瓯江影迹
2019-08-28摄影王培权编辑吴冠宇
◎ 摄影、文 | 王培权 编辑 | 吴冠宇
2014年5月25日,仙宫湖。
1987年,桃山,瓯江上撒网捕鱼。
瓯江是丽水的母亲河。几乎每个丽水摄影人都用相机“拥抱”过瓯江。每一位摄影人手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关于瓯江的照片。在这种大氛围的影响下,我追随着前辈们孜孜不倦、乐此不彼地把镜头对准瓯江旖旎的风光。不知有多少个日子,我们追随瓯江奔流的脚步,用镜头捕捉着它的熠熠波光、日出日落、轻舟游弋、渔舟唱晚……
在丽水,瓯江和摄影家之间真正产生符号化联系的,我认为第一个是初小青。之后,瓯江帆影和渔舟撤网这些经典场景,以及瓯江两岸乡民的生活场景,被丽水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摄影家们拍成一幅幅精美的作品,并换来一张张获奖证书,再经过各种媒介的传播,瓯江逐渐被外界更多的人了解熟知。
1987年,丽水,瓯江上两男孩在抓螃蟹。
到了2005年,受纪实摄影理念的影响,我的摄影创作开始发生了转向,我意识到了拍摄专题的意义,于是开始对瓯江的面貌变迁进行记录。由于水电站和防洪堤坝的建设,以及传统河运码头、渡口的消失,瓯江边河道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传统的以风能为动力的瓯江帆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柴油发动机船,那些真正在河流上航运的帆船只留在了初小青那一代老摄影家的影像里。随着公路运输的日益发达和水库电站的阻隔,木排、竹排也不会再从瓯江上顺流而下。摄影师的手里纵使有长焦大炮,但再也拍不到吴品禾《护排》中那样的场景。而依赖瓯江生存的渔民以及他们的生活方式也伴随着时代的变化而被改变。一座座桥梁的建成,使传统靠两岸摆渡营生的船家不再摆渡。一家老渔民和我闲聊:他们世代在江上捕鱼为生,虽然现在在江上捕鱼还能获得一些收入,但他的儿子再也不会去捕鱼了,因为江里的野生鱼已经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人工养殖渔业,他们将成为瓯江上最后一代捕鱼人。
2004年12月8日,丽水桃山。
就这样零零星星、断断续续地拍摄到2009年。这些不成体系的照片勾起了许多回忆,曾经的瓯江还有过这些。
随着我对摄影理解的进一步延伸,从2009年左右开始,我又开始重新关注瓯江。一方面,我原来正在做的几个专题已经完成了拍摄,另一方面,我也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关于瓯江的影像,思考我之前关注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瓯江,今后我该怎样去关注瓯江。瓯江永远在变,我永远也不能清晰地认识它。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对瓯江而言是如此,对生活在瓯边上的人们也是如此。在这之前,我知道他们叫什么,知道他们的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但我对他们的了解也仅限于此,我不能真正地走入他们。我用摄影去关注这些,是因为我自己喜欢摄影,并非是瓯江或江边的这些人喜欢“被摄影”。瓯江更愿静静地流淌。在瓯江边活动的人们是不是也是如此。于是,我尝试着另外一种对瓯江的观看。
摄影有太多的可能性,我至今仍无法明确应该如何去观看瓯江,但我知道我会找到一种更加合适的“可能”。
上:2009年4月6日,云和规溪村。
下:2018年11月24日,莲都白口。
2008年12月6日,莲都区坪地。
2007年5月2日,丽水九龙。
2006年8月4日,丽水桃山。
左上:2011年4月9日,莲都赵村。
左中:2014年4月5日,龙泉溪,规溪。
左下:2009年1月25日,莲都赵村。
右:2014年4月5日,龙泉溪,规溪。
上:2009年4月6日,莲都区坪地渡口。
下:2014年5月25日,云和石浦。
上:2010年3月14日,莲都区大港头。
下:2012年11月4日,莲都红圩。
2014年5月24日,缙云好溪。
2014年5月25日,云和龙泉溪 。
2004年12月12日,景宁好溪。
2014年5月25日,云和龙泉溪。
左:2014年4月5日,云和规溪。
右上:2016年6月5日,莲都区赵村。
右下:2018年1月17日,龙泉宝溪。
左上:2019年2月25日,莲都石牛。
左下:2018年6月25日,青田石门洞。
右:2014年5月24日,缙云好溪。
王培权,中国摄影家协会理事、策展人委员会委员,丽水摄影节主要策划者和组织者,美国波特兰摄影节专家见面会专家。2007年在丽水摄影节举办《丽水老街》个展;2008年在美国休斯敦、罗马尼亚、比利时安特卫普摄影节等举办《中国廊桥》个展;2011年在连州摄影节举办《人造美景》个展;2012年在济南国际摄影双年展举办《相像》个展;2017年在中国摄影画廊举办“乡土中国”中国著名摄影家联展。先后受邀在中国摄影艺术节、中国罗平·新风景摄影展、北京国际摄影周、“郎静山杯”中国新画意摄影双年展等展览中策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