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羊绒及其制品贸易格局波动影响因素分析*——基于CMS模型实证研究

卢艳平，肖海峰

（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一、引 言

我国是羊绒生产、加工、消费第一大国，也是羊绒产品贸易大国，原绒进口和羊绒制品出口均居世界首位，无毛绒进出口处于世界前列。我国贸易格局表现为“大进大出”，即大量进口羊绒原料，初加工后大量出口初级品，多为贴牌生产，附加值较低、款式单一且缺乏创新及国际竞争力，处于全球羊绒产业链低端。目前，高度依赖进口和国际竞争力弱导致我国羊绒产业大而不强，尤其近年受人民币升值、劳动力成本上升、出口价格透明等内外部因素影响，我国羊绒及其制品贸易格局波动频繁。

目前，国际双边贸易变动成因研究主要采用恒定市场份额分析模型（Constant Market Share Model，CMS）。该模型最早由Tyszynski提出，经Leamer等（1970）、Rigaux（1971）及Milana（1988）完善，现广泛用于对外贸易波动和贸易增长研究。国内研究集中于两方面。一是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孙林等（2004）分析我国对东盟农产品出口贸易波动的影响因素及变化情况，栾敬东等（2006）研究中美1992～2003年农产品贸易增长情况及成因；陆文聪等（2007）分析我国入市前后中欧农产品贸易增长成因；张金艳等（2013）分析金融危机前后我国对欧盟出口农产品变动成因；龚新蜀等（2014）分析我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波动影响因素；部分学者分析我国对日本农产品出口增长成因（杨逢珉等，2017；刘岩，2018）；程云洁等（2018）研究我国对巴基斯坦农产品出口增长影响因素。二是我国农产品进口贸易。司伟等（2012）从进口需求、出口结构和竞争力效应研究中日和中韩双边农产品贸易增长动因；赵亮等（2012）分阶段比较分析东亚国家劳动和资本密集型农产品国际竞争力；耿晔强（2015）分析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我国农产品进口增长成因；佟继英（2016）研究中澳农产品贸易特征及其影响因素。侯蕾（2018）分阶段分析我国进口印度农产品增长的影响因素。

综上，CMS模型不仅适合分析进出口贸易变动成因，还可用于分析特定商品进出口贸易变化成因。借鉴已有研究成果，本研究采用CMS模型研究我国原绒进口、无毛绒进出口和羊绒制品出口贸易变动成因。

二、研究方法及数据来源

（一）模型说明

CMS模型假定随时间变化，若一国某种商品贸易竞争力不变，则其世界市场份额不变。根据此假定和统计学原理，CMS模型对比一国商品贸易值、品种结构与同期世界商品贸易值及相关结构（帅传敏等，2003），将一国贸易值变化分解为两个层次，第一层分解为结构、竞争和二阶效应；第二层将结构效应分解为增长、产品和交互效应，竞争效应分解为整体竞争和具体竞争效应，二阶效应分解为纯二阶和动态二阶效应。分解公式如下：

第一层：

第二层：

式中，q表示出口国（进口国）羊绒产品出口（进口）总额；S表示出口国（进口国）羊绒产品出口（进口）在国际市场中占比；Si表示出口国（进口国）第i类羊绒产品出口（进口）总值占国际市场该类产品出口（进口）总值比重；Q表示国际市场羊绒产品出口（进口）总值；Qi表示国际市场第i类羊绒产品出口（进口）总值；上标0表示基期年份，上标1表示末期年份；Δ表示基期到末期变化量；下标i表示羊绒产品类别。

（二）数据来源

根据加工程度，羊绒产品可分为原料绒、初级加工品和深加工品。本研究选取三种羊绒产品展开分析，数据来源于2002～2017年联合国贸易统计署UN Comtrade数据库中羊绒及其制品相关数据。按HS分类体系，原绒包括两个税目：HS510211（未梳喀什米尔山羊绒）和HS510219（其他未梳山羊绒）；无毛绒包括两个税目：510531（已梳喀什米尔山羊绒）和510539（已梳其他山羊绒）；羊绒制成品主要为羊绒衫，其HS编码为611012（喀什米尔山羊绒服饰）和611019（其他山羊绒服饰）。

三、实证分析

（一）原绒进口贸易格局变动原因分析

我国原绒产量占全球产量70%以上，且为羊绒加工第一大国，全球约90%羊绒原料由我国初加工或精深加工，原绒进口需求较大。2002～2017年，我国原绒进口增长迅速，大致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为2002～2005年，此阶段进口额从2002年407.89万美元增至2005年2 902.20万美元；第二阶段为2005～2008年，进口额大幅下降；第三阶段为2008～2013年，进口额增长85.89百万美元，年均增长40.82%；第四阶段为2013～2017年，受国内羊绒市场供求关系影响，国内供给增加，需求不旺，原绒进口增长趋于平稳，2017年进口额较2013年增长3 164.13万美元，年均增长5.42%。

1.增长效应对我国原绒进口贸易作用较小

2002～2017年，我国原绒进口贸易增长迅速。从2002年4.08百万美元增至2017年136.46百万美元，增加32倍，年均增长率达26.37%。2002～2013年三个时期内增长效应贡献率均为正，分别为5.65%、40.30%和6.61%，说明国际市场原绒供给增长显著拉动我国原绒进口贸易增长。由于世界经济不景气，导致第二阶段原绒进口小幅下降，增长效应为主要影响因素，贡献率为40.30%。此外，2013～2017年，我国原绒进口持续增长，但增速放缓。其中，增长效应反向作用原绒进口增长，进口额下降17.59百万美元（见表1）。整体而言，增长效应对我国原绒进口贸易作用有限。

表1 中国原绒进口波动的CMS分析结果

2.我国原绒进口结构与国际市场原绒出口结构匹配性较低

产品效应反映国际市场原绒进口产品结构变化对我国原绒进口贸易的影响，正值反映国际市场原绒出口产品结构与我国进口产品结构匹配良好。2002～2005年，产品效应拉动我国原绒进口额增加0.34百万美元；产品效应随后抑制进口增长，原绒进口额下降3.27百万美元；2008～2013年和2013～2017年，产品效应均为正值，正向作用于我国原绒进口贸易增长，贡献率分别为5.92%和42.57%，贡献率涨幅较大（见表1）。整体而言，产品效应影响我国原绒进口贸易有限，主要原因是我国原绒进口较集中，HS510219（其他未梳山羊绒）进口约占原绒进口98%，HS510211（未梳喀什米尔山羊绒）进口极少。从动态二阶效应看，各时期动态二阶效应对原绒进口增长作用方向与产品效应变化趋势基本一致，说明我国原绒进口结构与国际市场出口产品结构匹配性较低且不断波动。

3.竞争效应是推动我国原绒进口增加的主要因素

2002～2005年，整体竞争对我国原绒进口增长推动作用最大，带动原绒进口增长16.24百万美元，贡献率为65.09%；2005～2008年，竞争效应贡献率较上阶段有所下降，进口额下长降3.67百万美元；2008～2013年，竞争效应的贡献较上阶段有所提升，推动我国进口额增长48.25百万美元；2013～2017年，竞争效应为此阶段进口增长主要因素，整体竞争效应贡献率达186.94%（见表1）。整体而言，竞争效应显著促进我国原绒进口增长，国际竞争优势较显著。

（二）无毛绒进口格局变动成因分析

我国无毛绒进口呈波动增长态势，但增幅较小。2002～2017年进口额波动可分为三阶段，第一阶段（2002～2005年），受贸易开放政策影响，无毛绒进口增长较快，年均增长率达21.93%；第二阶段（2005～2009年），受全球经济危机影响，我国无毛绒进口贸易呈小幅波动下降态势，进口额下降0.09亿美元，年均下降5.85%；第三阶段（2009～2017年），受世界经济不稳定因素影响，无毛绒进口额呈剧烈波动态势，2017年进口额为0.83亿美元，同比增长108.53%。

1.国际市场无毛绒供给增加是我国无毛绒进口贸易增长主要因素

增长效应反映国际无毛绒供给变化对我国无毛绒进口影响，由表2可知，国际市场无毛绒供给是我国无毛绒进口主要影响因素。其中，2002～2005年增长效应为正，贡献率为40.61%；2005～2009年，受世界经济危机影响，国际无毛绒贸易供给减少，导致我国无毛绒进口贸易下降，其中增长效应使进口额下降4.45百万美元，贡献率为47.74%；随着世界经济复苏，国际无毛绒贸易恢复增长，我国无毛绒进口增加；2009～2017年，增长效应是带动我国无毛绒进口增长主要因素，进口额增长32.21百万美元，贡献率为64.21%（见表2）。总体而言，增长效应显著影响我国无毛绒进口贸易，在我国无毛绒市场供不应求时，国外无毛绒进口需求强烈。反映出我国无毛绒生产需求有所调整，应增加与国外无毛绒质量相当的无毛绒供给，降低国际市场依赖程度。

2.产品效应使我国无毛绒进口波动频繁

2002～2017年，产品效应对无毛绒进口贡献发生阶段性转变。2002～2005年，产品效应贡献率为正值，意味着我国无毛绒进口需求品种和国际市场出口品种匹配，但贡献率较小；2005～2009年和2009～2017年，产品效应贡献率转变为负值，抑制无毛绒进口增长（见表2）。整体而言，产品效应显著抑制我国无毛绒进口贸易发展，主要原因是我国无毛绒进口产品结构与国际市场出口产品结构匹配度低。其中，无毛绒进口集中于HS510539（已梳其他山羊绒），占无毛绒进口总额90%以上，且占比有所上升；而国际无毛绒出口HS510539（已梳其他山羊绒）占比低于90%，且处于下降态势。从动态二阶效应看，各时期动态二阶效应对无毛绒进口作用方向与产品效应基本一致，说明我国无毛绒进口结构与国际市场出口结构匹配性较低且波动频繁。

3.竞争效应是我国无毛绒进口波动主要影响因素

2002～2005年和2009～2017年竞争效应促进无毛绒进口，贡献率分别为30.98%和39.45%。2005～2009年竞争效应抑制无毛绒进口，进口额损失5.52百万美元，贡献率为54.67%，是此阶段无毛绒进口下降主要原因。从二阶分解结果看，纯二阶效应在2002～2005年和2009～2017年对我国无毛绒进口作用方向与竞争效应一致，但2005～2009年作用方向相反且变动较大（见表2）。整体而言，竞争效应对无毛绒进口作用逐渐增强。随着国内纺织企业转型升级，品牌意识逐渐增强，我国无毛绒产品国际竞争力逐渐提升，对无毛绒贸易促进作用日益显著。

表2 中国无毛绒进口波动的CMS分析结果

（三）无毛绒出口格局变动成因分析

我国无毛绒出口呈显著下降态势。2002～2017年，我国无毛绒出口额波动可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2002～2007年），出口额缓慢增长，2007年出口额较2002年增长0.15亿美元；第二阶段（2007～2009年），受经济危机影响，出口额迅速下降，2009年出口额较2007年下降1.30亿美元；第三阶段（2009～2013年），出口额迅速回升，2013年出口额较2009年增加1.75亿美元；第四阶段（2013～2017年），出口额逐年下降，2017年出口额较2013年下降1.28亿美元。

1.需求因素

国际市场无毛绒进口需求是我国无毛绒出口主要影响因素。2002～2005年，我国无毛绒出口额增长迅速，增长效应是拉动无毛绒出口主要因素，贡献率高达934.18%；2007～2009年，我国无毛绒出口额下降迅速，增长效应贡献率为115.06%，可见国际市场无毛绒进口需求减少为此阶段我国无毛绒出口减少主要原因；2009～2013年，我国无毛绒出口额恢复增长，增长效应是拉动出口增长的主要因素，贡献率为91.63%；2013～2017年，我国无毛绒出口额大幅下降，增长效应使出口额下降0.91亿美元，贡献率为71.31%（见表3）。总体而言，增长效应显著影响我国无毛绒出口贸易，尤其是在国内无毛绒市场过剩、供过于求时，对国外无毛绒市场出口依赖尤其明显。

2.结构因素

2002～2017年，产品效应对我国无毛绒出口贡献率为负值。2002～2007年，我国无毛绒出口额增长，产品效应显著抑制无毛绒出口增长，出口额下降0.59亿美元；2007～2009年，无毛绒出口额下降，但产品效应拉动出口额增长0.34亿美元；2009～2013年，无毛绒出口增长，产品效应导致出口额下降0.28亿美元；2013～2017年，无毛绒出口额下降，但产品效应促进出口额增长0.29亿美元（见表3）。整体而言，产品效应对我国无毛绒出口贡献一直为负，不利于出口增长，主要原因是我国产品出口结构不适应国际市场进口需求。出口产品过于集中，其中HS510539（已梳其他山羊绒）占无毛绒出口99%以上；而国际市场对此类无毛绒进口占比降幅较大，从2002年72.18%降至2017年60.36%，下降11.82%，抑制我国无毛绒出口产品结构优势。

3.竞争因素

竞争力是影响我国无毛绒出口的重要因素，但我国无显著出口竞争优势。2002～2007年，整体竞争效应阻碍无毛绒出口，贡献率为-342.27%；2007～2009年，受经济危机影响，我国无毛绒出口额下降，竞争效应导致出口额下降0.23亿美元；2009～2013年，竞争效应贡献率为13.81%，拉动出口额增加0.24亿美元；2013～2017年，我国无毛绒出口额下降0.78亿美元，竞争效应贡献率为61.09%（见表3）。模型分解结果中，纯二阶效应反映我国与国际市场无毛绒出口竞争力变化趋同性，该效应在2002～2007年和2013～2017年抑制我国无毛绒出口；而2007～2009年和2009～2013年促进无毛绒出口。

表3 中国无毛绒出口波动的CMS分析结果

（四）羊绒制品出口贸易格局变动原因分析

我国羊绒制品贸易以出口为主。2002～2017年，我国羊绒制品出口额呈波动增长态势，可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为2002～2007年，出口额从2002年220.15百万美元增至2007年650.63百万美元；第二阶段为2007～2009年，受世界经济危机影响，出口迅速下降，下降19.93%；第三阶段为2009～2014年，出口增长迅速，出口额增长212.99百万美元；第四阶段为2014～2017年，受欧债危机影响，主要消费国家市场需求有所下降，导致出口呈波动下降态势。

1.需求因素

国际市场羊绒制品进口需求是我国羊绒制品出口主要影响因素。2002～2007年，国际市场纺织品贸易配额政策的取消促进纺织品贸易发展，我国羊绒制品出口额增长迅速。增长效应为出口增长主要影响因素，贡献率为69.84%；2007～2009年，受世界经济危机影响，羊绒制品需求下降，我国羊绒制品出口大幅下降。增长效应为此阶段出口下滑主要因素，贡献率为89.03%；2009～2014年，羊绒制品呈增涨态势，增长效应仍为主要因素，贡献率为122.38%；2014～2017年，出口增长效应阻碍出口增长，出口额下降0.59亿美元（见表4）。总体而言，增长效应显著影响我国羊绒制品出口贸易，反映我国羊绒制品出口贸易受国际市场进口需求影响深远。

2.结构因素

产品效应对出口变动影响较小。其中，2002～2007年和2007～2009年，产品效应贡献率均为正，分别为2.38%和3.97%；2009～2014年，产品效应具有反向作用，出口贡献率为-0.44%；2014～2017年，我国羊绒制品出口下降，但产品效应促进出口额增加0.03亿美元，贡献率为-3.87%（见表4）。整体而言，产品效应对我国羊绒制品出口变动贡献率较小，且呈下降态势。主要原因是我国出口结构不适应国际市场进口需求。主要表现为出口产品结构单一，其中HS611012（喀什米尔山羊绒服饰）出口占羊绒制品出口2/3以上，且占比加大；而HS611019（其他山羊绒服饰）出口占比较低且不断下降。由于我国出口产品结构优势受限，产品效应对出口增长作用减弱。

3.竞争因素

竞争效应是影响我国羊绒制品出口主要因素，且作用日益显著。2002～2007年，竞争效应推动出口增长0.34亿美元，贡献率为7.9%；2007～2009年，竞争效应导致出口额下降0.15亿美元，贡献率为11.71%；2009～2014年，导致出口额下降0.31亿美元，贡献率为-14.46%；2014～2017年，导致出口额下降0.49亿美元，贡献率为37.83%（见表4）。整体而言，竞争效应不断提升出口促进作用，未来我国羊绒制品国际竞争力将影响产品贸易。

表4 中国羊绒制品出口波动的CMS分析结果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一）结论

首先，我国原绒贸易以进口为主且进口量呈增长态势，竞争效应是推动进口增加的主要因素。产品效应对进口增长具有一定影响，但使出口增长波动频繁，增长效应对进口增长作用较小，出口增长贡献率不断下降。

其次，我国无毛绒贸易以出口为主且进口量呈小幅波动增长态势，出口量呈下降态势。国际市场无毛绒供给增加是我国进口贸易增长的主要因素。竞争效应为次要因素，产品效应贡献率较小且不断下降。国际市场进口需求增加是我国出口增长主要因素，竞争效应作用显著且不断增强，产品效应抑制作用显著。

最后，我国羊绒制品贸易以出口为主，国际市场进口需求增加是我国出口增长主要因素。竞争效应作用显著且不断增强，产品效应作用逐渐变弱。

（二）政策建议

1.加大政策扶持力度，促进羊绒产业发展

资金、技术和劳动力是产业发展必不可少生产要素。为推动我国羊绒产业发展，首先，加大科研支持力度，加大优良品种选育、疫病防治、抓绒和分梳技术改进、羊绒产品质量检测等方面的科研投入，提高产品技术水平及其附加值。其次，加强技术培训与技术推广。现阶段我国农牧户文化素质和专业技能偏低，阻碍相关技术普及和推广，应加大牧区教育发展支持力度，加强农牧户科普教育及技术培训，充分发挥基层畜牧专业技术人员的带动作用，推广和普及绒山羊科学化标准化养殖。最后，加大农牧户和羊绒加工企业资金支持力度。加大绒山羊养殖农牧户资金支持，提高良种母羊补贴标准，实施羊绒最低收购保护价等，提高农牧户养殖积极性。

2.实施市场多元化战略，积极开拓新兴市场

随着国际贸易环境变化，我国纺织品贸易摩擦逐年增多。为减少我国羊绒制品可能面临的贸易摩擦和目标市场对我国羊绒产业的影响，应分散、降低贸易风险，缓解我国同其他羊绒制品生产国在目标市场上的剧烈竞争，发展多元化羊绒制品出口市场。我国羊绒制品出口市场过于集中，应积极开拓新兴市场，实现出口市场多元化，规避国际贸易风险。根据出口对象相应调整出口战略。拓展欧美及日韩市场，积极开发拉美及非洲市场，稳步扩大俄罗斯羊绒贸易市场。

3.调整和优化羊绒产业结构，鼓励技术创新，实施品牌战略

我国虽具有资源和产品优势，但缺乏品牌优势。首先，调整羊绒产业结构，实现优胜劣汰。切实淘汰技术落后、资源浪费、创新能力弱的小企业，扶持技术先进、资金实力雄厚、具有资源优势的大企业，提高市场集中度。其次，鼓励技术创新，提高核心竞争力。在巩固纺织加工企业现有分梳能力前提下，鼓励企业加快技术研发与创新，加快发展羊绒精深加工。鼓励高附加值羊绒制品生产，整体提高羊绒产业核心竞争力。最后，支持和鼓励羊绒企业实施品牌战略，进一步培育和壮大龙头企业，如充分发挥“鄂尔多斯”等羊绒企业品牌带动作用。加快创造具有我国特色的羊绒品牌，促进羊绒产业由大变强，实现我国由羊绒“贸易大国”向“贸易强国”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