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南越国宫署遗址出土的钱币及相关问题研究
2019-06-29广州南越王宫博物馆
(广州南越王宫博物馆)
南越国宫署遗址位于广州市中山四路与中山五路交汇处的北侧,地处广州老城中心区。文献资料记载,这里既是西汉南越国和五代十国南汉国的都城王宫核心区,也是广州(秦汉时名番禺)自秦始皇三十三年(前214年)建城以来历代郡、县、州、府、道、路等治所的官署所在地。自1975年以来至2009年,在遗址区内陆续发掘出南越国宫苑、南越国宫殿和南汉国宫殿以及历代官署建筑基址等遗迹,出土大量战国秦汉至明清及近代的钱币[1],是研究广州城建开发史和岭南地区两千年来货币流通情况以及经济社会发展的珍贵资料。
一 遗址钱币的出土情况
南越国宫署遗址的文化层堆积普遍厚约5~6m,自下而上叠压有秦汉至近现代等共13个历史朝代的文化遗存(图1)。遗址出土的钱币,经初步整理,有铜钱、铅钱、银锭和铜元等。除了银锭(银块)和一些锈结严重无法统计个体数量的钱币外,出土的各类钱币等共计3318枚,其中可辨识确定钱名的有2720枚。这些钱币有的出土于地层中,有的出土于房址、灰坑、沙井、水井、走道等遗迹中,大多比较分散。但也有些情况比较特殊,一是1997年在南越国回廊建筑倒塌后的废弃堆积中,散落一批被大火烧结成块的“半两”铜钱和一枚“中府啬夫”封泥(图2、图3)。经整理,从中分离出来的112枚铜钱中,有1枚为战国齐国的“賹化”钱,11枚为汉初的八铢“半两”钱,100枚为汉文帝时期的四铢“半两”钱。余下无法分离的铜钱重约2350g。这批铜钱应是一批封缄好的南越国国库钱,因汉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平定南越时,汉军攻败越人后“纵火烧城”时而毁弃于此的。二是2003年在南越国宫署遗址(原儿童公园)南部的一座南汉建筑磉墩最底层出土一串盘整放置的“乾亨重宝”铅钱(图4),这批铅钱锈蚀严重且粘连在一起,无法分离统计具体数量。在建筑内放置钱币,或与“压胜”“镇宅辟邪”等风俗有关。三是2006年在南越国宫署遗址北部的一个元代灰坑内埋藏两个口部相扣的黄陶碗。碗内放置有18枚银锭、7件银块,总重1321.58g(图5)。这批银锭和银块应是当时人们为躲避战乱而临时埋藏的窖藏。
图1 南越国宫署遗址考古地层剖面
图2 南越国回廊倒塌堆积中的“半两”铜钱
图3 “中府啬夫”封泥
图4 南汉建筑磉墩出土的“乾亨重宝”铅钱
图5 元代窖藏内出土的银锭和银块
二 遗址出土钱币的种类
通过整理,南越国宫署遗址出土的钱币,时间最早的是战国齐国的“賹化”铜钱,最晚的是民国时期的“十文”铜元和“当十铜元”,还有秦代、两汉、新莽、三国、隋、唐、五代十国、北宋、南宋、元、明、清等朝代或农民起义政权临时发行的货币。此外,还有少量越南制作的钱币。
1.战国和秦汉钱 “賹化”1枚;“半两”161枚,根据直径大小、重量、边郭和钱文的不同可分四式,其中Ⅰ式为秦半两钱,Ⅱ式是汉初八铢半两钱,Ⅲ式和Ⅳ式为文帝四铢半两钱;“五铢”140枚,根据“五”字的变化可分三式。
2.新莽钱 出土“大泉五十”13枚,有内、外郭,根据钱文字体的变化可分两式;“货泉”19枚,根据面穿是否有内郭可分两式。
3.三国钱 东吴“大泉五百”2枚,“大”字呈折肩形;“大泉二千”2枚,“大”字呈圆肩形;蜀汉“大(太)平百钱”1枚,制作粗劣。
4.隋唐钱 隋代的“五铢”1枚,“五”字直笔相交,左侧一竖画,“铢”字金旁三角内斜;唐“开元通宝”834枚,根据钱文字体和背面符号的不同等分四式。
5.五代十国钱 有南汉国“开元通宝”1枚;“乾亨重宝”391枚,制作不甚规整,根据背面有无文字符号可分两型;南唐“唐国通宝”1枚,钱小而轻薄,制作粗劣。
6.北宋钱 出土“宋元通宝”7枚,钱文字体规整,背面光素或有月纹符号;“太平通宝”7枚,钱文隶书体,“淳化元宝”6枚,钱文有楷书和行书两种;“至道元宝”11枚,钱文为楷书或行书体;“咸平元宝”10枚,钱文楷书体;“景德元宝”13枚,钱文楷书体;“祥符元宝”16枚,钱文楷书体;“祥符通宝”12枚,钱文楷书体;“天禧通宝”6枚,钱文楷书体;“天圣元宝”15枚,钱文为篆书或楷书体;“明道元宝”2枚,钱文有篆书和楷书体;“景祐元宝”8枚,钱文楷书体;“皇宋通宝”52枚,钱文为篆书或隶书体,有些背面有钱纹符号;“至和通宝”1枚,钱文楷书体;“至和元宝”3枚,钱文为篆书或楷书体;“嘉祐通宝”6枚,钱文楷书体;“嘉祐元宝”4枚,钱文楷书体;“治平元宝”4枚,钱文为篆书或楷书体;“治平通宝”1枚,钱文楷书体;“熙宁元宝”38枚,钱文为篆书或楷书体;“熙宁重宝”21枚,钱文有篆书或楷书体;“元丰通宝”80枚,钱文为篆书或行书体;“元祐通宝”57枚,钱文为篆书或行书体;“绍圣元宝”28枚,钱文有篆书和行书两种书体;“元符通宝”9枚,钱文为篆书或行书体;“崇宁元宝”1枚;“崇宁重宝”2枚,钱文楷书体;“圣宋元宝”20枚,钱文为篆书或行书体;“大观通宝”5枚,钱文为宋徽宗亲笔书写的瘦金体;“政和通宝”30枚,钱文为篆书或行书体;“宣和通宝”14枚,钱文有篆书和隶书两种书体。
7.南宋钱 出土有“建炎通宝”9枚,钱文为篆书或楷书体;“绍兴元宝”16枚,钱文为篆书或楷书体;“淳熙元宝”6枚,钱文为楷书体,背面有月纹或“捌”字纪年文字;“嘉泰通宝”3枚,钱文为楷书体,背面有“三”或“四”字;“开禧□宝”1枚,钱文楷书体,第三字残缺,背面有“三”字;“淳祐元宝”2枚,钱文楷书体,背面有“四”或“九”字;“皇宋元宝”2枚,钱文楷书体,背面有“二”字;“咸淳元宝”1枚。
8.元代钱 未见有铜钱出土,仅出土一批银锭和银块,总重1321g。银锭18枚。束腰形,锭面微内凹或略平,有水波纹,侧面有蜂窝状气孔,底部略平或圜形,大部分银锭表面戳印有人名铭款;银块7块,呈扇形或圆饼形,不规则圆饼形,底面比表面宽,表面模印“琏”字;扇形,两弦边有切割痕。
9.明代钱 元末明初朱元璋领导起义所铸的“大中通宝”1枚,明代“洪武通宝”3枚,背面光素,或有钱纹符号,或背面有“广五”记地记值符号;“宣德通宝”1枚;“万历通宝”13枚;“泰昌通宝”2枚;“天启通宝”10枚;“崇祯通宝”铜钱18枚,背面光素或有钱纹符号,背面有工部监制的“工”字标记;南明的“弘光通宝”1枚;“永历通宝”29枚铜钱等。
10.清代及近代钱 明末清初吴三桂孙吴世璠铸行的“洪化通宝”3枚;清代的“顺治通宝”14枚,背面光素或有折银、铸局标记;“康熙通宝”94枚,背面有满文或满汉文纪局标记;“雍正通宝”1枚,背面左右分别有云南宝云局铸钱的满文“宝”“云”二字标记;“乾隆通宝”232枚,背面左右分别为满文“宝”“云”二字;“嘉庆通宝”49枚;“道光通宝”50枚,背面左右分别为满文“宝”“云”二字;“咸丰通宝”4枚,背面左右分别有广西宝桂局铸钱的满文“宝”“桂”二字标记;“光绪通宝”6枚,背面左右分别为满文“宝”“广”二字;“光绪元宝”4枚;“十文”1枚;“当十铜元”1枚;“香港一文”1枚。
11.越南钱 后黎朝“绍平元宝”1枚,钱文篆书体;“景兴通宝”2枚,制作粗劣;西山朝的“光中通宝”1枚,面背重轮,制作粗劣;“安□通宝”1枚,钱文楷书体,第二字难以释读,制作粗陋。
三 南越国货币的流通与管理
目前,学术界普遍认为南越国没有铸造发行自己的货币,秦和汉初“半两”钱是南越国境内的流通货币,但铜钱在南越国的商业贸易中作用有限[2]。1997年在南越国回廊倒塌堆积中出土一批伴出有“中府啬夫”封泥的“半两”铜钱,对探讨南越国货币的流通与管理方面提供了新的资料。
1.反映南越国流通领域使用的货币。关于秦代和汉初法定货币,有学者研究认为,秦朝前中期实行三币制,即铜钱、布和黄金。秦末汉初改为二币制,即行钱和行金[3]。目前岭南地区发现秦代和南越国时期的遗址和墓葬中,属于南越国时期的182座,有6座墓共计出土“半两”钱291枚[4]。1987年在粤北乐昌市对面山发现了191座春秋战国至秦汉时期的墓葬,出土有秦“半两”钱[5],该墓地西北距洲仔秦汉城址约1公里,或与秦汉时在此设乐昌县有关。广西发现属于南越国时期的墓葬中,只有平乐银山岭墓群中的一座墓发现有5枚“半两”钱[6]。可见,“半两”铜钱是南越国的流通货币。此外,在广西罗泊湾2号汉墓中还出土一块重239g的圆形金饼,正面刻有“一××Ⅲ”符号[7]。有学者认为该金饼上刻的为数字符号,可译成1553号,是指金饼铸造数码或是入库时所刻划的编码[8],可见黄金也有可能用做货币在南越国流通。考古资料表明,南越国仿效秦末汉初之制实行二币制提供了佐证。
2.反映了南越国的财政收入管理。秦代对官府财政收入的货币包装、封缄,支出时的验视与启封,以及对货币的择取等方面均有严格的规定。从南越国宫署遗址发现的这批铜钱埋藏情况和伴出“中府啬夫”封泥来看,正是南越国承袭秦有关货币管理制度的重要实例。“中府”是掌管天子或诸侯钱财宝货的机构,“啬夫”在这是指主管财货的官吏。由此可知这批铜钱原来是用蒲草或竹篾编制而成的畚盛装绑扎好,经掌管财政的官员检验封印“中府啬夫”封泥后收入南越王国库的。
四 钱币反映了广州地区两千年来社会经济发展状况
1.秦汉时期
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于公元前214年统一岭南,设桂林、南海、象三郡,其中南海郡郡治番禺(即今广州)。公元前203年,原秦将赵佗据有岭南建立南越国,以番禺为都城,后接受汉朝册封为南越王,臣属于汉,并仿效秦汉制度置郡县、设百官,推广汉字,使用秦汉半两钱作为南越国的流通货币。
公元前111年,汉武帝灭南越国,分岭南地区为九个郡,番禺仍为南海郡郡治。东汉建安十五年(210)交州刺史步骘“以越城久圯,乃廓番山之北为番禺城,后又迁州治于此,自是不改。”[9]三国黄武五年(226),东吴孙权更是“分交州置广州”[10],进一步加强了广州在政治、经济上的地位。南越国宫署遗址汉代地层出土较多的“五铢”“货泉”“大泉五十”“大泉五百”“大泉二千”铜钱等,正是广州地区在汉武帝灭南越国之后至三国时期,社会经济和商贸从停滞到恢复发展的反映。
2.晋南朝时期
西晋虽然统一全国,却没有铸钱的记载。受时局影响,六朝时期岭南地区流通的货币十分混乱,商品货币经济受到较大影响。南越国宫署遗址是晋南朝时期广州都督府和刺史署所在地,遗址地层和遗迹出土的铜钱数量较少,主要是汉代的“五铢”“大泉五十”和三国东吴的“大泉五百”“大泉二千”铜钱等。广州市区及近郊发掘的晋、南朝墓中,发现有铜钱的墓葬也比较少,出土的铜钱主要也是汉代和三国时期的“五铢”“货泉”“大泉当千”“大泉二千”等[11]。可见晋、南朝时期本地区作为主要流通货币的铜钱相当缺乏,且以使用旧钱为主,这与《隋书》有关岭南地区百姓“多盐米布交易,俱不用钱”的记载相一致[12]。这主要是当时社会动乱,一些世家大族为保障自身安全和利益,通过兼并大量土地,发展形成自给自足的庄园经济,致使百姓多用谷、帛互相交换所需物品,商品经济欠发达的表现。此外,南朝时期政权更迭频繁,币制混乱,也是造成钱币处于辅助地位的重要原因。
3.隋唐时期
公元581年,隋文帝统一货币,推行“五铢”钱。唐初沿用隋“五铢”钱,武德四年(621)废“五铢”钱,行“开元通宝”钱,标志着自战国以来的“铢两”货币体系的终结。在南越国宫署遗址中出土的钱币中,数量最多的是“开元通宝”钱,共有834枚,占这批铜钱总数的30.8%。这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与其铸造和流通时间长有很大关系;二是与唐代广州作为岭南地区最大的都市和国际著名的商港,商业贸易繁荣密切相关。为适应商业贸易发展的需要,唐朝政府在各地设监或炉铸造钱币。2000年在广州市区西湖路广百新翼工地考古发现一处唐代早期的铸钱遗址,出土一批“开元通宝”铜钱和冶铸的铜枝、坩埚、铜渣等[13]。武宗会昌年间(841~846)毁铜佛在昌、京、洛、蓝、襄、荆、越、宣、洪、潭、兖、润、鄂、平、兴、梁、广、梓、益、福、丹、桂等州设坊铸“开元通宝”,钱背纪地名。南越国宫署遗址出土纪有“越”“兴”“广”等地名的会昌钱。1994年在广州市德政中路担杆巷与会同里之间发掘出一座大型的唐代码头遗址,在出土的开元通宝铜钱中,不少背面纪有“昌”“兴”“潭”“广”等地名[14]。这些出土不但证实唐代在广州开炉铸钱,而且表明广州与京都、淮扬、荆襄、江浙、湖湘等地区贸易往来十分密切。
唐朝灭亡后,先后建立的五代、十国割据政权,造成战争频繁,社会动荡,政治腐败,财政开支浩大。因铜用不足,这些政权纷纷以铅、锡、铁等贱金属来铸钱,结果造成货币贬值,百姓苦不堪言。后梁贞明三年(917),原唐清海军节度使刘岩在岭南建立南汉国,定都广州,铸“乾亨重宝”铜钱,次年铸“乾亨重宝”铅钱,十当铜钱一[15]。南越国宫署遗址考古出土的“乾亨重宝”钱不在少数,但均为铅钱。1949年后,在广州市区及近郊陆续出土数量巨大的南汉“乾亨重宝”铅钱,尚未发现铜钱,这或与南汉实行“城以内行乾亨铅钱,城以外行乾亨铜钱,犯禁者罪至死。凡百官俸禄给铜钱者,多出自于上恩焉”有关[16]。但目前发现大量乾亨重宝铅钱的地方在南汉时已属城外,这与文献记载明显不符。南宋古钱收藏家洪遵在《泉志》里说他费了很大周折才收集到两枚“乾亨重宝”铅钱,而“乾亨重宝”铜钱则“所存至多”。洪遵是江西饶州乐平人,此地在五代十国时先后属吴越和南唐境地。可见史书所称的内、外,并不是指广州城内外,而应是对南汉国而言。因此,南汉国内主要的流通货币是“乾亨重宝”铅钱,南汉国与中原和南方其他政权之间的商贸往来使用的主要是铜钱。
1997年,在印尼雅加达以北的海域发现一艘沉船,出水一批铸有桂阳监等字样的银铤和100多枚南汉“乾亨重宝”铅钱[17]。有学者研究认为,这批银铤为南汉桂阳监制造,是南汉国用来支付购买海外蕃货的货款[18]。这反映出南汉国与海外各国贸易使用的主要是金银等贵重金属货币。
4.宋元时期
在南越国宫署遗址出土的铜钱中,北宋钱共494枚,南宋钱仅42枚。造成这种北宋和南宋铜钱流通数量巨大落差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与宋王朝的货币政策有关,二是宋代商品经济发展与铜钱不便交换的矛盾的结果。
北宋王朝虽然统一中国,却无力统一全国币制。先是将四川地区划为铁钱流通区,后在河东也使用铁钱,西北、河东地区被划为铜、铁钱并行区,而包括广州在内的东南地区则被划为铜钱流通区。由此可知,南越国宫署遗址出土数量较多、种类较齐全的北宋铜钱,却没有出土铁钱的现象就很好理解了。退避江南的南宋,纸币流通进入急剧扩张阶段,南越国宫署遗址出土南宋铜钱数量和品种少,与南宋在全国推行纸币有极大的关系。此外,南越国宫署遗址出土的南宋铜钱数量较少,与广州作为重要的对外贸易港口,大量金属货币流出境外也有很大的关系。
元政权自建立之初就推行纸币,后因国用不足,日渐滥发,造成钞价大跌,最终变成废纸。元代虽然也曾在世祖、武宗、顺帝三朝铸行过铜钱,但因铜产量不足等原因而难以行通。南越国宫署遗址未见有元代的铜钱出土,仅有银锭或银块出土,这正是元代货币制度紊乱,中国币制由钱本位趋向银本位的客观反映。
5.明清时期
明清时期农业、手工业和商品经济比宋元时期又有了较大的发展,大量的商品交易,对大币值货币的需求量大。白银已成为法定的主币,铜钱变成辅币。清代也基本沿袭明代的货币制度。在南越国宫署遗址清代地层中,除出土有清代制钱外,还出土有少量的越南钱币。这与东南地区商品经济发展迅速,官制铜钱短缺,民间小额交易不便形成的尖锐矛盾有极大关系。越南铜钱大多质劣轻薄,重量只有中国铜钱的一半,一些不法商人为牟取高额利润,不惜冒险走私越南铜钱进入中国境内,或竞相销毁中国制钱掺和杂质私铸仿造越南铜钱来获利[19]。
南越国宫署遗址出土的钱币数量大、种类多、时间跨度长,且出土地点明确、层位关系清楚,与历史文献记载相互印证,记录了广州城市2000多年发展的历程以及本地区货币的流通与社会经济发展的状况。
注释:
[1]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等:《广州南越国宫署遗址2000年发掘报告》,《考古学报》2002年第2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广州市南越国宫署遗址2003年发掘简报》,《考古》2007年第3期;南越王宫博物馆筹建处等《南越宫苑遗址——1995、1997年考古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08年。
[2]广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等:《西汉南越王墓》,文物出版社,1991年,第348~349页。
[3]罗运环:《中国秦代汉初货币制度发微——张家山汉简与睡虎地秦简对比研究》,《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12年第6期。
[4]广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广州市博物馆:《广州汉墓》,文物出版社,1981年,第157~159页。
[5]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广东乐昌市对面山东周秦汉墓》,《考古》2000年第6期。
[6]广西壮族自治区文物工作队:《平乐银山岭汉墓》,《考古学报》1978年第4期。
[7]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物馆:《广西贵县罗泊湾汉墓》,文物出版社,1988年,第110页。
[8]黄启善:《广西汉代金饼初论》,《广西金融研究》1997年11期。
[9]顾祖禹撰,贺次君、施和金点校:《读史方舆纪要卷一百一·广东二》,中华书局,2006年,第4595页。
[10](西晋)陈寿:《三国志卷四十七·吴书·吴主传第二》,中华书局,1975年,第1133页。
[11]广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三年来广州市古墓葬的清理和发掘》,麦英豪、黎金:《广州西郊晋墓清理报道》,广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广州六朝砖室墓清理简报》,《广州考古五十年文选》,广州出版社,2003年,第427~430、674~683、700~708页。
[12](唐)魏征等:《隋书·卷二十四·志第十九·食货》,中华书局,1973年,第690页。
[13]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广州市西湖路三国钱币窖藏和唐代铸币遗址》,《羊城考古发现与研究(一)》,文物出版社,2005年,第119~132页。
[14]广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考古队:《广州德政中路唐、五代遗址》,《中国考古学年鉴1995》,文物出版社,1997年,第202~203页。
[15](清)梁廷楠著、林梓宗校点:《南汉书卷二·本纪第二·高祖纪一》,广东人民出版社,1981年。
[16](清)吴任臣撰,徐敏霞、周莹点校:《十国春秋卷第六十·南汉三·后主本纪》,中华书局,1983年,第863~864页。
[17]杜稀德、思鉴:《沉船遗宝:一艘十世纪沉船上的中国银锭》,《唐研究》第十卷,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383~432页。
[18]全洪、李颖明:《印坦沉船出水银铤为南汉桂阳监制造》,《湖南省博物馆馆刊(第十一辑)》,岳麓书社,2014年,第421~430页。
[19]徐心希《清中后期越南铜钱在闽、粤的流通与官府的对策》,《海交史研究》2001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