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助词「さえ」「でも」「まで」用法浅析

相卓

「さえ」「でも」「まで」这一组词语，在我们的日语学习中经常遇到，它们都可以表示举出一些极端的例子来加强语气或暗示其他的含义。由于语意十分相近，即使对于中高级阶段的日语学习者，也是十分容易弄错的。在词性上看，它们有副助词的词性，也有学者倾向于它们属于提示助词这一用法。但当它们表示评价这一主观感情色彩的含义时，绝大部分学者则更倾向于其具有提示助词的特征。本文中通过这一视角，来比较和分析其作为提示助词时，评价色彩上的异同。

1 「さえ」的用法

広辞苑中将「さえ」归为副助词，主要有以下三个含义。①だれにでも分かる例を一つ示し、ましてそれ以上（以下）の場合はどうであるか、言うまでも無かろうという意を表す。如：子供にさえ分かる/専門家の彼さえ知らなかった/自分の名前さえ書けない。②その条件だけで事柄が充足することを表す。如：これさえあればいい/練習さえすれば上手になるよ。③添加を表す。如：雨が降ってきただけではなく、雷さえ鳴り出した。从以上释义可以看出，作为副助词被归类的「さえ」并没有被突出其在句中的主观性，并不能体现出其对其前项主题的提示作用，对于说话者的主观感情色彩的体现也并不明显。下面主要针对主观感情色彩的体现这一侧面来探讨「さえ」作为提示助词时的用法及语义特点。

1.1 「さえ」是用于举出极端事例，表达说话人吃惊、意外等主观感情色彩的一个非常典型的提示助词。当表达与社会常识或预想不同的语意时，可以将这一部分提出，加上「さえ」，则强调了说话人的吃惊、意外之意。如：

①親友に裏切られた。

②親友にさえ裏切られた。

句①只陈述了被好友背叛的事实，并没有表露出说话人的心情;而与之相比，句②通过「さえ」的使用，则提示了“親友”是背叛可能性最低的一种关系，并暗示了“普通的朋友、熟人”等背叛的可能性高的人就更有可能背叛自己的语意。再如：

③あのときはあまりの心労で水さえ喉を通らなかった。

在句③的语境中，以“水”这一可能性最高的事物为例，暗示了其他可能性更低的如“汤、粥、肉类等”就更不能咽的下去的语意。

由此可以看出，同样表示极端事例，在肯定句中，「さえ」提示的是通过社会常识或预想来判断，可能性最低或程度最高的事物;而在否定句中则提示可能性最高或程度最低的事物，表示可能性高、程度低的事物尚且如此，可能性低或程度高的事物则不言而喻之意。

1.2 「さえ」在表达意外含义的同时，也有暗示其他的感情色彩。在这一点上，可以与「も」进行互换。但是「も」相对于「さえ」，表达意外的感情色彩却不那么明确。如：

④小学校で習うような簡単な漢字に（も/さえ）ルビが振ってあった。

⑤味にはうるさい夫（も/さえ）今日のクリームコロッケはおいしいと言ってくれた。

⑥夫も今日のクリームコロッケはおいしいと言ってくれた。

像句⑥中对于“夫”，并没有表示意外的限定修饰语进行修饰时，只表示单纯的暗示其他，用「も」则更为自然一些。

1.3 另外，「さえ」所表示的一般都是对于既成事实的说话人的主观评价，句中不能出现说话人对于听话人的意志性行为趋向等含义的语句。如：

⑦× 宝くじが当たったことは家族にさえ言わないでください。（依赖）

⑧〇 宝くじが当たったことは家族にさえ言いませんでした。（既成事实）

⑨× 雨の日にさえピクニックに行きませんか。（劝诱）

⑩〇 雨の日にさえピクニックに行きました。（既成事实）

2 「でも」的用法

広辞苑中，作为副助词的「でも」给出了如下解释。①許容される最低の場合を例示する。如：子供の足でも、十分あれば行ける/忙しくて、日曜日でも遊んでいられない。②考えられる消極的な条件が、ともかく成立することを表す。如：お茶でも飲もう/こんな時、君でも居てくれたらなあ。③（不特定の指示語について）消極的な意味で無限定に成立することを表す。如：だれでも知っている/どこへでもついて行こう。下面比照以上释义，试图分析一下其作为提示助詞用法时的语义特点及使用范畴。

2.1 「でも」作为提示助词，表示举出一个在社会常识上来看很难成立的事例，用来暗示既然前项事情都成立了，那么其他事情也理所应当成立的含义。如：

①この数学の問題は簡単なので、小学生でも解けるだろう。

②この数学の問題は難しいので、大学生でも解けないだろう。

句①中写到这道数学题很简单，因此基于“高中生、大学生应该可以解答，但小学生的话，一般是不可能解答出来的”这一社会常识，通过「でも」的使用，表达出连最不可能的小学生都能解答出来，来暗示高中生、大学生也理所当然可以做到之意。同样，句②作为否定句，先举出最有可能的大学生都无法解答这一事例来暗示小学生、初中生等就更不可能达到之意。

2.2 「でも」作为提出极端事例以暗示其他的提示助词，如果只强调意外之意，而没有具体的暗示其他的内容时，是不能使用的。如：

③犯人はけがをした被害者を見て、時折うすら笑い（〇さえ/×でも）浮かべていたという。

④監督は温厚な性格の人だったが、練習中選手が失敗すると大声で怒鳴り（〇さえ/×でも）した。

2.3 「でも」在口语中也可以换成「だって」，表达含义相同。如：

⑤まずい野菜ジュースだって、我慢すれば飲めるさ。

2.4 另外，「でも」也可以用于对于非既成现实，表示意外，因此可以用于表达依赖、劝诱等说话人对听话人的意志性驱使行为含义的句子中，而「さえ」则不可以。如：

⑥飲んだことのない種類のお酒（×さえ/〇でも）飲んでください。（依赖）

⑦飲んだことのない種類のお酒（×さえ/〇でも）飲んでみましょうよ。（劝诱）

2.5 最后，由于「でも」也包含了表示并列的「も」的含义，因此也可以用于并列举出各种可能性。如：

⑧会社員でも自営業の人でもこのセミナーに参加することができる。

3 「まで」的用法

広辞苑中「まで」作为副助词，举出了两种释义。其一是：動作、作用の及ぶ限界となる物事を表す。如：親にさえ見放される/そんなことまで言う必要がない。其二是：物事がそれだけに限定され、それ以外には及ばないことを

表す。如：念のために尋ねてみたまでだ。可见，作为提示助词起到主观评价作用的「まで」并没有被单独赋予释义，而是也一并列入了副助词的第一种用法中。下面将就「まで」的提示助词类别下的语义及语法特点作出进一步分析。

3.1 「まで」用于表示按照社会常识或预想本不可能想到的事情，却作为理所当然的结果，被附加进去的语境中。如：

①入賞しなかった人まで豪華な賞品をもらった。

②東さんの家では風呂場にまでテレビがある。

③徹夜してまでコンサートの切符を手に入れようとする若者が多かった。

句①中，按照常理来讲，未获奖的人应该是没有奖品的，所以通过「まで」的使用，很意外地將没有获奖的人也附加到了领取奖品的名单之列。句②中通常所想象到的安装电视的位置可能有客厅、卧室，甚至是厨房等，但是浴室是最不可能想到的，使用了「まで」表示了说话人的意外之意。

3.2 其次，「まで」也可以用于表示在既成事实的基础上，添加说话人的意外之意的主观评价的语境中，因此句尾一般不出现说话人的推测、假设、劝诱、拜托等含义的语句。如：

④× 疲れているので、水まで喉を通らないだろう。（推测）

3.3 另外，「まで」由于表达添加之意，大多用于肯定句中。且其前面不能接续可能性较低的事例，用于让人想象可能性更低的事例也应如此。如：

⑤× 初めて会ったのに、その人は私の名前まで知っている。

⑥〇 初めて会ったのに、その人は私の名前や住所、血液型まで知っている。

句⑤中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来说，名字已经是对对方了解的最低限度了，不可能通过名字去联想到比其更低限度的个人信息。因此，像句⑥中通过可能性最低的名字，推及住址，再提及了解可能性较低的血型，则是「まで」的正确用法。也就是说「まで」前所出现的词语，应该是由简入难、由低至高中，处于同类事物中较高程度的事物。通过提示此事物，以暗示、联想比其程度低的事物所出现的必然性。

3.4 「まで」只有表示否定的附加含义时，才能用于否定句中，而「までは」作为特例，却只能用于否定句中。如：

⑦昨夜停電した時、天井の電灯だけでなく、懐中電灯までつかなかったので、困ってしまった。

⑧いくら忙しいと言っても、週末までは働きたくない。

在表示虽未达到完备的阶段，但大致还能令人满意时，可以使用「までも」，其前面使用否定形式，表示未达到完美的阶段，这个语境时，可以与表示转折关系的接续词「が/けれども」等替换使用。如：

⑨真っ白とは言えないまでも/が、大体の汚れは落ちた。

⑩金メダルとはいかないまでも/が、5位に入賞したのだから、上出来だ。

4 小结

经过上面的比较分析，可以看出在表示惊讶、意外、暗示等评价性的主观感情色彩时，使用的提示助词的不同，对句子的语感和语意也有很多的影响。除此之外，由于其词义的不同，对于前接后续的词语范畴也有不同的要求，日语学习者在使用中，也应多加注意，以免产生误解。

（作者单位：大连理工大学城市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