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农民工市民化的困境及对策研究
2019-06-03严苏桐
严苏桐
[摘要]城镇化发展并非是对地域特征的单一划分。支持农民工获取城市居民认可,形成更为广泛的文化包容心态,才是加速农民工市民化的关键。为此,本研究分析了农民工市民化的困境,并提出了针对性的解决措施。以期通过公共服务、文化共荣、薪资收入等方面的具体措施,加速农民工市民化发展,达到新型城镇化推进的发展目标。
[关键词]新型城镇化;农民工;市民化;发展困境;应对策略
[中图分类号]c9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5918(2019)02-0118-02
doi:10.3969/j.issn.1671-5918.2019.02.052 [本刊网址]http://www.hbxb.net
引言
新型城镇化发展是农民工市民化的推进,新生代农民工所经历的城镇化进程需要更高的包容心态与文化共识。既需要在公共服务层面上加大执行力度,也需要引导城市居民包容农民工的普遍文化素质,同时需要加大劳动力薪酬认可度的总体社会共识。基于诸多复杂问题的相互交错,农民工市民化困境显现,本文结合这种困境的基本特征和因素,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现做如下分析。
一、新型城镇化背景介绍
2014年3月16日,新华社发布《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有序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便是其中极为重要的发展内容。城镇化是伴随工业化发展,非农产业在城镇集聚、农村人口向城镇集中的自然历史过程,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趋势,是国家现代化的重要标志。然而在农民工市民化的发展中,并无法通过简单的地域性划分,加强农民工群体的城市归属感,也很难提高城市原有居民对农民工群体的接受程度。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打拼多年,亦然可能并未真正享受到该城市所带来的社会公共服务,抑或来自普遍社会群体的文化认可,乃至最为基本的薪资待遇水平。那么困扰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关键问题便是加速农民工市民化转型,采取何种方式或措施也是值得深思的关键问题。在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如何解决农民工市民化的困境,消解社会矛盾和发展冲突,是进一步加速农民工市民化发展的关键所在。
二、农民工市民化在新型城镇化背景下所遇到的发展困境
(一)市民化的公共服务问题
农民工在城镇化发展的宏观格局之下,虽然人在城市,但诸多公共服务利益并未真正享有。当前我国城镇化率为56.1%,但户籍城镇化率不足40%。其数据差值代表着城市并未对外来农民提供本应享有的公共服务,多数长期居住城市的外来人口无法享受到公共服务。而且相对于外出农民工的高速增长,本地农民工增速更快。仅广州市农民工统计数据来看,2017年外出农民工增加了50万人,本地农民工增加了375万人。当农民工不断集中涌人某一发达城市之后,对于该地区的教育、医疗、社会服务保障等多方面的资源要求较高。如无法高速开发现有的社会公共服务资源,实则并无法为外来农民工提供相应的公共服务。常住人口并不代表该地区市民,农民工无法享受市民待遇,自然无法完成市民化的转型。
(二)文化差异主观排斥问题
农民工的市民化发展不仅要解决社会公共服务问题,而且需要解决城市原有居民对外来农民的主观排斥问题。处于不同的文化背景,令城市居民很难接受外来农民工所表现出的低素质。这种素质认知本身是文化背景差异所形成的固有思想,一个城市并无法通过城镇化的地域性扩容,直接将深藏于居民心中的文化优越感直接剔除。当城市居民原有的文化优势荡然无存,必然需要寻找一种文化优势区排斥外来群体。这样的主观性的文化排斥意识,很难通过城市文化的包容性来整合。由于文化芥蒂而衍生出的心理困惑,甚至是彷徨,恰恰是城市居民不愿意主观接受农民工城市居民身份的本质因素。假设无法在文化上形成加强的共识度与包容性,其农民工所处的境遇,无疑是遭到另眼相待的边缘群体标识。
(三)劳动力收入公平性问题
在城镇化的高速发展中,外来农民工通过自身的努力,当地政府的大力扶持,二代农民工的文化素质已经有所提升。但是这种提升仅为消费、效仿、意识、先进文化接受度等层面的提升。对于知识、技能、经济收入等深层职业感的提升,农民工群体并未真正开启市民化路径。从劳动力结构上分析,外来农民工并未真正转化以体力获取薪资报酬的模式,获取高收入显然是市民化发展中的一大阻力。经商者不乏少数,务实肯干在这些农民工群体标识中突出显现。但这一群体在总体农民工基数上毕竟占比过低。但就其本质因素也能够发现,如若具备同等工作技能的情况下,两位应聘者获取企业信任的条件往往是地域身份,即便农民工获得该职位,依然存在降低工资条件的不公平待遇。那么这种社会个体发展的局限性,必然导致农民工群体收入无法真正快速提高,限制了市民化发展的速度。
三、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应对农民工市民化发展困境的积极策略
(一)支持公共服务均等化
农民工市民化的核心是公共服务的均等化,农业农村部党组副书记、副部长韩俊指出,转化户籍形式仅为表现特征的迁移,社会服务功能必须完全显现。才能助力于农民工市民化的发展进程。对于现有的社会公共服务项目必须随城镇化进度而逐步扩增,方能满足农民工享有城市居民的诸多社会福利。诸如:就业培训、义务教育、职业教育、计划生育等方面,均需要率先达到同等均衡发展。而与城市户籍密切关联的诸多社会服务保障也必须与时俱进,诸如:经济适用房、低保、廉租等方面的社会服务必须一应俱全,并全面覆盖于农民工群体。继而通过逐步扩充的社会公共服务体系和具体职能,增强农民工享有社会服务的基本条件,最终消解由于户籍差异所造成的市民化弊端与诟病,支持农民工市民化的快速发展与转型。也只有大力支持社会公共服务的总体进程,才能令外来农民工群体增强对于该城市的自身发展信心,得到最为根本的社會福利保障,降低外来农民工的普遍流动性。
(二)提高文化交流包容性
社会服务仅为一种浅层的保障机制,可令农民工产生对于城市的发展信心。但其最为本质的城市归属感仍然需要消解文化心理芥蒂的阻碍,方能真正融入城市生活,将自身的发展寄托于城市的整体发展。处于社会发展的不同阶级,不可能对城市文化理解完全相同,且同根同源的社会群体也会由于教育层次、收人情况、职业背景等方面的差异而产生本质的区别。农民工群体学习城市文化仅为形成归属感的单一层级,城市居民接受农民工群体展现文化包容度,是相对归属感成型的对接层面。间断两者深入渗透与交互融合的阻碍是文化水平不足的微观视野所致。故此,提高文化交流的频次仅为短期发展形势,深层次的文化交流需要一种同理心,让城市文化具备更强的包容性。进而令城市居民率先打破对于农民工群体的心理文化芥蒂,重新认知社会群体的普遍价值与文化共通属性。鉴于此,可随城市城镇化发展速度,逐步开展更多的小型公益活动(大范围、小规模、高曝光度的公益活动类型),让城市居民与农民工同时参与,在公益性活动中逐步消解城市居民长期持有的心理偏见,让城市居民能够发现农民工群体所展现出的闪光点与精神价值。进而令城市居民以农民工朋友为荣,以与农民工在同一城市打拼为荣,形成社会文化的普遍共识与深层交互,助力城市居民对农民工群体的文化包容程度逐步深化,加速农民工市民化的发展进程。
(三)增强技能薪资认可度
薪资水平在农民工市民化的进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假设农民工薪资水平超过了普通居民,那么其日常消费、住房投资、商业保险、自主学习、娱乐活动等等,诸多方面的身份价值偏见也会逐步脱离社会固有认知。这种从底层收入到上层经济建筑的收入类型转化实则很难实现,最为根本的问题在于技能薪资认可程度的差异化区分。当地政府提供了诸多针对农民工的职业教育,农民工为了能够获取高收入也在不断完善自身的职业技能。但在实际岗位中,企业为农民工提供的相应报酬显然低于其他城市居民。产生这一现象的因素较多,诸如农民工群体流动性较大,企业人力资源培养所投入的成本无法获得长期回报,故而降低了农民工群体的薪资待遇。这种并未真正达到以工种技能水平定薪的情况,恰恰是影响薪资认可度的关键因素。基于此,必须强迫部分企业首先制定完备的薪酬绩效统一标准。而后由行业领军企业提出上游薪资上限界定标准,由处于产业链不同层级的企业制定薪资下限标准。多方薪资标准逐步形成一定的行业认可度,由监管部门审核并加强统一管理。此外,需加强农民工群体对于自身薪酬、福利、待遇等方面的重视程度,如若农民工群体并未长期坚守自身的薪酬下限标准,实则社会普遍薪资认筹标准或共识也很难达成。而地方政府也需要出台对于部分企业聘用农民工的政策支持,如减免一定的税率,支持大量企业以等价薪酬聘用农民工群体,方能促进普遍行业對于农民工薪酬的认可度,支持农民工向市民化过渡时保障其经济基础与精神文化认知同步发展。
结语
综上所述,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加速农民工市民化,让城市原有居民从心理上接受农民工的群体身份,消解社会固有认知的标签,是解决农民工市民化困境的根本。基于此,结合市民化的公共服务问题,文化差异主观排斥问题,以及劳动力收入公平性问题。建议在农民工市民化的发展中,尽量支持公共服务均等化,提高文化交流包容性,增强技能薪资认可度。进而达到加速农民工市民化的发展进程,达到新型城镇化发展的最终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