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孔子学院奖学金获得者的调查研究——以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为例*

金志刚, 尚笑可

(辽宁师范大学 国际教育学院,辽宁 116029 )

以往对孔子学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孔子学院的汉语教学、文化传播、功能拓展以及转型发展等方面，对孔子学院奖学金生进行的研究较少。本文以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奖学金获得者(下文统称为“奖学金生”)为例，对当前孔子学院奖学金的实施现状进行探析，以期对未来孔子学院奖学金生进一步深化研究提供有效的情报依据，同时也使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更好地促进汉语国际推广和中华文化传播事业。

一、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奖学金生概况

在全球化背景下，申请奖学金留学中国，是众多汉语学习者的动力。对于全球孔子学院来说，孔子学院奖学金不仅仅是给优秀学员提供一种学习资助，更是授予一种荣誉[注]袁礼.孔子学院奖学金的资助政策与实践[J].世界汉语教学学会通讯，2011,(3)：19.。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于2010年开始，对在汉语学习和各方面表现优秀的学生颁发孔子学院奖学金，并推荐其到国内高校进行学习，9年来已逐步形成一定的规模。本文将近9年来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的奖学金生，按照其奖学金类别及其到中国所学习的专业类别进行归纳，具体参见表1。

从奖学金生的人数看，从2010年推荐第一批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开始，9年来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奖学金生的人数总体呈上升趋势，由2010年的11人增加到2018年的61人，其中2017年孔子学院奖学金生人数最多，共76人。由此可见孔子学院奖学金已逐步成为留学生来华学习的一个重要方式和途径。

从奖学金生的类别看，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所提供奖学金的类别分为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四周研修生、一学年研修生和一学期研修生4类，主要以一学期研修生和一学年研修生为主。其中，2018年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均为一学年研修生和一学期研修生，其余每年所推荐的一学期研修生和一学年研修生的人数也约占总奖学金生人数的一半。此外，2014～2016年未推荐四周研修生，2011年未推荐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2010年未推荐一学年研修生。

表1 2010～2018年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奖学金生情况

从奖学金生所学的专业类别看，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到中国高校学习的专业主要集中于汉语言文学专业。除2017年奖学金生外，其他7年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奖学金生的所学专业均为汉语国际教育，还有少部分奖学金生学习中国历史、中国哲学、中医和太极文化等中华文化相关专业。其中太极作为浸润了充沛传统文化底蕴的中华文化，近年来深受留学生的喜爱，自2016年起太极文化专业开始成为来华奖学金生在华所选择学习的专业之一。

二、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奖学金生调查研究

孔子学院是中国教育走向世界的重要载体，是中外教育交流合作的成功典范[注]国家汉办网站.第十二届孔子学院大会在西安闭幕[EB/OL].http://www.hanban.edu.cn/article/2017-12/14/content_711600.htm，2017-12-14/2017-12-14.。近年来，随着来华留学生人数的增加和我国国际教育事业的深入，奖学金制度的实施对来华留学生的招生和我国的国际教育的发展都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奖学金是各国政府吸引优秀留学生的重要手段[注]李宝贵.辽宁省来华留学教育变化趋势与发展对策研究[J].辽宁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1).，调查并了解孔子学院奖学金生的情况，不仅有助于进一步优化孔子学院奖学金政策、提高资金使用效益，同时也对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全面推进具有重要意义。

我们调研了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派往中国高校留学的部分奖学金生的状况。首先,通过发放调查问卷对其进行调查，问卷包括个人基本情况、在中国的学习情况、对孔子学院奖学金的认知情况、评定情况以及孔子学院奖学金的效果共5方面的内容。共发放问卷50份，回收45份，其中有效问卷45份，有效率为100%。之后，对调查结果进行统计，并做出相应的分析。与此同时本次调查也对部分留学生进行访谈，以期较为准确、深入地了解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在中国学习以及对奖学金项目的了解状况，并据此为今后孔子学院奖学金的发展提供有针对性的建议。

(一)个人基本情况

从中方接收院校来看，被调查的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奖学金生被派往了包括辽宁师范大学、天津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华东师范大学、贵州大学、华中科技大学、黑龙江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等来自中国各区域的高校。

从奖学金生的学历情况来看，50%的奖学金生为硕士研究生，40%的为本科生，另有10%的非学历生。

从申请的孔子学院奖学金类别来看，被调查的奖学金生中，一学年研修生所占比例最高，为35%;汉语国际教育本科的奖学金生占25%；一学期研修生占20%;一学年研修+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占10%;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和四周研修生分别占5%。

(二)在中国的学习情况

了解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在华的学习情况，有助于提高国际汉语教学质量。从调查结果来看，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在中国学习的情况无论从HSK考试成绩的提高幅度、对中国教师上课的满意程度、对所学课程的认可程度以及每天学习汉语的时间等方面均呈现良好的态势。

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在中国学习一段时间的汉语之后，其HSK水平的提高幅度是反映其在中国学习情况的最有力证据。调查结果显示，除1人未在中国参加HSK考试外，其他奖学金生均在中国学习之后参加了HSK考试，且成绩均有提高。有的从HSK2级提高到5级，有的从HSK3级提高到4级、5级，有的从HSK4级提高到5级、6级，有的从HSK5级提高到6级。

“三教”问题中，最核心的问题是教师问题[注]崔希亮.汉语国际教育“三教”问题的核心与基础[J].世界汉语教学，2010,(1).，调查结果显示，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对中国教师的授课方式均感到满意，其中60%的人非常满意，40%的人比较满意；针对“您认为中国学习的课程有用吗”这一问题，75%的学生表示“非常有用”，25%的学生表示“比较有用”；从学习汉语的时间来看，每天学习2～4小时的学生人数最多，占40%，其次是学习4～6小时的学生，占35%，再次是学习6小时以上的学生，占20%，另有5%的学生每天学习1～2小时的汉语,由此可见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在中国学习汉语非常努力。

参加与汉语有关的活动可以进一步激发学习者学习汉语的兴趣。我们对被调查的来华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在中国参加汉语比赛及活动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65%的学生未参加过任何比赛和活动，15%的学生参加了汉语演讲比赛，10%的学生参加了中文歌曲大赛，5%的学生参加了汉语桥比赛和汉字书写大赛。可见，来华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在参加汉语比赛和活动方面的积极度不高，这可能与我国高校的宣传做得不够有关，未能使留学生意识到汉语比赛的真正意义所在。

此外，我们还调查了这些奖学金生现在的去向，65%的学生已经回国工作，其中绝大多数的学生从事与汉语有关的工作，另有35%的学生还在中国学习。

(三)对孔子学院奖学金的认知情况

通过调查奖学金生对孔子学院奖学金的认知情况，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学校对孔子学院奖学金的宣传和引介工作。

调查结果显示，95%的奖学金生在来中国留学之前就知道可以申请孔子学院奖学金；65.2%的奖学金生通过学校宣传了解孔子学院奖学金的相关信息，17.4%的学生通过网络了解信息，还有少部分的留学生通过报纸、电视等途径了解孔子学院奖学金的信息。

在“您知道申请奖学金的方法”这一问题上，45%的学生表示“基本知道”，25%的学生“知道得很清楚”，而“只知道一点儿”“完全不知道”的学生分别占15%。

在“您认为学校应该用什么方式介绍奖学金项目”这一问题上，超过半数的学生希望通过学校网站介绍的方式，调查问卷中第二多的选项是通过召开集体会议介绍，再辅以通过印刷小册子的方式。

对“学生对学校教师关于孔子学院奖学金问题的解答满意度及态度”这一问题，被调查的奖学金生总体上对学校教师的工作表示认可。其中，35%的被调查者认为学校教师对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非常了解，但仍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受访者选择“比较了解”，这说明学校的教师还需要详细地了解留学生奖学金项目，才能更好地为学生服务。80%的学生对教师在解答问题时的态度感到满意，其中非常满意的占45%，比较满意的占35%。这说明在工作态度上，孔子学院的部分教职工做得还不够好，综合素质有待提高。语言是促进人际关系和谐的有效手段[注]李宝贵，尚笑可.出租车行业语言服务现状调查———以大连市为例[J].辽宁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4).，因此学校的教职工在今后工作中应增强服务意识，改进工作态度，这样才能切实提升来华留学服务质量。

关于“您对所在孔子学院的奖学金额度满意吗”这一问题，来华奖学金生满意度处于中等水平。50%的学生表示“比较满意”，“非常满意”的占45%，另有5%的学生表示“一般”。这表明赴中国学习的孔子学院奖学金生的奖学金力度需要进一步加大才能有效提升来华留学的吸引力。

此外，从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对于自己奖学金总额的了解情况来看，75%的学生表示完全了解，仅有25%的学生表示不知道，这表明还有少部分奖学金获得者对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的了解不够充分，这样的现象应该杜绝，应该引起关注。

(四)对孔子学院奖学金评定情况

了解非奖学金生申请未成功的原因和奖学金生申请成功的经验，是留学生们认为奖学金评审应该考虑的因素及其重要程序。在何种情况下应取消奖学金资格等问题也是奖学金评定的重要范畴。本文对来华孔子学院奖学金生是否了解奖学金申请需要签订附加协议、签署附加协议是否会影响申请奖学金的热情和什么情况下应该取消奖学金的获取权3方面进行了调查研究。

调查结果显示，60%的奖学金生表示他们获得的奖学金不需要签署附加协议，40%的学生表示需要签署附加协议；针对“如果签署附加协议是否会影响申请奖学金的热情”这一问题，47.1%的学生选择了“不会，但我担心自己不能履行协议”，35.3%的学生选择了“不会，我会签署协议并严格履行”，17.6%的学生表示会考虑申请别的奖学金。针对“您认为获得奖学金的同学在什么情况下应该被取消奖学金”这一问题，留学生们普遍都表示无论是学习成绩严重下降还是违反中国法律受到处罚，都应该被取消奖学金的资格。此外，还有部分学生也表示可以增加其他原因，如经常不来上课等。

(五)孔子学院奖学金的实施效果

设置奖学金项目的初衷是为促进我国的汉语教育国际化发展，加强对外交流与合作[注]李家军.来华留学生奖学金项目优化管理研究——以广西大学留学生奖学金项目为例[D].广西大学硕士论文，2013:27.。对孔子学院奖学金的效果进行评价可以看出孔子学院奖学金是否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以及奖学金发放后存在的问题。本文从奖学金生评判奖学金对自己的意义、如果没有奖学金是否会来中国学习、如何支配奖学金、是否因获得奖学金而导致在中国的生活消费有所增加、学习上是否会更加努力等方面进行了调查研究。

针对“您认为获得孔子学院奖学金对您有什么意义”这一问题，超过一半的被调查者选择了“让我在中国学习时间更长”，27.3%的人选择了“让我生活得更好”，另有18.2%的人选择了“让我和我的家人感到骄傲”；如果没有奖学金，60%的学生表示依然会选择来中国学习，而另外的40%的学生则表示不会来中国学习；对于获得孔子学院奖学金学生在中国的消费情况，50%的奖学金生因为获得奖学金而增加了消费，45%的学生并没有因为获得奖学金而增加在中国的消费，另有5%的学生在获得奖学金之后大大增加了自己的消费；从来华奖学金生对自己奖学金的支配情况看，仅32.1%的留学生将自己的奖学金用于购买学习资料，64.3%的人则用于外出旅行娱乐以及请客吃饭，另有3.6%的学生用奖学金给父母买礼物。

此外，从孔子学院奖学金对学生的激励作用来看，60%的学生在获得奖学金以后更加努力学习了，另有40%的学生表示奖学金对其学习的努力程度没有影响。这说明孔子学院奖学金对留学生的学习有一定的激励作用。相反，有一半的被调查者认为有些学生获得奖学金之后学习不够努力了，但这样的现象存在不多，15%的被调查者认为这样的现象很多，另有35%的学生认为得到奖学金的同学都很努力学习。

三、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存在的问题

孔子学院奖学金对各国培养更好更多的汉语人才起到巨大的推动和促进作用[注]袁礼.孔子学院奖学金的资助政策与实践[J].世界汉语教学学会通讯，2011,(3).，在全球孔子学院和国内众多高校的共同努力和配合下，当前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的建设和管理体系正不断贴近实际，日趋成熟，但也存在着一些亟待完善的问题。通过对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奖学金生的调查分析，发现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主要存在以下的问题。

(一)孔子学院奖学金对外宣传不足，效率不高

调查结果显示，很多留学生对现行的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还不太了解,对申请奖学金流程知道得很清楚的学生人数所占甚少，仅占25%，这说明我们的对外宣传工作还不够充分，这样一个基础性问题的宣传不够可能会造成部分留学生失去申请孔子学院奖学金的机会，不利于学校接收更多的优秀生源。在新媒体盛行的今天，我们应该深入推进与媒体融合，大力拓展新媒体舆论阵地，创新全媒体时代的对外传播[注]谭江琦.在“一带一路”全新格局下媒体传播的使命[EB/OL].https://www.yidaiyilu.gov.cn/ghsl/gnzjgd/26916.htm，2017-09-07-2017-12-23.。当前，通过网络等新媒体方式获取孔子学院奖学金的学生所占比例过少，这与前文提到的超过半数的学生希望通过学校网站了解孔子学院奖学金的情况形成较大反差，各孔子学院应与时俱进，多在各自的网站上向学生们介绍奖学金项目，这样才能将奖学金项目的辐射范围变得更广。

(二)孔子学院奖学金资助力度不够，名额不足

与英国、美国、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的留学生奖学金政策相比，孔子学院奖学金的覆盖面不大，金额也不高。通过进一步访谈发现，孔子学院奖学金的金额设置与学生们的期望都有所差距，有些品学兼优的留学生希望得到更高的生活补助，以便在中国更好地学习汉语。奖学金的资助力度将直接对奖学金项目的吸引力产生影响，因此，孔子学院奖学金的资助力度有待进一步提高。

此外，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名额始终略显不足。目前，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不断提高，在国际事务中的影响力不断增大，已成为国际舞台上的重要力量。2014年3月27日，习近平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演讲中指出，“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文明交流互鉴，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和世界和平发展的重要动力[注]姜飞.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开创国际传播向好局面[EB/OL].http://mini.eastday.com/a/171130090638511.html，2017-11-30/2017-12-23.。”此后的几年间，国家领导人出访和接待外国首脑来华访问高层会谈的议题中越来越多地出现了增加孔子学院奖学金来华留学生名额的内容，很多孔子学院均提出希望增加孔子学院奖学金名额。但是由于来华留学生奖学金总经费的限制，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名额增长有限，在我国来华留学生中享受孔子学院奖学金的人数之少，比例偏低，与我国的地位极不太相称。

(三)孔子学院奖学金实施效果影响不大，导向不明

发放孔子学院奖学金的意义一是为了激励学生努力学习，全面发展，形成良好的学习风气；二是为了扩大招生宣传。通过调查发现，孔子学院奖学金的实施效果不是太好，没有形成期望中的激励作用，对招生方面起到的影响也没有达到很好的预期效果。部分学生在对奖学金的使用没有目的性，他们认为孔子学院奖学金一旦发给他们，就应该由他们自己支配，因此产生了不少将奖学金用于请客吃饭或外出娱乐的现象。由此可见，奖学金并没有发挥其应有的积极效果，没有起到激励同学努力学习的作用，如何正确使用孔子学院留学生奖学金急需一个明确的导向。

(四)孔子学院奖学金生管理较为封闭，资助渠道单一

国外许多发达国家已形成了规模化、制度化、系统化、社会化的留学生服务与资助体系[注]金贞淑.来华留学生中国政府奖学金政策改革探讨[J].教育财会研究，2006,(3).。我国实行的孔子学院奖学金在管理上多采取较半封闭的管理模式，且资助渠道较为单一，如不允许留学生校外住宿、在外勤工俭学等。通过访谈了解到，许多来华留学生认为孔子学院没有为其提供更为优质的服务，他们希望可以丰富自己的资助渠道，不单单只通过孔子学院奖学金这一种途径，且希望更多地感受到异国风情及文化，这种半封闭的管理模式和单一的资助渠道已成为阻碍我国留学生教育发展的重要因素。

四、提升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质量的对策建议

设立孔子学院奖学金旨在支持孔子学院建设，促进汉语国际推广和中国文化传播，培养合格的汉语教师和汉语人才，资助外国学生、学者和汉语教师到中国有关大学学习[注]静炜.孔子学院总部奖学金[J].世界教育信息，2016,(24).。同时，孔子学院奖学金的设置和实施也是来华留学教育事业发展的强大引擎。新时代要有新气象，更要有新作为[注]新华网.习近平：新时代要有新气象更要有新作为 中国人民生活一定会一年更比一年好[EB/OL].http://news.xinhuanet.com/2017-10/25/c_1121855731.htm， 2017-10-25/2017-12-25.，针对目前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存在的上述问题，我们提出一些参考性建议。

(一)加强项目宣传，优化传播策略，提高孔子学院奖学金知名度

对外宣传工作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引导人们更加全面客观地认识当代中国，塑造良好的国家形象[注]文建.把握国际话语权 有效传播中国声音——习近平外宣工作思路理念探析[J].中国记者，2016,(4).。设立孔子学院奖学金既可以提升孔子学院的知名度，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还能加强孔子学院与国内高校的关系。当前，各孔子学院对于奖学金项目的对外宣传工作做得不够充分，加强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的宣传工作势在必行。

其一，各孔子学院要让留学生熟知为他们所设立的奖学金的不同类型、不同的申请办法、流程和评审标准，以及是否含有附加协议等信息。其二，各孔子学院应进一步优化奖学金制度，明确孔子学院奖学金的性质和评审条件，持续发挥奖学金项目对留学生的激励作用，使留学生逐步建立起对孔子学院奖学金的“身份认同”。其三，孔子学院应通过丰富媒体交流形式、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全媒体和文化传播机构等举措对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进行正面宣传。与单一传播相比，融合传播使传播的内容和手段更加丰富多样[注]胡邦盛.我国对外宣传如何实现精准传播[J].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17,(7).。随着数字技术和互联网技术的发展，通过新媒体的融合传播新形式进行宣传的方式，将进一步扩大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的国内和国际影响力。

(二)利用当前形势与教育资源，鼓励高校接收更多孔子学院奖学金生

当前，我国已形成留学生数量持续增加、规模逐步扩大的良好教育新形势，国内高校的优质教学资源也越来越多。中国高校参与孔子学院建设，是世界语言传播史上的一大创举，220余所高校，依托自身优势，用热情和付出，为推动汉语走向世界，促进中外文化交流，增进各国人民之间的相互了解和友谊做出的重要贡献，在参与汉语国际教育的同时，也与国外高校建立了多领域、多层次的交流与合作，极大地推进了中国教育国际化进程[注]国家汉办网站.第十二届孔子学院大会召开 全球孔院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力量[EB/OL].http://www.hanban.edu.cn/article/2017-12/13/content_711542.htm，2017-12-13/2017-12-19.。因此，应鼓励国内的高校充分借助当前的良好教育形势，接收更多的不同类型的孔子学院奖学金生来华学习。

首先，中国一、二线城市和“985工程”“211工程”高校应起到表率作用，积极主动配置专业教师、提高教学质量和住宿服务条件，努力将高等教育国际化事业做得更强。其次，三线城市和中部地区的高校更应充分抓住机遇，在扩大国际合作与交流的领域中不断进步，提高并完善教学质量，以此进一步吸引并培养合格的高层次的孔子学院奖学金生，逐步提高学校的招生吸引力和办学声誉。

(三)提高孔子学院奖学金额度，增加孔子学院奖学金生名额

前文提到，孔子学院奖学金的资助力度不够，名额不足,为此，应紧紧围绕我国国家利益、配合外交工作的需要，适当增加孔子学院来华奖学金生的名额，并提高孔子学院奖学金的额度，努力做到“加强中外人文交流，以我为主、兼收并蓄[注]新华网.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和改进中外人文交流工作的若干意见》[EB/OL].http://news.cri.cn/20171221/7e9a9286-b307-949b-fa67-baa6591333ab.html，2017-12-21/2017-12-23.”，以此提高孔子学院奖学金在国际上的吸引力和竞争力。

其一，向美国、英国、日本等奖学金政策完善的国家学习，通过拓宽孔子学院奖学金的经费来源渠道增加奖学金生的名额，扩大获奖面，使奖学金的激励作用扩散到更多的热爱汉语，热爱中华文化的留学生身上。其二，要通过适当改变孔子学院奖学金生的拨款标准来提高孔子学院奖学金的金额。虽然相较于经济价值，奖学金的荣誉价值更高，但这并不代表学生不在意孔子学院奖学金的经济价值。通过提高孔子学院奖学金的额度，可以调动更多孔子学院来华奖学金生的积极性，促进来华留学生教育。

(四)推进孔子学院奖学金生跟踪管理，促进项目水平提升

做好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的跟踪管理和评估工作，是促进其项目水平提升的重要途径，同时也会使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快速实现与国际接轨。

其一，加强孔子学院奖学金教学质量监测。有关学校应在中期评审后及时总结并反思来华留学生所反映出的教学和学习问题，帮助教师和学生加以改进，以提高办学育人水平，确保培养更多合格的孔子学院奖学金生。此外，对于成绩优秀的学生，各高校应积极推荐其到孔子学院等海外汉语国际教育机构进行实习，以便日后从事一线汉语教学工作。

其二，建立奖学金生校友会档案机制。各孔子学院应加强与毕业的奖学金生的后续联系，了解其毕业之后的从业情况，以此更好地评估孔子学院来华奖学金生对奖学金的使用情况。对于回国后从事与汉语有关工作或回国后在重要部门工作的留学生，应为其建立档案，为深化对外合作与交流，推进汉语的国际传播，培养更多与中国保持联络的亲华友华人士打好基础。

五、结 语

在全球化背景下，申请奖学金留学中国，是众多汉语学习者极其关注的问题，对于全球孔子学院来说，孔子学院奖学金不仅仅是给优秀学员提供一种学习资助，更是授予一种荣誉[注]袁礼.孔子学院奖学金的资助政策与实践[J].世界汉语教学学会通讯，2011,(3).。当前，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在发挥其重点作用的同时，也面临着更多的挑战，这就要求各孔子学院与国内高校共同努力，不断优化制度的创新，在新时代下展现新作为，使孔子学院奖学金项目更好地为我国的来华留学教育事业和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服务，同时为推动中外人文交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创人类社会美好未来贡献智慧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