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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进程中高校务工人员主观幸福感 与自我认同感、社会支持关系的研究

2019-05-15吴红彦张珊珊陈烨冰张德志李丽娜庞楠

文教资料 2019年9期
关键词:主观幸福感社会支持

吴红彦 张珊珊 陈烨冰 张德志 李丽娜 庞楠

摘    要: 为了探讨城镇化进程中高校务工人员的主观幸福感与自我认同感、社会支持的关系,本研究采用主观幸福感量表、社会支持评定量表和自我认同感量表对200名高校外来务工人员进行问卷调查,发现:①务工人员的主观幸福感和社会支持显著高于正常水平(P1<0.001,P2<0.001);②不同工作的务工人员在主观幸福感(F=2.956)、社会支持(F=3.010)、自我认同感(F=4.902)上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③不同家庭人均收入的务工人员在社会支持(F=3.058)、自我认同感(F=3.115)上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④务工人员的主观幸福感与社会支持和自我认同感呈显著正相关(r1=0.547,r2=0.778,P<0.01);社会支持与自我认同感呈显著正相关(r=0.486,P<0.01);⑤自我认同感和社会支持能显著预测主观幸福感。说明:①高校务工人员的主观幸福感和社会支持较强;②职业影响务工人员的主观幸福感、自我认同感和社会支持;③家庭人均收入影响务工人员的自我认同感和社会支持;④务工人员的自我认同感和社会支持越强,主观幸福感越强;社会支持越强,自我认同感越强。

关键词: 高校务工人员    主观幸福感    社会支持    自我认同感

近年来中国城镇化进程“大跃进”式的飞速变迁,改变了近一辈人以往的生活方式[1],越来越多的农民不再依附土地生活,选择进入城镇工作。在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发展形势下,高校纷纷开始扩招。受学校规模大、城市中心土地资源不足且费用极高及国家新型城市化战略的影响,一些高校选择在郊区或者城镇建立校区。高校进入不发达的郊区和城镇,无疑促进了当地经济、产业发展和文化建设,为失地农民提供了大量的就业岗位,推动了城镇化进程[2]。农民工作的转变影响了自我认同的构建,自我认同感是指个体在职业、政治、宗教、价值观等方面的自我评价和自我定位[3],Smith等人认为,身份认同能够显著预测幸福感[4],Lamothe,郑宏志等学者发现幸福感与社会支持有着显著正向影响[5-6]。主观幸福感是个体依据自定的标准对其生活质量的整体的评价,尽管国内外对幸福感的研究已经非常详尽,但对城镇化进程中进入高校就职的务工农民这一群体的研究却极少,本文希望通过研究城镇化进程中高校务工人员的主观幸福感与自我认同感、社会支持的关系,为提高其幸福感提供一定的理论依据。

1.对象和方法

1.1对象

从河北省唐山市曹妃甸大学城随机选取200名校务工人员进行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200份,回收有效问卷184份,有效回收率为92%。务工人员的一般人口学特征如下,见表1。

1.2方法

1.2.1主观幸福感量表(SWBS-CC20)

SWBS-CC20[7]由邢占军编制。量表共20题,采用六点计分。邢占军曾报告该量表的信度为0.848,效度为0.972,表明此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按照邢占军的观点,取中间值3.5分作为参照值,分值越高代表越幸福,其中4.5分以上为高水平,2.5分以下为低水平。总分越高,意味着居民的主观幸福感越强。

1.2.2自我认同感量表

自我认同感量表[8]采用奥克斯(Ochse)和普拉格(Plug)编制的自我认同感量表,共19个题目。评分分为4个标准(1=完全不符合,2=偶尔符合或者基本不符合,3=比较符合,4=非常符合)。用来测试个体是否通过了Erikson所阐释的自我认同危机。并对南部非洲15岁—60岁的人施测。他们的平均得分在56分—58分之间,标准差在7—8之间。明显高于64分—66分的人,说明他已形成很好的自我认同感,明显低于48分—50分,则说明他的自我认同感还处于形成当中。

1.2.3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

SSRS[9]由肖水源于1986年编制,包括客观支持(3条)、主观支持(4条)和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3条)三个维度。该量表两个月重测总分一致性r=0.92,各条目一致性在0.59±0.94之间,表明该问卷具有较好的重测信度。分数越高,表明社会支持度越高。一般认为总分<20,为获得支持较少;20分—30分为具有一般社会支持度;30分—40分为具有满意的社会支持度。

1.3统计处理

采用SPSS 17.0软件对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单因素方差分析、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1高校务工人员主观幸福感、自我认同感、社会支持的描述性统计

高校务工人员的主观幸福感均分为68.11±6.81(t=11.197,P<0.001),自我认同感均分为55.95±7.81(t=-1.295,P>0.05),社会支持均分为44.15±8.05(t=11.432,P<0.001),见表2。

2.2不同工作的高校务工人员主观幸福感、自我认同感、社会支持的差异比较

不同工作的高校务工人员在主观幸福感(F=3.250)、自我认同感(F=4.902)、社会支持(F=3.010)及客观支持(F=3.050)、主观支持(F=4.614)、对支持的利用度(F=4.902)因子上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2.3不同家庭人均年收入的高校務工人员自我认同感、社会支持的差异比较

不同家庭人均年收入的高校务工人员在自我认同感(F=3.115)、社会支持(F=3.058)及客观支持(F=2.509)因子上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2.4高校务工人员主观幸福感、自我认同感与社会支持的相关分析

高校务工人员的主观幸福感与社会支持和自我认同感呈显著正相关(r1=0.547,r2=0.778,P<0.01);社会支持与自我认同感呈显著正相关(r=0.486,P<0.01),见表5。

2.5自我认同感、社会支持对主观幸福感的回归分析

以高校务工人员的主观幸福感为因变量,分别以自我认同感、社会支持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显示,自我认同感和社会支持均进入了回归方程,可以显著预测主观幸福感,见表6。

3.讨论

结果显示,高校务工人员的主观幸福感和社会支持感较高于参照值,这是因为在城镇化进程的大背景下,政府积极响应国家的各项发展计划,在农民的生活及就业上进行大力帮扶,基于这种社会支持,农民拥有更多的机会进入城镇就业,他们原始的农耕生活方式逐步向城镇多样化的就业形式发展,生活水平随之提高。家庭生活更加方便快捷,孩子受教育资源更加丰富优厚。眼下,越来越多的高校选择在郊区和城镇,除了可以节省高额的土地费用外,还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当地城镇化进程,促进经济、文化发展。因此,大学城建立于城郊、乡镇,给予了当地农民更多的就业机会,能够增强其幸福感。

研究表明,从事宿舍管理的高校后勤务工人员的主观幸福感、社会支持和自我认同感较强。这可能是因为较之保安和保洁等工作人员,宿舍管理员有更多与大学生们接触的机会,更容易融入年轻人的生活之中。在一般情况下,从事宿舍管理工作的大多为中年女性,负责住宿学生和宿舍的管理。由于长期对学生生活的支持,她们的付出更容易得到反馈,往往可以收获到他人的尊重与关爱,容易对自我及工作产生肯定的积极情绪,因而社会支持和自我认同感相对较强。相比其他严肃的工作模式,宿舍管理员与年轻人之间营造的轻松融洽的氛围有利于管理工作的开展,增加对工作的美好体验,提升主观幸福感。研究表明,低收入家庭的务工人员的社会支持感低,这是因为收入较低的家庭客观支持来源不足,经济水平不能满足生活所需;中低收入家庭的务工人员自我认同感较强,这与何威、文军等人的研究结果不一致[10],可能是源于Bradburn的理论研究,认为收入在某个阶段对一个人的满意度产生正向的影响,但收入达到一个上线的时候,收入的增加不会促进满意度的继续提高,反而和生活满意度呈反向的变化关系[11],影响自我认同感。也可能是这些参与调查的中低收入家庭的生活压力较小,不需要在养老、育子上付出太多心血,家庭氛围轻松,能够自给自足,满足于现在的生活与工作。

结果显示,自我认同感和社会支持都能显著预测主观幸福感。良好的社会支持可以增强高校务工人员的幸福度,丰富的社会资源促进了幸福感的产生。务工人员自我认同感越强,人生目标越明确,更愿意采用积极的方式解决问题[12]。个人的成功往往离不开积极的目标和行为方式,成功的体验能够增加个人的主观幸福感。因此,建议适当提高务工人员的薪资待遇,营造和谐的工作氛围,增加其社会支持感,以在城镇化进程路上农民工这一庞大的弱势群体可以有更幸福的体验。

参考文献:

[1]何威,文军.城镇化进程中“新市民”群体的集体记忆建构与维系[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18(04):35-46,157.

[2]谭伟.大学城建设对城市化进程的影响——以重庆大学城为例[J].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9(05):109-111.

[3]Meilman P. W., Hacker D. S., Krauszeilmann D., et a1. Use of the mental health on-call system on a university campus[J].J Am Coil Health.1993,42(3):105-109.

[4]Smith, T. B., &Silva, L.. Ethnic identity and personal well-being of people of color: A meta-analysis[J]. Journal of Counseling Psychology, 2011, 58:42-60.

[5]Lamothe D., Currie F., Alisat S., Pratt M., et al. Impact of a Social Support Intervention on the Transition to University[J]. Canadian Journal of Community Mental Health, 1995(14):167-180.

[6]鄭宏志,陈功香.314名城市老年居民主观幸福感与社会支持的相关性研究[J].中国行为医学科学,2005(09).

[7]邢占军.主观幸福感研究:对幸福的实证探索[J].理论学刊,2002(5):157-160.

[8]Burger JM,著.陈会昌,译.人格心理学[M].北京:轻工业出版社,2000:84-85.

[9]汪向东,王希林,马弘.心理卫生评定量表手册(增订版)[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社,1999(12):284-287,127-129.

[10]邓昌杰,胥兴春.系统分析视域下高学历幼儿教师自我认同感的提升路径初探[J].教育与教学研究,2015,29(10):118-121.

[11]Bradburn. What Can Economists Learn from Happiness Research[J]. Journal Economic Literature,1976(40):422-435.

[12]钱锟.青年军人社会支持、自我认同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D].合肥:安徽师范大学,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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