摹状词理论研究综述

陆阿玲

1 前言

罗素（Russell）是英国20世纪著名的哲学家和逻辑学家，他运用数理逻辑研究哲学语言分析。罗素在《论指示》（On Denoting）这篇文章中，首次提出摹状词理论，开辟了语言哲学的又一里程碑。他认为弗雷格将专名和摹状词混为一谈的理论是有缺陷的，要把它们严格地区分开来。他把个体词划分为专名和摹状词，并对摹状词进行了限定摹状词与非限定摹状词的区分。创造了经典的摹状词理论体系，为哲学家们研究指称理论提供了理论基础，且促进其摹状词理论的发展。

2 CNKI摹状词研究现状和本文研究方法

本文将对CNKI中摹状词研究的相关情况进行梳理。理清前人研究的的脉络，找到比较新颖或尚待解决的问题或者比较空白的方向，为笔者下一步的摹状词研究找出理想的切入角度。在中国知网首页主题搜索框中输入“摹状”一词，得到915条结果（截止2019年3月12日），本文的所有讨论对比分析都是建立在这914篇文章的基础之上的。之所以输入“摹状”而不是“摹状词”是因为有的学者会把摹状词理论说成摹状论，这样搜索就会避免漏掉专门研究摹状词理论，但是篇章名写成含有摹状论的论文，但是，这样输入也有一个弊端，就是有可能扩大了搜索范围，导致找出的论文范围偏大，有些不是专门研究摹状词理论的文章也混合了进来，加大整理文章的难度。本文将从对摹状词理论的概括性介绍、对摹状词理论的系统性研究、摹状词理论与与语义学相结合的研究、摹状词理论与哲学相结合的研究四个角度来讨论摹状词的研究情况。

3 研究视角

3.1 对摹状词理论的概括性介绍

李国浩在《罗素的摹状词理论浅析》一文中，从摹状词的提出、摹状词的主要内容以及摹状词的哲学意义三个角度介绍摹状词。并说摹状词理论不尽善尽美，但他提供的分析范例在分析哲学中产生了重要影响。

邓媛媛在《罗素摹状词理论探析》中，从哲学的三大难题入手，到罗素对三种解决方案的摒弃，到后来罗素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介绍了罗素提出摹状词的新颖独到的见解。

王丽珍在《浅谈罗素摹状词理论》中，从罗素的研究背景说起，讲到罗素对弗雷格理论的批判，专名和摹状词的区分，罗素的摹状词理论的具体内容，以及摹状词理论要解决的三大难题。认为虽然罗素没能够解决三大难题，但他用逻辑学的方法解决语言哲学问题，对语言哲学产生了重大影响。

笔者认为，万丈高楼平地起，研究任何一个领域或是一个高深的知识，都是从基本理论基本概念出发。甚至一个相关的小故事，就可能会吸引一个学者抽丝剥茧、孜孜不倦地一生为之奋斗。所以，对摹状词来龙去脉的介绍就显得简单却重要。

3.2 对摹状词理论的系统性研究

周允程在《摹状词的句法演算及其本体论、知识论意义》中，对摹状词的辖域问题进行了句法演算。他认为罗素把专名处理成摹状词是有问题的，专名不具有逻辑常项，而真值函项摹状词满足需要的条件后，他的辖域就是自由的。而在摹状词的知识论意义中，他说不尽数学和其他学科的基础概念可以进行形式化的逻辑处理，一般命题也有可能达到某种程度上的逻辑句法上的理论建构。

肖伟华在《解读罗素对存在难题的解答》一文中，从传统逻辑入手，着重介绍和演示了用罗素的逻辑分析方法解决哲学史上有名的三大难题。

张蕴在《论罗素的摹状词理论及其局限性和意义》中具體地梳理了摹状词所遭遇的批评，关于不存在主词所指对象的语句有无意义的问题、关于排中律的有效性问题、关于所指事物能否替换的问题。并指出两个问题，即就逻辑专名的辨别，和普通专名和摹状词的区别是否应该为其划分摹状词和专名时，他并没有给出解释。

笔者认为，摹状词理论基于数理逻辑的基础上研究语言分析问题，具有一定的理解难度，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得清楚的，对于理论的深入研究，对于摹状词的进一步发展起到夯实基础的作用。

3.3 摹状词理论与与语义学相结合的研究

张耀庭在《缺省语义模式下限定摹状词的语义解读》中，首先对限定摹状词和缺省语义模式分别进行了介绍，通过对缺省语义模式下限定摹状词的解读，得出限定摹状词有三种语义解读方式，以其对人的心理状态意图表现的显著程度不同划分，从大到小依次为指称解读，指称错误解读，属性解读。意图最强烈的是指称解读，所以限定摹状词的指称解读语义便是其在缺省语义模式下的缺省语义表达。

朱耀平和钱承在合著《限定摹状词两种用法的区分及语义学两可性》中对关于唐奈兰对限定摹状词两种不同用法的区分的谈论，首先是克里普克对限定摹状词语义学两可性的质疑，他认为尽管摹状词具有两种不同的用法，但只有唯一的语义学内容，即能根据罗素的摹状词理论加以分析的内容。但是韦茨坦反对克里普克的这种看法，对限定摹状词语义学两可性进行辩护，韦茨坦与萨蒙关于限定摹状词两种用法区分的语义学意义又展开争论。韦茨坦认为就摹状词的不同用法会造成无论从内容上还是从真值条件上都完全不同的两个命题来说，它们确实具有语义学上的两可性。萨蒙则站在克里普克的立场上，认为在韦茨坦的理论中包含着把某个语句表达的“说话者断言”与“语义学内容”混为一谈的“实用主义谬误”。

笔者认为，尽管摹状词的使用和与语义学的边界至今仍争论不休，但基于摹状词对语义进行分析研究，甚至学术争鸣，都有助于学界更接近这个边界。

3.4 摹状词理论与哲学相结合的研究

曹琪在《罗素摹状词理论的哲学意蕴》中认为摹状词理论的提出是罗素对迈农伪实体的解决，说罗素的的摹状词理论主要是为了给四个难题即对非存在物的明显指称、否定存在、弗雷格的同一性以及替换疑难寻找合理的解释途径。关于名称的理论研究即使以专名和摹状词的认知及其功能为中心，但两者区分的基础是基于语义外在论的解释。作者强调评价罗素在思想界的低位时，主要关注的是他的思想方法而非学说。摹状词理论启发我们重建世界观、本体论，也让重审和批驳两个世界有了新方法。

吕进和何向东《罗素的本体论思想及与名称和摹状词理论的关系》中，认为罗素的本体论分析沿着这样的思路进行：殊相作为本体是自存的，只能通过经验从认识的角度来分析，认识的分析可以转化为语言分析即对名称和摹状词的讨论，这样就将对世界的讨论转化为对语言的逻辑分析。这符合罗素对简单性和可靠性的追求。

笔者认为从摹状词理论的发展过程中提取哲学知识，再用总结出的哲学知识反过来运用于摹状词的发展。摹状词理论在周而复始的提炼总结中得到发展，而哲学也在不断丰富自己的内涵。

4 小结

CNKI中，关于罗素摹状词理论的研究较丰富，但由于文章篇幅和笔者能力所限，并不能穷尽各个研究角度论文的各个观点。本文选取了几个具有代表性的说法。对于摹状词理论的介绍性论文，对于摹状词理论的普及和推广有着积极的意义。而对摹状词理论的系统性研究，则极大地丰富了摹状词的内涵，促进摹状词理论的发展，而摹状词理论和语义学、摹状词理论和哲学的交叉研究，则促进了相关交叉学科的发展，丰富摹状词理论的概念，有利于厘清摹状词理论和语义学的边界，引发哲学思考。

参考文献

[1]罗素，《论指称》

[2]李国浩.罗素的摹状词理论浅析[J].商业文化（下半月），2011（1）.

[3]邓媛媛.罗素摹状词理论探析[J].读与写（教育教学刊），2013（10）.

[4]王丽珍.浅谈罗素摹状词理论[J].现代经济信息，2017（14）.

[5]周允程.摹状词的句法演算及其本体论、知识论意义[J].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1）.

[6]肖伟华.解读罗素对存在难题的解答[J].中小企业管理与科技（下旬刊），2015（2）.

[7]張蕴.论罗素的摹状词理论及其局限性和意义[J].哈尔滨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4（1）.

[8]张耀庭.缺省语义模式下限定摹状词的语义解读[J].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6（3）.

[9]朱耀平，钱承.限定摹状词两种用法的区分及语义学两可性[J].淮阴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2）.

[10]曹琪.罗素摹状词理论的哲学意蕴[J].毕节学院学报：综合版，2012（10）.

[11]吕进，何向东.罗素的本体论思想及与名称和摹状词理论的关系[J].自然辩证法研究，20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