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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腺癌化疗患者化疗期间癌因性疲乏的变化及缓解方式探究

2019-04-09谢燕胡建萍高茜杨航

川北医学院学报 2019年1期
关键词:瑜伽量表乳腺癌

谢燕,胡建萍,高茜,杨航

(川北医学院附属医院肿瘤科,四川 南充 637000)

现阶段我国乳腺癌的发病率仅低于宫颈癌,在医疗条件逐渐成熟后,乳腺癌患者的治疗方法慢慢变多,虽然提高了患者生存时间,但与传统治疗比较其不良反应更显著。癌因性疲(cancer-relatedfatiggue,CRF)成为了医学界重视的焦点,CRF属于主观意识中产生的乏力或疲劳,持续周期长且较为常见;其发生机理与癌症自身以及抑制癌症细胞的治疗呈现相关性[1]。乳腺癌的治疗周期中,患者疲乏十分突出,CRF是癌症治疗环节中最让人痛苦的症状,疲乏会加快病情恶化,是导致病人治疗停止的普遍因素。伴CRF后患者的日常生活水平、康复生活质量以及长期生存均受到制约,国外文献大量报道了乳腺癌患者采用不同的自我缓解疲乏的方法,但目前国内较少[2-3]。本文旨在研究乳腺癌化疗患者化疗阶段CRF的程度与患者缓解疲乏的手段,现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选取2016年2月至2018年6月到川北医学院附属医院肿瘤科接受化疗的乳腺癌患者98例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1)符合中国抗癌协会乳癌专业委员会制定的《乳腺癌诊治指南和规范》中乳腺癌的诊断标准;(2)所有患者无沟通障碍;(3)无精神病史与意识障碍;(4)无合并循环、呼吸、消化、内分泌、神经、精神等严重疾病;(5)全部患者皆自愿参与本研究且知情同意;排除标准:(1)伴其他癌症或病情严重的慢性疾病患者;(2)无法采取抗阻训练者。将98例患者按照入院先后顺序分为对照组(n=42)与观察组(n=56),其中对照组年龄20~80岁,平均(48.6±7.2)岁;已婚32人,未婚8人,离异2人,采取乳腺癌改良根治术28例,乳腺癌根治术11例,全乳切除术3例;观察组年龄22~78岁,平均年龄(48.2±6.9)岁;已婚44人,未婚6人,离异6人,采取乳腺癌改良根治术26例,乳腺癌根治术18例,乳腺癌保乳术7例,全乳切除术5例。两组患者性别、年龄、婚姻状况以及手术部位等资料对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研究已获得本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

1.2 方法

1.2.1 问卷调查方法 采取问卷调查方法,主要采用癌症疲乏量表(cancer fatigue scale,CFE)[4]此量表功能是调查癌症患者疲乏症状,总共25条,由躯体疲乏、情感疲乏及认知疲乏构成,量表评分标准应用Likert5级,分值范围1~5分,分数越高表明疲乏症状越严重。

1.2.2 疲乏缓解方式 对照组常规干预方法:调整休息与睡眠作息,饮食上禁止摄入辛辣等刺激性食物,化疗过程中出现白细胞降低,需摄入补气养血、营养丰富的食物,患者采取听音乐、社会活动与少量有氧运动来缓解疲乏。

观察组在对照组基础上采取心理干预与瑜伽抗阻训练。(1)心理干预:患者入院时热情接待,且为患者介绍医院环境、病房情况,改善患者对环境的陌生感,打造较佳的护患关系,指导患者掌握化疗的重要性与常见的一些化疗副反应,鼓励患者树立打败病魔的自信与勇气;为患者普及疾病康复知识,且给予心理支持,邀请经心理护理培训的护师展开心理干预,入院的第1天开始,一周2次,且每次保持30~40 min,8周为1个疗程。(2)瑜伽阻抗训练干预,具体如下:①首先调整呼吸,利用呼吸与音乐等干预方式来调节患者身心,帮助患者进入下一步的瑜伽练习中,完整的调节呼吸时间为5 min;②瑜伽练习环节,播放舒缓身心的音乐,练习主要涉及身体四肢关节的运动,初期练习过程中需放慢速度,调整呼吸方式,慢慢加大运动强度,练习30 min;③休息阶段,患者采取仰卧姿势,两脚保持打开且与肩部保持相同距离,身体自然放松,伴音乐节奏呼吸。从第2次化疗开始进行每周4次的瑜伽练习,且赠送瑜伽练习视频,直到第6次化疗出院,每个患者干预时间约4个月。

1.3 评估标准

对比两组化疗前、化疗中(第2次化疗)、化疗后(第6次化疗结束)CRF各指标变化与采取缓解方式前后SF-36简明健康量表、采取缓解方式后化疗第2、4、6次抑郁、焦虑评分情况。生活质量简明SF-36量表[5]标准:量表主要包括精神健康、情感职能、社会功能、活力、总体健康、躯体疼痛、生理职能、生理功能8个维度,每个维度满分为100分,得分越高,表示生活质量越好。焦虑、抑郁分别采用焦虑量表和抑郁量表[6]评估,分支越高其抑郁焦虑越显著。心理状况测试量表[7]标准:包括社会行为问题(10 项)、个人情绪问题(8 项)、习惯问题(6 项)、学习工作问题(6 项)四方面,共 30 项,每项1~3分。

1.4 统计学分析

2 结果

2.1 两组患者化疗期间CRF比较

两组患者化疗前CRF无统计学差异(P>0.05),观察组化疗中、化疗后总疲乏均高于对照组(P<0.05)。见表1。

2.2 两组患者生活质量SF-36评分比较

观察组患者干预后的SF-36简明健康评分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1 两组患者化疗前、中、后CRF比较

2.3 两组患者给予缓解方式干预后心理状况比较

两组患者干预前心理状况均无显著变化,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观察组心理状况显著优于对照组(P<0.05)。见表3。

2.4 两组患者化疗第2、4、6次后焦虑、抑郁比较

两组患者第2次化疗后焦虑、抑郁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第4、6次化疗后焦虑、抑郁评分低于第2次,且低于对照组评分(均P<0.05)。见表4。

表2 两组患者生活质量SF-36评分比较

*注:t值与P值为两组患者干预后组间比较。

表3 两组患者给予缓解方式干预后心理状况对比

表4 两组患者化疗第2、4、6次后焦虑、抑郁比较

3 讨论

目前治疗乳腺癌最有效的方式是手术联合化疗,但在整个化疗过程中患者生理与心理出现变化,常伴焦虑、忧郁、恐慌等不良情绪[8-10]。长时间的癌症综合治疗会诱发疲乏症状,且存在规律性。通常手术治疗与患者疲乏密切相关,手术联合化疗、放疗的患者所表现的疲乏更显著,推测是经手术后的患者创伤较大,且身体外形出现了摧毁性的变化等造成患者心理压力骤增所致[11-12]。

临床中,患者尚未化疗前所表现出的CRF呈现为低度疲乏,进入化疗环节后CRF呈现为重度疲乏,化疗后,情感与认知两方面维度持续为中等程度,但从本研究结果发现两组患者化疗前CRF无统计学差异,观察组化疗中、化疗后总疲乏均高于对照组(P<0.05),提示化疗后受最大影响的维度是情感与认知,符合Vuong等[13]的研究结论。Malvisi等[14]发现在治疗环节中,采取综合治疗的乳腺癌患者的认知与情感维度疲乏水平显著高于仅仅给予放疗治疗的乳腺癌患者,且在整个化疗期间认知疲乏最显著,推测是采取综合治疗的往往是乳腺癌晚期患者。

乳腺癌化疗患者出现CRF常见的自我缓解方式有睡眠、躺下休息、小睡片刻、饮食、坐下等,从整体分析,患者认知中以为休息与降低活动可改善疲乏,是患者中较普遍应用的缓解疲乏的常见反应,与李东泽等[15]的研究结果相似。针对大部分中国患者来说,传统的认知认为病人需以长时间躺卧静养为主,但经研究报道发现,这些方式对疲乏的缓解效果较差,而借助医护人员给予指导与干预来缓解CRF较为有效。有研究指出,体力或有氧运动等抗阻训练可缓解疲乏,特别是采取运动等阻抗训练的患者获得了满意的缓解疲乏效果,疲乏下降[16]。

本研究主要采取了心理干预与瑜伽阻抗训练作为缓解疲乏的方式,瑜伽属于冥想、放松、想象、有控制的呼吸、肢体伸展与体力运动等多方面优势集中的健身项目,满足乳腺癌患者的体力运动需求,是温和、安全的有氧运动,在练习过程中可改善患者身体僵硬状态,缓解紧张情绪,利于改善乳腺癌化疗患者的疲乏。本研究结果发现观察组患者干预后的SF-36简明健康评分优于对照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经干预后,患者CRF明显改善,且生活质量显著提高,且联合心理治疗干预后发现,干预后观察组心理状况优于对照组,心理干预一方面可缓解乳腺癌患者的不良情绪,还可增强患者对化疗的耐受性,改善药物的毒副作用[19-20]。通过瑜伽联合心理干预,对化疗患者心理、生理以及精神状态都发挥了积极作用。

国外有部分报道指出,瑜伽课优化乳腺癌患者的生存质量与治疗产生的相关不良反应[17]。Ledet等[18]研究发现化疗后乳腺癌患者伴抑郁、焦虑情绪高于其它的癌症患者,且发现瑜伽可使患者放松身心,改善乳腺癌患者焦虑、紧张等不良反应。本研究结果发现观察组第4、6次化疗后焦虑、抑郁评分低于第2次,且低于对照组评分(P<0.05),同时瑜伽训练是机体性训练,病患集中可促进大家沟通,增强患者打败疾病的信心,优化抑郁、焦虑等不良情绪[18-20]。本研究结果发现,两组患者生存质量改善率分别为85.71%、66.67%,观察组生存质量改善率显著优于对照组,观察组经心理治疗与瑜伽干预后,其精神面貌、均有明显改善,提高了患者生存质量。

乳腺癌化疗患者情感、认知及躯体均呈现疲乏,生存质量较差,且伴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瑜伽联合心理干预可有效缓解乳腺癌化疗患者的整体疲乏,优化患者生存质量;由于本研究干预时间不长,需调研远期经心理干预与瑜伽抗阻训练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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