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话轮转换看《红字》——小说人物性格和心理的文学文体学分析

高凌飞

（安阳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河南安阳 456150）

文学文体学是语言学和文学研究的交叉学科。它是以语言学中的语用学为基础，从语言学理论的角度来探讨文学语境的批判理论。随着语言学理论和分析方法的不断发展，文体分析也得到了极大的丰富，语用学思想和分析方法可以用来分析小说文本。这是因为语用学是语言学的一个分支，它能够为小说话语和对话提供最直接、最有效的解释。“对文学话语的文体学分析的主要任务是把小说中的人物看成是对话的制造者，并注意不同人物之间的话语交流”(何自然，2010)。这就意味着要强调语篇关系、语篇风格和语篇意图之间的关系。因此，人物之间的话语包括他们的对话风格，他们之间的内在关系，以及会话在情节发展中所起的作用。话语不仅是叙事的方式，也是故事本身。

1 小说中话轮转换体系框架

话轮转换系统最初出现在民族神话和话语分析中，它是会话行为研究的一部分，专门分析话语行为的相互作用。话轮转换研究者萨克斯发现话语的组织是由轮替制控制的一种机制。人们普遍认为，说话者和听众之间是连续的角色互换。“说话者变成听话者，然后听话者变成说话者”话轮转换可以包括不同的语言单元。在英语中，单词、短语、从句、句子都可以看作是转折。话轮转换框架一般可以分为五个方面：（1）话题的启动和控制；（2）话轮长度；（3）话轮类型；（4）话语中断；（5）话轮控制策略。萨克斯的研究表明话轮转换理论旨在研究对话开始、发展和结束以及主题是如何建立、维持、发展和转换的。会话的基本特征是说话者与听话者在话语中不断进行角色的交换，很少出现重叠和沉默。

事实上，小说中的话语并不总是与话轮转换系统相一致的，如长时间排他性的话轮转换现象、打断回答问题的现象。根据作者的观点，转弯及其变化有其特定的目的。在文本中，为了揭示人物性格，展现人物在情节发展中的作用，作者会刻意设计一种不同的话轮转换模式，为了方便分析文本，作者认为每一篇话语都是一个转折。该文将从话轮角度对这一论点进行分析。

首先是主题的发起和控制。“对话的本质是意义的互动，它不仅由说话者决定，而且由人物之间的交流话语决定”(王虹，2001)。在自然对话中，人们在话题转换为由对方控制的同时被别人打断是很常见的，话轮转换是对话中非常正常的现象。如果一个角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主导了话轮转换，那么他的位置是最突出的，因为角色说话的多少可以显示角色的地位。控制主题是指谁提出的话题，以及如何发展和改变它。其次是话轮长度。它关心的是谁的谈话，以及他或她说话的次数。再次要素是话轮类型。话轮类型包括主动话轮和响应话轮。一般来说，这两者之和就是话轮数。最后，话语中断。萨克斯提出了话轮分配规则，即话轮转换通常发生在过渡位置。也就是说，话轮即将结束的地方。除此情况外，也会采取故意中断话轮的策略。造成这种中断现象的原因有很多：有时是因为他同意对方的意见并插入简短的评论；有时是因为双方意见不一致，不想对方继续下去；有时对方迫不及待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有时是出于好意，以平息争议。中断是一种相对罕见的现象，因为作者已经决定了在哪里和谁讲话。一旦出现打断现象，就表明作者对于人物的性格和地位有其他意图。第五、话轮控制策略。所谓副语言特征，也指符号或非语言表达、动作、姿势、手势、语调等。

综上所述，通过文体学和语用学关于话轮转换的描述我们可以得出，从语篇的内容和形式上分析 《红字》是很合适的。更具体地说，话轮转换模式可以为读者和评论家提供一个全新的视角来解释这部小说。

2 《红字》中的话轮转换分析

例1：《红字》第十四章话轮框架。

表1 《红字》第十四章活轮框架统计表

它描述了海丝特和齐灵渥斯之间关于齐灵渥斯折磨可怜的牧师丁梅斯代尔的激烈争吵。从两位讲话者的话轮总数来看，他们的谈话似乎是平衡的。但它们的平均长度存在着明显的差异。海丝特的总字数是59，而齐灵渥斯的是83。在这次谈话中，医生向神父表达了他的仇恨和报复，海丝特要求他不要再采取这种残酷的行动，因为这样会折磨神父的身体和精神。而医生的话揭示了他的邪恶和残忍。从这一典型话语的转折中，可以明显地证明齐灵渥斯的人格：残酷、自私、可耻和极度扭曲。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这使他对自己感到痛苦。正是他的内心导致了他所有的痛苦。通过以上图表中的统计，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海丝特的心目中，她对牧师的痛苦深表同情，并设法说服齐灵渥斯不要折磨她所爱的可怜的牧师。然而，残酷的齐灵渥斯却不给她机会。他打断海丝特说：“可我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呢？”他紧盯着她的面孔逼问着，同时让他内心的全部邪恶都无保留的表露在外表上。”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是什么了！一个恶魔！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这个打断显示了齐灵渥斯的不安和伪善。

从海丝特的话轮开始，就看出了她对这位可怜的牧师的担忧。她有两个初衷，拖延医生的话轮，并直接指出她的理由：

“我也同样地可怜你，”海丝特·白兰回答说，“因为仇恨已经把一个聪明而正直的人变成了恶魔！你还愿意把仇恨从心中排挤出去，再恢复成人吗？即使不是为了他的缘故，那么总是加倍地为了你自己嘛！你放宽容些，把对他来世的报应交给有极处理此事的神灵吧！我刚才说过了，像目前这样，无论对他，对你，或者对我，都不会有任何好处，我们是在这片阴惨的邪恶迷津中一起徘徊，在我们铺撒在路上的罪孽上每走一步都要跌跌撞撞。事情本不该这样的！”

这种话轮转换的话语印证了海丝特深邃的灵魂、内心深处的正义和慈爱的人格。只有通过话轮转换，人物的性格才能清楚地呈现给读者。

例2：《红字》第十七章话轮框架。

表2 《红字》第十七章话轮框架统计表

这个样本来自小说第十七章。它描述了海丝特和丁梅斯代尔的重聚，海丝特告诉丁梅斯代尔齐灵渥斯的真实身份和诡计。海丝特请求她的情人原谅她，然后他接受她的道歉和劝说。两者的困境使他们绝望和痛苦。从话轮转换的数量来看，我们看到他们正在平等地讨论，并尽最大努力使彼此不至于太沮丧。然后他们会勇敢地面对医生。海丝特有4个主动的话轮，这证明她控制了他们谈话的方向以及两人内心的状态。她的诚实勇敢帮助她过上了新的有意义的生活。这张表清楚地说明了他们的个性和内心世界。

为了揭示小说人物的人格特征和内在心理，阐明小说人物性格和情节的发展，会话互动也是话语分析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探索我们所知道的关于参与对话或任何其他话语的内容时，我们意识到，在不同的环境中，角色所说的话以及他们怎么说有很大的差异。此外，我们还应该明确说话者和听话者的角色，以及他们的关系，不论他们是朋友、陌生人、年轻人、老年人、平等或不平等的地位等。所有这些因素都会对所说的和所说的话产生影响。简单地说，谈话可以被描述为一个活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轮流发言。

3 结语

根据表1、表2中的统计数据，可以得出一个可靠的结论：从话轮转换理论的角度，在文学风格的范畴内，结合话语分析的运用，对纳撒尼尔·霍桑的名著《红字》进行了解读和分析，澄清了我们对文本的理解，为我们阐释文本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科学地展示了如何形成与传统文学批评实践不同的阐释角度：从语言和文学文本内容的角度来解释文学研究与语言学的关系，而不是侧重于文学文本的静态描述。小说话语的魅力在于人物之间的相互关系与互动，这种互动关系的动态对话，是文体分析与话语分析的交融。希望本文的分析能够成为文学风格分析与话语分析之间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