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绿色发展道路初探

刘保国

(长沙理工大学 社会治理创新研究中心，湖南 长沙 410114)

继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之后，党的十九大重申要坚持包括绿色发展在内的新发展理念。2018年5月，习近平同志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再次强调要全面推动绿色发展。绿色发展是基于当今全球面临的严峻生态形势提出的符合我国现实国情的发展之路，是中国共产党对我国乃至全球工业化进程中所引发的生态困境深刻反思的结果。绿色发展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社会经济发展与治理模式的创新，表征着人、自然与社会和谐程度的增强。实现绿色发展，是建设美丽中国的现实需要，是新时代完成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神圣使命的理性选择。

一、当代中国绿色发展道路的缘起审视

伴随全球化的历史进程，出现了诸如气候、环境与生态问题，给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带来了无法想象的灾难。联合国的文件指出：“目前已有充分的科学证据表明世界正在朝着一场无法避免的无可挽回的生态灾难迈进。”[1]生态环境问题不仅是西方发达国家需要面临的问题，同时也是我国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不可忽视的重大问题，如果处理不好极有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中国走绿色发展道路，就是基于当今世界全球性生态问题而提出的。

(一)全球气候变暖

自20世纪中叶起，全球气候变化情况引起了科学家们的高度关注。通过对过去1000年的全球气温的多方研究，人们发现自1979年后全球气候转变过程非常明显，全球温度出现逐年上升的趋势。在20世纪，全球气候变暖的程度超过以往400—600年中任何一个时间段。世界各国的政府、科学家们以及工业界不得不承认:全球气候变暖是人类造成的。人类燃烧大量的煤、石油等矿物燃料，产生的二氧化碳排放到大气层中形成温室气体，再加上植被遭到破坏、森林面积逐年减少，大气和地表之间能量交换的平衡遭到破坏，于是形成“温室效应”，导致全球气候变暖。全球气候变暖影响到了人类的生存环境，对政治、生态、气候、海洋、农作物、人体健康都造成了很大的威胁，给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带来了严峻的挑战。

(二)环境问题严重

随着工业时代的到来，人类社会文明的发展速度是空前的，但同时，过度开发自然资源、以牺牲自然环境来谋求眼前利益，最终自然回馈给我们的是环境的持续恶化。从全球范围来看，二氧化碳大量排放，大气受到严重污染，而净化空气的植被森林面积却在不断缩小。由于全球人口数量不断增加，工农业用水量呈上升趋势，与此相对应的是各国淡水普遍短缺，工业废水、生活污水排放总量逐年递增导致水资源进一步恶化。主要污染物排放量超过了环境承载能力，已影响到了人类的生活和生产。因此，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矛盾十分突出，环境总体恶化的情况不容小视。

(三)资源短缺加剧

随着人类对自然资源的过度索取和不合理利用，能源短缺所引发的各种问题越来越突出，人类也不得不面对能源“枯竭”和“耗尽”的危机。一方面，生物资源、土地资源、水能、气候资源等可再生性资源日益减少，森林和植被覆盖面积大量退缩，不仅造成多种生物种族的灭绝，还引起土壤沙漠化、碱性化，耕地面积也在不断缩小；另一方面，矿石资源、煤、石油、天然气等不可再生性资源面临枯竭。人类经济得以飞速发展离不开石油、煤炭、天然气这三大能源的利用，但以现在的开采速度，这三大能源在不久的将来最终被耗尽是不争的事实。

二、当代中国绿色发展道路的历史探索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前的革命战争年代，我们党的主要任务是根据时代的需要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在这一过程中，基本上谈不上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的问题。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我们面临的是为了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而过度使用自然资源的现实。随后，随着社会主义建设时代的到来，我们党将主要精力与力量集中在提高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上。在不同历史时期党对绿色发展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探索。

(一)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的探索

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绿色探索经历了革命战争的洗礼。在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就意识到了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性。他在延安大学的开学典礼上明确指出了生态环境建设的重要性，认为要在没有绿色树木的山头种上合适的树木，让绿色铺满中国大地的整个山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 毛泽东进一步提出“植树造林，绿化祖国”的号召，要求“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均要按规格种起树来，实行绿化”[2]。面对物质匮乏、环境恶化的形势，毛泽东把节约资源、改善环境作为一项紧迫的任务，在全国倡导勤俭节约的理念。在水资源方面，毛泽东打破经验定势，认为不仅仅要保护好现有的水资源，也要想办法解决好水患问题，将水患问题转换为能源问题，通过建立水电站等来保障自然环境本身的承载能力，为人民的生存生活提供持续的动力。“文化大革命”爆发后，社会局面动荡，生态环境的保护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留下了历史的遗憾。

(二)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的探索

邓小平作为第二代党中央领导集体的核心，其治理理念也是通过强调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呈现的。邓小平认为，我国当前人口逐渐增多，自然资源的需求与生态环境的破坏也随之增加，我国的社会经济在获得快速发展的同时，也出现了严峻的生态环境问题。因此，必须对其引起高度的重视。邓小平提出了在经济发展的同时，不可忽视对环境的保护。在他的领导下，我国将保护环境工作纳入中国现代化建设的基本政策。他在总结前人有关环境保护思想的基础上，创新性地提出了要正确处理经济发展、生态环境保护以及人们生产生活之间的关系。此外，邓小平认为要想解决好生态环境问题，法制建设必不可少，必须通过法律手段来对破坏环境的行为进行强制性地规制，使得人们自觉遵守相关规定，提高人们保护自然环境的自觉性[3]。在邓小平环境保护思想指导下，我国关于环境保护的一系列法律法规应运而生，这些法律法规为我国的环境保护提供了强大的法律支撑。

(三)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的探索

江泽民提出，环境保护和生态建设事关我国的长远发展和党的执政兴国。他强调，生态环境的保护不仅仅限于生态领域的单方面保护，而是要学会运用整体性思维看待问题，把生态环境保护看成是关系到我国社会经济政治发展的大问题，要在执政当中认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江泽民指出，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是先进的，是体现人类生存发展需求最明智的选择，在这样的制度安排下，我们要充分利用现有的制度优势与资源，通过主观的努力与改造，将已经受到破坏的环境加以修复，努力建造与还原原有的生态面貌。江泽民对生态工程建设给予了高度的重视。他指出：“生态工程建设要与国土整治、综合开发、区域经济发展相结合。”[4]江泽民创造性地提出了退耕还林的战略，认为通过条例的方式将退耕还林的各个方式加以规定与细化，这对于保护耕地红线，保障绿色森林的覆盖率能发挥巨大的作用。江泽民还从我国现有的经济发展现状出发，提出了可持续发展战略，认为可持续发展是我国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一件大事，在日常的工作中要引起必要的高度重视。

(四)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的探索

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从已有的战略经验出发，根据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基本原则，指出我国的可持续发展战略要秉承以人为本的思想。胡锦涛认为，一切的生态环境保护行为与社会经济发展行为都与人的需求息息相关。因此，提出了人与自然要和谐发展，进而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新理念。在党的十七大上，提出了生态文明新概念，强调经济社会的发展要探索出一条生态文明的发展道路，不仅要求发展道路是生态的，而且要求发展模式不能遵从传统的粗放型模式。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将循环经济发展模式贯彻落实到实处。胡锦涛还提出了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摒弃了片面追求GDP的弊端，认为社会经济的发展不仅仅要追求经济的单方面发展，而且要与人类本身的需求相联系，实现“经济发展和人口、资源、环境相协调”[5]。科学发展观打破思维定势，将人、自然及社会联系起来，统筹发展大局，为我们党继续深入探究绿色发展思想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综上所述，以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生态观、发扬中国优秀生态传统和借鉴西方生态思想的同时，从当时国内的实际情况出发，提出了一系列关于人与自然关系的正确思想。这些思想是中国共产党历届领导集体长期实践经验的总结，彰显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能力。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改革开放的各个时期，党和国家领导人在生态环境方面提出的很多有价值的思想，构成了习近平绿色发展思想的重要理论来源，他们的探索也为当代中国走上绿色发展道路打下了初步基础。

三、当代中国绿色发展道路的现实考量

中国走绿色发展道路是我们面临当下中国严峻的生态环境治理困境而选择的符合我国国情的发展之路。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直面传统工业化发展模式带来的生态环境新问题，在国内外各种重要场合多次阐述了关于建设生态文明和实现绿色发展的理念。在党的十九大，习近平再次强调要坚持包括绿色发展在内的新发展理念，表明中国在经济新常态下传统发展观已经完成向绿色转向。可以说，我国绿色发展道路的选择，既是对当今世界绿色发展时代潮流的自觉顺应，也是破解当代中国发展难题的现实需要使然。

(一)解决经济持续发展与人口资源环境之间的矛盾的现实需要

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工作重点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使我国经济发展速度加快，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同时也出现了与发达国家工业化进程中相类似的问题。例如，资源利用粗放，消耗量过大，生态环境无法承受经济发展所带来的破坏。这种有失长远发展考虑的发展模式，使我国在不长的时间里，集中爆发了发达国家曾出现的环境问题。发达国家工业化的教训告诉我们，必须坚持绿色发展，在经济发展的同时，也要重视保护生态环境，坚持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相互平衡。

绿色发展是保持人类社会长久存续下去的科学发展，我国现代化发展过程中应当把可持续的绿色发展作为一个战略。我国正处于且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特别要处理好人口与环境、经济与环境的矛盾。过大的人口数量需要更多的资源，就会造成资源恢复速度跟不上人口发展的速度，导致自然修复来不及完成，恶性循环，对生态环境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衡量一个社会的发展，不仅看经济的发展程度，还要看精神文化、生态环境质量等各方面指标。因此，在绿色发展的过程中，不仅要注重经济效益的提高，也要注重生态环境的有效保护。

(二)顺应我国转变发展方式，实施创新发展战略的大势

我国走绿色发展道路是基于我国转变发展方式、 实施创新发展战略的背景下提出来的。在发展方式上，长期以来，我们走的是一条以扩大要素投入为主、大量消耗能源资源，甚至不惜以破坏环境为代价的外延式、粗放式的发展道路。这就是我们进一步发展所面临的实际情况。应该承认，粗放型经济发展方式曾经在我国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以“大兵团作战”的方式确实也加快了我国经济发展的步伐。但是在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的形势下，再按照过去那种粗放型发展方式来做，国内条件和国际条件都不支持，是不能实现发展目标的。因此，实现发展方式的根本转变，是我国经济向形态更高级转化的必然要求。

我国走绿色发展道路就是在世界范围内应对生态危机而出现的绿色发展潮流、在我国发展过程中资源危机与环境恶化的严峻形势下，顺应我国转变发展方式，坚持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大势而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这一思想的提出，说明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思路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也显示了我们党能够按照社会发展的规律和自然规律来治理现代国家。

(三)把握生态文明的时代机遇

人类社会的演进在一定程度上离不开生态环境的支撑，离不开良好的生态环境所提供的各种物质生产资料，而且在获得这些物质生产资料之后人类社会所进行的系列生产活动反过来会影响生态环境系统自身的平衡。任何社会的文明程度都与生态环境息息相关，而文明的繁荣与衰落也都与生态环境相互联系。如果人类只顾自身的发展利益，而不顾环境本身的承载能力，很容易导致曾经出现的繁荣逐步走向衰落。

从人类历史的发展角度看，要想获得长远的发展，生态环境作为一种硬件支撑必不可少，如此才能保持经济发展的持续动力，而这种动力的获得也必须建立在生态文明的基础之上。习近平指出:“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6]我们党从全局出发，合乎时宜地提出了生态文明的发展道路，不仅是对我国当前经济发展态势的正确认识，更是对我国经济发展前景的理性预测，其提出的生态文明建设是对历史规律、自然规律的尊重，同时也是对当前经济发展情况的理性认知。

四、当代中国绿色发展道路的四重向度

生态危机给发展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沉重的，促使我们不断研究科学的发展模式和发展新路。经过不断的摸索，这条路被我们找到了——绿色发展道路。它强调的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经济社会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的平衡，社会各方面高度和谐统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绿色发展道路是一条新型现代化发展道路，坚持该道路就是坚持绿色发展思维，坚决摒弃高耗能、高污染的发展老路，要在经济获得快速发展的同时，重视生存环境的质量，真正提高人民的获得感和幸福感。

(一)发展主题明确

当代中国绿色发展道路是以习近平绿色发展思想为理论依据的。习近平提出的包括绿色发展在内的五大发展理念，系统解决了有关发展的一系列关键性问题，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做出的创举。习近平绿色发展思想充分肯定了发展的极端重要性，集中展示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解决生态环境问题的鲜明态度和坚定决心，紧紧抓住了当今时代的发展主题。

发展是当今时代的主题，也是当代中国的主题。纵观当今世界，不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存在一个发展或再发展的问题。对于广大发展中国家而言，如何利用后发优势，赶超发达国家，无疑是生死攸关的重要课题。中华民族曾经长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但近代落后挨打的教训尤其需要汲取。我们党的历史使命就是领导全国人民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为摆脱落后状态、建设社会主义和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现在，我们已经确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就是我们的旗帜。要让这面旗帜高高飘扬，要让中国社会主义事业滚滚向前，就必须把发展作为第一要务。只有发展，社会主义的优势才能得以体现，中华民族的复兴才能实现。发展是全方位的发展，不单纯只是经济的增长，还包括社会的进步、人的解放以及生态环境的优良等。我们要抓住机遇，全面完成经济改革，调整产业结构，加快科技发展，实现资源的有效利用，降低能源消耗，大力发展低碳产业，让可持续的绿色发展成为新常态下发展快车的引擎。

(二)发展模式转换

经济发展以生态环境资源做基础，生产出人类生存需要的生活用品；经济发展带给人类无限的文明，同时也会造成生态环境的损耗。如何实现多节约、低损耗、少污染的发展，成为了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相平衡的关键问题，需要不断探索研究。而绿色发展方式提倡低碳、循环、高效利用资源，在有限的资源环境下，以更少的资源生产出更多的成品，这种方式既高效又安全，是一种现代化能源使用体系，可持续的生产方式，集节约与循环于一体，可以实现可持续发展。因此，要实现经济领域可持续发展，应当大力倡导绿色理念，在全社会形成节约的浓郁氛围，提高每个人环保意识，增强企业发展绿色经济的社会责任感。

绿色发展强调生态规律要优先于经济规律，经济发展必须建立在生态环境可以承受的范围内。绿色发展蕴含着转变我国经济发展方式，发展我国生态经济的内在要求。绿色发展是发展模式的深刻变革，是有别于传统发展模式的一个崭新发展模式。这个模式最核心的部分就是要把环境容量和资源的承载力作为约束变量，考虑到经济发展过程中去。同时，把可持续发展作为目标，把生态环保的可持续发展理念作为行动纲领。进一步说，绿色发展就是“五位一体”和谐的全新发展模式。

(三)顶层设计到位

绿色发展是一项涉及体制变革、生产与生活方式全面转变的系统改造工程，每一个偏差，都将造成整个制度体系的破坏。因此，必须从现有状态出发，把握好我国当前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现状与规律，为绿色发展提供力量支撑，从而提升绿色发展的政治领导力。

重视顶层设计来自于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把握。马克思生态观贯穿着总体性的哲学思想，启发人们以整体主义范式思考解决生态环境问题的出路。绿色发展实际上是一个哲学性的命题，在这个命题的统领之下，我国要学会从全局整体的角度出发，努力寻求适合我国发展的具体道路与方法。在绿色发展制度创新的顶层设计中，坚持整体主义原则，对绿色发展进行总体性构建和创新，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在“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改革发展系统中创新顶层设计，这种顶层设计要考虑到全面的问题，要将生态建设的顶层设计与市场经济、民主政治、先进文化以及和谐社会建设作为一个系统整体，要跳出原有的固定思维，考虑到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并与之相互协调、融通并进，规划和制定符合国家和人民未来长远利益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另一方面，要切实贯彻和谐发展思想，明确绿色发展理念与创新、协调、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是一个有机统一的和谐整体，努力构建一个相辅相成、相互转化的良性循环体系。

(四)措施具体有力

在当前生态形势的压力下，习近平在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上对生态治理提出了具体性的措施和方案，多层次、全方位对生态治理进行了设计和规划。其中的内容涉及国土资源、海洋资源、水资源和森林资源等，涉及的方面有法律法规、经济政策、行政手段等，不仅对环境治理的制度体系进行了完善，还对重点整治对象进行了特殊规划。

为了推进绿色发展，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了四个格局(构建科学合理的城市化格局、农业发展格局、生态安全格局、自然岸线格局)、两个体系(绿色、低碳、循环发展产业体系和清洁、低碳、安全、高效的现代能源体系)、两项重点工程(近零碳排放区示范工程、山水林田湖生态保护和修复工程)、两次重大行动(大规模国土绿化行动、蓝色海湾整治行动)和三个最严格的关键制度(坚持最严格的节约用地制度、实行最严格的环境保护制度、实行最严格的水资源管理制度)。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上重申：“实行最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制度，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7]在2018年5月的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习近平又强调：“要加快构建生态文明体系，加快建立健全以生态价值观念为准则的生态文化体系，以产业生态化和生态产业化为主体的生态经济体系，以改善生态环境质量为核心的目标责任体系，以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为保障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以生态系统良性循环和环境风险有效防控为重点的生态安全体系。”[8]这些都表明了我们党坚定不移保护生态环境、实行绿色发展的决心。

五、当代中国绿色发展道路的光明前景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绿色发展道路满足了当今时代的具体需求，通过强调生态文明的建设突出了我国经济发展过程中的重点与难点。绿色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不仅仅限于生态范畴的建设，还要将其融入经济、政治等其他领域中去，只有如此方能实现社会经济的全面发展，才能达到绿色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的真正目的，中华民族才能在世界民族之林中立于不败之地。习近平指出，要坚持绿色发展 ，“协同推进人民富裕、国家富强、中国美丽”[9]。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生态文明建设中，遵循马克思主义认识规律，通过不断摸索和总结经验而形成的对绿色发展的深刻认识。

(一)人民富裕

我国的绿色发展力求消除贫困，最终实现人民富裕。实施消除贫困、改善民生的政策，最先要解决的是温饱问题。人类社会发展最基本的问题就是温饱问题，如果温饱问题没有解决，其他的发展根本无从谈起，在此基础上所进行的一系列生产改造活动终将会失去意义。在解决温饱问题的过程中，人类为了满足自身发展的各种需求，不断从自然资源中索取生产生活资料，在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建设过程中不断前行，进而不断向人民富裕的方向迈进。这期间的道路是漫长的，也是状态百出的。只有在发展的过程中注重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同步协调，才有可能获得更为长远的发展，才能满足人民群众对未来生活走向富裕的新期盼。

人民富裕包括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综合富裕。在实现经济快速发展和物质生活水平大幅提高后，人们开始思考，在实现物质生活富裕的同时，如何让人们的心灵美起来，让精神境界提高起来。而心灵美起来，精神境界提高的外现和表征，是人们生产和生活的环境美起来。优美的生态环境，不仅体现了一个国家和地区的绿色发展水平，也反映了当地民众的生态素养和文明程度。绿色发展理念是为了让人民享受生态文明带来的幸福生活。绿色发展在使人民从中获得极大的物质满足的同时，也获得较大的发展空间，让人们在物质文明的基础上，进入精神文明层次，尽享文明发展成果。总之，绿色环保不仅给全民带来物质上的享受，还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精神层面的共享，绿色理念将更大程度地改善人民生活，实现人民富裕。

(二)国家富强

环顾世界，在日趋激烈的竞争环境下，各国都在努力寻找新的发展引擎，打造新的经济生长点。我们党把绿色理念作为五大发展理念中的一项重要内容，目的就是让我们国家各个领域、各条战线的发展和建设保持健康的发展态势，以便达到环境友好型的生态文明，最大程度地使国家富强起来。生态环境对于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有基础性意义，生态环境的好坏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当今人们所处的历史阶段以及获得发展的生态前提。习近平指出：“环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丽，蓝天也是幸福。”[10]这就为全国各地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理论与行为指导。我们要以此为依据反思当前经济发展模式，并在此基础上努力寻求一条真正符合人类经济发展规律本身的经济发展新道路。

绿色发展是为了让国家步入快速发展的富裕大道，最终通向国家富强的殿堂。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各项决策中，我们充分感受到了绿色发展的方针政策和一系列积极的措施，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中均有所体现。在引进项目、开发建设等过程中，要始终坚持绿色理念，绷紧绿色这根主弦，奏出和谐美妙的乐章。各级政府也要从当前的经济发展实际出发，反思粗放型经济增长模式，改变过去单纯追求GDP的模式，坚持绿色发展，在生产生活的各个方面均将绿色思想彻底贯彻落实，通过经济社会全面发展实现国家富强。

(三)中国美丽

中国走绿色发展道路的依据就是绿色发展思想，这一思想的突出贡献之一，就是提出了美丽中国新概念。建设美丽中国，实现绿色发展，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目标主旨，也是实现民族复兴的重要内容。习近平指出：“走向生态文明新时代，建设美丽中国，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重要内容。”[11]在过去比较贫穷的时候，中国人民“盼温饱”；现在我们逐步摆脱了这种贫穷状态，解决了绝大多数人的温饱问题之后，“盼环保”就成为民心所向，追求良好生态就成为当今中国的时代特色，绿色正在装点当代中国人的新梦想。

建设美丽中国，是当代中国人的神圣使命，也是我国现代化建设的重要目标。要顺利实现这一目标，离不开正确的发展理念。我们党提出的包括绿色发展在内的五大发展理念，为我国的未来发展描绘了新蓝图，为美丽中国建设提供了正确的思想引领。美丽中国是坚持绿色发展的必然归宿，是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最终旨归，也是我国绿色发展道路的最美目标。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为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奋斗。”[7]在2018年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习近平充满信心地指出，到本世纪中叶，绿色发展方式与生活方式全面形成，建成美丽中国[8]。以习近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旨在让中国美丽的崭新思路和具体实践，是我们党实事求是思想路线在发展理念和发展实践上的生动表达，也是中国走绿色发展道路的真实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