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学习观研究

冯军成，刘钊

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增强学习本领，在全党营造善于学习、勇于实践的浓厚氛围，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推动建设学习大国［1］。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再次强调指出，全党同志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要更加自觉、更加刻苦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习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学习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2］。毛泽东学习观是马克思主义学习观的重要组成部分，学界研究毛泽东学习观大多是按照“学习是什么、为什么学习、怎样学习”的思路展开。重温毛泽东学习观，概括其主要特征、阐释其基本内容、阐明其当代启示是对毛泽东学习观研究的丰富与深化，对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实践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毛泽东学习观的主要特征

学习指的是人们通过阅读、听讲、研究、实践获得知识和技能的过程。所谓毛泽东学习观，是指毛泽东在长期的革命和建设实践中对学习的科学认识。毛泽东学习观是对马克思主义学习观的继承和发展，它指导中国革命和建设取得了一系列成就。梳理和分析毛泽东学习观的形成和发展过程，其主要特征可概括为具有时代性、政治性、实践性和开放性。

（一）时代性特征

毛泽东学习观立足时代背景、思考时代问题、揭露时代矛盾、揭示时代规律、指明时代方向。1921年，毛泽东在新民学会长沙会员大会上提出改良是解决社会问题的补缀办法，主张进行大规模改造，与其“改造东亚”，不如“改造中国与世界”［3］。毛泽东在当时就总结出解决世界社会问题的5种办法，即社会政策、社会民主主义、激烈办法的共产主义、温和办法的共产主义、无政府主义。他比较5种办法后提出，要用激烈办法的共产主义即劳农主义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办法指导中国革命，这与毛泽东参与革命斗争、调查研究和阅读密不可分。毛泽东通过调查研究对中国社会阶级构成进行了详细分析。中华人民共和国（以下简称“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组织人员进行调查研究，目的是摸清中国发展的实际问题，提出可行性策略。毛泽东曾说：“情况是在不断地变化，要使自己的思想适应新的情况，就得学习。”［4］271时代发展和社会形势的变化是毛泽东学习观形成的客观因素，强烈的读书欲望是毛泽东学习观形成的主观因素。毛泽东学习观在双重因素作用下逐渐打上了时代烙印，具有鲜明的时代性。

（二）政治性特征

毛泽东生活的年代，其时代主题是战争和革命。政治是流血的战争，战争发生的重要原因是不同政党间有利益分歧，难以通过政治协商达成政治共识。人作为能动地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群体，其认识矛盾和解决矛盾的关键是具备思想道德素养和科学文化素养。青年作为推动社会发展的生力军，首要任务是通过学习掌握知识。列宁曾说：“一般青年的任务，尤其是共产主义青年团及其他一切组织的任务，可以用一句话来表示：就是学习。”［5］青年学习既是提升个人素质的需要，又是为了更好地参与政治、服务政治的需要。毛泽东指出，没有正确的政治观点，就等于没有灵魂［4］226。青年学习是实现自身改造的过程，是转变思想认识和纠正错误行为的过程。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通过各种渠道及时了解国家大事，对军阀之争进行深入分析和社会考察实践，逐渐确立了自己为共产主义奋斗的政治理想，并支撑毛泽东在受到排挤时坚持调查研究了解情况，为实现政治理想奠定了基础。

（三）实践性特征

毛泽东学习观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习观的继承和发展。马克思和恩格斯虽然没有直接提出对学习问题的看法，但是，阅读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可以深刻感受到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提出的理论是对实践经验的科学总结。马克思和恩格斯看到了资本家剥削工人，使工人处于不自由的状态，工人亟待解放。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强调指出，共产主义是无产阶级获得解放的重要条件［6］。毛泽东曾说：“我们说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对的，决不是因为马克思这个人是什么‘先哲’，而是因为他的理论，在我们的实践中，在我们的斗争中，证明了是对的。”［7］111毛泽东提出的新理论、新观点都是学习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后的灵活运用。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践充分说明，中国共产党人根据时代要求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不仅符合时代规律，而且符合人民大众的利益需求。

（四）开放性特征

毛泽东学习观的开放性体现在毛泽东对学习的内容、学习的方式、学习的方法没有限制。就学习的内容而言，毛泽东主张学习中国的历史。他指出：“学习我们的历史遗产，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给以批判的总结，是我们学习的另一任务。”［8］马克思主义的方法总结起来就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随着时代发展，中国历史文化中某些部分已不能适应新的时代要求，毛泽东主张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进行批判总结。研究毛泽东的著作可知，毛泽东利用各种条件进行学习形成了开阔的视野。从古至今、从国内到国外，根据时代要求进行阅读学习不断开阔视野是毛泽东学习观的主要特征。无论是在土地革命时期还是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毛泽东都始终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开展调查研究了解中国情况，这都是毛泽东学习观开放性的具体表现。

二、毛泽东学习观的基本内容

毛泽东学习观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在不同时期其内容得到了不断丰富。可以这样说，毛泽东学习观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习观的继承和发展，是对中国共产党历史经验的科学总结。毛泽东学习观的基本内容主要有8个方面。

（一）学习的基础在于理念

学习的基础是学习活动开展的前提。从这个角度看，毛泽东学习观的基础在于理念。这里的理念指的是学习所确立的理想信念。理想是合理之想，特指学习者开展学习活动要按照时代要求进行学习。信念是在正确的理想指导下将学习活动持续进行的过程。毛泽东在写给罗章铭的信中说：“要有一种为大家共同信守的‘主义’……主义譬如一面旗子，旗子立起来了，大家才有所指望，才知所趋赴。”［9］这里的主义是指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斗争的科学理论。十月革命的爆发给处在彷徨时期的中国人提供了经验，启示中国人根据自己的实际国情把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用来指导中国革命实践。马克思主义代表的是广大无产阶级的利益，而不是少数人或部分利益集团的利益，所蕴含的理念是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体现。毛泽东学习观建立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为广大无产阶级谋利益。这一科学理念的确立促使毛泽东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提出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理论。

（二）学习的理念在于服务

毛泽东学习观的服务理念贯穿于毛泽东的一生。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指出：“我们应该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全心全意地为中国人民服务，在现时，为着团结全国人民战胜日本侵略者，在将来，为着团结全国人民建设新民主主义的国家。”［10］1027为人民服务的理念贯穿于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始终。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国。社会主义革命时期，“三大改造”的完成，社会主义制度在我国基本确立。改革开放新时期，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提出进行改革开放，确立了我国的基本经济制度。江泽民提出的“三个代表”思想，其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人民。胡锦涛提出的“科学发展观”，是对以往发展实践的理性反思，通过理性反思得出正确认识，那就是要从量的发展向质的发展跨越，更好地服务人民。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带领全国各族人民经过长期努力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中国共产党服务人民理念的充分体现。新时代，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更要努力学习，这是毛泽东学习观在当代中国的最新体现。

（三）学习的目的在于应用

学习目的指的是学习者通过学习所要达到的目的。一般而言，学习者在初级阶段的学习目的就是实现个人价值，高级阶段的学习目的就是学习者将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统一起来，具有强烈的家国情怀。毛泽东指出，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要能够精通它、应用它，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用［10］815。马克思主义理论之所以是科学的理论，原因在于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对实践经验的科学总结，理论自身具有科学性。李瑞环指出，怀疑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摇摆不定是危险的；把马克思主义与实践相割裂、教条式理解、贴标签式应用是会误事的；拘泥于马克思主义的个别论断、墨守成规、停滞僵化是有害的［11］。毛泽东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把人民大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从实践到理论，从理论再到实践就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一基本原理在中国共产党执政过程中应用的体现。

（四）学习的内容在于全面

内容指的是事物所包含的实质性事物。学习的内容在于全面，这里的“全面”至少包含两层含义：其一，学习的内容要根据时代的具体要求做到内容选择时的主题全面。毛泽东生活的年代其时代主题是战争和革命，毛泽东学习的内容大多数是围绕革命的需要来学习。在土地革命时期，毛泽东阅读《反杜林论》《两个策略》《“左派”幼稚病》《共产党宣言》《国家与革命》等著作，这些著作大都是对战争和革命的主题进行阐释。其二，学习的内容要在科学方法的指导下做到内容选择时的视野全面。毛泽东在向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谈自己的读书经历时说：“我在认真研读俄、美、英、法等国历史地理的同时，也阅读诗歌、小说和古希腊的故事。”［13］毛泽东在谈国际主义时说：“把国际主义的内容和民族形式分离起来，是一点也不懂国际主义的人们的做法，我们则要把二者紧密地结合起来。”［10］844每个国家都有特殊的国情，但这并不代表国与国之间不存在交往与交流。毛泽东在学习过程中善于进行分析比较，要求看问题要坚持辩证法。这就是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的矛盾分析法在中国革命和建设过程中的实际运用。

（五）学习的方式在于结合

学习方式概括起来主要有直接方式和间接方式两种。就直接方式而言，毛泽东早年的经历让他对军阀间的争斗有了较为清楚的认识，指出军阀间的斗争为的是各自的利益，而不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1925年1月，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一文中提出：“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7］3毛泽东主张分清敌友是为了团结更多支持中国革命的力量推翻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毛泽东在延安开展的整风运动，其目的就是使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纠正党内存在的主观主义错误。主观主义包括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教条主义的典型表现就是脱离实际空谈理论，它与主观主义的单凭个人经验办事既有区别也有联系。历史逻辑和现实逻辑的统一体现在毛泽东的学习方式当中，就是很好地将历史经验和教训与当时所处的实际困境结合起来找出路。历史逻辑和现实逻辑的统一，其实质就是理论联系实际的反映，它极大地增强了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六）学习的方法在于调研

方法是人们为完成某项任务、达到某种目的而采取的措施。恩格斯曾说：“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条，而是方法。”［12］中国共产党成立初期，党内部分领导人对中国问题的分析没有紧密联系中国实际。在这种情况下，毛泽东在党内率先开展调查研究，《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寻乌调查》《反对本本主义》等著作就是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开展调查研究的成果。建国后，毛泽东为摸清国内情况，他从1956年2月14日起开始对经济工作进行大规模、长时间的系统调查。同年4月25日，毛泽东在政治局扩大会议上作的《论十大关系》的报告就是这次调查研究的重要成果。毛泽东通过调查研究总结出了一整套调查研究方法。比如，调查者要亲自参与，要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指导实践，运用好整体分析法、历史分析法、分类分析法、阶级分析法、矛盾分析法等。毛泽东将阅读和调研相结合，做到知行合一，其思维活动和实践活动始终把调研作为重要的方法去思考和运用。正因为如此，中国共产党在确立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后中国的革命和建设才取得了一系列重大成就。

（七）学习的态度在于谦虚

学习的态度指的是学习者在学习时的态度表现。毛泽东主张学习要保持谦虚的态度，虚心地进行请教。他说：“要在人民群众那里学得知识，制定政策，然后再去教育人民群众。所以要当先生，就得先当学生，没有一个教师不是先当过学生的。而且就是当了教师之后，也还要向人民群众学习。”［14］虚心做人民群众的学生，这是中国共产党谦虚的表现。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谈到语言问题时，嘱咐文艺工作者要深入到群众当中学习群众语言，创作出符合人民群众精神需求的文艺产品。这是因为，语言是承载思想和观念的重要载体，对语言的规范其实就是在统一思想。毛泽东在此次会议上所谈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学习。他指出，一个自命为马克思主义的革命作家，尤其是党员作家，必须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知识［15］。革命作家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知识，是为了统一思想，为党服务，实现思想上领导。毛泽东曾指出，掌握思想领导是掌握一切领导的第一位［16]。毛泽东指出，文艺工作者学习古代的语言、借鉴国外的语言其目的是接近受教育对象，团结各种积极力量，促使其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

（八）学习的目标在于超越

学习的目标在于不断超越。在这里，“超越”具有先普及后提高的含义。毛泽东主张人们通过学习确立科学的理想信念后为之不懈奋斗。他强调指出，党的领导干部通过学习不仅在思想层面要有所转变，而且在具体行动上也要有所改变，抛弃为自我私利而奋斗的错误目标，确立起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目标。毛泽东指出：“我们要建设大党，我们的干部非学习不可。学习是我们注重的工作，特别是干部同志，学习的需要更加迫切，如果不学习，就不能担任领导工作，不能改善工作与建设大党。”［17］干部通过学习了解中国情况，解决中国问题，提高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能力，巩固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领导干部通过学习提高了服务人民的能力，这就是在为实现共产主义这一伟大目标做充分准备的体现。需要指出的是，在学习的目标中实现共产主义是中国共产党党员和普通群众确立的远大学习目标，这一远大学习目标的实现是由千千万万个阶段性目标的实现所构成的。因此，全党全国各族人民要统一思想和行动，不断努力奋斗实现阶段性目标就是学习者对自身的超越。

三、毛泽东学习观的当代启示

中国共产党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进行治国理政需要继承和发展毛泽东学习观，这是因为毛泽东学习观是合规律性和合目的性的体现，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从总体上看，毛泽东学习观的当代启示主要体现在：有利于促使中国共产党的执政方略更加完善；有利于促使中国共产党的执政体制更加健全；有利于促使中国共产党的执政方式更加科学；有利于促使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基础更加巩固。具体而言，主要有几个方面的启示。

（一）学习目标要以现实问题为导向

毛泽东学习观从孕育到成熟始终坚持一个根本原则就是实事求是。毛泽东生活的年代，其时代主题是战争和革命，“三座大山”的压迫使人民群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推翻“三座大山”，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目标。要实现这一目标就必须进行阶级斗争，就必须有科学理论指导。十月革命胜利后，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建立，这给处于理论探索和实践斗争中的中国共产党提供了可供借鉴的思想理论，即马克思列宁主义。实践证明，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下中国革命在斗争中不断取得了胜利。遵义会议后，长征胜利、抗战胜利、新中国的成立，标志着“三座大山”在中国被彻底推翻。经过社会主义改造，社会主义制度基本确立。学习的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社会主义作为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建设社会主义就是为实现共产主义这一远大学习目标的实现创造条件。中国共产党成立90多年来，以现实问题为导向，不断结合实践进行理论创新。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对社会主义进行了积极探索，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么建设社会主义”的命题进行了探索和回答。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对“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命题进行了探索和回答。以胡锦涛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对“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的命题进行了探索和回答。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针对我国改革发展中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下大力气进行解决，对“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命题进行了探索和回答。不难看出，时代是出题人党是答卷人，在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过程中得到了充分体现。要科学回答这些命题，就要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的发展实际结合起来。

（二）学习内容要以理想信念为核心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面对纷繁复杂的问题，破解的关键是掌握唯物辩证法，唯物辩证法就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在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奋斗目标后，还要实现民族复兴和人民幸福的奋斗目标，这就需要中国共产党从中国的实际国情出发，解决好中国在发展中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从空间维度看，中国共产党要统筹国内和国外两个大局。从时间维度看，中国共产党要解决好历史遗留问题、现实民生问题、未来规划问题。要解决如此多的问题，需要中国共产党不断加强自身建设。加强自身建设的重要途径就是理论学习和实践锻炼。进行理论学习，离不开从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汲取思想精华。毛泽东说：“马克思主义的‘本本’是要学习的，但是必须同我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18］理论学习和实践锻炼相结合是人们进行学习的应有状态。此外，无论是理论学习还是实践锻炼都需要确立一个核心内容，这个核心内容需要发挥其凝聚和导向功能。毛泽东学习观的核心内容是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邓小平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学习观，他指出：“我们多年奋斗就是为了共产主义，我们的信念理想就是要搞共产主义。在我们最困难的时期，共产主义的理想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多少人牺牲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理想。”［19］理想信念属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从理想信念的意义指向看，它指向马克思主义信仰。因此，毛泽东学习观以理想信念为核心，能够为我们明确学习目标和增强学习动力。

（三）学习形式要以技术创新为保障

技术是推动科技进步的重要驱动力，创新是有所发现和有所创造。技术创新的程度反映着社会生产力的强度。一般来说，技术创新的程度越高，社会生产力的强度就越大。学习形式包括间接学习和直接学习两种。直接学习与间接学习的重要区别是人是否参与其中。信息时代，技术创新给人们的学习生活带来了便利，人们获取信息的渠道和种类更加多样。但是，在人们获取信息的量增加的同时，获取信息的质并未提高，反而出现了大量的无效信息，干扰了人们的逻辑思维，影响了人们的独立判断。解决这个问题，需要技术研发者在进行技术更新时尊重人、关注人、关怀人。尊重人体现在把人视为技术服务的对象，而不是把人视为技术控制的对象。关注人体现在技术要符合人们的合理性需求，对于违背伦理的技术要予以禁止。关怀人体现在注重人的主体性的同时，把人的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结合起来，使人们的精神世界不断实现超越。超越意味着自我提高，人的精神世界不断超越，人类的文明程度就越高。毛泽东学习的形式在技术因素影响相对较小的情况下，主动将理论学习与社会调查结合起来克服了种种困难，解决了当时社会发展中的一系列难题。今天，虽然人们学习的形式多种多样，但是，仍要将技术因素考虑进去，以人的合理需求为基础，不断进行技术创新，提高人们的学习效果。

（四）学习效果要以人民评价为尺度

人民既是创造历史的主体，也是历史评价的主体。毛泽东学习观的核心要义是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毛泽东说：“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则，就是要使群众认识自己的利益，并且团结起来，为自己的利益而奋斗。”［20］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不断创新宣传方式，使人民群众直观地看到国民党反动派的丑恶面目。创新宣传方式的目的是更好地服务于群众，人民群众是否在接受创新内容后思想观念被唤醒，是否积极地参与革命斗争成为检验宣传方式效果的重要尺度。当前，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更加需要广大人民群众坚持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来克服重重困难。广大党员干部则应以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的态度把人民利益始终摆在第一位，不断进行理论学习。通过理论学习和实践锻炼，加强党性修养和党性锤炼，不断提高政治觉悟和政治能力，把对党忠诚、为党分忧、为党尽职、为民造福作为根本政治担当，永葆共产党人的政治本色［21］。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继承和弘扬毛泽东学习观就是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坚持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打好“三大攻坚战”，即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精准脱贫、污染防治，真正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和幸福感。

四、结语

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引用毛泽东的一句话：“中国人民有志气，有能力，一定要在不远的将来，赶上和超过世界先进水平。”［22］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是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党的十九大后，学习和宣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成为全党上下重要的政治任务。学懂弄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首先就要总结历史经验特别是毛泽东学习观的主要内容。只有这样，才能完整和准确地学习和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真正树立起在干中学、在学中干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