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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为句”之于当前农村思想道德建设的价值

2019-02-10李国锋

关键词:张载思想道德天地

□柳 玉 李国锋

[内容提要]新时代农村思想道德建设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张载作为北宋理学开创者和关学学派创始人,“四为句”蕴含了“为天地立心”的目的论、“为生民立命”的性命论、“为往圣继绝学”的道统论、“为万世开太平”的实践论,这不仅止步于张载走上学术道路后对自己远大抱负和理想的抒发,更是对人类思维层面的剖析,也是新时代农村思想道德建设的新溯源。“四为句”通过构建农村道德价值体系,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农村传统文化美德,巩固农村思想文化阵地;激发农村主体责任意识,倡导诚信道德规范来完善农村思想道德建设。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加强思想道德建设”将使“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1],提升人民思想道德水准提上日程,重视全社会思想道德大工程的建设。2018年中央农村工作小组提出的乡村振兴规划明确指出,加强农村思想道德建设必须“持续推进农村精神文明建设,提升农民精神风貌,倡导科学文明生活,不断提高乡村社会文明程度”[2]。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为农村思想道德建设提供了高质量的载体,“立足乡村文明,借鉴城市文明和外来文化的优秀成果,在保护和传承,创新转型、创新发展的基础上,不断赋予时代内涵、丰富表现形式”[2](P61),作为北宋理学创始人、关学宗师张载以其崇高的理想追求赢得了世人的尊重,四句脍炙人口的名句展现了张载在学术上的伟大理想和抱负,以及对后人的期许和愿望为后来者打下了精神根基,让灿烂的华夏文明焕发了新的光彩,“四为句”在文明的长河中历经千年仍然为世人所传颂,这也为我国农村思想道德建设传递了传统文化的教化力量。

一、“为天地立心”的目的论

(一)目的论新释

张载对天地有没有心的问题持肯定态度,认为“天地之心惟是生物”[3],揭示“天地之心”的客观性,这与宇宙生成论思想息息相关。关于“天地之心”的本质内涵:其一“天地”是创生万物的源动力,张载说:“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3](P62),并对天地生成万物的称谓分别从具象、抽象和喻象的角度进行使用,吴凡明以“乾坤作为人与万物的本源”来解释“乾坤的功用”,也就是“阴阳二气的造化功能来阐释人与万物的同根同源”[4],二者同气连枝,要求人类要在了解自然界的客观实在性之后再自主发挥自身能动性,作为农村建设主体的农民自觉保护物质文化遗产和精神文化遗产,不断提升自身的思想道德水平。其二“天地”是有目的的根源性力量,如果“天地”是产生万物的根源,那么“天地之心”是魂,是“天地”之根的本源性动力,“心”也是思想道德建设的魂。其三“天地之心”从自然和道德两个层面阐述其目的论。前者“天本无心,及其生成万物,则须归功于天,曰:此天地之仁也。”[3](P266),与前面的结论看似相悖,实质上是从人类的自我意识来看天地“无心”,从天地起源的角度来看“天地”是生成万物的心脏。后者孟子说:“仁,人心也。”[5],张载也说:“以此存心,则无有不善。”[3](P266),这里的“心”是德性的体现,蕴含着“仁”这一人伦道德,张载从认识论出发继承了孟子以“仁”为“心”的人伦道德属性,坚持“诚”、“实”之间存在的必然联系,陈谷嘉认为心的本质是以诚为主旨的人伦道德精神[6],重视“仁”、“诚”等传统价值观是思想道德建设的内在要求。

在“天地之心”与“为天地立心”的语义阐释的问题上要根据当时古人使用词语的特有意境进行。一方面,张载认为二者的“心”是有着本质的差别的。“天地之心”指客观存在,“为天地立心”指“只将尊德性而道问学为心”[3](P376),通过人的主观努力才能够体现其“心”,体现了人的道德精神价值。张载认为“立心”是“今之人灭天理而穷人欲,今复反归其天理”,“古之学者便立天理”[3](P273),“天理”是道德、伦理的新秩序,能满足现实生活对道德、伦理架构的新诉求,是符合广大人民群众需求的伦理架构,通过德行打动人心,让民众发自肺腑的接受“理”的管束,自然形成上下一心、人民生活幸福,稳定社会秩序。另一方面,张载对“天地”进行了多层次的诠释,既有物质世界含义,又有生成万物的本源含义,也挖掘了世俗社会这层意义。在原有的“三才”概念上,张载强调:“尽人道,并立乎天地以成三才”[3](P178),人要发展成为全面的人不仅需要“天时”、“地利”而且还需“人和”,也就是发挥自身仁义、美德等优良品质,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农民所含有的质朴、勤劳,这就在人与天地互动过程中赋予天地社会人伦道德含义。总体来说“为天地立心”的含义是圣人具有领悟天下之间“仁”的能力,进而为人类社会确立正确的道德价值体系,农村新道德价值体系的确立既要体现继承性也要具有包容性,为农村思想道德建设打下坚实基础。

(二)乡土记忆的变迁,“空心村”问题凸显

人际交往范围不断的拓宽。人际交往的方式反映出社会思想道德建设的效果,从基层上看中国社会具有“乡土性”,乡土社会中的人口具有稳定性和不流动性,这里的不流动性体现在人与空间排列关系上的孤立和隔膜。农村社会生活具有地方性的特色,形成以血缘、地缘为纽带传统的人际交往关系,农村社会信用表现为具有浓厚的血亲认同感和对行为规矩的熟悉感、认同感。但是随着农民就业范围的扩展,农民副业增多,新媒体技术的发展使得农民逐步由“天道的命”脱离了“人性自私欲望的命”,形成全方位、多层次的人际交往圈,农民的眼界打开,提升自身人与人交往的能力,形成了一定的交际圈层,从以“讲义气”、“好面子”的潜在的行为方式转变为“重信誉”、“重契约”的新型交往准则。传统农村社会有自身运行的一套规矩,这种无形的规矩规范人们日常的行为,新时期随着市场经济的飞速发展,人们的法律意识增强,农民理性精神不断地增强,经由“求在我者”实现自我价值,突破了“气命”的人际交往方式。

美丽乡村的存在是彰显农村思想道德建设的基础,乡土记忆是农村思想道德建设的灵魂。据统计,“2000-2017年我国城镇人口从45906万人增加到81347万人,农村人口从80837万持续递减为57661万”[7],从数据看出中国农村人口呈现不断下降的趋势,城市人口增速快于农村人口,这导致最直接的社会现象就是“空心村”的不断增多。“2000-2015年我国自然村落从360万个锐减到270万个,2010-2015年下降到260万个”[8],例如,江西南坑村坐落于群山深处,居住人口曾达130多户,具有悠久历史、独特遗产的南坑村没有逃脱城市文明的冲击,变成了“一个人的村庄”,一人一狗成为这个村落的常态,寂静无声成为这个村落悲凉的回声。我国自然村落面临危机,虽然消失速度减慢,但是随着城市文明的侵袭和人口的迁徙,城镇化速度的加快,不采取相应措施会导致农村人才流失严重,缺乏活力,最终失去原有风貌。农村是生根于土壤之中的人类社会,“天地之心”的自然目的是生成万物的本源,人类社会的发展依存于自然界,村落所承载的传统文化遗产与自然相伴相生;村落的消失意味着乡土记忆的缺失,打破遗留千年的完整印记,“乡愁”无法重构,因此“天地之心”的道德目的是德行的体现,人通过对“仁德”追求实现社会稳定,对于“空心村”的解决提供方案。

(三)构建农村道德价值体系,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通过教育引导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天地立心”中天地指代国家和民族,为国家和民族确立根本,这个“根”指的是坚守共同的价值信仰。“自然目的论”中所承载的是人的自然之本源,自然源于天地的创生,自然界是人类的衣食父母,二者源于同一源头,善待自然万物是人类应尽的本分,归结为现代思想就是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农村道德价值体系构建的自然基础是农民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概念,农民学习农村生态文化、践行生态行为,良好的生态环境和人居环境是农民隐形的生态熏陶,文化来源于生活、自信来源于生活,文明乡风、自信乡风、生态乡风是统一的整体。

通过实践发展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张载在道德层面指出“仁人则须索做,始则须勉勉,终则复自然。人须常存此心。”[3](P266),天地万物存在“仁”的美德,“心”体现了人通过主观努力来实现,有道德的人通过“仁人孝子”来体现自身的价值,道德责任通过“事天诚身”来履行,人通过人的道德来体现“天地之心”,农村道德价值体系构建的自然基础是农民形成“人与人和谐共生”概念,通过农民喜闻乐见、通俗易懂的演小品、放电影的艺术表达方式宣传中国梦,加强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的教育,农村主流价值观是国家意识形态和道德的基本取向,我国农民树立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爱国主义为核心,以勤劳勇敢、自强不息优秀品质为宗旨的价值观,通过对“道”精华的共同追求和传承来体现自身的价值存在。“立心”指的是人们尊崇道德并且探究关于道德的学问,进而通过道德价值打动人心,使天下人心悦诚服。圣人通过自己学习的道德价值来读懂“天地之仁”,以此为根据为社会建立以“仁礼”为道德价值的系统论,体现了精神价值论的重要性,归结为现代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通过制度保障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制度是呈于书面的道德,行为是内在道的外在表现,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法律体系相结合,来体现农村主流价值。强化农村政策的价值取向,建立道德风险评估和纠正机制。

二、“为生民立命”的性命论

(一)性命论新释

儒学大师对“命”字有很多个人见解,分别从不同层面进行阐释。张载的“生民”一词具有社会民众的意思,这里的“立命”是从更大的社会范围进行阐释。张载的“性命论”深受孔孟思想的影响,同时对“命”进行语义新释,拓宽命的基本构思框架,甚至通过精神世界进行深化,创立了新的性命理论。其一,张载自觉性命来源于天道,“性尽其道,则命至其源也”[3](P234)。其二,两种命理都是来源于天道的命,“道德性命是长在不死之物也,己身则死,此则常在”[3](P273),人能够按照自身的意愿来生活,拥有更高的精神追求体现了由道德或理性主导的命运。其三,来源于气或人性自私欲望的命称为“气命”或“遇命”,这意味着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并遭遇意外事故。“然有天地之性、气质之性两者,故曰合两”[9],明儒徐必达明确表达了“性”的两个结构层次划分。其四,张载说:“德不胜气,性命于气;德胜其气,性命于德”[3](P273),情操的陶冶,优良德行的践行,进而以“德”克“气”,不受命运的束缚,使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张载的“为生民立命”是要让民众面对命运的抉择之时通过自身道德努力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受世俗利益等无法操控的外在力量管控命运,正如林乐昌先生所说“这一理论的价值在于,格外强调人的生命意义的方向选择,以及实现人生意义的工夫实践”[10],不断提升农民精神风貌,倡导科学生活方式,做人生方向的掌舵人,农民通过对道义精神价值的追求达到“求有益于得”,经由“求在我者”实现。

(二)民本情怀的缺乏,农村面源污染严重

农村结构体系不断改善。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新要求,十九大报告指出“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11],正如“太平”所释人民安居乐业,物质生活需求和精神需求得到满足,改善人居环境反映出农民精神需求。农民消费水平和消费观念不断改变。据统计,“在2013至2017年中国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性支出为7485元、8383元、9223元、10130元、10955元”,“2013至2017年,中国农村人均居住消费为9770元,人均教育、文化和娱乐消费支出为4825元、人均医疗保健消费支出为4256元,其中食品烟酒、交通和通信、教育文化和娱乐、保健等大多数消费者支出增加了约50%”[12],从数据可以看出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呈现出急剧上升趋势,农民的消费模式逐渐改变,从生存到发展再到享受,基本能满足农民的基本生活需求,人们生活方式日益丰富和健康。

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投入增加。据统计数据显示,“2012-2016年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呈现增长趋势,分别大约是2.315亿元、2.449亿元、2.642亿元、2.922亿元、3.140亿元。”[13]政府在教育方面的经济投入是衡量政府对教育重视程度的一项重要指标,数据表露出教育行业投入比重不断增大,国家财政为公民“德命”可能性提供外在支撑。农民在教育方面投入比重逐渐增大。据数据显示,“2013-2017年我国教育类农村居民消费价格指数(上年=100)分别是102.5、102.9、102.0、102.6、102.8”[14]从教育型农村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可以反映出相对稳定的趋势,为农民提供了克服“气命”的内生动力。男女教育观念平等化。国家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以及农民素质不断提升,每个家庭孩子的数量大幅度减少,重男轻女思想不断淡化,冲破传统观念束缚为“德命”广度和深度提供。

现阶段,随着城镇化的发展我国出现了严重的农村衰落和退化现象,国家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和美丽乡村建设来解决农村面临的原生态遭到破坏,山水林田湖草被蚕食,生活垃圾、资源枯竭和污染层出不穷等问题,中国农业污染源普查显示“水污染物(种植业、禽畜养殖业、水产养殖业)的排放(流失)量:化学需氧量为1324.09万吨,总氮为270.46万吨,总磷28.47万吨,铜2452.09吨,锌4862.58吨”[15],农村污染面源的广度和深度体现出农民对于生态价值认识度较低,农村环境遭到侵蚀和破坏后乡土记忆和农村文化呈现“碎片化”,自古以来文人雅士创作灵感来源大好山河,寄情于山水林田湖,诗词歌赋古代文化体现了家乡特色,而现在农村主体缺乏自主意识,民本情怀的缺失造成农村根基的破坏,农村共同价值追求失去根基和载体。张载“四为句”中蕴含了经世致用的思想,体现了“民胞物与”的伟大民本情怀,一方面农村干部群体心系“生民”,做好领头羊的作用,另一方面农民发挥“主人翁”作用,主动抓住“命运”,为农村思想道德建设做努力。

(三)激发农民自主学习意识,提升农民思想道德水平

“为生民立命”中的“命”指的是通过对道德的追求和学问达到主宰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命运操控。一方面,合理引导农村社会预期。张载的“非正命”指的是社群民众浑浑噩噩过日子,没有什么追求,在面对灾祸和选择之时只能逆来顺受,碌碌无为一生无疾而终。加强农村群众性思想政治工作,提高解决农村热点难点问题的效率,通过构建乡村文化价值认同机制巩固农村思想文化阵地,丰富农村多彩的文化生活在无形中激发乡民自主选择意识。另一方面,形成良好的农村社会心态。张载的“正命”指的是社群民众通过对道义和道德价值精神的追求,把一生奉献于学习道义,在面对抉择之时能够自己决定自身的命运,求学不一定能最终得到,但是对道义和精神的追求一定是能够实现自身价值。完善人文关怀和心理咨询机制,加强对农民心理状态的关注度,逐渐增强农民自信、自尊的优良心理素质,增加文化价值认同感,营造良好的乡村文化氛围,在构建的“仁礼”道德秩序基础上使乡民学习文化知识,丰富自身修养,追求道德精神。

三、“为往圣继绝学”的道统论

(一)道统论新释

北宋理学家认为继孔、孟之后学术断绝、道统丧失,致力于恢复“绝学”和“道统”,二者之间有密切的关系,而张载的“往圣”二字不仅仅指的是孔、孟两位历史上的圣人,认为“仲尼以前更有古可稽,虽文字不能传,然义理不灭,则须有此言语,不到得绝”[3](P278),借此梳理心中“道统”的思想内涵和系统传授理论。张载的“为往圣继绝学”把道统的内涵扩大到了中华文化优秀传统,扩大了中华文化价值认同范围,体现当时学术圣人在文化上的自尊和自信。现阶段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很少有继承先贤优秀传统文化的意识,同样对于文化素质不高的农民更是罕见,“仁、义、礼、智、信”的人生修养、“修身、治国、平天下”的人生理想、“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社会责任等优秀传统文化有助于提升基层群众对于本村落文化的自信,加强农村思想道德建设意义深远。

(二)传统文化美德的遗失,农村不良风气滋长

中华传统文化美德是在农耕文明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深藏于乡土文化之中,包括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是影响农村文化风气的重要因素。农村传统文化美德深藏于农村勤俭节约、仁义孝悌、天人合一等价值理念中,这些理念通过“无形”的方式深入人心。“一个民族的文化能否实现自觉和自信,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传统文化扬弃的客观与科学态度”[16],践行思想道德建设的广度和深度,很大程度上体现在对传统文化的继承和提升程度上。数据显示,“2013-2016年我国县文化馆数从1671个降低到1630个,艺术教育机构数从139降低到125个”[17],农村文化中的物态文化呈现不断下降趋势,与行为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缺一不可,农村传统文化美德载体的消失会导致文化血脉的割裂,出现文化“无根”现象。农村的衰败、农村的破坏导致农村传统文化传承瓦解,农村文化无根、无源、无据,暴露“学绝道丧”的文化弊病,继承“往圣”的“绝学”,“传承发展提升农耕文明,走乡村文化兴盛之路”[18],农村的传统美德从根本上反映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和血脉,美德之魂是农村秩序稳定的精神支柱。

(三)弘扬农村传统文化美德,巩固农村思想文化阵地

“为往圣继绝学”体现的是沿袭断代的传统文化,华夏文化是一个贯通的整体,不应搁置任何宝贵的精神财富,一个“继”字体现出“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中庸》)这种“继往开来”的传承之志。一方面,反映了当时文化的继承和发展不仅局于时代,而是放眼中华、融合了整个历史长河的文化。克思认为:“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继承下来的条件下创造”[19],中国自古以来就有“仁慈”、“孝道”、“礼貌”、“信任”等美德,新时期文化创新继承了以往文化精髓。几千百年来农民创造了具有地域特色和乡土气息的农耕文明,在土地里生长起来的道德经历了岁月的变化和时代的积累,重拾其中蕴含的勤劳朴实、吃苦耐劳、朴素节俭的农村精神。另一方面,表达了当时中国文人对于中国文化的自尊和自信,以及对促进中国文化的使命感。政府将社区教育和家庭教育结合相结合,继承良好的家庭培训和家庭风格,对于蕴含着农村特有的文化气息和缩影的文化遗产加大保护力度,保留具有原始特色的乡村博物馆,对于利于丰富乡民的精神文化生活的农村文艺活动,发挥农村文化主体的积极性和主人翁意识,推进文化繁荣。

四、“为万世开太平”的实践论

(一)实践论新释

“太平”一词内涵上意味着经济繁荣、社会安定、伦理道德规范、人文信仰构建,实践上意味着“天下统一”,张载为了自己远大理想和抱负付出了太多辛劳和努力。在社会方面,“慨然有意三代之治,望道而欲见”[3](P384),实现社会稳定的三代治理需要,通过“制法兴王”之道实现社会稳定,通过“治道”实现“太平”秩序,使得“道理”成为天下太平的哲学基础,即“望太平”。文化方面,面对佛教和道教的文化冲击,产生了浓浓的文化危机感,为了使社会秩序稳定,张载等人“排邪说,归至理”[3](P5),为社会的发展奠定坚实的文化基础。张载为实现天下“太平”的社会理想通过文化、社会进行了全方面的努力,以开阔的眼界和丰富的学识为太平基业的实现忧虑,人类作为社会中心体本应承担种种社会责任,人人发挥自我小力量推动社会发展,同样农民作为农村建设主体,提升自身精神风貌,建设文明乡风,增强农民的社会责任感。

(二)家国情怀的淡化,农村新价值体系亟待搭建

国、家、乡是中国文化三位一体和不可分割的统一体,乡情是基于对血缘、亲情和家乡深深地思念和眷恋,国家和民族爱的缩影被这种厚重的情感所反映出来,成为了国家、民族发展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作为“主人”的农民如果缺乏家国情怀作将无法继承和延续本群体的历史与文化,在文化多元化交流过程中失去争取话语权的主动权,在农村建设的过程中缺乏忧患意识和责任担当。据数据显示,“2013-2016年我国县图书馆机构数从1632个减少到1596个,县图书馆书刊文献外借册数从4734万人次增长到5499万人次”[20],图书馆书刊外借册数虽然增多了,但是增加幅度不大,可见农村主体在参与接触文化方面主动性不高,“2013-2016年我国乡镇文化站参加文艺活动人次从11097万人次达到17173万人次”[21],参与文艺活动更加符合农民提升思想道德的方式。农村思想道德建设的不全面、不充分会引起农民主体缺乏忧患意识和责任担当,对于农村秩序的稳定、社会理想的实现隐藏巨大危机,对此古代仁人志士通过对“仁德”的追求为社会建立一套道德价值体系,为稳固社会发展确立秩序,对天下“太平”的追求在道德价值体系基础之上进行“治理”实现社会秩序稳定。

(三)激发农村主体责任意识,倡导诚信道德规范

“为万世开太平”指的是通过伦理道德的规范和文化信仰的建设实现社会安定、经济繁荣,把“望道”与“治道”二者结合起来。体现了两层含义:一是促进农村道德建设。强化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个人品德建设,为农村稳定、和谐发展奠定道德基础。现阶段,乡村水污染、大气污染成为社会普遍现象,农村发展面临生态危机,数据显示“我国2013-2017年农业用水量从3921.50亿立方米降低到3790.00亿立方米,占总用水量的一半多”[22],虽然用水量有所下降,但是农业用水所占比重仍然令人震惊,错误的灌溉方式和不合理的水资源开采导致水资源浪费,农村主体生态环保意识有待继续加强。农村主体具有忧患和责任意识是推进农村诚信道德建设的重要因素,必须继续加强农民的社会责任意识、规则感、集体意识和主人翁意识,在中国传统文化人与自然、人与自我、人与社会关系的内涵是丰富的,其中天人合一、仁义孝礼、坚韧豁达的体现出三层次优秀思想,优秀文化美德可以改变农民现有的生活方式,创新现代性生活方式。二是建立健全农村信用体系。农村廉政建设是党的作风建设和廉政建设的基础,是农村稳定和发展的重要保障,是加强农村道德建设的重要基础,领导干部的一言一行影响着乡风、民纪。通过宣传教育提高廉政觉悟和意识,建立防腐败机制促进廉政,促进“一把手”和乡民监督相结合促廉政,增强处罚促进效益,提高守信激励和惩戒机制,“法治”与“德治”相结合增强农村主体和客体的责任和担当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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