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理念”视域下我国体育智库建设：机遇、困境与路径

王学彬，郑家鲲

(上海体育学院 休闲学院，上海 200438)

“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是政府在十八届五中全会上确立的指导经济社会建设的新理念，为今后我国各领域的发展提供了新思路、新方向和新路径。体育智库通常是指以体育战略、公共体育政策等问题为研究对象，旨在推动政府体育部门科学、民主、依法决策的非营利性研究咨询机构[1]，它通过专业知识和思想来影响体育政策，在提升体育决策科学化、提高体育治理体系和体育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进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2]。在体育智库建设的起步阶段，如何把握体育智库发展机遇、突破发展困境、发挥相应功能，树立并贯彻“五大理念”是现实之需。

1 “五大理念”：引领我国体育智库建设的科学导航

当前，我国体育的全面深化改革已步入深水区、攻坚期，政府对体育政策决策的科学性、民主性、准确性及法治化的要求越来越高。体育智库作为汇聚各方智慧、凝聚最广泛力量，推动体育决策科学化、民主化发展的重要措施，受到了各方政府的高度关注。总体上看，我国体育智库建设刚刚起步，还存在诸多亟需解决的问题。“五大理念”彼此贯通、相互促进，是内在紧密关联的集合体，是对经济社会发展规律深刻认识和高度概括的理论结晶，发挥着管全局、管根本、管方向、管长远的功能，其力求通过发展理念的更新促进发展方式的转型，借助发展方式的转型达到发展质量及效益提高的目的，为解决体育智库发展难题提供了思路引领。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创新为体育智库提供了发展动力，只有通过对体育智库相关理念、制度、文化、产品等的不断创新，才能够实现对体育智库发展规律认识的新突破，促进体育智库建设向更高层次迈进。“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协调为体育智库提出了发展要求，当前我国体育智库建设存在种类构建、研究内容、资金来源等方面的非均衡发展态势，协调发展意味着统筹兼顾、各方均衡，填补短板、减少差距，努力形成体育智库均衡协调的发展景象。绿色是生命的象征，绿色理念阐明了体育智库的发展方向，即走可持续健康发展之路。体育智库建设绝非一时之计，而应长久谋划，而要实现其长久发展，就必须明确特色、科学管理，建立包括科学研究、成果转化、创新激励等在内的保障机制。事实表明“开放推动发展，封闭招致落后”，开放厘清了体育智库的发展手段，通过领域间、部门间、国际间的交流沟通，充分吸收其他部门、领域、国家体育智库或其他领域智库建设的经验和成果，做到兼收并蓄、多元融合，拓宽体育智库发展空间与渠道。“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共享为体育智库明确了发展目标。体育智库研究成果除了服务于政府体育决策外，还要发挥唤醒、武装和教育公众的功能，为此必须要建立专业的信息发布平台，及时推动相关成果的转化和普及，实现全民共享。

2 我国体育智库建设面临的重要机遇

2.1 体育强国建设新布局：注入发展活力

胡锦涛在北京奥运会总结表彰大会上向社会各界提出了实现我国体育事业发展由“大”向“强”转变的号召。十八大后，以习近平主席为核心的领导班子非常关心和重视体育事业的发展，并号召社会各界把体育发展作为“两个一百年”建设目标实现的重要一环予以对待，通过塑造群众体育、竞技体育、体育产业协调发展的新局势，加速推动体育强国建设目标的实现。在新战略的领导下，我国体育事业发展成效显著：到2014年底，国内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人数比例达到33.9%，符合体质监测标准的城乡居民人数比例达到89.6%，人均体育场地面积上升至1.5平方米；体育产业总体规模进一步扩大，总量提升至13 574亿元，产业结构、产业体系继续得以优化与健全，同时体育消费也有了显著提升[3]；竞技体育综合实力和国际竞争力进一步增强，里约奥运会荣获70枚奖牌，继续位列奖牌榜第一集团。实现体育强国梦不但需要竞技体育、群众体育、体育产业等硬实力的提升，同样也需要体育体制、文化、价值观、体育话语权、体育影响力等软实力的壮大。体育软实力发展的需求与体育智库具有的提升体育国际影响力、增强体育国际话语权、传播本国体育价值理念等功能不谋而合。因此，体育强国建设为体育智库发展提供了机遇，体育智库将成为体育强国发展中不可或缺的元素和符号。

2.2 体育治理现代化：激发内在动力

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政府在十八届三中全会上确立的经济社会全面深化改革的发展目标。将政府全面深化改革的要求贯彻到体育领域，就是要持续推动体育治理体系完善，加速推进体育治理能力现代化。治理体系是体育治理的基础，体育治理体系是政府领导人民管理体育制度和组织的总和，既包括自上而下的体育体制、法律法规和相应的机构安排，也涵盖自下而上的各种社会体育组织、体育基金会及公民个体等民间体育力量及相关的运行规则。完善的体育治理体系要求构建一个多方参与、优势互补、多点联动的网状治理系统，这对包括官方、半官方、民间等多种类型，涉及众多阶层和群体的体育智库参与体育治理提出了要求，带来了机遇。体育治理能力现代化包括创新性、实效性、协同性、规范性等基本特征，不但对治理主体的自身素质具有较高要求，同时也需要治理主体能够博采众长、集思广益。体育智库是智慧集合的产物，科学的调研和严密的推理是其强项，同时类型的多样也为全面认识体育发展问题提供了条件，体育智库的这些优势为政府体育治理提供了更完备的论证和更多的选项。总体来看，体育智库在集合智慧、凝聚共识、提升体育治理能力方面发挥着积极的作用，体育治理现代化建设将激发体育智库发展的内在活力。

2.3 决策咨询制度化建设：奠定坚实基础

我国历来重视决策咨询的制度化建设工作。相关数据统计显示，当前关于规范行政决策层面的相关规定已在我国超过70%的市县政府落地实施，这些规定对决策权限及程序进行了明确，并对政府决策公开听取公众意见制度阐明了要求，决策反馈与评估的制度建设也在50%以上的市县政府落地实施，同时决策合法性审查制度也有近80%的市县政府在开展实施[4]。构建完善的决策咨询制度，是推进我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重要条件。十八大以来，政府高度重视智库参与决策的制度建设工作，比如提出以决策机制、程序的健全，推动智库功能的发挥，促进政府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和法治化发展。2017年2月6日，智库领域决策咨询制度建设的首个正式文件《国家科技决策咨询制度建设方案》出台，拉开了智库决策咨询制度化建设的序幕。在政府的前期工作基础和大力推动下，智库决策咨询制度化建设必将得到全面的发展。随着决策咨询制度化建设的深入推进，决策体系的封闭性和决策程序的随意性等问题得以解决，决策咨询立法不断完善，决策方式程序进一步优化，决策咨询需求持续释放，为体育智库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4 顶层设计全面发力：构筑支撑保障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智库的概念第一次出现在政府的正式文件中，自此之后各领域拉开了智库建设的序幕。智库是拓宽政府决策理论与方法的关键措施，是缩减政府决策成本，降低政府决策风险，提升政府决策质量，实现政府治理现代化的有效手段。随着政府治理现代化建设的持续推进，智库发展的利好政策接踵而至，这些政策为体育智库的发展起到了催化和支撑的作用(表1)。

表1 体育智库政策支持轨迹

3 体育智库发展的现实困境

3.1 建设数量不断攀升，种类发展有待均衡

在实现体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目标的引领和《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国家体育总局申报“体育高端智库”等政策文件的推动下，我国体育智库建设迎来了发展的高潮，各地体育智库不断涌现，仅2017年就有多家体育智库挂牌成立，例如河北体育智库、全民健身健康发展研究院、海南体育旅游智库、北京体育产业智库、杭州体育智库等，体育智库的数量在不断攀升。体育智库在我国体育事业发展中发挥着智力支撑的作用，其数量的增加有利于形成百家争鸣的局面，推动体育事业发展新思想、新理念、新思路的形成。但从智库的类别属性来看，大多数新建的体育智库是官方型智库，民间型智库的数量明显不足。不同类型的智库各有优势，官方智库距权力中心较近，比较容易获取研究信息及经费支持，而民间智库更贴近真实状况，更容易获取真实的数据[5]。对体育事业的发展来说，理想的情况是通过各种智库的优势发挥，共同推动体育事业的发展，然而失衡的类型结构导致我国各类型体育智库多是各自为战，协作较少，智库之间的合力尚未形成。

3.2 智库功能逐渐发挥，咨询制度亟待完备

体育智库在体育事业发展中发挥着资政、导向、善谋、聚才等作用。就当前来看，体育智库的功能开始逐渐体现，比如上海体育学院体育产业研究院全程参与了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中体育产业部分的设计和起草，张林教授受邀参加人民网《体育+》节目为公众全面解读规划，是体育智库资政和导向功能的典型案例；2017年3月，我国第一个体育智库平台——河北体育智库诞生，55名我国体育领域的顶级专家学者顺利入围，包括冰雪运动、全民健身、足球改革、体育特色小镇在内的20项重大研究课题委托其进行攻关，则是体育智库善谋和聚才功能发挥的体现。然而，受制于决策咨询制度的不完善，我国体育智库的功能并未得到彻底的发挥[6]。体育信息公开制度和体育决策意见征集制度是体育决策咨询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政府体育信息公开的范围和程度明显不足，体育智库尤其是民间体育智库很难得到政府体育需求的信息，参与决策和发挥功能就更无从谈起，而体育决策咨询制度的构建同样不够健全，很多体育的重大决策并没有体育智库的参与。目前，保障科技智库功能发挥的《国家科技决策咨询制度建设方案》已颁布实施，体育领域也应出台类似的规定，促进体育智库决策咨询的制度化和规范化发展。

3.3 管理架构较为健全，运行机制尚待完善

从宏观上看，我国大部分的体育智库形成了较为完善的管理架构。以上海体育学院体育产业发展研究院为例，由商界、学界、前政府官员和其他领域杰出人士共同组成的理事会(当前共9人)是其领导机构。体育产业发展研究院执行机构实施“理事会”带领下的院长负责制，院长带领管理团队开展工作，主要负责日常行政工作，在这一管理架构下，其形成了政策研究和行政管理两大部门：政策研究的运营管理主要依据其研究领域设置了体育赛事、体育彩票、体育旅游、国际体育产业4大研究中心，行政管理的日常运行遵循企业管理的方法，设置有行政部、项目管理部、推广服务部、信息技术部，为研究中心提供服务是其主要工作。然而就微观运行来说，我国的体育智库建设还存在诸多需要完善之处。就信息管理机制来说，一方面政府部门与体育智库间缺乏有效的信息对接，造成了智库产品供给和需求的不匹配问题；另一方面体育智库缺乏支持其研究的信息平台，产生了智库研究所需信息的采集、整理和利用的困难[7]。就人才培养机制来说，体育智库尚未形成学科组合匹配、年龄结构合理、流通渠道完善、考核措施健全、理论实践丰富的人才队伍。就资金筹措机制来说，我国体育智库的经费来源主要依赖政府财政拨款，自我造血能力明显不足，这也是造成民间和非官方体育智库发展落后的重要原因，以社会捐助、企业赞助和社会基金投入等为代表的多元化的投资渠道有待拓展。就成果转化机制来说，交流沟通平台建设和宣传方式滞后是其主要问题，比如某些体育科学研究所网站更新较慢，无实质性内容，成果多以报告、专著、论文等传统方式呈现，效率较低。

4 基于“五大理念”的体育智库发展路径

4.1 坚持创新，培育发展新动力

1)理念创新。《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指出新型智库建设要服务于党和政府的决策，要起到为政府决策咨询的目的。根据这一定位，体育智库应树立如下发展理念：首先，紧跟政府需求，围绕政府体育工作的核心开展研究，把社会聚焦、领导关怀、群众重视的体育热点、难点及核心问题，作为应用性、对策性研究的重点；其次，强化政策研究的主攻方向，通过对发展环境及发展趋势的研判，提出具有现实针对性和较高操作性的策略提议；最后，实现体育发展长期战略和短期对策研究相结合，既注重对体育发展宏观性、战略性、前瞻性问题的研究，更要加强对周期短、时效性强问题的探索。

2)制度创新。制度供给和制度创新的作用不可忽视，制度创新不仅能引领体育智库发展风尚，而且能够释放市场活力、规范发展环境。①完善体育智库登记管理制度。通过对相关法律的修订，明确体育智库法人资格，保障体育智库建设发展和功能实现的有法可依、有规可循。②健全决策咨询制度。参照《行政法》《行政程序法》中规定决策咨询的相关制度内容，出台体育智库决策咨询的相关法律和实施细节，对体育智库决策咨询的总则、范围、条件、基本程序、法律责任等内容进行规定。③落实政府体育信息公开制度。通过出台专门的法律，提升信息公开制度的适用性和约束力，进一步健全政府信息公开制度与《保密法》《档案法》等法律的衔接，在此基础上建立体育信息公开平台为体育智库所需要的信息提供一站式服务。④建立扶持性体育智库财税制度。将政府体育智库服务购买纳入采购预算，设立体育智库研究创新奖励机制，创建面向体育智库的公共政策研究基金，加大对体育智库税收的优惠标准，健全税收减免、扣除等政策，激励企业、社会组织、个人等向体育智库的捐赠行为。

3)产品创新。第一，产生体育发展新思想。体育智库的研究要影响政策而不是受政策影响，这就要求体育智库将工作重心从政策解读向思想创新转变，通过新思想的提出引领决策。第二，探索体育研究新方向。体育智库应以服务全面小康社会建设为起点，将体育事业建设放到宏观社会发展背景中加以考察，提炼出具有创新性和引领性的研究方向。第三，设计体育发展新政策。体育智库的功能就是为政府体育事业发展排忧解难，针对普通公众关注的热点、难点问题，不管是以前就出现而尚未解决的老问题如体育场地设施不足，亦或是随着新发展形势而涌现的新情况如全面深化体育改革，体育智库要有能力提出相应的解决办法，为政府问题解决的政策设计提供参考。

4.2 加强协调，谋求发展新格局

1)促进体育智库体系结构协调。①推进官方体育智库高端化建设。以《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为指导，以服务政府体育决策为引领，以体育智库组织管理方式完善为核心，以改革创新为手段，优先选择一批基础条件好、专业特色突出的智库开展试点，构建一批满足国家体育发展需求、具有鲜明特色、制度健全、起到引领发展作用的体育高端智库。②推动高校体育智库品牌化发展。通过相关制度的出台，明确高校体育智库建设发展的基本问题，加强对高校体育智库建设资金、项目、信息等资源支持，完善高校体育智库调研、交流、访问机制，丰富高校体育智库研究人员实践机会和平台，实现高校体育智库发展转变。③加强民间体育智库多元化、特色化建设。以相关法律政策的完善，赋予民间体育智库非盈利组织的身份和保障，夯实民间体育智库发展的根基，为民间体育智库营造更为宽松的舆论空间，通过税收、基金、捐赠等制度的完善，加强对民间体育智库多元化和特色化发展的支持。

2)推动体育智库分布格局协调。①实现体育智库东西分布的格局均衡。通过增加资金投入、实施东部地区体育智库引领和帮扶工作、加强对西部地区体育研究项目倾斜、强化政府的引导和规范、重视体育智库功能发挥等方式推动中西部地区体育智库建设[8]。②构建均衡化的体育智库层级分布格局。体育智库层级分布的不均衡主要表现在国家级体育智库和地方性体育智库能力和影响力上的巨大差距。鉴于地方体育智库在基层体育治理现代化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必须加强地方性体育智库的建设，而如何激发地方政府对体育智库的重视和认知，并加以资金、人才等政策性扶持是其关键。

3)实现体育智库研究结构协调。通常来讲，研究可划分为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对策研究。基础研究是其他研究的基础和前提，直接影响着应用研究和对策研究的方向和能力。应用研究则更有目的性，是为了满足某种需要和解决某些问题。对策研究则是以基础和应用研究为基础的即时性研究，是针对出现的特定问题即时提出解决方法的应急性研究。3种研究各有侧重，但又呈阶段性、层级性的相互依赖、相互作用，缺一不可。体育智库应该根据自身的发展定位和优势特长，选择适合自己的研究内容，形成分工合理、有机互补的体育智库研究结构，防止出现研究盲区。

4.3 注重绿色，实现发展可持续

理论是灰色的，生命之树是常青的，绿色的本意就是生命。要实现体育智库的长久健康发展，除了前面提到的政府从需求侧完善决策咨询制度之外，体育智库还需要从供给侧做出调整。

第一，强化角色意识。体育智库要与政府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既有助于了解政府体育决策需求，又不被政府观念所束缚；体育智库做好“谋”“断”的分离，科学把握自身职责，明确公共体育政策参与限度，避免出现“谋”“断”一体化现象；对于政府应急性需求要能及时完成，也要有发现问题的眼光，开展具有前瞻性、储备性的政策研究。

第二，提升专业意识。提升体育智库专业化研究水平，通过组建学科组合匹配、年龄结构合理、流通渠道完善、考核措施健全、理论实践丰富的专业化研究队伍，推动专业化、原创性、高质量研究成果的产出，同时以制度进一步规范智库参与决策的过程和程度，在不断深化的参与中提高决策咨询专业化水平；加强研究工具的专业化开发，以研究专家、调查方法、数据资料库、评估工具的专业化建设，保障智库决策方案的科学化[9]。

第三，增强责任意识。一方面，体育智库和体育智库专家要对寻求决策咨询的单位和部门负责，对自己为顾客提供的决策咨询产品负责，以决策咨询过程的严肃性、成果的针对性、产品的专业性、活动的法治性促进体育智库责任的落实。另一方面，体育智库要对广大的民众负责。在十八届三中全会上，政府是将智库建设作为实现民主协商的有效手段加以强调的，体育作为每一位公民的基本权利，体育智库的决策建议要最大限度地凝聚大众智慧，维护公众体育权益。

4.4 扩大开放，拓宽发展新空间

1)扩大体育智库对外交流与合作。①要“请进来”。欢迎国外同行加入研究我国体育发展的队伍之中，通过举办高层次的国际体育智库会议、论坛，向其学习先进的发展经验，提升国内体育智库研究的水平。②要“走出去”。加强人才培养国际合作，开展国际体育智库人才开发合作，推动高校支持体育智库领导骨干、研究人员到海外留学进修；积极介入国际重大体育事业发展中，发出智库声音，借助国际化的手段，积极对外传播，讲好我国体育智库故事，提高国际知名度、影响力、话语权。③加强国际项目合作。提升合作层次与深度，不但要主动参与国际层面的项目合作，还要积极牵头不同国家体育智库，共同发起对相关体育问题的研究。

2)促进区域体育智库协同发展。积极推进区域周边体育智库的协同发展，形成体育智库发展的“朋友圈”。构建区域体育智库协同发展机制，合理确定各体育智库的功能定位，形成区域体育智库错位发展合作模式。筹建区域体育智库共建共享机制，推动区域体育智库信息资源共享和要素互补，共同打造合作平台，发挥资源集聚效应。建立区域体育智库长效合作机制，有效发挥高端体育智库的带动作用，推动区域体育智库在人才培养、会议举办、信息交流等方面的合作。

3)增强体育智库建设开放性。体育智库要注重完善与市场主体、社会公众的交流沟通，实现智库发展与社会发展的良性互动。①探索体育智库与政府决策的对接模式。加快体育智库的市场化、社会化建设步伐，变财政拨款为项目资助，通过政府购买，发挥体育智库在第三方调查、方案设计、绩效评估等方面的优势。同时，通过体制机制改革，打造体育智库和政府体育部门间人才流动旋转门。②研究体育智库与社会公众的对接模式。体育智库在上连决策层的同时也要做好下接民意的工作，重点研究如何准确反映民意、科学引导民意、有效启迪民意，扮演好决策层和社会公众联系的桥梁角色。

4.5 追求共享，分享发展新成果

1)构建体育智库信息资源共享机制。按照《政务信息资源共享管理暂行办法》《政务信息系统整合共享实施方案》等文件的相关要求，设计出台体育智库信息资源共享机制。①搭建体育智库信息资源共享组织和管理机构。通过组织和管理机构的构建，打破部门机构间的行业壁垒，用制度规范各部门信息共享的职责范围和权利义务。②建立信息资源整合共享平台。建立由政府公开信息库、决策研究机构库、研究专家人才库、决策咨询课题库、决策咨询成果库构成的体育智库信息资源整合共享平台，解决政府体育决策咨询过程中信息不对称、供需脱节、成果难转化等问题。③健全体育信息资源共享保障措施。通过出台相关法律法规、引入市场化运作方式、完善激励机制等措施，维护信息资源共享发展环境，促进智库资源共享的可持续发展[10]。

2)推动体育智库研究成果全民共享。①拓展研究成果宣传的途径和方式。除传统的纸质报告、期刊、专著、会议、论坛等形式外，广泛运用网站、微博、微信、手机APP等新媒体平台，创新使用音频、视频、图片等多种形式，发布和宣传研究成果，扩大受众面积。②改善研究成果宣传的内容和表达。运用专业语言向学术界发表研究成果，运用通俗语言将研究成果概括后提供给公众阅读，从专业和大众两个领域同时进行研究成果的传播，保障宣传效果[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