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制银行理财“大资管优化”及着力点探析

梁环忠

福建江夏学院，福建 福州350108

近几年，随着金融创新的加速推进、利率市场化的改革深化、资本市场和新兴市场建设提速，直接融资快速发展等因素影响，股份制银行非信贷业务，尤其是“大资管”业务得到大力发展。这不仅优化了银行业资产负债、投资交易结构，提升了银行业的资产投资效益和竞争力，而且为经济实体发展创造了多元化的投融资渠道和财富拓展空间，促进了经济社会的价值增长和平衡发展。

一、大资管是未来股份制银行业务发展大方向

（一）银行资管与“大资管”界定

资产管理是指各类金融机构接受投资者委托，对受托的财产进行投资理财、经营管理、账务核算，三者相互制衡与促进的表外金融中介服务。产品包括人民币或外币形式的各类信托资管产品，投资标的涵盖固定收益、权益、商品、金融衍生和混合各类不同性质，不特定社会公众和合格投资者均可按公募和私募形式购买，真正体现“卖者尽责，买者自负”的代客资产管理，而不是构造近似“资金池——资产池”的套利行为。要求资管投资机构体制、机制健全，从业者经营合法合规、管理到位、风险总体可控，且要给投资者适当、充分、醒目的信息披露。强调产品实行净值管理，不得提供任何方式性质的担保、回购等代客承担风险的承诺，更不能提供“刚性兑付”。

大资管也称“泛资管”，是指借助银行系统内外各种资管渠道，制定不同经营战略和投资组合策略，以丰富的产品线，运用高科技手段，注重再投资产品系列创新，以专业化的资管投行能力，在强化客户资产净值评估与风控下，为市场客户打造一条龙、综合化、一站式的泛资管活动。产融结合背景下，伴随行业、市场、区域的突破发展，银行类信托资管与非银行金融机构信托资管的混合竞争，金融与非金融行业界限也开始日趋模糊。

目前，中国经济增速趋缓、结构调整、回报走低，信用债券违约频现，股票市场中个人投资者占比为41%，散户投资时代渐行渐远，可以预见个人资管投行化时代逐步到来。但《关于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的指导意见》中明确要求，资管投资机构不得将发行的资管产品即资金直接投资于股份制银行信贷资产，避免为非标企业项目“输血”；发行分级资管产品的金融机构不得以附属协议转委托给劣后级投资者，不得以外部担保或回购对优先级份额认购者提供保本保收益安排，避免一级份额以上的份额为其他级份额提供不真实反映基础资产风险与收益匹配程度的计算安排；资管、投资机构之间不得提供类投资通道服务，也不得以资管产品的募集资金进行虚假关联投资、关联收购、向自己注资等。鼓励金融合法资管、投资机构，募集资金持续投向国家战略新兴产业，投向“三去一补”等调整产业领域下的并购重组企业，支持国家经济转型和技术升级，支持国企市场化、法治化下的银行债权转股权，以降低国企过高的杠杆率。

（二）银行“大资管”业务发展空间大

近十年，亚太地区私人财富总额平均增速领先全球，达到9.5%，中国市场增速高达13%。中国市场私人财富总额约占全球的28%，对全球增量财富的贡献率约为41%，成为全球财富市场增长新引擎，蕴含财富管理行业发展新机遇。亚太地区财富余额增长的驱动力，65%来源于新增财富，且权益类投资理财资产和债券类保本收益资产合计仅为35%，显著低于全球这两类资产60%的平均水平，若对照平均标准，考虑财富管理机构业务渗透率的提升因素，可以预计，以中国为龙头的亚太地区财富管理空间将增长到3倍以上，中国高净值人群约占14.5%，通过专业机构管理的财富占比预计将从40%提高到60%以上，未来财富管理增量需求将持续增长，资管业务将成为金融机构的支柱业务和主要盈利增长源，资管行业将是最具价值潜力和最快规模发展的行业之一。

近年来，中国资管业务发展迅猛，2015年来，中国全行业资管业务规模合计为88万亿元，其中银行理财产品余额为23.5万亿元；2016年末，中国全行业资管规模合计为114.8万亿元，同比增长30.45%，其中银行理财产品余额为29.05万亿元，同比增长23.78%；2017年6月末，中国全行业资管规模合计为118.58万亿元，其中银行理财产品余额为28.38万亿元，虽略有下降，但如果将通道类银行理财业务也纳入计算，则银行实际理财规模更大。债券始终是银行理财资金最重要的资产配置手段，约占资产配置比例的42.5%，固定收益的大类资产（含现金及银行存款、拆放同业及买入返售、同业存单、债券等）的配置比例合计达到69.2%。截至2016年6月末，银行业理财产品的存量为26.28万亿元，其中，保证收益类和保本浮动收益类的保本理财余额为6.10万亿元，占比为23.21%；同业理财余额为4.02万亿元，占比为15.28%；现金与存款余额为2.16万亿元，占比为8.22%；直接投融资的权益类、债券类和基金类的理财资金规模约为14万亿元，占比高达53.27%。可见，银行理财的“资管优化”特征明显。相比保险资管规模增长平稳，信托资管规模大幅提升，券商及基金公司资管规模明显下降，银行理财由于具有类固收益资产项目来源广泛、风险总体偏低、募集资金能力强等特点，2008—2016年，理财规模实现从1万亿元到29.05万亿元的跨越，年复合增长率为52.37%；2012—2016年，年复合增长率高达41%，明显高于其他金融机构资管业发展态势。波士顿咨询公司《2017年中国财富管理行业发展》报告，预计2020年中国市场资管规模将超出174万亿元。股份制银行理财资管无疑将成为市场发展的轴心力量，未来中国市场权益类和债券类资产占比与全球平均水平对照，至少还有25%的提升空间，股份制银行理财“大资管”业务发展空间巨大。

（三）中国资管行业格局及银行理财状况

股份制银行表内资产端，投资类资产与标准类债券资产和权益类资产的占比在提升，表外理财资产占表内资产的比重，从2014年底的6.5%上升到2016年底的16.5%，资产扩张多元化，广义信贷在增速。换言之，央行推出的MPA宏观审慎框架，既要管控非信贷资产，又要去表外理财资产杠杆化。

股份制银行资管业务在大发展，非信贷资产增速明显高于贷款增速，不仅同业存单量价在提升，而且表外同业理财也在扩张。同业存单发行机构数量从2013年的10家飙升到2016年的489家，银行、保险、基金公司都在列，2016年第四季度，发行利率开始出现上升，截至2017年5月末存续规模达6.56万亿元，量价全面提升，成为整体同业存单业务发展非常重要的加杠杆新途径。再观察表外同业理财，2015年5月末其规模超过私人银行业务规模，成为表外扩张的主推力，2016年末，其规模为5.99万亿元，占表内资产的20.61%，2017年末，规模达到29.05万亿元，占表内资产的16.5%，总体看，表外同业理财业务占据表内资产的五分之一左右份额，年末规模较年初相比在翻番，50%以上来自新增规模。

中小银行是表内表外资产快速扩张的主推力，证券公司和基金公司通道类资管占比非常高。2016年非上市银行表内资产增速加快至26.8%，远高于上市银行13%的平均增速，其中农村金融机构和城商行的理财占比由2014年初的14.5%快速上升到2016年末的20.8%，2016年农村金融机构理财产品余额同比增速实现110%以上，城商行理财产品余额增速平均为65%，远高于大型国有商业银行和中型股份制商业银行等上市银行。银行为突破业务区域和网点经营的种种限制，规避银行资本的约束，借力表外理财，筹集的资金通过各类机构载体，最终形成了各类非标资产，业务扩展惊人。其资管规模从2014年的8万亿元飙升到2016年末的34.5万亿元，通道类资管业务占比最高。

大型银行委外业务实际有两层加杠杆，第一层加杠杆是银行发行同业存单或同业理财产品，在银行间市场募集资金、同业投资下加杠杆；第二层加杠杆是通过同业存单和理财加杠杆进入债券市场，或者购买各类资管计划和信托计划，采用质押和期限错配的方式加杠杆，结果是对其他金融机构的资金流出不断提高，非标资产回表又导致债券和货币市场投资占比不断提升。加杠杆的驱动力在于监管套利和资金套利，尽量少提风险准备金、资本金和拨备金，以求在行业、区域的经营限制中擦边突围，多层产品的嵌套以及同业经营链条的拉长，银行甚至不惜采取补贴手段弥补因债市调整而出现的成本收益倒挂，这种被动地维持高成本的主动负债，就是要避免资产收回，并维护同业链条的连续经营。如果说2013年银行通过买入返售进入非标市场，侧重资金套利，那么2016年银行通过同业存单、理财加杠杆进入债券市场，则是侧重监管套利。无论是哪种套利，只有通过向底层资产进行穿透性监管，才能确定最终资产投向的合规性和客户风险的适应性，避免过于结构安排而将高风险资产卖给低风险客户的现象发生。

加杠杆是要刺激市场，去杠杆则是动态调整市场。目前，银行的动态市场操作主要是以锁短放长打造资金链，以间接提高资金成本为代价，绷紧与维持市场的流动性平衡。如2016年四季度开始的债市调整，当时有些银行重启14到28天的逆回购，主动赎回产品造成市场持续紧张；2017年第一季度开始，表外理财资产回表，并与M2增速挂钩，抑制中小银行继续扩表，基金子公司和券商的资管增速明显下降，但2017年3月银行同业存单的发行规模又超过了2万亿元，发行速度再次被加快，金融去杠杆存在反复，根源在于实体经济部门的高杠杆率和资金占有的低效率。现在企业部门的负债已超过100万亿元，按4%-5%的利息计算，接近一年的GDP，实体经济资产收益低，“三去”进展缓慢，金融业去杠杆难免会出现一定的反复。且MPA监管主要与差异化的法定存款准备金率挂钩，缺乏与经营资质、牌照和业务范围挂钩，难以打破银行非银化的套利交易结构创新思维定式；中小银行委托证券公司、基金公司进行外部投资，缺乏优势互补，管理人通道型类信贷资产配置缺乏向多元、跨界、交易性资产配置转变。2015年股市波动异常，但也为2015年、2016年中小银行同业、理财融资加杠杆下的资管产品规模迅速扩张，提供了市场机会；中小银行主动负债理财成本大幅高于资金成本，而营运资产收益却在下行，盈利空间持续收窄，银行理财将暴露风险，快速扩表将不可持续，背后的共性问题是监管分割与低效率。因此，针对银行业委外业务，应建立去杠杆、去通道、去非标、破刚兑、破池子等统一的资管监督框架，排除监管盲区，实施穿透性监管，强化对风险准备、资本、拨备的约束性计提，高度重视质押和期限错配的流动性风险对市场经营的影响。

（四）银行理财业务“大资管优化”是大势所趋

2007年银行理财产品余额为0.53万亿元，2015年余额达到23.5万亿元，理财资产余额占银行机构总资产的比重也由2007年的1.01%上升到2015年的12.10%，由于有银行隐形信用作背书，银行机构理财业务不仅体量大，而且主导着整个资管行业体系。监管升级、产品流动转换、业务缺陷弥补、业务发展稳健，都要求银行理财资管能力的优化和提升，真正体现风险客户承担。

监管升级主要体现为理财“回表”，这意味着理财资金将反向调整银行间货币市场总量，对银行机构的中间业务收入、资本计量、存贷比、贷款投向、信贷额度、不良率造成逆向影响，资金池套利将停止，刚性兑付被打破，原有的保本理财、同业理财、直接融资等理财资金，凡有加杠杆的环节都要实施逆方向、逆过程的去杠杆，不仅影子银行业务体系下的资管风险与收益要配比，而且在利率曲线下行、信用违约、高收益资产严重匮乏的经营背景下，银行乃至社会整体投资杠杆率都要全面下调，影子银行业务体系的货币派生功能要减弱，银行机构要不断降低理财业务规模发展中积累和承担的流动性风险和信用风险，并相应降低债券市场投资的整体流动性风险。理财资金投向于银行转出的表内资产，都要在不加杠杆的前提下，改善全社会信用市场资金的流动能力。

银行机构在“资产荒”经营环境下，市场通过加杠杆的债券投资，通过投融资的期限错配并加杠杆，通过短期理财产品的连续逆回购、锁短放长等各种方式，维持原有的理财规模和原有的客户数量，实际是以牺牲流动性为代价保持业务利差，维持机构运营。数据显示，理财投向存款与现金部分，其余额从2015年末的5.3万亿元降至2016年6月末的4.68万亿元，余额占银行资金的比重从2015年末的22.38%降至 2016年6月末的17.81%，余额及占比呈现“双降”现象，可见银行理财业务明显是在以牺牲流动性为代价获取超额投资回报，以期缓冲“资产荒”对盈利减少的影响。

所有资管行业，资金实际投资运作人往往过高估计所持资产的流动能力，便会造成市场资金融资成本上升，加之机构贷款条件变化，必然会放大市场资金流动性错配与加杠杆的潜在功能缺陷；伴随委外投资规模不断扩大，受托资金营运风险必将运用金融衍生交易产品对冲，杠杆多层镶嵌产生合成杠，扩大并加剧了金融市场体系风险。如何破解流动性错配和加杠杆下资管行业内生的结构脆弱性问题呢？一是要求资产组合投资策略与资金赎回管理权利、义务真正一致；二是要考虑市场风险经营条件下的资产投资行为可能面对的预期流动性困境，让风险和收益进行合理、清晰地匹配；三是确保投资者对理财产品投融资范围，在充分风险信息揭示下的完全理解；四是确保金融稳定前提条件下，给市场以适度的流动性准备，给市场适当的流动性风险管理工具应用。

二、股份制银行理财 “大资管优化”的着力点打造

对经济周期判断和对各类资产阶段性行情投资机会、弹性波动行情投资时点选择是“资管优化”的配置方向，理财投资人应正视市场转型风险，应以更专业、科学的资产配置投资方式应对经济周期和市场环境的双重压力。为此，股份制银行理财“大资管优化”的着力点在于以下几个方面。

（一）业务模式从“类信贷资产”向“类投资基金”转型

在类信贷资产经营模式下，股份制银行主要通过发行理财资管产品，形成表外非标资产，体现在资产端的非标基础资产是有较稳定现金回流收益的类债权信贷资产，体现在资金端的理财产品是有较稳定资金来源和预期收益率型的类存款托管，体现在内部经营管理机制上的是沿用传统商业银行授信、放贷加管理的操作流程，体现在内控制度建设上是风险点建立和相应风险控制措施完善，总体看股份制银行表外理财业务进行的类信贷业务经营模式是对银行吸收存款和发放贷款传统信贷经营模式的替代。

随着利率市场化的不断深化，金融机构广泛合作下全方位资产管理业务的兴起，股份制银行理财业务需要向类投资基金模式转型。

体现在资产端，股份制银行需要建立“资管投行”的理念和模式，由经营股、债产品向经营价值转移，主动创设金融工具以融入实体经济发展，将银行资产管理经营中的资产配置及组合管理等新金融创新发展经营模式与实体企业经营管理中的投融资活动密切结合，从而获得风险收益匹配更好的投资回报。大力减少对类信贷资产创设的过度粗放经营，是要充分考虑市场压力下的资产和投资行为对资金赎回条款和条件的真正一致，要求股份制银行提升后台专业研发能力，重视标的价值研究，提供一整套的增值服务，进行主动投资，实施投贷联动、投投联动、债投联动、内保外贷，多种模式经营创新，稳定资产净值收益率。

体现在资金端，股份制银行应重视为客户打造能提供公私业务相结合的传统银行业务、投资银行业务、财富管理服务、顾问式咨询服务和规划建议、打造综合金融解决方案的强大平台，应用大数据挖掘和云计算技术，提高对客户金融服务的附加价值。突出投贷联动业务经营模式创新运用，探索集团化经营、产业投资基金、跟贷+投资选择权等多种模式，通过兼并收购，整合内外资源，加快结构调整，促进“僵尸企业”有序退出市场，大力引进先进产业技术，促进传统产业向高端装备制造业、互联网+、新能源、环保、大消费、大健康领域转型升级。股权投资机构是发现投资风向标的重要力量，其对投资项目的风险、交易架构、资源整合等管理需求非常了解，拥有专业经营团队、专业市场运作与管理能力，股份制银行应与之紧密合作，打造业内翘楚，培养青年精英，提升本国整体国际竞争力。产品要从预期收益率型向净值管理型转变，且净值生成必须坚持公允价值计量与财务管理原则，及时、准确反映金融资产的收益和风险，金融机构要确保实际兑付时金融资产的价值偏离度不超过5%，否则不得再发行以摊余成本计量的金融资管产品，重点在于避免为实现预期收益率而在经营过程中进行流动性错配和加杠杆，其结构缺陷导致的脆弱性问题，真正实现银行理财“大资管优化”，资管产品经营风险完全由客户自担。

体现在银行内部经营管理上，要建立基金公司市场化、专业化运作管理模式，建立符合资管业务本质的风控体系。如每只基金的各项资管产品，其资金要单独建账、核算和管理，每只资管产品所投资资产的风险等级、投资策略和购买方式，要与投资者的本人特质相符合，做到每只产品所投资资产构成清晰、合理，单只资管产品投资于基金的市值控制在该资管产品净资产的10%以内、基金市值的30%以内，同一金融机构全部资管产品投资于单一上市公司股票的市值不得超过该上市可流通股票市值的30%，金融机构要按资管费收入的10%计提风险准备金，每只资管产品的总资产不得超过该产品净资产的200%，资管产品已存在一级份额的，不得在一级份额以上的份额以外部担保或回购为其他级份额提供一定的风险补偿，收益分配不按份额风险比例计算，由资管合同另行约定，一级份额的资管产品总资产不得超过该产品净资产的140%，且应按所投资产的风险程度设定优先级与劣后级的分级比例。

（二）投资领域从“类固收益资产”向“全谱系收益资产”拓展延伸

货币市场、债券、类信贷、资本市场等领域的类固收益投资资产，现在和将来都是股份制银行资管业务的主要投资方向。类固收益资产主要包括围绕地方政府的PPP项目基金、产品引导基金、并购基金、资产证券化和城镇化乡村振兴发展基金等业务创设形成的权益类、债权类等类固收益资产；围绕上市公司的并购融资、定向增发业务、股票质押式业务、员工持股计划/大股东增持、可交换债券业务、大宗交易、二级市场投资、新三板投资和股权投资等业务创设形成的类固收益资产；围绕金融市场的票据、银基信（SOT）、委托贷款、特定收益权、保险协益类型、债券通道类型、债券正回购类型、FOF类型等业务创设形成的类固收益资产。通过各项“类固收益”业务开展，股份制银行资产管理可以在金融市场、投行业务、资本市场等不同方阵，选择更多策略、路径、方式，实现收益与风险的有效平衡，在国内金融市场制度改革与发展中挖掘一切可能投资机会和收益空间。

与此同时，股份制银行需要借鉴国际一流资管机构，如花旗集团的三大资管机构、硅谷银行集团的资管机构等，汲取各类银行资产、保险资产、证券资产、信托资产、租赁资产、投资资产的运作管理经验，通过类固收益业务创设，积极拓展对环保、新能源、医药生物、金融保险和计算机、通信、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服务等五大行业板块的投资边界，并在科技创投企业发展时期的选择上，资金投放由成长期和成熟期向种子期和初创期前移，发挥资金血液对技术创新的 “强生剂”作用，以获得利息、手续费、股息、资本利得加投资红利能力，进而在债权类市场、政府引导基金市场、海外制造技术类并购市场、海外“一带一路”人民币投资市场、权益类资本市场进行布局，通过跨机构、跨市场、跨产品的金融服务，如项目收益债券、外币债券、银行间债市和交易所债市互联互通、境外企业发行股票、期货保税交割、财务顾问和资产管理、供应链融资、结构化融资、资产证券化、并购贷款、银团贷款、集团资金现金管理、私募股权投资基金和政府产业引导基金等综合性金融服务方面，为重大项目、高科技企业、交通基础设施及配套企业、金融改革试验区、自贸区、创意文化产业、环保新能源项目和地方政府PPP项目提供投融资的新途径、新领域，为全国经济中心城市、高新技术产业、现代物流业、金融服务业、新文化产业、低碳循环经济、高端产融结合、民生发展，提供全方位的创新金融产品和服务。

（三）资产配置从体系内自主、直接投资为主向体系外委托投资扩展

对本股份制银行的信贷、保险、证券、信托、租赁、投资、基金、资管有优势的资产领域，主要在体系内进行自主、直接投放与资产管理；对于不具备核心竞争力的股权类投资、基金类资产投资以及另类资产投资等，或者本银行不具优势支持的交易类资产投资，如资产证券化、离岸金融、海外股权并购、投贷联动、跨国资产管理、外汇交易、股指期货、金融衍生产品等交易，可聘请外部投资专家设计指导。一方面，要在传统投融资、基金产品基础上重视创新，反映在具体方案设计上要整体化、量化，在产品组合形态上要个性化、系列化，无论是方案还是产品都要体现特色。如通过资产证券化能帮助企业提高资产流动性，配合并购基金、杠杆收购融资业务能帮助企业改善资产质量，提高技术水平和管理能力，从根本上重构企业的资产负债状况，整体提升企业现金流量状况，实现产融结合，发展区域性高端金融产业。另一方面，基金管理公司要建立管理人能力评价与人员筛选考核管理体系，通过FOF类、MOM类等形式，公司和管理人直接优中选优，才能形成最优质的投资组合规划，实时、动态调整配置比例和投资方式，以实现对大类资产前瞻性规划、规模经营及优化配置，理性制定资产管理与投资经营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