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IF术后邻近节段关节突关节退变的影响及影像学特征
2018-12-14俞建栋佘建丰潘敏
俞建栋,佘建丰,潘敏
(宜兴市第四人民医院骨科,江苏 宜兴 214200)
关节突关节(facet joint,FJ)退变是腰椎融合术后主要的并发症之一,发生率为 8%~100%,症状性FJ退变发生率为5.2%~18.5%[1]。本文研究单节段后路腰椎固定融合(PLIF)术后FJ退变的影响并观察其影像学特征,为后路腰椎固定融合(posterior lumbar interbody fusion,PLIF)术后 FJ退变防治方案的建立提供理论依据,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择2012-10-2015-10于我院治疗的75例退行性腰椎疾病患者,其中40例(118个FJ)行PLIF治疗,35例(106个FJ)采用单纯髓核摘除,分别设为观察组与对照组。观察组男24例,女16例;年龄29-77岁,平均(54.34±8.43)岁;118个 FJ中,L5-S142个、L4-530个、L3-440个、L2-33个、T12-L13个;对照组男20例,女15例;年龄30-78岁,平均(56.01±8.99)岁;106 个 FJ中,L5-S139 个、L4-528 个、L3-435个、L2-32个、T12-L12个。比较两组患者性别、年龄、FJ分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1.2 方法
PLIF:取仰卧位,常规消毒、全麻,做腰后部正中切口,减压并暴露预融合椎间隙以及硬膜囊以及上下序号神经根。椎弓根螺钉于“人”字嵴进钉,钻孔后置入直径6.5 mm(男)、6.0 mm(女)的椎弓根螺钉。将融合间隙上位椎体椎板下1/2以及棘突切除。椎间盘后部行矩形切开,髓核组织采用髓核钳取出,撑开器依次将椎间隙撑开,直至纤维环绷紧,绞刀绞除相邻椎体软骨板。塞入自体骨粒与融合器内同时嵌紧,椎间隙前方植入剩余碎骨,椎间隙置入单枚融合器,透视确认椎弓根螺钉以及融合器及位置良好。安装连接杆后进行加压固定。常规引流后逐层关闭切口,术后3-5 d给予常规抗生素治疗以及脱水,适时进行功能训练。单纯髓核摘除:术前准备与PLIF一致,做后路小切进行开窗髓核摘除手术,切口<5 cm,椎板开窗面积约4 cm2,神经根管常规探查,并对神经根管进行扩大减压。常规引流后逐层关闭切口,术后3-5 d给予常规抗生素治疗以及脱水,适时进行功能训练。
1.3 指标判定标准
术前及术后1年评价CT、MRI资料,采用FJ的Weishaupt分级[2]:0 级:关节间隙 2 mm,正常;1 级:关节间隙<2 mm,变窄,伴或不伴轻微骨赘形成或关节突肥大;2级:关节间隙<2 mm,变窄,关节突中度肥大以及中度骨赘形成,软骨出现下骨少量侵蚀;3级:关节间隙<2 mm,变窄,巨大骨赘形成以及重度关节突肥大,软骨下骨严重侵蚀,软骨下囊肿。0级表现为FJ正常,1~3级为FJ退变。
1.4 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19.00软件,计数资料以百分率“%”形式表示,组间比较采用x2检验,计量资料以“±s”表示,等级资料采用秩和检验,以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软骨下骨侵蚀、关节间隙狭窄发生率
两组术后软骨下骨侵蚀、关节间隙狭窄的发生率均显著升高,且术后观察组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见表 1。
表1 两组术前、术后软骨下骨侵蚀、关节间隙狭窄发生率比较[n·(n%)]
2.2 FJ退变率及FJ Weishaupt分级比较
两组手术前后FJ退变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手术前后FJ Weishaupt分级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术后观察组较对照组更严重(P<0.05),见表 3。
表2 两组手术前后FJ退变率比较[n·(n%)]
表3 手术前后FJ Weishaupt分级比较
2.4 FJ退变影像学特征
FJ退变影像学表现主要包括关节间隙狭窄、骨赘形成、软骨下囊肿、软骨下骨的侵蚀、关节突再塑形、FJ对位不良、FJ空气征、FJ积液、FJ融合等,见图1-6。
图① CT横断面,下方、中部、上方箭头分别为骨赘形成、软骨下骨侵蚀伴关节间隙狭窄以及软骨下囊肿;图②:下方、上方箭头分别为骨赘形成、软骨下骨侵蚀伴关节间隙狭窄;图③:箭头示FJ对位不良;图④:箭头示关节突再塑形;图⑤:箭头示FJ积液;图⑥:箭头示FJ空气征。
3 讨论
腰椎融合术后发生邻近节段退变的具体确切机制尚未明确,我们在临床观察中发现,FJ退变常引起患者再次发生腰及下肢疼痛与功能障碍,病情严重时需2次手术治疗。Tachibana等[3]研究显示,该院112例行腰椎融合术治疗的退行性腰椎疾病患者110表现为FJ退变的影像学特征,表明FJ退变已经成为退行性腰椎疾病重要的临床表现。
本研究显示,两组术前FJ退变的影像学表现已广泛存在,术后1年FJ退变率均有上升,但无明显差异。Weishaupt分级能够定量分析患者FJ退变程度,研究结果表明两组术后2级、3级FJ个数均显著增加,表明手术操作会增加FJ退变程度,而组间比较显示观察组较对照组更严重(P<0.05),术后观察组软骨下骨侵蚀、关节间隙狭窄均显著高于对照组,提示PLIF术后软骨下骨侵蚀、关节间隙狭窄增加,FJ退变严重程度更高[8]。而PLIF术FJ退变的加剧,与其手术操作过程对关节突关节的稳定性的破坏均有明显的关联。
Formica等[4]认为,FJ退变发生机制包括过重的关节软骨负荷以及机械外力增加,炎症反应也会破坏软骨内环境的调控机制,破坏细胞外基质的降解作用,同时也与供应关节的血管以及关节滑膜的破坏有关。有研究认为,腰椎融合术椎间盘切开等操作时邻近节段生物力学发生改变,小关节载荷增加,关节软骨退变导致局部病灶出现,进一步导致关节间隙狭窄,逐步引起软骨下骨侵蚀[5]。PLIF术中椎弓根螺钉置入时,骨科医师会将部分下关节突下极去除以便寻找到正确的进钉点,相应地导致上位关节突关节稳定性受到破坏,进而出现后伸性不稳,产生头侧FJ退变的影响[6]。如果椎弓根螺钉拧入位置在关节突关节内,将不同程度破坏上关节突关节面[7]。术后进行康复锻炼或日常活动可能会加快FJ退变,严重者甚至引起相邻近节段FJ发生不可逆改变[8]。术中单椎体两个椎弓根螺钉具有不对称的位置,或仅单侧位于关节突关节内,将导致关节对位不良及半脱位出现,脊柱稳定性受到明显的影响[9]。
综上所述,退行性腰椎疾病患者PLIF以及采用纯髓核摘除术后均发生不同程度的FJ退变,但PLIF术后软骨下骨侵蚀、关节间隙狭窄增加,FJ退变严重程度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