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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代陶瓷器赏析

2018-12-06巴牧仁

文物鉴定与鉴赏 2018年19期
关键词:辽代陶瓷赏析

巴牧仁

摘 要:契丹族是我国历史上的古老民族之一。契丹建国后,部分族民放弃了游牧生活,选择了定居生活,并受汉人影响,开始制作陶瓷器,陶瓷工艺也随之进入了契丹人的生活。文章介绍了通辽地区出土的部分辽代陶瓷器,以飨读者。

关键词:辽代;陶瓷;赏析

契丹族是我国历史上的古老民族之一,属于东胡族系,是鲜卑人的一支。后从鲜卑族中分离出来,自号“契丹”,游牧在潢水(西拉沐沦河)、土河(老哈河)流域。契丹建国后,部分族民放弃了游牧生活,选择了定居生活,并受汉人影响,开始制作陶瓷器,陶瓷工艺也随之进入了契丹人的生活中。为了满足游牧生活的需要,他们创制了许多独具特色的陶瓷生活器具。内蒙古通辽地区地处科尔沁草原腹地。南北朝时期,在鲜卑人生活了近500年的科尔沁草原上,兴起了新的民族契丹。为了弘扬本地区文化,笔者想介绍一下通辽地区出土的辽代陶瓷器。

鸡冠壶是契丹族民仿照皮囊等器皿样式烧制的陶瓷生活用具,亦称为“马镫壶”“皮囊壶”,是辽代契丹族人民智慧的结晶。鸡冠壶是契丹人生活中的必需品,多用于盛放酒、水、奶等。鸡冠壶之名是根据器物的形状命名的。根据鸡冠壶的基本类型可将其归纳为两类,即穿孔式和环梁式。穿孔式包括扁身单孔式、扁身双孔式,环梁式包括扁身环梁式、圆身环梁式、矮身横梁式。

白釉单孔式鸡冠壶(图1),管状口,鼓腹,上宽下窄,上端鸡冠形耳有一穿孔,壶身有凸起的仿皮条及针脚线,通体施白釉,施釉不到底,圈足。单孔鸡冠壶造型较原始,花纹装饰很少,便于游牧,可以看出辽代早期的契丹陶瓷手工业还是处于不发达状态。

绿釉双孔式鸡冠壶(图2),壶身呈扁体,上半部呈方形,底部呈弧形,垂腹,直口。两方形耳上有穿孔,耳间呈马鞍形,小平底。腹部刻画卷草纹,侧边凸起有仿皮缝合线纹,胎体呈灰白色,通体施草绿色釉。绿色釉在装饰鸡冠壶上较为常见,不同地区出土的鸡冠壶颜色各异,如草绿、豆绿、墨绿。釉面晶莹透亮,古朴庄重。双孔式鸡冠壶是从单孔式鸡冠壶发展而形成的造型,壶身由原来单孔的上窄下宽变成了等宽,双孔位置处于一个水平线,便于受力,造型、纹饰更加精美复杂。

黄釉环梁式鸡冠壶(图3),长管口,口腹间有一周凸棱,环形提梁上有指压痕,圆形高身,鼓腹,圈足微外撇。胎质细腻、坚硬、泛红,在白色化妆土上施深黄色釉,下腹部至足部露胎。黄色釉鸡冠壶最为亮丽,较为常见,但黄色釉的鸡冠壶纯色较少,大多为棕黄色。

白釉环梁式鸡冠壶(图4),管状口,口沿处有一圈施绿釉乳钉纹,器身仿皮囊形状,腹部施绿釉凸棱纹,胎呈褐色,通体施白釉,施釉不到底。

褐釉环梁式鸡冠壶(图5),管状直流,扁圆腹,半圆形提梁,平底,流与腹部衔接处饰联珠纹一周,腹部有凸起的棱线,通体施褐色釉,造型浑厚,釉色光亮。褐色釉在鸡冠壶中应用很少,这种釉色不仅耐脏耐磨,而且富有光泽。根据挂釉时显色剂和胎质的不同,呈现的颜色有黑褐色、酱褐色、茶叶末色。

环梁式鸡冠壶从留孔式鸡冠壶进化而来,随着契丹人游牧生活转为定居生活,慢慢摒弃了原有样式的鸡冠壶。环梁上多加指捏纹为饰,少有皮袋形象,这表明当时契丹人开始了定居生活。从前的便携特点不再是烧制器皿的主要考虑因素,放置桌面时的稳定性和大注水量成为了当时人们的需求。

黄釉葫芦形注壶(图6),圆口,口下如蛋形,微侈唇,中部束腰,下腹圆而硕大,下腹饰弦纹两道,一侧为直状流,另一侧为环形扁执柄。柄上饰缠枝花卉纹,圈足。胎质坚硬,釉面均匀,色泽润亮,通体施黄釉,近足部露胎,釉下施白色化妆土。

在辽代注壶中葫芦形注壶是饮具中常见的一种器形,在辽宋金元时期较为多见。在历史演变中,葫芦形成为中原传统的器形,并在辽宋金元时期因为社会生活模式、文化习俗、饮食方式和饮食器具组合的碰撞得到积淀和发展。葫芦形饮具在辽宋金元时期主要有葫芦形瓶和葫芦形注壶两种,多属酒器。葫芦形器具是对自然物的模仿结果,在辽代极为流行,并成为契丹族传统饮食器具的器形之一。辽代葫芦形注壶通常为黄釉、酱釉、白釉等,器物上多饰弦纹、缠枝花、菱形花。有弯流、直流之分。

白釉鳳首壶(图7),花瓣式杯口,细长颈,口颈衔接处贴塑一凤首,圆肩深腹,深圈足外撇,颈部、肩部均饰弦纹,通体施白釉。

自辽国建国200多年间,凤首壶器形经历了一个发展的过程。通过借鉴北宋定窑的长颈盘口瓶,契丹人制作了辽白瓷长颈盘口瓶。虽然这种盘口瓶造型比较粗犷,但它却成为契丹人自创凤首瓶的雏形。后来它的器腹和颈部逐步变得细长,颈部从无纹饰向结节状演化,它的口部也从浅盘口变成花口状,特别是碗底下在结节的器颈上贴塑了凤鸟形象,完成了凤首瓶的创新与定型。凤在古人的生活中享有崇高的地位,常把凤当做祥瑞的象征用来祈福,因此不少古代器物上都有凤的形象出现。这种造型手法制作的凤首瓶是当时契丹人贵族的日常用具,也可用做富人家庭里丧事中的明器。

以上介绍的几件辽代陶瓷器皿,是契丹人日常生活中必备的用品,也是契丹民族积极接受与追求新文化的标志,从中可以看出契丹民族陶瓷工艺的发展历程和生活方式的状态。这些器物造型典雅,风格简约,演绎着一个民族的文化精神故事,物态化地展现了一个民族的历史,是一种凝聚了契丹民族文化的陶瓷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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