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 一带一路”语言服务，推动外语专业教育改革

崔 璨 王立非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北京)

1.引言

我国倡议的“一带一路”为语言服务带来了难得的发展机遇，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挑战。语言服务直接关系到中国经济国际化的步伐和我国对外话语权的建设，关系到我国参与全球治理的能力。在大力实施“一带一路”倡议的背景下，语言服务已成为我国文化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探讨了当前我国语言服务行业的发展现状和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探讨外语专业教育改革的方向和思路，并提出有针对性的建议，以期更好地服务“一带一路”建设。

2.语言服务产业发展的现状

2.1 产业发展概况

语言服务指翻译与本地化服务、语言教学与培训服务、语言技术工具开发、语言支持服务、多语信息咨询、特定行业领域的语言服务等(屈哨兵，2007: 56；王传英，2014:78)。近年来，语言服务行业得到巨大的发展。截至2015年12月31日，注册含有语言服务业务的企业为72495家，其中专门从事语言服务的企业多达7000多家①数据来源：国家工商总局统计数据，创造产值约2822亿元，年均增长率近19.7%(中国翻译协会，2016)。语言服务企业的主营业务范围包括笔译、口译、文档排版、相关咨询服务、语言服务人才培训、本地化服务、字母和配音、机器翻译与译后编辑、技术协作、翻译工具和软件开发等。语言服务企业为多种行业提供服务包括法律、化工能源、机械制造、建筑矿业等四十多个行业，创造了百亿元级的市场，并为约百万人提供了就业机会。最近调研结果(王立非 崔启亮 蒙永业，2016)显示，我国的语言服务行业呈现以下几个特点：(1)工程机械、建筑、金融、能源是语言服务需求最大的四个行业，其次是信息技术与通信、船舶行业；(2)英语、法语、俄语构成我国企业的一级市场语言，日语、西班牙语、德语构成二级语言市场；(3)中译外与外译中需求趋向平衡，中译外的语种数量多样化，英语是企业对外交流的主要语言，部分企业多语言服务能力不足，主要依靠英语开展业务；(4)笔译、口译、技术文档写作是企业最大的语言服务业态，外包是语言服务行业的突出特点；(5)翻译质量、行业经验、翻译报价成为企业选择语言服务的重要因素。

2.2 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

(1) 产业发展战略定位不明确

语言服务是一个新兴产业，因此，国家和社会对该产业的发展定位正处于一个逐步认识的过程，语言服务业是现代服务业和服务贸易的一个组成部分，与外语和翻译密切相关，也和信息、大数据行业以及对外贸易相关，由于它的交叉性，产业发展不容易定位。我国的语言服务逐步受到重视，但语言服务业还缺乏国家层面的战略规划，也没有特定的行业主管部门对其进行管理和引导，更没有相应的法律保护和制度规范。从行业分类标准来看，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最新公布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语言服务业尚未正式纳入国民经济行业分类。这就导致了中国语言服务业仍然处于传统的工具地位，也说明了社会对语言服务的专业性、技术性、复杂性还存在认识上的误区。

(2) 行业标准与法律法规不健全

语言服务行业标准的不规范表现在：缺少具有约束力的行业准入标准、语言服务标准、语言服务质量标准、语言服务价格标准、语言服务企业认证、从业人员认证及从业人员分级认证等。目前，只有三部由中国翻译协会组织编写、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颁布的翻译国家标准(中国翻译协会，2016)，这三个标准是指导性的参照标准，不是强制性的行政监管标准，因此无法承担规范翻译行业和企业经营行为的使命，导致语言服务行业的发展面临诸多问题和挑战，如企业各自为政、市场无序竞争、行业准入门槛低、行业监管缺失、从业人员参差不齐、行业声誉和社会地位低下等。

(3)“走出去”企业对语言服务投入不足调查显示(王立非 崔启亮 蒙永业，2016)，与世界前十名贸易国做生意至少需要26种语言支持，如果进入“一带一路”投资、并购和工程承包，涉及到的语言就更多①“一带一路”沿线的64个国家的语言约2488种，占人类语言总数的1/3以上，境内语言在100种以上的国家就有8个，64个国家中的官方语言共54种。。目前，我国赴海外投资的企业对语言服务障碍及其造成的风险认识不足，大多数企业还没有像华为集团那样，专门设立语言服务部门和人员，加之企业对外派和驻外员工的语言培训投入不足，普遍存在“如果急需可以临时找人或外包”的想法，管理层对企业自身的语言服务缺乏长期规划和战略，财务预算缺失和资金投入严重不足(王立非 崔启亮 蒙永业，2016)，目前，企业语言服务的现状和能力无法迎接新一轮的“一带一路”合作机遇与挑战②2017年5月14日，《“一带一路”高峰论坛》在北京召开，习主席明确提出将“一带一路”建成和平之路、繁荣之路、开放之路、创新之路、文明之路。中国承诺要做9件大事：(1) 同有关国家的铁路部门签署深化中欧班列合作协议。(2) 向丝路基金新增资金1000亿元人民币。(3) 国家开发银行、进出口银行分别提供2500亿元和1300亿元等值人民币专项贷款，用于基础设施建设、产能、金融合作。(4) 同有关国家签署经贸合作协议和协商自由贸易协定。(4) 2018年起举办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5) 未来5年内安排2500人次青年科学家来华从事短期科研工作，培训5000人次科学技术和管理人员，投入运行50家联合实验室。(6) 未来3年向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发展中国家和国际组织提供600亿元人民币援助。(7) 向“一带一路”沿线发展中国家提供20亿元人民币紧急粮食援助；(8) 向南南合作援助基金增资10亿美元；(9) 在沿线国家实施100个“幸福家园”、100个“爱心助困”、100个“康复助医”等项目。“一带一路”合作重点面向亚欧非大陆，同时向所有朋友开放。。造成这一局面的主要原因是语言障碍导致企业对雇佣外籍员工存在诸多顾虑，沟通困难大，文化差异大，管理难度大，因而倾向于从国内直接聘用管理人员与技术人员。根据跨国公司长期的发展经验和当地法律法规的要求，企业只有大比例聘用当地员工才可能较好地融入当地社会经济文化，并在海外长远发展。

(4) 语言服务技术手段落后

“互联网+”已经成为国家战略，信息技术与语言服务的融合势不可挡，这也是在推进“一带一路”倡议的背景下语言服务行业的必然选择。人工智能语言服务代表未来语言服务的新价值，移动互联和云计算等新技术和新方法层出不穷，不断创新，但国内大部分语言服务企业由于规模小，投入不足，仍然只能提供服务链条长、成本高、产业链低端、效率低，而非信息技术时代基于云端技术的扁平化服务链(中国翻译协会，2016)，更谈不上人工智能的应用，而通讯、信息、医疗等行业对人工智能的应用已遥遥领先。面对“互联 网+”时代，语言服务行业面临着多方面的挑战和困难：

(1) 对于新技术的认识不足。语言服务企业和从业人员对于云计算和大数据技术的兴起、云计算翻译、人工智能语言处理的突破性发展了解滞后。

(2) 对于新技术的应用不充分。语言服务企业和从业人员对于如何运用大数据和云计算创新服务模式及寻找商业模式突破方面落后于其他行业对于“互联网+”技术的应用。

(3) 对于新技术的思考不够深入。语言服务企业在如何应对信息技术重新定位和实现企业转型升级方面思考滞后，缺乏危机感和创新意识。共享经济和互联网思维必然会给传统的语言服务行业带来冲击，促使语言服务行业调整产业结构，创新商业模式，提供更便捷和优质的服务。

2.3 外语专业教育存在的问题

2.3.1 人才培养模式无法满足语言服务行业需求

(1) 培养目标定位不清

我国高校每年外语类毕业生约20万人，翻译硕士(MTI)专业学位研究生约2万人，但都是传统外语教育模式下培养出来的，对语言服务了解较少，懂专业、懂技术、会外语的“三通”语言服务人才更是凤毛麟角。许多翻译硕士培养单位的教学人员，包括部分管理人员，对于翻译硕士专业学位的人才培养理念并不清晰，对翻译硕士专业学位的理解还停留在外语教学阶段或者学术科研阶段，仍使用学术型研究生的培养方式。“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多语言服务本地化人才需求已呈现出紧迫性和规模性，急需“语言+X”型的高素质复合型人才更是极度匮乏。

(2) MTI专业内涵亟待转型升级

很多高校开设的翻译专业培养传统的口笔译人才。然而，口笔译服务已不再是语言服务的全部内容，经济全球化丰富了语言服务的内涵将其从翻译服务扩展到语言服务是社会发展对翻译教育的要求，因此传统的只重视语言转换能力的翻译教育观念已经不能适应语言服务行业的发展，翻译专业亟待转型升级。语言服务产业的转型发展必然带来翻译人才内涵的不断扩展，如翻译硕士的教育应该服务于我国对外文化交流和传播，满足国家语言能力建设的战略发展需要，紧密对接语言服务行业发展的多元化需求，将培养目标由培养口笔译人才拓展到培养实践型、应用型、专业化的语言服务人才(崔启亮等，2017)。

另外，高校外语教师的知识与能力与国家和行业发展不相适应。许多外语或翻译教师属于教学型或科研型，对语言服务行业的快速发展了解较少，教学内容陈旧，教学方法传统，缺乏实践经验，对新知识、新技术、新案例等掌握较少，严重影响人才的培养质量。

我国高校外语或翻译课程体系沿袭传统模式，突出强调语言技能训练，而实践能力和专业能力训练普遍不足，校企合作的模式没有建立，不能很好地适应现代语言服务业的发展。语言服务是集语言技术、信息处理技术和市场营销技术为一体的知识密集型行业，而语言服务企业对翻译人员的培养要求要面向市场、面向技术、面向国际、面向未来。

2.3.2 外语专业学生能力与市场需求不适应

学生知识面窄，跨专业跨学科学习极少，知识和技能单一，实践能力较弱，课程以理论学习为主，模拟实训较少，动手能力和应用能力弱，不能满足用人单位的要求。许多学生面对语言服务企业地位低、待遇差的现状，不愿意从事语言服务行业，愿意选择高校、外企、公务员事业单位和一线城市，造成了巨大的就业压力和大量的人力资源浪费。

导致人才规格不对口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语言服务培养方的培养体系与语言服务需求方的市场需求严重脱节，高校的培养质量达不到政府及企业的实际要求。其次，高素质的优秀人才不愿意加入语言服务业，许多外语专业毕业的学生不愿意从事专职的翻译工作，导致人才资源流失。再次，外语专业的学生仅仅专注于翻译能力的提升而忽略了综合能力的培养。未来的语言服务市场需要的是战略性跨界服务，需要跨界能力和跨界视野。语言服务人才应从单一型向复合型转变，适应“一带一路”的需求。

3.对策性建议

3.1 语言服务行业发展建议

针对语言服务行业的四大问题，我们提出以下四点对策和建议(王立非 崔璨，2017)：

第一，语言服务战略应该纳入国家“十三五”规划及更长远的国家战略规划当中，将语言战略上升为国家战略是时代发展的要求，已经成为中国走向世界、融入世界、影响世界的战略性、基础性支撑。第二，语言服务是政策沟通、设施相通、经济相通、文化相通、民心相通、互联互通的基础，各行各业对外交往和扩大开放都离不开高质量的语言服务，因此相关行业和部门应当对基础工程做出全面和长期的规划和部署。第三，企业应实施语言服务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全面提升企业“走出去”的竞争力，尤其是语言服务竞争力。建议设立国家级语言服务与管理专门机构，将“中国翻译协会”更名为“语言服务协会”，扩大行业监管和服务的职能和范围，改变当前语言服务能力薄弱的局面。

(2) 加强行业监管，制定语言服务标准和法规

首先，应该尽快实施语言服务评级和质量认证，制定完善的企业分级和分类机制，由行业主管部门或行业协会针对不同水平的语言服务企业进行服务资质评级(邵珊珊，2017: 9-15)，并区分不同业务类型，例如，人工翻译和机器翻译设立指导性报价体系，允许市场价格在一定合理的范围内浮动，消除目前行业内存在的恶性竞争。

其次，建立与国际和市场接轨的标准。在“一带一路”倡议指导下，行业标准制定参考现有的国际标准，有利于我国企业参与国际竞争，建议对语言服务企业进行服务标准认证，如ISO9000认证等，通过与国际接轨和市场机制，实现语言服务企业的优胜劣汰。

第三，推动制定出台《语言服务法》，语言服务须制定相应的法律法规保障服务质量和语言资产安全，制定完善的法律制度规范行业的发展。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翻译协会副会长黄友义2016年3月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提出了“关于加速制定《翻译法》工作的提案”。我们建议制定《语言服务市场监管条例》，规范市场行为，引导市场健康有序发展。

(3) 打造全产业链，提升语言产品与服务质量

首先，我们建议组建国家语言资产库和语言服务大数据云中心，让语言大数据资产和技术更好地为国家服务，惠及大众。人类每分钟产生的文字记录内容以万兆字节计算，国家语言资产库收集来源权威、利国利民的语言大数据资产。国家语言资产库应按行业与重要性收集、报备和发布。目前，大数据储存和挖掘技术均足以支撑这一庞大国家库的建设与使用。阿里巴巴收购“翻译365”云平台，完善了其打造跨境电子商务生态系统的全球战略思维和规划，提升了中国语言服务业走向世界、融入世界、影响世界的战略思维与规划。云平台能够满足大数据、多语种、多行业、大规模、快译、低价、碎片化、重复性，是对本地化语言服务市场需求的快速反应，也同时对语言服务人才提出了跨界能力的新要求(中国翻译协会，2016)。

其次，我们呼吁成立国家语言服务与资产交易所，语言资产和金融资产相同，具有价值和可交易性。1)语言服务产品与语言资产只有合理流动才能发挥价值。建立国家语言服务与资产交易所将为语言服务和资产交易提供平台。大数据语言资产可作为交易商品。2)双语服务可以作为资产或商品进行交易。建立全国翻译大数据库，实现90%以上准确翻译，为中国无障碍对外交流提供优质语言服务。3)语言服务人力资本交易可以作为期货交易。语言服务人员的劳动和时间是语言服务市场上关键人力资本。将语言服务人员的专业技能和空闲时间进行交易，能够有效地提高语言服务人员的利用效率，解决信息不对称，实现共享，避免优质语言服务人力资本的浪费。

近年来，化石能源的广泛应用使中国经济得以快速发展，但也引起了气候变化、环境恶化等危机。随着可再生能源与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单纯依赖传统能源的经济发展模式已经不能支撑我国可持续发展。以建立更安全以及可持续的能源利用模式为目标，一场新的能源变革已经拉开序幕。虽然我国关于能源互联网的研究起步较晚，但获得了我国政府的高度重视，国家在“互联网+”智慧能源、电能替代、可再生能源等方面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明确了未来我国能源的发展方向。

第三，降低语言服务风险，建立安全高效的跨境金融交易系统。在当前“一带一路”背景下，语言服务已成为我国克服离岸金融市场和人民币国际化障碍的关键因素之一。国际金融市场和跨国金融交易瞬息万变，风险巨大，语言服务速度和质量可能直接影响交易的成败，因为语言服务问题导致金融信息损耗、变形，所产生的“意义的差异”将会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此外，语言服务障碍也给我国金融监管带来极大的困难和风险，语言服务会阻碍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我国的金融交易系统2015年10月上线CIPS(人民币跨境交易支付系统)，一方面是为了从CNAPS(中国现代化支付系统)当中独立出来，将国内业务与跨境业务进行分离，以便于识别和监管；另一方面是因为CNAPS系统使用的是中文，无法与国际通行的报文标准相衔接(徐奇渊，2017)。语言和金融市场都具有网络性特点，而人民币国际化和中国金融市场日益开放的过程就是融入全球金融市场网络的过程，因此在我国金融国际化升级的过程中需要不断提供优质语言服务。

3.2 外语专业教育改革建议

高校作为最重要的语言服务人才供应方，担负着为语言服务用人单位提供人才的职责，也是语言服务业现在乃至未来几十年发展的人才来源。目前，语言服务人才培养过程存在诸多问题，语言服务业“人才培养供给侧改革”已迫在眉睫。

(1) 明确培养目标和定位，实施人才培养供给侧改革

首先，外语专业应明确培养理念和培养定位，树立新时代的语言服务人才观，摒弃传统翻译人才培养的旧理念，大力实施外语人才培养供给侧改革。语言服务人才应该是具备跨界视野、跨界能力的人才。基于对语言服务从业者和语言服务企业对人才的需求情况的调查，我们认为，人才培养不仅仅要培养翻译人才，更需要培养多元化人才、“语言+X”型人才。在当前的高等外语教育中，非通用语种人才培养和储备明显不足，导致全国多语种人才面临结构性失衡。我国高校应扩大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教育和文化交流，建立海外实习实践基地，通过“联合培养”、“合作办学”等方式培养高水平多语种语言服务人才。

(2) 转型升级人才培养模式，服务国家战略与行业需求

高校要面向语言服务行业、面向社会、面向市场、面向未来。建议设置语言服务学科与专业，调整现有的以语言文学为导向的外语学科和专业设置，开设语言服务专业，设立语言大数据、本地化、口笔译服务、语言资产管理、语言服务咨询等专业方向，满足语言服务的多元化需求。对语言服务行业的未来发展和人才需求进行充分调研和预测，在政策上给予扶持和各种优惠，允许部分有条件的高校先行先试，逐步带动外语专业转型升级，激励高校在这方面做出创新。高校应统筹规划区域性特色鲜明、行业差异化突出的人才培养方案，从战略上对招生语种需求和培养长远规划，从体制上对招生层次、类别、规模等合理规划，出台政策鼓励非语言专业学生报考语言服务相关专业。

(3) 优化育人环节与环境，培养一流语言服务人才

为了培养社会需求的高层次语言服务人才，应当建立由政产学研共同参与制定的一体化人才培养方案(刘和平，2014: 40-45)，以国家需求、行业需求为导向，依托科学合理的语言服务专业培养方案，调整师资队伍、课程体系、教学手段和教学条件，建立复合性、应用性、创新性、创业性“四位一体”的语言服务课程体系，建设一批优质的语言服务精品课程，特别是实践和实训课程，加强大数据和“互联网+”环境下的语言服务教学方法探索，与政府或企业合作，投入资金建设一批“一带一路”经济和文化实训示范中心，为培养国家急需的高水平语言服务人才创造条件，彻底改变目前外语人才培养知识与技能单一，实践能力不强的现状。对现有师资队伍的专业知识面和复语度进行提升，加大非通用语种师资引进和培养，从政策上给予激励和奖励。加大支持和鼓励外语教师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访学和调研，加深教师对海外语言服务的国别环境和文化的理解，更新观念，提升语言服务能力和跨文化交际能力。

[1]崔启亮 王华树 吴萍.2017.全国翻译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与就业调查报告[M].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

[2]刘和平.2014.政产学研:语言服务人才培养新模式探究[J].中国翻译,(5):40-45.

[3]屈哨兵.2007.语言服务研究论纲[J].江汉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6):56-62.

[4]邵珊珊.2017.中国企业海外声誉管理中的语言服务评价指标体系建构[J].中国外语,(2):15-21.

[5]王传英.2014.语言服务业发展与启示[J].中国翻译,(2):78-82.

[6]王立非 崔启亮 蒙永业．2016.《中国企业“走出去”语言服务蓝皮书(2016)》[M].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

[7]王立非 崔璨.2017.《“一带一路”语言服务市场全景式分析与行业及政策建议》(2017)第六部分[R].中译语通.北京.

[8]徐奇渊.2017.三个学术民工语言和金融市场[N].澎湃新闻,2017-5-11.

[9]中国翻译协会.2016.《2016中国语言服务业发展报告》[OL].http://www.tk-trans.com/nd.jsp?id=262,accessed 10/16/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