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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经济地位对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及其代际差异
——基于CGSS 2015数据的实证分析

2018-10-13郑妃云周毕芬

关键词:年收入新生代均值

郑妃云, 周毕芬

(福建农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健康是人们生存和发展的基础,也是评价一个国家经济发展与社会进步的重要标志[1]。随着中国经济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各级政府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推出了一系列健康工程,旨在提高全民健康水平,实现人民健康与社会经济的良性协调发展。农民工作为推动中国社会经济快速发展的重要群体,其健康不仅关系着个人发展,也关系着中国社会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尤其对当前新型城镇化有序推进有着重要影响。因此,关注农民工健康,提高其健康水平,是国家推进健康中国战略的题中应有之义。目前,国内学者已分别从社会融入、社会支持或社会资本、劳动权益、流动等视角对农民工健康问题进行研究,但多从身体健康维度对农民工健康问题进行分析,较少涉及心理健康维度。鉴于此,本研究拟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利用大范围的抽样调查数据,探讨社会经济地位对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及其代际差异。

一、文献综述与问题的提出

社会经济地位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被作为人口健康研究的重要维度[1],指个人或群体在社会经济阶层中的位置[2]。在经典的社会学理论中,教育、职业和收入通常被作为决定社会经济地位最关键的3个指标[3],被广泛应用于实际研究。但在不同的社会背景中,衡量社会经济地位的指标有所区别[4]。如李建新等在选取社会经济地位的收入指标时,认为在“家”观念较强的中国,运用含有家庭因素的人均收入比个人收入更能反映个人的经济能力[5]。因此,本研究基于上述研究成果,根据农民工的实际情况选取衡量农民工社会经济地位的3个关键指标,即教育、收入、职业。

目前,学界关于社会经济地位对农民工身心健康影响的研究大致包括以下3个方面:(1)教育对身心健康的影响。大量研究表明,教育对健康有着显著的积极影响。李珍珍等基于江苏和浙江农民工的调查数据发现,教育对农民工健康有正向影响,不同教育水平对健康的影响存在差异[6];周小刚等通过实证分析发现,相比高学历新生代农民工,低学历新生代农民工普遍存在自卑、对人际关系较为敏感、性格孤僻等心理健康问题[7]。(2)收入对身心健康的影响。周菲基于浙江省农民工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发现,收入对农民工的身体健康并不总是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4];Preston认为收入与健康之间存在一种凹形关系,收入增加可以改善个人健康状况,但改善的幅度随收入提高而减小[8];吴敏等通过实证分析发现,较高的收入能够为农民工带来更为积极的心理状态[9]。(3)职业对身心健康的影响。职业对健康的影响主要表现为工作环境中存在的危险因素与工作压力对健康的威胁。黄乾通过对2998份农民工样本进行实证分析发现,相比管理人员而言,职业对普通农民工的影响最大[10];方翰青等通过对长三角地区(上海、苏州、无锡、常州等地)生产性企业中的农民工样本进行分析,发现躯体化、抑郁和焦虑等心理健康因素与工作压力各因子之间存在显著性相关[11]。

通过以上文献梳理,发现现有文献侧重于研究社会经济地位的某个具体指标对农民工身体健康或心理健康的影响,较少将社会经济地位和农民工身心健康置于同一个框架进行研究,也较少从社会经济地位维度对农民工身心健康的代际差异进行研究。因此,本研究拟在分析社会经济地位对农民工身心健康影响的基础上,探讨社会经济地位对新老两代农民工身心健康影响的代际差异,以有效提高研究的针对性,从而为农民工身心健康相关措施的制定提供一定的依据。

二、数据来源、变量设置、描述性统计与模型构建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的数据来自2015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hinese General Social Survey, CGSS)数据。该调查由中国人民大学中国调查与数据中心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大规模抽样调查,收集涉及社会、社区、家庭、个人等多个层次的数据,用于探讨社会变迁趋势,是国内公认的较为权威的微观调查数据。本研究以“是否农业户口”和“是否从事非农产业”为依据进行数据筛选,剔除部分不合格样本,最终得到1415个有效样本。

(二)变量设置

1.因变量。因变量为农民工健康状况,主要从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方面进行衡量。其中,身体健康选用受访者对其身体健康的自我评价进行测量,调查问题为“您觉得目前的身体健康状况如何”。将健康自评结果设置为二分类变量:将“很不健康”“比较不健康”“一般”归为“不健康”,赋值为0;将“比较健康”“很健康”归为“健康”,赋值为1。心理健康选用受访者在过去的4周内心情抑郁或沮丧的频繁程度进行测量,调查问题为“在过去的4周内,您感到心情抑郁或沮丧的频繁程度”。将回答结果设置为二分类变量:将“总是”“经常”“有时”归为“不健康”,赋值为0;将“很少”“从不”归为“健康”,赋值为1。

2.自变量。自变量为社会经济地位,选取受教育程度、家庭年收入、工作管理情况等进行衡量。其中,受教育程度划分为小学及以下,初中、高中和中专,大专及以上等3类,依次赋值为1、2、3。家庭年收入按变量的25%和75%的分界点划分为低、中、高等3个等级,依次赋值为1、2、3。工作管理情况用职业角色进行衡量,将“只管理别人,不受别人管理”与“既管理别人,又受别人管理”归为管理者,赋值为1;将“只受别人管理,不管理别人”归为被管理者,赋值为2;将“既不管理别人,又不受别人管理”归为其他人员,赋值为3。为了使变量能够进入模型,将职业角色转为虚拟变量:职业角色1(管理者=1,其它=0);职业角色2(被管理者=1,其它=0);职业角色3(其他人员=1,其它=0)。

3.控制变量。控制变量包括性别(女=0,男=1);婚姻状况(无法定配偶=0,有法定配偶=1);年龄;医疗保险(无医疗保险=0,有医疗保险=1);工作时间对数;社会交往(从不、很少、有时=0,经常、非常频繁=1);务工地(东部地区=1,中部地区=2,西部地区=3)。

(三)描述性统计

本研究实证分析的各变量样本信息,包括全体农民工样本、新生代农民工样本(1980年及以后出生)以及老一代农民工样本(1980年以前出生)等3个方面(表1)。

表1 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注:1)“务工地”为多分类变量,其均值和标准差没有明确的统计学含义,所以未在表中列出;2)N表示样本数

1.因变量。农民工总体健康水平较高,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的均值分别为0.77和0.74;不过这一均值在新生代农民工中分别上升至0.87和0.78,而在老一代农民工中分别降至0.71和0.72。

2.自变量。农民工总体的受教育程度与《2017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反映的情况一致[12],集中于初中、高中和中专阶段,均值为1.87;家庭年收入集中于中等收入阶段,均值为1.93;职业角色以工作中处于被管理位置的农民工为主,均值为2.11。同时,对比新生代农民工和老一代农民工,发现新生代农民工的受教育程度(均值为2.15)显著高于老一代农民工(均值为1.68);新生代农民工的家庭年收入(均值为2.07)略高于老一代农民工(均值为1.83);二者职业角色的均值差异不大,分别为2.03和2.16。

3.控制变量。性别方面,不管是全体农民工(均值为0.58),还是新生代农民工(均值为0.57)或老一代农民工(均值为0.59),男性农民工均多于女性农民工;婚姻状况方面,新生代农民工近七成已婚(均值为0.66),老一代农民工几乎全部已婚(均值为0.93);年龄方面,新生代农民工的平均年龄为27.74岁,老一代农民工的平均年龄为47.02岁。同时,对比全体农民工以及新老两代农民工在医疗保险、工作时间对数、社会交往等方面的状况发现:老一代农民工拥有医疗保险(均值为0.90)的情况略高于新生代农民工(均值为0.87);老一代农民工工作时间对数(均值为3.89)略高于新生代农民工(均值为3.86);社会交往上无差异,二者均值均为0.25。

(四)模型构建

本研究的农民工身心健康状况为二分类变量,分为健康和不健康,故采用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

(1)

其中,P表示农民工身心健康的概率;α表示常数项;βi(i=1,2,,n)表示回归系数;Xi(i=1,2,,n)表示影响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各个变量;i表示从1到10的自然数。

三、模型估计结果与分析

本研究运用Stata 13.1进行回归估计。在估计之前,对变量之间可能存在的多重共线性问题进行检验,结果显示各个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均小于2,说明各个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考虑到截面数据的异方差问题,直接采用计算异方差——稳健标准误的方式进行统计推断。

(一)社会经济地位对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

社会经济地位对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体现在受教育程度、家庭年收入、职业角色等3个方面(表2)。

表2 社会经济地位对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

注:1)*、**、***分别表示各变量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2)标准误为稳健标准误;3)职业角色1表示工作中处于管理位置的农民工,职业角色2表示工作中处于被管理位置的农民工;4)N表示样本数

1.受教育程度的影响。受教育程度在10%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民工的身心健康。随着受教育程度的逐步提高,教育对身心健康的改善作用逐步增强,与多数学者的研究结果一致。一方面,教育提高了农民工对健康知识的认知、获取和运用的能力,从而增强了他们选择健康生活的可能性[13];另一方面,教育提高了农民工自身的调节能力,有助于其在面对困难和压力时较好地自我疏导,有效减少和抑制抑郁沮丧的情绪。

2.家庭年收入的影响。身体健康方面,家庭年收入在5%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民工的身体健康。与低等收入的农民工相比,中等收入和高等收入的农民工身体健康的发生概率平均分别提高了41.8%和50.8%。这是因为家庭收入的不断提高逐步改善了农民工的家庭生活水平,促使农民工增大对健康产品和健康服务的投入力度,从而改善其身体健康状况。心理健康方面,家庭年收入对农民工心理健康的影响存在差异。中等收入的农民工心理健康发生概率是低等收入农民工的1.351倍,且系数为正,并在5%的水平上显著;而高等收入对农民工心理健康的影响不显著,这可能是因为家庭年收入对农民工心理健康的调节作用达到一定程度后反而逐步减小。

3.职业角色的影响。职业角色对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存在差异。对工作中处于管理位置的农民工而言,职业角色未对其身心健康产生显著影响。这可能是因为随着职业层次的提高,农民工所承担的职责和压力逐渐增大,在工作中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这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其身心健康;但随着职业发展,其劳动报酬也逐步提高。因此,通过正反效应的相互抵消,职业角色对工作中处于管理位置的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不显著。对工作中处于被管理位置的农民工而言,其身体健康的发生概率是其他人员的1.751倍,且系数为正,并在1%的水平上显著;其心理健康的发生概率是其他人员的1.295倍,且系数为正,并在10%的水平上显著。这主要是因为农民工所处的职业层次不高,其所承担的职责和压力相对较为合理,且随着相关制度的日益完善,企业为农民工提供的医疗保险等逐渐改善,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对其身心健康产生了正向影响。

(二)控制变量对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

根据社会经济地位对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可知(表2),控制变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农民工的身心健康。其中,男性农民工的身心健康水平均高于女性农民工,分别在5%和10%的水平上显著,这可能是相比女性农民工,男性农民工在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上有着先天的优势。婚姻状况对农民工身体健康影响不显著,但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民工的心理健康,这主要是缘于配偶不仅能够为农民工提供经济支持,而且能够提供精神上的慰藉[14]。年龄显著负向影响农民工的身心健康,分别在1%和5%的水平上显著,这主要是缘于随着农民工年龄的不断增长,其身体和心理的健康状况逐渐变差。务工地显著正向影响农民工的身心健康,东部地区农民工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的发生概率分别是西部地区农民工的1.473倍和1.754倍,且系数为正,并分别在5%和1%的水平上显著;中部地区农民工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的发生概率分别是西部地区农民工的1.649倍和1.479倍,且系数为正,并分别在1%和5%的水平上显著。这可能是由于医疗资源区域分布不均衡,导致农民工在医疗资源获取上存在差异,从而对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存在差异。而医疗保险、工作时间对数、社会交往对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不显著。

(三)社会经济地位对新老两代农民工身心健康影响的代际差异

通过对新老两代农民工样本进行分样本回归估计,发现社会经济地位对新老两代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存在明显的代际差异(表3)。

表3 社会经济地位对新老两代农民工身心健康影响的代际差异

注:1)*、**、***分别表示各变量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2)标准误为稳健标准误,模型拟合中引入的控制变量与表2一致;3)职业角色1表示工作中处于管理位置的农民工,职业角色2表示工作中处于被管理位置的农民工;4)N表示样本数

1.受教育程度的影响。受教育程度对新生代农民工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的影响不显著,系数分别为正数和负数。这可能是因为对新生代农民工来说,教育在给他们带来更多机会的同时也提高了其对当前和未来生活压力的认知,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给新生代农民工的身体和心理造成压力,尤其是对其心理的负面影响更大。因此,通过教育正反效应的相互抵消,受教育程度对新生代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不显著。但是,受教育程度分别在5%和1%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老一代农民工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这主要是缘于老一代农民工随着多年务工逐渐步入稳定阶段,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对其面对压力与抵御健康风险有较大帮助。

2.家庭年收入的影响。家庭年收入对新生代农民工身心健康影响不显著,但显著正向影响老一代农民工的身心健康。其中,中等收入分别在1%和10%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老一代农民工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高等收入显著正向影响老一代农民工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且均在5%的水平上显著。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农民工群体的价值观逐渐从生存理性和经济理性向社会理性跨越[15]。新生代农民工由于对未来自身价值的实现有着长远的规划,更注重自我兴趣与职业发展,其次才考虑经济问题,因此,家庭年收入对其身心健康影响较小。老一代农民工由于职业发展基本已经稳定,更注重整体经济实力的提升,因此,家庭年收入对其身心健康的影响较大。

3.职业角色的影响。职业角色对新生代农民工的身体健康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而心理健康上仅对工作中处于被管理位置的新生代农民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其中,对工作中处于管理位置的新生代农民工而言,职业角色在10%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其身体健康,但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不显著;对工作中处于被管理位置的新生代农民工而言,职业角色分别在1%和5%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其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相比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角色对老一代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较小,仅对工作中处于被管理位置的老一代农民工的身体健康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且在10%的水平上显著。这主要是随着价值观念的变化,新生代农民工相比老一代农民工更注重自我价值的实现,因而职业角色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影响更大。

四、结论与对策

(一)结论

本研究利用CGSS 2015数据,分析社会经济地位对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及其代际差异,得出以下结论。

1.社会经济地位对农民工身心健康具有显著影响。其中,受教育程度显著正向影响农民工的身心健康;家庭年收入显著正向影响农民工的身体健康,但对其心理健康而言,仅中等收入有显著正向影响,高等收入的影响不显著。职业角色显著正向影响工作中处于被管理位置的农民工的身心健康,而对工作中处于管理位置的农民工的影响不显著。

2.社会经济地位对新老两代农民工身心健康影响的代际差异显著。受教育程度和家庭年收入显著正向影响老一代农民工的身心健康,但对新生代农民工影响不显著。职业角色显著正向影响新生代农民工的身体健康,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存在差异;而对老一代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影响仅个别显著。

(二)对策

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应日益重视提高农民工的身心健康水平,为我国产业经济发展提供稳定的劳动力支持,可以从农民工的社会经济地位着手制定相关措施;且随着农民工群体异质性日益凸显,在制定和实施相关措施的过程中,要把握好新老两代农民工身心健康影响的代际差异,有针对性地提高农民工的身心健康水平。

1.促进农民工参加学习教育,提高农民工认知、获取和运用健康知识的能力。教育不仅是农民工重要的人力资本,而且是影响农民工身心健康的重要因素。为充分发挥教育对农民工身心健康的积极作用,进一步改善农民工的身心健康状况,应积极鼓励农民工参加学习教育,具体可以从以下3个方面着手:(1)鼓励农民工参加学历教育。政府应把学历教育作为提高农民工健康水平的重要手段,具体可以通过优惠政策、学费资助等多元化的方式,鼓励农民工参加高中及以上的学历教育(如成人高等教育等)。(2)积极组织农民工参加健康教育宣传活动。一方面,政府可以与社会团体(如红十字会、大型医疗机构等)合作,定期针对农民工群体的需求举办健康教育宣传活动;另一方面,政府可以通过相关方式(如发放小礼品、积分兑换等),调动农民工参与健康教育宣传活动的积极性,以增强农民工对健康知识的认知。(3)重视教育对老一代农民工身心健康的积极作用。政府在推行相关教育措施的过程中,要重点关注老一代农民工并积极引导其参加相关教育活动,充分发挥教育对老一代农民工身心健康的积极作用。

2.提高农民工的家庭年收入,增强农民工的健康投入能力。家庭年收入不仅影响农民工的家庭生活水平,也影响农民工的健康投入能力。为增强农民工的健康投入能力,提高农民工的身心健康水平,具体可以从以下3个方面着手:(1)组织农民工进行职业技能培训。政府可以通过加大职业培训经费投入,建立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基地,为农民工提供免费的职业技能培训机会,满足农民工提升职业技能的需求[16],以此增强农民工的职业竞争能力,提高农民工收入,从而提高农民工的健康投入能力。(2)积极引导农民工实现就业。大力发展经济,鼓励企业为农民工提供良好的就业岗位;加大就业宣传力度,提高农民工积极主动就业的思想意识;为农民工建立相应的供需对接平台(如招聘会、供需见面会等),帮助农民工实现就业,以稳定的就业保证农民工的家庭收入,提高农民工的健康投入能力。(3)组织农民工参加理财培训。政府可以动员相关金融服务机构(如商业银行等),通过举办讲座或一对一理财咨询等方式,为农民工普及理财知识,以此提高农民工对理财知识的认知,帮助农民工合理投资理财产品,从而提高农民工的非工资性收入,以增强其健康投入能力。

3.加强对农民工的人文关怀,增强农民工对职业角色的适应性。随着相关劳动法规的不断完善以及企业经营者劳动安全意识的提高,企业日益重视并逐步改善了生产环境,但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农民工对人文环境的需求日益增强。因此,企业应高度重视并侧重改善人文环境,以进一步提高农民工的身心健康水平,从而增强其职业适应性。具体可以从以下3个方面着手:(1)督促企业为农民工做好安全健康保障工作。政府要做好监管工作,督促企业为农民工提供医疗保险和职业安全培训,尤其要重点监督一些高危职业,通过定时或不定时的检查,督促企业做好必要的安全健康保障工作。(2)加强企业对农民工的人文关怀。企业要加强对农民工的职业发展规划,重点支持和帮助年轻有潜力的农民工,有效缓解其因发展问题而导致的不良情绪;企业要积极为农民工提供工作压力疏导培训,提高农民工的压力调节能力与职业适应性;企业要为农民工创建沟通交流的平台和途径,如组织集体出游等集体交流活动,为农民工提供释放工作压力的渠道,从而促进其提升社会交往能力。(3)增强企业对人文环境的重视。政府可以通过竞赛的方式,如举办“最佳雇主”“最佳精神文明单位”等评选活动,选出一些对农民工人文关怀较好的企业进行表彰,以榜样的力量激发企业对人文环境的重视,调动企业构建和完善人文环境的积极性,从而为农民工创造更好的职业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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