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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时代下当代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研究

2018-09-10邢崇

北方论丛 2018年4期

邢崇

[摘要]在资本主义经济全球化、技术集权化和文化霸权的侵袭下,当代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面临着新的挑战和任务。当代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的研究是建立在反霸权、反中心的基础上,以民族性和世界性为核心,寻求建立新型文化传播秩序,创建具有先进文化特质的多种文化形态和模式,最终实现世界文化繁荣的图景。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反霸权;反中心;文化平等

[中图分类号]A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3541(2018)04-0066-05

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有机组成部分,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占有重要地位。在人类的文化历史发展长河中,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凭借着鲜明的意识形态性和强烈的实践性不断发展和革新,具有持久的生命力和活力。20世纪80年代末,世界历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随着苏联的解体,共产主义运动在世界范围内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挫折。在理论界,一些学者把马克思恩格斯的理论学说及马克思主义看作是一种过时的说教,“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丹尼尔·贝尔表达了曼海姆笔下知识分子对意识形态和乌托邦的厌倦。当贝尔宣布意识形态终结时,基于对政治局限的认识,他指的主要是马克思主义,他认为,马克思主义已让位于一种温和的、非意识形态的自由主义”[1](p.204)。随着经济全球化、政治多极化、文化多元化的发展,当代马克思主义的发展也面临新的问题和挑战。政治、经济和文化彼此之间不再是简单的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而是呈现出更加复杂而又多变的关系。

一、经济全球化进程中的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研究

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中曾经提及和论述过世界市场和全球资本主义。如今,事实证明了两位伟人的预见,资本主义经济全球化模式已经形成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

“全球化”作为一种话语产生的时间大约是20世纪80年代,“全球”不再是地理学意义上的空间概念,而是具有经济学、社会学、传播学等多重意义,其背后隐含着非常深刻社会意义。美国历史学家阿里夫·德里克认为,全球化是一种新型的社会关系,是当代资本对于全球关系的重组,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新阶段。他认为,在这一进程中,跨国公司起着支配的作用,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贸易组织(前身是关贸总协定)扮演着帮凶的角色,他们通过资本的全球化运作完成了对于世界财富的掠夺和世界关系的重组。我国学者陈众议对于“全球化”持有否定观点,将世界政治、文化的冲突最终都归结为资本和利益的冲突,认为全球化并不是真正达到世界市场的平等互动的交流,颇为担忧地指出:“资本无国界的事实导致了‘地球村的产生。它淡化了文化和意识形态冲突,利益冲突则日趋尖锐化、白热化。但利益冲突的主体已由传统意义上的民族国家转向资本支配者,从而使民族国家意识逐渐淡化,直至完全淡出,取而代之以更为宽泛也更为具体的利益群体或个人。”[2](p.3)他认为,在全球化的影响下,具体的利益群体和个人意志取代民族和国家的意识形态,这将对于世界的民主自由起到巨大的破坏作用。当代学者通过探寻全球化产生的各种根源,从而推断出全球化的真正内容,达到对其的批评和否定。

随着资本和市场的全球化,各个国家对于全世界主导权的争斗,不再仅仅依靠暴力和战争获得,而是通过经济的渗透逐步掌握一个国家或者地区的政治的支配权力。正是在这种全球化语境中,新的矛盾冲突让人们开始将关注的视野转向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以此希望获得对于全球资本主义时代的整体解放诉求提供一种参照和一种借鉴。“一个被标注为‘全球化的时代,一个‘全球思考、地方行动的时代,甚至学者们言必称‘全球化的时代,全球社会经历着激剧而复杂的变化。在这个时代,如何穿透物质环境坚硬的外壳,使隐藏其中的可能性凸现出来,已经成为每个人都必须思考的问题。在思考的过程中,我们发现环境的暖昧性塑造了激进理论的暖昧性:曾经唤醒了20世纪革命力量的马克思主义不再被知识分子读成一种经唤醒了面向解放的实践,作为《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作者的马克思一下子变成资本主义全球化的预言者和市场经济建设的正面论证者”[3](p.1)。时代召唤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解决当前面临的经济全球化问题。

在全球化的进程中,资本主义发展进入到晚期资本主义时期,表现最为突出的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组织不再通过暴力来掠夺财富,而是通过资本来加强对于其他地区的殖民化,并且通过文化商品将其渗人人们的思想深处,从而实现他们的霸权统治。在资本主义全球化体系之下,消费文化成为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种文化形态,具有强烈的意识形态特点。资本主义生产与文化融合,使得文化产品成为商品,失去了文化自身的自主性特点,成为资本追逐利润的手段和工具。消费文化渗透于资本主义社会内部,表面上是多元文化表现形式,其实质是资产阶级操纵的工具,成为资本主义控制社会的主要手段。这一时期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的研究,以资本逻辑分析生产方式和意识形態的立场,试图通过对于资本主义文化的批判,重建新型的文化政治美学理论。

二、技术集权主义下当代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研究

新技术尤其是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为资本的全球化快速流通和运作提供了先决和便利条件,改变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和消费方式,促进新的社会模式和国际格局的形成。我国学者尹树广在《晚年马克思历史观的变革》论述道:“技术决定论和后工业社会理论(包括信息社会论、高技术社会论、知识社会论、后现代社会理论)认为,今天技术发展使资本主义获得了新的生命力,社会发生了新的质变或出现了新的社会问题,马克思宣布的资本主义矛盾和灭亡已经成了过时的意识形态,今天科学技术是支配力量,它使自由交往具备了新的可能性。”[4](p.306)世界格局不再仅仅按照政治意识形态的体制来划分,而是按照新技术发展带来的经济结构的变化进行划分,这就使得民族和国家的权力逐渐削弱,而经济和文化的影响作用越来越大。除此之外,更为重要的是凭借新技术以及信息和资本的运作使得社会财富进行重新分配,陈众议主编《马克思主义文学观与外国文学研究》对此进行了阐述:“与工业化阶段的资本主义不同,后工业时代的资本主义的盈利方式更加具有神秘性和投机性,盈利不再被认为与勤勤恳恳的工作相关,而与对只有少数人才能洞悉其奥秘或能参与进去的新信息技术、银行、房地产等相关。假若说早期资本主义的欧美国家被称作‘小店主的国家”那么,在晚期资本主义时代,无数的小店主已经消失,少数跨国大企业处于绝对的垄断地位,而国家的各项政策也倾向于为这些跨国大企业提供便利,其结果就导致社会财富迅速向一个小小的社会阶层(即‘占领华尔街运动参与者所说的那个‘1%)转移,并使多数人相对贫困化。”[2](p.23)这种垄断资本主义掠夺的方式更加隐蔽,使得财富最终被少数人所占有,从而造成社会更多的不公平。

马克思认为,科学技术不仅仅是人类使用的工具,更是人类精神创造活动中的一部分,人类应该更好地支配科学技术,而不是让科学技术支配人类。科学技术本身不具有意识形态性,但在资本统治的社会中,科学技术被打上了鲜明的资本主义色彩,科学技术工具化是资本主义发展的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科学技术的意识形态统治掩盖了社会的剥削、压迫和不公平,在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成为意识形态统治的工具,技术极权主义倾向越来越强烈。当今时代的技术极权与传统的政治极权有着不同的特征,张康之在《总体性与乌托邦——人本主义马克思主义的总体范畴》具体阐述了两者之间的不同:“与传统社会的政治极权不同,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极权是一种技术极权、机器极权。政治极权虽然置个人和一定的集团于压迫之下,但它毕竟还为个人的完整性保留一定的存在空间,因而也潜含着反对派的力量。而技术极权则不同,它把整个社会动员起来,凌驾于任何个人或集团的利益之上,机器的物质力量超越了个人的力量和任何特殊的个人或集团的力量,整个社会成了一架机器,一切个人或集团都成了这架机器上的部件,任何个人或集团如果试图反对这种极权的话,那就意味着与整个社会相对立,因而也就是与自己相对立。”[5](p.239)技术的极权具有更强的力量,无意识地让全员服从这种集权。当代一些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研究者对于资本主义技术极权给予批判,集中探讨如何摆脱技术极权主义对于社会控制的问题。另一方面,新技术的发展为危机中的资本主义带来新的生机和活力,同时也为马克思主义文化研究提供新的研究视角和方式。

现代科学技术对于艺术的制作、传播与消费产生了非常深刻的影响,艺术的制作不再仅仅局限在少数艺术家和创造者范围,而是扩展到普通大众;艺术的传播也更加快速和便捷,人们随时随地都可以欣赏艺术作品;艺术消费也不再仅仅是崇高的精神享受,更多的是娱乐性的休闲。我国学者冯宪光在《马克思美学的现代阐释:西马文论与中国新时期文论比较》中明确指出:“另一方面,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极大地改变了文学艺术的制作和传播方式。电影、电视、电脑网络使人们开始经历一种极其不同的与空间和时间的关系,一种极其不同的文化消费关系。”[6](p.71)在与现代传播媒体相结合的电影、电视、电脑网络等中传播的艺术文化,具有了与传统艺术文化不同的审美特征。当代马克思主义研究者一方面批判资本主义技术集权;另一方面,又再不断挖掘文化传播中技术的革命因素,缓解社会矛盾,为社会发展进步服务,这是当下一些马克思主义学者探讨的主要问题。

三、全球文化传播中当代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研究

随着资本和信息技术全球化的发展,虽然加速了文化传播的速度和扩大文化传播的范围,但是各个地区和民族的文化传播却是不对等的传播。欧美发达国家凭借着雄厚的资本和先进的技术手段,以其强势的文化入侵全球各个地区和国家,形成了以欧美文化为中心的文化霸权。在全球文化传播中,虽然欧美文化处于优势地位,但这些文化并不能完全取代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文化,弱势文化同样有其存在的价值。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之间的冲突是非常激烈,强势文化希望继续巩固自己的霸权地位,在全球推行一体化和同质化方针和策略,而弱势文化想要突破强势文化的束缚,有的采取狭隘民族主义和排他策略等比较极端的方式来应对。当今时代,虽然文化冲突中以欧美为中心的话语占有霸权和主导,但弱势文化在世界中的影響力是不容忽视的,在与强势文化对抗的过程中,形成了文化多元主义的观点和立场。文化研究者和文化多元主义者虽然不能完全忽视资本主义的优势地位,但是也应该有勇气对其话语霸权地位提出挑战。很多学者对于欧美文化霸权给予批判,并且提出要认清文化霸权不能从抽象的理论出发,而是要从具体的权力关系中来认识。

当今社会,在诸多矛盾冲突之中,多种文化形态并存且彼此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虽然文化表现出来的是文化多元主义倾向,但却不是具有平等意义上的文化多元化。全球文化虽笼罩在文化霸权和消费文化的阴影之中,但在全球各个国家、地区和民族中,由于经济发展、政治体制和宗教民族文化等方面的不同,形成了多种文化形态并存的现象。这些文化有的与主流文化和平相处,也有的冲突不断,有的被主流文化逐步融合,有的适应社会发展需要不断革新,继续保持生命力。在两者相互冲突和对抗中,亟须建构适应时代发展需要的新型文化传播秩序,从而更好地促进世界的文化传播与交流。

从文艺复兴开始,“民族文学”意识开始在文化传播领域出现。它是建立在全面吸收了文化民族主义思想及其现实艺术成就的基础上发展起来。歌德阐释出德国文化在吸收其他国家文化中所遇到的问题:“我生当的文学时代,通过矛盾对抗而从过去的时代发展出来。德国既长期为外来民族所充斥,为外国所渗透,在学术上和外交事务上都以外国文字为依归,不能够发展和提高它自己的文字。无数的外来语必要也好,不必要也好,强挤进德国文字里,以表达许多新的概念,就连已知的事物,人们也跟着采用外国的词句、成语加以表示。差不多两个世纪以来,德意志人在不幸和骚乱的状态中粗野化了,因向法国人学习以求娴雅有礼,向罗马人学习以求庄重地表现自己。可是,在本国文字上也这样做;那两种外国熟语的直接使用和它的半德语化,便把社交和日常事务用的文体弄成很可笑。”[7](pp.259-260)歌德从语言文字出发,论述了德国长期受到外国文字的渗透和侵扰,为本国文字的发展造成障碍。他已经意识到任何一个民族文化在受到其他文化冲击时,就必然面临着一个如何处理原有文化格局、引进外来资源、创化自我等之间关系的问题。一个的民族,如果想要在文化上保持独立自主的地位,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文学经典和文化创造。对歌德来说,这种“世界文学”是建立在民族艺术文化基础上的观点。他晚年的《浮士德》《麦斯特》两部巨作就是他这种思想的具体实践。在此基础上,歌德还看到了经济发展与艺术文化之间的联系,在老年时期预见,商品货物国际交换的发展如何给智力的和精神的交往及交换带来相应的发展。因此,在歌德老年时候越来越频繁地谈到“世界文学”。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论述世界市场的形成,打破地方和民族封闭状态,是世界文学得以形成的物质基础,“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种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8](p.35),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世界文学的形成是建立在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基础之上,摒弃了其中糟粕取其精华而形成的。

列宁在《关于民族问题的批评意见(1913年10-12月)》运用阶级的观点,批判了资产阶级所谓的“民族文化”,论述了文化的民族性、世界性和阶级性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提出两种民族文化的观点,即由具有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成分的先进文化和由地主、神父和资产阶级掌握的落后文化。他首先在批判资产阶级民族文化的基础上,提出创建各个民族共同文化的口号。列宁认为,每个民族文化都具有多重性和阶级性,是从每个民族的文化将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成分抽调出来,用以对抗资产阶级文化,在其中要尊重母语,运用好母语来对抗资产阶级文化。同时,在继承基础上,还要按照无产阶级的自身特点进行无产阶级的改造,才能很好地完成无产阶级文化建设的任务。

在当今全球文化传播不平等的背景下,后殖民主义者对于欧美霸权主义提出强烈的批判。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英文和比较文学教授爱德华·W.赛义德虽然没有公开宣布自己倡导马克思主义,但是他的著作与马克思主义不谋而合。他以反霸权主义的姿态对于欧洲视域下的东方主义进行了强烈的批判。在当下的语境中,后殖民批评具有新的含义,它是在反对资本主义文化体系一体化的基础上提出的,它的主要研究领域不再仅仅局限在政治经济领域,更多的是在文化和文学领域。后殖民批评虽然与后殖民主义产生的语境不同,它是在第三世界国家产生的,最终也与后殖民主义一样,成为西方发达国家文学研究中争取话语权力的一种途径和方式。所以,后殖民文学的研究主要的任务就是对抗和抵制欧洲文化至上和帝国主义霸权的殖民主义文学,是一种激进主义的文学思潮。然而,后殖民主义作家的意识形态却是复杂的,虽然在后殖民主义阵营中形成了多种批评声音,但都是建立在反对中心、反对霸权的基础上,为多元化的文化建构奠定了基础。

四、总结

要想克服文化霸权,真正实现文化的平等,就需要建立具有民族性和国际性的新文化,这也是自经典马克思主义时期以来,很多马克思主义研究者的理想。这种新文化既不是西方的文化,也不是过去某种文化的发展,更不是资本主义文化形态,而是在民族文化的基础上属于世界性的文化,具有强烈的反资本主义的特征。我国学者李西建和畅广元合著的《追求与选择:全球化时代文学理论的价值思考》一书中指出:“全球化时代对人类文化发展的规约,是一种客观存在,尽管强势文化国家和弱势文化国家对这种规约的主张和实践大不相同,但人们自会通过比较、鉴别,从中理解到真正体现这种规约的,不是人类文化的“同质论”而是立足于文化发展趋优求异规律基础之上的、人类文化同一性自然形成的理论。”[9](p.25)在文化冲突和竞争中,遵循趋优求异规律,形成具有先进文化特质的新型文化形态和模式。

当然,在诸多的矛盾、冲突和危机中,不可能只是通过建立一种新的文化就能够化解和解决的,为了更好地保护多种文化形态,需要建立合理、公平、有序的国际文化传播秩序,这是对抗文化霸权的比较有效的方式和手段。如何建立这是许多马克思主义学者继续深入思考的问题,同时也是各个国家在交流基础上进行协商与合作共同完成的历史使命。尤其是弱势文化国家在强势文化的渗透下,采取狭隘的文化保护,甚至排斥和拒绝其他文化形态是不可能的,他们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和手段参与全球化的进程?对于弱势文化国家应该想办法在保留文化特殊性和差异性的基础上参与到文化的建构过程中,从而在全球文化传播中获得话语权力。在国际文化传播与交流中,平等与公正是建立国际文化传播新秩序的前提,协商和沟通是其传播基本方式和手段。

面对全球化资本主义发展的复杂环境,各民族文化彼此之间的相互融和与碰撞。在全球文化传播中,一方面表现为同质化越来越严重;另一方面,在全球文化传播中祛中心、祛霸权等倾向也越来越被重视和倡导。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仍然以一种开放的、发展的姿态应对各种矛盾和冲突,不断地寻求着人类整体解放的有效路径。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渐趋成熟和发展,中国整体的社会文化结构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单一的构成方式,转变成多元化、多样化发展趋势。既有主导型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文化话语,又有来自民间、团体的多重文化声音,构成了多元思想文化、价值观念交互激荡的局面,形成了丰富多彩的文化体系构成格局。这种格局怎样在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的引导下走向更加民主、自由的道路,需要继续深入探讨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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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冯宪光.马克思美学的現代阐释:西马文论与中国新时期文论比较[M].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2002.

[7][德]歌德.歌德文集:第4卷.诗与真(上册)[M].刘思慕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

[8]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9]李西建,畅广元.追求与选择:全球化时代文学理论的价值思考[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