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与务实:曾国藩的吏治之道
2018-09-08陈仲丹
陈仲丹
曾国藩是晚清名臣,被誉为同治年间的中兴人物。他同时也是个理学家,对中国传统文化有深切的了解,在数十年的宦海生涯中自覺地将所学用于理政和治世。他先任京官,前后担任过中央几个部相当于今天副部长的侍郎,后在地方身为封疆大吏,先后出任两江总督(管江苏、安徽和江西)和直隶总督(管河北)。他是由科举进入仕途,又因办团练组建湘军,有十余年当军事主帅的经历,无论是在带兵打仗还是行政管理诸方面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尤其是对吏治更有其独特的见解。在曾国藩看来,吏治之道最重要的是“廉”“勤”“明”三字。廉是德行,勤是风范,明是素养。所谓“明”指的是为官要做明白人,实事求是,力戒虚浮。就其对立面而言,“廉”要去的是浊气,“勤”要去的是官气,“明”要去的则是虚气。本文重点介绍其中的“勤”和“明”,即矫治官气和虚气,提倡勤政与务实。
为官之要不外勤廉明
曾国藩在任湘军主帅时,常在下属呈报的公文上写批语,这就是“批牍”。他给副将洪德发写的批牍称:“作营官之要,不外‘勤‘廉‘明三字。‘勤则足以率众,使常有奋兴之象;‘廉则足以服人,不致来怨讟(怨恨)之声。此皆人力之所能为也。惟‘明之一字,须带有几分天性,然亦可以由人力做去。如事理有不明者,时时向统领、僚友讲求之,退而加以思索,思之不得,仍复再问,必使了然于心然后已。如此日积月累,自觉进益无穷,心境渐几于明白矣。”这段话的意思是,与“勤”“廉”相比,为官的“明”更难些,因而更需要用力去做,不耻下问,努力寻求,多加思考,以使自己不成为糊涂官。
除将勤廉明三字并称外,曾国藩有时也强调“廉明”。他认为,带兵将领必须“廉明”才能服众,这就是“谋勇”,让士卒弁勇信服。他在一份批牍中这样说:“为将之道,谋勇不可以强几(勉强而成),‘廉明二字学而几也。弁勇之于本管将领,他事尚不深求,惟银钱之洁否,保举之当否,则众目眈眈,以此相伺,众口啧啧,以此相讥。惟自处于廉,公私出入款项,使阖营共见共闻,清洁之行,已早有以服弁勇之心。‘明之一字,第一在临阵之际,看明某弁系冲锋陷阵,某弁系随后助势,某弁回合力堵,某弁见危先避,一一著明,而又证之以平时办事之勤惰虚实,逐细考核,久之,虽一勇一夫之长短贤否,皆有以识其大略,则渐几于明矣。”这段话是说,作为将领要想在军队中有威信,靠的是“廉明”:廉是指不贪腐,银钱清楚;明是指对部下的表现要有清楚的了解,这样才能赏罚分明,举措得当。
再者,曾国藩在谈到吏治时除将“廉明”并提外,也常将“勤廉”二字相连,比如:“整顿之道,不外‘勤廉二字。勤,则于营务一切,必亲自料理,自早至晚,以训练为事,则士气振矣。廉,则于银钱出入,必毫无苟且,力戒扣平虚额诸弊,则勇心服矣。”这是对武将的要求,对文官也是如此。他对去安徽望江任县令的周甫文也同样要求:“该县频遭兵灾水灾,人民凋瘵(衰败),宜加意抚绥,随事皆以爱民为念。该令初次做官,未染官途习气,尤宜保守初心。无论作至何等大官,终身不失寒士本色。常以‘勤字、‘廉字自励,如天地之阳气,万物赖之以发生,否则凋枯矣。”“勤廉”二字被比喻为天地中的阳气,如同使万物发舒的阳光雨露,万不可缺。
与“明”字相比,曾国藩对“勤”字的强调次数更多,论说也更为详尽。如他对来军中帮办文案的江绍华批牍称:“该员既充礼营帮办,总以‘勤劳二字自励。凡点名、看操、修墙、查街以及侦探等事,无分粗细,皆须身亲为之。闲暇则读书习字,深思立行,总不使此身此心有一刻之怠惰。”类似的说法还有:“营官之要,全在一个‘勤字。训练勤,则弱卒亦成劲旅矣;稽察勤,则哨队咸守营规矣;肢体勤,则风寒难入,筋骨日强矣。”总之,勤是办事成功的关键。为官事业能否成功靠的是能力,靠的是勤勉。曾国藩曾这样勉励下属杨镇魁:“办事者莫恃上司之恩典,宜仗自己之本领。若有本领,办事好,虽仇人做上司,也不能压下去;若无本领,办事不好,虽父亲做上司,也不能抬起来。尔年纪尚轻,若立定志向,何事不可为?若全无本领,纵然做到提镇,也是抱愧的。望尔日日学一‘勤字,勤到十分,自然做成一个好汉。”
而且,曾国藩的“勤”字诀讲究的是全面的“勤”,要做到身到、心到、眼到、手到、口到:“身到者,如作吏则亲验命盗案,亲查乡里;治军则亲巡营垒,亲冒矢石。心到者,凡事苦心剖析,大条理,小条理,始条理,终条理,先要擘得开,后要括得拢。眼到者,得意看人,认真看公牍。手到者,于人之短长,事之关键,随笔写记,以备遗忘。口到者,于使人之事,警众之辞,既有公文,又不惮苦口叮咛。”
与勤勉相对的则是懒惰和安逸,施之于政事就是懒政。懒政的必然结果是事无所成。对此曾国藩也有议论,他在写给儿子的信中说:“军兴以来,每见人有一材一技,能耐艰苦者,无不见用于人,见称于时,其绝无材技、不惯作劳者,皆唾弃于时,饥冻就毙。故勤则寿,逸则夭,勤则有材而见用,逸则无能而见弃,勤则博济斯民,而神祇钦仰,逸则无补于人,而神鬼不歆。”在他眼中,只有勤勉的人才会有才能,才能为人所用,反之就会被淘汰,不得时运,“唾弃于时”。
办事力戒虚浮
曾国藩的吏治之道除提倡廉政、勤政外,还有倡导务实、力戒虚浮的方面。他主张官员要勇于负责,踏踏实实办事。对晚清官场不务实际的弊端,曾国藩早有议论。在咸丰皇帝即位初,他就上书指出:“以臣观之,京官之办事通病有二,曰退缩,曰琐屑。外官(地方官)之办事通病有二,曰敷衍,曰颟顸。退缩者,同官互推,不肯任怨,动辄请旨,不肯任咎。琐屑者,利析锱铢,不顾大体。敷衍者,装头盖面,但计目前剜肉补疮,不问明日。颟顸者,外面完全,而中已溃烂,章奏粉饰,而语无归宿。有此四者,习俗相沿,但求苟安无过,不求振作有为,将来一有艰巨,国家必有乏才之患。”在他看来,当时的官场普遍存在着办事敷衍、虚浮粉饰的风气,无论是京官还是外官,许多人都遇事推诿,不肯负责。
等到曾国藩掌管兵事,在与捻军交战的战场发现还有更严重的问题,不少将领惯于饰败为胜,虚报战功。1866年,河南屡次报告打了胜仗,经查询发现当地并无战事。这年湖北方面又报告,当地的鄂军与刘铭传带领的淮军在正月二十八日攻克湖北黄陂。经查询,当天白天刘铭传带兵攻下黄陂,至夜间鄂军才到达黄陂西门外驻扎,并未参与作战。结果两支军队均准开单请奖,有功者与无功者都获得了嘉奖。另外,前两年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的死也与这种虚浮粉饰的风气有关。本来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因连续追击已很疲劳,不久前又遭遇失败,损兵折将,已不能继续作战,需要休整。但各省的奏报都称,捻军最害怕僧格林沁,不敢与之交战,或是说捻军已所剩无几,很快就要被全歼,使朝廷得不到真实的战况,一再催促僧格林沁追击,终于使其马队因疲惫不堪而大败,被捻军消灭。针对这种弄虚作假的现象,曾国藩上书朝廷称:“臣愚以为欲求众心之警惧,须先戒奏报之虚浮。奏报之于兵事,关系最重。所奏果实,则一军之是非悉公,朝廷之赏罚亦当;所奏若虚,则劳苦多功者从而寒心,巧伪偾事者反以得志。”他要求对那些假报胜仗而毫无实际者严加惩处。
面对官场伪冒虚浮习以为常的不良风气,曾国藩要求官员:“实事求是,不徒托诸空言,是办事第一义。”不托诸空言也就是不讲大话,求的是实而不是虚。他对其弟曾国荃提出:“吾兄弟报国之道,总求实浮于名,劳浮于赏,才浮于事。从此三句切实切实做去。”他还与曾国荃共勉要做笃实人,在平实处用心:“弟书自谓是笃实一路人,吾自信亦笃实人,只为阅历世途,饱更事变,略参些机权作用,把自家学坏了。近日忧居猛省,一味向平实处用心,将自家笃实的本质还我真面,复我固有。贤弟此刻在外,亦急须将笃实复还,万不可走入机巧一路,日趋日下也。”他反省自己因多年官宦仕途也曾学得弄些机权、机巧,猛省后决心返璞归真,复还笃实。
凡事追求机巧,就会以虚代实,用心于形式而忽视实际,讲究虚文浮礼,比如热衷于迎来送往。望江县令周甫文有一次因下乡未能去迎接曾国藩的家人,呈文解释,为此曾国藩写下这样的批牍:“今日地方官专讲应酬,不知民事为何物。凡省会冲要之缺,有驿站之缺,则朝夕疲于送迎,亏空生于酒事。一不周到,则上司、同僚交相责怨。本部堂恨之戒之,从不责县以办差之事。本年亲赴金陵,尚不令沿途办差,况眷属耶?该县地当孔道,以后如此等酬应,可省则省,本部堂暨各上司决不以此见怪。”
1868年,曾国藩离开南京去京城觐见,欢送的场面盛大,使他感到不安:“余启程北上入觐,巳正二刻启行。途中观者如堵,家家香烛,爆竹迎送,戏台、酒席路饯者,在署之西为盐商何公远旗等一席,在水西门之外为合城绅士方伯雄等一席,又有八旗佐领等及船户等各设彩棚为饯。满城文武士友皆送至下关,坐见之客十余次。睡后,不甚成寐。念本日送者之众,人情之厚,舟楫仪从之盛,如好花盛开,过于烂漫,凋谢之期恐即相随而至,不胜惴栗。”因白天的欢送场面热闹使他夜不能寐,心事重重,竟有了居安思危的联想。
还有一次,曾国藩去驻扎在扬州的水师视察。事先他给湘军水师主将彭玉麟和杨岳斌写信,希望他们的接待不要铺张。他先称赞湘军的“水陆好处在血性多而官气少,此后宜常保而不失”,然后提出要求:“国藩赴水营,请阁下告诫各营,无迎接,无办席,无放大炮。方今东南糜烂,时局多艰,吾辈当屏去虚文,力求实际。”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言之谆谆,结果却是听之藐藐,接待仍很热闹。从扬州视察回来,他又给两位水师主将去信,说明此次“各营迎接已极热闹”,故而“特此專布,恳两君严诫各营,禁止迎接、排炮、爆竹、吹手、酒席等,千万之恳”,目的是为“力戒官样,黜华崇实”。
而“黜华崇实”,其中除摒弃虚文的“黜华”外,还更多体现在注重实际的“崇实”上。要做到“崇实”,就需要虚心学习,不断考察查访,接触实际,了解新问题,并找到解决的办法。曾国藩本是文臣,他常慨叹若能让他自己选择,他更愿意做个文人,以读书写作为乐。但历史的机遇将他推上了军事征战的舞台,一旦身为统帅,就要了解兵事,还要了解得精细,比如具体兵器的优劣。在给曾国荃写的信中,曾国藩曾谈到劈山炮的优点和用法:“吾以劈山炮为陆军第一利器,若食群子至五十颗以外,实可无坚不摧。去年吾寄弟信,言劈山炮食满群子之后,须用稻草球子封之,并须用搠杖多杵几下,将草球紧紧贴子,子紧紧贴药,药紧紧贴膛,则群子之所及,又远又宽矣。”介绍得既详尽又实在。
另外,对李元度的教诲也能体现出曾国藩提倡的“崇实”观念。李元度本是个文人,喜好读书著述,但又喜欢谈兵论战,颇为博学,曾国藩让他带一营勇作战。针对李元度不够务实的文人气息,曾国藩规劝:“吾辈均属有志之士,亦算得忍辱耐苦之士,所差者,咬文嚼字之习气未除,一心想学战,一心又想读书。阁下往年亦系看书时多,料理营务时少。其点名看操、查墙子等事,似俱未躬亲,此后应请亲任之。”他提醒李元度,既然从军,就要横下心来亲理营务,不要因耽于看书而误事。
清狱讼矫治懒政
1869年,曾国藩调职北上,出任直隶总督。他任直隶总督时间不长,却政绩斐然,主要体现在整顿吏治上,尤其是清理狱讼,在短时间内将直隶积压多年的案件审理完毕。他的前任官是个典型的懒官,办事拖沓,督促不严,以致“风气之坏,竟为各省所未闻”。曾国藩在奏折中称:“直隶之吏治,臣入境以后,略询民间疾苦,大约积狱太多,羁累无辜。闻有州县到任年余,未曾坐堂一次,讯结一案者。”
直隶全省案件的积压已到了极其严重的程度。曾国藩上折称:“臣履任月余,见直隶日行公事,讼案居十之七八,他件不过十之二三,积压极多。督署应题之本,未办者二百三十余件,府局京控(上告到京城)上控之案,未结者一百三十余件,各属委审及自理之案,未完者殆以万计。或延搁二三年,或五六年八九年不等。吏治之疲,民生之困,端由于此。”积压案件多达万起,拖延时间长达数年,给百姓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困苦,因而清理积案成为当务之急。于是,曾国藩与负责直隶刑名(司法)的臬司张树声合作,“日夜孜孜”,“力筹清厘积案之法”。他亲自制定《直隶清讼事宜十条》,又让张树声制定《直隶清讼限期功过章程》十余条。
曾国藩亲定的《直隶清讼事宜十条》,内容具体,条条切实可行。比如其中的第三条规定:“州县须躬亲六事,不得尽信幕友丁书。”对清讼之事,曾国藩念的仍是“勤”字诀:“以‘勤字为本,事事必躬必亲,便可造到第一等循吏。直隶怠玩之习,相沿已久。每逢三八告期,或委典史收状,或由承发房将呈词送交门丁。门丁积压数日,送交幕友。幕友拟批挂榜,而本官尚不知呈中所告何事。至判阅稿票时,听任丁书主政,按照呈内姓名全数差传,不敢删减一名,甚至经年累月,未尝坐堂讯问,两造破家荡产,求息讼而不能。此小民所以困穷,案牍所以丛积也。”该条指出,造成案件积压的原因是州县官员的不作为,诸事交由幕友、门丁处理,主管官员不理不问,全然是官僚做派。对此情形,曾国藩郑重表示:“今与诸君约:有六事宜躬亲者:放告之期,必须亲自收状。能断者立于断结,不能断者交幕拟批,必须亲自细核,分别准驳准理者。差票传人,必须亲自删减。命盗案件,以初起供招为重,必须亲自勘验,愈速愈妙。承审限期,何日解勘,何日详结,必须亲自计算。监禁管押之犯,常往看视,每日牌示头门,每月册报上司,必须亲自经理。六者皆能躬亲,则听讼之道,失者寡矣。”这些规定内容明晰,可操作性强,反复要求官员亲自办理,并加强稽核检查,不容含混。
对关押在狱中的涉案人员,则有清讼事宜的第四条规定:“禁止滥传滥押,头门悬牌示众。”具体内容为:“凡小民初涉讼时,原被告彼此忿争,任意混写多人,其中妄扳者居多。凡有差役勾串,牵入呈内者。票上之传人愈多,书差之索费愈甚,名曰‘叫点。所谓‘堂上一点硃,民间万点血。嗣后自理词讼,只准一原、一被、一干证,或证至二三人为止,不准多传。传到人证,非命盗大案,不准轻于管押,只许当堂取保候讯,万不得已而羁押,则须随时亲到班馆,查访有无凌虐、私押等弊。仍制造大粉牌一面,悬挂头门之外,将在押人姓名逐一开载,并注明某月某日因某案管押,書明牌上,俾众周知,倘书差舞弊私押,准家属喊禀严究。本部堂常常派人密查,如有并未悬牌,或牌上人数与在押之数不符,与月报之数不符者,记过重惩。”以此减少被关押人员,防止差役借机敲诈。
张树声制定的《直隶清讼限期功过章程》是补充条款,对清讼进程有具体的时间规定:“寻常命案,定例自获犯之日起,州县限三个月审拟招解。斩绞立决命案,州县限两个月审拟招解。大小盗案,定例自获犯之日起,州县限两个月审拟招解。军流以下、徒罪以上杂案,定例限两个月审拟招解。州县自理词讼,定例限二十日审拟招解。自同治八年四月起,均应恪遵部例,不准逾限。如有逾限一个月,记过一次;逾三个月,记大过一次。”曾国藩还命专人负责“参互稽核,分别勤惰记功记过。每月悬榜院司官厅,大众阅看,以期群相砥砺”。悬榜公布保证了政务督促的公开性,“官厅且催且诫”,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在八个月的时间内,“历据各属审结,并注销、息销(同治)七年以前旧案一万二千零七十四起”,基本将直隶的清讼之事完结。
曾国藩在直隶任职是其为官生涯的晚期,不久他就在返回两江总督任上去世。他在直隶的身体状况很差,右眼突然失明,左眼视力微弱,还不时有严重的晕眩病袭扰。当时直隶遭逢大旱,救灾、赈灾的任务繁重,他不敢请假,勉力支撑病体处理公务。就是在此期间,他给直隶的各府州官员发文,表述自己急于整饬吏治的迫切愿望:“弟视事畿疆(靠近京城之地),瞬逾九月,于地方吏治极望振兴,而阖省情形总未见有起色,心常内疚。窃念亲民之官莫如牧令,果其勤求政理清慎,自夫必能造福一方,否则玩视民瘼,偷惰贪残,贻害亦菲浅鲜。弟随时访察,亦有见闻,仍恐未能详尽。阁下辖治所属境壤较近,耳目较多真,其人或采或否,或勤或惰,亮昭昭然早分黑白。望即将属内各州县细切胪列,出具密考示复,以备稽核其缺。”希望各位知州、知府能向他报告辖区内各级官员的优劣勤惰,以便在考察任用时作为依据。
曾国藩是清代晚期的能员干吏,作为封建时代的官员,自有其历史的局限性。但他的吏治思想仍有不少积极的内容,可供我们今天的干部借鉴采纳,以便能提高自己的管理能力,并用于实际,在辉煌的新时代建功立业。
(作者系南京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责任编辑:彭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