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出使西南夷的历史贡献

王玉

摘 要：两汉时期对西南地区的开发治理颇具成效，而司马相如作为汉王朝派遣到西南地区具有代表性的使臣，在维护边疆稳定、协调民族关系等方面作出了重大贡献。同时，在研究司马相如出使西南夷这的这一问题时，一方面可以了解西汉时期少数民族的分布概况以及西南夷的政治、经济情况；另一方面对于了解汉朝的诸多民族政策和司马相如出使后汉朝对西南地区的经略举措也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西汉；司马相如；西南夷

1司马相如出使西南夷的背景

早在先秦，巴蜀还作为独立的民族和国家就与它们南方和西方的民族发生了密切的关系。公元前310年的战国时期，秦惠王赢驷在灭掉蜀国后，就开始了对西南夷的经营，而且也曾征讨伐属于西南夷的丹、犁二国。公元前285年，亲蜀郡太守张若又“取笮及江南地”笮地为今处于川滇交界的盐源县、华坪县、永胜县的所在地；“江南地”为金沙江以南今云南省丽江、大姚、姚安等地。这证明在战国时秦国的势力已经深入到金沙江以南的西南夷地区。战国时的楚，也与西南夷发生了密切的关系。在秦灭巴蜀后，楚威王也曾派遣国将军庄蹻到西南地区。庄蹻是楚庄王的后代，在楚威王时受到派遣，率领军队到达了滇池并平定了这里，让它归属楚国，庄蹻就成为有文献记载以来最早通西南夷地区的人。公元前246年，嬴政继位，继续开发西南夷。这时的开发主要以蜀为根据地，首先让当时的蜀郡太守李冰在川滇交界的僰道地区修建道路，开通了通往西南夷的道路。秦始皇灭六国后，又遗“常頞略通五尺道”[1]。同时，秦朝不仅在西南等地区修筑道路，还在修路地区设置郡县。在西南夷地区设置郡县，派遣官员对其直接进行统治，这对西南地区的稳定以及中央集权的加强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公元前3世纪，汉朝建立。西汉初年由于全力对付匈奴的威胁无暇顾及西南夷的经营，致使这一地区脱离了中央王朝的统治。正如《史记·西南夷列传》所说：“汉兴，皆弃此诸国。[2]”汉朝实现对西南夷的统治始于汉武帝时期。汉朝经过了70多年的休养生息到汉武帝时期后，国力大增，开发西南夷，进一步来扩大汉王朝的版图的计划便提上日程。

2司马相如出使的贡献

2.1加强了汉武帝对西南夷经略

司马相如的成功出使打破了中原与西南地区的隔绝状态，虽然前文有提到秦朝就对西南夷地区有过开通，但是由于西汉建立初的百废待兴、无暇南顾致使中间出现诸多空白。唐蒙和司马相如的陆续出使，先后通过“厚赐”、“置郡”等措施，打通西南交通，打破了其与汉王朝之间隔绝的状态，为汉族与西南少数民族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具有重要意义。

实行“厚赐”政策，汉武帝时期实行的规模较大的“厚赐”一共有两次，一次是唐蒙，一次是司马相如。《史记·西南夷列传》中有载：“蒙厚赐，喻以威德，约为置吏，使其子为令。夜郎旁小邑皆贪汉缯帛，以为汉道险，终不能有力也，乃且听蒙约，还报，乃以犍为为郡。”[3]又载：“蜀人司马相如亦言西夷邛、筰可置郡。使相如以郎中将往喻，皆如南夷，为置一都尉，十余县，属蜀。”[4]这两次规模较大的“厚赐”取得了较为明显的效果，对西夷、南夷以及夜郎等的归附以及打通与西南夷之间的通道具有重要意义。

同时，公元前135年，唐蒙招降了夜郎侯多同，先是将其地划为犍为郡。其后汉王朝大举经略西南夷地区，先后在邛都设置越巂郡、笮都设置沈黎郡）、冉駹设置汶山郡、白马设置武都郡。公元前109年，汉武帝调发巴、蜀兵南下，兵临滇国，滇王归降，以其地设置益州郡。东汉时期，统治者继续扩大对西南地区的统治，于公元69年设立了永昌郡，永昌郡东辖昆明县，西辖澜沧江以西哀牢诸夷，地域十分大。

汉王朝在西南地区设立郡縣，仅仅是第一步，根据西南夷各民族的具体情况，汉王朝又制定了“初郡政策”[5]。这种初郡有别于内地的郡，这种郡是“其义羁縻，勿绝而已。”“羁，马络头也，縻，牛缰也”，“言制四夷如牛马之受羁縻也。”[6]这是汉朝对边疆民族统治的形容，像拴马的络头和栓牛的牛缰一样松散，只求边疆民族与汉朝保持勿断绝的关系。

初郡政策的实施具有重大意义，推行“以其故俗治”的政策。具体做法为：朝廷委派太守、令、长等掌管来郡县，同时又任命当地的部族首领来充当王、候、邑长等，终身任职并且可以世袭。但是这些王、侯、邑长必须听命于中央朝廷。免征赋税，由于西南地区民族形态不一，土地所有制复杂，因此采用“无赋税”的政策。移民屯垦，汉网朝招募了大量的内地的地主、大商人、破产的农民以及罪犯等，让他们去往西南夷地区屯垦。他们所生产的粮食交给当地吏卒使用，由初郡的官员发给凭证，再到内地支付银两。这个政策的实施大大减轻了当地人民的负担，巩固了统一的局面。

2.2增进了西汉与西南夷的关系

过去的“出徼”经商被视为“奸贾”，现在交换也变得和法了。大量汉人陆续迁徙进入了西南夷地区，他们中不仅有官吏、士兵也有一般汉民。根据《汉书·地理志》记载：犍为、牂牁、越嶲、益州四郡共有“编户”27万多户，163万人；《后汉书·郡国志》云：犍为、牂牁、越嶲、益州、永昌五郡共有“编户”56万多户，331万多人。由于大量人口的移入，对当地民族发生重大的影响，汉语和汉文在少数民族地区逐渐得到推广，这对于在西南地区还没有形成的一些民族影响十分大，此后西南地区较大的割据势力如：南诏、大理等政权也都使用汉字。除了文字方面，在文化风俗方面也是相互影响的。司马相如在两次出使的任务过程中，为了宣传汉王朝的旨意，作《喻巴蜀檄》《难蜀父老》等文章。此外，他也耐心教学，传播“赋体”精髓，这对汉朝与西南夷地区的文化联系有着重要意义。正如邵远平在《续宏简录》所说：“司马相如入西南夷，土人盛览从学，归以授其乡，文教始开。”同时在各民族杂居的地方，互相通婚的情况也是常见的。历史的发展表明，汉武帝经略“西南夷”地区的政策，不仅促进了西南地区的经济文化发展，而且对各民族团结和融合具有重大贡献。

参考文献：

[1]《史记》卷一一六《西南夷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2996页

[2]《史记》卷一一六《西南夷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2993页?

[3]《史记》卷一一六《西南夷列传》，北京：中华书局，第2994页?

[4]《史记》卷一一六《西南夷列传》，北京：中华书局，第2994页?

[5]初郡政策：汉朝在南方和西南夷地区第一次建立的17个郡，史称“初郡”，所实行的特殊政策称为“初郡政策”?

[6]《史记》卷一一七《司马相如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305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