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公园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研究——基于拓展的计划行为理论的视角

黄诗佳,兰思仁,李霄鹤

(福建农林大学园林学院,福建 福州350002)

国家旅游局在2011年将“智慧旅游”列入“十二五”旅游发展规划，将2014年确定为“智慧旅游年”，北京、成都、福州、青岛、长春、杭州等33个城市被列为“国家智慧旅游试点城市”，由此推动了“智慧旅游”的快速发展。城市公园是市民进行日常休闲游憩活动的重要公共空间，也是展示城市人文景观和传递城市文化的重要场所[1]，将城市公园智慧化升级为“智慧公园”，对推进“智慧城市”“智慧旅游”建设具有重要意义。解说系统是沟通园区与游客的重要途径，传统的解说方式因内容有限且形式单一等局限性已不足以满足“智慧公园”的需求，因此，“智慧公园”建设侧重于将互联网技术与解说系统相结合形成智慧解说系统。本研究选择智慧解说系统建设较为完善的福州三坊七巷、金鸡山公园等2个城市公园进行实证调研，基于拓展的计划行为理论的视角，构建了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模型，并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的影响因素，进一步探究城市公园智慧解说系统的优化策略。

一、智慧解说系统及其使用意向模型构建

(一)智慧解说系统概念界定

目前，学界对智慧解说系统的概念尚未形成统一的界定。李青珉等将智慧旅游解说系统定义为：将智慧旅游和解说系统相结合，通过手机、平板电脑等移动通信终端，为游客提供解说、旅游资讯、电子商务及其他服务的系统[2]。赵燕磊等在研究博物馆导览系统时，指出智慧导览系统是综合利用多媒体技术和物联网技术，通过App 应用、展厅基站、游客信息“三位一体”的模式，使人和展品之间真正实现了基于位置的实时、实地互动；不仅实现对展品的智能管理，解决博物馆管理中存在的管理效率问题，而且提供自助的导览功能，让参观者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数字化和个性化的服务[3]。齐新章在对西宁野生动物园智慧旅游景区进行研究时，指出动物园的智慧导览是智慧旅游景区建设的一部分，应基于“互联网+”的时代背景，利用智能移动终端实现解说导览服务[4]。综上所述，本研究探讨的智慧解说系统是指在城市公园中将传统解说系统与信息技术相结合，应用物联网、GIS 定位、云计算等技术，从管理和技术的视角进行功能和布点等方面的设计与建设，利用手机、户外电子触摸屏，以及景区官方网站、APP、微博、微信公众号、二维码等多种渠道，为游客提供解说、导览资讯以及其他服务的解说系统，切实提高了游客的旅游体验。

(二)计划行为理论及其应用

计划行为理论(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TPB)是社会心理学最著名的态度行为关系理论。该理论认为，使用意向指个体决定执行某行为的可能性，使用意向的强弱决定其行为的表现，对行为有极为重要的解释和预测作用；使用态度指个体执行某行为时持有的积极或消极的态度；主观规范指个体执行某行为时感受到的周围群体给予的压力；行为控制认知指个体在行动之前对自我能力与外界便利条件的把握认知。一般来说，个体的使用态度越积极，感受到的主观规范越大，自我的行为控制认知越强，则个体执行特定行为的意向越大；反之，就越小[5]。

计划行为理论对使用意向的解释和预测作用在许多研究中得到了验证。郭倩倩等基于计划行为理论构建乡村旅游意向的概念模型，研究发现情感性态度和工具性态度、外部压力和个人规范、自我效能感和便利认知等均显著正向影响游客参与乡村旅游的意向[6]；王良秋等依据计划行为理论开展道路交通违法行为研究，研究发现计划行为理论扩展模型可以有效预测多种道路交通违法行为的意图和行为[7]；林琳等采用计划行为理论探讨知觉行为控制、主观规范和行为意向对大学生学业拖延行为的影响，研究发现计划行为理论是大学生学业拖延行为研究的整合性理论框架，可为大学生学业拖延行为的干预提供指导[8]。总体来看，计划行为理论对行为的解释和预测作用在许多领域得到了验证，但这一理论较少应用到城市公园与解说系统的研究中，尤其是智慧公园与智慧解说系统的研究中。因此，本研究将计划行为理论引入智慧解说系统的研究中，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计划行为理论的应用范围。

(三)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模型的假设分析

通过上述分析可知，计划行为理论虽然有较好的解释和预测作用，但面对不同的研究对象，应进行适当的修改和拓展，以提高模型的解释力度。因此，本研究基于智慧解说系统的特点与游客的行为特征对计划行为理论模型进行拓展，提出以下假设。

1.使用态度与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计划行为理论认为使用态度可以预测个体的使用意向，个体的使用态度越积极，则个体的使用意向越大；反之，就越小[5]。本研究中的使用态度指游客使用智慧解说系统时持有的积极或消极的态度。当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持积极的使用态度时，说明游客倾向于使用智慧解说系统；反之，当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持消极的使用态度时，说明游客不倾向于使用智慧解说系统。以往的研究主要将使用态度分为情感性认知和工具性认知。本研究认为智慧解说系统是互联网与传统解说系统相结合的解说工具，是一种新的信息系统，承担着生动传达景区文化、准确规划游览线路、多方位提供服务等功能，有助于全面提高游客的游览体验。因此，在对游客的使用态度进行测评时，除了可以从情感性方面(如满意度等)了解游客的游览体验外，还可以借鉴技术接受模型对游客感知的智慧解说系统的有用性和易用性进行评估。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H1，即游客的使用态度显著正向影响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意向；假设H2，即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的情感性认知、有用性认知和易用性认知均显著正向影响其使用态度。

2.主观规范与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计划行为理论认为社会规范对个体的使用意向具有促进作用，即游客使用智慧解说系统会受到周围群体的影响。当游客感知到周围群体支持其使用智慧解说系统时，其使用智慧解说系统的意向会增强[5]。同时，游客使用智慧解说系统会受到个人以往经验的影响，Schwartz提出规范激活理论，认为个人规范即个体进行某行为的经验准则和道德义务感会影响个体的行为[9]。因此，在对游客的主观规范进行测评时，可以将主观规范分为个人规范和社会规范等2个方面进行评估。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H3，即游客感知的主观规范显著正向影响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意向；假设H4，即游客感知的个人规范和社会规范均显著正向影响其主观规范。

3.行为控制认知与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行为控制认知反映了个体执行某行为前实际控制的条件状况，使用意向的产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适当的机会和资源，如时间、金钱和环境等[5]。本研究的行为控制认知是指游客感受到的使用智慧解说系统的难易程度，反映了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能力和条件的把握。本研究从自我效能和便利认知等2个方面对行为控制认知进行评估。自我效能是指游客对自身阅读能力、操作能力和知识水平的感知。自我效能越强，则游客使用智慧解说系统的能力越强；反之，自我效能越弱，则游客使用智慧解说系统的能力越弱。便利认知是指游客选择智慧解说系统时感受到的便利条件或实施障碍。若园区为游客提供优质的网络、设备和服务，则有助于促使游客使用智慧解说系统。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H5，即游客的行为控制认知显著正向影响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意向；假设H6，即游客的自我效能和便利认知均显著正向影响其行为控制认知。

根据计划行为理论以及上述相关理论分析与假设，本研究构建了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模型(图1)。

图1 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模型

二、问卷设计与数据收集

(一)问卷设计

根据专家访谈与相关量表，针对研究对象设计测量题项，问卷采用李克特五点量表。网络发放100份前测问卷，根据反馈对表述不清或存在歧义的题项进行修正，并进行初步数据可靠性分析，之后进行大范围问卷调查。问卷第1部分主要包括性别、年龄、学历、月收入、职业类型等5个方面；问卷第2部分主要包括使用态度(情感性认知、有用性认知和易用性认知)，主观规范(个人规范和社会规范)，行为控制认知(自我效能和便利认知)以及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等4个方面。

(二)数据收集

为了研究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意向，分析游客使用智慧解说系统的影响因素，本研究选择智慧解说系统建设较为完善的福州三坊七巷、金鸡山公园等2个城市公园进行实证调研。采用现场调研和网络调研相结合的方式。其中，现场调研进行随机抽样调查，当场回收以保证问卷的回收率；网络调研利用微信、微博、QQ等渠道进行问卷发放与回收。调研时间为2017年3月9日至2017年3月12日。现场发放问卷500份，回收500份，回收率为100%；筛除所有选项一致的、有缺失值的无效问卷，获得有效问卷405份，有效率为81%。网络发放问卷150份，回收133份，回收率为88.67%；筛除所有选项一致的、有缺失值的无效问卷，获得有效问卷93份，有效率为62%。问卷共有26个题项，通过现场调研与网络调研共获得有效问卷498份，题项与有效问卷的比例超过1∶10，满足结构方程模型分析需求。从样本的性别、年龄、学历、月收入、职业类型来看，各个类型样本均有所覆盖，说明本次收集的数据具有较为全面的代表性。

三、数据分析与假设验证

(一)信度与效度检验

为了验证数据是否具有内在一致性，必须进行信度分析。本研究利用SPSS 19.0对数据进行信度分析，采用克朗巴哈系数进行检验。其中，克朗巴哈系数大于或等于0.6是可以接受的信度范围；克朗巴哈系数越大表示各题项之间的相关性越大，信度越高。本研究量表的克朗巴哈系数达到0.851，各维度克朗巴哈系数在0.659和0.868之间，均超过0.6的标准，因此，本研究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

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检验本研究量表的效度。在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前先对相关数据进行KMO和巴特利球体检验。其中，KMO值一般要求大于0.7，巴特利球体检验则要求显著性水平达到0.05。检验结果显示，KMO值为0.734，巴特利球体检验的近似卡方值为1089.51，自由度为325，显著性概率为0.00(小于0.05，达到显著)，说明测量变量之间有较强的相关性，适合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公因子，运用最大方差旋转方法对因子载荷矩阵实施正交旋转以使因子具有命名解释性，按照特征值大于1的原则提取8个因子，累计解释70.48%的数据，各因子载荷均超过0.5，说明测量变量之间具有较显著的相关性。因此，本研究量表具有较好的建构效度。

(二)验证性因子分析

为进一步检验数据的有效性，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对各测量变量的聚合效度进行检验，运用AMOS 20.0统计软件软件的最大似然法对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模型进行检验，将计算所得值与模型拟合指标标准进行比对，从而判断模型的适配度情况。计算所得值越符合标准，即模型的拟合度越高，说明模型可以反映样本特征的程度越高。模型与数据的拟合程度指标显示：卡方自由度比为2.364，介于1和3之间；拟合优度指数为0.911，大于0.9；残差均方和平方根为0.026，小于0.05；渐进残差均方和平方根为0.052，小于0.08；递增拟合指数为0.933，大于0.9；塔克-刘易斯指数为0.923，大于0.9；比较拟合指数为0.932，大于0.9；简约适配度指数为0.742，大于0.5；简约调整后的规范拟合指数为0.782，大于0.5；临界样本数为498，大于200。综上可知，模型达到拟合要求，测量模型与数据拟合良好。为进一步验证模型与数据的拟合程度，在验证性因子分析基础上，对使用态度、主观规范、行为控制认知等分别进行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由表1可知各项指数均在标准范围内，结果表明模型与数据的拟合程度较好。

表1 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的拟合指数

进行结构模型评估前须确定测量模型具备一定的收敛效度。根据变量间的收敛效度分析可知，实证数据的组合信度分别为0.878、0.790、0.856、0.702、0.770、0.832、0.800、0.809，均大于0.7；平均提炼方差分别为0.589、0.558、0.598、0.540、0.527、0.554、0.667、0.586，均大于0.5；各题项标准化系数均大于0.5且达到显著性水平。这说明模型具有较好的收敛效度，可以进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

(三)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结果与假设检验

经过信效度检验与结构拟合检验，各项结果均显示本研究所构建的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模型可以解释样本数据各变量之间的关系，可以进行下一步分析。运用AMOS 20.0统计软件的最大似然法对模型进行检验，探究各变量间的关系。结构方程模型分析中标准化路径系数β可以用来检验路径的作用效果，当β为正数时说明产生正向影响，且β绝对值越大则影响越大。显著性P值可以用来检验模型中各变量间的作用效果是否达到显著。当P值小于0.01时，可以判定分析结果具有显著性；当P值小于0.001时，可以判定分析结果非常显著。由表2可知，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分析结果的P值均小于0.01，说明分析的变量间具有显著影响，假设H1～H6均成立，本研究构建的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模型合理有效，使用态度、主观规范、行为控制认知对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意向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表2 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分析结果

注：1)**、***分别表示在0.01、0.001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2)β表示标准化路径系数;3)P表示显著性概率

1.主观规范与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游客感知的主观规范显著正向影响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意向,β为0.305，在使用意向影响因素中排在第一位，假设H3成立。这说明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意向首先会受到主观规范的影响，主观规范的提升能有效提高游客的使用意向。对模型进一步分析可知，就主观规范内部关系而言，个人规范和社会规范均显著正向影响主观规范，个人规范(β=0.729)的作用大于社会规范(β=0.719)的作用，假设H4成立。这说明个人规范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游客过往的使用评价，评价越正面，游客越愿意支持和保护智慧解说系统，从而间接提高其使用意向。游客受社会规范影响说明游客会倾向于模仿学习周围群体的行为，当周围群体都在使用智慧解说系统时，游客会受到影响并尝试使用，从而间接提高其使用意向。

2.行为控制认识与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游客的行为控制认知显著正向影响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意向,β为0.299，在使用意向影响因素中排在第二位，假设H5成立。这说明游客的自我能力判断、周边使用条件等显著正向影响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意向。对模型进一步分析可知，就行为控制认知内部关系而言，自我效能和便利认知均显著正向影响行为控制认知，自我效能(β=0.783)的作用大于便利认知(β=0.763)的作用，假设H6成立。自我效能是游客对自身能力的判断，体现为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使用的把握程度，自我效能越高，游客使用智慧解说系统的能力越强，则其使用意向越强。便利认知主要包括时间和金钱等方面，当游客感知智慧解说系统可以提供方便快捷的服务以有效节约游览时间，且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成本较低时，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的便利认知随之增强。

3.使用态度与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游客的使用态度显著正向影响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意向,β为0.232，在使用意向影响因素中排在第三位，假设H1成立。这说明除了主观规范和行为控制认知外，游客的使用态度也是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产生的重要前因变量，三者协同作用、共同影响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的形成。对模型进一步分析可知，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的情感性认知、有用性认知、易用性认知均显著正向影响其使用态度，假设H2成立。按照影响效果从高到低排列依次是：有用性认知(β=0.796)、易用性认知(β=0.782)、情感性认知(β=0.690)。研究发现，当游客感知智慧解说系统可以为其提供方便快捷的服务且操作简易，切实提升其游览体验时，则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态度较为积极。

四、研究结论与优化策略

(一)研究结论

本研究基于拓展的计划行为理论的视角，构建了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模型，并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对问卷收集的498份实证数据进行分析，进一步分析智慧解说系统使用意向的影响因素，得出以下结论。

1.游客的使用态度显著正向影响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意向。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的情感性认知、有用性认知和易用性认知均显著正向影响其使用态度。游客的情感性认知、有用性认知或易用性认知越强，游客的使用态度就越积极，则游客就越倾向于使用智慧解说系统。

2.游客感知的主观规范显著正向影响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意向。游客感知的个人规范和社会规范均显著正向影响其主观规范。游客感知的个人规范或社会规范越强，即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经验越丰富，或游客周围越多人使用智慧解说系统，游客感知的主观规范就越强，则游客就越倾向于使用智慧解说系统。

3.游客的行为控制认知显著正向影响智慧解说系统的使用意向。游客的自我效能和便利认知均显著正向影响其行为控制认知。游客的自我效能越高(即游客认为自身具备的智慧解说系统使用能力越强)或便利认知越大(即游客认为使用智慧解说系统需要付出的时间和金钱越少)，游客的行为控制认知就越强，则游客就越倾向于使用智慧解说系统。

(二)智慧解说系统的优化策略

智慧解说系统是“智慧公园”“智慧旅游”发展的重要环节，本研究从使用态度、主观规范和行为控制认知等3个方面提出智慧解说系统的优化策略，以期为智慧解说系统的建设和发展提供一定的参考。

1.基于游客使用态度的优化策略。(1)丰富解说方式，提高情感性认知。采用景观叙事等解说方式来激发游客感情，如介绍当地相关故事时，利用3D投影等技术实现情景再现，使解说生动有趣且印象深刻，从而达到吸引游客注意力和激发游客使用兴趣的目的，有效提高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的情感性认知，从而提高游客的使用意向。(2)优化解说内容与功能，提高有用性认知。智慧解说系统的解说内容不应千篇一律，应深入调查挖掘园区文化(包括独特的景色与人文内涵等)，在此基础上进行解说内容的设计，并注意及时更新以满足游客的解说需求；对现有景点进行分类(如人文熏陶类、观花赏叶类、娱乐互动类等)，针对不同游览目的规划不同的游览线路，以满足不同游客的游览需求；增设各类线上服务功能(如线上排队购票、预订停车位等)，以有效满足游客的需求，从而提升其游览体验，提高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的有用性认知，进而提高游客的使用意向。(3)简化阅读内容，提高易用性认知。智慧解说系统的解说页面应避免专业性术语的长篇大论，注重言简意赅，结合图片与视频等形式做到通俗易懂，以提高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的易用性认知，从而提高游客的使用意向。

2.基于游客主观规范的优化策略。(1)建立反馈机制，扩大个人规范的影响力。智慧解说系统建设可以在官方网站、微博、微信公众号、解说软件、智慧解说设备等方面设置游客反馈互动功能，及时了解游客的评价意见并做好相应的整改与回复，以提高游客满意度，从而扩大个人规范的影响力，以进一步提高游客的使用意向。(2)加大宣传力度，扩大社会规范的影响力。园区通过互联网平台定期介绍智慧解说系统的功能和使用方法，以扩大智慧解说系统的宣传力度。同时，将使用人数、浏览数量等信息置于智慧解说系统页面的较显眼处，以增加对游客的吸引力，扩大社会规范的影响力，有效利用从众心理提高游客的使用意向。

3.基于游客行为控制认知的优化策略。(1)个性化设计，提高自我效能。不同类型的游客对解说内容与形式有不同的需求[10]。在智慧解说系统建设初期应深入调查了解园区游客的基本情况，如性别、年龄、收入水平、家庭类型等，通过实地访谈、游客来信或网上留言等方式汇总不同游客的游览目的、解说需求和解说偏好。针对不同类型游客的差异性需求设计相应的解说模式，如依据年龄分为注重色彩卡通设计的儿童模式、注重趣味与功能设计的成人模式、注重字体放大与语音操作功能设计的老年模式等，以这种针对性的服务降低使用难度，提高游客的自我效能，从而提高游客的使用意向。(2)完善配套服务，提高便利认知。智慧解说系统需要借助智能终端来实现服务，应定期展开仪器设备的日常维护与管理，确保仪器设备正常运作；同时，通过在园区内提供较好的无线网络、电子设备充电服务等措施，以提高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的便利认知，从而提高游客的使用意向。

(三)研究不足与展望

因为智慧解说系统的研究处于起步阶段，可供学习和借鉴的文献资料较少，本研究尚存在一定的局限性。(1)调查范围局限。本研究的实证地点主要选择在福州市区的城市智慧公园，对福州市区以外的公园是否适用还有待进一步考证。因此，后续研究可以进一步扩大研究范围，以获取更加全面的数据进行研究。(2)研究深度局限。本研究以景区游客的感知为数据来源，不同类型的游客对智慧解说系统的感知存在差异，会影响研究结果。因此，后续研究可以对游客类型进行细分，根据不同类型的游客展开研究，以进一步深化研究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