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我国海岛旅游研究知识图谱分析*

车亮亮，张荣荣，韩 雪

(辽宁师范大学 城市与环境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旅游业已成为我国国民经济战略性支柱产业。据国家旅游局发布的《2015年中国旅游业统计公报》显示，2015年我国旅游业总收入4.13万亿人民币，对GDP的直接贡献为3.32万亿元，占GDP总比重的4.9%。在旅游业蓬勃发展的背景下，海岛旅游作为独具特色的旅游产品，异军突起。《世界海岛旅游发展报告(2016)》称，中国的滨海旅游业从2001年的1 072亿元增长到2015年的10 874亿元，年均增长率高达18%，已成为中国海洋经济中增速最快的产业。《报告》分析，在世界海岛旅游格局中，中国将成为最具增长潜力的地区。按广义海岛旅游统计，中国内地游客前往海岛旅游的人数在2015年超过8 000万人次。

随着海岛旅游开发热潮的兴起，我国不少学者开始致力于海岛旅游研究，取得了较多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海岛旅游资源与开发研究[1-3]、海岛旅游发展策略研究[4-5]、海岛旅游市场研究[6-7]、海岛旅游可持续发展[8-11]等方面。近年来，学者们也将关注点聚焦在了海岛旅游生态安全[12]、海岛与内陆城市的旅游空间相互作用关系[13]等全新领域。尽管有关海岛旅游的研究文献大幅增加，但是发表于核心期刊的高水平研究成果较少，对海岛旅游研究具有指导意义的综述性文献数量有限[14]，并且传统的综述性文章多以定性描述为主，很难完整地再现我国海岛旅游的研究发展脉络。因此，本文尝试利用信息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来分析我国海岛旅游研究的起源、演进脉络、前沿热点和未来发展趋势，为相关学者和部门分析海岛旅游研究现状以及开拓新的研究前沿提供理论参考。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CiteSpace软件由美国德雷克塞尔大学信息科学与技术学院教授、大连理工大学特聘教授陈超美[15]开发，它综合利用计量学、统计学、信息科学等学科的理论，融合了聚类分析、社会网络分析、多维尺度分析等方法，通过对数据进行筛选整理、对特定领域的文献进行计量，并通过绘制一系列可视化的知识图谱，发现这一知识领域的研究热点、发展趋势和研究前沿等。由于这种动态、多元、分时的引文分析可视化技术所绘制的CiteSpace知识图谱，能够将一个领域的来龙去脉的演进历程集中展现在一幅引文网络图谱上，所以CiteSpace知识图谱可读性更强，让人更加直观、简便地了解所需信息。而且与其他可视化分析软件相比，它更侧重于分析学科研究前沿的演变趋势以及不同前沿之间的内部联系。

自2006年信息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引入国内后，该软件在许多学科领域得到了广泛应用，地理学界也运用该软件进行了相关研究。如李琬、孙斌栋[16]利用知识图谱分析西方经济地理学的知识结构及研究热点；秦晓楠、卢小丽[17]等运用CiteSpace软件对国内生态安全研究现状进行分析；韩增林、李彬[18]等运用CiteSpace软件绘制了海洋经济研究的知识结构图谱等。在参考相关研究中文献检索策略的基础上[19-20]，本文尝试以检索关键词的方式在CNKI数据库中对海岛旅游的相关文献进行检索，得到1 880条检索结果，虽然中国知网的论文较全，但是引文数据不理想，需要对导出的文献再进行整理，删除相关度较低的论文，最终得到有效文献信息1 343条，其中期刊论文1 058篇，博硕士论文285篇。

2 研究作者与机构分析

2.1 研究作者群分析

通过绘制研究作者网络分析图谱，可以识别这一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及其之间的合作强度。运用CiteSpace软件生成作者共引科学知识图谱(见图1)，图谱共有141个节点，135个连接，网络密度为0.013 7，图中节点越大，表示作者出现频次越多。从图1可以看出，节点最大、出现频次最多的作者为李悦铮和陈金华，分别达到51次和39次，其次为王辉、陈娟、肖建红等。发文次数在10次以上的作者只有9位。通过分析可以发现，我国的海岛旅游研究领域作者集中度较高，核心作者的相关研究奠定了海岛旅游研究的基础。从图中可以看出，图谱中节点之间的连线集中于少数几个作者群，分别是辽宁师范大学的李悦铮、王辉学术团队，青岛大学肖建红学术团队和中国海洋大学的张广海学术团队，华侨大学的陈金华学术团队以及浙江海洋大学马丽卿学术团队。

从图1可以看出作者之间的合作主要存在于师生之间、同事之间或者同一区域的高校之间。不同学术团队之间的交流并不紧密，跨区域的联合比较少。这意味着本领域中学者之间的学术联系较弱，不利于我国海岛旅游研究的持续健康发展。

2.2 研究机构分析

通过生成的海岛旅游研究机构知识图谱可以发现(见图2)，图中共有583个节点，197个连接，网络密度为0.001 2，说明我国海岛旅游研究机构之间的联系较弱，各机构之间相对独立。从发表文献数量来看，出现10次以上的发文机构如表1所示，共有12个。其中发表论文数量最多的为辽宁师范大学，高达112篇，其次是浙江海洋大学、华侨大学、中国海洋大学和海南大学，这5所机构的发文数量占所有机构发文数量的77.8%。此外，我国海岛旅游研究机构在国内分布并不均衡，主要分布于海岛旅游资源十分丰富的地区。例如，辽宁、浙江、青岛、海南等地区。其次，图谱中各机构之间的连线比较少，可以看出各机构之间相对独立，合作并不紧密，跨地域的交流较少。

资料来源：运行CiteSpace软件得到。图1 1985-2013年海岛旅游研究作者发文图谱

资料来源：运行CiteSpace软件得到。图2 1985-2017年海岛旅游研究机构图谱

表1 1985-2017年海岛旅游研究发文机构图谱

数据来源：根据CNKI检索结果作者自行整理。

3 海岛旅游研究的文献计量分析

3.1 研究主题辨识

关键词是一篇论文的核心和精髓，是文献主题的高度概括。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越高，则其在知识图谱中出现的频次越高，所以绘制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有助于我们了解该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不同时期背景下往往催生出不同的研究热点。鉴于此，本文通过CiteSpace软件的关键词分析以及突现检测，通过对关键词时间分布的检测，探测出增长速度快的关键词，生成海岛旅游研究热点可视化图谱，来分析这一学科领域的研究热点。节点越大，表示这一关键词出现次数越多。关键词中心度反映了其在整个关键词共现网络中的重要性，代表了这一领域在一定时期内核心的研究主题。本文按照关键词中心度对关键词进行筛选，列于表2，通过其对海岛旅游各个时期的研究主题进行辨识。

资料来源：运行CiteSpace软件得到。图3 1985-2017年海岛旅游研究关键词图谱

关键词年份被引频次突现度中心度关键词年份被引频次突现度中心度海岛旅游19853247.330.73舟山群岛2006310.06旅游资源19859616.420.30旅游项目2006120.02海岛1995910.16旅游产品2007160.05海洋经济1995260.05旅游型海岛2008200.02开发利用1997244.880.02长山群岛2008184.570.02海洋旅游1998433.760.10湄洲岛2008170.05生态旅游2000390.08策略2008150.02可持续发展2001620.09海洋文化200890.02海南2002370.10休闲度假旅游200890.01对策2004420.11现状200890.04旅游2004330.03国际旅游岛2009577.640.16旅游业2004280.03发展对策2009140.02开发2004200.03评价2009110.01资源开发2004100.02长海县201190.01嵊泗200440.01海岛县201190.01无居民海岛2005580.11生态环境201180.02旅游开发2005393.820.06发展模式201280.01舟山2005200.02长岛201220.04海岛旅游资源200570.01旅游体验201390.01东山岛200780.03海岛型201350.01开发模式200780.01资源特色201320.01SWOT分析200822 0.04海岛地区201620.01

资料来源：运行CiteSpace软件得到。

从表2可以看出，海岛旅游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到2000年左右处于起步阶段，随着大众旅游的普及，海岛旅游的兴起，我国一些海岛地区也开始发展旅游业，此时，学者们对海岛旅游的研究主要围绕海岛旅游资源展开，对海岛地区的旅游资源进行初步探究[21-22]。“海岛旅游”“旅游资源”等关键词呈现出较强的中心度，成为这一时期海岛旅游研究领域的核心节点。这一时期的研究成果较少，而且大部分以描述性分析为主。

2000-2010年为海岛旅游的高速发展阶段，产生了多样化的研究主题。这一时期涌现出大量的关键词，例如，“可持续发展”“生态旅游”“长山群岛”“对策”“国际旅游岛”等，并且中心度较为均衡。但是对这些关键词进行分析不难发现，这一时期学者的研究主要侧重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研究海岛旅游的开发模式及发展策略[23-25]。另一方面是关于海岛旅游的可持续发展问题[26-30]。随着海岛旅游资源的开发，旅游市场上出现“海岛旅游热”。大批旅游者涌向海岛区域，但是这一时期海岛地区的旅游发展并不成熟，面对大批旅游者的涌入，海岛地区显得力不从心，旅游设施还不完善，管理机制并不健全，此时的发展方式为粗放型发展。于是学着们纷纷开始探讨海岛地区的发展策略。这一时期有关海岛旅游的研究文献大幅增加，学者们的研究重心多集中于海岛地区的开发模式以及发展策略。随着海岛旅游的升温，海岛地区生态环境遭到破坏，引发学者们对海岛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关注。

从2011年开始有关海岛旅游的研究有了新的进展，但是这一时期关键词的中心度较小而且数量有限。这表明海岛旅游出现多元化的研究趋势。研究方向越来越多，涵盖学科越来越广。通过关键词信息表分析，这一时期学者们的关注重点开始从海岛转向旅游者，开始注重游客的旅游体验[31-32]，以及旅游业的发展对海岛地区的文化影响、社会影响[33-35]等。

3.2 研究主题的演化路径

通过对关键词突现网络图谱(见图4)以及关键词中心度(见表2)的研究，对海岛旅游研究的演进路径进行分析，梳理出海岛旅游研究的主要演化路径。

资料来源：运行CiteSpace软件得到。图4 海岛旅游研究领域关键词突现网络图谱

“海岛旅游——海岛资源评价——海岛开发利用——旅游产品——海岛可持续发展——海岛人地协调”研究路径。这是海岛旅游研究领域最主要的一条演化路径。在海岛旅游研究初期，研究主题主要围绕海岛地区的旅游资源展开，旅游资源开发潜力评价是对旅游资源是否具备发展旅游业的条件并进而获取经济、社会和环境效益的能力的衡量。海岛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的研究是评价该区域旅游资源开发现状和旅游发展前景的重要依据。例如李悦铮、李鹏升在参考现有的国内外海岛旅游评价体系研究的基础上，从旅游资源条件、区域条件、区位特征3个方面对我国海岛旅游资源进行系统测量，同时给出相应指标的评价标准。通过构建我国的海岛旅游资源评价体系为我国海岛旅游的规划与开发提供依据和参考。在对海岛地区的资源进行客观评价之后，海岛地区充分发挥其资源优势，开展滨海旅游，针对不同游客群体，设计不同的旅游产品，充分体现当地特色。例如龙江智、李恒云[36]从气候舒适性的视角出发，提出了辽宁海岛旅游开发应发挥夏季气候优势，打造中国海岛避暑胜地，实施反季节旅游发展策略。能够发展海岛旅游的地区一般都气候宜人，远离大陆，人烟较为稀少，因此生态系统比较脆弱。随着海岛旅游的兴起，大量旅游者的涌入对当地的生态环境造成巨大破坏，而且大量游客的涌入对当地居民的生活、思想都造成很大影响，海岛地区的传统文化遭到冲击。所以海岛旅游如何持续地健康发展也成为这一时期学者的研究重点。学者的研究主题逐渐从关注单一的海岛地区转向人地协调[37-39]方面。学者们引入了资源科学、环境学等多种研究方法，而且展开广泛的实证研究。

3.3 海岛旅游研究的知识群组分析

研究领域是从研究前沿到知识基础的时间映射，可通过对文献引文网络的分析揭示一个学科或知识领域一定时期的发展趋势。虽然CNKI的论文较全，但是引文数据不完整，所以需要借用CSSCI中的部分引文数据，运用CiteSpace对CSSCI数据进行文献共引分析，形成海岛旅游研究的知识基础聚类，这是分析海岛旅游研究领域研究前沿的基础。具体操作方式如下：将数据导入CiteSpace软件中，时间跨度为1990-2017年，时间切割设置为1a，聚类词来源选择标题(title)、摘要(abstract)、作者关键词(author keywords)和增补关键词(keywords plus)，节点类型选择名词短语，阈值选择以top50为阀值，得到的文献共被引网络图谱如图5所示。图中共有151个节点，313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27 6。

资料来源：运行CiteSpace软件得到。图5 海岛旅游研究的文献共被引网络图谱

从文献共被引网络图谱来看，我国的海岛旅游研究呈现典型的初期状态，网络集中性强，网络重叠度高，研究内容比较集中，研究分支较少。从共被引文献分布来看，我国的海岛旅游随着时间的推移呈现出清晰的演进脉络，在不同时期形成不同的知识群组。

#0聚类知识群组为海南国际旅游岛。海南是中国唯一的热带海岛省份，这里有四季如春的气候，年平均气温23.8℃，一流的空气质量，诱人的海水、沙滩，迷人的热带雨林，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以及独特的黎、苗少数民族文化。因此，吸引着大量旅游者来此地度假旅游。1999年海南建设成为中国第一个生态省份，自然环境一流，旅游度假资源得天独厚，被国内外旅游者誉为健康岛、生态岛、安全岛、度假岛等。2010年1月4日，国务院发布《国务院关于推进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展的若干意见》。至此，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正式步入正轨。作为国家的重大战略部署，我国将在2020年将海南初步建成世界一流海岛休闲度假旅游胜地，使之成为开放之岛、绿色之岛、文明之岛、和谐之岛。这一时期学术界出现大量关于海南岛的研究文献，为海南国际旅游岛的发展提供理论支持。

#5知识群组为海岛旅游资源。海岛地区拥有“阳光、沙滩、海水”等独特的景观资源，因其远离大陆，人烟稀少，能给游客与世隔绝的旅游体验，是当今旅游者寻求身心放松的理想旅游目的地。海岛旅游热不仅出现于客源市场，学术界也出现这一现象，很多学者开始关注这一独特的旅游资源。通过阅读相关文献，学者们关注的重点聚焦在海岛地区旅游资源开发利用、保护以及开发潜力评价等。海岛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的研究是评价该区域旅游资源开发现状和旅游发展前景的重要依据。例如，李泽、孙才志[40]选取资源价值、开发现状、区位交通、环境容量、经济效益五大潜力子系统，采用投影寻踪模型结合AHP层次分析的方法，对中国的12个海岛县的旅游资源开发潜力进行横向研究；通过对各个海岛县5项潜力子系统的对比分析，结合海岛县自身的资源特点，给出了12个海岛县今后旅游资源开发的相应建议。

#2知识群组为发展策略的研究。学者们在研究海岛资源的基础上，结合海岛地区的资源现状，因地制宜，突出当地特色，对海岛旅游地进行功能分区，提出海岛地区的发展策略。如张广海等[42]从海岛旅游开发适宜性和海岛可持续保护的角度，将青岛市海岛划分为若干功能区，为青岛市海岛旅游资源可持续开发利用提供了理论和决策依据。

#4知识群组为海岛可持续发展。随着海岛旅游的发展，海岛地区的人地关系矛盾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海岛地区的可持续发展，通过阅读相关文献，海岛可持续发展主要研究内容[41-44]为：海岛地区的旅游环境承载力，通过建立相应的评价指标体系，来确定海岛地区的发展空间；对海岛地区经济发展的研究，海岛地区的经济系统较为脆弱，为资源依赖性经济，海岛地区的产业结构需要逐步调整；对海岛社会文化变化的研究，主要是通过调查问卷等方法对海岛居民对海岛地区的环境、社会文化的影响进行实证研究。总体来看，我国对海岛地区可持续发展的研究缺乏规范的理论框架，研究内容与方法仍须进一步拓展。

4 结论与展望

4.1 主要结论

本文采用CiteSpace软件，对我国CNKI以及CSSCI数据库中海岛旅游的相关文献进行知识图谱分析，通过绘制海岛旅游研究文献的知识图谱，分析了海岛旅游的主要研究机构、核心作者群、关键词等，识别海岛旅游的研究热点及其演进历程。我国的海岛旅游经过几十年的不断发展，取得了十分丰富的研究成果。从文献的发表数量来看，我国的海岛旅游依然是学者们关注的重点，“海岛旅游热”不仅存在于旅游市场，学术界亦是如此。我国海岛旅游研究呈现出“部分集中、整体分散”的状态，各研究团队之间的合作并不紧密，学术交流有待加强。从研究机构来看，发表文献数量最多的为辽宁师范大学，其次为海南大学及中国海洋大学，海岛旅游的研究机构主要集中于海岛旅游发展较好的地区，并且各个机构之间的科研能力差异显著。海岛旅游研究涉及的学科除旅游学之外还涵盖海洋学、地理学、资源科学、环境科学和经济文化等多个领域，研究方法则从最初的定性分析发展到包括案例分析和定量计算等在内的多方法并重的格局。案例研究是海岛旅游研究的一大特点，案例多集中于海岛旅游资源丰富且旅游发展较为成熟的地区，如长山群岛、舟山群岛、海南岛等。

与我国海岛旅游业蓬勃发展相比，我国的海岛旅游研究并没有取得太大的突破。有关海岛旅游的研究文献逐渐增多，但仍围绕着海岛地区的发展策略、海岛地区的生态环境、海岛旅游资源、海岛地区人地关系等传统热点方向。发表于核心期刊的文献数量也十分有限，研究前沿缺乏深入拓展。学者们更多注重于海岛旅游的实证研究，而忽视了基础理论的建设，我国的海岛旅游研究基础理论体系亟待构建。

4.2 展望

中国海岛旅游机遇与挑战并存，亟须加强海岛旅游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讨。鉴于当前海岛旅游理论研究薄弱的现状，今后应进一步加强其理论研究。从系统角度来看，海岛旅游系统是由海岛人-岛关系系统、海岛生态系统、海岛经济系统、海岛社会系统等子系统构成。学者今后应研究各子系统及子系统间耦合的特征、功能、演化、机制及调控优化，尤其是在旅游推动下海岛空间正逐渐转变为旅游消费空间、旅游景观空间的背景下，作为海岛旅游主体之一的岛民，其社会特质演变、驱动机制及社会影响研究亟待深入探讨。从时空尺度角度来看，应加强不同空间和时间尺度下海岛旅游发展特征、演化过程和规律的研究。我国疆域辽阔，不同海岛的发展差异显著，因此有必要对不同类型、不同发展阶段的海岛进行理论与对比研究，与此同时，也需要考虑海岛与陆地的依存关系。同时，海岛旅游化现象和过程作为一个客观事实，当下国内外学界大多还是针对现象的实证研究，严重缺乏对海岛旅游化的理论研究。虽然国外已有少数几位学者开展了旅游化的理论探讨，但这些积累还不足以升华出独立的理论，更难以形成关于旅游化的理论体系。因此，开展我国海岛旅游化理论研究，促进我国海岛旅游科学化的进程已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