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述评

郭月兰　汪霞

摘要：研究生作为教育的主体在质量评价中举重轻重、不可或缺。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就是以研究生为中心，重点对研究生科研中的资源投入、过程管理、结果成效进行综合考评，为研究生教育质量的持续改进提供基于证据的决策支持。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在问卷的内容设计、结构安排与组织管理中有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我国研究生教育质量调查应在观念上树立以学生为中心的质量观，方法上从描述式走向实证式，实践中依靠第三方的数据平台，实现研究生内部质量保证与外部质量检测的有机统一。

关键词：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质量保障

“十九大”的胜利召开开启了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的新时代，中国开始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央，谋求为人类的发展培养高层次的拔尖创新人才，为人类的进步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研究生教育位于国家教育体系的顶端，是培养高层次人才的主要途径，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好坏直接影响到我国参与全球建设的水平。在新时代的挑战下，我国研究生教育要以高层次人才构建新的竞争优势，面向国际发展前沿、面向研究生成长成才，全面开启研究生培养的过程时代和质量时代。

与此同时，在国家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的战略机遇期，我国研究生教育要以国家重大需求为导向，突出人才培养的核心地位，紧扣研究生高水平科学研究能力的提升。在此基础上，要把提高质量作为研究生教育的主线，加大研究生教育的资源投入，紧扣研究生教育的培养过程，注重研究生教育的结果成效考核，建立与世界一流大学、一流学科相适应的质量标准，建立健全主体多元、多维分类、公开透明的评价监督保证体系，着力培养高层次创新人才，实现我国研究生教育从大国到强国的渐进式转变。

英国研究生教育以其卓越的培养体系、雄劲的科研能力、丰硕的研究成果、健全的质量保障成为世界研究生教育的典型。其中，英国针对学术型研究生的科研体验调查（Postgraduate Research Experience Survey，简称PRES）以学生视角评价研究生教育质量，注重倾听学生的心声，关注学生对环境的感知、对科研的体验，紧扣研究生教育的过程评价与考核，其实践经验值得我国在研究生教育评价方面学习与借鉴。基于此，有必要梳理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的内容与设计、组织与实施，在此基础上分析其合法性，为我国研究生教育及其质量评价提供有益思考。

一、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的背景

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始于2007年，它是由英国高等教育学会（Higher Education Academy，简称HEA）针对学术型研究生的科研经历在全国高等教育机构中发起的一项系统性调查。该调查是以研究生为主体的注重学生在校期间科研经历与体验的质量评价工具，旨在通过系统收集研究生对其科研体验评价的相关数据，为政府和高校进行科学决策提供基于证据的实证资料。起初它是每年进行一次并于当年发布调查报告的，自2009起，该项调查确定两年进行一次，并稳定至今。迄今为止，十年内这项调查已进行了七次（2007、2008、2009、2011、2013、2015、2017），成为英国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的重要路径之一。

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有着深刻的国际背景。国际上看，全球范围内研究生教育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集中表现在高等教育的扩张使研究生教育从精英式走向大众化。这就要求各国研究生教育要平衡好招生规模与培养质量之间的关系，保持并提高本国研究生教育以增强其在国际劳动力竞争市场中的人力资源优势，此时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理所当然地成为各国关注的焦点。此外，研究生数量的扩张必然要求配套教育经费的增加，受西方经济危机的寒流影响，各国纷纷大幅度削减高等教育经费，加上大学的捐助收入也出现明显的下降，学生资助和贷款问题日益突出，这就造成研究生数量与教育经费之间的紧张。基于高等教育的成本分摊机理，必然要求学生和家长承担更多昂贵的学费，作为重要利益主体的学生和家长无形中对研究生教育的质量提出新的要求。研究生是高等教育的直接参与者，对研究生教育质量有着充分的话语权，但从传统高等教育质量评价的主体看，多为政府、高校和第三方评估机构，学生处于角色缺失状态；从评价内容看，多为大学硬件指标、院校排名等，对于研究生教育质量的过程评价欠缺。因此，研究生主体的过程性评价方式普遍受到各国的关注，一来可以体现研究生参与教育质量评价的主体地位，满足其利益需求；二来各国政府也可根据评价结果科学分配教育经费，经费的分配又促使各高等教育机构更加重视研究生教育质量。这种良性的循环系统在各国纷纷出现，如加拿大的研究生调查（Canadian Graduate and Professional Student Survey）、澳大利亚的研究生调查，包括研究生课程体验调查（Course Experience Questionnaire）和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Postgraduate Research Experience Questionnaire）等。这些调查都是从学生视角对高等教育过程中的某些方面进行评价，给英国的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提供了较好的借鉴。

英国研究生教育的发展是英国开展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的内部背景。经济危机除了带来政府教育经费缩减之外，市场对学术系统的劳动力需求也呈下降趋势，[1]英国高等教育界在市场、经费、研究生扩张等多重压力之下，亟需对研究生教育进行改革，在增强其学术科研能力的基础上也为博士生提供与就业相关的技能培训，将研究生培养尤其是博士生培养作为支撑国家尖端人才培养的根本。首先，标准引领。[2]2001年，英国研究生教育理事会发布《研究型研究生技能培训要求的联合声明》（Skills training requirements for research students：joint statement by the research councils），肯定了博士教育對于知识创新的巨大贡献，同时要求研究生的培养要加强与就业相关的研究技能、研究环境、研究管理、个人效能、沟通交流、网络学习、团队协作和职业管理等内容，从而为英国高校开展研究生教育提供了高质量的培养标准与参照。[3]同年11月，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署发布《个人发展规划：高等教育机构政策与实践指南》（Personal development planning：guidance for institutionalpolicy and practice in higher education），旨在为高等教育机构制定学生教育和职业发展规划提供行动指导。这项指南突出强调了学生的核心技能与可迁移技能。其次，经费支持。[4]2002年，英国政府发布《走向成功：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技能人才的供应》（SET for success--The supply of people with science，technology，engineering and mathematics skills）（也称罗伯特报告），提出加强博士教育中可迁移能力的培训，并规定了技能培训的具体时间和最低标准，以此作为政府提供资金支持的标准。[5]同时，英国高等教育拨款委员会对研究生教育实践也进行深入调查，通过联合各利益相关主体，共同监控研究生教育培养质量，关注研究生学习和发展的过程。最后，在这些标准和报告的基础上，英国高等质量保障署在2006年发布了《高等教育学术质量与标准的实务准则》（Code of practice for the assurance of academic quality and standards in higher education）[6]，加上牛津大学自2004年引入澳大利亚科研体验调查的效果反应良好，英国高等教育学会在2007年将这项调查引入并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调查与推广。

二、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的设计与实施

英国高等教育坚持高度自治，政府不直接插手管理，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的管理隶属高等教育学会，其实施主要由各参与调查的高等教育机构进行，调查的主体大多数是博士研究生，也有少部分硕士研究生。高等教育学会是一个全国性的、独立非盈利性的组织机构，既不涉及高校的质量监管与拨款，又与高校联系密切，通过与高校合作分享教学策略，改善教学提高学习质量。[7]十年的成功实践表明，高等教育学会是承担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的最佳选择。

1.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的设计原则

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属于在线调查，它是以一种系统的、客户友好的界面和可比较的方式收集研究生信息的，这些信息的核心主要是关注学术型研究生如何感知他们在校期间的科研经历。[8]它的设计也遵循其固有的一套原则[9]：一是以学生为中心。调查必须倾听学生的心声，从学生的视角出发，注重丰富和加强学生的在校科研经历。二是可操作性。对于学生而言，调查必须使用便于他们理解的方式进行，这里主要是通过网络版本展示给学生，方便学生快速作答。对于参与调查机构而言，调查过程必须是易于启动和管理的，调查结果必须是易于分析和解释的。三是自愿参与。鼓励高等教育机构和学生都参与调查，但不作硬性要求。他们的参与完全属于自愿行为。四是灵活性。为了便于在全国范围内对调查结果进行横向比较，必须在各机构间有一套标准化的核心问题。同时参与调查的各个高校机构也可以根据自身需要，自主添加他们想要放进去的问题。五是有用性。调查必须为院校和国家提供有用的信息，尤其是关于学术型研究生科研体验的相关信息，便于院校和国家通过横向的比较和纵向的分析找准定位。六是经济合算。对于参与的机构而言，这项调查的运行费用必须是经济的，这些费用主要用于支持网络中心开发运营的成本。要说明的是，参与调查的学生是免费的，参与机构支付的主要是网站的许可证。七是匿名性。所有参与调查的学生和机构都是匿名的，比便得到充分保护。全国年度调查报告中也不提供参与机构的清单。八是安全性。所有参与机构的调查结果被严格保密且不会提供给任何第三方组织，年度报告中呈现的也仅是国家的总体情况，不涉及到任务机构信息。参与机构可以在全国年度报告出台后，自行选择是否公布本机构结果。当然，参与机构也可利用自己的数据对本校学术型研究生的在校科研体验进行针对性分析。

2.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的内容

十年间，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经历了2006年的试行期，2007-2012年的发展期，2013-2017年的成熟期，问卷内容不断更新与完善，尤其在2013年对问卷内容进行了一次相对较大的调整。因此，对问卷内容的分析也要分阶段进行。（见表1）。问卷的基本结构包括三部分：问卷核心信息是由七个维度构成，且这部分题目完全锁定，高校不能进行编辑和修改；人口统计学信息；高等教育机构自主设置信息，这部分具体由参加高校根据本校实际情况进行编辑，可增加学校特别关注的问题，也可不增加，学校在这部分有充分的自主权。

问卷核心部分中的导师指导、研究能力、设施与资源、学术氛围以及专业发展都是十年来共同关注的核心问题，其中导师指导主要关注导师对研究生科研发展提供的实质性支持，这也是影响研究生科研体验最重要的因素；[10]研究技能主要关注研究生科研过程中获得的方法能力、分析能力、批判性思维能力、创新能力以及管理能力等内容；设施与资源主要关注研究生科研过程中获得的必要性支持；学术氛围主要关注院系为研究生融入学术共同体提供的显性制度支持和隐性环境支持；专业发展主要关注研究生科研过程中专业方面的进展水平以及可迁移等核心技能的發展。问卷核心部分中的差异性包括目标与标准、论文质量与考核、进展与评估和高校管理与责任，其中目标与标准关注研究生对学术标准与规范的认知；论文质量与考核关注研究生完成毕业论文的时间跨度以及论文答辩过程中的公平与公正；进展与评估关注研究生对科研过程各阶段评估与考核的认知；高校管理与责任主要考察研究生对学校、院系以及导师权责的了解。

2013年高等教育学会为了满足当前和未来高等教育发展的需要，与高等教育机构和诸多组织共同合作，在保持核心维度的基础上，对问卷内容进行了相对较大的一次调整[11]，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对问卷题项的删减。通过对前几年调查结果的因子分析、内部一致性检验以和相关分析，将有关题项进行合并，并剔除一些低度相关的问题；（2）引入新的维度。聚焦研究技能和职业发展，增加了相关题项。题项的增加是通过对同龄段研究生事先进行认知测试完成的，确保不同学科、不同群体的学生对问题的理解是一致的。（3）修改题项的措辞。通过对有关问题的表达进行认知访谈，将相关题项以学生易于理解的方式描述。（4）增加题目类型。除了之前的客观题之外，每个维度后面都增加一项主观性的书写评论题目，即每个维度都由四个客观题和一个主观题构成，各维度间的题量达到一致。总之，问卷的修订是在大量定量与定性研究的基础上进行的，围绕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署发布的研究者发展框架（Researcher DevelopmentFramework，简称RDF），重点关注研究生科研体验的过程设计，确保调整后的问卷与研究者发展框架保持逻辑上和内容上的一致性，且每一项的改变都基于证据，实现了科学性与系统性的统一。

3.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的实施

英国高等教育学会并不直接参与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的，而是通过在英国被广泛使用的布里斯托（Bristol Online Surveys，简称BOS）在线调查网站实施。[12]每所参与高校在与高等教育学会签订调查合作协议后，通过购买BOS账号创建本校的调查，并安排1-2名管理人员专门负责调查事宜，BOS也会提供相应的资源工具包为管理人员的管理与操控提供针对性指导。在调查进行期间，各校管理人员通过发送附有调查网站链接的电子邮件邀请函给参与调查的研究生，每位研究生仅且只能填写一次调查问卷，管理人员会随时监测本校的调研情况，并及时给尚未填写问卷的学生发送电子邮件。调查结束后，管理人员仍有进入BOS网站的权利，并通过账户获取本校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数据，同时也可获取本校以往情况、全国整体情况和所属同类院校的小组情况。如此，各参与高校可根据调研结果进行基于数据的针对性分析，为本校的研究生教育改革提供决策参考。

4.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的成效与特点

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自实施以来，各参与高校和参与人数显著增加（见图1），问卷答题率也由2007年的25.2%增加到2017年的46%。[13]通过历年调查数据的汇总与分析，各利益相关共同体能清晰看到研究生对科研体验的整体感知，并且基于证据进行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实现改革建议与科研实践的高度耦合，因此该项调查已经成为英国高等教育界关注的焦点。正如伦敦国王学院罗宾逊（Vaughan Robinson）教授所说：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能使我们确定学生对哪些方面感到满意以及尚待我们需要完善的领域有哪些。如果没有这些数据，就无法获得为研究生提供额外资源的实证基础。[14]另外，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将于2018年正式对英国以外的高等教育机构开放，其覆盖范围逐步从国内走向国外。

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之所以受到广泛的关注，与其自身鲜明的特点是显著相关的。（1）基于证据。问卷的题目设计事先经过定量与定向相结合的研究生认知测试，确保题目的科学性。另外问卷本身关注研究生在科研中的导师指导、资源支持、科研合作、研究技能与专业技能的发展等方面，让研究生可以充分表达自己的声音，通过数据收集洞见研究生科研体验的整体感受与认知，为英国高等院校、政府以及相关监督组织获取研究生质量信息提供了重要的实证支持。（2）坚持标准性。兼顾灵活性。在保持问卷固定标准性的同时，专门预留一部分允许参与高等教育机构自主添加本校关心的问题，有效兼顾统一性与自主性，很大程度上调动院校参与调研的积极性。（3）以质量为根本。质量是研究生教育的生命线，调查紧扣研究生科研经历中的关键维度，关注科研体验中的过程变量，在全国范围内获取研究生科研体验的数据并通过严格的程序与技术提供准确的研究生科研体验信息，是高等教育机构研究生教育质量改进的重要决策参考。

三、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对我国的启示

加强研究生教育的质量建设意义重大，正如2014年我国《关于加强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和监督体系监督的意见》指出的[15]：“面对高层次人才培养的新形势，提高质量是研究生教育改革和发展最核心最紧迫的任务，亟需进一步完善与研究生教育强国建设相适应、符合国情和遵循研究生教育规律的质量保证和监督体系”。改革需要学习和借鉴，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是英国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价与保障方面的典型，在理念、方法和实践上能给我国带来诸多启示。

1.理念上：对研究生的调查要树立以学生中心的全面质量观

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是以学生为中心，通过倾听学生的声音了解他们的科研经历。问卷的设计不仅经过同龄段学生的认知测试，而且问卷的整个内容紧扣研究生培养质量，从研究生科研过程中的软硬件投入到研究生培养中的能力发展直至研究生培养的结果与成效，整个调查过程以质量为主线，面向研究生成长成才。基于此，我国在研究生培养过程中要树立全面质量观，以学生为中心，以提高质量为主线，不仅关注研究生教育过程中的资源投入和学术产出等指标，还要关注研究生个体的切身体验与感受。通过认真倾听学生声音并将其作为教育质量改进的重要依据。此外，研究生作为研究生教育的直接参与者，应该将其纳入教育质量评价与保障的主体中，发挥他们在教育评价中的作用，带动他们从被动参与到积极参与，并通过相关的质量制度建设保证研究生的切实利益，全方位规范研究生教育的过程管理。

2.方法上：对研究生的调查要从描述式走向实证式

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在设计过程中，坚持定量分析和定性研究相结合，通过因子分析和驗证性检验确保问卷的信效度，且问卷题目的设计围绕研究生在科研过程中的能力发展、学习经历等，对研究生培养工作的改进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此外，对问卷的分析也是运用现代化的统计方法，全面客观的分析研究生科研体验的整体情况，这种基于数据的实证研究具有较强的问题诊断功能和说服力，便于高等教育机构准确识别研究生培养中各环节上的不足。比较而言，我国对研究生的调查多处于简单的描述式研究，缺少基于数据的实证式研究，对问卷的设计也缺少多机构、多部门的通力合作。为此，我们在研究方法上不仅要一枝独秀，更要枝枝俊秀，调动一切可用资源和部门，综合运用多种研究方法，尤其是实证研究方法，并将实证研究贯穿到调查研究的全过程。

3.实践上：对研究生的调查要有全国性的第三方教育评价机构和平台

英国研究生科研体验调查是由独立于政府和学校的高等教育学会承担，其具体实施也有专门的BOS平台。第三方评价平衡了研究生、家长、学校、政府、社会公众等各利益相关者的责权利，有利于高校与政府间的友好关系。此外，基于统一的全国数据平台，一方面既可以保障参与高校对数据的知情权与隐私权；另一方面高校也可以自主设计针对本校研究生的问题，充分调动其参与调查的积极性与自主性。我国对研究生教育质量的评价也要坚持整体性决策思维，建立全国性的第三方评价机构进行全面统筹协调，充分吸纳多元利益主体参与，有效调动各主体的创造性，形成上下配合、内外协调、积极有效的质量保证和监督机制。[16]在此基础上建立全国性的调查平台，关注研究生教育过程中的课程学习、科研发展、职业生涯等因素，并从资源投入、培养过程、结果成效三方面进行总体评价与考核，形成研究生教育内部质量保证和外部质量检测的和谐共进，全面提升研究生教育质量，促进高层次人才的持续性发展。

目前，我国研究生教育处于内涵式发展的关键期，其质量保障直接关切到国家和区域发展战略，我们应尽快开展全国性的聚焦于研究生培养过程的质量评价。同时建立健全主体多元、多维分类、公开透明的评价监督体系，以提高研究生教育质量为主线，制定与世界一流大学、一流学科相适应的质量标准，全面开启我国研究生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新时代，实现我国建设研究生教育强国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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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ris Park，Andria Hanbury，Malgorzata Kulej，Lee Harvey.Postgraduate Research Experience Survey 2007 Final Report[R].York： Higher Education Academy，2007.

[13]Claire Slight.Postgraduate Research Experience Survey 2017-Experiences and Personal Outlook of Postgraduate Researchers[R].York： Higher Education Academy，2017.

[14]Higher Education Academy.Testimonials.[EB/OL].[2017-12-10].https：//www.heacademy.ac.uk/institutions/surveys/postgraduate-research-experience-survey.

[15][16]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关于加强学位與研究生教育质量保证和监督体系建设的意见（学位[2014]3号）[EB/OL].[2017-12-15].http：//old.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7065/201403/xxgk_165554.html.

（责任编辑赖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