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电子竞技产业链发展现状及前景研究

2018-07-03游继之

吉林体育学院学报 2018年3期

游继之布特

(温州大学体育学院，浙江温州 325035)

近年来，无论以从业人数或是产业总产值来看，我国的电子竞技产业都已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并且仍在向前高速发展。不可否认，我国已经成为世界上电子竞技产业最为活跃的地区之一，其发展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潜力。但在光鲜亮丽的成绩背后，电子竞技这一新兴事物在发展中存在的各种问题也日益凸显。闫彦曾指出我国政府对电竞产业支持不够，职业选手收入偏低，社会地位不高，选拔体系不健全，电子竞技项目开展滞后等问题。[1]阳骏滢等曾指出我国电子竞技产业存在缺乏自主研制的产品、缺乏自主知识产权保护、存在市场准入壁垒、垄断现象严重、赛事筹办和推广受多方限制、电竞企业盈利模式单一等等问题。[2]尽管我国电子竞技产业链发展还很不完善，但随着政府各种利好政策频出，电竞产业迎来了宝贵的发展机遇。能否抓住这些机遇，规避风险，是能否实现我国电子竞技产业链优化升级的关键。

1 我国电子竞技产业的发展历程及现状

1.1 电子竞技的定义

电子竞技就是人与人之间以电子器材为载体、以网络为渠道而进行的符合规则的竞技对抗运动。[3]通过参与这项运动，可以提高人们的思维能力、反应能力、协调能力和意志力，培养团队协作的能力。

1.2 我国电子竞技产业发展历程

1998年，随着互联网技术在中国的推广，众多网吧出现在大街小巷，《星际争霸》《CS》等游戏开始兴起。这种对抗性游戏模式的出现，催生了中国第一代电子竞技运动群体，电子竞技的概念开始在中国大地传播开来。时至2017年，历经二十年的发展，中国的电子竞技产业已经走到了世界的前列。在这二十年里，中国的电子竞技既有荣耀，也有辛酸，具体的发展历程如图1所示。

图1 我国电子竞技产业发展大事记

1.3 我国电子竞技产业发展现状

2017年11月4日，2017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在北京鸟巢体育馆落幕，43000多人在现场，超过5760万人通过互联网在线收看这场电竞盛事，[4]这标志着中国电竞发展迎来了崭新的里程碑。数据显示，2016年我国电子竞技游戏的市场规模达到了504亿元，增幅达34.7%，[5]2017年，中国电子竞技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达到730.5亿元，同比增长44.8%，其中，客户端电子竞技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达到384.0亿元，同比增长15.2%；移动电子竞技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达到346.5亿元，同比增长102.2%。[6]电竞市场规模的快速扩张，电竞职业选手收入及社会地位的提升，俱乐部日益的壮大，电竞赛事在全国各地火热的举行，各路资本在电竞产业的广泛布局以及各种利好政策的相继颁布都在昭示着我国电竞产业正迈入发展的“黄金时期”。

2 我国电子竞技产业链构成及存在问题

2.1 产业链定义

产业链是产业经济学中的一个概念，是指同一产业或不同产业的企业，以产品为对象，以投入产出为纽带，以价值增值为导向，以满足用户需求为目标，依据特定的逻辑联系和时空布局形成的上下关联的、动态的链式中间组织。[7]产业链代表了产业层面上企业价值融合的更加庞大的价值系统，每个企业的价值链包含在更大的价值活动群中，从而实现整个产业链的价值创造和实现。

2.2 我国电子竞技产业链的构成

根据国外电子竞技产业的发展经验，我们不难发现电竞产业正是信息产业和体育产业融合的产物，[8]是包括文化产业、科技产业等在内的庞大集合体。而在电子竞技产业内部，又存在着一条产业链。大量企业分布在这条产业链的各个环节上，进行着自己的生产经营活动。我国电子竞技产业发展至今，产业链已经初具规模。我们可以把电子竞技产业分为上游的游戏内容、中游的电竞赛事、下游的落地平台以及下游的衍生行业等部分。上游的游戏内容包括游戏开发商、发行商与运营商；中游的电竞赛事包括赛事的赞助商、运营商、参与方及内容制造商；下游的落地平台包括电视播出平台、视频网站播出平台及在线游戏直播平台；下游衍生行业包括周边产品及电商平台等(如图2所示)。

图2 我国电子竞技产业链概况

2.3 我国电子竞技产业链存在的问题研究

2.3.1 上游存在的问题

处于电子竞技产业价值链顶端环节的企业是各大游戏开发商、发行商及运营商。这些企业或专注于游戏开发、发行、运营的某一环节，或综合发展，三方面均有所涉及。由于处在行业产品的源头，这类厂商的生产经营活动直接左右着电子竞技项目的创新与发展。而现有的电子竞技赛事主要由游戏开发商举办的第一方赛事及国家体育总局、世界电子竞技大赛等举办的第三方赛事组成。第一方赛事经过多年发展，专业化与规模化程度较第三方赛事更高，影响力更大，受众群体更广。基于以上两点，可以说这些上游游戏厂商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电子竞技产业的发展走向。

位于电子竞技产业领先集团的美国、韩国等发达国家的上游游戏厂商都具有极强的自主创新能力,它们研发的新款游戏往往能收获巨大的市场效益。如美国拳头游戏公司(riot games)开发了英雄联盟，美国暴雪娱乐公司(Blizzard Entertainment)开发了星际争霸、魔兽世界、炉石传说等游戏等。这些公司历史发展悠久，不但投入大量成本到游戏产品的开发环节，也注重新游戏的发行。纵观我国电子竞技主流的项目，美韩两国研发的网络游戏可谓占据了我国绝大部分电竞市场。而除了当前腾讯游戏开发的手游王者荣耀异军突起，占领了部分移动电竞市场外，在目前主流的电子竞技项目中几乎难觅“中国创造”的身影。中国这些上游游戏厂商更多布局在游戏发行与游戏运营环节。

为什么中国电竞的上游会出现这种布局情形？研发技术的不足、高端专业人才的缺失导致了游戏厂商创新能力的低下。与此同时，各国际游戏巨头企业对国内电竞项目的垄断抑制了国内游戏厂商创新的动力。电子竞技游戏的研发需要大量资金和较长的周期，而那些缺乏打磨的游戏产品快速投入到市场后，显然难以与现有产品形成竞争，这些游戏厂商不能在游戏开发环节较快实现盈利，便将目光转向了游戏的发行与运营环节，进而阻碍了“中国创造”的到来。“中国创造”代表着核心创造力，企业要实现行业内的领先，行业要实现全球领先，这种能力是必不可少的。缺少了核心创造力，我国的电竞产业将减少大量盈利途径，难以实现可持续发展。提升了核心创造力，企业将有能力成为行业标准的制定者，为我国电竞产业的良性发展增添强大动力。

2.3.2 中游存在的问题

处于电子竞技产业中游的电竞赛事环节涉及赞助商、赛事运营及参与方等庞大的企业群体，在整个电竞产业的发展中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电竞赛事赞助商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电竞赛事甚至整个电竞产业的发展。随着我国电竞产业的高速发展，大量资本巨头纷纷涌入，成为各大电竞赛事、俱乐部及战队的赞助商。但考虑投资对象的不同变现能力，这些资本巨头往往将目光转向一流赛事及战队，不利于电竞行业内形成良好的竞争氛围。赛事运营方面，我国缺乏规模化体育赛事运营经验。由于缺乏这样的积累，让中国的电竞产业空有近两亿用户，却不知道如何撬开这个巨大的市场。赛事参与方方面面，电竞选手是整个行业的核心资源，电竞俱乐部是电竞选手生存发展的基石，赛事解说则是电竞赛事水平高低的重要影响因素。由于高水平电竞选手数量有限，各资本巨头争相哄抢人才，选手身价一路飙升，产生了不小的薪金泡沫。鉴于电竞产业在我国起步较晚，相关从业人员尤其是管理人员素质总体偏低，形成了“外行人懂管理但不懂电竞，行内人懂电竞但不懂管理”的怪象。与此同时，电竞赛事解说大部分是由职业选手转行过来，缺乏专业的解说技能，数量也难以满足现有的大量电竞赛事的需求。电竞行业如果忽视这些问题，将面临诸如职业选手收入差距拉大，俱乐部经营管理难以为继等严峻挑战，电竞产业的转型升级也就无从谈起。

2.3.3 下游存在的问题

电子竞技产业下游的落地平台直接面向广大电竞受众群体，怎样将中游制造的各类优质赛事资源以更为高效便捷舒适的途经传播到他们面前，是这一环节上各企业的发展重心。近年来，随着网络视频直播平台斗鱼TV、熊猫TV及网络电视直播平台游戏风云和电视猫等的迅速发展，电竞赛事取得了很好的直播效果。经爱奇艺、腾讯视频、电竞网等视频播出网站加工制作后的赛事视频也让电竞影响力、传播力扩大。然而，网络直播平台技术瓶颈明显，在线人数到达一定数量整个平台就会出现卡顿甚至是崩溃的现象。相比而言，传统的电视渠道可以避免这类问题，而且受众群体更为广泛，能够吸引更多非电竞用户关注并参与到电竞产业中来。遗憾的是目前我国电视渠道仍没有对电子竞技这项新兴运动全面开放。

2.3.4 下游衍生行业存在的问题

电竞产业在与其他相关产业的融合发展过程中会衍生出大量新兴产业。如以电竞游戏故事为主题制作的动漫和电影，以电竞游戏人物为载体举办的动漫展、电子竞技所需要的周边外设及培养电竞从业人才的教育行业等。我国2016年电竞整体用户规模达到1.7亿，电竞市场规模为504亿元,但其中电竞游戏收入占比高达91.5%，电竞衍生占比不到7.4%，电竞赛事收入占比仅1.1%。[9]从报告中可以看出，抛开游戏本身的收入不谈，其衍生及赛事收入非常有限，相比传统体育巨头足球、篮球的收入构成，中国电竞尚处于起步阶段。电竞衍生产业得到较好发展，不但可以扩大电竞行业的影响力，还能与电竞产业产生协同效应，相互促进，共同发展。忽视对衍生行业的扶持，将难以形成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态势。

3 我国电子竞技产业发展面临的机遇与挑战

3.1 历史机遇

3.1.1 政府的政策支持

自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2004年公布《关于禁止播出电脑网络游戏类节目的通知》以来，我国政府一直对电子竞技持谨慎态度。近年我国经济转型面临重重困境，而电子竞技产业出现了“井喷式”的发展，政府抓住时机，释放一大批政策利好，力图为国内经济转型发掘新的突破口。2016年4月，国家发改委明确指出在做好知识产权保护和对青少年引导的前提下，以企业为主体，举办全国性或国际性电子竞技游戏游艺赛事活动。[10]7月，国家体育总局指出“以冰雪、山地户外、水上、汽摩、航空、电竞等运动项目为重点，引导具有消费引领性的健身休闲项目发展。”[11]9月，教育部公布的《普通高等学校高等职业教育(专科)专业目录》增补名录中包括了“电子竞技运动与管理”。[12]文化部2016年26号文件提出鼓励游戏游艺设备生产企业积极引入体感、多维特效、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技术；支持打造区域性、全国性乃至国际性游戏游艺竞技赛事，带动行业发展；全面放开游戏游艺设备的生产和销售，全面取消游艺娱乐场所总量和布局要求。[13]国际方面，2016年4月，亚洲奥林匹克理事会与阿里体育在杭州联合宣布，电子竞技将加入2018年雅加达亚运会和2022年杭州亚运会，并且将在2022年杭州亚运会成为亚运会正式比赛项目。10月，国际奥委会正式宣布，认证电子竞技运动为正式体育项目，并正在考虑是否纳入2024年巴黎奥运会。这些政策为金融资本和社会资源投入电竞领域提供了强大的信心。

3.1.2 丰厚的资本投入

随着电竞热度的不断增加以及发展规模的不断壮大，大量金融资本蜂拥而至，软银、红杉、万达等资本巨头已在我国电竞产业各领域进行了全面布局。此外，京东、苏宁等企业也从组建电竞战队入手，大步进军电竞产业。阿里体育、莱茵体育、万家文化等也纷纷成立电竞部门，试水电竞产业。这一系列资本流动不仅极大地加快了国内电竞产业的发展进程，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全社会对电子竞技领域的关注度。

3.1.3 用户量扩大，关注度提高

2016年，在全球的3.35亿电竞观众中，我国为1.7亿，占比50.7%；在全球1.45亿电竞核心观众中，我国电竞的核心观众为6200万，占比42.7%(如图3所示)；8.8%的用户参与过电竞赛事，对电竞赛事感兴趣的用户比例高达65%，结合6.95亿的手机网民规模来看，电竞赛事具有约4.5亿的用户基础，[14]电竞赛事的全民化渗透具有非常可观的前景，也与全民健身的国家战略不谋而合。无论从参赛人数、观众规模还是媒体热度等方面来看，我国都已成为全球电竞产业最具发展潜力的市场。

图3 全球电竞核心用户地理位置分布

3.1.4 移动电竞的兴起

与电子竞技相似的，移动电竞是指利用移动电子设备作为运动器械进行的、人与人之间的智力对抗运动。2016年起，诸如《王者荣耀》《阴阳师》《球球大作战》以及《荒野行动》等手游产品逐渐进入人们视线，并迅速在全国蔓延开来。与产品接二连三推出相呼应的是，移动电竞赛事在2016年也是遍地开花，而2016年9月更是诞生了国内首个移动电竞赛事王者荣耀职业联赛(KPL)。中国移动电竞的市场规模和用户规模短时间内一路飙升，2016年，我国移动电竞市场规模达129.5亿元，移动电竞用户达1.2亿人，预计2017年将达到462亿元的市场规模和2.9亿的用户规模。[15]移动电竞既具有端游电竞的观赏性和对抗性，且门槛较低又能满足用户的碎片化需求，拥有广泛的潜在用户。[16]可以预期，我国的移动电竞将会迎来广阔的发展前景，并助力整个电竞产业的蓬勃发展。

3.1.5 AR、VR技术在电竞领域的应用

电子竞技自诞生起就与科技的进步紧密相关。随着近年虚拟现实技术(VR)与增强现实技术(AR)的日益完善，电竞与它们的结合也成为可能。2016NEST全国电子竞技大赛中，首款真正意义上的VR电竞游戏《幸存者》一亮相便成为人们热议的焦点。2016年7月由任天堂研发的现实增强(AR)宠物养成对战类RPG手游《精灵宝可梦GO》自上线以来迅速席卷世界各地，并斩获多项营业收入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尽管这些AR、VR类游戏正处于起步阶段，但VR和AR已经在改变人们对于虚拟世界的认知，也改变人们对于电子竞技游戏的认知。这些技术会使电子竞技与现实更好的融合，也会淡化人们因电子竞技身体活动量不足而否认其为体育运动项目的陈旧观念。不可否认，它们将会带领我国电竞走向下一段辉煌的发展历程。

3.2 未来挑战

3.2.1 社会对电竞的偏见短期难以褪去

虽然电子竞技已经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可和接受，也成为了一种职业，但是仍有不少人认为，电子竞技就是沉迷网络游戏，是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的行为。如何让人们摘掉有色眼镜，破除刻板印象，接受并加入到电竞文化当中，值得我们继续探究。

3.2.2 电竞人才的缺失

电子竞技为年轻人的就业选择提供了一条全新的道路，让擅长电子游戏的人有机会获得成功。但是，由于电竞选手成材率不高且难以长期保持高水平的竞技状态，一旦竞技水平达不到职业竞赛要求，他们的文化学习又长期搁置，就业将遭遇很大的窘境。此外，很多父母很难接受自己孩子整天面对电脑练习电竞游戏，拒绝把孩子送上电竞的道路。正因如此，许多极具潜力的年轻选手不敢放手一搏，未能走上职业电竞之路。

3.2.3 国际竞争日益激烈

2017年11月底，游戏市场研究机构Newzoo预测，全球游戏市场到2020年将产生1435亿美元的总收入。[17]面对如此巨大的利益诱惑，更多国家将会参与到电子竞技中来，企图分享这块“大蛋糕”。虽然我国电子竞技产业已经走在了世界前列，但如果不能及时发现发展中存在的各种问题，补足短板，将面临被其他暂时落后国家赶超的不利局面。

4 加快我国电子竞技产业优化升级的对策

4.1 建立研发机构，提高创新能力

目前国外研发的电子竞技游戏占领了我国大部分市场，而国内电子竞技产品的研发水平尚处于初级阶段。我们应该积极学习国外的成功经验，参考韩国、美国和其他国家的游戏开发公司，鼓励电竞行业和高等教育合作，全面开放电子竞技课程并积极设立竞技游戏软件开发等专业。国家应建立相关的研发机构，广纳国内外贤士，制定完善的电子竞技软件开发人才培养制度，为电竞创新能力的提升提供高质量的人才输出保证。相关企业应增加电竞产品研发的投入力度，让更多电子竞技游戏烙上“中国创造”的印记，以此提升我国电子竞技参与国际竞争的话语权。我们还应探索和研究电子竞技的商业模式，建立和完善游戏平台，组织高水平的电子竞技比赛。[18]

4.2 引导金融资本有序投入，提升资本利用率

随着我国电竞市场的持续火热，各路资本纷纷入局。由于产业价值链的各个环节存在着增加值与盈利水平的差异性，这些资本往往会涌入利润水平及变现能力更高的中上游环节。如果不加以管制，资本会在某些核心环节产生恶性竞争，这不仅会影响企业的正常发展，也会阻碍电竞产业结构的优化进程。一方面，政府应该完善相关的投资规则，从国家制度层面引导资本合理分流，使产业链上的各个环节都充分享受到资本带来的推动力，并积极向薄弱环节倾斜。另一方面，电竞行业内部应该根据资本需要，积极调整发展模式，各环节相互协调，用实力吸引更多高效的投资。

4.3 加强电竞赛事的专业性和规范性发展，提升规模效应

目前国内各类电竞赛事数量出现了爆炸式的增长，但是比赛的专业性和行业的规范性仍有较大提升空间。用户市场的不断成熟，使得对赛事和选手专业性需求不断提高，而赛事的专业化不但需要专业团队，同时需要深厚的经验积累。这方面，我们可以借鉴刚刚转型的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CBA)，合理规划常规赛及季后赛赛程，设立主客场制度，明确外援外援制度，制定严格的转会规则，对影响电竞赛事形象的行为予以严厉打击，从而形成一套较为稳定的专业赛事模式。国家方面，可以从行业规范性着手，根据国内电竞发展现状，制定适宜的行业标准，提高准入门槛，为电竞行业的发展提供法律保障，从而实现规模化发展。

4.4 加强电竞从业人员的培养，提高素质和能力

纵观目前我国竞技体育人才培养模式，大致可以分为“金字塔式”、“塔楼式”、“迁移式”等几种，[19]金字塔式是我国竞技人才的主要培养模式。这些选手从基层体校开始，经过常年刻苦训练一步步上升到金字塔尖。这种模式为我国提供了大量的后备竞技人才，但也存在着成材率较低的问题，更多选手只是碌碌无为。电子竞技运动要想形成产业并实现成功的商业运作，高质量的电子竞技体育产业人才，体育管理和软件开发人才是实现这一目标所必不可少的一个部分。[20]由于目前我国高水平电竞职业选手严重短缺，此种模式显然无法在短期内为电竞产业的发展增添动力。高校和俱乐部应该联合发力，为电竞产业提供人才保障。高校方面，应该积极开设电竞产业管理的相关课程，培养高水平的专业管理人才。俱乐部方面，要积极开展相关的科学训练，提升已有成员的竞技能力。与此同时，还应该积极发掘有潜力的民间选手，引领他们走向职业化道路。

4.5 拓宽媒体渠道，扩大电竞产业链辐射带动力

任何一个产业的发展都离不开媒体的宣传与推广，电子竞技也不例外。目前，我国电子竞技的相关资讯主要通过微博、微信、视频网站等网络途径传播到受众群体。由于国家政策的限制，电子竞技至今未能正式走进报纸、电视等传统大众传媒渠道，这极大地阻碍了电子竞技运动在国内的广泛普及。我国政府应该借鉴韩国发展经验，积极开放电视直播通道，及时报道国内外电子竞技领域新闻资讯，让更多非电竞用户感受到电子竞技赛事带来的与传统体育赛事不同的观赏体验，让更多人了解并参与到电子竞技运动中来，为我国电子竞技产业的发展打造更广泛的群众基础。此举不仅能促进我国电竞产业的健康发展，还能扩大电竞产业链的辐射带动能力，使电竞周边产业获得更多人的关注。

4.6 增强电竞IP衍生行业发展能力，促进产业链良性升级发展

电子竞技游戏涉及大量的知识产权，小到一只以游戏人物为原型的玩偶，大到一场电竞游戏主题的电影，都是它们衍生出的周边体育文化产业。纵观国内电竞衍生行业发展现状，游戏直播、虚拟饰品、硬件外设及动漫展等影响力较为广泛。未来，电竞行业内部可以积极与影视和音乐等领域跨界合作，制作出电竞相关的音乐、音乐剧、网剧、电影等符合大众审美的产品内容，这既能促进电竞影响力的提升，又能拓宽电竞行业的盈利渠道。与此同时，政府可以积极发挥宏观调控的能力，对这类第三产业给予政策倾斜，如开通绿色审核渠道、给予政策补贴等。这些举措不仅能促进电竞产业的良性发展，也有利于地区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

5 我国电子竞技产业发展前景展望

“十三五”时期是推进我国经济结构调整、转型升级和推进消费经济发展的关键时期。电子竞技产业作为体育产业、信息产业、科技产业以及文化产业的集合体，产业间显著的关联特性会产生巨大的联动效应，能有效带动相关产业发展壮大，为社会经济发展带来强劲动力。它的这些产业特性与我国正在倡导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不谋而合。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上指出要广泛开展全民健身活动，加快推进体育强国建设，开展群众基础庞大的电子竞技运动也许会为落实这些政策提供新的途径。基于我国电子竞技产业发展现状以及政策导向，可以预期，未来数年我国电竞产业规章制度将不断完善，行业竞争将更加规范，盈利水平将不断提升，市场规模将更加庞大，产业链将不断成熟，国际影响力也将日益扩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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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阳骏滢,黄海燕,张林.中国电子竞技产业的现状、问题与发展对策[J].首都体育学院学报，2014,26(3):20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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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国家体育总局.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EB/OL].http://www.sport.gov.cn/n10503/c722960/content.html,2016-0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