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问题研究

徐晓冬

摘 要 从服务理念、机构职责规定、计划设计参与和推广、人员素质管理方面、项目调研评估的经验等四个方面，论文梳理了英国公共图书馆的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经验，归纳其基本思路，并从整体规划、增加学术关注和提升人员素质三个方面，为我国的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工作的改进提出一些可行性建议。

关键词 婴幼儿 早期阅读 阅读推广 英国公共图书馆

分类号 G252.1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18.04.020

Abstract From the serving concepts， the rules of coordination， the desig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reading promotion project， the administration of human resources， and the experience of project research and evaluation， this paper combs the experiences of the babies and the toddlers early reading promotion of British public library， and summarizes their basic ideas. It puts forward some feasible suggestions for the improvement of the babies and the toddlers early reading promotion in China from three aspects of the overall plan， increasing the academic attention and promoting the personnel quality.

Keywords Babies and toddlers. Early reading. Reading promotion. British public library.

0 引言

国际图联2008年颁布了《图书馆婴幼儿服务指南》，旨在为指导公共图书馆如何为0～3岁的婴幼儿及其家庭开展服务，从而将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服务以条文的形式确立下来。我国专门针对或包含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的服务已经有了很多的实践和总结。但有些领域需要我们不断改进，并借鉴国际上的成熟案例，从而减少试错的成本少走弯路。英国公共图书馆针对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服务起步早起点高。其参与国家针对0～6岁学龄前儿童教育框架的制定和执行；设计并开展了世界上第一个针对早期婴幼儿提供阅读推广服务的全国性计划；作为国际图联的成员馆积极响应国际图联少儿部的倡议和活动，如姐妹图书馆。英国公共图书馆的阅读推广工作经过多年实践具有丰富的经验，其成功案例“阅读起跑线计划”成为了世界各国参照的范本，催生了一系列此类活动的展开。本文试从英国公共图书馆的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服务的理念、公共图书馆进行早期阅读服务的主要职责、对组织或参与发起的阅读推广计划的参与、对儿童图书馆员的素质管理、儿童图书馆员目前所面对的挑战以及对已经实施开展的早期婴幼儿阅读服务的调查与评估这几个方面进行研究，為我国的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工作的改进提供可行性建议。

1 英国公共图书馆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服务

1.1 早期婴幼儿阅读服务理念

真正的公共阅读服务，本质上是要建构一种阅读文化和一个阅读型国家。英国国家素质信托（The National Literacy Trust，NLT）[1]是一个致力于提升公众对以读写能力为基础的基本素质重要性和理解的公益组织。2009年NLT提出的 《读写能力宣言》[2]被30多个国际组织参考，《宣言》 向政府呼吁要为在家庭中发展婴幼儿的阅读素质教育提供支持，对公共图书馆提出了以下四个方面的服务建议。一是通过在家庭中进行充分的早期婴幼儿语言交流，降低获得读写能力的障碍；二是良好的阅读能力始于家庭，重视家庭在儿童读写能力发展中的作用；三是数字时代阅读能力依然极为关键，在学校教育中将阅读素质纳入考量，必须包括新形式的读写能力和进阶读写能力课程，让儿童能够充分享受现代数字化体验；四是国家和社会的未来取决于在全民阅读素质最低的人群中进行能力提升。NLT2009年宣言还认为，培养一位真正的阅读者，最重要的两个条件是对印刷型读物的早期体验，以及进行阅读服务或亲子共读时阅读体验的愉悦程度。对这些条件的满足就成为了公共图书馆的主要职责和工作重心[2]。

1.2 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计划与活动

英国公共图书馆的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服务从参与的类型来看有其他机构主导公共图书馆参与的项目，例如英国教育部的“宝贝说”（Every Child a Talker，ECaT）[3]早期婴幼儿语言发展计划；有图书馆参与策划并主要负责实施的婴幼儿阅读推广，例如“阅读起跑线”（Bookstart）[4]；还有公共图书馆从自身专业发展交流需要出发参加的国际计划，例如国际图联的姐妹图书馆（Sister Library）[5]。正是通过这些以合作形式展开的各类计划逐步实现了图书馆阅读服务的理念和价值。总体看来，整体规划多机构联合参与是其主要特征。

1.2.1 宝贝说（Every Child a Talker，ECaT）

“宝贝说”是2008年由英国教育部发起并投资4000万英镑推行的全国性计划，致力于语言和交往能力发展，特别针对处于0～4岁并且语言能力有障碍的儿童进行早期干预，让有特殊需要的婴幼儿及其家庭都能获得专业帮助，减少这种听说发展不足对后来的学校生活乃至成年后学习和生活的影响。为了实现计划目标，必须丰富计划参与人员的知识并提升其工作技能，加强父母对于婴幼儿语言发展的理解并提升他们对此类活动的参与度。“宝贝说”计划设有审计机制，帮助该项目的所有参与人员澄清对项目的认识，创建新的合作方式，规划调整好参与团队的角色和任务，让来自不同学科专业和背景的工作人员能够合作共享目标是该项目质量保证最重要的方式。公共图书馆的任务是将该项任务纳入到图书馆的日常工作中来，对参与项目工作的儿童图书馆员进行早期婴幼儿语言方面的专题培训，在图书馆开辟专区辅助识别出有听说障碍的婴幼儿并提供有针对性的服务，加强婴幼儿家庭及其父母对婴幼儿语言发展问题重要性的认知。

1.2.2 阅读起跑线（Bookstart）

阅读起跑线是世界上第一个通过赠阅方式进行阅读干预的国家性的婴幼儿阅读推广计划，该计划1992年始于伯明翰，截至2001年有一百万个孩子参与其中[6]。阅读起跑线计划为每一个在英国出生的婴儿赠送一个阅读大礼包。内装婴幼儿图书、指导父母进行亲子阅读的小册子、当地儿童中心分布图、一份婴幼儿推荐书单和一份参加当地图书馆的邀请函。这些阅读礼包由健康访问员、儿童图书馆员和早期婴幼儿机构工作人员进行分发。通常健康访问员会在孩子6～12个月期间分发第一个阅读礼包。2006年之后，新增了为1岁半的幼儿提供的“阅读起跑线高级包”和为3岁的儿童提供的“阅读起跑线百宝箱”，也主要都由健康访问员和儿童图书馆员进行分发。另外，还有专家团队为盲童和视障婴幼儿阅读设计的“触摸礼包”（Booktouch）[7]和为聋童和听障婴幼儿阅读设计的“阳光礼包”（Bookshine）[8]。公共图书馆还开展了“爬行阅读”（Bookstart Book Crawl）活动欢迎社区内5岁以下的孩子来到图书馆借书，并用贴纸和证书进行鼓励。

阅读起跑线作为第一个用赠阅方式进行阅读推广的项目，全世界其他国家的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服务都以之为模本[9]，设计出符合各自国情的同类服务计划，例如美国的“全力读”（Reach Out and Read，ROR），意大利的“生而为读”（Nati per Leggere，NpL） 等，可以说阅读起跑线推动全球该领域的服务工作。阅读起跑线计划用类似加盟的方式在全球进行推广，在世界25个国家和地区都建立了分支和参与机构，其中台湾地区已经发展起极具规模的阅读起跑线活动[10]，中国的苏州图书馆的“悦读宝贝”于2014年也加入其中[11]，作为一个以婴幼儿为服务对象的阅读推广计划却间接了促进国家软实力的发展，这一点非常值得深思。

1.2.3 姐妹图书馆（Sister Library）

国际图联的儿童与青少年分部（Libraries for Children and Young Adults Section）于2009年提出了“姐妹图书馆”计划，英国公共图书馆作为国际图联的成员馆也积极参与其中。

姐妹图书馆的主导理念是公益和分享[7]。成员图书馆之间就面向儿童和青少年工作的知识、信息、资源、经验和创意进行交流和分享，获取克服困难所需要启迪和帮助，还可以避免专业工作的孤立和发展停滞，提供一个进行激发专业创新和对话的通道。姐妹图书馆的缔结不是私人层面的，而是正式的馆际合作。但交流和分享的方式却可以包括馆员间的和馆际的。交流的方式包括：分享各自儿童与青少年服务理念；分享相关实践案例包括馆室设计、技术问题等；交流工作困难，并通过头脑风暴的方式进行解决；交换好书信息分享对婴幼儿阅读材料选择的不同视角；彼此互助购买图书；分享阅读活动记录如照片视频等；进行短期的人员交换和互访等。国际图联的跨地域和全球化特质加强了该计划的参与度和交叉合作性，从而使得包括英国公共图书馆在内的所有参与馆都获得了行业升级和服务更新的机会，也使得整个早期婴幼儿阅读服务获得更多权威支持和公众关注。

1.3 儿童图书馆员

1.3.1 儿童图书馆员的基本素质

公共图书馆的少儿部或者专业的儿童图书馆是向父母或婴幼儿监护人、其他婴幼儿工作者、教育工作者、儿童社会权利支持者和政治家宣传早期婴幼儿阅读重要性的第一线机构。面向婴幼儿服务的馆员除了需要具备广博的知识之外，还应该接受婴幼儿心理发展的专业培训。他们应对0～3岁低幼阶段孩子的读写认识特点、育儿理念有深入了解，熟悉少儿经典读物，并能通过创新举措来提升婴幼儿及家庭对阅读推广活动的参与度，同时还要为小读者的父母提供科学的教育指导[12]。

除去这些儿童图书馆员必备的基本素质和工作能力要求外，英国公共图书馆要求自己的儿童图书馆员还要熟悉和了解本国与婴幼儿相关的特殊政府文件。自2008年9月起，英国所有为0～5岁婴幼儿服务的专业人员包括儿童图书馆员在内都必须学习“每个孩子都重要”（Every Child Matters， ECM）[13]和早期基础教育体系（Early Years Foundation Stage， EYFS）[14]。2003年颁布的ECM，是过去十多年来政府发布的与儿童及儿童发展相关的最重要的文件之一，其目标是无论孩子的社会背景和成长环境如何都应当拥有身心发展必须的：安全（Safe）、健康（Health）、享受/达成（Enjoy/Archieve）、经济（Econominc）和积极奉献（Positive contribution）五个方面的保障，简称为SHEEP。ECM强调所有为儿童和青少年服务的机构要充分意识到自身可做的贡献和其他机构的服务特长，据此发展出高效的合作服务方式。早期基础阶段发展体系EYFS是一个发展、理解、帮助、高质量及自出生到上学前足五年的全国性教育框架，清楚地标明了四种主题：每个孩子独一无二、强有力的联系、有推动力的环境、整体理解和发展。EYFS强调的是为婴幼儿提供交流思想、理念和感受，并获得建构与父母或其他监护人之间情感纽带的重要机会。ECM和EYFS共同提供了儿童图书馆员展开服务的大知识背景，使得每位图书馆员充分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服务体系中所处的位置和自身工作的意义。

1.3.2 儿童图书馆员的挑战与应对

目前，英国公共图书馆针对社会主流服务群体进行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的工作已经常态化，现阶段面临的主要挑战是：如何针对社会特殊群体包括单亲、残疾、偏远地区、少数民族、移民家庭群體进行阅读推广服务。解决的主要方法是：创新工作方式和深化专业合作。

首先，突破传统工作方式的性别偏见和服务方式单一的偏见。以往儿童图书馆员被认为主要是女性的职业，男性儿童图书馆员的出现打破了这一职业的性别观念，创造性地组织“周末爸爸”的活动，将以前边缘化的、“难以接近”的男性单亲家庭纳入到阅读推广服务中来。以前图书馆员习惯性地被认为单纯是“图书提供者”，而现在则常常作为多种形式的服务提供者形象出现，例如打破服务囿于图书馆的限制，将图书馆的资源和服务推送到社区之中。很多儿童图书馆员主动访问父母、儿童日托中心、健康服务中心，乃至一些自发组成的妈妈互助小组，积极建构基于阅读和家庭学习的合作，这些服务也有效促进了社会融合[15]。

再次，图书馆员历来就有与其他组织建构交流平台的传统，现阶段的主要问题是如何深化早期建立的合作。英国政府主要在策略和执行层面以基本目标的方式将机构间的合作关系与交流确定下来，即制定一体化计划。首先将各个参与机构的相关职能纳入计划中；其次各个参与机构要对自己和其他参与机构的专长及在计划中所需扮演的角色有全面了解和准确定位。图书馆系统在整体中扮演的是链接作用，与不同组织的各种复合团队包括言语治疗师和健康访问员一道支持图书馆的婴幼儿阅读推广服务。

1.4 调查与评估

进行调查和评估的意义在于总结过往的得失、提出下一阶段的修改意见，保证计划可持续发展。英国公共图书馆对已经实施的项目，无论是小到一项社区活动还是一个大到全国性计划，都会对项目进度、设计目标的完成情况、影响进行调查和效果评估。从调查和评估的深度来看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定性研究，一类是定量研究。从调查和评估的对象来区分，可以分为针对客体（即项目计划本身）的调查和反馈；和针对主体（即对参与者）的调查和反馈。而在实际操作中这四种区分往往是交叉组合的。

1.4.1 IFLA的效果评估图表

国际图联在2009年发布了对于公共图书馆针对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活动的调查表[13]，由于国际图联的工作更多是原则性、指导性的，并且更多以国际平均水平作为设定测评量表的基准，所以更多关注的是定性分析，结论多是趋势预测和判断，主要作用是对各国的此类工作的大方向做出规划和指导。具体评估项目见表1，该表覆盖了图书馆硬件调查方面包括：馆舍设计、工具提供、资源采集等；软件调查方面包括宣传方式、人员培训、数字化程度等。对图书馆所处阶段进行四个等级的完成度测评。

1.4.2 英国公共图书馆对阅读推广活动的调研与评估思路

英国公共图书馆以参与者为中心的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服务的定量调查与项目实施是同步的，并且在项目中期和后期都会持续进行。常规方式包括材料收集、进行回访和数据统计。调查对用户的数量、贷款的金额、参观时间和家庭或个人参加学习活动的数量占比都很关注，从中可以发现某项活动或计划有多少部门进行组织、多少个以特殊父母为目标的小组参与、占预算多少比例的资金被分配到获取早期婴幼儿服务资源上等等。定量的调研和数据的采集可以辅助进行活动水平的判断，并为评价活动质量提供证据，具体可以用来提供撰写年度报告所需的信息，并报告机构财务活动。例如对阅读起跑线计划的追踪调查，计划工作组每年定期进行全国性的调研，总结活动经验、成效和存在的问题，在每年的6月或7月将年度调研报告提供给所有的计划参与者。每年四月进行年度账务审计工作，并将结果提交给该计划的投资方和赞助方[16]。

但比收集统计数据更为困难的是对项目或计划的效果进行评估，这需要很高的学术关注度和对事件发展的前瞻性视角，需要有图书馆之外的专业人士切实参与其中，许多最有价值的调查报告都是以这种馆研（图书馆和研究机构） 结合的方式进行的。例如，英国公共图书馆联合利兹城市大学的学者进行的未来图书馆服务的可持续性研究[17]，他们将目光从目前对图书馆活动的社会影响、对增强社区凝聚力和对社会发展的影响移开，转移到了对社会通用产出模式的长期调研方向上来。对思考和评估后期服务数据，尤其是与其他机构合作活动的效果评价提出了新思路。从图书馆的实践来看，由于得到了学者的支持获得了对项目反思的超越性宏观视角，从学术研究的角度看，因为参与了实践调查，获得了第一手数据，对出现的现象的问题的反思又为学术研究带来了源头活水，二者形成了互利共赢的学术生态。

2 英国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服务对我们的启迪

经过多年辛勤耕耘，英国公共图书馆的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服务在传递终生学习理念、提升阅读技能、改变儿童生活及增进社会融合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如在“儿童空间”的调查中Elkin和Kinnell评估了英国的公共图书馆在支持0～16岁小读者的阅读发展服务的重要性[18]。这项调查表明公共图书馆支持了儿童的发展、提升了他们的阅读能力，并提供了一个友好、安全、包容的环境，身处这个不受学校影响的中性环境，他们能够自由阅读和思考。又如在“始自儿童”报告[19]中认可了图书馆对终生学习理念和提升阅读技能的做法，并论证了图书馆的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服务能够改变儿童的生活。从整个社会角度看，图书馆的阅读推广活动在不可见的方面对以社区为基础的社会文化融合产生积极作用。

我国的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方面已经有了很多实践和总结。有图书馆主导其他社会机构参与的项目，如深圳市图书馆的“小桔灯”[20]计划，目前此种类型的阅读推广活动占主导地位；有政府主导作为政令推行地方执行的儿童阅读推广项目，如浙江省的“春泥计划”[21]，还有民间主导公益与商业协调发展的项目，如快乐小陶子[22]、安妮花英文图书馆[23]等，目前此类计划呈现出蓬勃发展的势头。但与国际上同类实践尤其是英国公共图书馆的做法和成果相比，我们应当从整体规划、加强学术介入与提升人员素质三个方面考虑，对我们的工作进行改进。

首先，在我国公共图书馆包括儿童图书馆中针对学龄儿童的活动已经展开很多，但精准针对早期婴幼儿的服务尚未获得完全独立的地位。随着文化精准扶贫的展開，以前那种对服务对象不加区分的情况正在逐渐转变。从国内国际上已有的实践来看，在早期婴幼儿阶段进行阅读推广服务正在成为精准服务的重要领域，这个阶段的阅读推广研究应当成为学界关注的重要领域，未来公共图书馆尤其是儿童图书馆应当将此项内容纳入到图书馆的长远规划当中，为创建阅读型社会找到精准的突破点。

其次，从早期婴幼儿阅读推广服务的学术关注度和用户关注度来看，如图1和图2所示，我们的实践和研究起步较晚，学术关注度自2010年才成图，2013-2015年出现了明显下滑；用户关注度也起伏很大非常不稳定。我们未来应当在实践中强化馆研联合，用理论的前瞻带动实践，用实践推动理论的深化，形成良好的学术生态。

最后，高素质的人才是优质服务的保障。我们已经拥有了一大批专为儿童进行服务的一线工作人员。但从精准服务的角度来看，现有工作人员还缺乏婴幼儿的早期语言发展、婴幼儿心理、先进育儿理念等方面的知识储备和服务技能，需要有针对性地进行培训，并使培训规律化常态化。婴幼儿阅读推广工作要打破图书馆的藩篱进行工作创新，需要加强不同机构间专业人员的合作，建构有效沟通的平台，为工作创新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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