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科交叉视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创新发展的特点与趋势

2018-06-26冯刚曾永平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2018年1期

冯刚曾永平

摘要：学科交叉可以有效形成多学科协同攻克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上复杂的综合性难题，促进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创新发展，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指导实践的能力。2017年学界对学科交叉与思想政治教育创新发展的研究在选题上更加凸显视角新颖与问题意识，在内容上突出与网络信息技术、文化交叉融合，在作用方式上体现出学科交叉具有良好的交互性，在成果上反映出涉及交叉的学科广泛且影响深远。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要实现自身的不断发展创新，就必须主动适应学科交叉的发展趋势，吸收借鉴多学科的知识和方法，整合学科交叉的优势，以此来促进和引领思想政治教育的人文化、信息化、综合化、国际化的发展创新。

关键词：学科交叉；思想政治教育；创新发展；特点趋势

DOI：10.15938/j.cnki.iper.2018.01.019

中图分类号： G6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9749（2018）01-0018-06

学科是人类对自然和社会的认识水平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学科交叉是通过跨学科的学术研究活动，来实现不同学科门类学术思想的交融、思维方式的借鉴和研究方法的综合创新。当前，学科交叉已然成为世界学术主流发展方向之一，它既是学术研究前沿的生长点，也是新创造新发展新发现的高产地。学科交叉可以有效形成多学科协同攻克复杂的综合性难题，满足国家和社会经济发展的现实需要。同样地，思想政治教育学科需要借鉴其他学科理论，形成多学科同思想政治教育的交叉交融以破解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上和实践上出现的现实难题，促进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创新发展，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指导实践的能力。

一、学科交叉视野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特点分析

分析学科交叉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特点，应充分占有学科交叉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成果，既要反映出学科交叉的本质和过程，又要牢牢把握时代特征，从选题、内容、作用方式、成果的深远影响四个维度进行系统地归纳和阐释。

1.选题上凸显视角的新颖及问题意识

选题视角要想做到有新颖度和问题意识，除了要站在学科理论创新的角度，还要密切关注当下甚至今后较长一段时间经济社会发展的现实问题、热点问题。学科交叉视角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也当如此。2017年12月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实施国家大数据战略进行第二次集体学习。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在主持学习时强调指出：“大数据发展日新月异，我们应该审时度势、精心谋划、超前布局、力争主动，深入了解大数据发展现状和趋势及其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分析我国大数据发展取得的成绩和存在的问题，推动实施国家大数据战略，加快完善数字基础设施，推进数据资源整合和开放共享，保障数据安全，加快建设数字中国，更好服务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改善。”[1]2017年学界对于大数据与思想政治教育创新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探讨，可谓牢牢地抓住这一思想政治教育热点问题。2016年12月7日，习近平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强调指出“思想政治工作从根本上是做人的工作”“更加注重以文化人以文育人”“使各类课程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2]2016年5月17日，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出“我国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已基本确立，但还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主要是一些学科设置同社会发展联系不够紧密，学科体系不够健全，新兴学科、交叉学科建设比较薄弱。”[3]这些重要论断对推动学科交叉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创新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从2017年学科交叉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成果来看，很多选题紧扣习近平在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和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精神以及中共中央的新部署，从多个学科、多个角度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和实践的创新发展。如“促进人的两种回归——再论思想政治教育人文关怀的价值取向”“思想政治工作从根本上是做人的工作”“思想政治教育感染力的结构形态”“人的文化生成”“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供给侧改革探讨”“现代思想政治教育大数据研究范式变革的逻辑理路与实践路径”等选题在很好地借鉴其他学科理论知识的同时又积极主动适应时代发展、实践创新和学科自身建设的需要，发现新问题、解决新问题。

2.内容上突出与网络信息技术、文化的交叉融合

纵观2017年学科交叉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成果，网络信息技术、文化与思想政治教育交叉融合表现的最为突出且成果丰硕。习近平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指出：“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4]学界对网络信息技术与思想政治教育进行了热烈的讨论。沈壮海、史君在《推动思想政治教育与信息技术的高度融合》一文对该问题进行了专门论述。除此之外，2017年期刊《思想教育研究》《思想政治教育研究》都開设了“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专栏，期刊《思想理论教育》《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分别开设了“网络思政”和“新媒体思政”专栏。几大思想政治教育权威核心期刊在同一年均高度关注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问题，网络信息技术与思想政治教育交叉融合当之无愧地成为年度热点问题，并作为一大研究特色屹立于交叉学科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之中。有的学者从“虚拟现实技术运用于思想政治教育”“大数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理念的反思”“网络社群、网络空间、网络舆情、网络文化、新媒体技术”等方面探讨与思想政治教育融合问题，形成了一系列的有代表性的成果。思想政治教育与信息技术的融合既是思想政治教育自身创新发展的需要，同时两者的融合也是信息技术时代发展的产物，符合思想政治教育的时代性和创新性要求。

文化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融合同样也是学界2017年学科交叉视野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关注的热点问题。2017年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指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层、更持久的力量。中华文化独一无二的理念、智慧、气度、神韵，增添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内心深处的自信和自豪。”[5]学界围绕文化尤其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交融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关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思想政治教育契合，有研究认为在教育对象上二者都注重人格塑造，在教育内容上二者存在一致性，在教育方法上都强调以文化人等。对于具体的融入路径，有学者指出在融入内容方面，体现为主导价值理论与人文主题熟悉相结合；在融入方式上，体现为显性阵地灌输与隐性途径感染相结合；在融入效度上，体现为主体认知传授与对象认同接受相结合。还有的学者从“儒家文化”“传统家训”“革命文化（尤其是红色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探讨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融合问题。本年度文化与思想政治教育交叉融合相关理论文章广泛发表于思想政治教育核心刊物，相关的论述丰富详尽、思想观点深刻，引起了学界的广泛关注。

3.作用方式上体现出学科交叉具有良好的交互性

其他学科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融合不仅仅表现为是其他学科单向融入到思想政治教育，思想政治教育同样融入到其他学科之中。二者之间存在良好的相互交叉融通的发展态势。2017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指出“要发挥哲学社会科学育人功能。”[6]育人功能不只是思想政治教育一門学科具有的功能，要鼓励其他学科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融合，实现包括其他哲学社会科学学科、自然科学、工程技术科学在内多学科协同育人的良好格局。2017年12月4日在《中共教育部党组关于印发<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工程实施纲要>的通知》提出要加强课程育人质量提升体系。大力推动以“课程思政”为目标的课堂教学改革，优化课程设置，修订专业教材，完善教学设计，加强教学管理，梳理各门专业课程所蕴含的思想政治教育元素和所承载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融入课堂教学各环节，实现思想政治教育与知识体系教育的有机统一。郑永廷、田雪梅在谈到“社会治理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时指出，思想政治教育是社会治理的方式，社会治理为思想政治教育有效开展创造良好基础。既要发挥思想政治教育的社会治理功能，又要在社会治理中推进思想政治教育发展。[7]学科交叉视野下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不仅仅在于吸收其他学科的理论知识和方法体系，同时也向其他学科输出政治观点、道德规范和价值观念。其他学科同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相互的融入借鉴势必能增强二者交叉内生动力，以形成二者长久的良性循环、相互促进的大好格局。

4.成果上反映出涉及学科的广泛且影响深远

通过文献梳理，我们按照单一学科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把这个“单一学科”按“政治学”“教育学”“社会学”“心理学”“哲学”“历史学”“系统学”“文化学”“网络信息技术学”等进行了分类。分别梳理出2017年学界关于以上每一个单一学科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研究比较有代表性的观点。与此同时，还梳理了两类多学科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的情况。分别是传播学、美术设计学、新媒体技术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融合和语言学、政治学、互联网信息技术学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融合。

笔者就2017年多学科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一些代表性的理论成果进行简要分析阐释。在同政治学交叉方面，吸收借鉴了社会治理、国家治理、社会动员、政治导向、政治社会化等理论对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作用；同教育学交叉方面，重点借鉴吸收了教育学中的教书育人、课堂教学、素质素养等理论；同社会学交叉方面，把社会学“公共性”“立体空间”等纳入到思想政治教育视野，并进一步阐明了思想政治教育社会及其研究方法；同心理学交叉方面，从心理学的角度将“获得感”“谈心谈话”等引入到思想政治教育效果和方法之中；同哲学交叉方面，把“哲学自觉”“审美力”“出场学”等理论引入思想政治教育以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哲学思维、强化思想政治教育审美功能及实现，凸显思想政治教育与时俱进的宏观视域；同历史学交叉方面，凸显了历史分析方法对思想政治教育的作用，尤其是以中国近代史为背景，从历史的角度阐释重大历史事件和重要历史时期典型经验及其当代启示；同系统学交叉方面，突出系统论对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功效；同文化学交叉方面，强调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国革命文化、语言学作为思想政治教育重要文化滋养以及突出了以文化人对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启示；同网络信息技术学交叉方面，突出了大数据、新媒体和各种网络媒介对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作用；同传媒学、美术设计学、新媒体技术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很好地深化了思想政治教育图像化的研究；同语言学、政治学、互联网信息技术学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有效地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创新发展。

二、学科交叉视野与思想政治教育创新发展

正如“学科的交叉融合，是学科发展成熟到一定程度后的必然要求和表现，只有以不同学科的视角来审视本学科的发展，本学科才能不断获得新的生长点，这是学科发展的客观规律。”[8]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要实现自身的不断发展创新，就必须主动适应学科交叉的发展趋势，吸收借鉴多学科的知识和方法，整合学科交叉的优势，以此来促进和引领思想政治教育的人文化、信息化、综合化、国际化的发展创新之路。

1.学科交叉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的人文化发展

在思想政治教育学术研究领域，学界对意识形态问题一直给予了高度关注，学者们强调学科建设必须坚持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性，主张用马克思主义主理论教育武装广大人民群众，旗帜鲜明的反对思想政治教育“淡化意识形态”和“去意识形态”。从本质上说，思想政治教育是意识形态工作重要实现形式，带有鲜明的意识形态属性，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存在与发展正是建立在当代中国社会对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和发展的现实需要基础之上。毫无疑问，我们必须坚决把主流意识形态的灌输和教化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任务，同时，也必须注意不能忽视思想政治教育的人文性和科学性的研究。我们知道思想政治教育是一门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方法，专门研究人们思想品德形成、发展和思想政治教育规律，培养人们正确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学科。习近平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讲话强调指出：“思想政治工作从根本上说是做人的工作”“要更加注重以文化人以文育人”[9]现代思想政治教育应更加凸显人文化趋向。所谓思想政治教育人文化就是指从人文的角度考察思想政治教育，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背景下进一步厘定思想政治教育和人的关系，探索其人文本性、挖掘其人文精神内涵、提升其人文价值、彰显其人文关怀，真正把思想政治教育看成是一项塑造人、完善人、发展人的精神实践活动。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是一门综合性和应用性很强的学科，它的发展需要学科内部的努力，同时也需要依托其他人文社会科学学科的发展和支持。”[10]我们认为所有关于“人”的学科都应该与思想政治教育有关。这些学科的研究成果和研究方法也都应该能够为促进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发展作出贡献。从思想政治教育人文化发展趋向而言，我们重点要善于借鉴马克思主义哲学（尤其是人学）、文化学和心理学等学科理论。在加强同人学理论交叉融合方面，我们要把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本质、人的主体性、人的需要、人的价值、人的理想信念等理论融入到思想政治教育之中，增强思想政治教育对人的存在哲学层面的省思；在加强文化学同思想政治教育交叉融入方面，要强调以文化人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重要地位，创新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载体和话语体系，充分彰显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内涵和文化品格；在同心理学交叉融入方面，要重点掌握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的人的心理活动规律、个体心理发展和群体心理的特征，注重心理疏导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应用。当然，借鉴吸收以上三个学科理论不是孤立发挥作用，他们往往形成一体在共同促进思想政治教育人文化发展过程中交叉融合。

2.学科交叉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的信息化发展

习近平在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讲话强调指出：“当今世界，信息化发展很快，不进则退，慢进亦退。我们要加强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强化信息资源整合，打通经济社会发展的信息‘大动脉。”[11]据2017年8月4日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在京发布第40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7年6月，中国网民规模达到7.51亿。超过全球平均水平4.6个百分点。其中，手机网民7.24亿，占比达96.3%，移动互联网主导地位强化，数字技术助推经济社会转型。[12]我国已经进入信息化深入发展时期，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增强改革创新本领，保持锐意进取的精神风貌，善于结合实际创造性推动工作，善于运用互联网技术和信息化手段开展工作。”[13]信息技术的发展已经进入了新时代，并对国家网络空间治理、社会持续稳定、人们生产生活产生广泛而深刻的影响。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变得越来越重要的同时，加快了网络信息技术与思想政治教育的交叉融合，使得思想政治教育信息化发展势不可挡。

思想政治教育信息化旨在我们充分运用现代信息科学技术观念、理论、技术、方法、手段、平台在更大范围、更广阔的领域和更多部门发挥思想政治教育的作用。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充分体现信息技术精准、高效、便捷的优势。思想政治教育信息化发展要求现代思想政治教育必须要走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的道路。即要把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方法、载体、途径、话语、思维方式同信息技术充分融合。思想政治教育不仅要把网络信息技术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的载体和平台，通过这些新载体和新平台的承载重新激活思想政治教育各个要素功能，使原本比较枯燥、乏味的内容通过光、电、声、像等鲜活地展现出来，而且要结合信息技术的优势和特色，真正挖掘出信息技术平台所展示的信息背后的深层次内涵和更多富有教育意义的内容。思想政治教育同信息技术的融合不是简单地把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搬上各大网络媒介和平台，不能把它理解为“信息技术+思想政治教育”的简单结合。正如“新时期推进思想政治教育与信息技术的高度融合，需要扩大视野，做好思想政治教育与信息技术融合的宏观规划；需要寻找共性，把握思想政治教育与信息技术融合的一般规律；需要抓住重点，探索思想政治教育与信息技术融合的话语转化。”[14]思想政治教育教育信息化除了需和信息技术交叉融合以外，需要加强同传播学、伦理学等学科的交叉融合。就同传播学交叉而言，一方面传播是思想政治教育信息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途径。如新媒体作为现代传播媒介，对思想政治教育信息化提升无疑发挥着重要作用。另一方面，传播源附着于信息本身之上，没有信息，传播将失去实体支撑而陷于虚无。因此，思想政治教育信息化与传播有着天然的联系。就同伦理学交叉而言，如果信息技術在思想政治教育中被滥用，甚至是对“技术”产生崇拜，必定带来网络行为的伦理失范。如出现信息技术异化、个人隐私泄露、信息失真、信息知情权受到侵害、信息恶意被利用等不道德的行为。这就需要伦理学对思想政治教育应用信息技术上进行道德上的规范，以更好地促进思想政治教育信息化的发展。

3.学科交叉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的综合化发展

思想政治教育是一门交叉性和综合性很强的学科。由于学科创建者都是来自不同的学科领域，因此学科成立创建之初便呈现出跨学科研究的特点。无论是学科自身理论体系建构还是对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的现实问题的阐释和化解，都需要得到其他学科资源的供给和滋养。因此，学科交叉与思想政治教育综合化发展既具有与生俱来的历史渊源，又是学科发展和实践的迫切需要。我们认为思想政治教育综合化体现为教育者用系统化、综合化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体系以全员、全过程、全方位的理念整体促进教育对象的全面发展的过程。它囊括了理论的系统性、教育过程的协同性以及教育目的的全面性。以学科交叉所形成的综合性、系统性的知识体系、思维方式、方法体系能够更好的整体性地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发展创新。

就知识体系而言，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最初就是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综合运用多门学科的理论，在总结思想政治教育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完成的，其本身是学科交叉的产物。在学科发展过程中要不断突破和超越学科自身边界的束缚，不断吸收和借鉴哲学、政治学、教育学、社会学、管理学、心理学、系统科学等学科的最新成果进行学科之间的知识互补。不断深化和拓展思想政治教育的内涵和外延，丰厚和发展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理论体系。就思维方式而言，要充分体现开放包容和整体性的思维方式。首先，思想政治教育综合性发展要有开放包容意识。尤其在吸收借鉴其他学科理论时要立意高远、胸襟开阔。思想政治教育既要从传统相关学科汲取营养，还要从系统学、生态学、运筹学等相关自然科学和工程技术科学中引入相关理论，以确保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来源的多样性和丰富性。其次，思想政治教育综合化发展要有整体性意识。列宁指出“要真正地认识事物，就必须把握住、研究清楚它的一切方面、一切联系和‘中介。我们永远也不会完全做到这一点，但是，全面性这一要求可以使我们防止犯错误和防止僵化。”[15]整体性思维有助于我们从全局通盘考虑问题，无论对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的系统构建，还是对思想政治教育协同育人过程的全面把握都具有重要作用。就方法体系而言，注重以现实问题为导向，善于运用多学科的方法解决问题。人们思想问题的性质、内容和呈现状态不一样，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也不一样。思想问题往往和政治问题、道德问题、心理问题、认知方式等交织在一起，需要我们借鉴多科学方式方法加以解决。

4.学科交叉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的国际化发展

国际化已然成为现代思想政治教育的鲜明特质。思想政治教育国际化发展，既体现了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教育国际化发展的客观要求，也是思想政治教育现代化发展的必然走向。在信息化时代，人类可以较为顺畅地跨越国界、跨越民族、跨越文化更频繁地进行沟通、交流与合作。“当今世界，各国相互依存、休戚与共。”[16]全世界要“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携手构建合作共赢新伙伴，同心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17]思想政治教育也要积极吸收并充分利用一切人类文明的优秀成果，这是学科发展的必然要求。其次，面对着世界范围内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的新形势，为了更好适应我国国际影响力、感召力、塑造力逐渐提高，进一步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增强文化软实力、提高我国在国际上的话语权也要求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走出国门发挥重要作用。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国际化的重要任务就是要加深和扩大中国同其他国家在核心价值观念的沟通和交流，加强彼此文化和价值观认同，为更好推动构建全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智慧和力量。

同时，思想政治教育国际化发展离不开学科交叉的支撑。首先，思想政治教育国际化发展要借鉴吸收政治学理论知识。我们要明确政治性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属性，思想政治教育的活动理应服务于政治。思想政治教育国际化首先要坚定政治立场、符合我国各项外交政策要求，在全球意识形态领域中、不同的思想舆论的较量中争夺话语权和领导权。其次，我们要借鉴文化学理论知识。思想政治教育国际化要尊重中国和其他国家文化上的差异，本身作为一种文化形态或者价值观教育形态的思想政治教育，要掌握文化的起源、本质、结构、发展演变以及传播规律，了解文化的共性与个性、特殊规律与一般规律。要以文化为切入点和载体，主动寻找同他国更多共同点和具有的特色，求同存异，实现共同发展。我们要善于向世界人民展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魅力，丰富话语体系，增强文化自信。再次，要借鉴传播学的知识。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加强中外人文交流，以我为主、兼收并蓄。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讲好中国故事，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18]思想政治教育国际化要吸收借鉴传播学理论。尤其是发挥大众传播媒介和新媒体对思想政治教育国际化的推动作用，包括要强化思想政治教育传播主体担当、明确传播目标、关照传播对象、规范传播内容、转换传播话语、优化传播策略，以提升传播效果，助推思想政治教育国际化发展创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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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N].人民日报，2017-01-26（6）.

[6] 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N].人民日报，2017-02-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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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4-26（2）.

[12] 第40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发布[EB/OL].（2017-08-04）.http：//cnnic.cn/gywm/xwzx/rdxw/201708/t20170804_69449.htm.

[13][18]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17-10-2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