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2018-05-31黄哲浩
黄哲浩
谈到中国绘画,是先有人物画后有山水画。讲究的是“气”和“意”加之以“势”,这和我们的受到的思想文化是密不可分的,众百家争鸣之后到儒家大一统再到陆王心学、朱熹的格物致知,思想上的统一、对立伴随着的是方方面面的改变,这其中也包括了中国画论的演变,为什么说演变而不是进步,这就是我們今天主要讲到的董其昌在《画禅室随笔》中所说的“岂有舍古法而独创者乎”,明清之交的董其昌,借“师古”而振臂一呼提出了南北分宗论,从一定程度上是推动了文人画的后期再兴,但其实我个人认为南北分宗这个名称是有一定误导性的,南宗北宗不应以南北而分,北宗着色、渐悟、院体,南宗渲淡、顿悟、文人,虽然徐悲鸿老先生极力的批判这种分法,可这样的分发虽有崇南贬北之意可也并无过错,随着北宋的灭亡,随之南宋宋徽宗赵佶的“院体画”到“吴门画派”以及“松江画派”等等之间的差异更明显却也无南北异议,和中国画很大程度上是由文人画所组成的,意在笔先。画未到而意到,就如同“顾氏点睛”那样,所以当今天的人们说着普通话写着简体字的时候,古文古画似乎都离我们很远,同样是汉字、笔墨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竟变得晦涩难懂,也许今天小学流行被《弟子规》、《三字经》等等古文古诗,写毛笔字会成为中国“文艺复兴”的助力。
说到董其昌在《画禅室随笔》云:“画中山水位置皴法,皆各有门庭,不可相通。惟树木则不然。虽李成、董源、范宽、郭熙、赵大年、马、夏、李唐,上自荆、关,下逮黄子久、吴仲圭辈,皆可通用也。或曰须自成一家,此殊不然。如柳则赵千里,松则马和之,枯树则李成,此千古不易。虽复变之,不离本源。岂有舍古法而独创者乎?”“岂有舍古法而独创者乎”,虽然这只是董其昌对画树木的评价,而山水位置皴法,却不妨碍各有创新,舍古法独创,似乎并无不可。因为,如果不独创,古人自然也无法“各有门庭”。这个与其“不合而合”、“不似乃似”推崇的古意不谋而合,古意是他们艺术中的“意”,笔墨则是“形”,画中国画先要有画人物画的基础,才能比较好的把握山水画,因为中国画我们讲画面要有“骨头”,而这个“骨头”主导着画面,是画面的精气神,所以说中国画的发展千变万化不离其中,意走的远了就要回到形,形飘了又变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