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发展首季开新局——一季度浙江经济形势分析及若干建议

□浙江省发展规划研究院经济形势分析小组

课题主持人：傅金龙朱李鸣；执笔：朱李鸣陶永亮王一峰朱佳莉

浙江上下聚焦聚力高质量发展，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统筹抓好改革发展稳定各项工作，全省经济开局情况较好，呈现稳中求进、稳中向好发展态势。要牢牢把握产业与科技变革的趋势，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率先实现浙江经济发展的全面转型升级，成为全国现代化建设先行区和区域高质量发展新引擎

一季度浙江经济实现开门红

今年以来，浙江上下高举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伟大旗帜，全面贯彻党的十九大和中央、省委经济工作会议精神，坚持新发展理念，聚焦聚力高质量发展，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统筹抓好改革发展稳定各项工作，全省经济开局情况较好，呈现稳中求进、稳中向好发展态势。

一季度浙江经济继续保持较快增长。经济总体运行平稳，按可比价格计算，同比增长7.4%，增速高于全国0.6个百分点。从时间轴上来看，浙江经济从十八大以来一直位于7%-8.5%之间的平台运行，大概两年左右一个周期在此区间震荡，期间反复多次触及7%经济增速底部，但总体保持稳定（见图1）。与全国经济增速比较，可以认为浙江经济已经先于全国率先探底企稳。分产业看，一季度浙江规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7.6%，较去年同期提升0.1个百分点。服务业增加值同比增长8.1%，增速快于GDP增速0.7个百分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58.1%。其中，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房地产业、金融业、其他服务业增加值分别增长7.8%、6.8%、6.3%、3.4%、2.2%和12.6%。

对外贸易保持高位运行。一季度，全省累计实现进出口总额6211亿元，增长10.9%。其中，出口4525亿元，增长9.3%，增速高于全国1.9个百分点，占全国进出口份额进一步提升至12.8%；进口1686亿元，增长15.3%。分区域来看，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出口增长较快，进出口总额2011亿元，增长15.9%，占全省进出口贸易总额的比重进一步提高；对欧盟、美国出口分别增长7.0%、6.5%，低于全省平均增速。分产品来看，机电产品出口独占鳌头，与去年同期相比增长10.9%，占出口总额的44.0%，比重同比提高0.7个百分点。分贸易方式来看，新型贸易方式焕发新的生机，其中，1-2月市场采购贸易方式出口增长61.8%，跨境电商进口增长92.9%。

消费市场持续活跃，升级步伐稳健加快。一季度，全省累计实现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5723亿元，同比增长11%，较去年同期提升2.1个百分点。主要呈现以下几方面特点：一是网络零售额保持高速增长，一季度网络零售额2630亿元，占全省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45%以上，增长23.2%，比全省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速高出12.2个百分点。二是乡村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增速超过城市，城镇市场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增长10.9%，乡村市场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增长11.9%，高出城镇市场1个百分点。三是房地产和汽车两大产业链消费增速较快。建筑及装潢材料类、家具类、五金电料等与房地产相关的商品分别增长12.2%、49.1%和27.2%；汽车类增长12.4%，同比回升12.1个百分点。

图1 “十二五”以来浙江与全国季度GDP增速比较

图2 十八大以来浙江进出口贸易增速

新兴动能持续发力，强势助推经济增长。一季度，信息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增长11.1%，高于规上工业增速3.5个百分点。装备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高技术产业增加值分别同比增长10.7%、13%和15.4%，高于规上工业3.1个、5.4个和7.8个百分点。新产品开发力度持续增强，新产品产值增长14.5%，新产品产值率为32.7%，同比提高0.7个百分点。智能电视、稀土磁性材料、光纤分别增长82.6%、59.8%、52.0%。十大传统制造业增加值增长3.7%，利润增长10.1%。

匹配性与预期性指标继续向好。一季度，全社会用电量976亿千瓦时，工业用电量636亿千瓦时，同比分别增长11.2%和5.5%，其中，全社会用电量增速同比加快4.8个百分点。第三产业用电量155亿千瓦时，增长21.0%。全省货运量同比增长12.1%，增速较上年回落2.9个百分点。企业景气指数连续八个季度上扬，达到131.7，显示市场预期持续向好。

国际国内发展环境将面临重大调整

美国贸易政策变数加大，恐对出口企业造成较大冲击。出口回暖是浙江工业经济回升向好的重要引擎，而今年出口的不确定因素有所增加。一是中美贸易争端升级，继美国特朗普政府计划对钢铁和铝产品进口征收25%和10%的关税之后，日前中美贸易争端持续升温。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白宫签署针对中国的总统备忘录，宣布基于“301调查”结果，将对从中国进口的商品大规模征收高额关税。此次“301调查”实质上暗指“中国制造2025”，真正的焦点在于产业竞争，其目的在于遏制中国制造业做大做强。对于浙江来说，部分对美国出口依赖度较高的行业可能影响较大，主要分布在机电、音响设备、家具、玩具、纺织品等行业，尤其是机电音响设备、家具玩具、纺织品等行业出口形势将面临重大挑战。但是，纵观历史上大规模贸易战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也不应过度夸大其负面影响，且全球贸易回暖可能会部分抵消中美贸易战带来的负面影响，尤其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济的复苏将会拉动中国的出口，这将会部分抵消贸易争端对浙江出口的影响。二是人民币单边升值。去年以来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快速升值，今年一季度，人民币兑美元累计升值超过3.7%，外贸企业汇兑损失较大，利润挤占较为严重。

金融去杠杆叠加严监管推升资金成本，投资后劲乏力。中央金融监管力度持续加大，继财政部50号、87号文件之后，今年浙江开展隐性债务清查，封堵地方违法违规融资行为，使得政府融资渠道受限。与此同时，银行授信额度收紧，贷款利率有所上升，融资成本大幅提高，企业资金成本上行压力逐渐显现。以创新型企业为例，创业初期往往面临研发投入、设备投入较大但产出效益不明显的情况，在经营困难、缺少抵押物的情况下，金融机构难以授信，企业发展受到资金紧张的制约。投资的压力同时体现在房价调控方面，由于土地投放不足和在建项目不断递减，房地产投资趋缓。

企业运营成本上升挤压利润空间。一是原材料成本上涨，挤占企业经营利润。2017年以来原材料价格一路高涨，导致企业总成本居高不下，严重削弱了近两年各类政策带来的减负获得感。各类大宗商品价格涨幅较大，51.8%的企业对原材料价格的不断高走表现出明显担忧，已影响到生产经营安排等方面，出现长单、大单不敢接的情况。二是产业发展土地指标紧张，高昂地价制约企业发展空间。以温州为例，企业生产区域“分块”式分布现象普遍，既增加管理成本，也制约工业企业发展。尤其是一些低污染、高成长性的企业，在寻求产业转型升级中受到发展空间的制约，缺乏优越的研发环境和实际工业用地，致使无法发展壮大。三是用工成本不断上升，造成招工难和招才难。新产业新技术以迅猛的势头发展，与之相适应的各类专业技术人才缺乏，40.3%的调查企业反映存在招工缺口，比例较去年大幅提高19.7个百分点。缺工率在10%以上的企业数占21.1%，比去年提高3.2个百分点。伴随用工缺口问题而来的是用工成本的快速上升。

金融、地产和生态领域监管加强，风险防控仍面临较大压力。一是金华、义务、舟山等部分地区关注类贷款和不良率有所上升。其中，金华贷款不良率为2.53%，较2017年末上升0.31个百分点，且关注类贷款余额达到489.85亿元，占比达7.16%，防控压力较大；舟山关注类贷款率居高不下达11.35%，较年初上升0.8个百分点。二是杭州等地市房价调控压力仍大。在全国房地产价格有所松动甚至回落的背景下，浙江部分城市仍然延续着“一房难求”的局面，杭州甚至出台“购房摇号”制度以抑制房价。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库存总量偏少，去化周期短，房源稀缺造成大量改善性刚需和投资性需求的恐慌性购房推升房价。三是环境保护压力有所加大。当前全省工业经济企稳回升，用电量大幅增长，此时稳增长要求与能源“双控”矛盾凸显。尽管经过全省近几年的调整，重化工业份额比重有所下降，但单耗下降难度大的问题依然存在，能源“双控”任务较难完成。

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在新经济和服务业。从浙江近年经济发展实践来看，经济增速在2011年后半年经历了短暂的快速下滑之后，能够在7.5%左右的水平上率先企稳，靠的就是以信息服务业为代表的新经济，而2018年前两个月的数据显示，浙江信息经济核心产业、生物医药制造业等高新技术产业的增速仍然保持在两位数以上。因此，虽然2018年国际国内经济形势具有诸多不确定性，但是新动能增长的确定性已在不断被验证，新动能对经济增长的带动作用也在不断增强。我们相信，只要牢牢把握产业与科技变革的趋势，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就一定能率先实现浙江经济发展的全面转型升级，成为全国现代化建设先行区和区域高质量发展新引擎。

全面推进高质量发展的几点建议

（一）着力打造提升科创产业平台发展水平

依托科技创新平台和交通通道，着力打造若干具有全局带动力的科创大走廊。其中，建议杭州继续深入推进城西科创大走廊的建设，高水平建设好紫金港科技城、未来科技城和青山湖科技城，并在此基础上着力提升大走廊的辐射带动力，推动科创大走廊向南贯通至小和山高教园、之江文化城、富阳银湖科技城，沿杭宁高速向北贯达德清莫干山高新区、德清地理信息产业园等，打造世界级科创高地。建议宁波重点依托新材料科技城、国家大学科技园、鄞州国家级双创基地等，谋划建设宁波东部科创大走廊，积极筹建新材料国家实验室，支持中科院宁波材料所、宁波诺丁汉大学国际研究院等国际知名科研院所建设，并自北向南串接中官路创业创新大街、南北高教园区、东钱湖国际科教城，打造宁波甬江科教创新带。建议嘉兴充分发挥区位优势，积极推进《沪嘉杭G60科创走廊建设战略合作协议》取得实质性进展，加快整合提升G60公路沿线的经济开发区（包括高新区、产业集聚区），以高效便捷的交通促进城市群协同发展，不断集聚高端要素，加快重大科创平台、现代产业平台和国际科教园区建设，以科技创新引领产业升级。

依托宁波、湖州“中国制造2025”试点示范城市和杭州城东智造大走廊等，聚力谋划若干产业绿色智慧发展的大平台。其中，杭州重点依托城东智造大走廊，打造全球未来产业先行区、国内“制造强国”“网络强国”融合发展引领区和杭州“拥江发展”协同创新区；宁波重点突出智能经济主题，整合杭州湾新区、中意（宁波）生态园、余姚工业区、慈溪产业新城等产业平台，大力发展智能装备、智能汽车、智能电器等智能终端产业，构筑全球智能制造新高地；湖州重点加快南太湖一体化开发，做强南太湖产业集聚区、长兴中国绿色智慧能源生态谷等产业平台，拓展杭州湾经济区发展的腹地；绍兴重点整合绍兴高新区以及袍江、杭州湾上虞和柯桥经济开发区，围绕时尚智造、电子信息制造、智能装备制造、新材料制造、现代医药制造、通用航空制造等重点，推动“互联网+”“智能化+”“标准化+”“文化+”与产业的嫁接融合，打造传统产业改造提升示范区和振兴实体经济的先行区。

（二）着力抢占新一轮科技与产业革命制高点

在继续抓好数字经济“一号工程”的同时，大力提升生命健康产业在带动全省转型发展中的战略地位。从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发展趋势来看，有两大领域值得高度关注，一个是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智能终端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发展带动的众多产业变革和创新；另一个则是生命科学与生物技术带动形成庞大的医药和健康食品、医疗装备和器械、健康服务和管理等产业。从发达国家市值最大的上市公司行业分布来看，生命健康是除了信息技术以外，拥有龙头企业数量最多的第二大实体经济行业。浙江虽然已把健康产业作为八大万亿产业之一，但仍远远不够，在2017年民营企业500强榜单中，浙江入围的医药健康企业寥寥无几。建议在继续深入实施数字经济“一号工程”的基础上，把发展大健康作为“大湾区”建设新的战略性工程，使其成为浙江继“数字经济”之后的第二大工程。

发挥好独角兽企业聚集优势，高水平推进“凤凰行动”计划。今年以来，证监会多次强调要吸收国际资本市场成熟有效有益的制度与方法，改革发行上市制度，其中一项重要内容就是要为以生物科技、云计算、人工智能、高端制造为代表的新兴行业独角兽企业上市提供便利。在深交所发布的发展战略规划纲要（2018-2020年）中，也明确提出要强化为“独角兽”等新兴行业企业服务。浙江创新创业氛围浓厚，特别是杭州独角兽企业总体估值已经超越上海居全国第二位，下一步可以结合我国证券市场改革最新动态，立足杭州独角兽企业扎堆优势，加快推进上市步伐。同时，国际经验表明，独角兽企业的快速成长与发展离不开风投、创投资本的支持，建议在钱塘江金融港湾建设的过程中，进一步扩大其科技金融分量，以杭州为核心创建国家创投试验区，集聚一批国际一流的创投机构和科技金融机构，打造全球新兴的科技金融中心，为独角兽企业发展提供资本支持。

前瞻布局一批引领科技革命潮流的未来产业。围绕航空航天、量子信息、柔性电子、前沿新材料、虚拟现实和区块链等前沿关键技术开展联合攻关。支持阿里巴巴、海康威视、浙大中控、巨星科技等人工智能先行龙头企业发展；鼓励企业与谷歌、IBM、Facebook等全球科技巨头的人工智能实验室开展合作。加大与麻省理工、卡耐基梅隆大学、斯坦福大学等全球人工智能领域一流大学的科研合作。

（三）着力提升对外开放的广度和深度

支持杭州创建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城市，带动全省服务业对外开放。北京作为全国目前唯一的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城市，自试点工作开展以来，在放宽服务业市场准入、加快体制机制改革、推动配套支撑体系建设等方面取得了一系列新进展、新突破，服务业和服务贸易的国际化水平不断提升。杭州服务业对外开放具有较好基础，特别是在文化、旅游、金融等领域的对外开放均处于全国前列，下一步可以借鉴北京经验，创建国家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城市，在更深层次、更高水平上推进服务业对外开放。此外，还要在全省范围内建设一批省级服务贸易发展基地，积极开拓“一带一路”国家（地区）在文化、旅游、中医药、教育、物流、技术、服务外包等领域的服务贸易市场，促进服务贸易提质增效。

加快构建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为重点的全球数字贸易网。浙江是跨境电子商务大省，可以中国（杭州、宁波）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为主载体，联合金华、义乌，共同打造世界电子商务贸易平台（eWTP）核心功能区。重点推动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合作，加快共建电子世界贸易平台，探索全球电子商务新模式、新规则、新标准。同时，加强数字贸易与金融服务联动创新，扩大金融服务跨境合作，依托新金融服务龙头企业，建设金融大数据服务中心、跨境电商金融结算平台，开拓移动支付等金融服务市场。

积极扩大进口，提升开拓国际市场、利用国际资源的能力。习近平总书记在博鳌亚洲论坛2018年年会开幕式演讲中明确提出，中国不以追求贸易顺差为目标，真诚希望扩大进口，促进经常项目收支平衡。浙江要充分利用国家进口战略调整、主动扩大进口的重大机遇，全面对接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充分发挥中国（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义乌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点、中国（杭州、宁波）跨境电商综试区、国际农产品贸易中心、中东欧博览会、青田侨乡进口商品城等重大开放平台在扩大进口中的重要作用，创新进口贸易扶持政策，探索建立进口贸易便利化机制，扩大原油、高技术产品、关键零部件、优质消费品、农产品等进口，积极培育浙江进口贸易常态化交易平台。

（四）着力提升地方规范融资能力

以四大领域为着力点，分类施策化解隐性债务风险。城中村改造、特色小镇和小城镇建设、市政基础设施建设和公路建设是近年浙江地方政府性投资的主要领域，分类施策、多措并举加快推进这些重点领域隐性债务风险化解。一是对城中村改造债务化解单独考核。棚改是一项重大的民生工程，也是推进新型城镇化的重要举措，应争取棚改专项债券支持，加大发行企业债、公司债等市场化融资力度，同时建议对棚改隐性债务化解任务实行单独考核。二是通过资产反哺化解市政基础设施债务风险。市政基础设施与周边土地开发密切相关，所形成债务可由地方国资平台公司通过区块整体开发与经营进行化解。三是通过政府主导与市场化运作相结合手段化解特色小镇和小城镇建设负债。小城镇整治的存量债务化解和今后支出主要通过一般公共预算和政府性基金预算安排。特色小镇由于具备潜在整体经营收益能力，可以通过项目融资、PPP基金、资产证券化等方式与社会资本合作，滚动化解存量隐性债务和形成可持续融资能力。四是合理安排交通项目投资节奏。非收费公路建设是地方隐性负债重要组成部分，形成的隐性债务主要通过一般公共预算、政府性基金预算财政安排化解，今后应更加合理确定公路建设时序，与政府年度财力相匹配。

以深化改革为突破口，规范地方政府融资行为。主要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是开展防范政府性债务风险体制创新试点。在省内选取部分在债务结构具有代表性、体制机制创新上有先行性的县（市、区）开展政府性债务风险体制机制创新试点工作，给予一定的激励机制和容错纠错机制。二是制定全省融资平台公司转型目标导则和目录清单。加快推进省内地方政府债务与平台公司债务的明晰分割，研究制定相应的融资平台公司转型目标导则，在短期现金流平衡、长期资产负债平衡等目标上设定认定标准，并分批次设立全省国资平台公司转型目录清单，指导地方加快融资平台公司规范化市场化转型。三是强化政府投资计划和财政性资金衔接平衡。加强政府投资项目审批与财政负债平台互动，强化政府重大投资性项目五年规划和财政举债计划衔接，确保政府资金用在重大战略、重要任务、重点领域、关键环节上。

（五）着力优化企业发展环境

围绕“最多跑一次”改革，大力推进政府数字化转型。一是加快政务云平台建设。“互联网+政务”落地关键在于政府数据开放共享，目前湖南省已搭建了国内第一个采用两地三中心架构的省级政务云平台，浙江可借鉴相关经验，加快搭建基于区块链的新一代政务服务共享交换平台，构建高效率、高可信的价值传递协作系统，更高水平促进“互联网+政务服务”落地。二是进一步加强全省投资项目在线审批监管平台建设和应用，促进发展改革、国土、住建、环保等部门的协同，打通信息系统的堵点，实现投资项目在线受理、唯一赋码、全程服务，力争一般性企业投资项目全流程“最多跑一次”。三是推进浙江政务服务网建设，加大力度打通信息孤岛实现数据共享，实现非涉密事项“网上申请”全覆盖、办理量大的事项“快递送达”全覆盖。

深化工业用地配置改革，盘活低效存量用地。一是创新用地出让全生命周期管理机制。根据国土资源部《关于完善建设用地使用权转让、出租、抵押二级市场的试点方案》（国土资发〔2017〕12号）精神，依托宁波市、湖州市德清县试点地区，促进土地资源优化配置，加快形成一批可复制可推广的改革经验。对于部分新兴产业及处于创新创业起步阶段的企业，综合考虑其规模较小、资金实力较弱等特点，可以借鉴北京、广西梧州、山东黄岛等地区经验，实行“弹性出让、先租后让、租让结合”等供地方式，加快土地周转使用率。同时允许竞得人先行租赁土地进行建设，达产后对项目税收、就业、节能、环保等贡献度进行综合评估，通过综合验收并符合约定使用条件的，再办理出让手续，以减轻企业资金压力，缩短投产时间，这样也能有效避免企业圈地囤地行为。二是要加快推进批而未供土地转用指标盘活工作，允许已批土地转用途，调整区位，促进土地有效供应。针对农转征批准后满两年未实施具体征地或者用地行为的情形，允许地方采取区位调整的方式，盘活批而未供土地。

建立健全多层次人才支撑体系，做好吸引人才、留住人才工作的同时，更加重视激励人才与培养人才。一是加快建立符合国际规则和惯例的引才机制、政策和服务模式。进一步放宽省内主要城市落户门槛，为各类人才提供租住帮助，并对高层次人才就业创业提供政策倾斜，高度重视并解决好人才子女入托、就学、医疗等“关键小事”。二是要着力激发人才活力，着力突破一批激励科研人员创业创新的制度瓶颈。例如，可以借鉴四川经验，深化科技成果产权制度改革，明确职务发明人对职务科技成果的所有权，构建职务科技成果转化激励机制，并落实增加知识价值导向分配政策，打通科技成果转化“最先一公里”。三是要加快科研事业单位体制机制改革，赋予科研单位更大的人财物支配权，鼓励科研单位聘用高端科研人员实行协议薪酬，保障科研人员合理的工资待遇水平，发挥科研项目资金对科研人员的激励引导作用，全面取消劳务费比例限制，完善间接费用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