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宋代联句诗创作及其艺术特色
2018-05-26戴欢欢
戴欢欢
(安徽大学 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9)
联句诗是我国古代诗歌创作的一种特殊方式,即二人或数人围绕某一主题,依次相继属句,联成诗篇。关于联句诗的起源问题,多追溯至汉武帝与群臣的柏梁台联诗。自此,联句诗经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发展,至有唐一代而大兴。宋以降,联句诗创作继之余绪,力求创新,从而呈现出别样的创作特征和艺术特色。目前有关联句诗的研究,多集中在唐联句诗,尤其是韩孟的联句诗作。崔俊娜的硕士论文《唐代联句诗研究》对唐联句诗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王胜明的《论唐代联句诗的特征》从诗歌本体出发,分析了唐联句诗的本质特征。至于韩孟联句的研究,除周文慧的硕士论文《韩愈联句诗研究》外,还有何新所《韩孟联句诗探析》等多篇文章。相比之下,对于宋联句诗的关注甚少,仅何新所《宋代联句诗考论》及戴路《试论北宋前期的联句诗创作》二文。有鉴于此,笔者对宋联句诗的创作情况予以关注。
一、宋代联句诗的创作
宋联句诗在创作数量上与唐大致相当。《全唐诗》共收联句诗135首,至于宋联句诗的数量,何新所先生的《宋代联句诗考论》一文所论《全宋诗》中有近140首,但据笔者统计,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至1998年出版的《全宋诗》共收联句诗177首,除去重收的54首,实际数量为123首。宋代联句诗数量可观,创作的参与者众多。参与者之间亲疏远近虽不同,但创作出了形式各异的联句诗作。
(一)联句诗创作的参与者
《全宋诗》所收联句诗123首,参与创作的诗人达177人,其中,创作两首以上者有40人,占总人数的23%。从个体看,联句作品较多的有白玉蟾16首,苏舜钦、苏舜元各8首,梅尧臣、魏野各7首。在这些联句诗中,参与者至少2人,多则6人。参与同一首联句诗创作的诸人,往往关系亲近,至少相互熟识。他们围绕同一主题,相继赋句,终成一篇如出一手的诗作。创作出这样的作品,需要他们彼此心灵相通,至少志趣相投。他们之间关系的远近亲疏,极大地影响着一首联句诗的整体性。经整理、研究,笔者发现联句参与者之间的关系主要有以下几种:
1.同僚。同朝为官,官员之间常有交集,在披阅案牍之余,宴饮闲话时常忽起作诗之雅兴,并不稀见。联句诗作为一种独特的诗歌创作方式,在这样的场合下大受欢迎,如《郑州与张秉监察联句》《别云台观同宿饶益寺与魏野联句》均是此类。其中《郑州与张秉监察联句》一诗,《王禹偁事迹著作编年》载:“(淳化二年)王禹偁过中牟县,同年高绅来旅舍访问,并同行西上;过郑州时,知州张秉亦来访逆旅,三人同饮,禹偁与张秉撰有七绝联句一首,高绅为之作《小序》。”[1]可知,张秉时任郑州知州,得知同僚王禹偁西行过州境,便去拜访,随后饮酒赋诗,故有此作留世。
2.亲属。亲人之间相聚较多,文人又喜赋诗,因此这类的联句诗作在《全宋诗》中比比皆是。苏舜钦、苏舜元二兄弟就共同创作了《丙子仲冬紫阁寺联句》《悲二子联句(凌孟阳伯华、穆修伯长)》等8首。《舟中夜饮忆和弟联句》为刘敞、刘攽二兄弟所作,共抒世事不定,有志之心难明之感。《蔬饮联句》《金罂花联句》二首为杨万里、杨辅世叔侄所作,描写了春风十里、夜半风寒的两种不同情景。
3.朋友。自古文人之间交游甚多,或游赏佳境,或评文论道,或结交知己。联句作为诗的一种,也被广泛运用在各种交游活动之中。魏野、臧奎二人平素友善,酬唱之作甚多。《三门与臧奎推官联句题东楼》,二人同登东楼,遍览三门之胜,感慨东楼之好,不忍就此离别。《治平三年秋七月当涂郭功父招无为杨次公会于环峰时五云叟陈德孚以诗寄吾二人因联句酬之》,郭祥正与好友杨杰相聚于环峰,因感陈德孚寄诗,于是二人共作一首联句诗用以酬答。
联句诗参与者由于彼此相识、相知,故能围绕同一主题,尽写眼前之景,畅抒心中所感,终成一首意思完整、上下韵律和谐的诗作。至于具体的联句方式,宋联句诗参与者的选择颇为自由。
(二)联句诗的创作方式
着眼每一首联句诗,由于篇幅长短不同,参与人数亦有差异,因此,不同的参与者所采用的联句方式难免有所不同。具体的联句方式有以下几种:
1.一人一句式。这是联句诗创作最初使用的方式,《全宋诗》中共有9首此类诗作,如《大雨联句》,全诗共4句,由程建用、杨咨、苏轼、苏辙每人一句连接而成。前两句写景,营造了一种舒适、慵懒的氛围;后两句述人,更具戏谑色彩。
2.一人二句(或一联)式。这是宋联句诗创作运用较多的方式之一,达34首。如《直庐联句》,此诗共8句,张耒、晁补之各二句依次赋诗。整首诗歌意思完整,意境浑融,透露出丝丝悲凉与无奈。
3.一人四句(或二联)式。此一方式共创作出11首联句诗,如《马上口占送九舅入京城亲联句》,全诗8句,谢绛前二联,梅尧臣后二联。此为送别之作,虽是离别,但绝少悲伤,更多的是对于九舅得以重回京都的喜悦。
4.一人八句(或四联)式。《全宋诗》所收联句诗极少运用这种创作方式,仅有《玉麈尾寄傅尉越石联句》和《来燕堂联句》二首。
以上4种联句诗创作方式较为常见,具有一定的规范性和整齐度。但是联句诗发展到宋代已相当成熟,这种传统的、整齐划一的创作方式难免限制联句诗参与者的发挥。因此,《全宋诗》所收的123首联句诗中,一半以上的联句诗创作方式更具灵活与多变。如《凝祥池上联句》:
粉垣周十里,补之丹碧焕神宫。耒 楼阁晚多雨,梧桐天早风。补之
人来夕照外,耒 鸟起白苹中。补之 何用厌城郭,沧洲佳兴同。耒[2]19册:12844
全诗一韵到底,首联之中,晁补之先出首句,张耒紧接着给出后句,景物描写完整,并有所突出。颈联张耒出上句,晁补之随后给出的下句,对仗十分工整,且能以动写静,给人描绘出了一幅色调淡雅的写意画。另如《悲二子联句》,全诗共68句,苏舜钦、苏舜元二人或三句或四句或五句相继赋诗,诗歌的前半部分带有一定的叙事性,娓娓道来的同时伴随着内心的悲痛。至后半部分,诗人则由悲痛转向了对世事的愤慨,对弱者的同情。整首诗作叙事完整,感情基调一致,使人不禁为之动容。这样的联句方式就极大地发挥了诗人的创作力,诗人之间创作的转接决定于情感抒发的需要,而不拘泥于固定的创作方式。同时,联句诗创作方式的自由与多样,便于参与者运用不同的题材,表达丰富的内容。
二、宋代联句诗的题材内容
宋联句诗在继承唐联句诗发展的基础上,参与创作者人数众多,彼此关系亲疏远近各不同,选用的方式亦自由多变,但创作出来的诗作始终如出一手。在创作方式灵活多变的基础上,宋联句诗人在题材上亦极尽开拓之可能,在内容上更多地关注前代所未关注的部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成为其表现的内容。
从题材看。联句诗发展到唐代,在题材上不断地充实,除了原本的送别、宴饮、戏谑之作外,还将战争、政治等题材引入联句诗的创作之中。宋以降,在对原有题材继承的基础上,亦开拓了新的题材。遍览宋代联句诗作,送别诗有《马上口占送九舅入京城亲联句》《送梁子熙联句》等,宴饮诗有《宣和元年九月十二日赐宴联句》《冬夕会饮联句》等,咏物诗有《风瑟联句》《双桧联句》等,羁旅行役诗有《郑州与张秉监察联句》《漂泊岳阳遇张中行因泛舟洞庭晚宿君山联句》等,讽喻诗有《石井联句》《剑联句》等,叙事诗有《地动联句》《引流联句》等,写景抒情诗有《雪后游琅玡山与韦骧联句》《滁上闲日阴晴联句》等。此外,还有悼亡诗《悲二子联句》,赠答诗《治平三年秋七月当涂郭功父招无为杨次公会于环峰时五云叟陈德孚以诗寄吾二人因联句酬之》以及边塞诗《瓦亭联句》等。可见,宋代联句诗题材的丰富。至此,联句诗的题材除最初的宴饮助兴、送别赠答外,咏物、讽喻、叙事等题材也常常出现在宋联句诗中。
较之唐代,宋代联句诗在诗歌内容上更加关注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所表现的内容也更趋世俗化。如《地动联句》就详细描述了地震发生时的墙塌瓦飞、人仰马翻的混乱场面。此外,由于宋代国家的积贫积弱,战争不断,宋代联句诗不免对此有所反映。如《剑联句》,通过叙述宝剑锻造出世,天下鬼魅为之震惊,来呼吁正气,给世间奸佞及邪恶力量以沉重的打击。《瓦亭联句》作为一首边塞诗,“阴霜策策风呼虓,羌贼胆开凶燄豪”[2]5册:3461写出了羌贼的来势汹汹;“弃兵衮衮令不杀,部曲易主无纤嚣”[2]5册:3461表现了宋军的软弱无能;“当年请行大明下,今日颓堕思南巢”[2]5册:3462表达了对南宋王朝偏安一隅的不满与讥讽,最终诗人还是渴望收复失地,贺兰磨剑,一雪前耻。可见,原本多具戏谑成分的联句诗作,所表现的内容既有民众之生活,又有国家之安危。此外,由于联句诗是多人合作的产物,所表现的内容更能引起共鸣。
宋代儒、释、道三教并存,北宋更是对佛教进行了保护和鼓励,佛教各个宗派重新兴起,其中禅宗尤胜。在此背景之下,宋代文人习禅、信禅颇为常见,文人与禅师交往增多,关系密切。宋代联句诗对此方面也有所反映,《风折松联句》为苏轼、辨才共作,苏轼所写“天爱禅心圆且洁,故添明月伴清光”[2]14册:9632直接表达了对禅宗的喜爱。“吴僧携古琴,来与山人会。诗心有是非,禅话无慷慨”[2]2册:967反映了文人与禅师之间的交往。更有《联句嘲僧》一诗,“玉筯插银河,红裙蘸碧波。更行三五步,浸着老僧窠”[2]15册:10159。此诗参与者拿僧人调笑,更显文人与僧人之间的亲密关系。道士与文人的交往活动在宋代联句诗中也有所表现,参与联句诗创作次数最多的白玉蟾即是一名道士,他参与创作的联句诗有16首之多。其中,《旴江舟中联句》为白玉蟾与黄春伯所作,诗中所有的鹤、樵仙、神鳌、玄谭、玉天等意象皆具道教色彩。《泊舟浮石寺前有善士百余辈拜迎因联句于水滨民居之壁》:“三百六旬周复始,二十四岩高且寒”[2]60册:37629,“二十四岩”指道教祖地江西龙虎山,接着诗人描绘了夕阳洒落、梅花映雪的美丽景象,表达了其追求闲云野鹤、远离世俗的心境。联句诗中所存在的文人与道士的交往可管窥宋代的文学现象:一是佛、道之人在诗歌创作,尤其是联句诗的创作中占有重要的一部分;二是反映了在宋代文人生活中所有的释、道影响的因素。宋联句诗的题材内容所表现的皆是当时诗人的所见与感发,这往往需要以体裁、语言为载体,从而形成有宋一代之特色。
三、宋代联句诗的艺术特征
宋联句诗的题材涉及广泛,所表现的内容亦富有自己的特点。同样,宋代联句诗在体裁的选择、语言的运用以及风格的展现上,皆具特色,足见宋人继唐人之后的种种努力。
(一)体裁完备
在体裁的选择上,“前人联句皆以五、七言,唐人便创制三言、四言”[3]。“自颜真卿始对联句诗的形式进行多样探索,尝试了四言、六言、杂言等联句新形式。”[4]宋继唐之后,在联句诗中的题材选用情况,见表1。
表1 宋代联句诗的题材选用情况表
由表1可以看出,宋代联句诗体裁完备,古、近体诗皆有相当数量,且各种体式均有涉及。经唐代的发展,联句诗在诗歌体裁上已趋完备,宋联句创作只能在既有体裁上更加注重细节的表现,因此宋代联句诗对仗颇为工整,且对仗方法灵活多变。宋联句诗的对仗方法实属多样,如“欲知昨日蓝舆客,便是今朝画舫人”[2]13册:8531(《画舫泛春偶联一绝》),这里运用流水对的方法,将一句完整的话分开来说。这种对仗方法使句子形式活泼,节奏流畅。另如“溪上且同三笑乐,饮中要与八仙争”[2]20册:13516(《七言再咏》),这两句将数字嵌入对联,对仗工整,且富于变化。尤为可贵的是这两句还运用了典故,一是虎溪三笑,一是饮中八仙歌,在形式变化之外,内涵更加丰富。另外还有颜色对,即以颜色词入对。如“青山空白骨,华屋漫黄金”[2]36册:22477(《凤凰夜坐联句》)。叠字在对仗中的运用不可忽视,这应是一联中的精华所在,如“四垂才密密,一望已皑皑”[2]16册:11079(《偕王道观雪中联句》)。双声叠韵对,即双声词、叠韵词相对或互对,如“瑶池方潋滟,玉凤更毰毸”[2]16册:11079(《偕王道观雪中联句》)。以上多种对仗方法,在宋代联句诗中均有较多运用,由此可见宋代联句诗参与者在诗歌对仗方面所做的种种努力。此外,宋联句诗参与者还创作了一些特殊的诗体。辘轳体诗是一种衔头接尾格的诗,可以像辘轳一样旋转而得诗,因诗的韵律如水井之辘轳架旋转而下,故名辘轳体,如《雨后城上种蜀葵效辘轳体联句》。回文诗在宋联句中也有涉及,这种诗回还往复、正读倒读皆成章句,如《避暑烟水亭与王南卿(阮)回文联句一首》,这首诗从末尾一字读至开头一字又另成一首新诗,且能一韵到底,音律美与情境美兼具。
白玉蟾作为参与宋代联句诗创作次数最多的诗人,也开拓了多种联句诗的体式。如《戏联食(左鱼右孱)体取其骨糜肉化之羹》《戏联仄字体》《戏联平字体》《戏联叠韵体》以及《潘紫岩与余赋雪约不得用色数并实字及比喻》等。多种诗体在联句中的运用,一是进一步丰富了宋代联句诗的创作体式,二是增加了联句诗的创作难度,从而提高了宋联句诗的艺术水平。宋联句的体裁丰富,细节完善,让人目不暇接,其在语言风格上,则显示出朴实无华的特征。
(二)俗语入诗
宋联句诗有明显的语言特点,即将俗语融入诗歌。在唐联句诗中,使用俗语的情况并不常见。但是在宋代,诗人们喜用俗字哩语,苏轼更是认为:“街谈市语,皆可入诗,但要人融化耳。”(《东坡诗话》)因此,大量俗字哩语涌入宋诗,当然也在宋代联句诗中有所反映。首先是口语词的运用。如“人夸阿连少,吾愧士衡才”[2]3册:2014(《马上口占送九舅入京城亲联句》),句中的阿连是谢灵运的从弟谢惠连。古人对前人的称呼一般取其字号以表尊敬,阿连一般是家族长辈或兄长所用的较为口语化的称呼,被用在此句中,即是口语化称呼在诗歌中自由运用的体现。其次是俗语的运用。如“人生如浮云,聚散苦不定”[2]11册:7312(《舟中夜饮忆和弟联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聚皆有散,这是人们共同认识的总结。再者是哩语的运用。哩语是民间非正式、较口语的词句,通常用在非正式的场合,常带有方言性。如“警棚报冬冬,栖埘呼喌喌”[2]66册:41905(《秀山霜晴晚眺与赵宾旸黄惟月联句》),冬冬和喌喌均为象声词,后者为养鸡户给鸡喂食时的呼唤声。总而言之,宋代联句诗作者将俗语引向诗歌,在语言的运用上更显自由。在体裁的多样、语言俗化的基础上,形成了宋联句朴实无华的语言风格。
(三)追求平淡
在联句诗风格的表现上,代表着唐联句巅峰之作的韩孟联句诗,尽显“沉郁激昂”[5]。唐联句诗的整体风格多样,富有个性。宋人由于受三教合一思潮的影响,他们对传统的处世方式进行了整合,使承担社会责任与追求个性自由不再彼此对立。此外,宋人有很强的传统观念和集体意识,道统和文统的观念深入于心。因而宋人的人生态度趋于理智、平和。在这样的思想观念和人生态度的支配下,宋代诗坛在整体上都呈现出平和冲淡的艺术追求。此种平淡,并不意味着其诗歌缺少内涵,宋诗多表达的是经过理性节制的情感内蕴,这正是宋人深思熟虑的结果。宋代联句诗亦是如此。如《引流联句》,由赵抃与赵抗、赵扬二弟,每人各两句依次赋句,联结而成。此诗主要记载了赵抃任江原县(今属四川成都)知县时,引水灌溉民田,顺带导入城中郡圃,并储水于洼地,兼作起居观游之用一事。全诗共30韵,注重于叙事,风格表现为平淡,虽做的是利民之事,但绝少夸耀和张扬。“高怀造文抒,清兴团诗遣”[2]6册:4247二句,隐然可见诗人内心的喜悦之情,但也只是在平淡的外表之下透露出来的些许。
宋联句诗继唐之后,作为一种特殊的诗歌抒写方式,在内容表现上,更趋世俗化,较为贴近普通大众的生活;在体裁的运用上,更加注意细节的完善,使得宋联句诗,尤其是近体诗作,对仗日趋工整,韵律颇为和谐;在语言的使用上,将俗语哩语引进诗中,形成了宋联句诗以平淡为美的独特风格。
宋联句诗虽难以超越唐联句诗的创作水平,但它是整个联句诗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时期,起到“承唐启后”的作用。同时,宋联句诗参与者也在极尽开拓之可能,避免一味遵循唐联句诗,形成了具有宋代诗歌特色的平淡风格。此外,宋代联句诗作为诗歌创作的一种特殊方式,来源于诗人们的直接感受,亦是对所处社会生活的有力反馈。通过阅读宋联句诗,我们可从中看到当时的社会状况,感受文人的心理状态及其生活态度。联句诗作为诗人情感、价值观的抒发载体之一,具有一时一代之特色。
参考文献:
[1]徐规.王禹偁事迹著作编年[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83.
[2]北京大学古文献研究所.全宋诗[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1998.
[3]王胜明.论唐代联句诗的特征[J].内蒙古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4):34.
[4]崔俊娜.唐代联句诗研究[D].桂林:广西师范大学,2006:20.
[5]何新所.韩孟联句诗探析[J].贵州社会科学,2003(4):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