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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倡议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SWOT分析及对策

2018-05-14熊晴林克松

职教通讯 2018年17期
关键词:SWOT模型走出去倡议

熊晴 林克松

摘 要:“一带一路”倡议是国家发展的命脉,参与并积极服务“一带一路”这一世纪性系统大工程,是职业教育理应肩负起的历史使命。“一带一路”倡议下,我国职业教育迎来发展契机,也面临一系列挑战。基于SWOT模型进行分析,我国职业教育就内部环境而言,具备规模优势和能力优势,但缺乏“走出去”的经验、保障和底气;就外部环境而言,既有国家和企业的支持,又遭遇“标准门槛”和“融合困境”的威胁。“一带一路”倡议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应当遵循SO战略、WO战略、ST战略及WT战略。

关键词:职业教育“走出去”;SWOT模型;“一带一路”倡议

作者简介:熊晴,女,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课程与教学论;林克松,男,讲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课程与教学论。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18)17-0001-06

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得到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其合作重点是实现“五通”,即政治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和民心相通。“五通”目标的实现依靠人才,尤其是服务于工业化发展的人才,这离不开职业教育。一方面,“一带一路”要求职业教育“引进来”,不断推进自身内涵建设,也要求职业教育“走出去”,为沿线国家的建设提供智力和技术支持;另一方面,明晰我国职业教育在“一带一路”背景下发展所面临的优势与劣势、机遇与挑战,以促进职业教育的蓬勃发展,是走好这一合作共赢之路、和平友谊之路的应有之义。当前,已有研究多聚焦于“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职业教育发展的某一方面,如职业教育的国际化发展、人才培养和校企合作等,缺少对其进行系统全面的分析与探讨。SWOT分析法是管理学领域用于分析和阐述企业发展内外部环境,即企业的优势(Strengths)、劣势(Weaknesses)、机会(Opportunities)和威胁(Threats),从而确定发展战略的方法。运用SWOT分析法对“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我国职业教育的内外部环境进行分析,并据此提出发展战略,有利于职业教育在新形势下看清自身优势与劣势,直面挑战,把握机遇,以更加开放的姿态迈向国际舞台。

一、“一带一路”倡议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内部优势

(一)我国职业教育具备“走出去”的规模优势

从纵向看,我国较为完善的职业教育体系已初见雏形。在层次结构上,已基本形成以中等职业教育为主体,初、中、高等职业教育相衔接,与普通教育相沟通的职业教育体系。这一体系强调政府办学、企业办学与社会办学并举,全日制职业教育与非全日制职业教育并举,学历职业教育与非学历职业教育并举的办学类型。同时,突出终身学习的办学理念,注重与普通教育、人力资源市场之间的有效转换。在办学规模上,我国职业教育呈现出持续扩大的态势。改革开放之初,我国仅有中等职业学校,当年招生70.4万人,只占高中阶段教育招生总数的6.1%。而截至2016年,全国中等职业教育共有学校1.09万所,中等职业教育招生593.34万人,占高中阶段教育招生总数的42.49%;全国高职院校数量已经高达1 359所,年招生数达300余万人。从横向看,“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多为发展中国家,除了新加坡、俄罗斯以及中东欧国家之外,大部分沿线国家尚未形成系统而成熟的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这些国家把职业教育仅仅看作是普通教育的一种补充,不少国家对职业教育缺乏应有的重视,也没有意识到职业教育与培训在培养技术技能人才中的关键作用。[1]相比之下,我國职业教育层次结构较为完整,办学规模较大,有足够的自信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职业教育的发展提供借鉴经验。

(二)我国职业教育具备“走出去”的能力优势

当前,我国职业教育已经从以扩大规模为重点的大力发展进入到丰富内涵、提升作用的新阶段,特别是在发展方式上,提出要把持续强化内涵建设作为主线。[2]从内部来看,我国职业教育质量不断提升,专业结构逐步优化,课程建设趋于完善,师资队伍素质得到提高,校企合作的办学模式进一步深化,内涵式发展理念逐渐深入人心。而且,职业教育重视实践教学,培养的人才实践能力较强,能迅速适应职业岗位工作的要求。从外部来看,沿线大部分国家因长期经受政治动乱、贫困和教育落后等多重困扰,其职业教育发展水平不高,急需借鉴职业教育发展较成熟国家的经验。根据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国际比较教育研究中心对全球经济与教育发达国家所进行的排名,我国职业教育竞争力排名第26位,处于世界中等水平。我国职业教育虽然与发达国家还存在差距,但在办学理念、办学模式、办学质量等方面,完全可以引领“一带一路”沿线发展中国家职业教育的发展。

二、“一带一路”倡议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内部劣势

(一)职业教育师资队伍缺乏“走出去”的经验

在“一带一路”倡议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关键是高素质师资,这要求教师具备扎实的语言能力和丰富的交流经验,以服务我国职业教育的国际化发展。然而,一方面,我国职业教育师资队伍语言能力较弱。据统计,“一带一路”沿线65个国家中有53种官方语言,而我国目前开设的语言专业尚未覆盖所有沿线国家的语种,且非通用语种的人才稀缺,懂专业、懂技术、会外语的职业教育专业课教师非常稀少。另一方面,我国职业教育的教师缺乏真正的国际交流经验。虽然近年来教育部陆续选派职业教育教师赴海外交流培训,但部分教师国际意识淡薄,国际视野狭窄,海外学习多形胜于质,真正有能力参与其中的教师寥寥无几,致使职业教育的师资队伍缺乏“走出去”的有效经验。我国职教教师服务能力欠缺,不足以为“一带一路”下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提供智力支持,这是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一大内部劣势。

(二)职业院校普遍缺乏“走出去”的保障

首先,经费投入有限。2016年,全国教育经费总投入为3.89万亿元,对普通教育投入约占83.92%,而对职业教育仅有10.42%。我国中央财政下达的2016年相关教育专项转移支付资金927亿元,其中,现代职业教育质量提升计划专项补助资金177亿元,占比不足20%。新加坡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之一,虽然领土狭小,人口众多,但教育投资经费在全国财政支出中所占的比例最大,达到25.3%,这些经费很大一部分用于职业教育[3] ,而我国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占国内生产总值比例仅为4.22%。

其次,具体政策支撑不足。近年来,政府部门相继出台大量职业教育的政策法规,但是,相应的规范执行文件比较缺乏,导致职业院校无规可循、有法难依和执行迟滞的现象,增加了其“走出去”的顾虑。

再次,传统社会观念的影响。我国封建社会所形成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等传统观念仍然影响着今天的民众,导致职业教育成为民众眼中的“次品教育”。这样的错误认识不仅会挫伤职业院校师生的自信,还将使职业教育因缺乏自我认同的保障,国际化发展举步维艰。

(三)西部地区职业教育缺乏“走出去”的底气

“一带一路”沿线包括18个省市,其中10个省市地处西部地区。西部地区是“一带一路”倡议实施的主阵地,但是,西部地区在经济发展水平、教育资金投入上落后于东部地区,导致其职业教育总体发展相对滞后,无法达到服务“一带一路”的要求。具体而言,有以下三点:(1)基础设施建设水平不一。2016年,新疆、宁夏、青海、甘肃和西藏等省份的中等职业学校,无论是学校占地面积、固定资产,还是图书、计算机和教室,数量均明显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而东部地区的中职学校在这些方面远远超过全国平均水平。(2)科研水平参差不齐。我国200所国家示范性和骨干高职院校发展极为不平衡,在排名前20的高职院校中位于东部地区的有18所,而“一带一路”沿线西部地区省市只有重庆市有1所。[4](3)国际办学能力差距较大。2016年,我国高职高专院校共有1 359所,根据教育部中外合作办学监督工作信息平台上公布的数据统计发现,有247所高职高专实行合作办学项目,其中最多的为江苏省;有57所院校进行国际合作办学,沿线的浙江省、上海市分别有26所、15所实行国际合作办学,而西部沿线地区却相对较少,陕西省3所,重庆市3所。西部地区与东部地区的职业教育差距甚远,这样的不均衡状况导致西部职业教育服务“一带一路”倡议面临重重困难。

三、“一带一路”倡议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外部机会

(一)国家大力支持职业教育“走出去”

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为持续推进“一带一路”建设,首先,我国颁布了一系列政策为职业教育发展指明方向。其中,《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和《关于做好新时期教育对外开放工作的若干意见》分别从理论层面和实施层面鼓励职业教育配合企业走出去,探索开展多种形式的境外合作办学,培养当地急需的各类“一带一路”建设者。党的十九大关于《中国共产党章程(修正案)》的决议明确提出,将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等内容写入党章。顶层设计的不断完善,充分彰显了国家对“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视。其次,在经济上为职业教育奠定基础。据官方统计,2004年至2013年,中央财政共投入各类专项资金 1 113 亿元,支持了基础能力建设项目等四大类职业教育重大项目建设,为职业教育形成内外联动、东西互济的格局提供资金支持,体现出国家推动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决心。最后,在文化上为职业教育树立自信。作为我国在海外设立的首个职业教育领域的“孔子学院”,渤海“鲁班工坊”的成立标志着我国职业教育开始将已有优秀成果输出国门,搭建起我国职业教育与世界对话的实体桥梁。这是职业教育成果的输出,更是一种职业教育文化的输出,在此过程中,不断增强着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信心。

(二)企业迫切期待职业教育“走出去”

一方面,企业期待职业教育依靠自身力量“走出去”。以往,我国职业教育办学能力较弱,办学经验不足,多借助企业向外走;而今,在“一带一路”的背景下,企业如果要走出去,职业教育必须先走出去,这是职业教育推动企业发展国际化布局的先手之棋。我国企业向外走首先面临“海外招工难”的问题。若雇佣当地技术工人,将面临其技术水平较低、缺乏对中国企业认同感的困境;若派遣国内工人,又遭遇雇佣成本高及语言不适应的局面。因此,企业急切要求我国职业教育先走出去,扎根沿线国家,培养一线技术人才,节约人力成本。另一方面,企业也期盼校企联合携手并进。“一带一路”背景下,企业对人才综合能力的要求越来越高,更强调人才的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以及国际化的能力。因而,企业愈发积极主动参与到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环节中,既注重将一线所需技能融入课堂教学,打破传统的人才培养模式,又强调企业发挥载体作用,为职业教育走向世界保驾护航。毋庸置疑,职业教育正以多种形式走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这不仅是企业的现实诉求,亦是职业教育自身发展的良机。

四、“一带一路”倡议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外部威脅

(一)职业教育“走出去”面临“标准门槛”

国家资格框架是促进各国互联互通的制度安排,对推进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具有重要作用。一方面,不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尚未建立国家资格框架,仅新加坡、马其顿等少数国家实施资格框架。我国没有启动国家层面的资格框架计划,只有香港地区于2007年发布了“香港资格框架”,并率先在职业教育领域制定标准并实施。[5]哈萨克斯坦虽然已有丰富多样的各级各类资格证书,但目前尚没有构建完善的国家资格框架体系,而此类国家在“一带一路”沿线中不在少数。另一方面,各国家资格框架建设的方法和侧重点有所不同,国家之间缺少对接。如俄罗斯侧重开发涵盖各级各类教育的综合国家资格框架,而印度重视开发职业教育资格框架。国家资格框架对接主要涉及学历学位认证和资格等级认证等内容。(1)学历学位认证。我国已先后与46个国家和地区签订了学历学位互认协议,其中“一带一路”国家24个,然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多达64个,不乏新加坡等发达国家,职业教育学历学位互认网络尚未完全形成。(2)资格等级水平。“一带一路”沿线部分国家业已制定国家资格框架,但各国未建立统一的资格级别划分。新西兰资格框架(NZQL)确定了10个等级,涵盖由国家教育成就证书到博士学位的16种资格类型;俄罗斯、马尔代夫和菲律宾的职业资格等级共9级;泰国的职业资格等级仅5级。各国的职业教育等级不一,缺少共同认可的等级认证标准,使得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面临着不小的威胁。

(二)职业教育“走出去”遭遇“融合困境”

“一带一路”东接亚太经济圈,西系欧洲经济圈,沿途连通中亚、东南亚、南亚、西亚和东非等64个国家,惠及46.7亿人口。由于沿线合作伙伴国家政体国体多样化、民族宗教复杂,职业教育走出国门势必面临“本土化”的问题,即如何融入他国的市场。一方面,“一带一路”国家如叙利亚、伊朗等,具有重要的地理位置和战略价值,是大国角力的焦点地区,地缘政治关系相对紧张。“一带一路”连接东西,中西亚处于亚欧大陆结合部,西亚穆斯林、中亚塔利班、恐怖主义、宗教极端势力等因素交织在一起,矛盾错综复杂,易诱发民族、宗教冲突与矛盾。在巨大的文化差异之下,甚至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将中国职业教育输出看作一种“文化侵略”,认为这是一种教育意义上的“意识形态植入”。[6]另一方面,“本土化”还面临着境外企业、职业教育的竞争。在中国对外承包工程项目中,许多国家严格控制中方劳务输入,中方外派劳务必须取得授权才能入境工作。我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无论是劳务输入或是技术输入,首先必须取得他国授权,而他国出于对本国企业和职业教育的保护,必然会采取各种措施严格限制我国在其境内的各项权利,这无形中增大我国职业教育融入他国市场的难度。

五、“一带一路”倡议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对策

(一)SO战略:发挥优势,利用机会

SO战略,即通过分析职业教育的内部优势及外部机会所形成的战略。这一战略有助于职业教育明确发展方向,有效利用已有资源,实现自身发展最优化。

1.我国职业教育要面向地方,打造地域特色专业。(1)职业教育必须充分利用国家政策福利,在明确各地地域优势和产业类型的基础上,大力开设特色专业,优化课程结构,调整课程内容,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兼具理论和实践能力的专业人才。(2)职业教育要深化与企业之间在机制层面、办学过程和评价导向方面的协同合作。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企业最清楚沿线国家的经济需求以及与之匹配的人才需求,通过“园中校”“校中厂”的方式密切学校与企业的合作关系,使双方通过合作实现生产和教学的双赢 [7],提高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有效性和人才对市场的适应性。

2.我国职业教育要对外开放,发挥各地区位优势。我国职业教育体系渐趋完善,办学规模持续扩大,办学从注重规模式发展转向注重内涵式发展,职业教育办学经验日趋丰富。借助“一带一路”倡议的东风,在我国经济腾飞的关键时期,职业教育必须抓住机会,深化对外开放。在西北、东北地区,我国职业教育要发挥新疆独特的区位优势和向西开放重要窗口作用,深化与中亚、南亚、西亚等国家院校之间的交流合作;在西南地区,要发挥云南区位优势,推进与周边国家的国际运输通道建设,打造大湄公河次区域经济合作新高地;在沿海地区,要进一步发挥开放合作区作用以及港口城市优势,增强院校对外开放的力度;在内陆地区,要利用内陆产业基础较好的优势,依托重点城市群,深化与沿线国家的产业合作,加强双方的互联互通。

(二)WO战略:利用机会,弥补劣势

WO战略,即通过分析职业教育的内部劣势及外部机会所形成的战略。这一战略有助于职业教育利用外部有利资源,弥补自身固有劣势,取长补短,实现稳步前进。

1.我国职业教育要坚持“请进来”与“走出去”相结合的原则,不断推进自身国际化进程。在“请进来”方面,既要引入国际职业教育先进的办学理念,吸纳世界优秀的技术和文化,又要在区域内打造优质职业教育的基础上,吸引国外优质生源,特别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适龄人口,逐步扩大其在华留学规模,同时,鼓励、支持国内职业教育境外办学,为当地培养所需人才。“走出去”归根究底是人才要走出去,特别是师资。因而,职业教育必须加强师资培训。(1)深化校企合作,指派教师去企业一线锻炼,丰富自己的实践教学经验;(2)推进国际交流,定期选派教师到国外积极学习先进的办学理念、办学模式和办学经验,不断拓宽其国际视野,提高对国际职业教育形势的判断能力,助推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

2.我国职业教育要以“差异化”战略破解职校“不均衡”现象,深化自身内涵式发展。“差异化”战略是企业发展的一种战略,对职业教育而言,即培养企业所需的独特的专业人才。因此,职业教育应深化与当地企业的合作,使其人才培养方案更具实践性,将学生培养成为具有独特优势的、满足企业发展需求的专业人才,这是实施“差异化”战略的落脚点。具体而言,企业既要为学校的人才培养方向提出建议并提供指导,也要为学生提供顶岗实习的平台和机会,以实现毕业与就业的无缝对接。此外,专业人才的培养必须考虑东西部职业教育水平差异的情况。国家应对教育资源与“一带一路”战略定位差距较大的西部地区进行合理规划和倾斜支持,缩小东西部职业教育发展水平的差距,打破东西部职业教育发展“不均衡”的现象。

(三)ST战略:利用优势,回避威胁

ST战略,即通过分析职业教育的内部优势及外部威胁所形成的战略。这一战略有助于职业教育发挥自身特有优势,规避业已存在的外在威胁,持续推进国际化发展。

1.我国职业教育应依托办学经验,包容各国差异。“一带一路”横贯欧亚大陆、西太平洋和印度洋,沿线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不相同,区域差异较大,这一问题直接横亘于我国职业教育向外走的路上。但是,多年以来,我国在积极借鉴发达国家职业教育模式的基础上,努力探索适合本国国情的职业教育模式,取得了不少成就。所以,我国职业教育必须树立理论自信,利用渐趋完善的职业教育体系和日益丰富的办学经验,包容各国在国体政体、民族宗教及文化等方面的差异,理解其发展所需及困境所在,结合沿线国家的实际需求,逐步将中国职业教育的内容、形式、标准、方法在沿线国家实现“本土化”,从而打造中国的职教品牌。

2.我国职业教育应建设急需专业,实现人才互通。“一带一路”要实现“五通”,根本在于民心相通,其核心是培养大批熟悉和了解“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与地区的复合型人才以及关键领域的专业人才。[8]职业教育应通过境外办学深化对沿线国家的了解,探索跨国培养与跨境流动的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新机制,培养项目工程、技术、经济、管理、贸易、金融和法律等急需领域的专业人才。具體而言,一是要借鉴天津渤海“鲁班工坊”的实践经验,深化与沿线国家的合作,不仅输出我国高技术技能人才,同时,吸收境外优质生源,实现人才互通;二是要进一步搭建各类合作平台,如搭建中国学生海外实习就业平台,企业海外发展的信息交互平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科技合作平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学术合作交流平台等。

(四)WT战略:克服劣势,减少威胁

WT战略,即通过分析职业教育的内部劣势及外部威胁所形成的战略。这一战略有助于职业教育克服既有劣势,减少潜在的外部威胁,正确规避“走出去”过程中的风险。

1.我国职业教育需与国际接轨,提高自身标准化水平。虽然国家对职业教育经费投入有限,但各地职业教育首先应妥善利用“一带一路”专项资金,要以优势专业为试点,加强与国际职业技术教育专业认证标准的对接,积极开发国际化专业教学标准,参加国际专业认证,保证专业从业标准的一致性,提高专业的国际影响力。其次,我国目前已与40余个国家和地区签署了学历学位互认协定,在此基础上,国家层面应该通过落实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地区承认高等教育资历公约》,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实现区域内双边多边学位互认,建立允许区域内相同类型和同一阶段职业教育转专业和学分认定,不同类型和不同阶段职业教育之间的转换等机制和制度。[9]再次,要在输入先进职业教育标准和对接国际职业教育标准的同时,主动向沿线国家输出具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标准,打造职业教育的“孔子学院”,推進国际化优质示范性职业教育的建设。

2.我国职业教育需依据产业优势,合理进行专业设置。职业教育的专业设置必须与区域内产业类型相结合,以避免资源和人才浪费,特别是西部地区。具体而言,西南节点城市成都、重庆第三产业发展迅速,相关创新产业发展潜力巨大,可设置电子信息、高新技术等专业;西北地区除利用甘肃经济文化和青海民族人文优势外,还可设立资源开采等相关专业;而中部节点城市是“一带一路”发展的内陆腹地,既要重点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扩大铁路、航空、航海等专业招生,也要注重“外语+技能”的特色专业设置,加强专业与外语结合的双向人才培养。[10]东部沿海地区要持续发挥引领作用,推进产业转型升级,大力建设进出口贸易、广告服务、信息服务等专业。由此,形成全国范围内职业教育东西部地区发展水平差距缩小、专业布局合理的局面,推进“一带一路”背景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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