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认知诗学的“图形-背景理论”与《雨中猫》的多重主题

2018-04-03安立冰

昭通学院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海明威背景意象

安立冰

(云南大学旅游文化学院 外语系,云南 丽江 674100)

一、引言

欧内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 ,l899-1961)是美国著名的小说家,于195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其作品主要突显出简练、直白的叙述风格。《雨中猫》(Cat in the Rain, 1925)是海明威比较成功的短篇小说之一,其中不乏其精湛的写作技艺。自小说发表至今,评论家主要研究其独特的语言特色、叙事技巧、翻译技巧和主题意义。曾传芳[1](P86-89)认为《雨中猫》巧妙使用了“名词性结构”、“自由间接引语”和“反复”等语言技巧。李瑾、李琳[2](P44-49)从符号学的角度对“猫”这一符号进行解读,认为“猫”是男权社会里女性的象征。此外,彭俊广、陈红[3](P77-80)认为小说使用了“意象重复”、“词汇重复”、“结构重复”的手法,以此体现海明威一贯的反战主题。相比之下,姜淑芹、严启刚[4](P24-27)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揭示了《雨中猫》的双重对立:自然与文明、女性与男性的双重对立。越来越多的人从新的视角解析《雨中猫》,就认知的视角来看,钟蕾[5](P34-38)从概念整合理论的组合、完善及拓展三种操作过程出发,形成多个整合空间组成的网络,对《雨中猫》进行了认知解读,层层剖析小说的故事背景、叙事结构及主题。

综上所述,《雨中猫》虽然篇幅不长,却渗透出作者精湛的叙述技巧和深刻的主题蕴意。《雨中猫》的主题不限于“反战”或“婚姻危机”,而是有着作者对战后国民情绪和具有特殊时代背景下两性关系的深刻考量。本文力图从认知诗学的图形-背景理论探讨《雨中猫》如何巧妙地利用意象突显、叙事技巧突显和人物性格特征突显表达和深化小说多样统一的多重主题。

二、认知诗学的“图形-背景理论”与海明威的《雨中猫》

有关图形和背景的论述最早起源于20世纪早期的格式塔心理学。在认知语言学中,图形背景概念是一个相当基础且很有用的概念,曾为详尽分析文学文本提供详细的语法框架,也曾被用于建构语篇中的一些普遍且又抽象的概念。图形与背景现象之间最明显的联系就体现在“前景化”这一文学批评概念中。文学文本的某些方面被普遍地认为比其它方面显得更加重要和显著。文学创新和创造性表述可被看作是日常生活中非文学语言背景下的前景。照这种观点看,文学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使主观性问题陌生化以及让读者疏离于世界的本来面貌以使世界以另一种创新型的、全新的面貌呈现出来。[6](P13-14)

文本中的前景效果可以通过很多技巧得到,例如,重复、特别命名、创新性表述、创造性句法顺序、双关、押韵、头韵、韵律强调以及运用创造性隐喻等等。所有这些可以看成是将注意力引向某一预期点的和普遍性的语言用法的偏离。这一点可以从文本的其它特征的减少看出。偏离也被看成是文学上至少是在文学价值上的一个重要因素。

Stockwell认为视觉领域和文本领域的某部分要最大可能性地被看成是图形,它必须至少具备以下特征中的一种:

(1)它自成一体,与背景界限分明

(2)和静止的背景相比,它可以运动

(3)它在时间和空间上可以先于背景

(4)它成为已经脱离主体的背景的一部分

(5)它可以更详细、更好地被强调,更明亮,或比范围中其它部分更具吸引力

(6)它可以在背景的顶部、前面、上面或者比其它剩余部分更大些

所有的这些文体特征使图形更加突显以使它区别于背景,也都与文学文本的语言学领域相关。例如,在大多数叙事虚构作品中,人物是图形,他们所处的环境是背景。从文体上讲,他们可能是故事的焦点,在不同的背景中出现。有时,场景可以从背景中脱离出来而从主题上成为图形,在文本中担任图形的角色。[6](P15)

海明威的短篇小说《雨中猫》中使用了丰富的意象,通过特殊意象的多次重复实现了与小说主题相关的重要意象前景化,使得一些相对敏感的政治话题、主人公的内心诉求以及小说凄冷阴郁的基调得以突显。其次,海明威在小说中使用了生僻的意大利语从某种程度上偏离了他简约、直白的写作风格,在文体风格上达到了陌生化效果,从而突显出小说的又一主题,即女主人公在地理位置上、语言、文化以及家庭中被疏离和边缘化的尴尬处境;对某一固定句式的多次重复更是突显出女主人公充满欲望、复杂烦躁的心理世界。最后,小说中出现的人物角色并不多,但通过人物性格的鲜明对比,动态的重要人物性格特征得以突显,小说中的“婚姻危机”主题得以深化。

三、《雨中猫》中的意象突显

《雨中猫》开篇第一段就对小说的背景做了详尽的描述,对身处异地的两位美国人居住的酒店周边环境进行了描写。从图形与背景之间的关系看,小说中静止的场景相对于故事中动态的人物是背景。“在大多数叙事虚构作品中,人物是图形,他们所处的环境是背景。”[6](P15)所以,小说中提到的“大海”、“公园”、“棕榈树”、“绿色的长凳”、“战争纪念碑”、“酒店”以及“连绵不断的雨”都应该相对于活动的人物成为背景。除了“战争纪念碑”(war monument)被重复叙述了三次,场景中的其他的意象都属于正常叙述。从某种程度上,小说开篇就提及三次的“战争纪念碑”更能吸引读者的注意力。两位美国夫妇的房间正对着公园和战争纪念碑,意大利人也远道而来仰望这座纪念碑,甚至连离开广场的汽车也得经过这座战争纪念碑,这样读者意识到整个酒店的周边生活环境离不开这座“战争纪念碑”。“文本中的前景效果可以通过很多技巧得到,比如:重复、特别命名、创新性表述、创造性句法顺序、双关、押韵、头韵、韵律强调以及运用创造性隐喻等。”[6](P14)作者正是用“重复”这一技巧使得读者注意力对一般场景意象的普遍语言描写产生了偏离。“有时,场景可以从背景中脱离出来而从主题上成为图形,在文本中担任图形的角色。”[6](P15)通过多次重复,这座“由黄铜制成的在雨中闪闪发光的战争纪念碑”[7](P129)从背景中脱颖而出成为图形。

与祥和的公园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座金光闪闪的战争纪念碑与周边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从纪念碑这一意象本身的特征上看,它具有坚硬、冰冷和不朽等特点。古人云: “立象以尽意”。这里的“象”并非“卦象”,而是实实在在可感知的“物象”,它本身具有一定的比喻和象征作用,是融合了作者情感活动的一种艺术形象。“公园”通常象征着和平,是人们旅游休闲的重要场所,而“战争纪念碑”却是一种令人哀思沉重的意象,它象征着战争、流血、牺牲和冷酷。《雨中猫》首次发表于20世纪20年代,当时的美国刚刚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1918),处于修复状态,这座战争纪念碑恰好提醒人们战争的残酷性以及战后人心百无聊赖的空虚感。同一场景中意象的冲突也预示着小说中男女主人公意识形态的冲突。

看得出来,作者巧妙地运用了“重复”的写作技巧,使“战争纪念碑”这一意象前景化,将自己对战争的看法寄托在这一物象上,从而避免了直接谈论战争,与当时的政治发生冲突。

从小说第二段开始,作者开始用另一重要意象深入主题,它便是小说点题的“雨中猫”。“雨中猫”这一动态的意象在故事中反复出现,成为故事情节发展的重要线索。作者一开始用一只“蜷缩在滴着雨水的绿桌子下面的猫”[7](P129)吸引女主人公的注意力,随后,经过一系列的内心挣扎后女主人公终于下定决心去“寻猫”,但猫却不见了,在返回酒店的过程中她又是一番心理斗争,回到房间后酒店老板让侍女送来一只大的玳瑁猫。所以,这个故事线索可以简化为“雨中猫—寻猫—猫消失不见—猫失而复得”。“在叙述中,对人物与情节的静态描述充当了背景,使得‘故事线索’(story line)(即一系列有界事件)作为某种图形得以凸显。”[8](P103)很显然,“雨中猫”这一动态意象相比起其他静态的人物和情节描写更能吸引读者注意力。

海明威频繁使用意象一方面使得感情得以物化,另一方面也能加深审美愉悦度。“猫”这一意象和女人有几分相似度,女人天然具有动物性、对自然万物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缺乏安全感,也更为感性。《雨中猫》中的“猫”正躲在一个狭小压抑的空间里避雨,不被人注意,一不小心就会被雨淋湿,这仿佛就是小说的女主人公,在家庭中没有话语权,不被丈夫注意,一个被忽略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小说中的“雨中猫”是一只野猫,它象征着“野性”和“反传统”,与被规训后的“玳瑁猫”形成对比。女主人公“寻猫”这一举动实则是反传统的表现,也是个性被压抑后想要重新寻回自我的表现。雨中猫消失不见说明女主人公想要找回自我的行动失败。男性因缺乏对生育和养育的涉入,从某种程度上缺乏对女性的社群感,因此他们会把注意力更多地转向战争,而不是生命。[9]这也就意味着在男权社会里,男性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女性的情感世界注定得不到关注。小说的女主人公从“雨中猫”身上找到了共同点,两者心灵相通,而故事结尾由侍女送来的玳瑁猫则是男性用来压制和消解女性欲望、情感和个性的工具。

海明威通过凸显战争纪念碑和雨中猫两个与其它场景格格不入的意象,使得诸如战争、男权社会中二元对立的矛盾激化等主题得以深化。当然,其中也离不开小说背景的衬托。从开篇作者就给整个故事蒙上了一层沉重的阴影,窗外是翻腾的大海,雨水冲刷着空无一人的广场。“雨及类似雨的意象不断重复,看似对自然现象的素描,实则渲染了情景气氛,烘托了人物的心境。”[3](P78)连绵不绝的雨水与冰冷的战争纪念碑和雨中猫相得益彰,给整个故事增添了几分凄凉和孤寂,让人感到气氛压抑。

四、《雨中猫》中的叙事技巧突显

《雨中猫》主要以简单易懂的英文对话为主,这也突显了海明威一贯简约、直白的写作风格,但对于习惯用英语阅读小说的读者来说,对于小说中偶尔出现的意大利语言会感到不知所措。语言是模式化的、有组织的、呈现出广泛规律性的活动,是具有一定规约性、代表特定言语社区中也已确立的语言习惯[8](P385)。小说中总共出现了5句意大利语,它们分别是:“Il piove.”“Si, si,signora, brutto tempo.”“Ha perduto qualche cosa,Signora?”“Si, il gatto.”“Avanti”。 虽 然 这 并不影响整体的阅读理解,但从某种程度上偏离了读者的语言习惯和阅读预期,实现了陌生化效果(defamiliarizaiton)。在解读文本过程中,这就意味着注意力的关键是“新奇”。文本阅读是一件分散注意力的事,它把注意力从一个要素转移到另一个新的要素上,这些新的对象或技巧可以称作“动体”(attractors)。[6](P18)此处,意大利语就是吸引读者注意力、实现图形脱颖而出的“动体”,它偏离了海明威一贯简约、直白的写作风格,使小说的部分内容复杂化、晦涩难懂。

图形化的的信息让读者对作者为何使用意大利语言感到好奇,这与小说的主题密切相关。语言信息上的提示告诉读者男女主人公身处远离美洲大陆的意大利,从地理位置上是被疏离的,语言的不通更是表现出女主人公在语言和文化上被驱逐隔离的状态。克莉丝蒂娃认为妇女在语言和文化上处于被压抑和排斥的地位,尤其被排斥在术语和思想之外。[10](P351)使用陌生的意大利语对话表现出女主人公尴尬的文化和语言处境,在家里受丈夫的忽视和压制,在外却是一个文化的他者,始终被边缘化。

《雨中猫》除了意象重复外,在叙事技巧上用于表达强烈欲望的“I want…”结构遍布全文,尤其是接近小说尾声这种句式的使用更是令人应接不暇,让女主人公有种欲望得不到满足即将爆发的感觉,也使得小说情节发展达到了最高点。“我想用自己的银器在餐桌前吃饭,我想要一些蜡烛,我想变得快乐,我想在镜前梳妆头发,我想要一只猫咪,我想要一些新衣服……”[7](P131)这种句式上的重复起到了前景化的效果,并吸引读者注意力。

故事因“猫”而起,女主人公看到雨中避雨的野猫,就表达出自己想要一只猫的欲望,随着寻猫未果,她心里滋生了更多的欲望,不仅想要一只猫,还想要更多物质上的东西,甚至想留长发,最后这种欲望几乎发展成为情绪化。“‘无论如何,我就是想要一只猫,’她说,‘我想要一只猫。我现在就想要一只猫……’”[7](P131)女主人公表达了自己强烈的欲望,但都没有得到满足,也得不到丈夫的注意,丈夫对她的絮叨表现出厌烦,甚至叫她闭嘴,让她像自己一样找本书看,然后他继续沉迷在书的世界里。看得出来,女主人公在本能的期待能够主宰自己的生活,在灵魂深处渴望满足自我,但这种希望还是落空了,在男权社会里,女性的欲望被压制,男性掌控一切,女主人公的欲望就像那“雨中猫”真实而又虚幻,亦如泡沫般被敲打得粉碎。

五、《雨中猫》中的人物性格突显

在大多数虚构作品中,人物相对于静态的场景是图形,因为人物是可以移动的,在时间和空间上先于场景,相比之下,作者更愿意花更多的笔墨去描写人物的性格特征和心理活动,读者也更愿意去聚焦动态的人物,而不是静止的场景。“人物之所以成为图形是因为随着小说的发展他们从空间或时间上在多个背景间移动,或者从性质上说他们通过明显的心理发展丰富和塑造了性格特征。”[6](P16)但并非每一个小说中的人物都会得到详尽的刻画,重要人物相对于次要人物会得到更多聚焦。在人物范畴内,“典型成员相对于各个引申成员具有更大突显性”[8](P117)。所以,人物要想成为图形必须是动态的、在故事中比较活跃、有典型特征的圆形人物。总而言之,能够成为图形的人物一定具有显著性,而这显著性就体现了某种内在的不一致性,这在各种对立的成员间体现得尤为明晰。[8](P117)这也就是小说中为什么会有正面角色和反面角色,一般来说,反面角色和扁平人物很多时候是用于衬托正面角色和圆形人物的。

《雨中猫》中总的出现了四个人物:美国丈夫乔治、美国妻子、酒店老板、酒店侍女。小说并未过多地描述这位美国丈夫,甚至连他的对话都简洁明了,毫无生气。从美国妻子看到雨中避雨的野猫开始,这位丈夫就一直躺在床上看书。“丈夫躺在床尾,靠着两个枕头,继续阅读。”[7](P129)当女主人公说要下楼寻找这只野猫时,丈夫说他会去,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当女主人公寻猫未果失落地回到房间时,丈夫依旧躺在床上看书。简单对话后,乔治又把目光转移到书上。面对妻子喋喋不休的抱怨,这位丈夫甚至开始恼怒,但他并没有挪动地方,依旧躺在床上看书,甚至装作听不见妻子的抱怨。不难看出,从对这位美国丈夫的语言和行为描述上看,这是一个静态的人物,他始终处在背景里,在读者的脑海中产生的印象就是一动不动地躺着看书。偶尔说几句话也被女主人公一长串的抱怨淹没,语言上也没能实现前景化。在认知诗学中,一般将静态的或没有改变的要素所引起的注意称作“回溯抑制”(inhibition of return)。在小说中,当注意力集中在一个对象上,这个对象通常是小说中的人物,读者的注意力随着这个对象的运动而转移。在视觉领域中,有知觉的对象往往比固定不变的对象更易吸引读者注意力,也就是图形比背景更具吸引力。[6](P18-19)所以,一个根本没有发展的人物实际上是一个静态的对象。我们通常讲的“回溯抑制”就是对这些乏味人物的兴趣缺失。《雨中猫》中的美国丈夫就是一个乏味的、没有发展的静态人物,读者很快就会对他失去阅读兴趣。

小说中不可能都是静态的扁平人物,“对没有发展的人物的描写通常可以被那些用来分散注意力的、令人兴奋的、行动的重点描写抵消掉”[6](P19),从而打破“回溯抑制”。与这位美国丈夫相比,意大利酒店老板的人物发展更为清晰明确,行动更为醒目异常。当女主人公下楼寻猫经过酒店大厅时,酒店老板先是站起来,然后向她鞠了一躬。酒店老板上了年纪、身材高大,站在位于角落里昏暗的房间里的桌子后面。这位美国妻子很喜欢他,作者用了大量的篇幅来描写这位酒店老板的一举一动,甚至大肆渲染美国妻子对他的喜爱之情。“这位妻子喜欢他,她喜欢他收到任何投诉后极其认真严肃的表情;她喜欢他与身俱来的尊严;她喜欢他想要去为她服务的方式;她喜欢他作为一个酒店老板的气场;她喜欢他年迈深沉的脸和那双大手。”[7](P130)除此之外,当美国妻子在室外寻找野猫时,酒店老板还让侍女给她送来雨伞,侍女在酒店老板和美国妻子之间起着连接作用,主要为了突显酒店老板心思细腻。当美国女孩返回房间经过酒店大厅时,酒店老板再次向她鞠躬。“女孩突然觉得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娇小和紧张。她瞬间觉得自己超级重要。”[7](P130)酒店老板的“站立”和“鞠躬”与美国丈夫“躺着看书”的状态形成鲜明的对比。相比之下,酒店老板的人物性格特征得到了全面的发展,读者也对这一动态的人物形象更为感兴趣。两个男人对待女主人公的不同态度对她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落差和震撼。一个是自己丈夫的冷淡和漠视,另一个是酒店老板面面俱到的关心和肢体上对自己的尊敬。这也预示着这对美国夫妇无处不见的婚姻危机。为了进一步突显酒店老板的细心周到,在女主人满腹牢骚的欲望得不到关注和满足后,酒店老板让侍女送来一只玳瑁猫。虽然这是一只家猫,并非女主人公看到的雨中猫,但从很大程度上满足了美国女孩想要一只猫的欲望。酒店老板出人意料的举动再次突显出美国丈夫对待妻子的漠视与无所谓,也给这场岌岌可危的婚姻敲响了警钟。

六、结语

《雨中猫》的艺术特色很大程度上在于作者使用大量丰富的意象、独具特色的语言风格和性格特征明晰的人物角色。从认知诗学的图形-背景理论出发分析《雨中猫》,一方面有利于小说多重主题的突显,另一方面也使读者更好地体会海明威独特的叙事风格,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小说的审美愉悦度。分析证明,文学阅读是一个读者与文本互动的交互式过程,这是一种认知活动。读者对文学文本创造性的解读具有一定的认知机制。从认知诗学的角度解读文学文本为文学研究开辟了新的道路。

[1]曾传芳. 论海明威《雨中猫》的语言特色[J]. 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1(4):86-89.

[2]李瑾,李琳. 《雨中的猫》的符号学解读—厄内斯特·海明威小说中的猫和女性[J]. 当代外国文学,2009(3):44-49.

[3]彭俊广,陈红. “《雨中猫》的重复叙事与主题意义[J]. 外语教学,2010(3):77-80.

[4]姜淑芹,严启刚. 双重对立:生态女性主义视阈中的《雨中猫》[J]. 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7(3):24-27.

[5]钟蕾. 概念整合理论对《雨中的猫》的认知解读[J]. 外国语文,2011(4):34-38.

[6]Peter Stockwell. Cognitive Poetics: An Introduction[M]. London: Routledge, 2002.

[7]Ernest Hemingway. The Complete Short Stories of Ernest Hemingway[M]. New York: Simon&Schuster, 1987.

[8]罗纳德. W. 兰艾克. 认知语法导论[M]. 黄蓓 译. 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

[9]赵冰冰. 性别、环境与发展—生态女性主义与第三世界[D]. 清华大学,2002.

[10]朱立元. 当代西方文艺理论[M].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

猜你喜欢

海明威背景意象
抚远意象等
“新四化”背景下汽车NVH的发展趋势
海明威名言
《论持久战》的写作背景
海明威:《雨中的猫》
意象、形神
《老人与海》与海明威
晚清外语翻译人才培养的背景
海明威的那些女人们
“玉人”意象蠡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