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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产生的社会历史条件

2018-04-03

上饶师范学院学报 2018年2期
关键词:论战中国化命题

(中国人民大学 国学院,北京 100872 )

1938年,毛泽东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作的题为《论新阶段》报告中,最先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革命任务和发展道路,这标志着中国共产党思想史上的重大突破,表明中国共产党在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道路上走向理论自觉与理论自信。本文试从近代中国社会变迁的视角,就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提出所需要的“领导核心”“实践基础”“智力支持”“学术支撑”“文化条件”等几个层面,进行历史的审视与逻辑的梳理,希望能对研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提出的历史必然性提供某些新知,从而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的深化。

一、遵义会议以来形成的中央领导集体为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准备了政治领导核心

正确而又强健有力的政治领导核心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提出的政治前提。因为,只有形成一个成熟稳定的政治领导核心,才能原原本本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国国情,作出合乎中国实际、中国需要的理论创新;才能踏踏实实地以真理的力量凝聚群众、扩大影响,使马克思主义真正根植于中国社会的土壤中。而从近代中国社会变迁的历程来看,遵义会议以后所形成的中央集体领导,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提出创造了必要条件。

遵义会议之前尚未形成稳定的中央领导集体,因而也不可能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命题。从1921年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到遵义会议召开前夕,党内一直没有形成稳健的政治领导集体。正如邓小平指出的那样,遵义会议“以前的领导都是很不稳定,也很不成熟的。从陈独秀起,一直到遵义会议,没有一届是真正成熟的”[1]298,“我们党的领导集体,是从遵义会议开始逐步形成的”[1]309。从1921年共产党成立之初的陈独秀,到1927年“八七”会议召开时的瞿秋白,再到1928年中共“六大”召开时的向忠发、李立三,直至1931年党的六届四中全会的王明,他们先后犯了右倾投降主义和“左”倾盲动主义的严重错误,给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事业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历史表明,正是因为党的领导集体在遵义会议之前是不稳定的,尽管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也在实践中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解决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但还不可能开创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新境界,朝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方向迈出决定性的步伐。

遵义会议以后的中央领导集体处于巩固和发展之中。1935年1月遵义会议召开,确立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新的中央领导集体,形成了中央总负责人张闻天与红军的实际最高统帅毛泽东相互配合的领导格局,这就是研究者所说的“毛泽东—张闻天体制”(或简称为“毛—张体制”)。“毛—张体制”标志着党的政治领导集体的形成,并使这一集体具有正确的方向与坚强的领导力量。正是因为有“毛—张”领导集体的形成,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能够突破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把共产国际和苏联经验神圣化的错误倾向,在捍卫马克思主义本来面目的同时,推进具有中国特色马克思主义发展的理论和实践创新。譬如,中央红军长征结束后,随着民族矛盾的日渐加剧,毛泽东和张闻天充分考虑中国革命的特殊性,提出了独具特色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策略,迎来了伟大的抗日战争时代的到来。这足以表明,在遵义会议之后,中央领导集体的形成标志着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新里程碑。故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提出也就水到渠成了。

二、大革命失败后开展的革命斗争为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提供了政治实践基础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的提出需要革命斗争作为实践基础,也需要在革命实践的探索中修正和检验。诚如艾思奇所说:“真正能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也正是有着‘创造’的作用了,因为马克思主义原是和实践分不开的。”[2]因此,没有中国革命实践作支撑,也就不会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提出。

中国共产党人在1925年—1927年间的大革命实践,确实对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作出了重要贡献,但还不足以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走向成熟,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事业有着高度的理论自觉。譬如,大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关于中国社会性质、中国革命性质等方面的分析,在思想理论层面上是有很大进步的,并且已经形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基本思想,但总体上说还不能自觉地运用到实践中。正是因为中国共产党此时尚为年幼,加上革命斗争的实践还没有积累出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故而就全党来说,此时还难以具有较高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

大革命失败之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追求真理,崇尚实践,靠正确理解和运用马克思主义,成功地探索出中国革命的新道路。在大革命失败的情况下,毛泽东总结“中心城市暴动在中国行不通”的经验教训,以在农村开展武装斗争的实践活动,打破了当时以城市为中心的思想,把军队转移到远离敌人统治比较薄弱的农村区域,史无前例地提出“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新道路。中国革命的新道路以事实说明:中国是一个有着特殊国情的落后农业大国,小农经济长期占据着十分明显的优势,中国大多数人口为农民并且分布于广大的农村,农村可以不依赖城市而独立存在,成为我们党重新积蓄革命力量的根据地。因此,中国的革命不能单纯地照搬照抄俄国的革命经验,而必须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指导下,将能否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独立自主地探索完全适合中国国情的革命道路。

大革命失败后十年土地革命战争的实践,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国情相结合的过程,也是摆脱教条化理论和实践模式的过程。尽管此时尚没有明确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命题,但是新的革命实践已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的实际相结合提高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高度。譬如,在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文本、如何在中国正确地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如何开拓性地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等重要问题上,中国共产党人均表现出了独特的理论勇气和卓越的求索能力。毛泽东在《反对本本主义》中指出:“马克思主义的‘本本’是要学的,但是必须同我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我们需要‘本本’,但是一定要纠正脱离实际情况的本本主义。”[3]这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命题可以说是呼之欲出。因此,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土地革命战争中尽管还没有提出“中国化”这个词语,但业已形成了一种坚持从斗争实践中创造性地开拓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思想路线,这根源于当时的革命斗争的实践活动。而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程来看,正是因为有了这种革命实践活动,从而为此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正式提出提供了政治实践基础。

三、20世纪30年代的哲学大众化运动为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提供了智力支持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内含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践精神,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提出亦以有效的智力支持为条件。这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得以提出的智力支持,是指在社会中、民众中形成的关于马克思主义的普遍感知、思想认同、价值信念、思维模式及其所构成的思想氛围。就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来看,在20世纪30年代的哲学大众化运动中,早期马克思主义者以通俗易懂的形式宣传、普及、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在行动上担当起传播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任务,在民间社会中建立了马克思主义的话语权势,这就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提出提供了智力支持。

20世纪30年代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适应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需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仅需要使马克思主义为中国社会的精英阶层所掌握,同时更需要使马克思主义为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融入他们的生活和生产实践,进而提供方法论指导。没有这样的环节,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难以铸造稳固的群众基础。于是,中国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李大钊、陈独秀、李达等,采取通俗易懂,形式多样的方法集中宣传了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帮助群众解答他们所关心的社会问题,使马克思主义哲学成为大众的哲学,推进了马克思主义与群众相结合的大众化的历程。其后,瞿秋白出版了《社会哲学概论》《现代社会学》等著作,在宣传唯物史观的同时又宣传了唯物辩证法,开辩证唯物主义启蒙之先河。大革命时期毛泽东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和《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发挥了哲学在实际革命斗争中的指导作用,开始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实际的初步结合[4]3。然而,总体来说,马克思主义在这一时期与大众生活实际的结合还相当不够,加之大革命失败以后,张东荪、叶青等人又攻击唯物辩证法,使不少青年受到蒙蔽以至于感到迷茫,这就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成为必须。适应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的迫切需要,艾思奇、陈唯实、沈志远等人出版了《大众哲学》《通俗辩证法讲话》《现代哲学的基本问题》等著作,杨伯恺、卢心远等也以新垦书店及《研究与批判》为阵地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知识,从而在思想界、学术界兴起了马克思主义哲学通俗化、大众化运动,这就使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与中国的社会生活紧密地结合起来,从而扩大了马克思主义在社会生活中的影响力。正是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基础上,毛泽东在1937年的7、8月间发表《矛盾论》《实践论》著作,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革命的经验结合起来,并以中国革命的例证诠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观点,这既标志着毛泽东哲学思想理论体系的形成[4]461,同时也反映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取得了重要成果。这样看,20世纪30年代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既推进了马克思主义与社会生活实际的结合,在广泛的领域营造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氛围,又为从哲学上总结中国革命经验创造了条件,从而又推动了毛泽东哲学体系的形成。

可见,20世纪30年代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运动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的关键一环。它以浅显易懂的文字和语言传播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深刻内容,使马克思主义哲学由“言必称希腊”的高深莫测走向浅显易懂的具体化与通俗化,使得以工农为主体的广大人民群众能够接受、理解和掌握,从而使之内化到人民群众的社会生活和实践中,积淀成为人民群众社会心理的重要构成要素,进而增强了马克思主义对中国社会变迁的诠释力与影响力,这就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提出提供了智力支持。

四、20世纪30年代的学术论争为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提供了学术支撑

一个具有较强诠释力的理论体系需要有学术上的论证并拥有学理上的依据,否则便不能发挥持续性的指导作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提出,可以从20世纪30年代几次重大的学术论争中找到学理上的渊源。1928年—1930年,中国思想界先后发生了中国社会性质问题论战、中国社会史问题论战以及中国农村社会性质问题论战,在诸多层面触及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所要解决的问题。

第一,论战深化了对唯物辩证法的理解。在社会性质问题论战中,严灵峰错误地认为:“既然‘帝国主义的确也是猛烈地破坏农村经济’,则‘农村中的封建关系’,立足在什么基础的上面而‘并不破坏’呢?!”[5]严灵峰对封建经济关系没有“立足”基础的看法,是严重地违背唯物辩证法的基本原理的。马克思主义学者基于唯物辩证法的立场,认为不能够将帝国主义与中国封建势力的关系简单化,认为应该看到:“帝国主义对于中国一切封建军阀的苛捐杂税,同样是采取一种帮助与维持的态度。这些军阀官僚之封建式的剥夺,并不能影响到帝国主义在中国所建立的产业,而是只使中国民族工业更加难于发展,使帝国主义可以垄断在市场竞争中的胜利。”[6]204-205马克思主义者还指出,帝国主义需要一种社会势力来帮助它执行种种政策,因而必然抑制中国本土经济的独立发展,以获得市场竞争中的垄断地位。所以,帝国主义与封建势力的关系并不是形式逻辑通用的“是—是和否—否”公式,而是要在具体的问题研究中提出“是—否和否—是”公式。经过论战的思想洗礼,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的理论逐步被学术界、思想界理解并认同,这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能够具体地运用辩证法思想作出了重要贡献。

第二,论战深化了对中国社会性质的认识。20世纪30年代关于中国社会性质问题的论战,使中国知识界从学理上提出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论断,这个论断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提出的重要学理依据。潘东周在论战中,一方面指出“中国是半殖民地的国家,帝国主义在中国经济中握有最高的统治权”,另一方面又指出“因为中国是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家,所以这些半封建关系在农业经济中的优势,实际就占领了整个中国经济中的优势”[6]203,209,潘东周的观点表明了“半殖民地”与“半封建”之间的内在关系。沈志远1935年在总结这次论战时也指出,在中国社会性质问题论战中,“半殖民地半封建”这一概念“在事实上已被一切革命者和进步的人们所接受。”[4]563可以看出,“半殖民地半封建”概念的确立是中国社会性质问题论战的重要成果,此后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正式提出,正是立足于“半殖民地半封建”这个论断之上。

第三,论战深化了对中国历史的认识。三次论战关涉中国历史发展阶段的问题,先是讨论了人类历史发展是否具有共同的客观规律,进而讨论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发展阶段的学说是否符合中国历史演变的实际。关于中国是否经历过奴隶社会这一问题,丁迪豪错误地认为,“奴隶制在中国历史发展的阶段上,不能成为一独立的阶段”[7]。王伯平也继续这个错误,认为“奴隶制度不能列作一个社会进化的独立阶段”[8]。针对这种错误观点,马克思主义史学家吕振羽指出,“中国社会发展的法则或客观规律,也和世界其他各民族、国家一样,并没有什么本质的特殊”[9]。这有力地坚持了中国历史上有奴隶制存在的正确观点,驳斥了马克思主义不适合中国国情的谬论。社会史论战推进中国学术界实现了对于唯物史观从“传播”到“应用”层面的跨越,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关于中国社会的论断提供了学理依据。

可见,这三次重大的学术论战以中国社会的历史与现实、学术与政治为研究中心,重点回答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变迁关系的相关问题,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提出奠定了有力的学术支撑。

五、抗战开始后的文化建设运动为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准备了文化条件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与“五四”以来特别是“九一八”事变以来中国社会文化变革的实际密切相关。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提出也是以文化建设的客观需要与实际状况为条件的,而这种文化建设在抗战初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能够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提出准备文化条件。

新启蒙运动是文化建设在民族危亡形势下的高度自觉。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抗日救亡成为中国社会的政治主题。1935年华北危机震惊了中国的进步知识分子,艾思奇、何干之等联合张申府等民主人士开展了新启蒙运动,主张将“五四”启蒙运动在新形势下向更高的层次推进,以图团结更为广泛的力量而凝聚为抗日的文化阵线。新启蒙运动上承哲学大众化的发展趋向,又与抗日救亡的形势密切结合,为建立文化上统一战线而努力,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时代的结合,使学术界形成了浓厚的“中国化”的文化氛围,并开启了抗战全面爆发后的“学术中国化”运动。而“学术中国化”又是毛泽东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重要环节,这个演变过程显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发展的内在理路,反映出中国文化建设的理性与自觉。因此,新启蒙运动所倡导的一些基本理念,思想界立足于抗日救亡运动而合乎逻辑的文化自身建设,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提出准备了文化条件。

全面抗战爆发后,中国共产党倡导文化建设与抗日战争相结合的理念。柳湜按照党的文化方针,提出抗战需要一个联合的文化阵线,他说:“文化上也需要一个联合阵线,这和政治的联合战线相同,是联合一切不愿做亡国奴,一切清醒的文化工作者和知识分子,造成一个联合战线。”[10]598他又指出,文化阵线必须把发动广大民众放在重要位置,“不要只看见少数进步的分子,把更广大的群众丢掉不顾,把运动自己束缚在极狭隘的范围内”[10]672。艾思奇也指出,在抗日救亡的形势下,一切具有爱国意义的文化成果,“不论是资本主义的文化要素也好,封建的文化要素也好,不论是实验主义也好,社会主义也好,只要你所发挥的是有用美点,都竭诚欢迎你到这运动中来”[11]。在中共领导和组织下,思想界文化界以抗日救亡为宗旨,有力地促进了抗日文化统一战线的形成和抗战文化的兴起。

延安马列学院的创立是中国共产党推进抗战文化建设的重大举措。延安马列学院于1938年5月成立,张闻天兼任院长,下设历史研究室、中国政治研究室、中国经济研究室、中国文化思想研究室、中国教育研究室、国际问题研究室等,集结了一大批学有专长的马克思主义学者,以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国政治、经济等问题[4]877。延安马列学院是中国共产党创办的第一所比较正规的研读马列主义的学校,其建院方针是“求得理论与实际的一致”,培养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人才。吴介民在《延安马列学院回忆录》中说,马列学院“为求得理论与实际的一致”,要求“学生切实了解马列主义的精神和方法”[12]。正是在这一原则的指导下,学员们摒弃了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教条式态度,力求做到理论与实际结合。延安马列学院的创办,增强了广大学员运用马列主义解决实际问题的自觉性和能力,不仅有力地配合了抗战初期的文化建设,而且为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作出重要贡献。

从中国共产党文化建设的历程来看,中国共产党在“九一八”事变之后,高度重视思想和文化的建设,努力开展了新启蒙运动,将文化建设与实际斗争相结合、与抗战需要相结合。而延安马列学院的创办,不仅将学术研究与文化建设统一起来,而且切实承载起服务抗日战争的特殊历史使命,从而推进了马克思主义文化中国化的历史进程,这为全党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提供了文化的条件。

以近现代中国社会变迁的视域来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提出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中的一个关键环节,其所需要的“领导核心”“实践基础”“智力支持”“学术支撑”和“文化条件”等要素,在现代中国社会的变迁进程中逐步形成积淀起来。因此,就根本而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提出,具有现代中国社会变动的内在主因,是现代中国社会变迁的必然结果。

[1] 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 艾思奇.艾思奇全书[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2):491

[3]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11-112.

[4] 吴汉全.中国马克思主义中国学术史概论(1919-1949)[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10.

[5] 刘苏华.唯物辩证法与严灵峰:中国社会性质问题论战(资料选编):下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714.

[6] 潘东周.中国经济性质:中国社会性质问题论战(资料选编):上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7] 丁迪豪.中国奴隶社会的批判[J].历史科学,1933(5).

[8] 王伯平.中国古代社会研究之发韧[J].读书杂志,1932:7-8.

[9] 吕振羽.史前期中国社会研究[M].北京:三联书店,1961:18.

[10] 柳湜.柳湜文集[M].北京:三联书店,1987.

[11] 钟离蒙,杨凤麟.中国现代哲学史资料汇编:第2集第1册[M].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1982:9-10.

[12] 吴介民.延安马列学院回忆录[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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