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民国时期我国图书馆的经营管理思想

2018-04-02苏全有河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河南新乡453007

山东图书馆学刊 2018年2期

苏全有(河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河南新乡 453007)

百年中国图书馆，从经济史的角度看，民国时期比之建国后更具有自主经营的色彩。当时我国图书馆人才的摇篮——武昌文华图书馆学专校就曾开设有《图书馆经营法》课程。[1]关于图书馆的经营管理问题，学术界有相当研究，专题论文即有数十篇，附带涉及者更是多达数百篇之多。至于其中存在的问题，最主要的就是研究多集中于当代，而对历史上则几乎没有涉及。有鉴于此，笔者拟从经济思想史的视角切入，以图书馆的经营管理为视点，以民国时期为视域，梳理第一手原始资料，再现历史，并提出自己的看法，以推动相关研究走向深入。

1 综合类型图书馆的经营管理思想

综合类型图书馆的经营管理思想研究，以图书馆经济思想史研究的集大成者——马宗荣及其《现代图书馆经营论》为代表。

马宗荣是民国时期我国著名的图书馆学家，上海大夏大学图书馆馆长，他一生著作等身，成果累累，特别是在图书馆学方面多所建树，其中所著《现代图书馆经营论》，堪称图书馆经营管理思想的代表之作。[2]内容涉及图书馆的创立，图书馆委员会及馆长的选任，图书馆的经费，图书馆的组织，图书馆的养成，图书馆的建筑及设备，图书馆的用具，图书馆规章的编制等[3]。《申报》载广告曾介绍该书道：“是书由图书馆的创立至图书馆规章的编制，举凡图书馆如何经营，经费如何筹措，馆舍如何建筑，用具如何设备，以及职员的养成及职务的分配，均一一详为讨论，所附多种图表，均可供实际参考。”[4]

具体说来，从经济思想史的角度看，《现代图书馆经营论》一书着重阐释了经营管理方面的如下思想：

1.1 图书馆委员会

关于图书馆委员会的性质：“各国图书馆多由其地方的知识阶级中及实业社会的里面，选聘其最富于公共心且对于图书馆事业最有趣味，极热心赞助的人为图书馆委员。由此等委员组织一图书馆委员会，为辅助图书馆行政，监督图书馆行政的机关。”图书馆委员会的权限包括1.保管图书馆的建筑物及不动产；2.产出该图书馆的行政大纲；3.选任馆长并得参与选任重要的馆员；4.监督馆长并得辅助馆长监督馆员；5.谋基金的增殖；6.输通图书馆与社会间的意见。“所以图书馆委员会，非是绝对的监督馆务的机关，兼含有辅助馆长的性质，故其监督馆长的方针，多以不及其琐碎事务为标准。”[3]

关于图书馆委员会的任务、组织及委员的任期、资格：“委员会最多的问题多关于图书馆的基金及其平时的捐款等等的财政事项。”“委员会最重大的任务，则为创始时馆长的选任及后此的换任。当此之时，宜摆脱一切政党的关系而为光明正大的行动。”“委员会的人数，因图书馆规模的大小，而有不同。小者以五人至十人为适度。大规模的图书馆的委员会，大都分为庶务、会计、购书及建筑等数部，各部由三五名的专任委员组织而成，其上置理事又或于理事上置理事长或会长等名目，这样的组织法，则委员人数较多。”委员会开会，“虽不可过于稀少，也不可过于频繁，大抵每月能会合一二次则已足。”委员的任期，“多为一年至三年”。委员的选择标准，1.着实而无奇矫的言动者；2.具有公正的判断力及普通的常识；3.富有公共心；4.有勤劳的能力；5.有文学的趣味；6.能作适当的代表者。选举委员的方法，“因图书馆的种类而有不同，且因国而办法亦异。地方设立的图书馆，从各发团或公民中选出。国家设立的图书馆，可由教育当局就有关系的人派充。学校设立的图书馆，可从教职员里而选举。私人设立的图书馆，更可由私人聘请。”[3]

关于委员会与馆长的关系，“委员的职分，在为馆务的进步发达而图基金的充实丰富。为委员者，当向这方面努力，以使馆长安心从事于馆务，期图书馆的事业日臻于至善。因为馆长对于日常馆中的财政，无可以不关心的理，然若使他对于财政上多所顾虑，纵令具有若何精力与手腕的人，因事务过于纷繁的原因，势不能不顾此失彼。委员会中人，均属该地的名望家，图书馆事业的同情者，使他们代馆长向此方面活动，彼等既属乐为，其收效亦较大且速。”“委员及委员长等对于馆长的行动及勤务上宜十分注意。若承认其诚实勤谨，手腕材干均有可观，宜充分信赖之，使其于会议席上能充分的自由发言，议决之际宜持最慎重最公平的态度。世每有以多数委员之力抑压馆长的意见者，殊属大误。”“要之，为委员及委员长者，宜自觉本身为馆长的最信赖的监督者，同时又为无丝毫意见隔核的亲密知友。”[3]

由上可知，民国时期我国图书馆委员会与当今图书馆所设的委员会，就其性质与职任以及与馆长关系等而论，有相当之差异。这种差异对于推进当今图书馆管理的改革，昭示了方向。

1.2 经费的筹措

图书馆的经费，可分为创始费与维持费及基金三项。“创始费即开办费，图书馆的建筑费、设备费、置具费、图书费等属之。至于图书馆的地基，许多的图书馆，多请求公家将公共土地划拨使用。遇不得已时，始加入预算。”“维持费即每年的经常费。基金即图书馆所有的有价财产，所以充实、安全图书馆的基础的。”[3]

创始费亦即创立费，其预算标准，客观的方法是“根据人口为标准”，主观的方法是“根据常年维持费而推算”。“创立费的标准方法，本著主张先用常年费为标准，为第一步的预算，而力求以人口为标准以辅之。”其分配则是建筑费最多，其次为设备费，再次为图书费、置具费。[3]

维持费包括薪俸、图书费、杂支三项。“馆员等的薪俸一项，为图书馆维持费中最重要的一项目。”“图书费兼含有装订费与修缮费。”“杂费中所含的细目甚多，如建筑物的修缮费，宣传费及其他笔墨纸张灯油等费。杂用费的多少，与图书馆活动的范围成正比例”。这三项所占比例，俸给费占45%-50%，图书费占21%-38%，杂支费占19%-33%。[3]

至于基金，“图书馆中，若公立图书馆，有一定的基金，则其基础较为稳固，且易于发展；如私立图书馆，既无国家或地方财库支出的经费，以为收入，则其维持费的惟一来源，惟赖基金的息金。故基金实为图书馆生命的唯一救济品。图书馆委员会筹集图书馆经费时，宜顾虑及的事项，一为创立费，又其一则为基金。开办时筹费，宜双方顾及；平时筹备，充实基金的观念，宜时置于脑中。盖基金有着，则常年费有着；基金充实，则扩张费无忧了。”[3]

图书馆的经费筹措，“除公立的图书馆，可由国库或地方财库中提出开支外，尚有下开诸办法”：

1.2.1 募捐

“募捐的方法，一面甚望舆论界的援照，一方又有待于图书馆事业的经验家与热情的人的讲演及个别的诱劝。至于捐赠的金额，多固属可喜，少亦勿辞”。“募捐的方法，尤贵因势利导，如采听着某人欲投出其资财以做无益的纪念事业，宜再三设法，去与之接触，用循循善诱的方法，以改换其胸中的志气，使移其财以建筑所谓纪念图书馆事业。”[3]

1.2.2 图书馆税法

美国、英国等国图书馆，“其创始费及维持费的源泉，多依据法律的规定，征收所谓图书馆特别税的收入以为支出之资。”我国民力固然不能与英美相比，“因而欲望小市能征收图书馆特别税至二三万元，中市年收税额至四五十万元，固等于‘痴人说梦’。但是吾国的生活程度较美国为低，幸勿谓区区税额于事无济。”[3]

1.2.3 贮蓄

贮蓄“应用来筹集图书馆资金，也是很有效的。例如欲建筑一市民图书馆，则可诱导市民每日每人出资若干；又例如欲经营一学校图书馆，则可诱劝职教员学生每日每人出资若干。法轻而易举，收效虽较迟，所谓初基既固，不患其事之不能成功了。”[3]

1.2.4 遗财的利用

“官厅或自治团体发现乏嗣的市民遗财等事，为屡遇的事实。当此之时，即可利用之以作图书馆经费。但处置上不可忘去了表彰其所有主一事。一般的办法，多以其所有主的姓名作为图书馆名。”筹集、充实基金的方法一是募集动产基金法，二是募集不动产基金法，三是募集信用基金法，四为节蓄法。“图书馆委员会于图书馆创立时募获巨款后，必须提出几分之几，以作基金，然后就其费用的多少以规划图书馆规模的大小。”“既筹得的基金，当然交给于银行生息，其折据由委员会负责保管之。所得的利金，可用之于维持费及扩张费。” “以上为常时基金的筹集法及管理。此外上当顾虑及变时的基金，如被火灾或兵乱后的恢复金之类。此等变时基金的筹备法，要不外保险，其保险费由杂支中支出之。”[3]

上述图书馆经费的募集，包括捐赠，以及图书馆专项税法等，乃今天我国图书馆的缺失，因此，充分借助及因势利导，当可推进我国图书馆事业的更快发展。

图书馆委员会及经费筹措之外，马宗荣还在该书中论述了图书馆员的养成、图书馆的设备[5][6]、图书馆的用具及用品[7][8]、图书馆规章的编制[9]等内容。

马宗荣对图书馆经营管理的研究，全面而翔实，另外，王琬著文《图书馆经营法》介绍了图书登记、分类、编目、管理员职务、借书阅书的办法、报纸处理等。[10]李明澈还翻译发表了日本学者金泽慈海所著《学校文库及简易图书馆经营法》[11]，介绍了学校文库及简易图书馆经营管理等内容，不一而足。

2 专门类型图书馆的经营管理思想

从经济思想史的角度看，上述现代图书馆的经营管理研究属于综合类，之外还有专门类研究，如儿童图书馆、乡村图书馆、民众图书馆以及学校图书馆、简易图书馆等。

2.1 儿童图书馆

1929年，董明道著文《最简单的儿童图书馆之经营法》从多个方面阐释了儿童图书馆的经营方法，其中关于经费问题，该文认为，儿童图书馆的经费，可分为创办费与维持费二项。所谓创办费，即馆室的建筑费、图书费及设备费等，其中，建筑费通常要占创办费重大之部分，约十分之六；图书费，约占创办费十分之二；设备费，包括桌椅、书架及一切用具，须占创办费十分之二。至于维持费，亦名常年经费，可分为薪俸、图书费及杂支三项，所占比例其中薪俸为45%；图书费包括图书17%，杂支8%，修理装订6%，合计31%；杂支中修理费16%，事务费8%，合计24%。关于用书问题，该文强调儿童用书不在数量之多，而在于有用。图书虽多而无用，是徒费金钱！因此，儿童的用书，须加以精密的审定。选择的标准有三：“一，儿童用书，须质朴，义浓，情真，描写明确，及连续不断的叙述。二，儿童用书，须多有具体的，实际的叙述，少有论断。三，儿童用书，须多有图画。”人员方面，该文认为，“儿童图书馆的组织，本亟简单，大都可设主任一人，管理员一人，学生助理二三人。”“理想的儿童图书馆经营者，与理想的小学教师相同，儿童图书馆经营者，应以具有中等以上的学校的知识，真实了解儿童的性情，气质驯良，曾经受过图书馆的训练者，充任之。如有具有相当资格的妇女，更为适宜。”[12]

上述董明道的主张见解颇为具体明晰，对儿童图书馆的经营管理，极富指导意义。上述之外，李文猗之文《儿童图书馆经营与实际》介绍了阅览室中设备诸问题、借阅图书的一般方法、与学校的联合与推广等。[13]《教育杂志》也载文介绍日本的儿童图书馆经营研究成果。[14]

2.2 乡村图书馆

1931年，李钟履著文《乡村图书馆经营法之研究》，该文分三部分，第一是先决事项，包括委员会之组织及其职权，经费及建筑费之来源；第二是组织设备管理与行政，包括总馆、支馆、经理处和代借处；第三是乡村图书馆事业推进法，包括宣传、调查、合作、热忱之服务、联络等。其中在经费方面，该文指出，欧美乡村图书馆经费来源有二，“即固定者与不固定者”，其中固定者“即加税与抽税是也”，所谓不固定者“即捐赠与互助是也”。“所谓加税：即在该州一切税捐之外，特加一税，专作乡村图书馆经费与建筑费之用。所谓抽税：即由该州各税之总收入内，抽出若干分之几，专办乡村图书馆事业。”就我国而言，“加税一方，吾国实难采用，因人民所负担之苛捐杂税，已甚繁重也。观是，则惟有抽税一法，至为适宜。因抽税而办乡村图书馆事业，于政府收入，虽稍损减，而于国家寿命，则增益良多也。至于应抽总税若干分之几，是须视该县人口之多寡，区域之广狭，总税收入之大小，人民生活之难易，与其他该县之特殊情形而定，势难一以律之，可由各县乡村图书馆委员会自行规定；苟万不得已时，或抽税不足，而必须加税时，其应如何增加，亦有研究之必要”。至于不固定者，“捐赠即捐赠；但互助又可分为二种：即(一)与学校合作；(二)与社会及其他组织合作。以上均可得经济之补助，但均不可期必，斯即不固定之意义也。此皆视委员与职员之交际与服务如何也。”管理方面，该文认为，“乡村图书馆之组织与他种图书馆不同。其不同之处，即乡村图书馆，有总馆，支馆，经理处，与代借处之别。总馆位于县城，或其他重要之处，形同作房。而支馆，经理处与代借处，则布于乡间，犹如销售处。”选书方面，该文强调要适应民众需求。“地有秦楚之分，人有吴越之别，虽有精良之书，然未必即民众所需好者也。是故于选书之时，各地之习尚爱好，人民之思想性情，均应特别注意。务求一书之购，必有多人之需。如是则乡村图书馆所有者，皆为有生命可致用之书籍，其便人民利学者，孰甚。既知各地之需好，而后则应设法以应付之”。再就是要注意订购的数量。“在购订之前，应知需要之急缓与奢约，然后再定购书籍之多寡。如此，则不致书过所需，妄耗图书馆之钱财，或供不应求，沮丧阅读者之兴致。然欲一举两得，则非依下列之法而调查之不可。”不可总人口数，成人、儿童男女数，识字与否，不识字者又可分为“可救药者”与“不可救药者”(如年老者、疯人、废疾等)。[15]

李钟履对乡村图书馆的经费、管理以及购书等方面的见解，较为准确地把握住了乡村、城市图书馆的差异，颇有实用价值。

2.3 民众图书馆

民众图书馆方面，李靖宇著文《县单位民众图书馆的经营与管理》，该文分六部分，包括绪论、筹备、建立、管理、流通与推广、附录等。其中最为值得关注的有图书馆的董事会、收支等。关于董事会，就职责而言，应包含六个方面：1.“管理图书馆的财政事项，如基金的设法筹措、增加以及捐款的劝导，等皆属之。”2.“保管图书馆的建筑物，及不动产。”3.“制订图书馆的行政大纲。”4.“选任馆长，并得参与选任重要的馆员。”5.“监督图书馆馆长，并得辅助馆长监督馆员。”6.“输通图书馆与社会间的意见，及联络两者间的情感。”董事会内分五个委员会：图书委员会、建筑委员会、财务委员会、行政委员会、执行委员会。“董事会的组织，是由五部相合而成的一个监督辅助一个图书馆的机关了。”关于图书馆的收支，图书馆的支出主要包括创办费、开办费、经常费、临时费等。创办费可分为建筑费、设备费、图书费、事务费。其比例建筑费占创办费的百分之六十，设备费占百分之二十，图书费和事务费各占百分之十。开办费包括设备、图书、用品、印刷品、修缮、杂支等六项。经常费“亦名常年经费，和常年维持费”，包括薪金与工资，房租，图书杂志报章的购订费用，事务费包括馆务扩充、图书流通等费用，办公费包括煤油、茶水、文具、印刷等费，杂支包括消耗修缮等费用。临时费是指“图书馆遇有特别事件的发生，或遇有大批用具的添购，大批书籍的添购时，即需要临时费”。筹款方面，公立图书馆的经费，主要来自地方行政机关的支拨，而行政机关的筹款法，包括教育费中的划出，募公债，图书馆税法，利用造产的没收，公产租金等。私立图书馆“没有行政机关那样的权威，应用带有硬性的政治力量，来集款；它的集款完全是软性的”。其中关于创办费和开办费的征集，包括：由主办人自己掏腰包，劝捐等；经常费的筹划法包括：请求地方政府“予以常年的补助费”，储蓄法，基金的息金。至于基金的筹措法，包括：募集动产基金法，募集不动产基金法，募集信用基金法，节蓄法，罚款，阅览费，保证费的息金等。[16]

上文关于民众图书馆的阐释，董事会管理模式以及筹款方法等，在今天仍不乏借鉴意义，值得总结。

2.4 学校图书馆

关于“学校图书馆究应如何的经营”，郭有守在民国三十年一月九日图书馆工作人员讲习班结业训词中强调了四点，第一，“学校图书馆的经营，应有一个比较永久的计划，分年的完成。”第二，“我们应当多方面的去征集图书，去充实学校图书的设备”。第三，“我们经营图书馆的时候，要尽量发挥图书的效用。”第四，“学校图书馆应部份的开放，供民众阅览”。[17]

上述四点，既涉及馆藏建设，又触及大学为社会服务问题，特别是后者，将对学校图书馆办馆方向产生巨大影响。

综上所述，民国时期我国图书馆经营管理思想内容极为丰富，其中的一些见解和做法，可极大地弥补当今图书馆发展之不足，值得借鉴和付诸实施。

〔1〕我国图书馆人才的摇篮——武昌文华图书馆学专校[J].申报,1945-12-25(4)

〔2〕吴稌年.社会教育理念下的图书馆学思想——马宗荣先生与近代图书馆事业[J].中国图书馆学报,2009(2):65-71

〔3〕马宗荣.现代图书馆经营论[J].学艺,1924,6(4):1-28

〔4〕商务印书馆出版图书馆学[N].申报,1928-5-29(11)

〔5〕马宗荣.现代图书馆经营论(续六卷四期)[J].学艺,1924,6(8):1-34

〔6〕马宗荣.现代图书馆经营论(续六卷八期)[J].学艺,1924,7(7):1-37

〔7〕马宗荣.现代图书馆经营论(四续)[J].学艺,1924,7(8):1-28

〔8〕马宗荣.现代图书馆经营论(五续)[J].学艺,1924,7(9):1-19

〔9〕马宗荣.现代图书馆经营论(完)[J].学艺,1924,7(10):1-7

〔10〕王琬.图书馆经营法[J].仙游教育,1942(7):29-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