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生态关怀”
2018-03-27栾淳钰
栾淳钰
(天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50)
随着社会发展,生态环境问题日益上升为人类社会之要事,关乎个体成长、关系人民福祉、关涉民族复兴。当然,生态环境问题也关联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筑。生态文明像一条纽带将命运共同体各成员国串联到一起,构成了一个生态命运共同体。中国共产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在国家战略目标的层次上,党和国家首次将生态文明建设明确定义为“千年大计”,并且“美丽”二字第一次出现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目标里。同样,类似新时代的“社会主要矛盾”“五位一体建设”“新的发展理念”“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以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理念体现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的“生态关怀”。纵观古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之所以有着深厚的“生态关怀”,并非“空中楼阁”,其有着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华传统文化的理论文化底蕴,而且存在萌芽、产生以及发展的动态历史进程,并在现实层面上有系列要求与重要意义。
一、“生态关怀”的历史追溯
探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的“生态关怀”,需要追根溯源,明晰“生态关怀”的源起和发展,以便在从历史维度认识“生态关怀”的基础上明确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所蕴含的“生态关怀”。
(一)“生态关怀”的源发
在经典作家的论述中,“自然和历史——这是我们在其中生存、活动并表现自己的那个环境的两个组成部分”[1](P63)。自然界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存在实践基础上实现的人化自然和人工自然的辩证关系,是“生态关怀”萌发的基本“源发物”。一方面,从本体论角度来看,人类社会是自然的产物。“人直接地是自然存在物”,“我们连同肉、血和头脑都是属于自然界,存在于其中的”[2](P519)。由此,一部人类社会的发展史,也是一部具有特殊性的自然发展史。人与自然关系的演化中,孕育并萌发人们认识自然、对待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观点和态度。但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人类对自然的作用力越来越大,生态“超越观”日益突出,进而出现人与自然对立现象,在这种环境污染、生态破坏状况下,人们逐步意识到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重要性,从而一种科学、合理的“生态关怀”呼之欲出。另一方面,从认识论角度看,人类社会与自然互为对象性关系。“一个存在物如果本身不是第三存在物的对象,就没有任何存在物作为自己的对象,”“非对象性的存在物是非存在物。”[3](P352)同样,人类社会与自然是互为对象性存在物,也就是一种在社会实践中互为对象关系、相互生成着的历史性存在。在一定程度上讲,两者之间是实践基础上的一种互为主客体、互相依存、彼此作用的生命关系,彼此之间互为不可缺少的、重要的对象,进而构成人类社会与自然的生态系统关联。基于生态系统结构的认识,逐步萌生了生态系统观、生态基础观以及生态相融观等不同层面的“生态关怀”。此外,从发生学的角度来看,在自然演化和社会进化过程的某一个交集,出现人类社会与自然之间的需要与满足需要的生态价值关系,在两者的价值取向、价值选择以及价值评价中孕育着相应的“生态关怀”元素。
(二)“生态关怀”的流变
“社会历史发展的动力是‘多因素’的,推动社会历史发展呈现出多线性的进程。”[4]基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人类社会的发展大致划分为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五种基本形态。在一定程度上讲,不同社会形态之中存在相应的人对自然生态的观点和看法,与之相应,“生态关怀”的力度和程度也不尽相同。详细来讲,在实践基础上展开的人和自然的生态关系就是贯穿渔猎社会、农业社会、工业社会以及信息社会动态发展始终的红线。“生态关怀”在渔猎社会、农业社会、工业社会以及信息社会等均有不同的表现和元素,进而有一个酝酿和磨砺的进程。在渔猎社会,生产力水平相对低下,限于人们的认识和改造世界的水平和能力,人们的日常活动所体现的更多的是对自然的崇拜和敬畏之情。中华传统文化中的“全敬同爱”“尊天敬地”以及“仁至义尽”等理念,映射出平等、敬畏、友善的“生态关怀”。同样,农业社会的生态文明观主要体现在农业科学技术的应用,比如节水农业、土壤侵蚀的治理、有害生物的防治以及混合农业制度等,体现出人们对自然的保护和利用,追求两者的和谐相处,也彰显出“生态关怀”的意蕴。后来,以工业化为特征的工业社会,加剧了人类社会对自然的征服和改造,“对自然界的统治的规模,在工业中比在农业中大得多”[5](P214),出现了环境污染、生态破坏等生态危机等反生态文明的现象。当然,类似的生态问题,反过来也影响和制约着工业文明的发展,因此,在相关反思过程中,从反面激发了人们关注、追求“生态关怀”,进而促进了清洁生产、循环经济、替代技术等方面的新的生态文明的可能和现实。随着科技的发展、知识的进步,人类社会走向了信息社会,与之相应的全球性问题对人类文明的威胁是建设生态文明的时代背景。关于对全球性问题的应对,信息科学技术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从前期的监测和预警、中期的清洁和替代以及后期的恢复和更新等的功能和效用,将“生态关怀”的培育和落实推向一个新水平。由此,“从渔猎社会、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再到信息社会的变迁过程”,也是“生态关怀”“由隐性到显性、从简单到复杂,以及从地域到全球的发展过程”[6](P5)。
二、“生态关怀”的理论渊源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所谈及的生态环境事宜,譬如“建设美丽中国”“人与自然的生命共同体”“生态文明体制改革”等,都蕴含着人与自然的关系、人类对自然的尊重、顺应和保护,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生态关怀”的体现。当然,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为“生态关怀”提供理论渊源和文化涵养。同样,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也是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生态智慧和生态思想。
(一)理论基础: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论”
“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论”是马克思一生的两大发现,其也为“生态关怀”的酝酿以及构建奠定了理论基础。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创立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过程中,从实践的高度,揭示了一般意义上的和特殊意义上的人与自然、自然生产力与社会生产力、自然与人类社会等辩证关系的生态文明思想。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所蕴含的“生态关怀”,体现出其在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思想的基础上,又进一步创新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思想。
这类城市的人口及土地规模比例基本处于较为适宜的程度,随着经济发展程度的提高,有利于提升城市居民的生活品质。所以此类城市,可适当增加城市建成区的面积,方便转接大城市或特大城市的产业转移,以中高端产业发展为主。同时,应积极借鉴中外大城市发展的经验,积极解决已经出现的城市问题。
在包含新世界观萌芽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所涉及:“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或者自我改变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可见,马克思站在实践的高度审视人与自然的辩证关系,隐含“人与自然的认知关系、实践关系、价值关系以及审美关系”[7],内涵着人与自然间的利益关系体、道德关系体和文化关系体,打开了马克思主义把握人与自然关系的科学视野。诚然,该论断中所体现的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思想始终从探寻人与人的关系入手来解决人类与自然的关系问题,而这也正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生态关怀”所体现的特点。在习近平总书记看来,人类与自然是一个相互联系的有机整体,“山水林田湖是一个生命共同体,人的命脉在田,水的命脉在山,山的命脉在土,土的命脉在树”[8](P85),生态文明建设就是要保持这个有机整体各构成部分之间的和谐关系。同样,马克思和恩格斯合作的《德意志意识形态》标志着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创立,此文本中科学阐述了人与自然的辩证图景,并进一步指出在生产实践过程中存在着人与自然的双向作用,“现实的人”与日积月累、前仆后继的各种自然、社会条件的彼此作用、绵延发展,也就形成人创造环境、环境也创造人。由此,自然成为历史的自然,历史就成为自然的历史。习近平总书记在对待人与自然双向作用问题上,曾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中借用恩格斯的论断:“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2](P519)在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关于自然生产力构成社会生产力之基础的论断上,习近平总书记又创新发展了保护自然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自然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的重要思想。[9](P121)此外,唯物史观中还涉及主张依靠实践活动来实现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一致的社会理想,不仅从基本理论层面分析人与自然的具体历史的同一的“人类生态学”[10](P147),而且在实践基础上阐释人类史和自然史的辩证关系,从中确立了合理“生态关怀”的科学地位。
马克思的剩余价值学说,是在社会经济领域对唯物史观的运用和检验过程。马克思、恩格斯在分析资本主义的产生、变化直至灭亡规律的过程中,依据由哲学转向政治经济学的思路,起初分析人与自然的主体和客体的辩证关系,指出作为主体和客体关系的人和自然是一种统一的关系。但是,随着资本对物质财富的贪婪,人与自然的统一必然被破坏,产生严重的生态危机,从侧面呼唤“生态关怀”,彰显生态文明建设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不仅如此,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被“异化”为纯粹的物与物的关系,这也体现出马克思将社会批判和生态批判统一起来。在此基础上,习近平总书记曾引用马克思在研究这一问题时所列举的波斯、美索不达米亚、希腊等由于砍伐树木而导致土地荒芜的事例,深刻认识到人类工业化进程中发生过的破坏自然和生态的惨痛教训,认为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增长不仅不矛盾,而且具有内在一致的关系。“我们既要GDP,又要绿色 GDP”[11](P37),“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这‘两座山’之间是有矛盾的,但是又是可以辩证统一的”[11](P186)。同时,习近平总书记从供给侧的角度谈生态文明,结合民生福祉,将良好生态环境视为最公平的公共产品,也间接反映了习近平总书记的“生态情怀”。可见,剩余价值学说在经济学领域将人和自然的关系变成一种现实的、可以理解的关系,与唯物史观一起构成了“生态关怀”的科学基石。此外,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的“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两山论”生态文明观以及“绿色”发展理念等分别体现了唯物辩证法的普遍联系、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以及唯物史观的社会有机整体等理论。总之,一脉相承、与时俱进的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思想,蕴含着丰富的“生态关怀”,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思想的传承与发展。
(二)文化底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文明是文化不可避免的归宿。”[12](P54)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其中包含了丰富的“生态关怀”的智慧和理念,“中国伦理学的伟大在于,它天然地、并在行动上同情动物”[13](P75)。可谓“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荀子·天伦》)中华文明历来强调天人合一、尊重自然。在一定程度上讲,中国古代的生态智慧作为“根”与“魂”为“生态关怀”奠定文化底蕴,并且习近平总书记曾提出的“两山理论”、“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的科学论断以及“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的倡议等与中华生态文化具有高度契合性。可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生态关怀”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生态关怀”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方面,儒家的“天人合一”、道家的“道法自然”以及佛家的“众生平等”等理念彰显了“生态关怀”的人与自然平等的文化意蕴。诚然,“天、地、人,万物之本也。天生之,地养之,人成之。天生之以孝悌,地养之以衣食,人成之以礼乐。三者相为手足,不可一无也”。(《春秋繁露·立元神》)自古以来,人们高度重视天、地、人以及万物的和谐统一。同样,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道法自然”“道生万物”等理念,也深刻体现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所提倡的人与自然的平等思想,而且要求人们要因地制宜、因物制宜、因时制宜,敬畏自然、尊重自然,遵循自然的变化、发展规律。习近平总书记说:“要做到人与自然和谐,天人合一,不要试图征服老天爷。”[14](P174)习近平总书记在博鳌亚洲论坛2018年年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又一次强调:“面向未来,我们要敬畏自然、珍爱地球,树立绿色、低碳、可持续发展理念,尊崇、顺应、保护自然生态。”此外,中华传统文化中的“仁、义、礼、智、信”理念包含着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基本要求,指出爱护自然、有益自然、保护自然、尊重自然以及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要求和理念,为构建“生态关怀”提出了理论和现实要求。习近平总书记深刻阐明了人与自然的共生关系:“人因自然而生,人与自然是一种共生关系,对自然的伤害最终会伤及人类自身。”[15](P394)与之相应,习近平总书记致第十九届国际植物学大会的贺信中特别强调动植物在生态系统中的重要地位,认为植物是生态系统的初级生产者,并以《诗经》记载的一百三十多种植物为例,指出中华文明中所蕴含的崇尚自然、热爱植物的植物文化。
另一方面,中华医学的阴阳、五行等理念中贯穿着人与自然和谐的要求和理念。譬如,据《黄帝内经·素问》第七十四篇《至真要大论》记载:“本乎天者,天之气也;本乎地者,地之气也。天地合气,六节分而万物化生矣。”可见,天地万物是在天地之气和谐过程中产生的,进一步讲,据《黄帝内经·素问》第二十五篇《宝命全形论》记载:“夫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人能应四时者,天地为之父母。”从中体现出人与自然的统一性、和谐性,而且指出人要尊重自然规律,友善对待自然的重要性,打造了“生态关怀”中所追求的人与自然和谐的理念框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也蕴含着有机论、整体论和系统论的“生态关怀”意蕴。譬如,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命运共同体”,在谈论人与自然关系时,明确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在探讨全球环境治理时,强调人类是“命运共同体”。此外,在中华农业的发展过程中,古人有意识地将农业生产放在天、地、人构成的复合系统中来认识,例如《管子·五辅》中提出了“三度”的思想,“上度之天祥,下度之地宜,中度之人顺”,顺天时、因地宜、和其人,达到生态层面的天时、地利与人和,奠定了“生态关怀”的鲜明基调。与此同时,习近平总书记是中华生态文化的积极倡导者和有力践行者。习近平总书记在梁家河的七年知青岁月中,面对当地恶劣的生态环境,引进、兴建沼气池;在正定做县委书记的时候,因地制宜发展当地绿色旅游业;在福建工作期间,率先提出“建设生态省”的战略;2018年4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参加首都义务植树活动,并再一次强调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让祖国大地不断绿起来美起来,这些事实充分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浓厚的生态情怀和高度的生态关怀。
初冬时节,海埂大坝上游人如织。昆明人最亲密的“老朋友”红嘴鸥如约而至。人鸥亲密嬉戏的同时,大坝上一块显示着断面水质情况的电子版吸引着不少人关注。
三、“生态关怀”的现实分析
个人、社会以及自然构成特殊层面的“命运共同体”。天蓝、地绿、水净的美好家园,是个人梦,也是中国梦的有机构成,同时,也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价值旨归。
(一)国家战略高度:定位“千年大计”
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有诸多关于生态环境问题的阐释,其中8次提到“美丽”,11次提到“生态环境”,15次提到“绿色”,这也彰显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生态关怀”意蕴。当然,在十九大报告中有且仅有一次明确提到“千年大计”,即建设生态文明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党和国家之所以将生态文明建设上升为千年大计,一方面,从正面直接充分表明党和国家坚定生态文明建设的信心和决心。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顶层设计到具体细节,从绿色发展到美丽中国,逐步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的“四梁八柱”日趋完善。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千年大计”的定位,也彰显出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既有历史纵深感,又有现实横向度,并能够从战略高度和战术深度来审视生态文明建设,进一步彰显了党和国家加快生态文明建设的坚定信念和坚强决心,从更高的国家战略高度吹响了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的“冲锋号”。另一方面,从侧面反映出生态文明建设任重道远。生态文明是社会有机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建设社会主义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要坚持系统视野,突出生态的独特性以及对其他方面的制约性。同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总体布局中,要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其中,通过“五位一体”建设来推进全方位的生态文明建设。我们要坚持源头防污加铁腕治污两手抓的理念,坚决打好“治污防污”这场攻坚战,既要治标又要治本,既要抓近期又要抓长远。同时,优化“绿色产品”的供给侧改革,尽可能提供更多的优质生态产品,以此间接拉动“绿色产业链”,在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的同时,真正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命共同体”。
(二)目标追求向度:增加“美丽”旨意
党的十八大报告中“生态文明建设”的提出,实现了由“四位一体”向“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提升,也体现了党和国家对生态环境问题的认识达到新的高度。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生态文明建设思想,从基本方略高度强调“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并第一次把“美丽”确立为现代化强国的题中之义。可见关于“生态关怀”的一系列思想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方面,也是“初心论”“人民主体论”与“科学布局论”[16]的体现。一方面,增加“美丽”目标与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关系密切。当前,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中的一些突出问题就包括生态环境保护,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就包含着对环境质量改善的迫切要求。如果将“美好”旨意融入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政治、文化、生态以及社会领域,指导绿色生产、合理分配、良性交换与生态消费,必将体现为各方面的“生态现代化”,也是美好生活的价值旨归。另一方面,增加“美丽”旨意是党和国家的“初心”。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党和国家的奋斗目标。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所指出的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也反映出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民群众的需要层次和程度日益提升,已经实现从“小康”到“美好”的转变。其中,生存生活的环境质量在群众生活幸福指数中的比重不断提高,既是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向往旨意,也是衡量美好生活的题中之义,而且环境问题日益成为重要的民生问题。此外,这也是进一步落实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具体体现。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人民”属于高频词。“以人民为中心”,这也是生态文明建设的旨意所在。譬如,通过改进生态农业技术、发展生态绿色农业、构筑生态文明村庄,追求低投入、低消耗、低排放和高效率的工业生产发展方式以及建立人、自然和信息的生态良性循环机制等,不断创造更多、更好的物质财富、精神财富和优质生态产品等,同时,党和国家注重和加大对绿色产品的分配,积极参与绿色消费,进而提升人民群众生活的幸福指数。
(三)治理保护力度:规范“立法”保障
党的十九大报告用“生命共同体”来形容人与自然的关系,明确新时代党和国家带领全体人民所建设的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当然,长期以来,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人们长期秉持人定胜天的思想观念,加剧了人对自然的征服和破坏,结果招来了自然界对人的报复和惩罚,一系列的生态破坏、环境污染现象相继侵蚀人们的生存空间。“人同自然的关系直接地包含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直接地就是同自然界的关系。”[17](P35)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坚决制止和惩处破坏生态环境行为”,也表明了党和国家坚决抵制、惩处破坏生态环境行为的立场、态度和决心。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工作期间,便一直致力于生态文明建设,既有法律发挥保障,也有具体实际行动,使浙江从“绿色浙江”发展到“生态浙江”,再提升为“美丽浙江”。十八大以来,除了先前的环境保护法、大气污染防治法、水污染防治法等之外,环境影响评价法、环境保护税法等多部法律完成制修订并日趋完善,为生态文明建设的有序进行提供了可靠保障。当然,类似的法律法规旨在防止“人类中心主义”和“生态中心主义”基础上追求人与自然和谐平等,做到种际平等、代际平等以及国内外平等,以法治理念、法治方式推动生态文明建设。一方面,坚持种际生态平等,突出人与自然的平等。在自然尺度上强调的“生态平等”,主要是强调人对自然的责任和义务。人与自然之间要保持和谐的伦理价值关系,既不能为了人的利益而威胁自然的存在,也不能为了突出对自然的保护而忽略人的生存发展,而应该追求人与自然的平等统一。另一方面,坚持代际生态平等,突出人与人之间的平等。代际平等的基本原则就是树立可持续发展理念,坚持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的有机统一。同时,从微观上来讲,生态文明的内涵十分丰富,需要实现生态产业、生态消费、生态环境、生态资源以及生态科技等基本要素的协调。当然,对破坏生态环境的行为,必须按照源头严防、过程严管、后果严惩的思路,发挥制度和法治的引导、规制等功能,为“生态关怀”的现实呈现与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体制、机制保障,这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生态关怀”的系列现实保障。
(四)全球共治广度:共筑“生态文明”
当今,生态环境问题逐步演变为囊括生物环境和政治经济等众多自然和社会科学领域的综合性学科,并成为当今全球化时代全球治理的首要问题。在经济全球化不断推进的过程中,中国作为最大发展中国家坚持绿色发展理念、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力争建设美丽中国,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不仅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内容,也将会为其他发展中国家探索可持续发展之路提供重要借鉴,进而为全人类的可持续发展作出巨大贡献。一方面,全球共谋,树立生态文明理念。习近平总书记将生态关怀视野扩展至全球,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和“建设地球美好家园”的著名论断,彰显了一个大国领导人的大国担当和生态情怀。同时,生态关怀也作为一种情怀和使命将全球各国凝聚到一起。全球各国要共同呵护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共谋全球生态文明建设之路,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另一方面,全球共享,各国“唇齿相依”。习近平总书记表示,中国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倡导“天下一家”理念,坚持国家之间没有大小、贫富之分,而应是一律平等、彼此友善、互促共进。当然,人与自然的生态平等也是一个全球问题,涉及国际之间的生态平等,我们要坚持“全球共享”理念,将建立国际生态“新常态”作为解决全球性生态问题的努力方向。全球共建,构筑人类命运共同体。生态文明建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旨在促进人类之间以及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和谐”[18](P80),应灵活处理好当前和未来、个人和集体以及需求和承受的关系。总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世界各国交流密切频繁,我们倡导也期望全球各国共建共享、共同治理,尊重、顺应、保护自然,“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坚定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19],贡献全球生态安全,构筑和谐共生的生态文明新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