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省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动态检验——基于扩展的C-D生产函数模型

于 洋

（大连海洋大学，辽宁 大连 116023）

一、引言

渔业生产是保证国家粮食供给安全的关键环节［1］。随着渔业资源的可消耗、可捕捞空间萎缩，辽宁省渔业经济，虽然依靠其沿海经济带天然的地理位置和市场优势，以粗放发展方式勉强维系多年，却存在严重的投入过剩和技术效率低下问题［2］。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提质增效、减量增收、绿色发展、富裕渔民的渔业经济改革总目标。国家农业部《“十三五”渔业科技发展规划》明确指出发挥渔业生态功能，探索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路径，助力“一带一路”战略实施。如何按照“十三五”渔业规划纲要指出的发展方向，有针对性地分析和探讨辽宁省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路径和切实有效的实施策略，从而推进辽宁省渔业经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当前亟待解决的课题。

辽宁省位于我国东北地区，毗邻渤海和黄海，与日本、韩国、朝鲜隔海邻江相望，邻近俄罗斯、蒙古，是东北地区对外开放的重要门户，也是欧亚大陆通往太平洋的重要通道。辽宁省拥有大连、丹东、锦州、营口 、盘锦、葫芦岛6个沿海城市，所辖海域面积约6.8万平方公里。优良的资源禀赋曾是辽宁省渔业经济发展的有利条件，然而，随着养殖水域污染持续恶化，传统的资源导向型经济增长模式已经无法满足辽宁省渔业生产的高水平要求。截至2017年5月，辽宁省共批准建立和调整了十处国家级海洋特别保护区，渔业经济转型势在必行。本研究主要基于辽宁沿海六个海洋渔业主产区（市级观测点）近20年的可获数据，构建扩展的C-D生产函数模型，通过实证检验和分析得出辽宁渔业经济增长的制约因素，在研究得出的结论基础之上提出保障辽宁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政策建议。

二、文献回顾

世界各国政府制定渔业经济发展战略时，都将可持续发展理论作为其指导思想［3］，国外学者对渔业资源可持续发展方面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贝克等［4］曾采用95个发展中国家样本数据进行测算，研究表明经济发展与自然资源优劣之间呈现出负增长关系，并由此提出了可持续发展中“资源诅咒”的命题。布拉迪沃和奥尔德［5］发现综合运用配额制度和海洋保护区，被认为是解决当前渔业经济普遍面临的资源与环境可持续发展问题的有效措施。国外学者多围绕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提出“产业结构调整与优化”和“价值链升级”的研究思路［6］。国内学者争议的焦点集中在质疑渔业资源利用的合理性，一部分学者提出我国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应该从资源依赖型向技术创新型生产方式转变。张广海［7］通过层次分析法与熵值法进行测算后提出我国渔业经济未来可以探索休闲农业产业化的创新路径。由于海洋资源的稀缺性，依靠科技进步来推进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已经成为必然趋势。然而，经李元刚等［8］测算发现，目前国家海洋自然科研基金投入对海洋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促进作用不是很显著。安倩倩等［9］研究表明渔业贷款能够促进海洋渔业经济持续增长，而海洋渔业经济增长对渔业贷款影响不明显。包特力根白乙［10］分析认为，渔业经济要适应“新常态”，并对优化结构营造渔业产业竞争优势和创新驱动带动渔业经济持续性增质提效提出政策建议。

从已有文献可以看出，国内学者从不同角度分析了我国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因素，但存在一些不足：首先，多数分析局限于测量科技、金融、政策等某单一要素对渔业经济的贡献，对渔业经济的全要素分析较少；其次，大多数学者的实证研究仍停留在静态层面，无法反映各要素边际产出的动态变化；最后，多数研究结论是从渔业经济宏观角度提出政策性建议，缺乏有针对性地提出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有效路径。由于渔业生产地区之间面临的资源环境和市场环境具有较大差异，实证样本的选择应基于某一较小区域（市或县级），才能提出行之有效的渔业经济增长对策。基于上述研究的不足，本文选用市级面板数据进行模型估计。

三、研究设计

西方经济学理论认为，生产函数可以反映出资源、劳动和资本等要素组合的投入与产出之间的依存关系。传统的科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存在规模报酬一定的假设，而实际技术条件下，规模报酬也存在递增或递减的可能，于是后来很多学者将科技因素、政府支出及制度要素等考虑到生产函数中。扩展的生产函数本质上也是由乘积形式的 C-D生产函数推导所得，对研究当前我国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问题具有较强的适用性，从生产函数逻辑演绎过程不难发现，海洋渔业资源、劳动力、资本、科技和政府制度是当前影响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主要投入要素。

（一）模型构建

基于上述理论基础与分析框架，本文将海洋渔业资源、劳动力、资本投入、渔业科技及海洋渔业制度要素同时内生到C-D生产函数中，建立海洋渔业生产函数模型：

式中，Y表示海洋渔业产出水平；A表示渔业制度效应，A＝A0eθt，其中 A0为基期渔业制度效应，θ反映渔业制度的影响程度，t为时间变量；K表示资本投入，L表示劳动力；R表示渔业资源；I表示渔业科技；α、β、γ、δ分别表示资本投入、劳动力、渔业资源和渔业科技的弹性系数。

将（1）式左右两端取自然对数并拓展为如下线性面板回归方程：

式中，i表示截面单元；t表示年份；LnA、α、β、γ、δ为待估参数，ε 为随机项。

值得注意的是，Solow在利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推导经济增长速度方程时，将微分用差分替代非线性项作高阶无穷小处理后，所得到的技术水平对渔业经济可持续增长的贡献度测算结果的存在不确定性，因此本文将其修正处理如下，设 Y0、A0、K0、L0、R0、I0分别为基期的海洋渔业产出、、资本投入、劳动力、渔业资源和渔业科技水平，根据（1）式，推导出更加精确的海洋渔业可持续增长速度方程：

式中，y表示渔业产出增长比例。鉴于目前我国海洋渔业各要素增长率均处于较低水平的现实情况，可以假设资本投入、劳动力、渔业资源及科技的弹性系数在一定时期内保持不变，即α、β、γ、δ均很小且满足 α＝α0，β＝β0，γ＝γ0，δ＝δ0的条件，因此，最终的渔业经济可持续增长速度方程可以表示为：

将公式（4）两边同时除以，得到：

表示在当期海洋渔业制度协调下，资本投入、劳动力、渔业资源及科技水平四种要素的协同效应对渔业产出增长的贡献率。显然，全要素增长对渔业产出增长的贡献率即前二者的总和。分别表示资本投入、劳动力、渔业资源及科技水平对渔业经济可持续增长的贡献率。

（二）变量选取

渔业产出（Y）。本文选取各地区当年渔业劳动生产率（简称LP）作为衡量渔业可持续发展的产出观测指标，LP为剔除价格影响因素的渔业增加值除以渔业就业人数，渔业增加值包括海洋捕捞和海水养殖的增加值两部分，单位：万元。

资本投入（K）。资本投入指标包括渔港建设、渔具制造、渔船检验等投入，由于各地区对海洋渔业统计的完善程度不同，为准确衡量出动态变化趋势，本文对于渔业资本投入指标用该产业全年资本投入数据计算所得，其数据计算公式为：（核算年地区渔业增加值／核算年地区GDP）*核算年地区固定资本投入额，单位：万元。

渔业劳动力（L）。本文选取各地区年末海洋渔业就业人数以基准作为渔业劳动力指标，渔业就业人数16岁以上，有一定劳动能力，从事一定渔业劳动，并取得劳动报酬或经营收入人员数量，包括渔业专业、兼职、临时从业人员，单位：万人。

渔业资源（R）。本文选取各观测地区动态的海水养殖面积与内陆养殖面积之和作为渔业资源变量，为确保统计变量的准确性，本文将各观测地区上一年海淡水渔业养殖面积总和减去当年新增国家级海洋保护区面积作为渔业资源的实际动态投入量，单位：公顷。

科技水平（S）。 根据《“十三五”渔业科技发展规划》，到2020年要实现渔业装备科技水平明显提高，渔船的机械化程度表明渔业生产资料的科技含量和技术水平，其对渔业产出的影响并非体现在渔船数量上，而是体现在人均渔船功率大小，因此本文选取各观测地区年末人均渔船总动力作为渔业科技水平指标，单位：千瓦。

统计资料中产业增加值和资本投入额均以国家统计局最后确认的数字为准，从而确保变量统计口径的一致性与统计数字的准确性；为排除价格因素对研究结果的影响，进行模型参数估计前，用1990年为基准的CPI对统计资料中当年价格计算的名义数值进行修正，得到各指标实际采纳数据。

（三）数据来源与处理

1.数据来源。本文选取辽宁省大连、丹东、锦州、营口、盘锦、葫芦岛6个沿海城市所辖行政区域为观测对象，所采用的样本数据区间从1996-2016年，数据均来自于《中国海洋年鉴》《中国渔业统计年鉴》《大连统计年鉴》《丹东统计年鉴》《锦州统计年鉴》《营口统计年鉴》《盘锦统计年鉴》《葫芦岛统计年鉴》；中国海洋经济信息网站（http：／／www.cme.gov.cn／），国家海洋局北海分局网（http：／／www.ncsb.gov.cn／），辽宁海洋与渔业网站（http：／／www.lnhyw.gov.cn／），辽宁人民政府门户网站（http：／／www.ln.gov.cn／），另有部分数据来源于辽宁省沿海城市统计网站，经笔者整理计算所得。

表1 面板单位根检验

表2 面板协整检验

2.数据处理。首先，对收集整理的各面板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协整检验和异方差检验，以避免伪回归和确保估计结果的有效性。若发现不平稳则取一阶差分，继续下一步检验。结果表明，本文统计整理的全部原始数据序列皆不平稳，取一阶差分后分别运用IPS、ADF和P-P三种检验方法结论一致平稳。平稳性检验结果见表1，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渔业产出、资本投入、劳动力、渔业资源及科技水平五个变量均为一阶单整序列。运用ADF和P-P两种方法进行协整检验的结果见表2，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各截面单元组间和组内变量“不存在协整关系”的原假设不成立，因此，这些变量间存在长期稳定关系，模型估计不会出现伪回归。另外，考虑到辽宁各临近沿海城市的渔业生产要素可能存在相互影响作用，另外，渔业生产还具有季节性和周期性特点，不能避免截面数据间存在异方差和自相关。本文运用修正的Wald法检验各面板组间是否存在异方差，用Wooldridge法检验面板组内是否存在自相关，检验结果见表3。

表3 面板异方差和自相关检验

对于模型组内自相关和组间异方差的修正问题，本文运用广义最小二乘法估计面板各解释变量的平均增长贡献，估计结果如表4所示。结果表明，除资本投入因素外，其余变量均在1%的显著水平下与渔业产出存在线性相关，其中劳动力（0.013）的边际产出较低，渔业资源和科技水平（0.452 和 0.396）的边际产出较高，表明这两个因素对当前辽宁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鉴于本文的统计口径，当前辽宁省整体渔业经济的资本投入效率需进一步结合弹性系数的测算才能得出更加准确的结果。为检验观测样本规模收益的类型，本文对规模报酬不变的原假设进行了 Wald 检验，结果得出 chi2（1）＝0.15，统计量的相应伴随概率为0.7629，因此，不能拒绝的原假设。目前辽宁渔业经济正处于规模报酬不变阶段，只有提出制度创新的可持续发展方案才能提高产出水平。

表4 解释变量的平均增长贡献估计结果

四、实证分析与结果

（一）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投入要素平均产出弹性分析

本文利用SPSS20.0软件得到辽宁省6个沿海城市的资本、劳动力、渔业资源及科技要素的投入产出弹性值，根据贡献率计算公式（5）测算出各城市渔业产出的投入要素贡献率，测算结果如表5所示。不难看出，在6个城市的渔业经济投入产出要素弹性中，资本要素的平均投入产出弹性值最高为0.32，资本对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平均贡献率为31.48%；其次为科技水平、渔业资源和劳动力，投入产出弹性值分别为0.28、0.25、0.13，贡献度为 24.51%、27.83%，10.41%。说明现阶段资本投入对辽宁渔业经济起到了一定拉动作用，资本和渔业资源的实际贡献相对较高，劳动力的贡献偏弱。具体来说，大连和营口的资本投入弹性均高于平均值，分别是0.4129和0.3329，营口渔业生产其他因素投入产出弹性值并不高，表明，未来这两个城市的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点是结合辽宁自贸区建设加大渔业资本投入。盘锦市渔业经济的劳动力投入产出弹性值相对较高，为0.1654，可能与盘锦市实行稻渔综合种养等劳动力关联度高的特色渔业经济有关。数据还显示，辽宁6个沿海城市中大连的渔业资源和科技水平是除资本投入之外推动渔业生产的重要因素，分别是0.3423和0.3235，这与笔者在大连花园口和长兴岛两处实地调研结论相一致，相比之下，锦州市这两个投入要素的弹性值是最低的，分别为 0.1956 和 0.2433，其他城市的渔业资源和科技水平投入弹性数据对渔业经济应有的推动作用也没有诠释出来，这一结果充分证实了辽宁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着力点应当放在渔业生产要素投入和优化配置上。

（二）辽宁省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影响因素动态检验

为分析辽宁省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因素，本文对6个沿海城市面板数据运用似不相关回归法进一步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由结果分析可知：首先，位于辽宁中西部地区的锦州和葫芦岛两个城市渔业资本的边际产出为负，说明两市的渔业资本供给方式已经阻碍了渔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其他城市渔业资本投入的正效率也普遍不高，值得注意的是，这两个城市的渔业科技投入也处于较低水平，其中锦州的渔业科技影响效率最低。其次，统计结果显示，除盘锦和葫芦岛外，辽宁省其他城市的渔业劳动力边际产出为负，或者劳动力数量与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不具有统计相关性，盘锦和葫芦岛的渔业劳动力数量与渔业增加值呈显著相关，说明此二市的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仍需依靠劳动密集型产业。再次，从渔业资源对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影响程度看，大连、丹东和盘锦市的海、淡水养殖面积的边际产出最高，比较而言，辽宁中部沿海城市（除盘锦外）渔业资源对渔业经济的影响普遍要低于东西部地区，这可能与远洋渔业在辽宁沿海经济带的两端比较发达有关，渔船总动力的边际产出估计结果也充分验证了这一结论。大连、丹东、葫芦岛的渔船总动力对远洋渔业的影响程度相对较高，而中部沿海城市的渔业经济以近海捕捞和养殖为主，渔业环境日趋恶劣，可以推断，尽管在辽宁近岸重点海域进行了陆源污染综合整治，单纯依靠自然资源投入已无法适应辽宁中部沿海的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最后，渔业制度方面，辽宁大多数城市渔业制度的边际产出为负，无疑存在错配现象。据预测到2020年，中国具备7亿吨的粮食生产能力，但关乎粮食安全的渔业生产仍需要防范制度政策不到位的风险［11］。大连和营口的渔业制度要明显领先于其他地区，这一估计结果跟推行辽宁自由贸易的试点现状不谋而合，未来可以结合自贸区渔港建设制度的投入要素来提升单位鱼场产出水平。

表5 辽宁省6个沿海城市渔业经济影响因素产出弹性值及贡献率

表6 辽宁6个沿海城市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似不相关估计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本文选用辽宁省6个沿海城市作为观测样本，结合实地调研和年鉴统计，运用广义最小二乘法和似不相关回归法，对收集到的近20年辽宁省渔业产出面板数据进行了投入产出弹性分析和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动态检验之后，得出以下结论：第一，资本投入对辽宁省渔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拉动作用有限。第二，渔业劳动力投入已成为当前辽宁渔业经济增长的制约因素。第三，传统的农业部门得天独厚的渔业资源已经无法支持辽宁省渔业经济长期发展。第四，渔业科技水平参差不齐，渔业新技术、渔业人才和水产品等在辽宁各城市间未能实现充分流动，制约了渔业科技成果的有效扩散。第五，渔业制度对辽宁沿海各地区渔业经济的执行效果不尽相同，区域间渔业政策制定缺乏可持续发展的协调效应。

（二）建议

1.针对辽宁渔业投资效率偏低的分析结果，一方面，应尽快摒弃传统的高投入、高消耗的资本投入方式，尤其是对辽宁中西部沿海地区的锦州市和葫芦岛市，渔业经济应当着眼于优化投资结构，或将部分渔业资源转型升级到社会其他经济部门，积极探索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发展模式（如休闲渔业），来弥补渔业资本投入的负效应。另一方面，渔业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高而资本边际产出较低的丹东市和盘锦市，政府部门也应积极引导资本流向，加大边际产出较高生产部门的资本供给，避免重复投资，促进社会资源的合理分配。

2.针对渔业资源衰退、捕捞竞争加剧所导致的渔业劳动力过剩现象，一方面，辽宁省各级政府部门应在积极调整渔业产业结构上做好规划，对从养殖、捕捞到营销一整套完整的渔业产业链体系进行布局，引导大部分劳动力由产中环节向产前、产后环节转移。另一方面，水产品加工和综合利用是辽宁渔业生产的延续，对于过剩渔业劳动力，可以结合辽宁自贸区建设，将水产品来料加工贸易作为主要阵地，深度挖掘水产品的精加工技术和服务潜力。相关部门在鼓励转业渔民向第三产业转移的同时，还应配套完善渔业劳动力的技能培训工作，确保歇业闲置渔民的成功转业。

3.鉴于目前辽宁省渔业产出处于规模报酬不变阶段，一方面，在国家调整海洋渔业发展战略的大背景下，必须克服短缺的自然资源“瓶颈”制约，引导辽宁渔业经营模式从传统的大量消耗自然资源为主的粗放型向以科技进步和创新为先导的集约型方向转变，各地方政府应积极响应，以示范区建设为载体，倡导“生态、健康、循环、集约”的理念，做大做强精品渔业，同时积极探索稻渔综合种养、鱼鳖混养、盐碱水养殖等模式，为保障辽宁水产品市场的持续稳定供给开辟新思路。另一方面，随着海洋资源保护区范围的逐年增加，辽河口、凌海大凌河口、锦州大笔架山可以结合国家级海洋公园的规划逐步转向休闲渔业的产业布局。具体实施过程中，全省各地方财政应设立专项基金，尽快将休闲渔业融入促进的渔民增收和渔业转型升级的可持续发展规划当中，并与垂钓、餐饮、旅游、销售相结合，培育涉渔第三产业经济增长点。

4.海洋渔业的规模化、集约化和产业化发展趋势，使渔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对渔业科技的依赖程度越来越高。一方面，有必要将渔船更新改造工程列入新时期辽宁省海洋渔业发展战略规划，鼓励各级政府出台一系列渔船补贴政策，逐步淘汰和限制落后船型，借鉴国内外先进渔业技术，用现代船舶技术装备替代落后的渔船装备，全面提升辽宁省的人均渔船总动力、技术水平和安全标准。另一方面，必须加快辽宁渔业科技进步和成果扩散，充分吸纳和融合现代生物技术、材料技术和信息技术的新发明，促进自主知识产权的成果转化，鼓励发展具有自主品牌的设施渔业和多元化的水产品精加工产业链。与此同时，通过科技创新降低生产成本、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从而进一步提高渔业的资源产出率和劳动生产率，实现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的渔业经济长远目标。

5.鉴于渔业制度在辽宁省各区域间存在的错配现象，一方面，应结合拓展区位功能和优势资源分别提出渔业可持续发展的政策方向。拥有全国第一长度海岸线的大连市，西有渤海、东有黄海、南有渤海海峡，但特殊的区位功能仍没有充分挖掘出来，政府应为打造一个集休闲渔业、商住旅游、国际贸易等综合功能为一体的国际化旅游城市功能提供渔业制度支撑。丹东作为我国东北部重要的沿海城市，政府应充分利用其边境城市特征，制定减少要素的交易成本的改革政策，促进渔业要素的合理供给。锦州作为辽宁西部的重要的出海口，要发挥区域交通枢纽的作用，全面提升城市和渔业港服务供给。营口要依托港口和临近腹地的优势，利用辽宁自贸区的制度优势，建成东北地区重要的渔业贸易通道。盘锦应依托稻田养蟹、湿地等特色与生态资源优势，推进资源型城市的渔业供给侧转型，建成具有北方水乡特色和环境宜居的滨海水城。葫芦岛应积极承接京津冀都市圈辐射，围绕建成辽西走廊文化观光带和滨海旅游城市的目标，加大城市公共服务功能的休闲渔业基础设施供给。另一方面，在拓展沿海城市功能的同时，辽宁省可以结合实际情况配套有利于渔业转型升级的财税政策，比如研究一些地方性税种的支持政策，引导优质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和合理配置。同时，针对渔业产业链的特点，政府应尽快出台有针对性的政策性渔业保险制度，以平滑渔业产业升级不同阶段的风险，进一步支撑辽宁省渔业经济优质、高效、生态、安全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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