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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曲集曲正曲化考论

2018-03-20

苏州教育学院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角儿九宫曲谱

洪 楠

(苏州大学 文学院,江苏 苏州 215123)

集曲是在几支原调①“原调”即正曲,与集曲相对应。的基础上摘取片段相缀连接而成,这种形式由来已久,戏曲方面可追溯至南戏时期。早期曲谱都是将集曲与过曲混杂在一起,难以区别。自《南九宫谱大全》起,集曲与过曲分开,单独收录。有不少集曲在逐渐定型中发展成为一种新的原调,即正曲。判定集曲正曲化的依据有二:一是曾判定为集曲的曲调是否被其他集曲所集,因为集曲有一原则为“犯调内不可用犯牌”,即集曲中不能集已作为集曲存在的曲牌;二是有曲家判断其不合格律,应当为正曲,并且得到其他曲家认可。检阅《九宫正始》[1]、《南词定律》[2]、《九宫大成》[3]和《南北词简谱》[4],从中发现不少集曲正曲化的例证,归纳总结其中规律,可以分为五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是集曲出现时间较早,还未形成规范,到后来曲家制定曲谱时已不知其为集曲。比如黄钟宫【灯月交辉】:《九宫正始》于黄钟宫过曲(即正曲)下收一集曲【灯月交辉】,集【玩仙灯】和【月上海棠】,《南词定律》《九宫大成》和《南北词简谱》也在黄钟宫收【灯月交辉】,但是为过曲,而非集曲。从句式上看,《九宫大成》与《九宫正始》一致,《南词定律》与《九宫正始》所不同仅在一句句读上,《九宫正始》最后两句为三字句和七字句,《南词定律》则为上三下七十字句,其余皆同。《南北词简谱》同《南词定律》可以判定为同一支集曲。《南词定律》《九宫大成》和《南北词简谱》所收集曲【黄龙捧灯月】【灯月照画眉】【三十腔】等,皆集【灯月交辉】,所以在《九宫正始》收录【灯月交辉】时,是作集曲使用的,但到了后来曲家作曲谱的时候,【灯月交辉】已被当做过曲,并且用于集曲。详见表1。

表1 各曲谱中的【灯月交辉】句式

还有【古江儿水】【柳摇金】【锦腰儿】等曲子,在《九宫正始》里皆作为集曲被收录,等到了《南词定律》《九宫大成》和《南北词简谱》则已作为正曲,被其他集曲所集。由于这些曲子后面皆没有曲家注释,可以推断出后来曲家编制曲谱时,这些曲子已经如正曲一般被使用,所以不知其曾是集曲。

第二种情况是判断集曲不合格律,应归为正曲。具体又分两种类型:第一类是与集曲的命名原则相冲突;第二类是板式不合。

1.与集曲命名原则相冲突。盖因集曲的命名,“古代曲律家认为既要涵盖各调之名,又必须遵循着赏心悦目的原则”[5]。以【三换头】为例,《九宫正始》于仙吕入双调下收一曲集曲【三换头】,集【五韵美】【掉角儿】和【香罗带】。《南词定律》于南吕宫过曲下收一过曲【三换头】,《九宫大成》于南吕宫正曲收三阕【三换头】,《南北词简谱》于南吕宫下收过曲【三换头】,四者皆有收一曲【三换头】出自《琵琶记》(即《蔡伯喈》),曲文基本一致,句式上,仅第五句和第六句有异。详见表2。

表2 各曲谱中的【三换头】句式

《南词定律》在【三换头】后有注曰:

此曲旧谱虽为犯调,然并未题犯某曲,惟后注云“前二句是【五韵美】,中四句是【腊梅花】,后四句是【梧叶儿】。今按前二句后二句俱近似矣,但中四句不似,而闪杀二句亦不似【梧叶儿】,姑阙疑可也”等语。谭谱以首句至五句为【月里嫦娥】,六句七句为【春云怨】,八至末为【梧叶儿】。冯谱以首句至五句为【双劝酒】,六句七句为【掉角儿序】,八至末为【梧叶儿】。张谱以前四句为【双劝酒】,后四句为【香罗带】,中段为【狮子序】。钮谱以前五句为【五韵美】,六句为【掉角儿序】,七至末为【香罗带】。则诸谱各有意见不同,可知矣。若以移宫换调互犯之理论之胡为不可,亦要板式语句腔韵毫无相差,方为犯之的当。今若以本宫犯调【九重春】论之,则【三换头】乃正体也,何则【九重春】内有【三换头】之五句至八句,考之甚确。既以【三换头】为犯调,何不竟题为【腊梅花】、【春云怨】、【掉角儿序】、【狮子序】等名,而犹归于【三换头】也。若【三换头】既系犯调,而别曲如何又犯已犯之调,岂不犯之又犯也。以此观之,当归正体无疑可也。[2]313-314

从《南词定律》的注释来看,【三换头】在旧谱是归入犯调的,也就是集曲,但没有注明其集何曲,于是谭谱、冯谱、张谱、钮谱各自提出了自己的见解,皆不相同,等到《南词定律》收录【三换头】时,认为前人的判断有误,板式、语句和腔韵衔接不顺,且从曲牌的名字上提出质疑。既然作为集曲,那么集曲的名称必然与所集曲调有关,正如《南词定律》所言,既然【三换头】为集曲,为何不命名为【腊梅花】【春云怨】【掉角儿序】【狮子序】等这些符合集曲的命名原则的曲牌名?再加上除了《南词定律》所言本宫集曲【九重春】里集【三换头】,集曲【巫山十二峰】亦集【三换头】,按照集曲不集已集之曲的原则,【三换头】应当是正曲无误。《九宫大成》也认同将【三换头】按正曲处理。

按照集曲命名原则来判别的例子,还有【绣衣郎】。《南词定律》和《南北词简谱》皆认其为正曲,但是有曲家认为是集曲,比如张谱认为以首二句为【柰子花】,三四五六句为【宜春令】,七八句为【玉娇枝】,但是【绣衣郎】的曲牌名与所集曲牌的名字没有任何关系,与集曲的命名方式相冲突,故而应列为正曲。

但要注意的是,有些曲牌看起来符合集曲的命名原则,但并不是集曲,而是正曲。以【摊破金字令】为例,《南词定律》和《九宫大成》皆注明此曲旧谱判为集曲,以首句至十一句为【朝元令】,十二句至末句为【柳摇金】。但【柳摇金】末句或为上二下四句,或四字句,而【金字令】则为上四下三七字句,可知不是集【柳摇金】,甚至可推出不是集曲。词隐先生认为此曲为犯调,但未完全注明所犯何调,首句至九句标明犯【淘金令】。[4]575但【淘金令】本是集曲,集曲不能集已集之曲,所以应是正曲。吴梅先生注明了龙子犹、徐灵昭等人认为此曲是正曲,且为正体,《南词定律》《九宫大成》谱遵从,故自己将之列为正调。因此曲别名【摊破金字令】,多“摊破”二字会让人误认为是集曲,“不知‘摊破’二字,本出自宋词,南曲中如【摊破月儿高】、【摊破地锦花】皆非犯曲,何独于此曲疑之”[4]576。吴梅先生之论极为有理。类似的还有【夜雨打梧桐】,实乃双调正曲,并非集曲。

2.前人注明为犯调,但板式不合,故归正曲。以【狮子序】为例,《九宫正始》收为集曲,名为【三犯狮子序】,集【宜春令】【绣带儿】【掉角儿序】和【狮子序】,曲子出自《蔡伯喈》,为早期南戏。后来的《南词定律》则在南吕宫下收正曲【狮子序】,并注曰:

此曲钮谱竟题为犯调,云【三犯狮子序】,以此曲“他媳妇”至“孩儿的妻”为【宜春令】,“那曾有”至“做媳妇的道理”为【绣带儿】,“须当奉饮食”至“频繁中馈”为【掉角儿序】,末二句为【狮子序】,令人不胜惊讶,此真所为发前人之未发也。但少雅既以张协一曲为正体,殊不知即与“他媳妇”之曲同句同板,毫无异也。其所犯之误亦不必一一琐琐,只以【掉角儿序】论之,其三字句后之四字句系两头板,今之【狮子序】四字句则下板于首字三字即其失之毫厘也。若如此扭捏,则合谱无不可犯之曲也。然诸谱亦皆以【狮子序】列为数体,细查其词意句文,实一体也,止多衬字耳。今除《孟月梅》之“深深百拜”为【又一体】外,余皆归为一体,以定板式。又附以通行之曲证之于后,庶不误将来也。[2]303-304

《南词定律》认为《九宫正始》将【狮子序】作为集曲,令人惊讶,因其认定的所集曲调与原调板式相差甚大,并举【掉角儿序】为例,说明两者板式不合,提出倘若板式可以扭捏,那么所有的正曲都可以强为集曲,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狮子序】应为正曲,而不是集曲。《南北词简谱》认同这个观点:“此曲以此为正。钮少雅《正始谱》,以此支为集曲,首三句作【宜春令】,‘深宫’至‘旋转’为【绣带儿】,‘只教人’至‘春苑’作【掉角儿序】,末二句为【狮子序】,其说甚辩。惟【掉角儿序】律以板式,终觉未安。盖‘梦迷春苑’句下板,在‘梦’、‘春’二字。若作【掉角儿序】,当改在‘梦’、‘苑’二字上,挪移板式,未为的当,故仍作正曲也。”[4]265此外,因此调颇为沉郁悲凉,与黄钟宫稍有异,《南词定律》将【狮子序】移归南吕宫,吴梅先生认为此举可谓有识,但【狮子序】管色依旧为“六”调,与黄钟宫无碍,依旧归于黄钟宫。《九宫大成》亦是归于黄钟宫。

还有【泣秦娥】,沈谱认为末四句犯【泣颜回】,想以“泣”字合集曲名称,但“秦娥”何指?且板式不合,《南词定律》《九宫大成》和《南北词简谱》皆认为归于正曲。

第三种情况是曲家对集曲所集何调争执不休,没有统一定论,故而直作正曲看。较为清晰的有【折梅逢使】,《南词定律》在其后详细罗列了诸谱关于此曲的纷争:

王伯榖所作散曲以第一曲“佳晨几把栏杆凭”为【折梅四犯】,第二曲“想杀您初相见至诚”为【折梅七犯】。李元玉所作《太平钱》以第一曲“姓琅琊泰字为名讳”为【喜渔灯犯】,第二曲“我只为三不娶自期”为【瓦渔灯犯】。洪昉思所作《长生殿》以第一曲“思将何物传情悃”为【喜渔灯犯】,第二曲“听说是玉环妹忤君”为【榴花灯犯】。吴石渠所作《画中人》以第一曲“滔滔倒泻银河影”亦为【喜渔灯犯】,第二曲“只说你从来办志诚”亦为【瓦渔灯犯】。张谭二谱皆题为【折梅四犯】,以首句至“带围宽褪”为【喜渔灯】,“说与他决不学”至“莫学苏卿”为【渔家傲】,“说与他酒泛金樽”至“无心去整”为【古轮台】,“说与他怕听鸡鸣”至末为【剔银灯】。钮谱则题为【三渔看花灯】,将伯榖一曲前后颠倒改削,以首犯【渔家傲】,次犯【杏坛三操】,次犯【剔银灯】,末犯【石榴花】。[2]55-56

总共胪列出了六种,不乏大家之见,但认为皆是“任意强犯,亦不甚的确”[2]56,即使谭张二谱似乎更符合集曲规范,依旧认为是牵强之作。因此“莫若列于正体,即题为【折梅逢使】,庶免诸谱分争之弊矣”[2]56。《南北词简谱》亦认为此调原本旧谱无载,诸谱所集都很牵强,提出“须知上下曲句法,此调本不相同,不必妄相牵合,又不必妄注犯曲也”[4]431。故列入正曲明矣。

还有正曲【骂玉郎】,按照《南词定律》的记载,此曲谭谱取名为【四犯福马郎】,以首至三为【福马郎】,四至五为【水红花】,六至十一为【红衫儿】,十二至十五为【豆叶黄】,十六至末为【浆水令】。张谱又名【福红拍水令】,除第十二句为【忒忒令】,其余皆与谭谱一致;钮少雅则名【二红郎上小楼】,首句至八句为南曲【福马郎】【水红花】【红杉儿】,俱同谭谱和张谱,九句以后则扭为北曲【上小楼】。“三谱非但互异,即所犯亦皆未能的确。况今之作者又皆多有连于渔灯儿套内者,莫若从俗,即题为【骂玉郎】,去【上小楼】四字,归于【锦后拍】之后,不必生扭为犯调,庶不失原人之本意也。”[2]187《九宫大成》直接归为正曲,《南北词简谱》亦同。

第四种情况是张大复在《寒山堂新定九宫十三摄南曲谱》(残本,仅五卷)里指出古曲中的犯调因音韵美听,沿用已久,直可作正调看,不必问其所犯何调。并提出【一秤金】【五马风云会】【渡江云】之类直接可作正曲看。[6]《昆曲曲牌及套数范例集》也提到了集曲【金络索】是常用曲牌,在实际运用中已经原曲化,可以当作正曲。[7]《九宫正始》就有收三支【金络索】,分别出自元传奇《蔡伯喈》《杀狗记》和明传奇《寻亲记》;《南词定律》收两支【金络索】,分别出自元传奇《琵琶记》和明传奇《浣纱记》;《九宫大成》收四支【金络索】,分别出自《劝善金科》、散曲、《琵琶记》和《浣纱记》,且三者皆注明【金络索】旧名【金锁挂梧桐】。翻阅《六十种曲》[8],粗略可知使用【金络索】有《运甓记》第十一出;使用【金索挂梧桐】的有《蔡伯喈》《双珠记》《昙花记》《浣纱记》等大约16部戏曲;使用【金落索】的有《义侠记》《牡丹亭》《东郭记》等约14部戏曲。①【金络索】与【金索挂梧桐】以及【金落索】为同曲异名关系。其中,早期作品有《蔡伯喈》《杀狗记》,而《浣纱记》是首次将昆山腔运用于舞台之上的传奇,《牡丹亭》则是传奇的巅峰之一,《劝善金科》已经是清代戏剧,可知【金络索】一直活跃于作品中,使用频率颇高,且“【金络索】声腔比较凄切、宛转,多用于忧郁气氛中的倾诉和对话”[7]552,“适用家门很宽,生、旦更常用,唱式多取独唱或接唱形式”[7]552。美韵动听又沿用已久,【金络索】虽然在曲谱中仍以集曲的形式存在,但在实际运用中已与正曲无异。

第五种情况较为特殊,即引子类集曲正曲化。《九宫正始》和《南词定律》收录有不少引子类集曲,《九宫正始》共收录7支引子类集曲,《南词定律》最多,共有19支引子类集曲,《九宫大成》未收录引子类集曲,《南北词简谱》则有且只有收一支引子类集曲【破齐阵】,以此为例,分析详见表3。

表3 各曲谱中的【破齐阵】句式

《南北词简谱》有言:“出场有引子,或一或二,在过曲之前,盖每一角目冲场必用之……文人狡狯,亦有用集调者,殊可不必。”[4]253但又在正宫引子【破齐阵】下注:“论引子本无集牌之理,但自笠翁创作后,多有更易新调者,亦不妨从俗。”[4]291最后《南北词简谱》又在南吕宫引子【生查子】下注:“又有犯调诸引,如【折腰一枝花】、【临江梅】、【梅临江】、【女临江】等,皆作者炫弄新奇,于音节上无甚关系。盖引子既无主腔,仅就四声配叶工尺而已,纵有犯调,有何美听也。”[4]459综上,吴梅先生应该倾向于不认同引子类集曲,《九宫大成》也认为引从无集调之理,提出“元牌名不妨随意新创,不作集调为是”[3]528。也就是说,《九宫大成》和《南北词简谱》虽然皆认为引子不该有集曲,但认为可以将那些引子类集曲看作为新创的引子(即正曲)。

集曲正曲化现象的出现,说明曲家早已习惯性地使用集曲,集曲这种脱胎于正曲的体式确立了其在曲学中的地位。具体表现在曲谱上,集曲从原来混杂在正曲中,到与引子、正曲三分天下,集曲的存在得到了毋庸置疑的认可。相较于原曲,集曲由于句式更加自由灵活,因而可以容纳更多的内涵和情感,承载更为广阔的音乐内容。所以,集曲实际上是文学表现力的扩张,为曲家提供了更多的选择空间。虽然集曲的体式很容易成为文人显露才华的炫技比拼,但排除这个因素后,集曲仍有其出现的必然性。中国的曲牌体音乐,核心问题是音乐与文学的关系。曲学就是研究词乐关系,曲谱就是文学接受音乐格律化的产物。关于词乐关系,最为典型的当属《牡丹亭》这部经典作品。汤显祖才华横溢,所写作品文词精妙,不拘格套,但屡屡失律,歌者无法唱之于场上。沈璟等人惜其才情,于是删改不合律的地方,但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文词之美,落入俗套。于是,钮少雅、叶堂采用集曲这种方式,“苦心孤诣,以意逆志。顺文律之曲折,作曲律之抑扬顿挫,绵邈尽玉茗之能事”[9]。通过集曲改变乐式,再次对格律进行了调整,律谱得以二次形成。原先沈璟采用的以词就乐,即牺牲文词的精美,迁就音乐,最后的效果不尽人意,而集曲这种可以说是非常极端的以乐就词的方式,却可以在保持文词精妙的前提下,在格正意义上达到词乐和谐的双美境界。“集曲的长处在于作者可以不受词谱限制,随意抒写,尽情挥洒。在词乐调整方式上属于极端的‘以乐就词’。”[10]也正因为如此,集曲成为调和词乐关系的重要手段之一,并得到曲家的承认。集曲在不断创制过程中得到了发展,表现在使用频率上,集曲已经不只是“偶一为之”,而是曲家有意识有目的地使用,集曲正曲化现象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1]徐庆卿,钮少雅.汇纂元谱南曲九宫正始[M]//续修四库全书:1748—1750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2002.

[2]吕士雄,等.新编南词定律[M]//续修四库全书:1752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2002.

[3]周祥钰,等.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M]//续修四库全书:175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2002.

[4]吴梅.南北词简谱卷[M]//吴梅全集.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

[5]周维培.曲谱研究[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298.

[6]张彝宣.寒山堂新定九宫十三摄南曲谱[M]//续修四库全书:1750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2002:636.

[7]王守泰.昆曲曲牌及套数范例集[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4.

[8]毛晋.六十种曲[M].北京:中华书局,1958.

[9]王文冶.纳书楹玉茗堂四梦曲谱•序[M]//中国古典戏曲序跋汇编.济南:齐鲁书社,1989:159.

[10]王宁.昆剧折子戏研究[M].合肥:黄山书社,2013: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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