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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国家观的冲突与重建

2018-03-19王聚芹饶一鸣

长春大学学报 2018年3期
关键词:苏维埃列宁共产主义

王聚芹,饶一鸣

(华北电力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3)

国家问题是列宁终生政治思考和理论探索的重要部分。列菲弗尔曾指出:“在列宁看来,在俄国,从开始起,经济问题和科学分析就服从于政治问题,也就是服从于国家问题。”[1]192列菲弗尔的评价虽不能完全阐释列宁思想的科学性,却也精确地指出了列宁主义中的问题重点。

列宁一生中,其国家观表现得最为突出也最为完整的阶段,便在于从《国家与革命》开始到其逝世前的“列宁遗嘱”的生命历程与理论历程。这一阶段正是苏维埃俄国处于革命与国家建设的衔接时期,同时,更是列宁本人理论生命中最成熟之时,这一系列的理论创造毫无疑问是列宁国家观思想最完备和最具有现实意义的部分。当前,我国正处于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重要时期,在这一重要时刻,更应进一步认识和深刻把握列宁国家观思想,更好助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改革创新。

1 《国家与革命》:共产主义国家观的理想蓝图

列宁的《国家与革命》科学阐述了国家的起源和本质,国家的基本特征和职能,国家的消亡与暴力革命的关系等问题,不仅论述着国家问题的重要性,更进一步阐述了怎样的“国家消亡”最终才到达共产主义。这部作品甚至被工具主义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密利本德称之为马克思主义的“圣典”[2]之一。

列宁在文本中指出:“在马克思看来,国家是阶级统治的机关,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机关,是建立一种‘秩序’来抑制阶级冲突,使这种压迫合法化、固定化”[3]114。而在20世纪10年代,帝国主义势力空前强大,由于“国家同势力极大的资本家同盟日益密切地融合在一起”,劳动群众受到压迫愈来愈重,因而“国家问题,现在无论在理论方面或在政治实践方面,都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3]109。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只有使得“无产阶级国家代替资产阶级国家”[3]128。列宁在文本中明确而锐利地指出,现代社会党的社会主义思想是“回避革命,甚至是否定革命”.还指出,占据统治地位的社会沙文主义流派和考茨基主义流派的“宣传和鼓动忘记了”[3]128马克思主义的暴力革命思想,而“无产阶级国家代替资产阶级国家,非通过暴力革命不可”[3]128。只有通过对“二月革命”这一“腐朽的革命”[3]233以彻底更替,使“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3]130-132,才能“以‘争得民主’来代替”[3]145旧有的国家机器。列宁更通过将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中的公社经验进行提炼,指出要通过废除常备军而代之以武装的人民,一切公职人员完全由选举产生并完全可以罢免,取消议会制而实行议政合一、实行国家的民主集中制[3]146-147等等方法超越旧有的国家形式。这样,无产阶级的革命终于可以“消灭寄生物——国家[3]146-147,从而构建这种国家消亡过程中的公社(马克思将之命名为“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国家制度”[4]),得到一种“国家消失的过渡形式(从国家到非国家的过渡)”[3]158。这种公社形式是“正在消亡的国家制度”[3]159,也是一种“非政治国家”[3]186。同时,构建这种公社形式,这不是说“可以‘在一天之内’废除国家”[3]166,“确定未来的‘消亡’的日期,这是无从谈起的,何况它显然还是一个很长的过程”[3]163。

列宁在将上述概念厘清之后,便进一步阐述如何实现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过渡。“无产阶级为了求得自身的解放,应当推翻资产阶级,夺取政权,建立自己的革命专政……非经过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不可’,而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3]186。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可以安然度过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从而跨越到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这时的国家也就随之完全消亡。

马克思曾指出:“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活动。”[5]87在《国家与革命》一书中,列宁也是这样理解共产主义的,也在《国家与革命》一书中将共产主义社会实现途径与共产主义未来样景展现出来,《国家与革命》一书绝不仅仅是针对暴力革命可能性的阐释,更是面向社会主义未来的宣讲书。

2 列宁文本:“全部政权归苏维埃”到政党集权的激烈冲突

在列宁十月革命以后,乃至到1922年以前的一系列文本中,会发现列宁文本中的一个特点,即列宁似乎在政治上和理论上逐步“轻视”人民的作用,而更多将革命的发展、事业的发展的关键落实在了革命的先锋队上,更多将国家的权力置于布尔什维克党内。

在十月革命前后及《国家与革命》等一系列文本中,在建国前后的历史实践中,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的观点,如摆脱议会制,从而苏维埃代表机构“由清谈馆变为‘实干的’机构”[3]188等等是确实贯彻的。首先,“千百年来,国家都是压迫人民和掠夺人民的机关,它留给我们的遗产是群众对国家的一切极端仇视和不信任。克服这一点,是个非常困难的任务,只有苏维埃政权才能胜任。”[3]151因而,为了能够服务于人民,列宁反复以正面的方式提出了“全部政权归苏维埃”[6]的说法(列宁除在《论口号》一文表示反对这一口号,其余所有当期文献中均表示赞同这一口号),认为“苏维埃政权既不是遵照谁的指令,也不是根据哪个政党的决议建立的,因为它高于各政党。”[7]列宁还力主以布尔什维克为主导的多党联合政府,人民直接选举和罢免苏维埃代表,同时,在立法和执法上采用了“‘议行合一’的体制”[8]30-44。同时,由于“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必然,列宁相当重视要吸纳包括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在内的其他人员加入到新政府中,也接受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参与苏维埃工作,建设一个“一天一天地在巩固……每时每刻地在巩固”[3]487的政府联盟。1918年4月,列宁还在《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一文中指出,布尔什维克党人“承认从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必须有国家,即强制”[3]403,要求各党派联合起来以“无产阶级铁军的匀整的步伐”[3]500来建设苏维埃共和国。应该说,这一时期的列宁毫无疑问地在进一步贯彻落实《国家与革命》中资本主义社会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期间的国家形式,列宁整个的施政方针正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模范样本。

但是,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国家观三大代表学者却曾给予列宁以上做法很多负面判定。如工具主义的密利本德认为,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对共产主义国家观的看法不过是“极度”的“乐观看法”[9];存在主义的列菲弗尔以历史哲学的视角分析认为,列宁在1917年对革命的理解是“一种令人吃惊的幼稚、一种使人无法生气的空想主义”[1]201;结构主义的普朗查斯认为,“列宁的十月革命模式是不符合时代发展需求的”[10];此外,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如Robert V. Daniels、Rodney Barfield、Rolf Theen、Alfred B. Evans等也持有“列宁这一时期思想是过度的乐观和乌托邦”的看法[11]。他们还认为,列宁建国后的治国理政难以处理威胁“新生苏维埃制度”的各种现状,其后的一切做法都背离了列宁原有对国家理念的追求。

历史好像论证了他们的看法。情形忽然急转直下,很快,1918年5月5日,列宁便在《论“左派”幼稚性和小资产阶级性》一文中指出,“现在政权已经由一个政党,由无产阶级政党夺取到手,保持下来,巩固下来,甚至没有‘不可靠的同路人’参加”[3]508,并告诫工人,“我们看到并且体验到他们(笔者按:指左派社会革命党人)是靠不住的”[12]。事情进一步发展,此后,列宁似乎只重视共产党对无产阶级专政的重要性。1919年3月,党的八大上,列宁指出,“直到今天我们还没有达到使劳动群众能够参加管理的地步”,所以,“苏维埃虽然按党纲规定是通过劳动者来实行管理的机关,而实际上却是通过无产阶级先进阶层来为劳动者实行管理而不是通过劳动群众来实行管理的机关”[3]532。到1921年1月,列宁指出,如果不想因为所谓的民主葬送无产阶级专政,就“要管理,就需要有一支经过锻炼的共产主义革命者的大军,这样的大军是有的,这就是党”[13]。1921年3月9日,列宁在党的十大上作关于俄共(布)中央政治工作报告时指出:“在苏维埃政权建立两年半以后,我们在共产国际的会议上向全世界宣布说,不通过共产党就不可能实现无产阶级专政。”[14]

从列宁自身的文本和学者们的判定出发,似乎已经毫不含糊地表明了一点:列宁的做法背弃了共产主义国家观的原初理念,苏维埃政权就是共产党,而人民离开了党的领导就完全盲目并破坏了无产阶级专政。同《国家与革命》的文本比较之下,似乎实践中的苏维埃,是布尔什维克的苏维埃,而非工农阶级的苏维埃。

3 冲突之谜——历史唯物主义的维度

马克思主义指出,分析具体的社会现象和历史科学,“必须从既有的事实出发”[15],“从现实的前提出发,而且一刻也不离开这种前提”[5]73。同时,更要以辩证历史的方法具体地全面研究和评价历史人物,认识到历史人物是发展变化的,从而将历史人物放到整个社会的发展过程中进行分析,“不能用今天的时代条件、发展水平、认识水平去衡量和要求前人”[16]。分析列宁在十月革命前后对待国家所提出的国家观及执行上的行动,应该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维度上进行分析,全面把握列宁在1918年—1921年前后的历史关系和阶级关系,从而理解列宁国家观的前后冲突之谜。

经过社会主义思潮在俄国数十年的酝酿之后,俄国在1917年爆发了二月革命。但二月革命后,俄国实际上是“形成以不同阶级为基础的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苏维埃掌握在‘妥协党’孟什维克和社会民主党手里”[8]24,布尔什维克在革命上处于一定劣势。

但二月革命后,临时政府始终坚持要将一战进行到底,这就导致临时政府和革命群众的利益出现尖锐对立。面对临时政府的合法性危机,列宁通过《国家与革命》的发布为革命的成功起到了关键作用。《国家与革命》中对于暴力革命的必要性的论述、对二月革命政府的资产阶级腐朽性的剖析,都给予了革命群众以思想上和夺取政权的合法性武器。更为重要的是,考虑到当时俄国革命群众因为受到各种歪曲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影响,全文还有大篇幅论述和批判其他党派歪曲的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概念,这并不只是对未来社会主义社会的理论阐释,更是一种激烈争夺马克思主义正统权的方式。毫不客气地说,正是因为《国家与革命》的发布十月革命的成功,列宁主义的思想才以一种更加正确的形态展现于世人之前。《国家与革命》同十月革命之间是一种互相成就、相互推动的关系。

应该指出,《国家与革命》和十月革命之间在形成了这样的一种耦合关系之后,必然是要在十月革命之后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的国家形式而进一步贯彻其文本内容的,而列宁也是这么做的。但历史的悖论就是这样,随着布列斯特和约的签订,1918年2月24日,左派社会革命党人竟已认为,“党在最近的将来恐难避免分裂”[3]770。此后,社会主义革命在农村中的展开、贫苦农民委员会的建立、余粮征集制的实行,导致社会革命党人对布尔什维克主导的苏维埃政府的反对情绪愈来愈大,并最终于1918年7月6日发动了武装叛乱,这就打击了苏维埃布尔什维克党人对其他党派联盟的积极性。而同时,国内还面临着帝国主义支持叛乱武装以及国内各地白色政权的建立,这就导致不同政党之间的相互攻讦和机会主义动摇。种种的现实因素,都迫使列宁等布尔什维克党人放弃幻想,在全党的整体宣言这一层面上,面对历史局势的深刻变化,旧的有欲图一步建成的“根本的直接的民主制”宣告破灭。

必须指出,就算在全党于1918年年中之后党内整个政治气氛偏左的年头里,列宁仍始终坚持要更多地坚持让工农参与的直接民主制。列宁在1918年10月到11月写就的《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一书中指出,“在俄国,则完全地彻底地打碎了官吏机构,赶走了所有的旧法官,解散了资产阶级议会,建立了正是使工农更容易参加的代表机关,用工农苏维埃代替了官吏,或者由工农苏维埃监督官吏,由工农苏维埃选举法官”[3]420。1919年2月的《俄共(布)纲领草案》中,列宁指出,在苏维埃,“居民参加对公职人员的选举”并“对国家制度和国家管理施加更直接的影响,即民主制的更高的形式的实现”[3]607。

同时,还必须认识到,列宁是这一时代的伟大人物,更是无产阶级的伟大人物,他“不是作为个人而是作为阶级的成员处于这种共同关系中的”[16],因而,考察他的著作,就绝不能只局限于其论述,还要进入到当时的阶级力量对比中来,面对其他党派力量在社会中仍占有的巨大力量[8]32。列宁所处的布尔什维克虽掌握着正确的真理,却也难以在复杂的阶级关系中让非无产阶级或非无产阶级思想入脑的群众直接转变为布尔什维克的直接支持者,而面对左右摇摆乃至反水的左派社会革命党人这样的盟友,面对坚决的反对派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巨大的压力,集中本党的力量,乃至以本党的力量领导苏维埃居民,发动先锋队的作用,也就成为了无产阶级的布尔什维克党人领袖列宁唯一的选择。列宁不仅是一个理论家,还是一个政治家,更是一个“以一位政治人物的身份来思考理论问题”[1]192的无产阶级革命者。

在历史形势和阶级斗争的双重束缚下,列宁尽管有其对根本的直接民主制的探索,但理论的研究毕竟要服从于无产阶级革命形势的发展,十月革命前后的列宁尽管在每一阶段的理论和目标都正确,却也无法避免理论前后的“激烈冲突”。而实质上,理论前后的“激烈冲突”正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在实践中的展现。

4 “列宁遗嘱”:新经济政策背景下列宁国家观的重建

1920年年末,俄共领导下的苏维埃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国内内乱形势的走向。而在1918年夏天开始的国内战争中所形成的战时共产主义则深度地加强了党内集权,加强了官僚主义。1921年年初,俄共也认识到此时国内存在严重的经济和政治危机,俄共于1921年3月开始实行以发展商品经济为主要特征的新经济政策。自此,苏维埃俄国的经济政治形势全面好转。同时,列宁也开始对社会主义建设提出了一些新的观点和看法,指出“为了作好向共产主义过渡的准备(通过多年的工作来准备),需要经过国家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这些过渡阶段”[17]570,必须充分认识到社会主义建设是一个长期探索、不断实践的过程,同时,要充分重视新经济政策,通过“把资本主义纳入国家轨道”[17]578而建设社会主义。

在国家资本主义发展欣欣向荣的时候,列宁身体却出现了问题。晚年的列宁病魔缠身,1922年12月后,他留下一生中最后的书信和文章(后世称为“政治遗嘱”)。在这些书信和文章中,列宁力图从已经稳固下来的苏维埃政权长远发展的角度出发,对十月革命以来的国家建设道路进行了深入的思考,“重建”了一系列新经济政策背景下的国家建设要点。

首先,中央委员会应避免寡头,更加民主。如果中央委员的人数太少,“一旦事态的发展不是对我们十分有利……,我们的中央委员会就会遭到很大的危险”,甚至于有“分裂的危险”[17]743。因而,需要“吸收很多工人参加中央委员会,……改善我们糟透了的机关”[17]747。从而增加中央委员会的稳定性并革新委员会中的旧传统和成见。其次,建立权力制衡,强化人民监督。旧有的工农检察院丢失了本身的独立监察作用,“成了……中央委员的‘附属品’,或者在一定条件下成了他们的助手”,因而,需要改组工农检察院,要形成一个走群众路线的有组织有计划的“不顾情面”[17]782的集体,形成一个农民群众和工人阶级联盟的监察中央委员会以及全党的工农检察院。最后需要更加合理的“议行合一”。列宁所提倡的议政合一原则自革命以来和国内战争的实践影响,始终更加倾向于行政权,长久以来立法权的力量几乎被褫夺,而伴随着一党专政的加强,立法权的力量愈加削弱。列宁发现了这一点,他首先从国家计划委员会入手。国家计划委员“掌握着正确判断事物所需的大量材料,却……被置于我们的立法机关之外”[17]750,列宁指出,应在“一定条件下赋予国家计划委员会的决定以立法的性质”[17]743,他希望以此来改善现有的行政局面。最后落实社会主义的经济土壤和文化土壤。列宁指出,一方面要继续加强新经济政策来推进合作社,使“整整一个历史时代”以后的俄国人能成为一个“文明商人”[17]770;另一方面则要迅速提高农村的文化水平,使得农村的人民迅速提高到能够建立社会主义社会的文化水平。

应该指出,“列宁遗嘱”中的这些内容,是在假设新经济政策能够坚持“整整一个历史时代”的背景之下“重建”的国家观,他不仅较之国内革命时期更加务实,也不再同《国家与革命》一书中一般将所有人民的力量完全理想化,更意识到“在……奠定共产主义的物质基础以前”[17]765将共产主义提前推广是有害乃至致命的。如果放置在表面上看,列宁的国家观面临着一个极大的倒退,但事实上,这是列宁在巨大的历史方位变幻下和阶级力量对比下所得出的实事求是的科学分析,是解决苏联体制问题的重大方向性意见。实践证明,“列宁遗嘱”中所提到的几项国家建设问题,正是苏联体制后来崩坏的根本原因。历史不容假设,“列宁遗嘱”为苏联发展所开出的科学药方未能被后来的斯大林等苏联领导人采用,是20世纪国际共运史上的巨大遗憾。

总起来说,对于治理社会主义国家的理论课题,列宁“没来得及深入探索这个问题”[18]91。当下,“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18]35-36,全面把握列宁国家观思想,将探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创新之路与列宁国家观思想理论渊源和实践参考,将对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发挥有益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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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4[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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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列宁选集:4[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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