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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型·体验·隐喻
——原型理论对英汉学习型双解词典释义的启示

2018-03-13余小敏林明金

关键词:原型学习型词典

余小敏 林明金

(1. 集美大学外国语学院, 福建厦门 361021; 2. 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福建福州 350007)

一、认知语言学与学习型词典编纂

专为非本族语教师和学生的实际需要而设计的学习型词典,其微观结构包含各类学习者所需的语法信息、语音信息、搭配信息等。学习型词典研究历经非理性、理性和认知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始于20世纪早期,诸多学者,包括H.E.Palmer, A.S.Hornby和M. West等,认为不同的用户对词典有不同的需求,词典用户应该是词典编纂者考虑的首要因素。词典编纂者有些采用客观法计算单词的频率值和域值,有些则采用主观法,完全依赖编纂者的个人经验来判断词的不同功能和意义。这一时期成果有NMED (1935), TWE(1937), GEW(1938)和GSL(1953)等词汇表。之所以称之为“词汇表”而不是“词典”,因为这一阶段词典学家对学习型词典的认识还处于非理性阶段, 缺乏足够的理论基础。

学习型词典的第二阶段,也就是理性阶段的研究开始于20世纪70年代,词典编纂学界开始关注词典用户的学习需求、查阅技能、认知能力、认知策略等。英汉学习型词典的编纂越来越重视“用户友好”(user-friendly),其中代表人物有Atkins, Cowie, Hartmann, Rundell,Bejoint和Scholfield等人。1963-1978年,ALD2到LDOCE1的出版,标志着第二代学习型词典的诞生。

第三阶段的研究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认知语言学大约在1980年代后期至1990年代开始成型,主张语言能力就是人的认知能力的一种,不强调语法那些条条框框固定的东西,反而强调语言是人类认知能力的体现,重视语义认知层面。正是在这一阶段,认知词典编纂理论诞生。B. Berlin, P. Kay和Anna Wierzbicka先后定义了“原型”和“范畴”,并对自然界物质和人造事物进行了分析。图式理论也是认知词典编纂的一个侧重点。图式最早出现在Immanuel Kant的哲学著作中,是指知识在人脑中的存储结构,外界事物的心理表征。这一时期,诞生了第三代学习型词典,传统词典功能由解码变为用户驱动(user-driven)。用户友好词典的诞生标志着学习型词典编纂的诞生,它是一门设计、编纂、使用和评价学习型词典的理论。[1]西方学习型词典的代表作品包括《牛津高阶英语学习者词典》(OALD)、《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词典》(LDOCE)、《剑桥国际英语词典》(CALD)、《麦克米伦高阶英语词典》(MEDAL)和《柯林斯柯比德英语学习者词典》 (CCALD),以及美国的《韦氏大学词典》(Merriam-Webster Collegiate Dictionary)。

直至20世纪80年代,中国词典编纂学者才开始关注词典的教学和学习功能。[2]90年代国内认知词典学研究逐渐走向繁荣,赵彦春在《认知词典学探索》中探讨了认知词典学的功能和理论。[3]认知词典学(Cognitive Lexicography)试图从一个全新的视角探究学习型双语词典编纂,即从认知角度对词典学问题进行宏观与微观的考察。这种词典学的认知范式在方法论上与传统词典学的根本差别在于它将词典学的研究重点从研究词的形态和语义的静态描写转移到揭示词、世界与心灵之间的动态关系。由此,词典编纂者得以从词典表征角度来探讨词义,因为认知词典学把词汇意义看成是概念化的东西,而不是传统词典学的指称关系。宏观上,认知词典学重点探讨语言与认知的关系;微观上,认知词典学试图从认知策略的角度对词汇进行梳理,使之成为一个规则或启发式系统。

诚然,对词典编纂最有借鉴意义的是认知语义学(Cognitive Semantics)。词典义项间的确存在一种系统联系,那么,如何清晰地揭示词典义项间的这种系统联系?如何构建这种联系的认知模式?如何以普遍的认知规律指导认知学习词典(Cognitive Learner’s Dictionary)的编纂?与认知直接关联的语义和形态方面无限接近本族语者的心理词典是怎样组织的?它对认知学习词典的编纂有何启示?这些是认知词典学所要探究的核心问题。

国内外不少学者已将认知语言学理论应用于词典编纂研究。然而,迄今为止,国内还没有任何一部学习型词典是基于认知方法论编纂出版的。那么基于认知语言学视角,什么样的词典才是最适合我国英语学习者的学习型词典?释义是一部词典的核心所在,以认知语言学中的原型理论为基础,我们不妨先探究一下传统单语词典和双语词典的释义问题。

二、基于原型理论视角的词典释义问题

(一)原型理论与词义处理

20世纪70年代中期美国心理学Eleanor Rosch提出一种全新的概念构建模式,即原型范畴理论(prototype theory),其目标直指传统的范畴模式中充分必要条件在实际运用中存在的缺陷。[4]原型范畴理论,简称为原型理论,它对许多语言现象都有很强的解释力,因此备受语言学界推崇。原型范畴理论的经典著述首推Taylor的《语言的范畴化——语言学理论中的类典型》(Linguistic Categorization: Prototypes in Linguistic Theory)[5],该书运用了原型范畴理论对多义词、词法、句法、音位、语调等进行了系统研究,而这些恰恰是一部词典的核心组成要素。

原型理论认为概念主要是以原型 (prototype),即它的最佳实例表征出来的。Taylor指出“概念的表征至少包括一些实际的个别例子,而不是对事物特征的抽象概括。原型理论把人们对词义或概念的掌握、使用和表征看作是建立在日常经验所积累的例证的基础之上的,而不是严格的逻辑关系之上”[6]。原型是范畴内最典型的成员,赵彦春认为:“范畴化不一定是客观世界的真实反映,而是人类主观行为的结果;也就是说,人通过身体和大脑与世界接触,并根据自己的所感所见来阐释世界,因此也就有了不同的范畴化。”[7]总而言之,基于原型理论,我们对语义的理解被指向了对范畴内所有成员共同特征,这是词典释义的理据。

(二)单语与双语词典释义的现存问题

词典编纂的核心工作之一是处理词语和释义问题,但是基于原型范畴理论,传统的单语词典和双语词典的释义仍然存在不少问题。

“充分必要条件”一直以来是传统的词典释义遵循的基本原则,受经典范畴理论的影响,词典编纂者认为词的意义是固定的、离散的,所以必须建立一套对词的意义来说是绝对必要的条件,这些条件加起来能充分、足够地概括词的意义。传统词典处理词汇,尤其是释义时大都明确或不明确地依据这一原则。定义的步骤包括找出词条的上义词和至少一个词条特有的特征:上义词指明了词条的范畴,而特有的特征则区别了该词条与范畴内其他词的不同;定义中应该包含足够多的独特特征,从而将该词条与范畴内的其他词区别开来。[8]单语词典的这种释义法有不少值得商榷之处。一方面,基本特征很难确定,在基本和非基本特征之间没有明确的分界线。另一方面,对某些东西来说,这一套属性实际上并不存在,因为几乎没有什么必要的条件。[9]因此,有些时候英语学习者在查阅单语词典后仍然无法准确把握所查单词的含义。

在我们国家,对于一些基础相对薄弱的英语学习者而言,单语词典的英文释义也是“拦路虎”,在理解和应用所查单词方面都会遇到不小的麻烦,理解上容易出现偏差,应用上容易出现“望文生义,生搬硬套”的现象。 中国的英语词典使用者在使用单语词典时,一定会考虑所查单词在汉语中如何表达,所以单纯的英语释义无法帮助中国的英语学习者把英语词项的意义与汉语中存在着的词义概念联系起来。就中国的词典使用者而言,上述单语词典释义上的弊端是无法忽视的。

在中国,双语词典比单语词典更受英语学习者欢迎,英汉学习型词典应该是我国英语学习者购买词典时的首选。双语词典主要采取对应词或逐字翻译的方法进行释义,然而由于不同民族的思维不同,他们对世界的范畴化不同,对应词与它所释义的词条可能存在着诸如词义范围、语体等各种差异,这些对应词并无法真正地揭示原语单词的意思,有时甚至很容易误导读者。林明金曾指出,因为英语与汉语存在下列几种不对应或非完全对应关系,使得双语词典的释义往往顾此失彼,难称“完美”。[10]

首先,有些英语和汉语词汇具备相同外延(denotation),但是内涵(connotation)却相去甚远。其次,在英语和汉语中,很多时候可以使用不同词汇来表达相同概念。再次,词汇空缺(lexical gap)现象一直存在,国俗语义词和文化局限词(culture-bound words)是双语词典编纂者最感头疼的“一语独有”现象,有时候,在英语或者汉语中很难找到恰当的对应词来定义词目。所以,如果给出简单翻译的英汉双语词典,有可能会误导读者以为英语和汉语之间总是存在着一一对应的现象。

三、原型理论对学习型双解词典释义的启示

根据原型理论,词汇具有不固定的意义,因此任何词典中的任何词的定义都是松散的,漏洞也就不可避免。“每一词义都构成了典型和边缘之间的连续体,每一词义都在范畴边界处产生了含混或模糊。因此,任何词典中的词条的义项切分和定义都不过是权宜之计。”[11]所以如何准确地理解英语词汇,我们需要借助英文和中文的双重语境来界定词义,这实际上也是双解词典在语言习得中的优势体现。

(一)双解词典释义的优势

魏向清认为:“双解词典是以某一本原语单语词典为蓝本,将其完整地字字对译,插入原语词典的文本之中,附于相应位置的原文之后,形成双语对照,即由原语和译语同时对词目及其语言文化信息进行阐释。”[12]

英汉双解词典意味着每个义项的释义都是汉语和英语兼备,在保持原单语词典优势的基础上额外提供汉语对应词。对中国的英语学习者而言,双解词典在释义方面比单语和双语词典更胜一筹,首先在于其汉语对应词可以补英文释义之不足,其次是汉语译文可以帮助纠正读者对英文释义的理解偏差,第三是汉语对应词与英文释义可以强化使用者的对所查词汇的理解与记忆,最后是汉语对应词可以满足读者立即使用所查词汇的心理需求。双解词典在释义方面是对单语词典和双语词典的继承和发展。

(二)原型理论对学习型双解词典释义的启示

在认知过程中,基本等级范畴是典型的原型范畴。原型范畴是“人们认识世界最直接、最基本的层面,是人们对世界事物进行范畴化的有力工具”[13]。

《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English-Chinese Dictionary , the 7thedition) (以下简称OALECD)是中国乃至全球最畅销的英语学习词典,正如其前言所云:“众所周知,《牛津高阶英语词典》开学习型词典之先河,专为非英语国家的英语学习者编纂,问世六十年以来,多番修订,惠人无数。其严谨实用的风格有口皆碑,销量亦始终领先于其他同类词典。”

下文拟以OALECD为例,系统阐述原型理论对学习型词典释义的启示。

1. 原型是双解词典释义的核心要义

词典释义的形象化实际上是词语概念心理表征的需要。在词典释义中需要从形象性出发,同时紧扣概念的原型。双解词典释义的终极目标是通过对原型的挖掘能够让学习者在感性认识中建构其自己的原型。

animal:a creature that is not a bird, a fish, a reptile, an insect or a human being兽,牲畜,动物(不包括鸟、鱼、爬行动物、昆虫、人)

colour: the appearance that things have that results from the way in which they reflect light. Red, orange and green are colours 颜色;色彩

football: 1.(BrE) a game played by two teams of 11 players, using a round ball which players kick up and down the playing field. Teams try to kick the ball into the other team’s goal足球运动 2. (AmE) a large round or OVAL ball made of leather or plastic and filled with air足球,橄榄球

furniture: objects that can be moved, such as tables, chairs and beds, that are put into a house or an office to make it suitable for living or working in (可移动的) 家具

vegetable: a plant or part of a plant that is eaten as food. Potatoes, beans and onions are all vegetables 蔬菜

对于上述例子中的上义词,如果单纯用汉语对应词阐述其内涵和特征,学习者是很难真正理解该词语,甚至会造成一些误解,而通过罗列一些有代表性的下义词,学习者就很容易建构其自己的原型,从而更为精确地把握所查阅词汇的含义。如上例中的animal一词,学习者如果没有同时通过英文释义和汉语对应词是很难全面理解该词的真正含义。再如football一词,由于美国英语和英国英语差异,英语学习者往往无法准备把握其含义,OALECD对该词的英文释义非常形象化和具体化,学习者可以通过阅读该释义构建其自己的原型。

2. 体验是双解词典释义的目标导向

学生对一个英语单词的理解一定是基于原型的,而原型与学生的个人人生体验与感知、生活环境与阅历等息息相关。所以不同学生对于同一单词的释义理解是不尽相同的。换言之,学生查阅词典的过程实际上是一种体验学习的过程。一部优秀的双解词典,需要为学生创造的体验学习的语境,在释义中尽量阐明单词的原型,帮助学生掌握其基本概念,词语的释义需要兼顾其外延与内涵。对于近义词的词义辨析,学生可以通过英文释义联想到自己生活中的情感体验,同时结合汉语的对应词领悟其细微差异。请看下面这组近义词的释义实例:

anger: [U] ~ (at sb/sth) the strong feeling that you have when sth has happened that you think is bad and unfair怒;怒火;怒气

fury: [U] (written) extreme anger that often includes violent behaviour 狂怒;暴怒;狂暴;大发雷霆

fire: (formal or literary) anger愤怒 SYN WRATH

rage: [U, C] a feeling of violent anger that is difficult to control暴怒;狂怒

wrath: (old-fashioned or formal) extreme anger 盛怒;震怒;怒火

汉语中表达愤怒的词汇有不少,但是词义都非常接近,OALECD的英文释义通过语域标识和具体行为特征描述有助于英语学习者结合自己的情感体验准备把握上述词汇的用法。

再看下例:

sofa:a long comfortable seat with a back and arms, for two or more people to sit on长沙发

sofa和汉语中的“沙发”就是一对“假朋友”,sofa源自阿拉伯语suffah,表示“long bench”,通过OALECD的英文释义我们就可以清楚地知道我们平常生活中经常见到的供一个人坐的“沙发”就不能称之为sofa了。

3. 隐喻是双解词典释义的重要途径

隐喻离不开原型,一些比较抽象的词汇需要借助隐喻,通过形象表征,因此双解词典释义需要突出词语的形象性。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年出版的《英语学习与交际大词典》(邱述德主编,An English Dictionary of Learning & Communication ,以下简称AEDOLC)是一部由我国学者独立研编的中型英汉双解学习型词典。该词典“采用英语释义、汉语译文、中英文例证结合的处理方式,摈弃了单纯依靠汉语对应词的片面做法,这在国内其它大型双语词典中颇为鲜见,其作用不言而喻”[14]。正如该词典主编序言所述,该词典“力求从语音、语义、句法、语用和文化等层面准确、简明、全面、科学地描述并解说英语交际过程中的语言现象,以满足中国学生学习英语、使用英语的一般需求和种种的特殊需求”。OALECD和AEDOLC两部学习型词典在针对一些富含文化信息的词语时,其释义充分借助了隐喻,突出了词语的形象性,使读者查阅相关词语时能“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请看下面两个实例:

(1)

OALECDAEDOLCcocktaildressnounadressthatissuitableforformalsocialoccasions(正式社交场合穿的)短裙cocktaildressn[C]aformaldressforwearingtopar-tiesorothereveningsocialevent(参加聚会或其他晚间交际活动穿着的)女礼服

(2)

OALECDAEDOLCdoggybag(alsodoggiebag)noun(informal)abagfortakinghomeanyfoodthatisleftafteramealinarestaurant剩菜袋(餐馆装剩菜回家用的袋子)doggybagn[C]abagfortakinghomefoodthatisleftoverbyacustomerofarestaurant,supposedlytofeedadog狗食袋(餐馆供顾客把吃剩食品打包用的袋)

四、结论

语言是对世界的范畴化过程,语言与认知是密切相关的。基于原型理论的核心观点,中国的英语学习者在学习的过程中不仅需要有英语语言环境,同时也需要有与英语语言环境对应的认知环境。然而英语单语学习型词典的释义仅提供了语言环境,却缺少相应的认知环境。中国学生在使用英语单语词典时往往因为缺乏认知语境而无法准确、全面理解所查单词的真正含义,同时也因其无法与客观世界建立联系而无法内化。英汉双语词典则通过汉语提供了目标语在原语言中对应的概念,即相应的认知环境,中国学生很容易找到所查阅词汇的汉语对应词,但是由于缺乏英语释义,使所查阅的词汇孤立于整个语言体系之外,学习者无法把握语言内部的相互联系及语言间的一些差异,从而造成对所查阅词语的 “误解”和 “误用”,更多时候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英汉双解词典提供了双语释义,既有语言环境,又有认知环境,这对中国英语学习者全面深刻掌握词义意义重大。就消极型(解码型)词典而言,对于中国的英语学习者,英汉双解学习型词典是其首选,当然英汉双解学习型词典也需要借鉴单语词典和双语词典的优势,补其不足,以学习者的需求为目的,以认知语言学为理论支撑,不断推陈出新,与时俱进,从而更好地满足中国英语学习者的需求。

注释:

[1] Hartmann R R K.& James G.DictionaryofLexicography. London and New York:Rontledge,1998:82.

[2] 黄建华:《词典论》,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年。

[3] 赵彦春:《认知词典学探索》,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3年。

[4] Rosch, E., & Lloyd, B. B. (Eds.) 1978.Cognitionandcategorization. Hillsdale, NJ:Erlbaum. 328-350.

[5] Taylor, J. ,R.,LinguisticCategorization:PrototypesinLinguisticTheory.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1.

[6] Taylor, J. ,R.,LinguisticCategorization:PrototypesinLinguisticTheory.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1:41.

[7][9][11] 赵彦春:《认知词典学探索》,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62,31,139页。

[8] Bo Svensen, Practical Lexicography:PrinciplesandMethodsofDictionary-Making.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3:122.

[10] 林明金:《词汇文化对比与双语词典编纂》,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年。

[12] 魏向清:《双语词典释义研究》,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年,第206页。

[13] 赵艳芳: 《认知语言学概论》,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1年,第84页。

[14] 林明金:《从<英汉语言与交际大词典>看主动型双语学习词典的创新设计》,《外国语文》2010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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