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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精神分析视角的安徒生童话《丑小鸭》研究

2018-03-07

皖西学院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丑小鸭安徒生童话

倪 明

(安徽农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6)

丹麦童话大师汉斯·克里斯汀·安徒生,被誉为“世界儿童文学的太阳”,其代表作有《丑小鸭》《海的女儿》《卖火柴的小女孩》等。在安徒生所处的十九世纪,丹麦仍是一个君主专制社会,二十年代的经济衰退,国王日益加强独裁,中下层民众谨小慎微、委曲求全,生活于政治压迫和文化愚昧状态之中。在安徒生的作品中,我们也处处感到那个时代的社会矛盾和阶级压迫。《丑小鸭》就是一个典型代表,它不仅是一部具有深刻寓意的时代篇章,而且还是一篇优美动人的自传体式的童话故事。安徒生认为他的一生是一部美丽动人却又情节起伏,让人难以忘怀的童话[1](P3)。他小时候贫困无依,孤身闯荡世界,历尽磨难后转向童话创作,立志要为“未来的一代”贡献毕生精力[2](P498)。安徒生的成长历程反映了那个时代的社会阶级状况,影射在《丑小鸭》中而得以充分体现。叶君健认为,《丑小鸭》是一篇带有自画像性质的作品[2](P515)。丹麦格罗贝奇则指出《丑小鸭》是“安徒生哲学的最真实的表现”[3]。因此,我们有必要以一种内观的或更深层的思想来重新审视它。徐光兴认为:文学作品很像人的梦境,它的潜在内容和本质性价值,可以通过精神分析来看破[4](P1)。有鉴于此,我们将结合安徒生生平介绍,基于精神分析视角对《丑小鸭》以及安徒生心理成长过程进行分析解读。

一、安徒生生平和《丑小鸭》介绍

安徒生1805年出生于丹麦欧登塞城一个鞋匠家庭,童年生活很贫困。早年当过学徒工。受家庭和民间文学影响,他从小十分喜欢文学。为追求艺术,他14岁时只身来到首都哥本哈根。经过多年奋斗,终于在诗剧《阿尔芙索尔》中崭露才华。因此,被皇家艺术剧院送进斯拉格尔塞文法学校和赫尔辛欧学校免费就读。1828年,升入哥本哈根大学。毕业后始终无工作,主要靠稿费维持生活。安徒生文学生涯始于编写剧本,进入大学后,创作日趋成熟,写作并且发表歌舞、喜剧、诗集和诗剧。1833年出版长篇小说《即兴诗人》,是他成人文学的代表作,奠定了他在文学界的地位。他的作品《安徒生童话》被译为150多种语言,在全球各地发行和出版。

安徒生一生未结婚。他将自己毕生的时间都奉献给了童话,他不愿意去接触外人,他十分自卑,认为自己不仅相貌丑,而且还穷。在临终前不久,安徒生曾对一位年轻作家说他为自己的童话付出了巨大的,甚至可以说是无可估量的代价,为了童话,他拒绝了自己的幸福,并且错过了这样的一段时间。1835年5月8日,安徒生出版了他的第一本童话集,其中包括《小意达的花》等四个童话故事。这些故事语言简练,一改传统的晦涩难懂的语言风格。安徒生的好朋友、物理学家奥尔斯特德评价,《即兴诗人》让安徒生出名,而童话书让安徒生流芳百世。从1835年到1872年,安徒生总共出版了156则童话故事。就这样安徒生凭借独立创作,使童话作为一种专为儿童创作的文学体裁进入了世界文学的殿堂。

安徒生的童话创作分早、中、晚三个阶段。早期童话多充满奇特的幻想、乐观的精神,文体上表现为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特点。代表作有《丑小鸭》《小意达的花儿》《拇指姑娘》等。中期童话,幻想成分减少,现实感增多。在揭露丑恶社会现实中,表现了对美好生活的执着追求,也流露了忧郁情绪。代表作有《卖火柴的小女孩》《影子》《母亲的故事》《演木偶戏的人》等。晚期童话则着力描写底层民众的悲苦命运,揭露社会生活的黑暗和人间不平,比中期更加面对现实。作品基调黯淡低沉。代表作有《柳树下的梦》《她是一个废物》《单身汉的睡帽》等。

有些童话如《丑小鸭》等,既揭露丑恶的现实,描绘了底层人的悲惨命运,又渗透着浪漫主义的情调和幻想。由于作者出身贫寒,对于社会上贫富不均现象感受强烈,因此他一方面通过童话创作愤怒地鞭挞了虚伪自私、愚蠢残暴的反动统治阶级和剥削者,揭露了封建社会种种丑行陋习;另一方面,《丑小鸭》以童话自传体的方式寄托了作者的一种精神追求,他把现实生活及个人感受融入了童话《丑小鸭》,创作于1844年的《丑小鸭》是安徒生在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写的。那时他有一个剧本《梨树上的雀子》在上演,像他当时写的许多其他的作品一样,它受到了不公正的批评。安徒生曾在日记上说:“写这个故事多少可以使我的心情好转一点”[2](P515)。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只丑小鸭,但因为它生在一个鸭场里,其他鸭子觉得它与自己不同,就认为它很丑。它受到了各方面的排挤、鄙视,但它最后终于靠自己不懈的努力,成长为一只最美的白天鹅。作者把自己当时的全部感情都倾注在丑小鸭这一艺术形象里,以求艺术创作上的成就和精神上的安慰。

二、精神分析视域下安徒生童话《丑小鸭》的解读

《丑小鸭》的创作与安徒生心理成长的过程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结合特定历史时期下安徒生的人生经历,通过研究其心理人格成长的若干阶段,我们发现《丑小鸭》隐射了作者自我觉醒、自我统合、自我实现和自我回归的一系列心理变化过程。

(一)自我意识的觉醒

1805年4月2日,安徒生诞生在丹麦穷人的家庭,时值拿破仑法国与丹麦结盟,而将丹麦拖入与反法同盟国的对抗之中,结果拿破仑战败,丹麦不得不承担战败国的后果,社会动荡不安,阶级矛盾激化。童年时的安徒生,酷爱文艺,喜欢幻想,但家境贫寒没有上学读书的机会[1](P4-12)。

童年时期是人格成长的初始阶段。精神分析大师弗洛伊德把人格阐述为三部分: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是人格中与生俱来的最原始的潜意识的结构部分,追求的是本能心理能量的即时释放和发泄。自我是意识的结构部分,既要满足本我的即刻要求,又要按客观要求行事,即力图通过现实的理性原则,使本我得到满足。超我是社会化过程中一些社会规范、道德内化而成的自我的一部分,是监督自我来更好地限制本我的冲动。其中自我是本我的一部分,有一种把外界的影响施加给本我的倾向,并努力用现实原则代替在本我中占主导地位的快乐原则[5](P107-113)。内在自我和外在自我的关系(即自我的统合)是人格成长的关键,而自我意识的觉醒是人格成长的起始阶段。

安徒生在童年得不到社会的关爱,在一些人眼中,他是下流社会的孩子,时常面对冷漠和羞辱,饱受贵族鄙视。这段经历在《丑小鸭》中可以见到:许多鸭子“看不惯”丑小鸭的一副丑相,啄他的脖颈。丑小鸭成为全体鸡鸭的一个嘲笑对象,无处立足,非常悲哀。在安徒生眼中,这也是当时封建丹麦社会状况的真实反映:欧登塞小镇就像书中令丑小鸭倍感压抑的养鸭场,他体会到了阶级差别。但从作者对腿上缠“红布条”的西班牙高贵血统的老母鸭们的讽刺和针砭中,还能感觉到安徒生的自信,作为一名个性鲜明的文学天才,在精神上有一种压倒西班牙血统老母鸭们的优越感[3]。但也正是这种自我觉醒,使他在当时处处受排挤。安徒生受了莎士比亚的影响后,自己写作,但却受到了无情批评,安徒生的追求完全得不到周围人的认可,但他自我意识到如果放弃自己的天职,那真是最大的罪孽。新精神分析学派领袖霍妮把这种觉醒的真实自我表述为“我真正感觉到的,我真正想要的,我真正相信的,我真正决定的”;用尼采的话说就是“成为自己的能力”[4](P201)。于是在1819年9月,安徒生怀着自我实现的梦想,像逃离养鸭场的丑小鸭一样被迫离开了家乡。

(二)自我的统合

1822年10月,安徒生离开哥本哈根到斯拉格尔斯的教会学校,开始了他长达六年的求学生涯。在此安徒生遇到了一位叫梅斯林的校长。梅斯林虽是一位著名的教育家,但他的教学方式也很简单粗暴。在这所教会学校里,安徒生的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安徒生称这段时光是他“一生中最暗淡最不幸的日子”[6]。正如《丑小鸭》所暗示:鸭群生活的世俗决不能允许它的超越和存在,它们以自身世俗群体的审美情感和审美意识作为判别事物美丑的标准和衡量事物对错的尺度,道貌岸然地充当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当小鸭与自以为高贵的母鸡、雄猫住在一农家小舍时,由于小鸭不会像猫那样“弓起背咪咪地叫”,也不会像母鸡那样下蛋,所以它受到歧视,小鸭冒着被冻死的危险离开了,这和上次被迫逃离养鸭场不同,这次离开农家小舍是小鸭主动做出的决定,不像以前只希望能“躺在芦苇里,喝点沼泽水就够了”,这次追求的是“广大的世界”,反映了安徒生思想意识层次的上升。

作者描述丑小鸭追求“新鲜空气和太阳光”来强调的是“生命的意志”,尤其是心灵生存的意志,即人就是人的自我,他自己有责任、有自由去实现自我。正是在心灵中真实自我的引导下,安徒生一步步走出对自我认识的困惑,达到了对自我认知的进一步清晰化。

这一阶段是安徒生自我的潜伏期和同一性时期。在潜伏期,安徒生在斯拉格尔塞教会学校,系统地学习了文学方面的知识,为日后的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基础,同时学习到了认知社会的技能,经历了社会上的种种不公对其精神上的考验,最后达到对自我认知的进一步清晰化。同一性时期是指个体对个体独特感的把握,寻求信仰和理想的过程。斯拉格尔塞教会学校的环境,使安徒生好像肩挑着两副重担走在荆棘丛生的崎岖小路上:对于文学,他内心绝对不愿意丢弃。而自己不喜欢的学校课程也要学好,一定要通过大学入学考试,否则前途无望。安徒生在这种超我和本我的重压下寻找自我,受到了双重折磨,经过了这样的历练整合后,他才形成了真正的自我认同,自我经受住了考验,在超我和本我的夹缝之间逐渐强大起来,牢固地确立了文学创作的理想。这为他统合理想的自我和现实的自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正如“丑小鸭”见到了自己喜爱的事物,便进一步地明确自己的理想追求,甚至宁愿舍弃生命去换取。安徒生对童话艺术的热爱就借着《丑小鸭》表达了出来:我要飞向他们,飞向这些高贵的鸟儿!可是他们会把我弄死的,被他们弄死总比被鸭子咬,被鸡群啄,被看管养鸡场的女佣人踢,和在冬天受苦要好得多!作者对丑小鸭的追求和献身精神给予了高度肯定,可见安徒生将自己理想人格标准自觉地融入这篇童话里,“丑小鸭”成了他心目中理想人格的化身,这也在他的行动中得到验证。安徒生“对艺术和生活有了更清晰的理解”后,发现了童话的价值时,就“再也忘不了这些美丽的鸟儿”,他宣布:“我现在要开始写给孩子们看的童话了,你要知道,我要争取未来的一代”[7](P98)。由此可见,安徒生从一个穷孩子成长为一代童话大师的过程,就是一个接受现实社会洗礼后依然保持自我本性过程,一个超我和本我由冲突走向统一的过程,也是一个自我成长和统合的过程。

(三)自我的实现

安徒生选定目标的当年,就写了第一册童话,书名叫《讲给孩子们听的故事》。许多人不理解安徒生写童话的目的,认为他在这种无聊肤浅的东西上浪费了才华。1837年4月,安徒生的第三本童话集出版了。这本集子的作品脱离了民间故事的框架,完全属于他精心构思的独创性的艺术珍品。在集子的前言中,安徒生有意为自己的创作争取文坛和社会的承认,他胸有成竹地说,如果他第三本童话书在读者中仍然反应冷淡,那么只好相信那种否定童话的意见,表达出一种以童话征服小读者以及成人的强烈愿望[7](P99-102)。这些作品感动了广大读者,特别是小读者,丹麦人民为安徒生而骄傲,为他创造的不朽人物形象而骄傲。1842年,安徒生已出版了六本童话,童话创作获得了成功,然而他的创作道路仍然曲折。当时封建君主制的丹麦社会,人们的思想意识更多地受到统治阶层的支配,趋于保守,这在文学界的表现就是少数文学批评家把持生杀大权,不符合贵族趣味的行文一律受到排斥。鞋匠儿子的成功引起一帮受过高等教育的贵族作家和批评家的惊骇,这些人的作品缺乏丰富的生活内容,只能在形式和技巧上大做文章,很难引起读者的兴趣,安徒生对他们造成了直接的威胁。他们攻击安徒生的作品没有水平,不讲修辞、文法等。他在丹麦受到了极尖刻的批评,安徒生孤独一人来到意大利游览,创作灵感涌来。人生多缺憾和无奈,失败者大多抱怨或是压抑,而自我实现者采用正确的心理防御机制—升华,将一切不快和无奈转化为文学创作的新动力,以内心价值转移的方式加以宣泄。因为文学创作对个人的精神冲突和生活挫折有补偿作用,所以受到痛苦煎熬的人,即使缺乏伟大的文学才华,如果能将其压抑的本能释放,也会出现令人耳目一新的原始朴素的文艺作品,如果他是一个真正的文学家,那么这种痛苦将催生杰作[4](P1)。有人说欧登塞、斯拉格尔塞教会学校和安徒生的文坛经历就像外表粗糙的珍珠贝一样,孕育了《丑小鸭》这颗散发天才光晕的珍珠。

在《丑小鸭》这篇自传式的童话中,安徒生将自己的成长经历影射其中,诉说自己历经艰辛,最终得到别人承认的故事。《丑小鸭》不仅概括地描绘出安徒生年轻时的遭遇和奋斗,也表达出了他在面临困难时所坚持的信念。当丑小鸭发现自己是天鹅时,安徒生写道:“只要你是天鹅蛋,就是生在养鸡场里也没有什么关系”。换一句话说,只有你本来就具有高尚的品质和一心向上的决心,那些庸俗人的讪笑和奚落也不能阻止你前进,阻止你攀上所向往的高峰[8]。更重要的是,这次创作是安徒生自我的一次升华:首先,他对于过去所受到的不幸和苦恼,开始能理性地思考,用一颗日趋成熟的心灵去发掘和升华它们。其次,作者对丑小鸭处处受到歧视和排挤的描写,已超越了个体范畴,实际上升到批判妨碍人天性正常发展的病态社会的高度,其形式是童话,而实质是安徒生自我实现的艺术标志。

(四)自我的回归

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自我实现者总把注意力集中在自身之外的问题上,他们的天性是民主的、友善的,不为社会地位所困惑[9](P147)。安徒生在与命运抗争的过程中逐渐将目光转向社会现实,开始对人类心灵的深层意蕴进行冷峻地思索,开始对整个社会的良心提出质疑。

浦漫汀将安徒生的创作生涯分为三个阶段,现实的苦难与黑暗使后期作品中少有浪漫主义成分,基本上是用童话形式写出的现实主义的小说,安徒生的这种转变,不仅在于作家的生活阅历更趋丰富,对人生的认识更加透彻[10](P55-69)。而且正如《丑小鸭》中反映出的他对十九世纪丹麦社会阶级矛盾和弱势阶层自我意识的敏锐体察,特别是对人的处境及世态进行深层次拷问的结果。在荣誉和金钱面前,安徒生仍然用贫民区老百姓的眼光来观察世界,就像变成了天鹅的丑小鸭,安徒生一点也不骄傲。这是安徒生对自我实现的超越。他的作品越来越关注人民疾苦,反映现实矛盾,他用自己的艺术生命实践了自我回归,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自我整合。

三、《丑小鸭》的艺术评价及影响

(一)《丑小鸭》深刻揭示了安徒生时代的历史背景

从精神分析视角来看,《丑小鸭》借助于心理投射来完成它的艺术设计,文中每一形象都隐射着社会中的某一类群体,借此来批判封建君主制下人与人之间的虚荣和冷漠,及其存在的深刻社会矛盾,丑小鸭所遭受种种不幸代表那个时代底层民众的共同遭遇,同时也反映出西方社会人情的淡薄和社会现实的残酷。通过丑小鸭的遭遇和命运,我们看到:首先,安徒生对社会上层统治阶级剥削者专横、愚昧、丑恶本质的揭露与批判。比如,吐绶鸡“生下来脚上就有矩,因此他自以为是一个皇帝”,你看那只肥胖的老母鸭仅仅是因为有西班牙血统,便成了所谓最有声望的人物,讽刺了上层贵族腐朽的血统观念的荒唐,这样的描写显示出上流社会的迂腐的世俗观念和狭隘的偏见。其次,安徒生对社会底层劳动人民苦难命运的同情。《丑小鸭》这篇童话故事中作者自喻为丑小鸭,描写童年的艰苦生活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文中每一形象都隐射着社会中的某一类群体:软弱的鸭妈妈、相煎太急的姐妹兄弟、刻薄势利的女佣、社会恶势力的猎人与猎狗。如此冷漠恶劣环境迫使丑小鸭逃离家园。文中众多形象生动地为我们描绘了一幅世态炎凉的画面。第三,安徒生童话对社会虚伪邪恶风气的批判,比如野鸭和公雁安于在沼泽与同类通婚而无视逼近的灾难,以及农舍里的雄猫和母鸡见识浅陋、自以为是,安于平庸而心胸狭窄。

(二)《丑小鸭》最突出的特点是对美的向往和不懈的追求

我们从精神分析角度解读了安徒生的心理成长过程,理解了大师在丑小鸭这一形象中如何融入了深切的生活体验的,可以说是他本人生活经历的艺术写照。安徒生家境贫寒,没受过教育,但却自信地认为自己是一个白天鹅一样的优秀物种。他最初只是想做一名演员,但没能如愿。他开始从事创作,但因出身贫贱而不断遭受挫折和排挤。但是他一心追求理想,不懈努力,终于成为一名享誉世界的童话大师。正是由于这种深深地扎根于生活现实的体验,丑小鸭的形象才塑造得丰满生动、感人至深。

《丑小鸭》这篇童话影响较大,在儿童文学史上享有较高的地位,作品一方面歌颂贫苦人民善良、纯洁的高尚品质,另一方面又不遗余力地讽刺、揭露剥削阶级愚蠢虚伪的假面,毫不留情地对社会风气进行了揭露与批判。此外,大师还通过这个童话,倾诉了自己在生命成长和自我实现过程中的人生感悟,展现了一个拥有梦想的顽强生命自我发现、自我统合、自我实现和自我回归的心理成长过程。这正是基于精神分析视角研究得出的《丑小鸭》之要义所在:《丑小鸭》这部作品既是安徒生人格成长的一个概括,实质上还是一部安徒生的精神自传,作品表达了安徒生本人对生命意义和人生价值的不断追求。

[1](丹)安徒生.安徒生自传[M].林桦,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

[2]叶君健.安徒生名作欣赏[M].北京:中国和平出版社,1999.

[3]韦苇.对安徒生及其童话的再认识(下)[J].昆明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2(2):6-11.

[4]徐光兴.世界文学名著心理案例集[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4.

[5]弗洛伊德.本能的冲动与成功[M].文良文化,编译.北京:华文出版社,2004.

[6]宫为菊.那只从丹麦走来的丑小鸭[J].课外生活,2007(12):21-22.

[7]吴继路.安徒生[M].北京:中国和平出版社,2003.

[8]武俊明.安徒生和他的丑小鸭[J].语文学刊,1999(6):36-37.

[9]柯林·威尔森.心理学的新道路[M].杜新宇,译.北京:华文出版社,2002.

[10]浦漫汀.安徒生简论[M].成都:四川少儿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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