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的五大战略支点
2018-03-07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更好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这一重要论述,为中国价值国际传播工作提出了更高要求和科学指南。作为一种精神现象,中国价值产生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政治、文化等诸层面在价值观念的集中呈现。今天,中国进入了新时代,正前所未有地走近世界舞台中央。把最能体现新时代中国人民精神风貌和意义世界的中国价值向全球传播出去、扩散开来,对积极回应国际社会关切,有效维护中国利益,其战略意义不可低估。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的相关理论研究和实践工作,需要在夯实基本立场、增强问题意识、提升世界意义、履行时代使命、优化整体效果诸方面,精准发力,砥砺前行。
一、坚定四个自信:夯实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的基本立场
历史和现实一再证明:“世界上各种文化之争,本质上是价值观念之争,也是人心之争、意识形态之争。”[注]《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 2017 年版,第 105 页。当前,不同文明地区之间的合作与交流并非都是严格按照不同的文明体系来展开的。西方文化仍然强势主导着全球格局,全球文化竞争表现出参与力量的极度不均衡。“虽然美国只是世界的一部分,但它控制着主流娱乐文化并且影响着互联网的发展,因此它将依然作为世界各国的参照而继续与全世界对话。”[注][法]弗雷德里克·马特尔:《主流:谁将打赢全球文化战争》,刘成富等译,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392页。现代西方不是一个自给自足的文化概念,它要涵盖和扬弃历史上一切自成一体的文明体系;在西方强势文化面前,任何一种文化体系,一旦“放弃整个生活世界的价值依据和历史远景”[注]张旭东:《全球化时代的文化认同:西方普遍主义话语的历史批判》(第二版),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30页。,就终将不复存在。冷战以来,在与列宁主义政党的宣传机器竞争中,美国政治观念同化机制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中国要想在竞争中生存下来,必须构建出自己强有力的价值观传播和共识机制。[注]潘维、廉思主编:《中国社会价值观变迁30年(1978—2008)》,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187页。
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是我们从事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理论研究和实践工作必须夯实的基本立场,是中国传播工作助推民族复兴伟业最核心的使命担当。只有坚定四个自信,才能不断加强和改进宣传文化工作和理论研究工作。相反,不讲乃至抛弃四个自信,就意味着不承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部历史的目的性与合法性,意味着不承认中国人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艰辛探索和艰苦奋斗的成就与荣光,意味着主动放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在当代西方各种强势文化的阻挠下进行自我定位和自我构想的努力,放弃与其他不同文化和价值体系的竞争,放弃参与世界文化构建和推动世界历史发展的民族抱负,从而也就必将丢失中国人的基本立场和自我意识,必然失却自身的文化世界和精神家园。如此一来,岂能奢望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理论研究和实践工作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毋庸置疑,全然依靠别人的理论框架和价值取向,我们注定无法解释新时代中国的现实矛盾和理论难题。“任何期望中国传播体系通过拥抱资产阶级‘普世价值’,并在体制和机制上靠深化新自由主义改革而与美国‘接轨’,从而在信息资本主义全球秩序中崛起,进而成为这一体系中的‘中心国家’的企图,都是徒劳和危险的。”[注]赵月枝:《重构国际传播体系的中国贡献》,《中国社会科学报》2015年4月1日第B01版。更何况,在众多西方学者深入反思现代西方理论为何解决不好自身国家面临的种种难题的当下,在西方价值观念愈来愈深刻地与世界发展大势相抵触、相掣肘的今天,我们难道仍旧执迷于套用西方理论、挪用西方价值来诠释和解答中国问题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成功开辟与辉煌成就,难道不是对西方中心论之破产的严正宣告吗?难道这不正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明体系和价值观念之先进性的隆重表达吗?
毫无疑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因此,我们中国人最有理由自信!四个自信既是一种政治宣言,也是一种政治承诺,表明了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沿着中国道路深入推进改革开放、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决心,不断为人类作出更大贡献的意志。坚定四个自信,能够起到“举一纲而万目张,解一卷而众篇明”之效,是我们做好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的“纲”与“卷”。坚定四个自信,就意味着挺起了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的强劲筋骨,汇聚了民族复兴伟业“当惊世界殊”的磅礴力量。
二、立足中国实践:增强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的问题意识
马克思指出:“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289~290页。任何工作的深化与拓展,都需要有问题意识。唯有增强问题意识、突出问题导向,方能攻克矛盾、取得实效。恰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问题是事物矛盾的表现形式,我们强调增强问题意识、坚持问题导向,就是承认矛盾的普遍性、客观性,就是要善于把认识和化解矛盾作为打开工作局面的突破口。”[注]《习近平关于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论述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15年版,第86页。善于发掘和掌握那些真实的、关键性的、带普遍性的问题,并有效解决这些问题,是所有工作的全部意义之所在。当前,中国正在经历着历史上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正在进行着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而独特的实践创新,这为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理论研究和实践工作提供了大好机遇,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风险挑战。在中国国际传播事业大有可为的历史节点,我们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必须未雨绸缪,降低判断的盲目性和工作的无序性,最大限度地规避风险、迎接挑战,从而赢得发展机遇、创造佳绩。
具体而言,我们应当对一系列紧密勾连的问题进行认真思考并作出科学回答:新时代背景下中国价值国际传播遇到了哪些主观和客观方面的障碍?如何克服?国际社会对中国价值的理解与我们国际传播预期目标之间存在哪些差距?如何解决?如何进一步提升中国价值国际传播能力和传播成效?仅就进一步提升中国价值国际传播能力这个课题而言,我们还需追问:在中国价值国际传播事业中,怎样进一步提升传播主体能力建设?如何真正贯彻受众本位原则?增强传播话语的亲和力、感召力、公信力,真正实现中国价值世界表达,需要作出哪些努力?
实践表明,推动媒体融合发展,构建全媒体传播格局,是巩固壮大主流思想舆论,推动中国价值国际传播工作不断强起来的方法和路径。这需要思考和解决以下密切关联的难题:新时代背景下中国价值国际传播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规律各是什么?如何利用媒体推动实现中国价值国际传播工作聚民心、兴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务?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怎样才能实现优势互补、融合发展,从而构建起新时代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立体多样、融合发展的现代传播体系?在推进中国价值国际传播过程中,如何巧妙运用移动化智能化的融媒体技术?
总而言之,增强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相关工作的问题意识,就需要立足中国实践,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深入挖掘作为特定政治话语的中国价值的本质内涵与价值方位,深度诠释中国价值与中国道路、中国理论、中国制度和中国文化之间的历史关系与逻辑关系,明晰梳理中国价值与外国价值观念的区别和联系,清楚阐释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的战略定位与基本诉求,精准掌握制约和束缚新时代背景下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的机制体制及筹划解决方案,准确预判中国价值国际传播工作中遭遇的文化冲突并制定解决预案,科学构建中国国际传播效果测评标准与体系等等,都是当前推进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理论研究和实践工作必须解决好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在这一系列工作中,必须坚持两点论与重点论相统一,分清主次,区别对待,不断在理论上进行创新探索,用发展的理论指导发展的实践。
三、拓展全球视野:提升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的世界意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对世界产生越来越显著的影响。这雄辩地证明,新时代的中国价值具有鲜明的世界意义:它并非逆潮流而动,而恰恰顺应了世界发展潮流;并非背离人类文明的前进方向,而恰恰遵循着人类文明进步的轨迹;并非抛弃了世界人民的价值诉求,而恰恰契合了不同文明所承载的共通理念。融铸新时代中国价值的“一带一路”倡议,积极为沿线地区提供国际公共产品,让相关国家安心、舒心、开心。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这样评价:“丝路基金的设立,表明中国没有走别国殖民主义的老路,通过掠夺殖民地致富,而是选择共同富裕、建立命运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的共赢道路,落实睦邻、富邻、安邻的周边外交政策,用丝路基金帮助发展互联互通,用中国的资金、技术、建设能力与周边国家共享发展成果,实现共赢发展。中国的丝路基金是包容的、开放的、共荣的、可持续的,体现着中国特色的共同富裕理念。”[注]郑永年:《负责任大国风范》,《人民日报》2014年11月15日第7版。这深刻印证了,中国价值是以中国范式呈现出来的世界文明成果,是涌动着中国元素的人类共同价值。
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今天,中国学术应当勇做世界学术的弄潮儿,应当以开放包容的世界情怀,着眼于人类历史发展的前进方向,科学使用大数据技术和融媒体技术,多学科积极参与、融汇研究合力,从而将中国价值所勾勒出的理想图景清晰呈现出来,将中国经验上升为普遍性的概念体系和知识范式,为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给出精妙的中国方案,彰显中国价值的优越性和先进性,引导国际人士理解并尊重中国价值。
“这是一个需要理论而且一定能够产生理论的时代,这是一个需要思想而且一定能够产生思想的时代。”[注]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8页。如果我们能够浓墨重彩地凸显出中国价值自身所勾勒的理想社会之美好、镌刻的崇德向善之情怀、标注的政治文明发展之高度,如果我们能够在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推进过程中对西方现代化理论产生重大冲击,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地将解决中国问题的方案与智慧变成西方学者讨论当代世界难题时不得不考虑的参照,如果我们能够引发西方世界自觉修正其长期引以为荣并竭力推广的普世价值和文化体系,那么,中国的国际事务及其行事方式必然进一步得到世界人民的理解、尊重和支持,中国道路在国际舞台必将放射出更加耀眼的光芒,中国价值必将给世界带来更加广泛而深刻的震撼。
四、重塑国家形象:履行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的时代使命
中国的国家形象,既影响到国际社会融入中国市场的深度,也影响着中国进入国际市场的广度,“在某种意义上将决定中国改革发展的前途和命运”。[注][美]乔舒亚·库珀·雷默等:《中国形象:外国学者眼里的中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7页。国际社会对中国的关注并不总是满怀善意,却常常夹杂着傲慢与偏见。诸如中国崛起会打破现有国际秩序而引发安全问题与经济冲突[注]C. Fred Bergsten,et al:China’s Rise:Challenges and Opportunities,Washington,DC:Peterson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cis,2008,p.10.、导致中美之间发生战争[注]John J. Mearsheimer:The Gathering Storm:China’s Challenge to U.S.Power in Asia,The Chinese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Vol. 3,2010,p.382.的中国威胁论层出不穷,中国是非洲国家和拉美国家的掠夺者的中国掠夺论甚嚣尘上,唱衰中国的论调不绝于耳。中国的国家形象问题,着实是中国长期以来棘手的战略难题。
国际舞台上的“中国形象”,不断在西方社会想象的乌托邦与臆想的意识形态这两极之间转化。美国研究中国问题专家李侃如坦陈:“在过去50年中,美国人把中华人民共和国分别想象为一个共产主义的极权社会、一个现代化的国家、一个乌托邦革命的社会。我们有时对中美之间惊人的相似之处添油加醋,指出一些共有的特点和热望,让我们对彼此间的友谊有一种特殊感情。有时,我们把中国视为‘另类’——东方的、奇怪的、缺乏定义美国人性格的个人主义。”[注][美]李侃如:《治理中国:从革命到改革》,胡国成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前言第6页。西方人士大都没注意到,前一秒钟还对中国的经济增长赞不绝口、后一秒钟就谴责其碳排放的做法所透露出的虚伪与蛮横:“就连一些似乎令人钦佩的做法,例如中国的研发投资水平,也都仅仅从对西方利益构成的威胁的角度来报道。”[注][马来西亚]钱德兰·奈尔:《西方媒体扭曲报道忽略中国成就》,《参考消息》2013年9月12日。被西方塑造的“中国形象”在跷跷板两端悄然转化,折射出西方自身的欲望与恐惧。那些“宣扬‘中国崩溃论’的人一叶障目,一贯歪曲事实,编造新奇谣言,描绘实则反映他们自身社会情况的形象”。[注][美]詹姆斯·彼得拉斯:《唱衰中国者枉费心力》,《人民日报》2017年8月22日第3版。
深究而言,西方对其他文明进行定义和建构,其目的在于“确立一种西方中心的二元对立的世界观念秩序,完成西方文化的自我超越或自我认同”[注]周宁:《异想天开:西洋镜里看中国》,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244页。,彰显自我的理性、权力和价值,并以此实现强权政治,强调自我主体的优越地位并希冀长期保持下去[注]Edward W. Said:Orientalism. New York:Pantheon Books,1978,pp.38-41.。海外人士叙述与评说“一带一路”倡议,直言不讳地称其为新版马歇尔计划、地缘博弈的产物,这都是拿中国作为参照来建构自身,同时深刻影响其他国家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意义建构。
因此,中国极有必要尽快建构起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全新的中国形象,回应国际社会期待,消释误解与偏见。未来学家约翰·奈斯比特夫妇说得好:“传播不是一条单行道,国际社会对中国进行介绍的同时,中国也要用自己的话语传播自己。”[注][美]约翰·奈斯比特、多丽丝·奈斯比特:《传播中国》,《国际传播》2016 年第 1 期。中国价值国际传播必须履行而且必须完成的一个时代使命,就是重塑国家形象。我们要重塑的新时代的中国形象,应该是文明大国形象、东方大国形象、负责任大国形象和社会主义大国形象这四个“大国形象”的综合体。这为中国国际传播的理论研究和实践工作廓清了认识、找准了方向,这也就是中国价值国际传播必须塑造的中国形象。
必须明白,我们想要的中国形象,绝对不是原来那个任由西方国家把玩的布偶形象,也绝对不是原来那个哈哈镜中扭曲了的、变形了的中国镜像,而是要把人家颠倒过来的给重新扳正,把涂黑了的给拾掇干净,把过于涂脂抹粉的给还原成本色,最终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呈现一个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新时代的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理论研究和实践拓展工作绝非书斋中的学问,必然要经受激烈而且残酷的国际竞争,来验证其真与伪、优与劣。因此,我们不应沉迷于“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思维窠臼,反而要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时代提供的便利条件,拓展工作领域,优化传播实效,不辜负新时代之重托。
五、讲好中国故事:优化中国价值国际传播的整体效果
历经苦难辉煌,中国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这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大事件。世界想要重新认识中国,“想知道中国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想知道中国人对自然、对世界、对历史、对未来的看法,想知道中国人的喜怒哀乐,想知道中国历史传承、风俗习惯、民族特性”[注]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14~15页。,想知道“中国如何发展?中国发展起来了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注]习近平:《携手追寻中澳发展梦想 并肩实现地区繁荣稳定——在澳大利亚联邦议会的演讲》,《人民日报》2014年11月18日第2版。置身新时代,中国更需要表达自己,“讲出自己的故事,塑造一个生活世界和价值世界的自我形象,表达一种集体的意志和富有感染力的理想”[注]张旭东:《全球化时代的文化认同:西方普遍主义话语的历史批判》(第二版),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4页。,提升中国价值的国际感染力、吸引力。当前,全球文化坐标已然东移,传播中国价值,化解纷繁敌意,争取真挚理解,时不我待!
深刻道理要通过讲故事来打动人、说服人。故事可以“载道”。讲解中国故事,为中国价值国际传播提供了优质载体和绝佳方式。多年来,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保持在30%以上,稳健地发挥着全球经济压舱石和助推器的作用。正是凭借着中国的和平与发展事业,国际政治力量更加趋向多中心均衡,世界的和平与发展才更有保障。从金砖银行的成立到筹建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从出资成立丝路基金到推动亚太自贸区进程正式启动,中国方案推动全球治理,中国智慧惠及全球民众。
中国不乏生动的故事,关键要有讲好故事的能力。马克思讲得极其精准:“如果你想感化别人,那你就必须是一个实际上能鼓舞和推动别人前进的人。”[注]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142页。软实力之父约瑟夫·奈指出:“在信息时代,我们必须要意识到,有时候真正的赢家不是看哪个国家拥有最强大的军力,而是看哪个国家的故事讲得最动听。”[注]黄滢:《软实力之父约瑟夫·奈接受本刊专访 中国领导人是讲故事高手 习近平提出的“中国梦”非常具有吸引力》,《环球人物》2013年第34期。提升讲解中国故事的能力,对于我们每个中国人来说,都是一门必修课。我们只有贴近中国发展实际、贴近国外受众对中国信息的需求、贴近国外受众的思维习惯,把我们想讲的和外国受众想听的结合起来,中国故事才会彰显出吸引力与亲和力,我们才能在实际上鼓舞和推动别人前进。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指出:“面对生活之树,我们既要像小鸟一样在每个枝丫上跳跃鸣叫,也要像雄鹰一样从高空翱翔俯视。”[注]习近平:《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22页。这一精辟论断以优美流畅的语言、形象生动的比喻,彰显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国际传播方面的重要理念,对我们不负时代使命、做好传播工作,具有重大启示意义:讲解中国故事,既要顾及普通百姓的柴米油盐,也要心系国家社稷的荣辱安危;既要巧解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之典故,更要妙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新曲;既要直面中华民族的生存现实,又要探寻人类世界的共同价值。每一位华夏儿女都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亲历者和见证人。如果我们人人都能够通过一部小说、一篇散文、一首诗、一幅画、一张照片、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一曲音乐去感染外国人,如果我们使中华文化“以世界各国人民所能理解和接受的方式更好地融入世界各国的本土文化,消除文化差异和隔阂,增进文化共识与和谐”[注]骆郁廷:《我国文化软实力的发展战略》,《马克思主义研究》2009年第5期。,那么,中国形象的国际影响力和中国价值的国际美誉度势必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在世界文化格局和国际舆论格局“西强我弱”之态势尚未得到根本扭转的时代背景下,要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阐发中国精神、展现中国风貌,还必须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和足够的基础工作。要认识到,讲好中国故事是世界性挑战,不论西方话语体系还是中国传统文化都无法将中国故事讲明白、讲透彻。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贯彻“中国故事、人类主题”的工作原则,将是一个完胜挑战的不二法门。还要认识到,以中国故事为媒介实现中国价值国际传播具有相当大的难度。这是因为,相较于物质文化、技术文化、艺术文化、制度文化的传播速度之快、力度之大与范围之广而言,“作为文化核心内容的价值观和意义体系,其传播和影响所受到的限制就更多一些”。[注]武斌:《中华文化海外传播的历史规律》,《光明日报》2008年8月21日第11版。对此,我们必须有清醒的认知、足够的耐心、科学的应对。当前,着力打造一批形态多样、手段先进、具有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推动实现全媒体传播渠道的融通共享和集中管理,逐步构建立体多样与融合发展的现代传播体系,就适势成为紧要任务,以期为真正实现高效的分众化、差异化、精准化传播,创造有利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