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文化进化及其伦理价值认同

2018-03-03杨怀中

武汉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8年4期

杨怀中

(武汉理工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湖北武汉 430063)

科技文化作为人类文化的子系统，就像文化随着时间的发展而不断进化一样，也一直稳定地沿着某些特定而明确的方向进化着。科学考察科技文化进化及其伦理蕴涵，深入探讨科技文化进化中的伦理价值认同，对于积极推进当代中国科技文化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科技文化是不断进化的

文化是一个非常广泛的概念，不同的学科有着不同的解释。一般认为，文化作为人类在长期社会实践中的精神积淀，指的是能改善人类生活的知识体系、价值观念、思维方式以及行为模式等的总称。作为人类文化大家族中的一支重要力量，科技文化生成于科学技术实践活动，是“科学技术社会功能的理性结晶”，科技文化的兴起“既提升了文化的科学技术含量，又增强了科学技术的文化气息，从而创造了一种新的文化形式”[1]，极大推动了人类文化发展和科学技术进步。

科技文化是一种源于科学技术的文化，从科学技术到科技文化实质上是一个科学技术向社会扩散的过程。正如吕乃基所说：“由科学扩展到文化之中形成科学文化，犹如中国画，水墨在宣纸上浸染开去，形成了比一开始的墨迹更大的印记。印记似有边缘，又消融在那张宣纸上。形象地说，这一更大的边界模糊的印记，就是科学文化。”[2]这是一个很形象的比喻，由此也可以说，科学技术实践活动就是一个创造科技文化的过程，甚至可以说科学技术本身就是一种文化。在科学技术实践活动中，人们在对外在客观世界认识不断深化的同时，对自身内在主观世界的认识也在不断提高，进而形成新的文化观念和文化氛围。

纵观科技文化生成和发展的历史，我们发现：生成于科学技术实践活动的科技文化总是依托于一定的文化背景。文化背景不同，所培育的科技文化就不一样，这也正是科技文化图景如此多姿多彩的根本缘由。事实上，世界上各个国家、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科技文化，他们依托于自己的文化背景，在认识和改造自然的实践中形成了自己的科技观念、科技思想、科技能力、科技思维方式以及科技发展战略等，进而形成了自己的科技文化范式，这些原初的科技文化，作为该民族、该地域的人为生存和发展而进行的对自然的可贵探索及其成果，都有自己的文化基础，因而也都有自己的合理性。

历史地看，古代科技文化不可能在全球范围内交流，因而具有了鲜明的民族和地域特色。特别是在被称为人类文化第一个“轴心时代”(公元前800～公元前200年，尤其是公元前600～公元前300年)的特殊时期，也是多元科技文化发展的重要时期。在当时的中国、印度和希腊等国家，科技兴盛、文化繁荣，几乎同时出现了伟大的科学家和思想家群体。这些国家所创建的具有鲜明民族特色和地域特色的科技文化，充分彰显了人类早期原初科技文化的多元性。从公元前18世纪到公元前1世纪，古希腊出现了一大批代表当时科学技术最高成就的理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如毕达哥拉斯的数学理论、托勒密的天文学理论、欧几里得的几何学、阿基米德的力学以及亚里士多德的形式逻辑等。在之后的1500年间，中国的科学技术成就辉煌，科技文化也走在了世界的前列，领导了世界科技文化的潮流。当东西方文化都处于科学技术低潮的时候，阿拉伯科技文化兴起并迅速发展起来，它融古印度和中国科技文化于一体，为东西方科技文化之间的沟通和交流架起了桥梁，极大促进了欧洲“文艺复兴”和近代科技文化的兴起和发展。

严格地说，近代意义上的科技文化源于近代西方科学技术的兴起和发展。众所周知，在西方，从文艺复兴开始经过上百年的基础打造，终于揭开了近代科学技术革命的新篇章。进入15世纪下半叶，西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形成和发展把人类社会推向了一个新时代。也就是在这种大背景下，近代科学技术诞生了，其标志就是哥白尼《天体运行论》的出版。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科技文化日益壮大，正如有学者所说：“世界范围内各文化传统之间出现了交流、融合和互补的发展态势，科技文化也随之突破了地域限制，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广泛交流并促进引发了不同地区、不同时期的科技革命。”[3]于是，在多元科技文化的碰撞和交融中具有新质的科技文化逐步生成，从而推动了世界科学技术的发展和进步。在科技文化生成和发展的历史进程中，无论阿拉伯科技文化体系的建立，还是欧洲近代科技文化的兴起，都凸显出单一地域性的减弱和文化起源的多元化。可以这样说，“近代科学技术的兴起改变了人类延续几千年的民族文化进程，开创了人类文化发展的新纪元，并以其不可阻挡的势头覆盖了文明发展的全部领域”[4]，凝集了人类的普遍要求，积淀着人类的共同精神。

可见，文化是不断进化的，科技文化也是不断进化的[5]。所谓文化进化(cultural evolution)，指的是人类普遍的文化模式内容的充实和发展，其过程具有持续性和累积性。文化进化论把文化从社会中分离出来作为研究对象，揭示文化发展的阶段性和渐进性，为人类文化的发展研究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文化进化论者看来，文化进化作为一个渐进的过程，总的趋势是由低级向高级、由简单向复杂不断向前发展的。爱德华·泰勒指出：“文化的各种不同阶段，可以认为是发展或进化的不同阶段，而其中的每一阶段都是前一阶段的产物，并对将来的历史进程起着相当大的作用。”[6]从文化进化的视角考察科技文化，不难看出：科技文化同其他形式的文化一样，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就秉承着不断进化和发展的特质和禀赋，无论是它作为一种反映和表达人的本质存在的文化形态，还是作为映射科学技术“意志”和“灵魂”的载体，都只有“依附”人和科学技术才能凸显其自身存在的价值和功能[7]。换言之，不断进化的科技文化是一个科学技术逐步趋近和凸显人的本质并不断趋近和符合人的需要的过程。

总之，科技文化生成于科学技术实践活动，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而不断进化。作为一种文化现象，科技文化不仅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在人类文化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日益凸显，逐步成为当今时代社会文化的基本频率和主导形式。如今，伴随着科学技术的生态化转向，生态科技文化也应运而生，并成为当今科技文化发展的新阶段和新样式，从而进一步展现了现代科学技术的伦理本质。

二、不断进化的科技文化既坚守着内在的伦理精神也彰显着外在的伦理智慧

作为一种在科学技术实践活动中积淀而成的文化形式，科技文化既表现为理论形态的科技文化，也表现为实践形态的科技文化。从科技文化进化的视角考察，无论理论形态的科技文化还是实践形态的科技文化，它们都在不断进化中撒播着人性的关怀、展现着伦理的本质和向度。换言之，不断进化的科技文化既坚守着内在的伦理精神，也彰显着外在的伦理智慧。

(一)伦理精神的内在坚守

任何一种健康的、充满活力的文化，都有其内在的精神内容。科技文化作为一种健康的、充满活力的文化也必然有着自己的内在精神，其中当然包括伦理精神。伦理精神作为伦理学的一个重要概念，本质上是一种社会人伦精神，强调发自人内心的对社会伦理秩序的自觉认同和对“善”的追求。伦理精神既内含着伦理的理性，也内含着伦理的现实，是伦理的理性与伦理的现实的统一，它贯穿在科学技术发展和应用的实践中，引导着科技文化进化和发展的人道主义方向。

科技文化生成于科学技术实践活动，而科学技术本质上是向善的，人创造和发展科学技术的目的就是为了人自身的福祉。这就是说，科学技术是人为的，也是为人的，造福人类是科学技术的最高宗旨，创造和发展科学技术是人生的最大幸福，因而也是道德的最高境界。由此决定了科技文化的向善本质，坚守伦理精神因而也成为科技文化进化和发展的主轴。如此看来，“作为体现科学技术‘作用于人的心灵’的精神文化功能的科技文化，与现代人思想品质之间存在着必然的联系”[8]。进一步分析，作为科技文化核心和灵魂的科学精神，从本质上说也是一种伦理精神，是规范科学技术及其主体活动的道德律令。随着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和广泛应用，科学精神中的伦理要求不断增长，科技文化必须坚持科学精神与伦理精神的统一，在促进科学技术发展的同时，不忘却对科学技术的人文关怀，于是从科学精神走向科学伦理精神就成为一种必然。

在科技文化的进化和发展进程中，这种伦理精神又集中表现为人道主义要求。人道主义是科学技术发展和应用的永恒主题，科学技术的根本使命就是要满足人的物质和精神需要。可以这样说，能否满足人的需要、为人类解放和人的全面发展服务，是衡量科学技术价值的根本尺度。科学技术本质上是向善的，科学技术的每一次重大突破都可以使人类从必然王国的统治中获得新的解放，使人的尊严和价值得到新的提升。然而，科学技术也是一把“双刃剑”，它在带给人类巨大福祉的同时，也可能给人类带来灾难。当今世界，科学技术的彻底人道主义还很难实现，科学技术发展和应用的负效应也不可能从根本上避免，正是在这种大背景下，人们开始认识到：在科技文化的进化和发展中仅仅强调科技文化的科学精神基调是不够的，人文关怀的整体氛围才是更重要的。正是这种理念的转变，激活了科技文化内在的伦理精神基因，凸显了科学技术发展和应用的人道主义性质，从而为科技文化的人性化发展开辟了新的绿色之路。

(二)伦理智慧的外在彰显

科技文化在不断进化中坚守内在伦理精神的同时，也一直彰显着外在的伦理智慧，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影响和改变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和面貌。从科技文化与社会互动的角度分析，深刻透视科技文化促进社会发展的内在机理，切实把握科技文化与社会互动的客观规律，我们就会发现：科技文化既是社会实践方式提升的必然选择，也是社会人格锻造的重要力量。

首先，科技文化对社会实践方式的提升。从哲学意义上说，实践作为一种自觉的行为是人和社会的基本存在形式，实践方式的提升是社会形态变革和社会文明进步的感性表达。众所周知，人类把握世界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这种多种多样把握世界方式的功能也是不同的，人们把握世界的不同方式决定了实践活动的成败和效率。不可否认，人们对世界的把握不能完全脱离宗教的或经验的方式，但是这些方式所追求的人类生活的秩序(意义、价值、规范和自由等)最终都必须落实到合规律性上。科技文化的兴起标志着人类把握世界的方式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使人类能够真正以主体的力量谋划外部世界和自身的发展，从而使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成为可能。故此，科技文化作为一种人类把握世界的方式是与宗教的、经验的等其他方式根本不同，它是最能体现人的本质的把握世界的一种文化方式，因而也是影响人类实践方式提升的最具有决定意义的因素。其次，科技文化对社会人格的锻造。社会人格指的是一定社会历史条件下社会群体中多数成员共有的心理特质和行为特质的总和，是人的发展程度和水平的重要标尺。如果我们以主体性与自由两个方面来表征人的社会人格的性质的话，可以说，科技文化与人的社会人格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它是锻造社会人格的重要力量。现代社会呼唤健全的社会人格，以使人类能够以更加智慧的方式生存和发展。科技文化作为锻造社会人格的重要力量，其意义在于增强人的主体性和自由度，从而在根本上提升人的主体能力。概括地说，科技文化对社会人格的锻造主要表现在：一是促进生产方式的变革，为人的发展奠定社会条件；二是增加人的自由时间，提升其发展的自由度；三是拓展人的交往空间，丰富其发展的社会方式；四是变革人的思维方式，促进其道德人格的升华[9]。

三、伦理价值认同：当代中国科技文化建设迫切需要解决的理论和实践课题

科技文化在进化中充分展现着伦理的本质和向度，在这个过程中，伦理价值认同始终是一个核心问题，这是由伦理在科技文化进化中的地位和伦理之于科技文化进化的影响决定的。因此，强化伦理价值认同就成为当代中国科技文化建设必须而且迫切需要解决的重大理论和实践课题。所谓伦理价值认同，就其实质而言是对伦理合理性和合法性的认同。从文化哲学的角度考察，伦理价值认同应包括这样几点：一是认同一定的价值观念并具有相应的正确认识；二是遵循体现一定价值观念的规则，并付诸于行为实践；三是以文化所推崇的理想人格作为塑造个性人格的榜样；四是对文化符号所传递的价值信息具有相应的积极认可和接受的态度[10]。

我们正处在一个科学技术飞速发展的时代，飞速发展的科学技术在给人类带来巨大福祉的同时，也带来了诸多的负效应。面对科学技术负效应的日益凸显，学术界持有各种各样的观点，既有以罗马俱乐部及其《增长的极限》为代表的悲观派，也有以西蒙及其《没有极限的增长》为代表的乐观派，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然而，无论悲观派还是乐观派，都没有也不可能提出能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他们都没能触及科学技术负效应问题产生的根源和实质，只是从某个角度对问题所带来的影响及其程度进行预测和分析。那么，科学技术负效应问题究竟缘何产生？造成科学技术危机的根源究竟是什么？在不断拷问、追寻和探索中，人们开始重新审视科技文化建设问题，尤其是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的融合发展问题。

客观地说，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的关系问题是人们讨论比较多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欧洲近代史上由来已久，各种观点争论不休，而斯诺“两种文化”的提出又一次引起了学术界的聚讼纷纭，至今也没能划上一个句号。事实上，无论我们承认与否，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的分裂和融合问题都是客观存在的。如今，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的冲突和分裂问题越来越突出，消除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的冲突和分裂、重新认识和建构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的关系，显得越来越迫切。在这种大背景下，实现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融合发展的呼声越来越高，人们越来越深刻认识到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是不能分割的，融合发展是一种大趋势。因为，在人类文化大家族中，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的关系犹如车之两轮、鸟之双翼，科技文化的兴起显示了人类理性思维和改造自然的伟大力量，弥补了人文文化对自然研究不足的缺陷，而人文文化的发展则彰显了人性的尊严和价值，为科技文化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但是，“这种融合决不是回到原始时代的混沌的统一，而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在更高水平和更深层次上的融合”[11]，核心问题在于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融合发展中的伦理价值认同。这是因为，一方面，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都是人创造的，都是富含人性的文化，正是这种共同的本质特征为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融合发展中的伦理价值认同提供了可能。人文文化因其关注人、重视人的价值而被认为是富含人性的。“科技文化虽不像人文文化那样专注于展示人性，但只要我们将科技文化看成一种人的实践活动，看成一种社会建制，则科技文化的人性因素及其价值意蕴”就会凸现出来[12]。另一方面，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的终极目的都是为了寻求人类的解放和人的全面发展，而发展科学技术以寻求人类的解放和人的全面发展正是科技文化的伦理本质之所在。

当今时代是一个人类文化意识逐渐觉醒的时代，无论中国还是西方都开始将伦理道德作为文化建设目标的核心，把伦理诉求和道德目标作为新型文化构建必须考量的核心因素。由此可见，强调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融合发展体现的正是科技文化建设和发展的这种伦理考量。强化伦理价值认同，促进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融合发展，必将从理论和实践两个维度把科技文化建设推向新的高度。这是因为，伦理价值认同意味着人类的理性在把握了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融合发展规律的前提下，开始将伦理要求作为科技文化建设的核心价值，并以此增强科技文化发展的生机和活力，引导科技文化的前进方向。

人类社会的各种规范本质上都是特定的伦理价值观或伦理价值标准的具体体现，从一定意义上说，科技文化也是一种社会规范，其核心则是关于科学技术活动的伦理价值观，而科技文化所具有的体现人的本质力量和内在需求的属性和品质，正是一种通过科学技术所实现的“人”向“人”的理性呼唤、一种通过科学技术可持续发展推进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价值诉求。不同的伦理价值观表征着不同的科技文化，中西方科技文化的差异就深刻表现在二者关于科学技术活动伦理价值观的差异上。在科学技术飞速发展的今天，科学技术实践活动必须在正确的伦理价值观的指导下进行，不仅要从法律上保证科学技术及其应用的正确方向，而且要以明确的道德律令来约束人自身的科学技术活动。这是当今科技文化发展必须面对的大背景，也是当今科技文化建设必须回答的历史性课题。

在我国，无论从实施文化强国战略和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实际考虑，还是从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建设世界科技强国的大背景出发，都迫切要求我们加强科技文化建设，在全社会广泛弘扬科技文化，促进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的融合发展。而要促进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的融合发展，就要遵循现代科学技术发展和科技文化进化的规律，不断强化科技文化建设中的伦理价值认同，努力在全社会形成崇尚科技文化的良好氛围，让科技文化的伦理价值理念深深植根于广大民众的心中。

四、结语

综上所述，科技文化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而不断进化。在不断的发展和进化中，科技文化始终撒播着人性的关怀、彰显着道德的理性并且展现着伦理的本质和向度，其核心问题在于伦理价值认同。今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新时代科技文化建设也必须遵循现代科学技术发展和科技文化进化的规律，不断强化科技文化建设中的伦理价值认同。而强化科技文化建设中的伦理价值认同，最为关键的是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因为，核心价值观代表着社会和文化发展的性质和方向，“对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来说，最持久、最深层的力量是全社会共同认可的核心价值观”[13]。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其实就是一种德，一种国家之德、社会之德，“是当代中国精神的集中体现，凝结着全体人民共同的价值追求”[14]。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就是要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转化为科技文化建设的情感认同和价值追求，努力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深深熔铸在中国特色科技文化的品格和灵魂之中。

[1] 杨怀中.科技文化的历史地位及当代价值[J].自然辩证法研究，2007(2):93-96.

[2] 吕乃基.从科学到科学文化[J].中国高校科技，2013(6):13-15.

[3] 张佳亮.科技文化背景的多样性[J].鞍山科技大学学报，2007(6):627-630.

[4] 叶明.论科技文化的现代形态[J].社会科学，1994(4):44-48.

[5] 杨怀中.科技文化及其软实力研究——以文化强国战略为视角[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8:77.

[6] 爱德华·泰勒.原始文化：神话、哲学、宗教、语言、艺术和习俗发展之研究[M].连树声,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2.

[7] 邵继成.科技文化进化的机理及向度诠释[D].武汉：武汉理工大学，2009.

[8] 杨怀中,熊英姿.科学伦理精神：科学精神与伦理精神融合的必然走向[J].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1):24-28.

[9] 杨怀中，梅珍生，王能东，等.科技文化与当代中国和谐社会建构[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213-215.

[10] 陈清.论多元文化场景中的道德价值认同[J].华中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2):24-28.

[11] 杨怀中.现代科学技术的伦理反思[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3:240.

[12] 刘玲.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的本性区别及统一的可能性[J].山西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6(5):86-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