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之“恶乎待哉”新意探究
2018-02-28胡建辉
胡建辉
摘 要:《逍遥游》是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五第二单元的课文,意在让学生领略先秦散文的魅力,感悟庄子的人生哲学,引导学生树立合乎规范的自由理念。《逍遥游》也是庄子思想的主要纲领,对学生对庄子思想的理解有关键性的意义。
关键词:高中语文;《逍遥游》;庄子
《逍遥游》是《庄子·内篇》中的作品,属于庄子的核心思想,对于高中生而言,其思想本就是难以理解的,更何况课本上的解释有自相矛盾之处呢,这更是加大了学生对课文思想的理解难度。
参考《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必修五教师教学用书》中对“逍遥”的理解是“无所依赖,绝对自由地遨游于永恒的精神世界”。鲲鹏看似逍遥,但还是“有所待”;“野马”、尘埃、蜩和学鸠等“小”物皆有所待。第二自然段是深化、扩展,虽“小大”有“辩”,但皆要有所待。最后一段,“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的宋荣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的列子尽管已经达到了较高的境界,但“犹有未树”,还是“有所待”。文章先破后立,接着提出那怎样才算“无所待”的逍遥境界呢: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者也。译为“顺应天地万物之性,驾驭六气的变化,遨游在无穷无尽的境界之中”。从此译文可看到与最终结论“无所待”是相抵牾的。这就使课堂上的教师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的,更不用说学生理解了,完全达不到“受业、解惑”的效果。
带着此疑惑,笔者查阅了大量资料,认为下面此种说法很具有参考价值。观点如下:
文章是以人生境界的不同为支撑点来提出“逍遥”的,最高的人生境界才是逍遥游。鲲鹏的人生境界要高于蜩与学鸠、斥鴳等“虫”,所凭借的事物也要大得多;宋荣子、列子的人生境界又要高于鲲鹏之境界,因此,所“待”的又要更大;拥有最高人生境界的人凭借的是“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这样至大至广至极之物。到此为止,文章逻辑尚且顺畅,但,仍与“彼且恶乎待哉”相悖。
笔者吸收此两种观点,并结合自己的体悟,提出以下观点:
“彼且恶乎待哉”前省略了成分,补足成分,可翻译为:除了这些(“天地之正”“六气之辩”),还要凭借什么呢?
庄子所处的时代是约公元前369年—前286年,笔者认为,文本有所缺漏是正常现象。虽然暂时在学术界还没有这方面的提法,但笔者认为这不失为一种合理的假设。
因此,全文逻辑如下:鲲鹏的人生境界要高于蜩与学鸠、斥鴳等“虫”,所凭借的事物也要大得多;宋荣子、列子的人生境界又要高于鲲鹏之境界,因此所“待”的又要更大;拥有最高人生境界的人凭借的是“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这样至大至广至极之物,这样的人除了依靠这样至大至无穷、无所不在之物外,还需要依靠什么呢?这与其说是人生境界高的人依靠此物,不如说是这两者相互转化、相互促进、互不可缺。从利用外物到与外物相共生,这才是真正的逍遥,并不是“无所待”,而是认清了人与自然的关系,且最大限度地与自然相融合,这才能达到让学生领会并合乎规范的自由的意义。
《逍遥游》的中心思想是:人应该不受束缚,自由自在地活动,这反映了庄子超越空间和时间的要求,要摆脱现实的制约和影响,忘记所有的一切,实现“逍遥”的人生观。《逍遥游》是了解庄子思想的关键,关于《逍遥游》的理解与解析,历来都有很多不同的观点。《逍遥游》作为高中语文必修的课文,全文的中心是讨论逍遥游是怎样的境界,文章的全部材料都是来表現中心的,整篇文章论述了人生境界的不同,指出了逍遥游是最高的人生境界,全文非常充分地体现了庄子散文的特点,使用了很多讽喻的手法,先是使用了大量的寓言故事,比如“鯤”“鹏”等,让整篇文章充满了想象力,接着还多处引用了古代言论,这些言论和寓言的题材类似,但是因为言论有出处,所以和寓言达到了相互印证的效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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