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渤海区三重刺网渔业结构分析

孙 珊，李显森，李怡群，李九奇，陈仁杰，，郑 石

（1.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黄海水产研究所，农业部海洋渔业可持续发展重点实验室，山东青岛 266071；2.河北省海洋与水产科学研究院，秦皇岛 066200；3.大连海洋大学海洋科技与环境学院，辽宁大连 116023；4.连云港市赣榆区海洋与渔业综合行政执法大队，江苏赣榆 222100）

刺网是黄渤海区海洋渔业的主要作业方式之一［1-4］。近30年来，黄渤海区高强度的捕捞造成了渔业资源的衰退，蓝点马鲛（Scomberomorus niphonius）、银鲳（Stromateoides argenteus）、带鱼（Trichiurus lepturus）和 小 黄 鱼 （Pseudosciaena polyactis）等传统经济鱼类的资源量减少［6-8］，而口虾蛄（Oratosguilla oratoria）、中国明对虾（Fenneropenaeus chinensis）和三疣梭子蟹（Portunus trituberculatus）等经济甲壳类动物具有较好的商业品质和较高的市场价格导致了沿岸各种作业方式渔具争相捕捞。由于单片刺网等选择性较强的渔具被逐步淘汰，而三重刺网对甲壳类动物具有较强的捕捞能力，且作业成本低，捕捞技术简单，对渔船装备要求低，被中小渔船广泛采用［1-5］。然而，三重刺网的捕捞效率虽较单片刺网高，但其捕捞性能及对渔业资源的损害一直存在争议［9-12］。近年来，我国对渔具管理越来越重视，针对刺网的渔业现状开展了一系列的渔具渔法调查，并提出了相应的管理意见［4，10-11，13］。但是，我国针对刺网渔具的相关研究还是相对匮乏［14-15］，尤其是对三重刺网捕捞性能的研究，无法满足目前的渔业管理需要。

基于对三重刺网破坏资源的关切，2013年农业部颁布的《关于实施海洋捕捞准用和过渡渔具最小网目尺寸制定的通告》（农业部通告【2013】1号）将三重刺网定为海洋捕捞过渡渔具。为了提高近海渔业资源环境友好捕捞与管理技术，促进《全国海洋捕捞渔具目录》的实施，我国的渔业专家开展了刺网不同渔具类型（单片型、双重型和三重型）和网目尺寸的渔获选择性研究［16-18］，为确定三重刺网的过渡归属和提高刺网渔具的捕捞性能提供依据。然而，三重刺网渔业关乎到千家万户渔民的生计，其渔业结构和产业地位对渔具过渡期后的归属管理具有重要影响。本研究在相关的三重刺网渔具选择性试验的基础上，借助黄渤海区海洋捕捞动态信息采集网络，于2015年开展了黄渤海区三重刺网渔业生产调查，对黄渤海区三重刺网渔业结构进行分析，通过黄渤海区三重刺网渔业生产的真实情况，评价当前三重刺网渔具的捕捞性能和对渔业资源的利用状况，以及其在黄渤海区渔业中的地位，旨为完善三重刺网渔具管理制度提供技术支撑。

1 材料与方法

1.1 调查时间

按春季和秋季分别进行。春季调查时间为2015年3月至伏季休渔，秋季调查时间为开捕期至11月底。

1.2 调查地点

在黄渤海区选取了山东省城阳和昌邑、河北省昌黎和南排河、辽宁省庄河和营口共6个代表性渔区作为调查点（图1），在每个调查点对代表性渔港（渔村）开展面上抽样调查和生产过程跟踪调查，其中河北省昌黎调查点覆盖丰南、乐亭和滦南的渔港，辽宁省营口调查点覆盖锦州和绥中的渔港。

图1 调查地点Fig.1 M ap of survey sites

1.3 调查方法

渔具渔法调查：对黄海海区主要的刺网作业渔港进行走访调查，了解从业渔船的渔具种类和规格、作业时间及其生产情况，实地测量各种三重刺网渔具的主尺度、配纲长度、网目大小等作业参数。

面上调查：在调查点的渔村或卸货渔港采访渔业干部和渔民，了解本地刺网渔船的功率结构、渔具种类和数量比例，以及各种刺网渔具的捕捞对象和渔期等渔业信息。渔汛期，在调查点对各种三重刺网渔具的生产情况进行面上随机抽样调查，以航次为单位记录生产要素，内容包括作业渔具种类、渔船数量比例、作业天数、带网数量、航次产量和平均日产量、作业渔场、主要渔获种类、产值和生产成本、鱼货价格、务工人员情况等。抽样数量为各调查点渔港（渔村）按作业渔具和功率档次抽样20艘以上，或对当时实际作业渔船按功率档次抽样20%以上的数量。

跟踪调查：以代表性的三重刺网渔具为调研对象，在各调查点选择3艘典型的作业渔船作为样本船，记录渔捞日志；同时，由科研人员随其中一艘样本船出海进行追踪调查，现场取样分析渔获组成，对优势种渔获随机取样进行生物学测定。春、秋季各进行一个航次约10次作业的渔获分析。

1.4 数据处理

渔获组成分析：按渔具种类和调查区域，对科研人员随船跟踪调查获取的渔获组成分析数据和主要种类生物学测定数据按春汛和秋汛分别进行汇总，分析渔获百分比组成和幼鱼比例。主要渔业种类的可捕标准参照2004年农业部颁布的《渤海生物资源养护规定》［19］。

捕捞能力评估：对样本船和面上调查采集的各种作业渔船的生产数据，按渔具、汛期、区域和功率进行渔获量统计，对其捕捞能力进行评估。以2015年各调查点渔船春汛和秋汛期间使用三重刺网渔具进行捕捞生产的航次渔获量分别累计汛期产量，按渔船功率分档计算船均产量，除以船均作业天数得出平均日产量，对各种三重刺网的捕捞能力进行评价。

经济效益分析：通过对刺网作业渔船的航次收入进行统计，计算平均日收入，比较各种刺网渔具的生产效益。利润为鱼货产值减去燃油费、雇工工资、生活费和一次性使用的网具费等直接开支，不包括渔船折旧、修理、保险和重复使用的渔具损耗等费用。

2 结果与分析

2.1 刺网渔船从业情况

黄渤海区注册为刺网作业方式的渔船数量约2.5×104艘，多数为44.1 kW以下的小型渔船。渤海由于禁止底拖网作业，沿岸地区渔船注册的作业方式以刺网为主（表1），其中小型渔船（44.1 kW以下）数量为 7 981艘，约占 62.5%；黄海沿岸由于设置禁止拖网作业区，小型渔船（44.1 kW以下）的注册作业类型多为刺网或张网。

表1 渤海沿岸刺网渔船数量Tab.1 Number of gillnetters along the coastal regions of the Bohai Sea

在生产过程中，大量捕捞许可证注册为刺网作业的渔船改变作业方式，使用多种作业方式进行阶段性兼作捕捞，尤其是在渤海比较普遍。刺网作业渔具以口虾蛄三重刺网、对虾三重刺网、梭子蟹三重刺网和鲆鲽类三重刺网为主，使用小黄鱼单片刺网和鲅鱼单片刺网作业的渔船数量较少、时间较短（表2、表3）。

表2 2015年河北秦唐地区在册刺网渔船生产动态Tab.2 Fishing state of registered gillnetters in Qinhuangdao and Tangshan in Hebei Province in 2015

表3 2015年山东城阳罗家营社区在册刺网渔船生产动态Tab.3 Fishing state of registered gillnetters in Luojiaying Comm unity of Chengyang in Shandong Province in 2015

2.2 三重刺网渔具作业参数

目前，黄渤海沿岸渔民常用的三重刺网渔具按型、式可归结为9种（其作业参数见表4），而生产中使用较为普遍的三重刺网渔具为口虾蛄三重刺网、梭子蟹三重刺网、对虾三重刺网、鲆鲽类三重刺网，其它三重刺网渔具数量较少。内网衣的网目尺寸主要分为3档：口虾蛄三重刺网和对虾三重刺网为50～60 mm，鲆鲽类三重刺网为70～90 mm，三疣梭子蟹三重刺网、银鲳三重刺网和海蜇三重刺网为110～130 mm。

2.3 三重刺网的渔获组成

2.3.1 口虾蛄三重刺网

口虾蛄三重刺网在渤海的主要渔场为辽东湾、渤海湾和秦皇岛沿岸海域，在黄海的主要渔场为山东南部沿海。汛期时间为4～5月（春汛）、9～11月（秋汛）。春汛以定置作业为主，捕捞越冬后的产卵群体；秋汛以底层漂流作业为主，捕捞当年补充群体。春季，渤海的口虾蛄三重刺网渔获组成相对单一，绝大部分为口虾蛄，兼捕渔获主要为渤海越冬的地方性种类，以底栖习性的三疣梭子蟹、鲜明鼓虾（Alpheus heterocarpus）、长蛸（Octopusminor）、短蛸（Octopus ocellatus）和短吻红舌鳎（Cynoglossus joyneri）为主，兼捕渔获量约占10%（如图1）。黄海的口虾蛄三重刺网渔获组成同样以口虾蛄为主（如图2）。黄海北部庄河沿岸的渔获种类与渤海基本相同，以口虾蛄的渔获比例占绝对优势，三疣梭子蟹、短蛸、鲬（Platycephalus indicus）和短吻红舌鳎等的兼捕渔获量很少；黄海中南部青岛近海的渔获种类较多，其中口虾蛄渔获比例占77.0%，鲬占14.4%，小黄鱼占4.3%，、三疣梭子蟹占3.2%，其它种类的兼捕渔获量很少。

表4 黄渤海区刺网常用渔具作业参数Tab.4 Parameters of trammel net in the coastal regions of the Yellow Sea and the Bohai Sea

在春季的口虾蛄渔获群体中，渤海和黄海的优势体长组均为100～140mm，幼鱼比例分别为24.3%和21.6%（图3）。

图2 春季的口虾蛄三重刺网渔获组成Fig.2 Composition of catches of squilla trammel net in spring

秋季，口虾蛄三重刺网的渔获组成以甲壳类为主，非目标种类比例较春季有所增加。渤海辽东湾的口虾蛄三重刺网渔获中，口虾蛄占40.2%，兼捕的蟹类占 32.1%，兼捕的鱼类（占27.7%；青岛近海的口虾蛄三重刺网渔获种类较多，渔获量以口虾蛄和三疣梭子蟹为主，分别占54.7%和19.0%，兼捕的绿鳍鱼（Chelidonichthys kumu）、小黄鱼等鱼类占23.7%，中国明对虾占2.6%（图 4）。

2.3.2 梭子蟹三重刺网

梭子蟹三重刺网主要渔场为渤海的莱州湾、辽东湾和秦皇岛至唐山沿岸海域，黄海的主要渔场为大连至庄河沿岸海域和山东半岛中南部沿海。渔汛期为9月底至11月中旬，以漂流作业方式为主，山东有个别地方习惯采用定置方式作业。在河北沿岸渔场，三疣梭子蟹渔获量占75.4%，莱州湾渔场占99%以上；兼捕渔获物主要为口虾蛄和蛸等无脊椎动物，以及鲬、黄鮟鱇（Lophius litulon）、小黄鱼、鲆鲽类等鱼类。兼捕渔获的比例与渔场的资源状况和渔具的网目尺寸有关，莱州湾120 mm网目的三重刺网兼捕渔获少，河北沿岸90 mm网目的三重刺网兼捕比例有所增加（如图5）。

黄海中南部90 mm网目的梭子蟹三重刺网渔获种类多于渤海，除三疣梭子蟹、中国明对虾和口虾蛄等甲壳类动物外，还兼捕高眼鲽（Cleisthenes herzensteini）、牙 鲆 （Paralichthys olivaceus）和黄鮟鱇等底栖性鱼类，绿鳍鱼、小黄鱼、白姑鱼（Pennahia argentatus）、黄姑鱼 （Nibea albiflora）、鮸 鱼 （Miichthys miiuy）和 花 鲈（Lateolabraxmaculatus）等近底层鱼类，以及蓝点马鲛、鲐（Scomber japonicus）和银鲳等中上层鱼类。其中，三疣梭子蟹的渔获比例占72.5%，属绝对优势种，兼捕比例最高的是绿鳍鱼，为21.9%，其他种类所占比例较低（如图6）。

8月中旬，河北沿岸的三疣梭子蟹渔获群体优势头胸甲长度范围50～70 mm，占87.0%；9月底，莱州湾的渔获群体优势头胸甲长度范围60～90 mm，占89.1%。三疣梭子蟹的可捕标准为头胸甲长80 mm，渤海的渔获群体虽然达到商品规格，但多数却达不到《渤海生物资源养护规定》的要求；相比而言，10月青岛近海的三疣梭子蟹渔获个体较大，达到可捕标准的比例为36.9%（图7）。

2.3.3 对虾三重刺网

近年来，随着我国对虾增值放流力度的加大，放流效果日益体现，对虾渔业给刺网渔船提供了宝贵的作业机会和经济效益。青岛周边地区渔港的部分刺网渔船自3月开始使用对虾三重刺网进行春季捕捞，采用底层漂流方式作业，渔获种类较多，兼捕比例高，以高眼鲽、黄鮟鱇、鲬等底层鱼类为主，对虾的渔获量不及0.1%（图8）。

秋季，对虾三重刺网作业时间为8月中旬至10月中旬，主要渔场为河北沿岸和青岛近海水域。在9月初，河北沿岸的对虾三重刺网渔获中国明对虾占54.1%；兼捕渔获主要为赤鼻棱鳀（Thrissa kammalensis）、黄鲫（Setipinna taty）和斑鰶（Konosirus punctatus）等小型中上层鱼类，占38.8%，底层鱼类以鲬和鰕虎鱼类为主，占5.4%，其他鱼类的兼捕比例很小；青岛近海的对虾三重刺网渔获中，中国明对虾占30.8%，绿鳍鱼占32.1%，小黄鱼占19.2%，三疣梭子蟹占14.9%，另有带鱼 1.2%，白姑鱼 1.0%，其他鱼类的兼捕比例不高（图9）。

9月初，河北沿岸的中国明对虾渔获群体优势体长范围140～160 mm，占66.7%，幼鱼比例为41.8%；青岛近海的中国对虾渔获群体优势体长范围 130～160 mm，占 83.2%，幼鱼比例为61.5%（图10）。

图3 春季口虾蛄渔获群体组成Fig.3 Catch com position of Oratosguilla Oratoria by body length groups in spring

图4 秋季口虾蛄三重刺网渔获组成Fig.4 Catch com position of squilla trammel net in autumn

图5 秋季渤海梭子蟹三重刺网渔获组成Fig.5 Catch com position of crab trip le gillnet in the Bohai Sea in autumn

2.3.4 鲆鲽类三重刺网

鲆鲽类三重刺网的主要作业渔场为黄海中南部海域，采用底层漂流方式作业。

春季，鲆鲽类三重刺网渔获量以高眼鲽为主，占77.5%，黄鮟鱇、鲬和小黄鱼为主要兼捕对象，其他种类的渔获量很低。秋季的渔获为高眼鲽、细纹狮子鱼（Liparis tanakae）和黄鮟鱇，占99.6%，兼捕少量的鲐和小黄鱼等（图11）。

图6 秋季黄海梭子蟹三重刺网渔获组成Fig.6 Catch com position of crab trammel net in the Yellow Sea in autumn

春季的高眼鲽渔获群体体长范围90～210 mm，优势体长范围 120～170 mm，幼鱼比例43.6%；秋季的渔获群体体长范围110～210 mm，优势体长范围150～190 mm，幼鱼比例11.3%（图12）。

图7 秋季三疣梭子蟹渔获群体组成Fig.7 Catch composition of Portunus trituberculatus by carapace length groups in autumn

图8 春季对虾三重刺网渔获组成Fig.8 Catch com position of prawn tramm el net in spring

图9 秋季对虾三重刺网渔获组成Fig.9 Catch composition by prawn trammel net in autumn

图10 秋季对虾渔获群体组成Fig.10 Catch composition of Fenneropenaeus chinensis by body length groups in autumn

图11 黄海鲆鲽类三重刺网渔获组成Fig.11 Catch com position of flatfish trammel net in the Yellow Sea

2.4 三重刺网的捕捞能力

2.4.1 口虾蛄三重刺网

春汛，渤海的口虾蛄三重刺网作业主要采用定置方式，抢占渔场对渔获量影响很大，小功率渔船（14.7～44.1 kW）捕捞能力较低，不同地区（辽宁锦州与河北丰南、滦南）渔船的捕捞能力基本相同，平均日产量为20～30 kg，比黄海沿岸作业的渔船低（表5）。相比之下，渤海作业的88.2～220.5 kW渔船捕捞能力较强，平均日产量在200 kg以上。秋汛，在渤海辽东湾作业的88.2～220.5 kW渔船仍保持着较强的捕捞能力，平均日产量达到250 kg。

2.4.2 梭子蟹三重刺网

黄渤海区的梭子蟹三重刺网作业以秋汛为主，各地渔船的渔获量差异较大，以河北滦南的渔船捕捞能力最强，183.75～205.8 kW渔船的平均日产量415.4 kg。渔船的捕捞能力受渔场资源状况的影响较大，渔船功率对捕捞能力的影响相对较小。在渤海湾和莱州湾作业的渔船产量相对较低（表6）。

2.4.3 对虾三重刺网

春季，对虾三重刺网作业的主要渔获为高眼鲽，中国对虾的产量占渔获量的比例很低。3月初，147.0～220.5 kW渔船的中国对虾平均渔获数量为90 ind·d-1，到4月中旬减少至5～10 ind·d-1，生产基本结束。

秋汛期间，河北秦、唐地区渔船的捕捞能力最强，88.2～220.5 kW渔船的平均日产量为381.8 kg，在青岛近海作业的城阳渔船为205.9 kg，在辽东湾和渤海湾作业的渔船产量较低（表7）。

2.4.4 鲆鲽类三重刺网

鲆鲽类三重刺网主要在黄海中部作业，春季的渔获量明显高于秋季（表8）。部分渔船在春季使用对虾三重刺网捕捞高眼鲽，注重的中国对虾较高的经济价值，但其较小的网目尺寸导致对高眼鲽的捕捞能力低于鲆鲽类三重刺网。

图12 黄海高眼鲽渔获群体组成Fig.12 Catch com position of Cleisthenes herzensteini by body length groups in the Yellow Sea

表5 2015年口虾蛄三重刺网生产抽样调查结果Tab.5 Sam pling results of squilla triple gillnet in 2015 survey

表6 2015年梭子蟹三重刺网生产抽样调查结果Tab.6 Sampling results of crab triple gillnet in 2015 survey

表7 2015年对虾三重刺网生产抽样调查结果Tab.7 Sampling results of prawn trammel net in 2015 survey

整体而言，黄渤海区的三重刺网作业，以鲆鲽类三重刺网的渔获量最高。在相同的作业条件（汛期、渔场、渔具）下，渔船功率越大，其产量越高，捕捞能力越强。

2.5 三重刺网的经济效益

春季，渤海的刺网作业渔具主要为口虾蛄三重刺网，14.7～44.1 kW渔船的利润为450～1 000元·d-1，88.2～220.5 kW 渔船的利润为3 000～4 000元·d-1；黄海的刺网作业渔具有三重刺网和单片刺网，110.25～220.5 kW渔船使用鲆鲽类三重刺网作业的效益略好于口虾蛄三重刺网和对虾三重刺网。使用鲅鱼单片刺网作业的渔船功率较大，效益好于三重刺网（表9）。

秋季，河北的刺网渔船总体效益好于山东和辽宁。对虾三重刺网作业以河北的渔船效益最好，丰南、乐亭等地88.2～110.25 kW渔船旺汛期的航次平均利润超过7 000元·d-1，山东和辽宁的对虾三重刺网作业渔船差异不大（表10）。口虾蛄三重刺网作业渔船主要为小型渔船，效益差异不大。小黄鱼单片刺网作业的效益以入韩水域的河北渔船最好，黄海中南部水域作业的山东渔船好于黄海北部的辽宁。同在黄海中南部水域作业的小黄鱼单片刺网渔船和鲆鲽类三重刺网渔船效益基本一致。

表8 2015年鲆鲽类三重刺网生产抽样调查结果Tab.8 Sampling results of flatfish trammel net in 2015 survey

表9 2015年春季黄渤海区刺网渔船单船日收入Tab.9 Daily income of a single gillnetter in the regions along the Yellow Sea and Bohai Sea in the spring of 2015

表10 2015年秋季黄渤海区刺网渔船单船日收入Tab.10 Daily income of a single gillnetter in the regions along the Yellow Sea and Bohai Sea in the autumn of 2015

黄渤海区的在册刺网渔船阶段性投入三重刺网作业的渔船数量很大，44.1 kW以下的小渔船几乎全部使用三重刺网渔具作业，88.2～220.5 kW渔船使用三重刺网渔具作业的比例占80%以上。根据作业渔船数量和单船产量推算，黄渤海区刺网渔业的捕捞产量中三重刺网占90%以上，绝大部分从业渔民的家庭收入来自三重刺网。2015年，14.7～44.1 kW渔船单船年产值为（20～30）×104元，利润约1×105元；147.0～220.5 kW渔船单船年产值为（50～80）×104元，利润（20～40）×104元。从事单片刺网作业的渔船功率较大，为147.0～220.5 kW，春汛捕捞鲅鱼的渔船单船产值（40～50）×104元，利润（20～25）×104元；秋汛阶段性捕捞小黄鱼的渔船单船产值（20～25）×104元，利润（10～15）×104元，入韩渔船的单船产值（40～50）×104元，利润（20～25）×104元。在河北省刺网渔船的捕捞产值中，三重刺网的产值占总产值60%～70%；山东省各地差异较大，在昌邑市下营港的刺网渔船捕捞产值中，三重刺网占30%左右，而青岛市城阳区的刺网渔船，三重刺网的产值占总产值70% ～80%。

3 讨论

3.1 调查数据采集

由于受渔船管理政策影响，大多数渔船实际功率大于注册功率。在本次的渔业调查过程中，渔民提供的渔船功率多为注册功率，但也有渔船提供实际功率，容易造成统计上的误差。在册的刺网渔船在生产过程中，使用多种渔具进行阶段性兼作捕捞的现象比较普遍，在调查数据的样本量不足够大的情况下，难以准确进行刺网渔业的捕捞产量统计和渔民收入评估。在今后的调查中，抽样方法还有待改进。黄渤海区渔业资源结构年际波动大，三重刺网的渔获组成受渔场的资源状况影响大，投入三重刺网渔业的捕捞努力量和渔获量会出现年间的变化，要比较准确的反映黄渤海区三重刺网渔业生产结构，尚需开展长时间序列的监测调查。

3.2 三重刺网对渔业资源的影响

本次调查显示，黄渤海区的口虾蛄三重刺网渔获春季甲壳类动物占80%以上，秋季占50%以上；秋季的对虾三重刺网渔获，甲壳类动物占45%～55%。与单片刺网相比较，三重刺网的兼捕比例较高，但对甲壳类资源的捕捞能力较强［16-18，20-23］。梭子蟹三重刺网由于网目尺寸大，对目标鱼种具有较强的选择性，渔获比例达到70%以上。在现有的捕捞渔具中，三重刺网的捕捞能力强于单片刺网，兼捕幼鱼的比例与拖网和张网相比明显下降［5，24-25］，捕捞的渔获物品质好，是目前捕捞口虾蛄、对虾和三疣梭子蟹等经济甲壳类资源最为有效的渔具。然而，目前生产中使用的三重刺网，内网衣网线较细，缠绕力强，内网衣网目尺寸50～60mm的三重刺网兼捕现象较为严重，目标鱼种的渔获比例难以确定，主要取决于渔场的资源状况。在经济鱼类幼鱼较多的渔场作业，会对渔业资源造成较大的损害。鉴于当前的渔业资源和捕捞现状［5，26］，对三重刺网的过渡期归属管理应继续开展调查研究，同时加大对生态友好型渔具的研发。

致谢：本研究得到了黄渤海区海洋捕捞信息动态采集网络的大力支持，部分信息样本渔船提供了生产数据，在此表示由衷的感谢！参加调查人员的有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黄海水产研究所孙中之、尤宗博、朱建成、逄志伟、张鹏，大连海洋大学邢彬彬、郭瑞，河北省海洋与水产科学研究院张海鹏、许玉甫、高文斌、王慎之等，谨致谢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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