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企协同对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的影响研究
2018-02-22周哲民万秋红
周哲民 万秋红
摘 要 校企协同是高职院校构建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相适应的区域技术技能积累力的首要途径和主要实践形式。通过SPSS 20.0统计软件对湖南省54所高职院校的技术技能积累力及其相关因素进行实证分析,考察双师素质专任教师比例、高职院校专任教师人均企业实践时间、高职院校从企业引进兼职教师专业课课时比例、高职院校企业合作数量和所属区域产业经济的发展这5种校企协同形式对技术技能积累力的影响度。结果表明:个人层面的技能协同是提升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的基础,组织层面的管理协同是提升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的关键,建议高职院校要扎根区域产业发展的土壤,构建产业层面的战略协同,整体提升技术技能积累的长效性,从而实现跟随产业发展到引领产业发展的转型。
关键词 校企协同;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影响
中图分类号 G71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8)28-0035-07
一、研究背景
在国家创新体系中,我国通过建设一批重大科学工程、国家科学中心、国家实验室等重大科学项目显著提升了基础科学和前沿高技术领域的原始创新能力,构建了相对完整的基础研究体系。从“科学-技术-生产”创新驱动链分析得出,国家创新驱动战略体系中不仅需要科学创新,更需要把科学创新转化成真正生产力的技术创新,区域技术转移中心、生产力促进中心等技术技能积累创新服务机构的重要作用日益凸显。高职院校作为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摇篮和区域技术技能积累集散地,在国家创新体系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位置,其价值主要表现在为国家经济结构转型升级提供技术创新的驱动力。目前高职教育发展的主要矛盾体现在高职教育的社会服务力和贡献度还远远不适应国家“科学-技术-生产”创新驱动链内在逻辑的发展要求,高职院校由于自身技术技能积累力不强,在“科学”与“生产”之间的“二传手”功能不凸显,在构建“技术与产业”对接的技术成果转化和转移模式方面乏力[1]。高职教育发展历史较短,缺乏建立和形成校企协同的技术创新战略协作联盟;缺乏建立和形成影响力大、辐射面广的学生实训和职工培训基地;缺乏建立和形成跨部门、跨专业产教融合应用技术资源和教学资源平台;缺乏建立和形成大型应用技术设施以及最新技术资料、技术数据信息共享数据库;缺乏建立和形成驱动产业发展的应用技术中心。现代化经济体系核心内涵更注重质量和效益,发展方式从“高速度发展”到“高质量发展”换挡转型,产业迈入全球价值链中高端,将对劳动力的技术技能水平和质量提出新要求。高职院校对产业结构合理化和劳动力的技术技能水平提升具有明显促进作用,但职业教育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还没有显现[2]。从内部功能性和外部适应性分析可知,高职院校的技术技能积累力不强已危及高职教育的影响力和吸引力。高职院校发展应秉持人才培养、社会服务和应用技术研究的基本功能属性,同时兼顾自己的优势和特色,办学水平不仅体现在技术技能人才应符合社会实践的需要,更体现在提升技术技能积累力水平践行为地方区域经济发展服务的使命上。高职院校通过校企协同强化技术技能积累,能够有效弥补企业主导的、传统的技術技能积累不足,并且将在校企协同过程中进一步提升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水平,激发高职院校的应用技术创新能力,从而更好地服务于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3]。
整体来看,以往高职院校校企协同研究多聚焦在协同的路径、方法和模式创新上。肖坤基于高职院校在协同创新引领下,通过育人协同、组织协同、知识协同和管理协同等路径和方法实现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目标[4]。从云飞建议全社会强化技术技能积累与创新的战略意识,着力营造氛围;加强政府主导,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加强制度保障,促进校企结合,构建适合我国国情、校情的技术技能积累与创新体系[5]。王秦等采用博弈分析法,从动力机制、激励机制、效益评价机制以及反馈提高机制四个维度设计基于校企协同的技术技能积累机制实现路径[6]。徐霄红基于企业大学的对标分析建议高职院校必须校企协同,准定位、优体系、强能力,创新技术技能积累的方法和模式[7]。许应楠提出从外部战略规划、内部激励制度、协同发展机制等方面,完善校企协同培养人才机制的对策与建议[8]。从以上分析可知,学者大多在思辨、定性研究的范式下进行高职院校校企协同路径、方法和模式研究,在校企协同行为研究上关注较少。本研究采取实证研究方法,选取高职院校双师素质专任教师比例、高职院校专任教师人均企业实践时间、高职院校从企业引进兼职教师专业课课时比例、高职院校企业合作数量和区域产业经济的发展环境这5种因素,考察技术技能积累力的影响度,探索高职院校提升技术技能积累力的精准协同行动。
二、协同理论
1965年,美国战略规划之父H·伊戈尔·安索夫(H.Igor Ansoff)在他的第一部战略管理著作《公司战略》中提出协同概念,并认为协同(synergy)是公司战略的四种要素之一。1977年,德国的赫尔曼·哈肯提出了协同学( synergetics) 理论框架。synergy 前一部分“syn”表示“together”,即系统各要素在一起相互协调与合作,synergy 后一部分“ergy”表示“work-ing”,即组织结构和功能。那么,“synergy”不仅包含协调合作,而且强调协调、合作产生的新的结构和功能。即协同是系统的各部分之间相互协作,使整个系统形成个体层次所不存在的新质的结构和特征。就国内学者而言,郭宏认为,协同就是协调两个或两个以上不同资源或个体,协同一致地完成某一目标的过程或能力,并且通过协同产生“协同”效应,使总体绩效大于个体绩效的总和[9]。黄敏认为,协同就是系统诸要素及各子系统之间互相合作和共同作用[10]。可以看出,不同学者对协同的理解和表述也不相同,但基本涵义大致相同。所谓协同,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不同主体打破各自资源 ( 人、财、物、信息、流程) 之间的壁垒和边界,通过对各种资源最大化的开发、共享、利用和挖掘,以充分达成一致的目标而进行协调的运作。协同理论是以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突变论等为基础,采用统计学和动力学相结合的方法,研究系统各要素之间、要素与系统之间、系统与环境之间协调、同步、合作、互补的关系,研究新的有序结构的形成机理,揭示系统进化的动力。
三、研究设计
(一)校企协同的界定
当社会某一系统的要素或信息进入教育系统,与教育系统的要素或信息相互联系与作用产生协同效应,进而影响教育系统的功能,在现代教育理论中即被称为协同教育。高校与企业间的这种协作关系被称之为校企协同。校企协同实现的互利共赢局面,必然产生优于双方资源要素简单叠加的协同效应,将协作推向更深层次和更高水平[11]。高职院校校企协同是指在协同理论引领下,学校与企业通过个人层面技能协同、组织层面管理协同和产业层面战略协同等路径和方法,提升各自的发展创新能力、技术技能积累能力和学生工程实践能力,达成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和社会服务和应用技术研究目标。技能协同是知识和技术技能在校企组织间的转移、吸收、消化、共享、集成、利用和再创造以及相互转换和提升过程,主要措施包括校企人员双向嵌入,开展技术交流以及以项目为纽带共同协作应用技术的改进和专业建设。管理协同是校企双方共建一个跨边界的组织机构,采取非盈利组织或混合所有制的治理形式,共同建设学生实训和职工培训基地、校企双主体二级学院等紧密型或松散型的混合组织,追求实现技术创新升级和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目标。战略协同指基于校企双方在价值观和文化上的认同和信任,在专业-产业-人才-创新链中进行战略部署,发挥各方资源优势和影响力,通过优势互补与资源集成达成协同效应,实现专业链和产业链的有机衔接和融合。典型方式是建立基于风险共担和利益共享的产业联盟、职业教育集团和技术协同中心[12][13]。
(二)技术技能积累力的界定
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是高职院校在长期的教育教学、培训、应用技术研发、推广和创新实践中,依托专业优势,对接产业,深度融入产业链,校企协同,依照一定的技术技能轨道和路径,所获得的实体性要素(关键实验实训设备、仪器和工具、大师工作室、技术平台等重要设施等)的增添以及技术技能知识和技术技能能力的递进、积淀和传承的能力[14]。
校企协同是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的重要实践形式,企业在技术技能积累方面拥有实践经验丰富的技能大师和工匠、先进的技术平台和技术装备设施、敏捷的技术市场感知力、浩瀚的技术改造和创新案例库以及技术技能创新和升级课题库等优势资源,高职院校在技术技能积累方面拥有厚实的应用技术理论基础和富有创新力的“双师型”专业教学团队、先进的技术改进平台和仿真软件、较强的隐性技能转化为显性知识和技能的能力以及较强的组织自学习能力和跨专业技术革新能力。校企双方取长补短、互通有无,有利于校企双方技术技能的传承、积累和创新发展,实现校企双方整体利益的“帕累托最优”[15]。基于可操作性原则,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评价指标由横向技术服务到款额、纵向科研经费到款额和技术交易到款额构成。“横向技术服务到款额”指为行业企业提供技术开发和技术服务、技术咨询、技术转让等已到账的经费。“纵向科研经费到款额”指通过承担政府部门常设的计划项目等已到账的科研项目经费。“技术交易到款额”指政府或企业通过技术市场购买院校的专利、技术转让、委托技术研发、技术成果等已到账的费用。基于专家建议,评价指标权重的分配遵循激励性、基础性和重要性原则,在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评价中,横向技术服务到款额占40%权重,纵向科研经费到款额占30%权重,技术交易到款额占30%权重。高职院校根据自身专业优势和当地区域经济产业发展以及主要面向中小微企业进行技术技能积累,聚焦专业优势,开展应用技术研究,积极推动技术成果扩散,做好创新型技术技能人才支撑,助推区域经济加快先进技术转化和产业转型升级步伐。
(三)研究假设
本研究考察校企协同互动行为对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影响因素,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1:高职院校双师素质专任教师比例对技术技能积累力产生显著影响;
H2:高职院校专任教师人均企业实践时间对技术技能积累力产生显著影响;
H3:高职院校从企业引进兼职教师专业课课时比例对技术技能积累力产生显著影响;
H4:高职院校企业合作数量与技术技能积累力显著相关;
H5:高职院校所属区域产业经济的发展对技术技能积累力产生显著影响。
(四)研究对象
本课题研究对象为湖南省 69 所高职高专院校,基于2017年湖南省各高职院校的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提供的数据,由于15所高职院校在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中没有提供计分卡、资源表服务贡献表、落实政策表以及人才培养相关数据表,因此,该研究对提供数据完整的54所高职院校的技术技能积累力进行影响因素分析。校企协同行为数据包括:高职院校双师素质专任教师比例、高职院校专任教师人均企业实践时间、高职院校从企业引进兼职教师专业课课时比例、生均校外实习实训基地实习时间、学校从企业引进专任教师数、学校从企业引进专任教师作为专业带头人数、新增专家工作室或名师工作室数、学院和企业共建“双师型”教师培养培训基地个数、学院下企业顶岗实践的教师人数和高职院校企业合作数量等。基于数据的完整性和一致性要求,选取高职院校双师素质专任教师比例、高职院校专任教师人均企业实践时间、高職院校从企业引进兼职教师专业课课时比例和高职院校企业合作数量作为自变量,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的数据包括横向技术服务到款额、纵向科研经费到款额和技术交易到款额。
(五)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取定量研究方法进行实证分析,采用描述性统计分析湖南省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的整体现状和态势,采用皮尔逊相关分析高职院校双师素质专任教师比例、高职院校专任教师人均企业实践时间、高职院校从企业引进兼职教师专业课课时比例和高职院校企业合作数量4种因素对技术技能积累力的影响度。采用t检验将高职院校所属地分为非长株潭和长株潭这两个独立样本,其中非长株潭高职院校14所,长株潭高职院校 39所。通过对这两个样本平均数差异的显著性检验,判断非长株潭和长株潭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之间是否存在显著差异。
四、实证分析
(一)利用主成分分析法分析影响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因素
对数据表进行一定的处理,把高职院校学生获国家技能大赛奖励一、二、三等奖和省级技能大赛一、二、三等奖分别按0.3、0.2、0.1、0.2、0.15、0.05比例系数进行数据合并。利用相关性分析计算各个指标与技术技能积累力之间的关系,然后根据得到的相关性系数将那些相关性很差的指标剔除。由于各个指标之间可能存在相互关系,基于降维的思想,利用统计学中主成分分析的方法,将多个指标转换为少数几个互不相关的指标,把影响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因素进行合并归类。见表1、表2、图1、表3。
通过以上分析选取8个主成分,即办学规模(在校生、专业总数、毕业生人数、专任教师数量和企业合作数量)、科研能力(专利、论文)、就业创业力(就业率、就业国家骨干企业比、自主创业比例)、企业参与教学程度(兼职教师专业课课时比例、生均企业实习责任保险补助)、教师企业实践程度(高级职称比、双师素质专任教师比例、专任教师人均企业实践时间)、生师比、专业相关度、教学成果(毕业设计抽查成绩排名、获奖统计)。
(二)高职院校双师素质专任教师比例与技术技能积累力分析
双师素质专任教师是高职院校核心资源,双师素质专任教师比例高低表征了高职院校核心竞争力的优势,通过表4可知,双师素質专任教师比例与技术技能积累力(P=0.394)呈现低度相关。
(三)高职院校专任教师人均企业实践时间与技术技能积累力分析
为了提升专业教师的专业实践技能,高职院校实施专业教师每2年专业实践的时间累计不少于2个月的政策[16]。通过表5可知,专任教师人均企业实践时间与技术技能积累力(P=0.424)呈现低度相关。
(四)高职院校兼职教师专业课课时比例与技术技能积累力分析
共享企业的企业管理人员、工程技术人员和能工巧匠是改革高职院校用人制度的途径之一。《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指出,鼓励高职院校按照国家相关规定聘请企业管理人员、工程技术人员和能工巧匠担任专兼职教师。通过表6可知,兼职教师专业课课时比例与技术技能积累力(P=0.553)呈现低度相关。
(五)高职院校合作企业数量与技术技能积累力分析
高职院校合作企业数量大体体现了校企协同的互动强度、互动形式和互动时间。表7为湖南省高职院校合作企业数量和技术技能积累力的基本情况。合作企业数量极小值34家,极大值138家,技术技能积累力极小值为1.28万元,极大值为545.66万元。可以看出,高职院校的技术技能积累力存在显著差异。通过表8可知,合作企业数量与技术技能积累力关系(P=0.599)呈现显著相关。
(六)高职院校区域经济发达程度与技术技能积累力分析
高职院校是支撑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可替代力量,同时,区域地方经济发展又促进高职院校的发展。长株潭是长沙市和湘潭市城市群的简称,其GDP占湖南半壁江山,其对长株潭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有着强大的推进作用。由表9可知,非长株潭和长株潭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均值和标准方差均存在显著差异。由于表10的F检验的显著性概率为0.046(小于 0.05),所以非长株潭和长株潭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方差检验结果为非齐性。这时t检验的显著性概率为“方差方程的Levene检验”一项,即方差齐性检验结果,采用F检验齐性,F统计量的值为4.191,P值为0.046,显著性水平为0.05,由于概率P值小于0.05,可认为两个总体的方差存在显著性差异,即方差具备非齐性。在方差不相等的情况下,由于双尾检测概率(Sig.双侧)0.036,在显著性水平为0.05情况下,t统计量的P值小于0.05,故应拒绝原假设,认为两样本的均值不相等,长株潭高职院校与非长株潭高职院校在技术技能积累力方面存在显著性差异。
(七)其他分析
在高职院校质量年报中,没有提供完整校企共建的实习实训基地和协同中心及职教集团数据信息,通过阅读高职院校质量年报文本可知,在技术技能积累力排名前十高职院校中,从校企协同视角考察有三大特征:一是省行业职教集团的牵头单位和理事长单位,个别院校成立了产教联盟和协同中心;二是财政支持的校企共建重点实习实训基地多达3个以上;三是省自然科学基金科教合作课题立项数。
五、结论与建议
该实证研究较好支撑了校企协同理论,校企协同必然产生优于双方资源要素简单叠加的协同效应,高职院校对接企业的技术创新升级需求和技术技能人才需求两种路径[17],通过个人层面的技能协同、组织层面的管理协同、产业层面的战略协同三类层次提升了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同时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提升助推了区域经济发展,基于以上研究结果,提出以下研究结论与建议。
第一,高职院校是现代工业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产物,提升高职院校的技术技能积累力是现代职业教育内涵发展升级和高职教育体现“高等性”的必然内在要求。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强,高职教育就越有吸引力,对区域经济发展的支撑力也越强,也必导致在校企合作中的地位发生根本变化,高职院校从“跟跑”产业转变为与产业“齐跑”甚至于“领跑”产业发展,激发企业积极参与职业教育发挥办学主体作用,实现高职教育与产业发展同频共振、同向同行。
第二,个人层面的技能协同是提升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的基础。个人层面的技能协同是培养个人技术技能积累力的主要途径,个人层次技术技能积累是奠定组织层次技术技能积累的良好基础,因此高职院校要创新激励机制和流动机制,激发专业教师深入企业一线强化专业实践,提高专业实践动手能力和技术应用能力,提升双师素质,优化专业教学团队结构,尤其是加强专业领军人物的培养和引进,提高行业影响力,健全和完善技能大师工作室运行机制,使技能大师工作室成为高职院校重要的技术技能积累平台。高职院校采取“柔性引才”,吸引企业管理人员、工程技术人员和能工巧匠担任专兼职教师,不求所有,但求所用,提高兼职教师专业课课时比例。进一步完善和落实高职院校教师轮训制度,促进职业院校教师专业化发展。有计划建立一批高职院系教师实践企业基地,设置新任教师至少有2年企业工作经历的门槛,严格执行专业教师两年专业实践时间累计不少于2个月制度。高职院校要加强组织自学能力,创新机制,提升内生驱动力和增强自我造血能力,从根本上提升技术技能积累水平。
第三,组织层面的管理协同是提升高职院校技术技能积累力的关键。组织层面的管理协同可以采取校企共建技术协同中心、组建职业教育集团、共建实训中心、产教联盟、共建混合所有制双主体二级学院等多种形式,在原始技术技能积累水平较低的情形下,高职院校要积极创新技术技能积累校企协同机制,通过组织层面的管理協同强化外生性积累,借力企业技术技能积累资源,发挥校企资源互补优势,既能发挥企业对新技术和新工艺敏感能力,也能激发高职院校的组织自学习能力,有助于在较短时间内实现社会范围内积累资源的优化配置,调整技术积累结构,有效增强自身的积累水平。高职院校对接企业的技术创新升级需求和技术技能人才需求,深化产教融合,促进人才链与产业链有机衔接,推进技术技能创新人力资源供给侧结构性改革[18]。
第四,高职院校所属区域产业经济的发展对技术技能积累力具有显著影响,证明高职院校与区域产业存在紧密耦合关系,建议对接地方产业布局和优势产业优化高职院校布局和专业群结构。《中国制造2025》和“一带一路”倡议正引领我国各地方省市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各地方省市在制定产业战略规划调整和优化时,同步优化高职院校布局和专业群结构。把高职院校建立在工业园区或把工业园区建立在职教城均能有效强化高职院校和区域产业发展的紧密耦合关系,实现相互融合、抱团发展。高职院校作为国家技术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应当把“推进技术技能积累”和“发挥文化育人作用”有机融合起来,在实践和文化传承中,切实将高职院校建设成区域技术技能积累的集聚中心[19]。
第五,高职院校应主动融入产业链,拓展多元协同形式,深化协同内容,构建产业层面的战略协同。高职院校应深刻理解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国办发[2017]95号),教育部等六部门发布的《职业学校校企合作促进办法》(教职成[2018]1号)文件精神,拓宽校企协同合作领域,挖掘政策红利,在人才培养、技术创新、就业创业、社会服务、文化传承等方面深化协同内容[20]。打破学校和企业资源(人、财、物、信息、流程)之间的壁垒和边界,校企协同开展专业建设,敏锐感知产业结构升级,动态调整专业结构;校企协同进行课程改革和课程资源开发,在学生顶岗实习、教师企业锻炼、员工转岗培训、企业工艺改进、新产品研发等方面进一步优化专业设置,协同地方产业转型升级发展,提升人才培养与地方产业经济发展的契合度[21];校企共同开展应用技术研究,扎根区域产业发展的土壤,构建产业—专业—创新创业产业层面的战略协同,提升技术技能积累的实效,实现从跟随产业发展到引领产业发展的华丽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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