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新法兰西在七年战争中失败的原因
2018-02-12孟猆然
孟猆然
内容摘要:17世纪,法国人在北美大陆建立了新法兰西殖民地,它在经历了近一个世纪的扩张后,于18世纪初达到极盛,囊括了整个北美大陆中部和东北部地区,与其同时,它与南方的英属殖民地发生了数次冲突和战争,并在路易十四时代取得过重大胜利;但在18世纪中期的七年战争中,新法兰西惨败,不久便在1763年《巴黎条约》中被全部割让给英国,本文意图从17世纪法国移民政策的角度解析新法兰西失败的原因。
关键词:新法兰西 法国移民 印第安人 亚伯拉罕平原战役 七年战争
17世纪,法国人在北美大陆建立了北起哈德逊湾、南至墨西哥湾的庞大的法兰西第一殖民帝国,路易王们将整个圣劳伦斯河流域、大湖区和大部分密西西比河流域收入囊中,并借助沿东部边界修筑的一系列巨大的堡垒[例如:弗隆特纳克堡(Fort Frontenac)杜凯纳堡(Fort Duquesne)等]将其宿敌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势力限制在沿海的狭长地带中,但在1756-1763年的安妮女王之战中,新法兰西却在英军进攻下全部沦陷,这一巨变使夏多布里昂(Chateaubriand)感叹道:“从此法国人就在北美洲失踪了,正如他们同情的印第安人一样。”[1]后人通常把法国在这场战争中战败的原因简单地归结于英国的海上优势以及沃尔夫(Wolfe)在亚伯拉罕平原(Plaines D′abraham)的小型胜利,但实际上新法兰西失败的苦果早已在半个多世纪前的法国移民政策中就被埋入加拿大的荒原了,这正是本文所试图说明的。
一.法国移民--新法兰西的人口基础
1.新法兰西的建立与新法兰西公司时期的移民
1608年,赛缪尔·德·尚普兰(Samuel de Champlain)主持建立了魁北克殖民地,但此时它仅仅作为毛皮商人和渔夫的临时驻扎点,尚未有定居人口。1617年这里才迎来了第一批定居者----“加拿大第一个农夫”路易·赫伯特一家五口。相对于毛皮商人而言,新法兰西对农民的吸引力显得微不足道----要在新法兰西拥有一片土地,法国农民们必须自己去将荒野开辟成耕地,在此之前还要支付价格昂贵的船票,相比之下,在本土购买一块土地更为经济,而且不必担心会遇到可怕的大西洋风暴,因而直到1626年,新法兰西的定居农户才不过60人。
1627年,为了规范北美毛皮贸易活动,也为了增加殖民地人口,新法兰西公司(Compagnie de la Nouvelle France,又称百人合股公司)在黎塞留(Armand Jean du Plessis de Richelieu)主持下宣告成立。该公司力图在北美大陆建立一个足以与英国抗衡的强大殖民地,但新法兰西在该公司管辖时期(1627-1673)内增加的定居移民远少于英国殖民地,到1663年,殖民地仅有区区3000人[2],相比之下,同时期南方的新英格兰拥有10万人口,荷兰哈德逊河殖民地也有1万人口[3],新法兰西的劣势显而易见-----“劳动力的极度缺乏,造成法国在北美的领地发展缓慢[4]”在新法兰西公司增加殖民地人口的失败努力,证明要在西半球建立伟大的法兰西殖民帝国只能依靠一样东西----王权。
2.路易十四促进移民的政策
尚普兰·拉萨尔(René-Robert Cavelier,Sieur de La Salle)等探险家给法国政府留下了一个难题,“当他们回到巴黎,谈起他们的发现,谈到他们给法国增加的大片疆域,国王陛下和他身边的顾问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但是在宫廷的糕点师都需要七百名的情况下,他们到哪儿去找数量庞大的移民者呢?”[5]
太阳王最终找到了答案:契约农,1663年他将新法兰西上升为行省后不久,宣布实行契约工制,使自愿移居加拿大的城市居民与一些殖民地领主签订契约,在为其劳役三年后获得自由,而王室为受雇者提供去新法兰西的特许证、免费船票、廉价土地和一小笔年金,契约期满后通常有大约半数人选择留在新法兰西。在这一政策和“生活在新法兰西,实际就是生活在上帝的怀抱”[6]的宣言影响下,1673年的殖民地人口比1666年增加了整整一倍,由3125人升至6705人[7],到1681年,新法蘭西的人口增至1万人[8],殖民地已颇具规模。
3.太阳王的严重失误---《枫丹白露勒令》(Edict de Fontainebleau)
法国的移民事业在兴盛了二十多年后又跌回原点,而这源于路易十四一道自认聪明实则遗患无穷的命令。1685年,新的《枫丹白露勒令》宣布废除了其祖父亨利四世颁布的赋予新教徒信仰自由的《南特敕令》,整个法国重新掀起迫害异教徒的狂潮。“在此后的二十年间,胡格诺派的教徒受到了残酷而愚蠢的迫害”[9],新教徒“在国内的生活已经变得无法忍受,于是要求政府允许他们远走他乡”[10]。但因为不愿看到“异教徒的殖民地”,国王陛下竟不允许这些仅仅与他自己信仰不同,但无限忠于他的臣民在大西洋彼岸获得一个生存空间。于是,五年中有五千多个胡格诺派家庭逃出法国,去往英国和荷兰。“那些勤劳的男男女女,如果获许在大西洋彼岸建立一个忠于法国的国家,他们会奉献一切”[11];“他们本来可以在遥远的地方成为法国文化最强大的中坚力量,现在却使得那些等待机会剥夺法国的最后殖民地的力量加强了”[12]。受宗教事件和后来的几次战争影响,1681年以后,法国政府便停止了大规模的移民活动。虽然不时还有少数的契约农、士兵和罪犯被送来,但新法兰西的人口主要依靠自然增长,1681年的1万人构成了18世纪50年代7万多居民的基础。
4.新法兰西的人口自然增长
新法兰西最初的半个世纪中,殖民地人口的自然增长十分缓慢,主要原因除了定居移民的稀少,还在于对妇女的缺乏----“战士能够征服和统治土著居民,但没有妇女就无法建设和维持殖民地”[13]。由于早起移民大部分是无力在本土生存者和醉心于毛皮贸易的商人,新大陆的生活又异常艰苦,只有极少数妇女愿意在新法兰西定居。到1663年,行省建立时,男女比例约为2:1[14],一半男性无法解决婚姻问题,人口自然增长率一直位于较低水平。endprint
路易十四十分清楚这一现象背后的巨大隐患。他采取了积极的应对方案:“国王之女”(Fillies du Roi)。1633年,政府宣布招募自愿嫁到新法兰西的女性,他们的嫁妆由王室提供,嫁资50里弗尔(Livre)。不过,出于对殖民地生活前景的忧虑,只有一些孤儿和生活无助者,以及少量的其他女性接受了王室的条件。1663--1673的十年里,有大约775位女性[15]抵达新法兰西。虽然数量并不多,但她们仍然对人口增长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其中一个原因在于政府对早婚多生的支持。法律规定20岁成家的农民可免交人头税五年,子女超过十人的家长终身免税[16]。同时在第一任省长(1663--1670)塔龙的鼓励下,1680年以前有一半新娘不到20岁,六七个孩子的家庭很普遍,半数以上家庭超过10个孩子[17]。到17世纪70年代中期,女性人口增加了2倍,国家资助移民的行动随之结束[18]。在“国王之女”到来后的岁月里,新法兰西的年出生率逐渐升高到了55‰。新生儿存活率达到3/4,而年均死亡率保持在20‰--30‰的合理范围内,通常认定自然增长率为40‰[19]。虽然这一时期自然增长较快,但新法兰西的人口基数毕竟太小,人口无法与南方的英国殖民地相提并论。18世纪的数据显示,1700年,新法兰西拥有人口1.5万,1713年为1.8万,1760年为6.3万[20](也有数据认为7万余人),而同年新英格兰人口达159.3万[21]。人口稀少的新法兰西却拥有比英属13州大得多的面积,兵力捉襟见肘。因此当英国海军封锁了圣劳伦斯河口,陆军集结在加拿大边境蠢蠢欲动时,急于加强防御力量的法国人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的盟友----印第安人。
二.印第安盟友--艰难的身份认同
法国人与印第安人的联系开始得很早。在魁北克殖民地建立后的最初几年里,尚普兰就与蒙塔格奈人、阿尔贡金人和休伦人建立了联盟。印第安人作为毛皮贸易的中间人,为填充法国国库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17世纪,法国人与除了易洛魁五部落以外的大多数印第安人保持着友好关系,在1701年也与易洛魁联盟达成了和平协定。
为了传播福音,也为了同化印第安人以在毛皮贸易中获得优势,新法兰西当局支持他们的同胞与印第安人通婚。尚普兰认为,“在印第安贸易中取得成功,在每一个部落中娶一个印第安媳妇不仅是明智的,而且常常是必要的”[22]。他曾对印第安盟友说:“我们的年轻小伙将与你们的女儿结婚,我们将变成一家人”[23]。
法国人不久便发现通婚的效果远不及他们预期中的那样美好。“有不少商人与土著妇女结合而融入土著人社会,在底特律、密歇里马克纳克或当时称伊利诺斯的上密西西比地区安家”[24]。热纳(Le Jeune)神父说:“与印第安妇女通婚的那些法国人不仅不愿采取欧洲的仪式,而且他们的目的也与我们的期望相去甚远,他们的目的是变成野蛮人,变得跟他们完全一样”[25]。也正如沙里沃诺克斯所写,“当这些印第安人不能变成法国人时,法国人就变成了印第安人”[26]。而且,他们的混血后代梅蒂斯人(Métis)对于法兰西人的身份认同感也并不十分强烈。少数梅蒂斯人居住在魁北克、蒙特利尔等城市,更多人则留在土著部落中并彻底融入之。结果,虽然有大量印第安人生活在新法兰西的土地上,但事实上忠于法国者并不多,大部分土著人从未认定自己是路易国王陛下的臣民。因此在几次法英战争中,为法国作战的印第安人往往只有数百人至几千人。在1759年新法兰西的存亡之际,魁北克的军营中也仅有1000名印第安人[27],但这1000名印第安人的作用远大于临时拼凑而成的加拿大民兵。
从沃尔夫的一份命令中即可知晓印第安人在加拿大森林中强大的战斗力,因为英国进攻加拿大的作战“大部分都是要在印第安人出没无常的茂密森林中进行,所以命令又说:‘小心谨慎为仅次于勇敢的美德'”[28]。土著人的作用在实战中亦有体现。1759年7月31日发生的蒙莫朗西(Montmorency)战役中,英军战败,死伤了大约30名军官和400名士兵[29],其中“负伤者大部分都落入了印第安人之手,惨遭杀害或被剥去头皮充当战利品”[30],而这只是一部分印第安人的战果。
所以,如果法国人在早期能成功取得大多数印第安人和梅蒂斯人的身份认同,协助防御的印第安士兵可能就会是1000人的数倍甚至十几倍。有了这些兵力,法军便能在森林地带向英军主动发起袭击。这样一来就很可能不会有亚伯拉罕平原会战的战败和魁北克的失守,新法兰西或许还能挺过七年战争的难关。当然,历史不容假设,正如巴克曼(Parkman)所说:“总之,法国是失败了,英国是胜利了。”[31]
三.上述事实对戰争结果的影响
由于居民较少,到18世纪50年代,新法兰西仅有3个较大的城镇,即首府魁北克、蒙特利尔和位于布雷顿角的路易堡(Louis bourg)。但各个城市中却生活着新法兰西至少1/5的人口[32],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在3个主要城镇沦陷后,整个新法兰西都失去了斗志并在不久后投降。
人口不足导致的兵力短缺使法军司令蒙卡姆(Louis-Joseph de Montcalm)无力发动大规模进攻,法军进攻的顶峰仅仅是1756年攻占提康德罗加(Ticonderoga,即卡里隆[Carillon])。在路易堡陷落、英国军舰进入圣劳伦斯河后便被迫撤退,将兵力集结在首府魁北克以作长期防守。蒙卡姆一共拥有5个营的正规军、一些民兵(所有10-60岁的男性,实际上只是乌合之众)和1000名印第安人,总数在1万-1.4万[33]。正规军的具体人数不详,但按法军建制(贝亚恩[Bèarn]团200人,拉萨尔[La sarre]团340人,布置在圣弗瓦路[St. Foy Road]的一营民兵有350人)[34],即便按一营500人来计算,也只有2500人,实力远逊于沃尔夫的8535人(其中军官384人,准尉411人,士兵7740人[35],全部为精锐的本土正规军)。在圣劳伦斯河谷,布干维尔(Louis Antoine de Bougainville)率领的法军为监视沃尔夫的船只而疲于奔命,但因布干维尔的部下费尔果(M.de Vergor)的疏忽(他允许他麾下仅有的100名士兵中的40人到罗里特[Lorette]村中去帮助收割,从而使英军有了可乘之机[36])。英军得以在弗隆(Fulon)湾登陆。9月13日凌晨,狄劳尼上尉(Capt. Delaune)指挥的24名精兵在法军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攀上了魁北克城西的峭壁并成功奇袭了费尔果疲惫不堪的部队,豪威(Hawe)上校的轻步兵随即赶到,占领了法军营地,魁北克城于是暴露在英军炮兵射程内。法军的兵力短缺无疑是英军突袭成功的原因。布干维尔部为了阻止英军登陆,仅以双腿不断地跟着佯攻的英军船队“随河岸平行移动”长达数日,身心俱疲,狄劳尼的分队才得以在法国人不知不觉中登上悬崖并战胜他们,否则费尔果的60人完全可以及时发现偷袭者并在其登顶前将其赶回河里。endprint
考虑到英军用不了多久就会把大炮搬到山顶,而城墙的强度难以抵挡重炮长时间轰击,况且城中仅剩两天分量的补给,通往内地的交通线也受到沃尔夫的威胁,13日上午9时,蒙卡姆只得引兵出击,在亚伯拉罕平原与英军遭遇,这个平原对法军而言绝不是一个理想的决战地点。詹斯顿(Chevalier Johnstone)认为:“在森林地区中作战,一个加拿大人可以抵得三个有纪律的士兵;反之在平原地区中,一个士兵又可以抵得上三个加拿大人[37]”。而加拿大民兵正是蒙卡姆军队的主体,却又不得不进行他们不擅长的平原战,这更助长了法军的劣势。按詹斯顿的算法,蒙卡姆至少需要三万人才能击退沃尔夫,然而整个新法兰西的兵力也不到三万。于是,“当加拿大民兵为了再装弹药必须卧倒在地面上时,他们的战线即开始丧失秩序[38]”。当英军一次排枪齐射后,法军民兵秩序大乱,全线崩溃,蒙卡姆战死。当晚九点,法军放弃魁北克城,向圣劳伦斯河上游撤退。
在蒙特利尔,蒙卡姆最优秀的部将列维(Francois de Gaston,Chevalier de Lévis)采取强制手段募兵,坚持抵抗到1760年9月,但因寡不敌众,蒙特利尔在9月8日被迫投降。新法兰西最后一任总督沃德勒伊(Piere de Rigaud de cavagnal,marquis de Vaudreuil)侯爵下令停止抵抗,整个新法兰西都放下了武器。
在这场战争中,17世纪移民政策的后遗症体现的淋漓尽致。人口不足使新法兰西当局被迫实行全民迎战,16-60岁的男子全部应征加入民兵队。在战争全面爆发前的1755年,整个新法兰西就有1/4的人口在为战争服务。“市民和民兵不仅随军作战,还帮助运输补给,守卫仓库,修建道路或要塞”[39]。但征兵制又夺走了农业劳动力,使本就仅能维持生存的粮食生产雪上加霜,不久便开始实行食物配給,军队士气受到影响。这些因素的作用达到极点时,新法兰西的失败便难以避免了。
四.结语
新法兰西155年的历史最终在1763年结束,而导致这个结局的首要原因正是17世纪其建立初期的移民政策。可见,适当的人口对于地区稳定、社会进步的重要意义,而新法兰西的失败教训对现代社会的许多方面仍然有着不可忽视的借鉴意义,此中道理值得人们深思。
注 释
[1]约翰·弗雷德里克·查尔斯·富勒,《西洋世界军事史》,第二卷《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失败到滑铁卢会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P217
[2]李节传主编《加拿大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版,P61
[3]李节传主编《加拿大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版,P47
[4]亨得里克·威廉·房龙《美国的故事》,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7年9月版,P76
[5]亨得里克·威廉·房龙《美国的故事》,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7年9月版,P76-77
[6]Edgar Mclnnis. Canada. A Political and social History[M].Toronto,1982
[7]李节传主编《加拿大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版,P64
[8]李节传主编《加拿大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版,P64
[9]亨得里克·威廉·房龙《美国的故事》,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7年9月版,P79
[10]亨得里克·威廉·房龙《美国的故事》,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7年9月版,P79
[11]亨得里克·威廉·房龙《美国的故事》,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7年9月版,P79
[12]亨得里克·威廉·房龙《美国的故事》,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7年9月版,P79
[13]查尔斯·比尔德,《美国文明的兴起》,北京时代华文书局,P99
[14]李节传主编《加拿大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版,P62
[15]李节传主编《加拿大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版,P62
[16]伏尔泰,《路易十四时代》,商务版,P423
[17]李节传主编《加拿大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版,P64
[18]李节传主编《加拿大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版,P63
[19]李节传主编《加拿大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版,P63
[20]Jacob Ernest cooke.ed.Encyclopedia of the North American Colonies ,VO1.I.New York:Seribner′s Sons,P470
[21]Jacob Ernest cooke.ed.Encyclopedia of the North American Colonies ,VO1.I.New York:Seribner′s Sons,P475
[22]Mari Sandoz,The Beaver Men ,Spearheads of Empire Lincoln,University of Nebraska,1964,P42
[23]Bruce Alden Cox,ed. Native People,Native Lands,Canadian Indians,Inuits and Metis,Ottawa:Carleton University Press,1991,P137
[24]李节传主编《加拿大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版,P88
[25]Sydney Greenbie,Frontiers and the Fur Trade,P88endprint
[26]Sydney Greenbie,Frontiers and the Fur Trade,P91
[27]约翰·弗雷德里克·查尔斯·富勒,《西洋世界军事史》,第二卷《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失败到滑铁卢会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P203
[28]约翰·弗雷德里克·查尔斯·富勒,《西洋世界军事史》,第二卷《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失败到滑铁卢会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P200-201
[29]约翰·弗雷德里克·查尔斯·富勒,《西洋世界军事史》,第二卷《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失败到滑铁卢会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P207
[30]约翰·弗雷德里克·查尔斯·富勒,《西洋世界軍事史》,第二卷《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失败到滑铁卢会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P207
[31]约翰·弗雷德里克·查尔斯·富勒,《西洋世界军事史》,第二卷《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失败到滑铁卢会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P217
[32]李节传主编《加拿大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版,P81
[33]约翰·弗雷德里克·查尔斯·富勒,《西洋世界军事史》,第二卷《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失败到滑铁卢会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P203
[34]约翰·弗雷德里克·查尔斯·富勒,《西洋世界军事史》,第二卷《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失败到滑铁卢会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P213
[35]约翰·弗雷德里克·查尔斯·富勒,《西洋世界军事史》,第二卷《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失败到滑铁卢会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P202
[36]约翰·弗雷德里克·查尔斯·富勒,《西洋世界军事史》,第二卷《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失败到滑铁卢会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P211
[37]约翰·弗雷德里克·查尔斯·富勒,《西洋世界军事史》,第二卷《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失败到滑铁卢会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P207
[38]约翰·弗雷德里克·查尔斯·富勒,《西洋世界军事史》,第二卷《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失败到滑铁卢会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P214
[39]李节传主编《加拿大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版,P104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