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人研究现状*
2018-02-11韩向军
韩向军
(辽宁师范大学 文学院, 辽宁 大连 116000)
一、 “流人”的界定
若想研究“流人”,首先要明确何为“流人”。古代学者对“流人”解释主要有两种:一是有罪而被流放的人,二是荒年无食或躲避战乱被迫离开家乡而流浪在外之人。随着流人研究的深入,一些学者逐渐将“流人”的含义扩大。针对第一种解释,李兴盛在《中国流人史》中指出 “流人,就是指作为阶级专政的对象及统治阶级掠夺财富或实边戍边的需要,而被强制迁徙到边远之地予以管制、服役或戍边实边的一种客籍居民”[1]3。李兴盛将流人的概念扩大化,不管有罪没罪,只要是被流放的人便可称为流人。第二种解释毫无疑问是应当包含流民的,王家范先生在《中国古代的流民问题》一文中认为“流民,是脱离社会整体,丧失其原有职业社会角色,游离在法定的户籍管理之外的人”[2]39。这些解释并没有正确指出“流民”与“流人”关系。其实,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流人”与“流民”的含义是不同的。截至目前,很少有学者注意到这一点。据调查的文献来看,目前仅有连宏的《汉唐流人及其对东北的早期开发》[3]一文对二者进行了详细的区分,作者通过调查文献,发现“流民”与“流人”在《后汉书》中的含义是相同的,而到了唐代,“流人”既包括犯罪被流放者,亦包括被迫背井离乡之人,即流人包括了流民,至宋以后,流人的含义趋于固定,仅指因罪而被流放之人。简而言之,连宏认为流人与流民的含义经历了如下发展过程:流人与流民含义相同──流人包含流民──流人、流民二者含义区别明显。连宏以历史发展的眼光来界定流人的含义,显然较之前的界定更加合理。虽然在界定流人方面有了较为成熟的研究成果,但诸如“因政权变动而被拘役无法返回家乡的人算不算流人”、“敌对政权拘禁的使臣与战俘算不算流人”之类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还有待学界进一步研究。
二、史学层面的研究
流人研究兴起之后,备受史学家青睐,因此流人研究的成果主要集中在史学层面。大体而言,可分两类,下面分别叙之。
1.流人综合研究
史学家多从综合的角度来研究流人,包括流人产生的原因、特点以及对当时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影响与作用等,且集中于清代。
在论著方面,谢国贞先生的《清初流人开发东北史》[4]以僧函可、吴兆骞、孙旸等典型案例入手,以点带面,第一次以学术史的形式系统梳理和分析了流人在当时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重要作用,但其中亦存在文献资料不足等缺陷。在谢国贞先生之后,李兴盛长期致力于流人史和流人文化的研究,先后撰写了《东北流人史》与《中国流人史》两部著作。前者是在谢国贞先生的指导下完成的,是我国第一部流人区域通史,被誉为“流人史与文化的里程碑”,得到国内外学者一致认可。原书三十一万字,后增至四十五万字,按时间顺序梳理了历代东北区域的流人状况,从西汉至清末,贯穿二千余年历史,史料详实可信,勾勒出了完整的流人体系[5]。但是书前后亦存在矛盾之处,如何龄修在《读李兴盛著东北流人史》一文中指出是书在前言中对流人做了这样的定义:“流人就是反抗封建统治或触犯封建刑律,而被统治者强制迁徙至边远之地以服劳役,借以专政或实边,从而成为该地的一种客籍居民之人”,而书中将被统治者强制迁徙至边远地区的内地居民和被扣留在边远地区的内地使臣也都归入到流人当中,但这些居民与使臣没有参加过任何战争,因此与定义中“反抗封建统治或触犯封建刑律”一句相悖,仍需商榷[6]。《中国流人史》是我国第一部全国性流人通史,全书共分五编,三十二章,以历时的角度来梳理各朝代的流人产生的背景、境遇、类型及这些流人在历史发展中的功绩与作用等。是书规模巨大,叙事上至夏末,下迄清末,前后介绍流人不少于三千余人,可谓是一部巨著[1]。但也有学者指出其中不足,如流放人员附表仅见于南北朝、隋、明几代,而忽略了唐、宋、清等朝代,但瑕不掩瑜,其仍然是我国第一部意义重大的全国性流人通史。
除了论著,在期刊论文方面亦取得了一些不俗的研究成果。较为突出的有李兴盛的《流人及其对东北开发的作用》(《学术交流》1992年第3期)、张永江《试论清代的流人社会》(《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02年第6期)、章旋的《试论清代东北流人对宁古塔的文化贡献》)(《西南农业大学学报2009年第6期》)、郝素娟的《试论清代流人与东北社会变迁》(《吉林师范大学学报》2011年第5期)、吴丽华等《清代齐齐哈尔流人社会及其文化述略》(《黑龙江社会科学》2014年第3期)等,这些论文的共同特征都是能够充分利用已有的文献资料,从不同的角度论证了清代东北地域流人对当时社会、政治、经济等方面的影响。值得一提的是,随着流人研究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注重流人文化的探究,如廖晓晴的《清代辽宁流人与流人文化述论》(《辽宁大学学报》2008年第6期)和《试析清代东北流人文化的内涵》(《满族研究》2010年第3期)、梁玉的《清代黑龙江地区流人文化研究》(齐齐哈尔大学2016年硕士学位论文)等文皆对流人文化的内涵、传播以及作用做了细致入微的探讨,进一步扩大了流人的研究范围。相对清代东北区域的流人研究,其他朝代的研究虽然较少,但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如郭翠霞的《唐代流人相关问题研究》一文,对唐代流人的时代特征、分布区域等都做了深入的评析,改变了之前零散研究的状态,为今后系统研究唐代流人打下了良好的基础[7]。熊玉梅的《萧梁入北文人研究》(华中师范大学2011年硕士学位论文)、《魏晋南北朝文人北流研究》(上海师范大学2015年硕士学位论文)、郑成磊的《北朝流民问题研究》(山东大学2015年硕士学位论文)、李光远的《北魏时南人北迁研究》(郑州大学2015年硕士学位论文)等文章充分重视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动乱社会带来的前所未有的人口流动,对魏晋南北朝流人状况开展了初步研究,但并未系统深入地对魏晋南北朝流人及流人文学开展专题研究。故而魏晋南北朝的流人研究仍有待挖掘。
2.流放制度的研究
在研究流人史与流人文化的同时,许多史学家也将注意力放在了与之相关的流放制度上。百川的《清末军流徙刑执行方法之变迁及吾人应有之认识》(《法学丛刊》1925年)首次对流刑进行了专题研究。在上个世纪,这方面的论文并不多见,主要有马新的《中国历史上的流放制度》(《文史知识》1992年第3期)、张铁纲的《清代流放制度初探》(《历史档案》1989年第3期)和《漫评清代的流放制度》(《晋阳学刊》1992年第1期)等,但这些成果基本集中于清代。而自本世纪以来,关于流放制度的研究显著增多,研究的范围亦不在局限于清代,较典型的文章有张茵茵的《唐代流刑制度研究》(河北师范大学2008年硕士学位论文)、蔡薇的《我国流放刑的历史沿革及其对海南的影响和启示》(《社会科学家》2009年第12期)、王春霞的《唐代流刑制度研究》(青海师范大学2011年硕士学位论文)、薄晓霞的《浅析中国古代流放制度》(山东大学2012年硕士学位论文)、刘欣的《清代宁古塔流人的流放制度及悲惨处境》(《黑龙江史志》2015年第8期)等,这些篇章虽然都是对流放制度的探讨,但已经出现了通代与断代的流放制度研究。还有些成果散见于流人综合著作中,这里不再详述。
三、文献层面的研究
自流人研究兴起之后,学者们不局限于史学和文学的角度,而且还从文献的角度对流人的作品进行整理、点校以及笺注。这类整理又可分为两类:
1.流人群体作品的整理
张玉兴先生的《清代东北流人诗选注》可以说是流人作品整理的开拓之作。是书收录了清代48位流人诗作558首,并对其进行了注释,具有很高的文献价值,也为后续流人作品的整理提供了良好的典范[8]。然在其之后,虽有学者不断整理流人作品,但皆未成体系。在这方面真正取得突破成就的是由李兴盛发起的《东北流人文库》系列丛书的编纂。其中,包括了流人作品的整理。其规模之大,可称为一部巨著,对流人的研究亦有极大的推动作用。截至目前为止,该系列丛书已全部出版,整理的流人作品有《何陋居集·甦庵集》、《浮云集·拙政园诗馀诗集》、《吴兆骞集·耕烟草堂诗钞》、《千山诗集·不二歌集》、《宁古塔山水记(外七种)》、《述本堂诗集》、《松鹤山房诗文集》、《吴兆骞研究资编》等[9]。近年来,李兴盛又对典型的东北流人作品进行了注释,编纂了《历代东北流人诗词选注》(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是书共选录东北流人作品400余首,其精到之处在于选取的作品极具代表性,其中多是吴兆骞、陈之遴等名家名作,能够反映出东北流人作品的整体风格,这对进一步研究东北流人的文学创作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10]。
2.流人个体作品的整理
这类整理著作数量较多,几乎包括了历代典型的流人作品,如王文才的《杨慎诗选》(四川人民社1987年版)、黄海鹏《烟雨任平生——苏轼在黄州词注释》(武汉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范会俊、朱逸群等编的《苏东坡海南诗文选注》(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李兴盛的《方拱乾詩集》(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周轩的《林则徐诗选注》(新疆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等。
虽然学界对众多流人作品进行了整理,但从地域角度来看,到目前为止,多集中于东北地区,而西北以及其他地区的流人作品仍然没有受到一定的重视,这将是今后整理流人作品的一个新的方向。
四、文学层面的研究
1.“流人”传记
流人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初范希曾的《屈子生卒年月及流地考》[11]。在该文中,作者从文学角度出发,对屈原流放的地域进行了考证,虽然不完全属于流人传记,但从客观上来看,却是流人研究的先河。此后,学界从各个层面对流人展开研究,而流人传记自然成为其中的一大热点。在上个世纪,继范希曾之后,流人传记的期刊与著作数量不断增加。期刊方面有张海声的《林则徐在西北》(《西北师大学报》1988年第10期)、陈进忠的《林则徐对新疆建设和边防的贡献》(《四川大学学报》1988年第1期)、傅朗云的《吴兆骞的一生》(《牡丹江师院学报》1981年第4期)、戴义开的《柳宗元柳州事迹考》(《学术论坛》 1982年第6期)、周春元的《李白流放夜郎考》(《贵阳师院学报》1981年2期)、何凤桐的《张光徙边丛考》(《贵州师大学报》1990年第4期)、麻守中的《清初桐城方氏两次遣戍东北考》(《史学集刊》1984年第4期)、张玉光的《关于陈梦雷第二次被流放的问题》(《东北地方史研究》1987年第4期)等;著作方面则有周轩的《清宫流放人物》(紫禁城出版社1993年版)和《清代新疆流放名人》(新疆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朱玉书的《海外奇踪》(海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李兴盛的《边塞诗人吴兆骞》(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等。这个时期,主要涉及的流人包括各个朝代,较为热点的有屈原、柳宗元、吴兆骞、林则徐等人,其中涉及清代流人的传记较多一些。这一时期,论著的数量虽然急剧增加,但缺乏集中性,比较散乱,并未形成较为系统的研究。自本世纪以来,流人传记的研究开始变得系统与集中,成就最高的当属李兴盛主编的《清实录东北流人史料摘抄(外一种)》,全书六十五万字,包括《清实录东北流人史料摘抄》和《历代东北流人传记资料辑录》两大部分。第二部分上起晋代,下至清代,共收录八十多位东北流人的传记资料,合计一百七十多篇。这些资料取材十分广泛,包括正史、杂史、碑传、谱牒等,且校勘精良,是不可多得的一部巨著[12]。
2.清代“流人”的文学研究
自流人研究成为热门之后,在文学层面,学者们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清代流人。在这方面,学界取得了丰厚的学术成果。具体而言,还可大致分为两类。
第一类是清代东北流人群体文学创作的研究。这类研究主要探讨的是清代东北流人整体的诗文内容、情感以及风貌。较早从这方面进行研究且取得一定成就的是麻守中的《试论清初东北流人诗》,作者先以地域为单位,叙述了东北各地著名的流人,随后指出他们的诗歌内容丰富多彩,同时亦比较分析了他们诗歌的艺术特色[13]。之后的学者基本都是按照这一思路进行研究。其中有三篇硕士学位论文值得一提。杨丽娜在《清代东北流人诗社及流人诗作研究》一文中,从诗社群体角度出发,以辽沈、卜魁等地域为主,探讨了清代东北流人诗歌创作。但该文仅对流人诗歌的内容进行了详细的分类与研究,对他们诗歌创作风格的探究较少[14]。贾晓川的《清代东北流放文人情感世界》一文视角独特,着重分析了流人的内心情感,并将其分为爱国情感、乡情、友情、亲情等四类进行讨论,实际上是从侧面探究了流人的文学创作内容。但同样忽略了流人群体的创作风格[15]。在这方面真正进行深入研究的是姜雪松的《清初东北流人诗初探》[16]。该文首先介绍了当时的创作背景,之后又对流人的创作风格做了详尽地剖析,并指出了他们独特的文学价值与意义。该文论据充足,观点可信,为清代流人的文学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此外,还有一些成果不俗的单篇论文,如薛化的《函可和冰天诗社》(《史学集刊》1984年第1期)、刘国平的《清代东北文学社团——冰天社考评》(《社会科学在线》1990年第4期)和《清代东北流人诗歌创作的精神特质──关于创作主体文化心理结构的解析》(《社会科学在线》1999年第6期)、杨丽娜的《“冰天诗社”的诗歌内容及思想倾向》(《大众文艺》2010年第21期)、张宝林的《亦忧亦乐:清代东北流人诗歌的心路历程》(《齐齐哈尔大学学报》2015年第12期)、林海曦的《流人文化的载体:东北文化流人诗歌探析》(《文艺争鸣》2016年第5期)等。
第二类是清代东北流人个体文学创作的研究。个体当中最受学者关注的是吴兆骞、方拱乾、僧函可等人。这几人都是清代最典型的流人作家,他们的文学创作自然成为学者们研究的热点。在这几人,研究最多的当属吴兆骞。吴兆骞少便成名,后被遣戍宁古塔23年,著有《秋笳集》,成为清代著名的流人作家,因此早在上个世纪便有众多学者对其进行研究。较典型的有宋德金的《吴兆骞和他的边塞诗》(《社会科学辑刊》1980年第6期)、敖运梅的《吴兆骞诗赋研究》(西北师范大学2003年硕士学位论文)、蒋勇的《吴兆骞诗歌研究》(湘潭大学2007年硕士学位论文)、朱铭的《清初流人吴兆骞心态与文学研究》(苏州大学2012年硕士学位论文)等。方拱乾与吴兆骞情况相似,被贬谪至宁古塔,文学成就较高,因此备受学者所青睐。在这方面取得一定成就的有马大勇的《流放诗人方拱乾论》(《黑龙江社会科学》2003年第2期)、陈美华的《方拱乾诗学思想谫论》(《温州大学学报》2010年第6期)和《方拱乾研究》(苏州大学2011年硕士学位论文)、张朝阳《方拱乾及其诗歌研究》(西南大学2011年硕士学位论文)等。僧函可出身宦门,自由聪慧,是第一个因“文字狱”获罪而遭到流放的诗人,并创立了冰天诗社,留下了许多优秀作品,这也引起了学者的广泛关注。在这方面有代表性的研究成果有卞地诗的《诗僧函可的愤懑情思》(《社会科学辑刊》1992年第2期)、于美娜的《函可诗歌研究》(山东大学2009年硕士学位论文)、胡晓婷的《诗与禅——函可禅诗研究》(广州大学2013年硕士学位论文)、秦嘉的《函可千山诗集研究》(东北师范大学2013年硕士学位论文)等。
虽然学界对清代流人的文学研究已趋于成熟,但仍有一定的挖掘空间,如学者多探讨清代流人的诗歌却忽略了文赋的研究;只注重清代东北地域的流人文学研究却很少关注西北以及其他地区的流人。
3.魏晋南北朝流人的文学研究
魏晋南北朝时期,政权更迭频繁,社会动乱不堪,战争与天灾接连不断,民族之间也不断融合,因此形成了规模巨大的流人群体,这也为学者们所重视。然学界多从史学角度进行研究,如曹文柱的《魏晋南北朝流民问题的综合考察》(《历史研究》1991年第2期)、黄云的《魏晋流民及流民策》(《福建师专学报》2001年第6期)等,对魏晋南北朝流人的文学探究十分稀少。据文献统计,截至目前,并未有对南北朝流人文学进行专门研究的成果。与之相关的论文有慕容浩的《论移民与北朝文学的嬗变》(《北方经济》2008年第8期)以及苏黎的《魏晋南北朝困厄文人创作心态研究》等两篇文章。前者仅是随笔性质的论文,并未形成系统的研究。后者较详细地论述了魏晋南北朝“困厄文人”的分类、形成原因、创作心态以及这种心态对后世文学的影响。虽然“困厄文人”亦包含了一些流人,但该文并未设专题来探讨魏晋南北朝时期流人的文学创作,因此从严格意义上来讲,魏晋南北朝的流人文学研究仍是一片空白,需要进一步发掘[17]。
学界也有些许论文对其他朝代流人的文学情况进行了探讨,如康粟丰的《唐代流贬文人研究》(浙江师范大学2004年硕士学位论文)、闫雪莹的《亡宋北解流人诗文研究》(东北师范大学2012年博士学位论文)等,但这些成果比较零散,并未形成专题研究,这亦是今后学界进一步深入挖掘的对象。
经上梳理,可以看出流人研究主要有两大趋势:一是从史学层面过渡文学层面。流人研究虽然始于文学层面,但在上个世纪却被众多史学家所重视,鲜有学者从文学层面对其进行探讨。随着史学层面研究的成熟,学者逐渐开始重视流人的文学创作,与之相关的期刊与论著数量持续增多。二是通过对清代流人的研究进行借鉴以对其他朝代的流人进行研究。一直以来,学者们的研究都致力于清代,很少触及其他朝代。但自本世纪始,已有许多学者开始从各个层面对其他朝代的流人进行研究。魏晋南北朝时期,尤其是南北朝,政权更迭频繁,社会急剧动荡,出现了大量的流人。流人作为当时社会的一个特殊群体,流人心态对于其文学创作的内容、风格多有影响,对当时的文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学界关于南北朝流人心态之于流人文学创作方面的影响研究仍处于空白阶段,关于流人心态对文学的影响研究必然会成为今后学界研究的重点之一。
[1]李兴盛.中国流人史[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6.
[2]王家范.中国古代的流民问题[J].探索与争鸣,1994(5).
[3]连宏.汉唐流人及其对东北的早期开发[J].兰州学刊,2016(3).
[4]谢国贞.清初流人开发东北史[M].上海:开明书店,1948.
[5]李兴盛.东北流人史[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0.
[6]何龄修.读李兴盛著《东北流人史》[J].北方论丛,1991(2).
[7]郭翠霞.唐代流人相关问题研究[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11.
[8]张玉兴.清代东北流人诗选注[M].沈阳:辽沈书社,1988.
[9]李兴盛.东北流人文库[M].哈尔滨: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14.
[10]李兴盛.历代东北流人诗词选注[M].哈尔滨: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14.
[11]范希曾.屈子生卒年月及流地考[J].国学丛刊,1923(1).
[12]李兴盛.清实录东北流人史料摘抄(外一种)[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14.
[13]麻守中.试论清初东北流人诗[J].社会科学战线,1984(4).
[14]杨丽娜.清代东北流人诗社及流人诗作研究[D].苏州:苏州大学,2011.
[15]贾晓川.清代东北流放文人情感世界[D].沈阳:辽宁大学,2011.
[16]姜雪松.清初东北流人诗初探[D].哈尔滨:黑龙江大学,2011.
[17]苏黎.魏晋南北朝困厄文人创作心态研究[D].西宁:青海师范大学,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