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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执信与顾小谢
——兼考赵执信诗文中涉及的顾氏子侄

2018-02-09陈汝洁

淄博师专论丛 2018年1期
关键词:顾氏消夏康熙

陈汝洁

(淄博市桓台县地方税务局,山东 淄博256400)

顾小谢是赵执信(1662-1744)早年在北京结交的友人,卒于康熙四十三年(1704)。雍正九年(1731),垂暮之年的赵执信感怀平生故人,作《怀旧集》,其中有怀念顾小谢一首。诗前有顾氏小传云:

长洲顾以安小谢,少有才辨,能为捭阖言,不屑场屋。游南北大吏间为幕客,稍不合即舍去。潜习禅观。其诗以妙悟入,颇尚比兴。中岁贫甚,来长安,依其侄以居。侄在翰林中,粗有文藻。小谢视其诗,辄唾骂。且曰:“尔曹安得有识字者?”其侄病之,遍索有时名者之作,咸骂如前,虽阮公亦不能免。最后见余诗于他所,击节叹赏。归而笑其侄曰:“仅一人,而尔又不解,奈何?’遂来缔交。后其侄以忧去。小谢从河上入都,囊无一钱。余适亦被放,过慰余,了无困苦之色。辗转借贳,不复离辇下。居数年,忽携十万金归吴,买田宅,构池亭,俨然素封,厚遗故旧,恤贫乏,通宾客,人莫之测也。余客吴门,必主其家。小谢亡,家亦尽矣。[1](p323-324)

从赵氏所作顾氏小传来看,顾小谢是长洲(今苏州)人,名“以安”,但顾小谢在《唐诗消夏录》自序中署名是“顾安”。[2](p608)按理说,赵执信与顾小谢是非常熟悉的朋友,即便是晚年著书,也不会记错顾氏的名字。很可能顾氏名“以安”,又作单字“安”,字小谢。

赵执信与顾小谢初交于何年,未见文献记载。从小传来看,二人结识于北京。康熙十八年(1679),赵执信18岁中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是赵执信留京城之始。康熙二十九年(1690),赵执信友人王煐有《榜后忆顾小谢》一诗,诗中有“小谢风流亦可师,十年京洛共论诗”[3](p372)之句。上推十年,即康熙十九年(1680),顾小谢已在北京并结识王煐。王煐与赵执信交往莫逆,①可推知顾小谢在赵执信入京之后的前几年可能就认识了。

小传中提及“小谢从河上入都,囊无一钱。余适亦被放,过慰余”。河,指运河。“余适亦被放”系指康熙二十八年(1689)八月,赵执信因“《长生殿》案”被罢官。是年十月,赵执信离京返乡。故顾小谢去慰问赵执信是在是年八至十月间。

赵执信罢官后多次去苏州,小传中说“余客吴门,必主其家”。王煐有诗《挽顾小谢四首有序》,在此诗小序中提及顾小谢“殁在甲申”,[3](p495)即康熙四十三年(1704)。在顾小谢生前,赵执信三次到苏州:一为康熙三十五年(1696)秋南游广州,途经苏州;二为康熙三十六年(1697)自广州北返,又经苏州;三为康熙三十九年(1700)游苏州。从小传“必主其家”来看,赵执信这三次去苏州大概都见过顾小谢。可惜的是,顾小谢的诗文集未见流传。②因此,考察赵执信与顾小谢的交游,仅能依据赵执信的记载,无法做到文献互证。

赵执信在《谈龙录》中有三条提及顾小谢。第一条云:

司寇昔以少詹事兼翰林侍讲学士,奉使祭吿南海,著《南海集》。其首章《留别相送诸子》云:“卢沟桥上望,落日风尘昏。万里自兹始,孤怀谁与论?”又云:“此去珠江水,相思寄断猿。”不识谪宦迁客,更作何语!其次章《与友夜话》云:“寒宵共杯酒,一笑失穷途。”穷途定何许?非所谓诗中无人者耶!余曾被酒于吴门亡友顾小谢(以安)宅,漏言及此。客坐适有入都者,谒司寇遂以吿也。斯则致疏之始耳。[4](p8)

文中说赵执信在顾小谢家饮酒后,言及王士禛(1634-1711,号阮亭,别号渔洋山人)《南海集》中的诗作“诗中无人”、感情不真。共同饮酒的某人恰好进京,就把赵氏的言论传给了王士禛,致使王士禛大为恼火。康熙三十六年(1697)秋,王士禛让其外甥赵执端就此事责问过赵执信,这是赵执信第一次与王士禛产生矛盾。③在顾小谢家的这次饮酒论诗,应是发生在康熙三十五年(1696)或三十六年(1697)。

清人笔记中有将赵执信在顾小谢家饮酒论诗一事,张冠李戴,将顾氏误作吴乔者,如阮葵生(1727-1789)《茶馀客话》即是。是书卷十一云:

《蚕尾集·寄宋开府》云:“尚书北阙霜侵鬓,开府江南雪满头。谁识朱颜两年少,王扬州与宋黄州。”其意甚隐。壬申至都下,晤董曲江云:“赵秋谷罢馆职,益修憾阮翁。屡游吴中,与吴修龄为莫逆交。一日酒酣,语修龄曰:‘迩日论诗,唯位尊而年高者斯称巨子耳。’”时商邱巡抚吴门,闻是语,遂述于阮翁,故答诗云尔。[5](p891)

吴乔(1611-1695),又名殳,字修龄,江苏昆山人,著有《围炉诗话》。赵执信在《谈龙录》中极服膺吴乔诗论,但赵执信康熙三十五年(1696)初次去苏州时,吴乔已卒于上年,故二人并无直接交往。此点严迪昌《清诗史》已作考辨,[6](p614)可参看。“商邱”系指江苏巡抚宋荦(1634-1713)。阮葵生的这则笔记,清人多有转录者,如王培荀(1783-1859)《乡园忆旧录》卷一、[7](p23)陈康祺(1840-?)《郎潜纪闻二笔》卷十二[8](p543)等等,流传颇广,因于此略作考辨。

《谈龙录》提及顾小谢的第二条云:

凡一题数首者,皆须词意相副,无有缺漏枝赘,其先后亦不可紊也。顾小谢每举少陵两《过何将军园林》诗以示学者,余谓此诗家最浅近处。不见《文选》所录魏晋人诗:分章者,寻其首尾,如贯珠然。近人试为两首,都无次第,不潜心也。[4](p9)

“少陵两《过何将军园林》”系指杜甫《陪郑广文游何将军山林十首》和《重过何氏山林》(五首),文中说顾小谢经常用杜甫这十五首诗教人作诗之法:一题多首,要词意相称,讲求次第。顾小谢《唐诗消夏录》卷三即选入杜甫这十五首诗,并详加品评。

《谈龙录》提及顾小谢的第三条云:

小谢有《消夏录》,其自叙颇诋阮翁。阮翁深恨之。然小谢特长于机辩,不说学,其持论仿彿金若采耳,不足为阮翁病。然则阮翁奚为恨之?曰:阮翁素狭,修龄亦目之为“清秀李于鳞”,阮翁末之知也。[4](p9)

赵蔚芝、刘聿鑫《谈龙录注释》云:“《消夏录》中攻击王渔洋的话,待查。”[9](p31)显然,注释者未能见到顾小谢此书。《消夏录》全称《丙子消夏录》,国家图书馆存康熙乌丝栏钞本。又有乾隆二十七年(1762)、三十八年(1773)何文焕重刻本,扉页题“唐诗消夏录”,内页则题“唐律消夏录”。是书五卷,系选评唐人五律而成,共计选51家156首诗,初唐、盛唐各二卷,中晚唐一卷。书前后各有一段总评,所选诗有圈点,诗后有评论。④关于此书成书,顾小谢在序中有交代:“丙子夏,予抱疴杜门,二三知己旦暮过从,酒杯茗椀之馀,间取唐人诗集,稍为论次,晰其端绪,探其本根,虽才识庸劣,未足以穷幽阐奥,然于古人命意、立法、修词之道,亦能标指一二。”[2](p610)“丙子”,应为康熙三十五年(1696),施蛰存《历代唐诗选本叙录》误作“乾隆二十一年丙子”,[10](p812)显然是没有弄清顾小谢的生活年代。⑤顾小谢在序中攻击王士禛的话是这样说的:

无如后之论诗者,以诗观诗,而规模隘矣;以诗学诗,而知识卑矣。复有诐辞邪说唱导其间,指掠影希光为妙境,认一知半见为全潮。高明者堕入于空虚莽荡之中,沉潜者拘牵于尺寸锱铢之内,曰唐曰宋,逐影追风,而人心之真切与天机之鼓动者,不能维持长养,疏通调剂,以自得其性情之正,反从而屈抑之、削伐之,是以若彼其濯濯也。况法之不明,了无依据,设有妙意,不能自达,而所达者,又非其意也。于是黄茅白苇,但见平芜;死水断冈,何堪凭眺?描情写景,累牍连章,假作清新澹远之言,故为诘曲萧疏之句,而究其所存,鲜无知见。又其甚者,饾饤奇字,荟蕞异闻,斗叶骈枝,剽腥割彩,观其拉杂之状,有同裨贩之夫,以至古人种种苦心,湮没殆尽。亦犹夫象物既成之后,观者但见金碧丹铅辉煌夺目者皆其土之所为,而不知其水之所在,即一切调和揉搓、比量增减之法,亦不复过而问焉。毋怪乎温柔敦厚之旨日亡,卤莽支离之说日炽,转求而转晦,愈趋而愈远,则亦徒委于气运之不齐、古今之不逮而已矣![2](p609-610)

顾小谢序中虽然没有出现王士禛的名号,但文中“指掠影希光为妙境,认一知半见为全潮”显然是针对王士禛论诗而发。赵执信在《谈龙录》中也曾记下王士禛相似的诗论主张:

钱塘洪昉思(昇),久于新城之门矣,与余友。一日,并在司寇宅论诗,昉思嫉时俗之无章也,曰:“诗如龙然,首、尾、爪、角、鳞、鬣一不具,非龙也。”司寇哂之曰:“诗如神龙,见其首不见其尾,或云中露一爪一鳞而已,安得全体!是雕塑绘画者耳。”[4](p5)

文中王士禛“诗如神龙”云云,正是顾小谢所讥讽者。王士禛论诗崇尚“冲淡”“清远”,诗作多为模山范水、流连风景之作。顾小谢在序中所说“描情写景,累牍连章,假作清新澹远之言,故为诘曲萧疏之句”,无疑也是针对王氏而发。由此来看,顾小谢的言论让王士禛“深恨之”,应是所言不虚。

赵执信文中说顾小谢“不说学,其持论仿彿金若采”,《谈龙录注释》一书注解此句云:

金若采(1608-1661):明末清初的文学批评家。原姓张名采,字若采;明亡后改名人瑞,字圣叹。江苏吴县人。为人狂傲有才气,喜批书,曾把《庄子》、《离骚》、《史记》、杜诗、《水浒》、《西厢》,合称六才子书,并对后两种进行了批改。这里说顾小谢的持论仿佛金圣叹,可能指以下这几种情况:一,偏重在篇章结构;二,偏重在艺术技巧;三,好发奇语,持论偏激。王渔洋的诗,弊病不在艺术技巧,而在思想内容,所以作者说顾的批评“不足为阮翁病”。[9](p32)

由于注释者未读顾小谢的《消夏录》,致使这段注文费词较多而不得要领。顾氏《消夏录》系选评唐人五律之作,而金圣叹的《贯华堂选批唐才子诗》系选评唐人七律之作,二书是同类型著作,故赵执信在文中连类而及金圣叹。在赵执信看来,顾小谢与金圣叹虽然都“长于机辩”,但学问都不够精深。⑥顾氏批驳王士禛的言论,王氏完全可以不必在乎。而王士禛却因此“深恨”顾小谢,这是王氏心胸狭窄的表现。

虽然赵执信在学问上有些轻视顾小谢,但顾小谢的这篇序言是在王士禛成为诗坛领袖之后对其做出的尖锐批评,这种蔑视和挑战权威的胆识与勇气,给赵执信以深深的启迪。康熙四十八年(1709),赵执信作《谈龙录》,对王士禛的人品、学问、诗作、诗论嘲诮百端,批驳不遗余力,应该是受到了顾小谢的很大影响。

赵执信的《饴山诗集》中没有与顾小谢直接交往的诗作,但却有一首与顾小谢之子交往的诗。康熙六十年(1721),赵执信在苏州见到顾小谢的儿子,写了《亡友顾小谢之子长成示以四韵》。诗云:

帝京诗结契,甫里客依栖。往事人俱尽,遗孤我独携。行年近《文赋》,学语避家鸡。赤骥非凡种,无轻万里蹄。[1](p239)

赵蔚芝、刘聿鑫《赵执信诗集笺注》在注解此诗时说:“这首五言律诗,是作者为友人顾小谢之子写的。时间大约在辛丑初春。顾小谢:名以安,长洲(明清指苏州)人。中岁至北京,与作者订交。作者客吴门,必主其家。卒年不可考。其生平详见作者的《怀旧诗十首》第九首所附小传。小谢之子,名字未详。”是书对“行年近《文赋》”句又注云:“近《文赋》:杜甫《醉歌行》:‘陆机二十作《文赋》,汝更少年能缀文。’此句言小谢之子年近二十岁,并指其才华可比陆机。”[11](p1238-1239)其实,顾小谢的儿子名顾全,由杨宾(1650-1720,别号大瓢)《杨大瓢日记》可知。是书云:“(康熙四十六年四月二十一日):亡友顾小谢妇赵,以其遗腹子全来,拜杨子为父,而赵则认太君为母,为全制衣冠而遣之。”[12](p423)由此可知顾全为杨宾义子。据上文所引王煐《挽顾小谢四首有序》,知顾小谢卒于康熙四十三年(1704)。王煐挽诗的第二首云:“生前心许盟姻娅,身后宁容负此心。弱女字君遗腹子,知君鉴我意良深。”[3](p495)可知顾小谢之子为王煐的女婿。顾小谢卒于康熙四十三年(1704),其子为遗腹子,故其生年当在是年或次年。由此可推算,至康熙六十年(1721),顾小谢之子当17或18岁,故赵执信在诗中说他“行年近《文赋》”。

在上文所引赵执信所作顾小谢小传中曾提及顾小谢的侄子,文中说:“中岁贫甚,来长安,依其侄以居。侄在翰林中,粗有文藻。”其侄子是谁,《赵执信诗集笺注》未能注出。检乔晓军《清代翰林传略》,在顾小谢生前,长洲籍翰林唯有顾汧一人。[13](p32)再检顾汧《凤池园集》,诗集卷五有《寄答小谢叔京讯二首》,[14](p287)可证赵执信所说的顾小谢之侄确为顾汧。邓之诚《清诗纪事初编》卷五有顾汧小传。是书云:“顾汧,字伊在,号芝岩。长洲籍,大兴人。康熙十二年进士,由庶吉士授编修。官至礼部侍郎,出为河南巡抚。以事镌职归。再起为礼部侍郎,降大理寺少卿,调奉天府丞、宗人府府丞。四十八年致仕。后三年卒。年六十七。有《凤池园诗集》八卷、《文集》八卷。汧少有诗名,入仕以后所作,非不周旋规矩,而无性情可言,亦无事可述。虑触禁忌惟谨,而不意其无解于三仕三已也。”[15](p622)

顾汧《凤池园诗集》卷一有《凌苍弟寄示悼亡诗用广其意》一首,[14](p66)可知顾凌苍为顾汧之弟。顾溥,字瞻原,号凌苍,康熙十七年(1678)顺天乡试副榜,康熙四十四年(1705)任如皋县教谕,著有《萍留草》二卷、《萍留续草》二卷,约雍正间刻本。[16](p241)赵执信说顾汧“粗有文藻”,显然对他的文才评价不高。但赵执信对顾汧之弟顾溥的诗评价颇高。赵执信《饴山文集》卷二《觌山堂诗集选序》即为顾溥作。赵执信在诗序中述及他在苏州曾教授顾溥的孙子顾玉麒,并言“玉麒能文,颇好为诗”,又称赞顾溥“天才超绝,矢口脱手,自然有拔俗之韵。”[1](p378-379)可惜的是,笔者未能见到顾溥的诗集,不知其中有无与赵执信交往之作。赵执信《饴山诗集》卷十《葑溪集》有《顾霖苍索赠》一首,《赵执信诗集笺注》猜测顾霖苍系赵执信门人。[11](p1048)恐不确。“顾霖苍”与“顾凌苍”中“霖”“凌”二字音近,是否是赵执信写诗时,误将“凌”字写作“霖”字?或顾溥一号“霖苍”?如是,此“顾霖苍”即是顾溥。

注释:

①关于赵执信与王煐的交往,参看陈汝洁《赵执信与王煐交游考》,刊《淄博师专学报》2013年第1期。

②顾小谢的诗,笔者仅见一句。王煐《榜后忆顾小谢》自注有顾氏《题太白楼》一句:“只今落日西风里,破帽青衫我又来。”见《清代诗文集汇编》(第18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372页。

③关于王渔洋与赵执信交恶,参看陈汝洁《王士禛、赵执信交恶真相考实》,刊《赵执信研究丛稿》,中国戏剧出版社2009年版,第20-35页。

④笔者所见《唐诗消夏录》为大学数字图书馆国际合作计划图像本,此本书前只有何文焕序,无顾小谢原序。

⑤韩胜《清代唐诗选本研究》亦将《唐律消夏录》记为“乾隆二十一年丙子(1756)”作,见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270页。又,孙琴安《唐诗选本提要》谓顾小谢“生平事迹不详,约生活于清初或中期”,见上海书店出版社2005年版,第354页。

⑥清人陈廷焯(1853-1892)与赵执信颇同调,云金圣叹“于诗词,直是门外汉。”见《白雨斋词话》卷五,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第138页。

参考文献:

[1]赵执信.赵执信全集[M].济南:齐鲁书社,1993.

[2]顾安.唐诗消夏录原序[A].陈伯海,李定广.唐诗总集纂要[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

[3]清代诗文集汇编编纂委员会.清代诗文集汇编(第181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4]赵执信.谈龙录[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

[5]阮葵生.茶馀客话[A].阮葵生.阮葵生集[C].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9.

[6]严迪昌.清诗史[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2.

[7]王培荀.乡园忆旧录[M].济南:齐鲁书社,1993.

[8]陈康祺.郎潜纪闻二笔[M].北京:中华书局,1984.

[9]赵蔚芝,刘聿鑫(注释).谈龙录注释[M].济南:齐鲁书社,1987.

[10]施蛰存.历代唐诗选本叙录[A].施蛰存.唐诗百话[C].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

[11]赵蔚芝,刘聿鑫(笺注).赵执信诗集笺注[M].济南:黄河出版社,2002.

[12]杨宾.杨大瓢日记[A].杨宾.杨宾集[C].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2.

[13]乔晓军.清代翰林传略[M].西安:陕西旅游出版社,2002.

[14]顾汧.凤池园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15]邓之诚.清诗纪事初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16]孙殿起.贩书偶记续编(与《贩书偶记》合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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