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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人类狂乱”
——二战后女性诗人英语诗歌的创作主题

2018-02-09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 2018年2期
关键词:叙述者二战身份

崔 丹

出现“二战后女性诗人英语诗歌创作”这一提法很有必要。首先,避免习惯性的误解与误读。在提及研究二战后小说与戏剧等文学文体时,学界普遍接受“战后”说法,此点并无歧义。但若在诗歌中沿用此提法,却存有模糊甚至歧义之嫌,即易被误认是“一战”后,因为,像欧文(Owen)、罗森堡(Rosenberg)、托马斯(Thomas)等许多著名诗人在一战后佳作迭出,名声鹊起,而“二战诗人往往被他们的光芒所遮掩”[1]xvii,因此,有必要点明“二战”后。其次,“女性”一词将性别前景化,旨在区别于“正典”男性话语——诗歌创作,笔者以此表明对女性诗人创作的正视,因为即使“许多战后诗歌集出版,也皆未能充分展现女性诗歌创作,而仅仅是象征性地蜻蜓点水而已”。[2]xxi

较之男性诗人而言,二战后女性诗人英语诗歌创作主题既体现出普遍存在的共性,又彰显出独特之处,特别表现出一种诸如“黑夜的人类狂乱”(Human Chaos of the Night)之力。此句摘自弗朗西斯·康福德(Frances Cornford)的诗歌《秋季闪电战》(Autumn Blitz),原句为“不可动摇的世界!又迎来明亮的一天/在黑夜的人类疯狂之后”[2]34,这一呐喊式的宣言展现出女性诗人内心深处对具有摧毁性力量的战争的控诉,对人类悲惨命运的同情,对人类不屈不挠的坚强品性报以笃定的态度和对未来和平生活所秉承的信心。具体而言,二战后女性诗人在创作中关注战争与人的关系,展现二战给英国国民、犹太人、士兵与女性所带来的身心伤害,表现出欲构建英国国家身份的愿景与实践,彰显女性诗人以诗歌参与国家身份建构的过程,表现她们在创伤书写中所具有的人文关怀。

一、英国女性诗人对英国的关注与国家身份建构

当二战的炮火摧毁国家时,就意味着摧毁家园的一切。诗人菲利斯·尚德·奥尔夫里(Phyllis Shand Allfrey)在诗歌《邱纳德班轮》(Cunard Liner)中用一系列铿锵有力的排比句来展现二战给英国举国上下带来的“摧毁”性打击,战争“摧毁了军队官兵的尊严/摧毁了金发少女的曼妙舞姿/摧毁了襁褓中吸吮母亲奶汁的婴儿/摧毁了孜孜求学的纤瘦少年/摧毁了繁荣的商业/摧毁了勇敢的水手”。[2]4叙述者一一列出战争对马斯洛所提出的内心需求的摧毁:诗歌中的婴儿吃奶代表了对生理安全与爱和归属的需求;军队官兵对尊严的渴望表现的是对尊重的需求,而这一需求可同时理解为官兵集体内部的个体尊重与战场上敌我较量时的外部尊重;金发少女的曼妙舞姿和求学少年与勇敢的水手则表现为对自我实现的需求,而战争却毫不留情地摧毁了这一切。女性诗人不但关注战争恶果给经济带来的损失,更关注战争对人类内心需求的戕害。

奥尔夫里在《邱纳德班轮》中表达了作为大不列颠人的骄傲与责任担当,“我们都是大不列颠人,我们全部都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代表着大不列颠”。[2]4诗人通过叙述者直抒胸臆的呐喊表达出叙述者与诗歌写作对象——与理想读者共享的身份——大不列颠人,从而增强民族凝聚力。这一称呼不仅消除了地方性差异,而且消除性别与种族差异,将个体统摄于整体中,即国家身份认同中。在面对外敌侵扰之时,诗人奥尔夫里激情呐喊,凸显出不列颠民族的凝聚力。诗人肯定所有人的不列颠身份,并强调每个人都代表大不列颠,由此将个体身份与国家身份联结起来。

2014年9月18日苏格兰独立公投,结果超过半数的投票人不同意独立,但公投结果也见证苏格兰的独立决心。同时,爱尔兰也力求摆脱英格兰统治。1919至1921年间,爱尔兰独立战争爆发,以爱尔兰独立为果,1922年签署《英爱条约》,保证北爱尔兰仍隶属英国。可见,行政划分仅在政治上维护了不列颠国家统一,但欲实现国家内部民族真正统一,则需实现国民对国家身份的认同。而女性诗人恰恰通过书写国家身份认同从而参与了国家身份建构过程。

二战后女性诗人不乏国家主义情怀,这与伍尔夫意识到英国国家父权制对女性压迫之深虽有明显区别,但不乏相似之处,即二者因历史语境不同而从不同角度出发参与国家身份的建构。伍尔夫认识到大英帝国的衰落,因此她以批判的视角审视国家,其本意实为力求英帝国变得更为理想。较之伍尔夫,虽然二战后女诗人对英国衰落心知肚明,但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她们对国家抱有拳拳之心,渴望通过书写战争来致力于增强国家民族凝聚力,即通过对个体国家身份的强调从而实现整体国家身份统一的目的,最终有利于实现英国在二战中的胜利。

二、女性诗人对其他民族的关注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纳粹法西斯分子对其他种族实施了惨绝人寰的大清洗,其中,犹太人直接沦为战争受害者。二战后,女性诗人歌以言志,表达对残暴战争的控诉,对直接受害者深表同情。奥斯威辛集中营成为德国纳粹刽子手施暴之地,也成为文人书写的中心。而中国人民“小米加步枪”的游击战争体现出中国人民在艰苦卓绝的抗战条件下百折不挠的革命意志,这也成为女性诗人的书写焦点。

希特勒将战争矛头直指犹太人,实施惨绝人寰的种族灭绝政策,剥削人类基本生存权。对此,伊丽莎白·怀尔(Elizabeth Wyre)在《奥斯威辛集中营》(Auschwitz)一诗中重现了犹太人所经历的苦难。在诗人笔下,犹太受害者在毒气室垂死挣扎的一幕幕惨剧重现在读者眼前。当人们看到毒气弹时,内心充满恐慌,他们语无伦次地喊着,“毒气!毒气!毒气!恐惧!”[2]129作者细致地描写受害者对毒气弹从无知到最终识别的心理状态,从而深刻地揭露出德国纳粹法西斯分子的倒行逆施和犹太人的无助之感。诗人运用“陌生化”手段使读者如同受害者般对恐怖感同身受,从而以读者接受视角来刻画犹太人的无助感受。同样,凯伦·格申(Karen Gershon)在《犹太年历》(A Jew’s Calendar)中描写德国籍犹太裔人遭遇的灭顶之灾,以冷静沉稳的笔触来突出德国纳粹法西斯分子惨绝人寰的弑杀与屠戮。

同样,在二战中,中国人民也遭受了法西斯的迫害,特别是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做出重要贡献,而中国人民在这场生灵涂炭的战争中所遭受的惨绝人寰的苦难也获得了二战后女性诗人的关注,尤具代表性的是西塞莉·派尔(Cecily Pile)的诗歌《与游击队员们》(With the Guerillas)。本诗记录了中国人民在抗日战争的第六个年头奋勇抵抗日本侵略者的游击战斗。叙述者通过小时候生长在“纸窗宫殿”到长大后“无处安身”的今昔对比[2]97,一方面突出中国的悠久历史与深厚的文化底蕴,另一方面这种今昔对比展现出泱泱大国今日生灵涂炭之惨状。叙述者对“战死沙场的儿子与女婿”表示缅怀[2]97,对他们捐躯为国的革命精神表示赞颂与肯定,并且也体现出叙述者以老者之口吻教育子孙后代对历史深刻铭记,对中国少年后代充满信心,坚信中国的未来继承者们定会立志世代驱除鞑虏,强我中华,保家卫国。

二战后英国女诗人在书写犹太人民与中国人民的战争遭遇时,展现出不同视角,体现出她们对战争直接受害者所代表的民族形象的想象。以上几首诗歌,不但表现出诗人对两国受害者的同情之心,并且也体现出其对受害者在战争中遭遇与反应的认识。在二战后女性诗人笔下,犹太人民对灾难更多地表现为隐忍与痛苦的接受姿态,中国人却体现出不屈不挠、百折不回的奋斗与抗争精神。这种区别一方面展现出民族的个性差别,但更多的应从历史与现实出发来正确地看待与认识。犹太人民在纳粹屠犹(Holocaust)中处于孤立无助的状态,这一无助却在之后促进其精神上加强民族意识和内部团结;而中国人民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做出了卓越贡献,而且对同样遭受苦难的犹太人民伸出援助之手[3],这些皆与其坚强的民族精神密不可分,更彰显出中国人民不屈不挠的精神,因此女性诗人的观察可谓细腻而准确。

三、性别关注与战争创伤书写

二战后女诗人不但关注英国国民、犹太人民与中国人民等其他民族,而且也将性别置于写作的中心,她们尤为关注女性个体与群体遭遇,关注女性在战争中的命运和扮演的角色,表达对女性无助的同情怜悯与坚强隐忍性格的钦佩。并且,诗人也强调身为将领与士兵的男性战争参与者在遭受战争洗礼后,沦为屠戮生灵的杀人机器,最终失去人性。

受战争宣传的洗礼,女性往往被动或主动地沦为性奴,成为男性发泄的对象,但这一现象却常常被美其名曰对战争的贡献。洛特·克雷默(Lotte Kramer)在《茜茜》(Cissie)中书写少女茜茜在战时酒吧里被一位上岁数的男性相中,从此二人歌舞升平、日日笙箫。两人关系虽看似充满浓情蜜意,茜茜仿似因坠入爱河而感到幸福甜蜜,正如叙述者所写,她“漆黑的眼睛也会微笑”[2]70,可见青春活力的脸庞荡漾着幸福的甜蜜。但实然相反,在她被扔在家门口的炸弹炸死时,无人知晓她的悲惨命运。茜茜失踪几天,却无人关注,更无人知晓她的行踪。叙事者在描写她的死亡时口吻显得沉着笃定,以平铺直叙的言语诉说她的际遇,而寂寥落寞之情充满全诗。诗歌以茜茜这一女性个体为代表书写出战争中女性的群体众生相,她们的身体与精神皆成为战争中男性的消费品,除此之外,她们在男性眼中一无是处。正如诗人内奥米·米其森(Naomi Mitchison)在诗歌《农妇》(The Farm Woman)中所写到,叙述者问及农妇身上的瘀伤是否为遭受蹂躏所致时,农妇矢口否认,这一场景同样表现出战争中女性被男性消费的现状。但诗人并未一味地展示女性的悲惨命运,而是强调女性在面对质疑时展现出的独立自主的个性,“跟男人说没用,他们就会嘲讽说,女人有何用?但我每天都读新闻,让庄稼快快长,这就是我的荣耀!”[2]89-90可见,女性在战争中也充分实现自我价值,无论在思想上,还是在行动上皆彰显其独立个性。由此可见,在诗人笔下,二战后的女性已经摆脱维多利亚时期惊悚小说之父柯林斯笔下女性沉默[4]75-80和20世纪中后期现实主义小说代表作家苏珊·希尔以不可靠叙事来探讨女性失语状态[5]85-90,而是能够真正发出自己的声音,并积极参与社会事务中,这一点难能可贵。

在女性诗人笔下,女性生育与新生儿降临成为其特有的战争诗歌书写主题。女性在战争中怀孕十分危险,恶劣的生产条件与战争威胁增加了孕妇与新生儿的死亡率。而生产过程中时刻充满着轰炸与孕妇失血,匮乏的医疗设备令生产过程分外痛苦与危险。食物短缺往往造成孕妇营养不良,最终没有奶水,这些都使孕妇和新生儿面临死亡威胁。而这些反映在诗人笔下,则更多地表达出诗人对女性悲惨命运的怜悯和无情战争的控诉。但诗人并未点到即止,而是以充满希望的笔触表达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期望。在芭芭拉·凯瑟琳·爱德华兹(Barbara Catherine Edwards)的诗歌《战时妇产科病房》(A Wartime Maternity Ward)中,诗人展现出战争给人类带来极大的内心恐惧,令人们对生活望而却步,但是,诗人并未就此搁笔,而是肯定病房中婴儿的出生代表着新生命的降临,孕育着新的生命,“在鲜活的声音中,音乐再次响起,这声音便是新生儿的哭声”。[2]37在梅布尔·费雷迪(Mabel Ferrett)诗歌《约翰·道格拉斯·怀特》(John Douglas White)中,叙述者以战争中牺牲的飞行员的朋友身份表达对他的思念之情,并强调,他的勇敢精神会在“未来诞生的子子孙孙身上得到传承”。[2]43

女性诗人对男性的关注则表现为对战争戕害其心灵的深刻认识与反省。即便以正义之名参与战争的战士也难免因长期作战而被机械化定格于战争中,战争结束后却找不到生而为人的本质,更找不到人类社会中的自我位置。在奥利维亚·菲茨罗伊(Olivia FitzRoy)的诗歌《空军战斗队》(Fleet Fighter)中,诗人就描写了久经沙场的飞行员指挥官难以在战后找寻生而为人的意义。他对这一次演习非常满意,而他的“整个生命就是天空和飞行器”。[2]44当叙述者问他战争之后的打算时,他一脸茫然,令叙述者错愕不止,因为“除了死亡,他别无所有”。[2]44同时,战争也在培养年轻的刽子手,其暴力倾向使世界陷入无序,也使人类失去理性,遁入暴力旋涡中。南希·普赖斯(Nancy Price)的诗歌《端起枪》(Take a Gun)以短小精悍、简洁有力的句式号召如同约翰(Johnny)一样的年轻人端起枪来,参加战斗,死得其所,荣耀等身,“约翰,端起枪,端起枪,端起枪/要冲杀,要冲杀,要冲杀/不要遁逃,不要遁逃,不要遁逃/快乐地完成,快乐地完成,快乐地完成。”[2]101

二战后的女性诗人对性属身份的关注鲜明地体现出女性诗人诗歌书写的特点,并且当这一身份书写与战争创伤书写相联系时,则能够有效地展现出战争对不同性别带来的创伤也有所不同。如果说书写就是记忆,那么正如德国学者阿莱达·奥斯曼指出的,记忆用于“选择、连接、意义建构这一过程时候,那些无组织无关联的因素就成了整齐的、被建构的、有关联的因素”。[6]27因此,诗人对战争中男性与女性遭遇的记忆书写,则成为控诉战争本身的有力论证。

四、战争反思与人文主义关怀

女性诗人不但关注英国人民,而且将视角转向生灵涂炭的全人类,尤其关注战争对人类生活与情感的摧残,并对战争本质进行反思。女诗人字里行间凸显战争对人类身心的迫害,并试图通过诗歌式反思弥补战争创伤,从而致力于恢复人类崇尚的人文主义精神。

芭芭拉·凯瑟琳·爱德华兹(Barbara Catherine Edwards)在其诗歌《炸弹事件》(Bomb Incident)中以细腻的笔触、深刻的反思、系列连续性的拷问控诉战争对人类的戕害,“生命苟延残喘,时光已逝/家一去不返,心头茫茫然/生命已逝,家园已毁/念念在心间。”[2]38在绝望中,叙事者接连问道,“狗与猫放在哪里?/虎皮鹦鹉放在哪里?/板球球拍放在哪里?......购物袋放在哪里?/祖母的照片放在哪里?/玩具娃娃放在哪里?......对等待的朋友我们如何诉说?....../谁将要死去?谁已经死了?/如何告诉那些盼着母亲、兄弟、姐妹恢复的孩子们/这些噩耗?”[2]38问题被一一抛出,点明战争对人类的残酷剥夺,不但剥夺人类的宝贵生命与和平生活,而且摧毁人类的过去与未来。正如埃塞尔·曼宁 (Ethel Mannin)在《炸弹之歌》(Song of the Bomber)中以拟人化手法、第一人称视角写道:“我(炸弹,笔者加)邪恶无比/来摧毁美与善,温柔与快乐。”[2]85诗人爱德华兹对战争保持清醒的思维,她进一步质问,“罪恶的战争应该引咎其谁?/这些故事为谁诉说?”[2]38即诗人对战争的思考与反思,实则是表现为诗人对人的关注,是基于对人文主义思想的秉承。

在西方,“人文主义”发轫于文艺复兴之际,体现出人的自我主体意识的觉醒,彰显对上帝至上观的反拨,体现出对人类自身价值的肯定,其内涵核心为赞美人类,认为人类应为宇宙中心而非上帝。反观英国文学文本,作家们将人从上帝的仆人地位解放出来,将人类推向神坛与宇宙中心,表达对人类个体身份与内在意识情感的关注。如菲利普·西德尼(Philip Sidney)在诗歌创作中表达对人类美好品质的热爱,约翰·弥尔顿(John Milton)在《失乐园》中将亚当与夏娃放逐,体现出对解放人类自身、人类获得自由的信心。威廉·莎士比亚(William Shakespeare)借《哈姆雷特》(Hamlet)中哈姆雷特之口,通过其内心独白表达对人类价值的认识与肯定,“人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作品!理性是多么高贵!力量是多么无穷!仪表和举止是多么端整,多么出色!论行动,多么像天使!论了解,多么像天神!宇宙之华!万物之灵!”[7]65而哈姆雷特这一形象塑造本身也彰显出莎士比亚的人文主义立场。在近现代的战争诗歌中,对人性的关注比比皆是。哈代就批判战争的虚无和对人性的摧残。[8]91-94奥登以沉静冷漠的笔触讽刺人性的自私与冷漠,试图通过诗歌来唤醒人类业已丧失的人文主义精神。[9]206-211由此可见,女性诗人一方面同情战争给人类带来的灾难,体现出对人的关注;另一方面也通过思考战争发动的原因来控诉人类内心的“恶”,对权力、资源的贪婪占有。就如同铁木尔大帝对权力的占有、浮士德博士对知识的追求与占有、麦克白对权力的觊觎一样,这些野心最终导致了自我和群体的悲剧。

五、结语

二战后女性作家表达了对英国国家的热爱之情,展现出身为英国人的自豪感,并通过诗歌创作在一定程度上参加和促进了英国国家身份建构。较男性诗人而言,女性诗人不乏对历史社会现状的关注,并且能够较为细腻地关注人类个体的内心需求,尤其关注女性命运,深刻反思战争本质,以独特创作主题丰富二战后英语诗歌创作。无论是对英国人、犹太人、中国人,还是对女性个体与群体的悲惨遭遇的同情,或对战争给男性参与者心灵带来的戕害,甚至造成其人性丧失,皆体现出二战后女性作家对全人类的关注,其本质发轫于诗人秉承的人文主义的情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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